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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缁衣闺房赏秘戏玷红霞罗帏弄金铃

 

从御花园的昆明湖乘船,约莫有一刻钟,内官来到了风景秀丽的湖心岛。

皇宫的琅嬛台藏有天下书籍的复本,静静坐落于此。

阴阳造化之道素来广受追捧,此类典籍汗牛充栋,足足堆了九大间书架。

内官来抄录借阅房中秘典,抄走了一份总目,又精挑细选拣了诸家代表作,满载而归。

天子正襟危坐,批览经典,时不时抄撮几句。

《礼记》之类的,甚是乏味,从前已经学腻了,虽也有些道理,更多还是胶柱鼓瑟,翻都不必翻,丢到一边。

《玄女经》《素女经》这些,明白晓畅,成婚前就读过——虽然真到了床上已全忘了个干净,现在捡起来再看,又有新的收获,只是其中也有些无稽之谈,不可尽信。

《洞真黄书》《合气秘仪》此类,多用隐喻,什么七九,什么水火铅汞,语意晦涩,看了半天也只是眼花缭乱,什么都没记住。

多数秘典时而以阴阳代男女,时而以阴阳指体位,时而以阴阳表二气,读来颇多歧义。

更可恶的是,有一类鼓吹采补,主张一人御数人,乃至主张采补少年,将天地好生之道堕为戕害性命的邪术,大悖天道人伦。

天子叹了口气,宫中藏书尚且如此,民间口耳相传,恐怕更多乱象。当即手书谕旨,吩咐有司修撰一套浅显易懂又不违正道的房中教材,日后呈送御览,择优刊刻教化万民。

像是回应天子的叹息,床上忽地传来咿呀一声。

天子一听女儿的声音,不觉含了三分笑,掀开帷帐去看睡醒的太子。

寝宫的床帷换了一顶红霞帐。色彩渐渐自天顶的青碧过渡到帷帐四角的绯红,黄昏的金光自帐外透入,灿如烟霞。

天子见女儿盯着绛红绡,就捞起一节给她玩耍。婴儿骨弱筋柔,但持握牢固,轻轻挥动手臂,帷帐轻摇,小小的天地间顿时霞光流转。

天子抱着心爱的女儿低声逗哄,好像从不成语句的话里也能得到什么真理,居然有来有往地一句一句说了起来。

淡淡的金红光晕笼在两人身上,像晚霞落在巍峨玉山。

余至清手持一枝桂花走进来,在天子和女儿面前一晃,一大一小两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顿时亮闪闪齐齐看过来。

他笑着拿桂花一撩,太子当即松开红绡,伸手去捉会动的桂花。捉了半天都没捉到,她也不急不恼,只静静等待时机,望了许久,豁然伸手,可惜还是大人棋高一着,到手的桂花被眼疾手快的父亲换成了糯米纸洒桂花蜜做的仿品。

她捏了几下,塞进了嘴里,目光还紧紧盯着花枝。

余至清把真桂花插进床头的玉瓶,便听天子笑问:“先生这招移花接木,是从哪里学的?”

余至清笑着啄了一下天子的唇,将一朵糖渍桂花推到天子唇齿之间,银丝缠绵间尽是馥郁香甜,才道:“御道两边金桂飘香,臣想为陛下送一枝,总不能厚此薄彼,忘了储君。和安年幼,捉到东西总要去咬,恐怕吃不得真花,只得以此相代了。”

天子温声笑道:“原是学自一片爱子之心……”

眼波流转,又道:“只是不知,先生出于爱君之心能学到什么?”

余至清略带疑惑,“嗯?”了一声。

太子其实是饿醒了,糯米纸一抿即化,唇角还带着点蜜,又去含两盏椒乳。天子中午才喂过,两盏现在还是空的,抱着女儿哄她松口,抽不开身解释,匆匆扬起下颌,示意旁边的书案。

趁着意中人精挑细选的房中秘典,天子披了一件外衣,出门将女儿送到乳母们身边,又细细嘱咐几句,才回到内室。

天子随手披的是君后的鹤氅,形制本就宽大,他身形又稍瘦一些,行动间更有一种吴带当风、飘然欲飞的姿态。

余至清等天子靠近,搂住那一把窄腰抱在了书案上,笑道:“陛下想教臣什么?”

天子腰一酥,合拢双腿坐在意中人身前,从旁边的秘戏图册里翻了翻,找到一页指给臣属看。

“……臣敬受圣谕。”

床帐中,霞光随轻纱摇动,隐隐带进桂花的香气。

玉冠如白云卷积,将黑檀木色的长发拢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余至清一袭鸦青道袍,腰系与金桂同色的丝绦,脊背挺得笔直,跪坐在床上,倒像上朝一样端正沉肃。

天子早摘了那些累赘衣饰,只赤身披了一件意中人之前脱掉的雪色鹤氅,愈发衬得发如泼墨,唇似涂朱。

天子从鹤氅里伸出手——玉人与白衣宛然同色,只是御体更加莹润有光,不负其名——进了意中人袍底,捉住蛰伏的阳具把玩。

“朕观《汉书》辑录房中术诸家,皆托名皇帝和帝师讲解阴阳生生之道,想来君臣探讨天下至道,教学相长,于国事也大有裨益。”天子笑吟吟开口,一手在衣袍遮掩下玩弄意中人的麈柄,一手点了点平铺在床上的秘戏图,又道,“先生可要好好学习……朕今日要考校讨教一番。”

余至清看了天子一眼,知道他玩笑戏弄到底想看什么,于是默默低头,端肃持重,恭敬一如学习圣人之道。

这一套秘戏图是宫廷珍品,用色雅致,构图精巧,人物衣饰华美,背景皆是宫廷床帷花园等等,一派富丽堂皇——至于动作,看似是一对儿爱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细看却知,衣衫遮掩下虽不露半点性器,却接连绘制了房中十式……

余至清年轻时毁过不少淫祀,更粗犷放浪乃至污浊血腥的乱象都见得多了。只是当时孤家寡人,心无旁骛,如今扫了一眼秘戏图,诸多姿势似乎都跟天子在床笫之间试过了……

此刻又授人以柄,细腻微凉的熟悉触感如春风拂起微波,渐渐唤起了情欲,不觉微微启唇呼气。

天子感觉掌心的麈柄微勃,笑意更浓,指尖摩挲着阳具,面上却作出一副好学的态度,道:“先生,朕有一问,所谓‘审察五音,以知其心’,五音作何解?”

这句出自讲房中术的《天下至道谈》。余至清少年得志,一直以过目不忘、先见之明为荣,没想到有一天宁可不要这种天赋。天子只问了一句,他连文章的出处乃至上下文都想了起来,更不幸的是,他甚至有点猜到天子要怎么戏弄了……

他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睁眼时已做好准备,先回答了天子的问题:“五音者,一曰喉息,二曰喘息,三曰累哀,四曰吙,五曰啮。”

“不错。”天子赞赏了一句,奖励一样更加轻柔仔细抚摸学生的要害,“卿此刻就是喉息了吧?”

他只用了单手挑逗,自然只能握住粗长肉刃的一小截,半勃起的肉玩具手感颇佳,爱抚到的地方顿时勃勃欲动。

臣下含糊应了一声,低头抿唇盯着面前的秘戏图,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天子微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性器,被摸的地方乍然点起欲火,争相膨动要讨他的欢心,只是性器越大,越只有一点能碰到那双酥手。如此不公之事,急得麈柄血脉贲张。

虽然隔着衣物,天子也被这样的热情感染,身下微微湿润,只是看着意中人俊秀面容上因情欲起了一层几不可见的薄汗,心中大为得意,尚可忍耐。

天子又玩了一会儿,起身从悬挂帷帐的玉钩上解下了两枚金铃。

帷帐翻动间,桂花香气伴着清新凉爽的风忽地涌入。黄昏的夕阳长长投在床帷里,两枚金铃在天子掌心熠熠生辉。

余至清精神登时一振。

天子握着金铃回到意中人身边,抱着脖颈倚坐在他的大腿上,半裸的前胸贴着情人的胸膛,故作嗔怪:“先生喘息如此之轻,朕只好凑近一些来听了……”

直到这时,余至清才惊觉,耳边稍带急促的喘息声来自何人。

“先生……看到第几幅图了?”

“……”余至清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第一幅。”

天子乐不可支,笑得歪在肩上。

臣下胸腔紧贴着笑得颤抖的天子,心跳险些也跟随笑声乱了一拍。

天子一边笑,一边用黑如点漆的眼睛凝视着意中人的侧脸,道:“先生……哈哈哈,读书要心到眼到口到,怎么现在竟如此敷衍呢?”

余至清知他故意调侃,回道:“知行合一,要知此术,心眼口都应行在君身,臣岂敢敷衍了事。”

天子笑道:“先生牙尖嘴利,是责备朕不肯舍身了,朕可不敢担妨害求学的罪名。”

嘴上这样说着,将一枚金铃塞进了袍底,另一枚和臣下的麈柄一起在手中把玩。一来一回间,全在意中人大腿上的方寸之地腾转挪移,鹤氅半遮半掩的娇红嫩乳极轻微地颤了颤。

臣下当即揽住他的腰,手伸进鹤氅,从白皙的锁骨一路揉至朱红的乳尖,把玉体染成一片绯红。

“嗯——”正在求学之时,臣下却感觉麈柄好像碰见了什么坚硬跳动的活物,猝不及防出了点声响。

他的声音本来如切金碎玉,此时从喉间略带低沉地一声低吟,又是一种别样的动听,直把天子的腰都听软了。

“……陛下、这是放了什么东西……?”

天子腰肢酥麻,软软倚在意中人肩头,手却还在继续胡闹,将跳动的金铃按在意中人的精孔上,时轻时重地游戏,逼得麈柄坚硬如铁。

天子顿了顿,回答几乎有些像在呻吟:“嗯……先生知道鸳鸯缅铃吗?一枚遇淫热水汽而动,另一枚……哈啊……也一定随之同动。”

臣下面容浮起薄薄一层淡红,头脑升温时看向忽然气喘吁吁的天子,清明的眼中略带茫然。

“自然,先生的阳具还不够湿润,不过……另一枚金铃……”天子伏在意中人肩头,咬着对方微红发热的耳尖,断断续续说道,“就在朕的……嗯、哈啊……淫窍里……”

明亮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天子:雪色鹤氅遮住了天子光裸的双腿,却遮不住锁骨上的嫣红小痣,遮不住还带着一点水光的红艳乳珠,更遮不住天子留在臣属鸦青袍服上湿漉漉的水痕……

余至清道:“陛下要听五音,现在已经可以听第五个了。”

没等天子反应过来,他霍然低头,含住天子娇红的乳尖,时而卷起舌尖戳刺调弄乳孔,时而用舌面舔过小巧的乳晕。玉盏平坦得几乎抓不住,用力拢紧也不过只手可握,被牢牢攥在掌心,时重时轻地揉捏——倒像要挤出什么乳汁一样。

“嗯……好舒服……”酥麻的快感和错乱的情欲让天子再也握不住掌心滚烫的性器,松开手抱着意中人的脖颈呻吟。

跳动的金铃从松开的指间掉落,臣属捡起来,放在另一盏寂寞的酥乳上。

“嗯、嗯啊……好痒……唔唔——”天子扭着腰想逃开,让意中人圈在怀里含住舌尖轻咬,调戏情人太多次的罪魁祸首被勾住嘬玩,呜呜咽咽里,两行坚硬的洁白牙齿轻易放弃了抵抗,剩下的拒绝全堵在了喉咙里。

接吻时没有人闭眼,琥珀色的双眸情欲萌动,像刚才尝到的桂花蜜,望来缠绵眷恋,天子的舌尖忽地忆起一阵甜意。

不对……不是错觉。

余至清松开了空空的玉盏,捉住了君上的把柄,熟练揉了几下,就逼得滚烫玉茎倾吐点点清露,弄得手里湿漉漉一片。

天子已经想起来了,双乳是如何染上花蜜,又是如何将花蜜带到自己唇齿之间的……

于是更意识到,他如何像孩童一样坐在意中人膝上,又如何像喂养孩童一样把小乳捧到意中人嘴里。

世间竟有如此淫乱之事……

天子双目失神,瘫软在意中人肩头,精水喷溅而出,洒在白皙御体、鸦青道袍之间一片白浊,甚至连绯红罗帏都溅上了斑斑点点。

天子容易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余至清有点诧异,也没细想,只是略有点惋惜:“和安最喜欢这顶帷帐,这次送去浣衣局,不知多久才能重新挂起来。”

天子满面晕红,低声道:“别说了……”不顾刚刚泄身,也不顾缅铃还在谷道之中,掀开意中人的缁衣,将坚硬滚烫的性器吃了下去。

夕阳透过色如烟霞的床帷,映在帐中一层暧昧的绯红。

御体在欲海情潮里浸润已久,玉色动情后隐隐透出红润,与绯色霞光相得益彰。

湿透了的谷道柔顺地含住蕈首,轻松邀进了一半。阳具迅速擦过浅浅的敏感处,又顶着金铃继续深入,熟稔地破开湿润的谷道。柔嫩的穴肉谄媚地紧贴上去,顺服地裹住客人,跳动的金铃被顶着擦过肉壁,震得腔内阵阵抽动。

姒璟几乎能感受到阳具上搏动的青筋和金铃上雕镂的纹饰,震颤的淫器磨得穴心滚烫,又馋又怕,欲拒还迎,从肉腔到腿根颤抖不止。

余至清此时也并不好受。小巧的金铃和硕大的阳具怎能相提并论,谷道再是熟客,乍一进入也箍得太紧了,温暖湿润的甬道死死痴缠,激得金铃在精窍上剧烈跳动。若非他长于克制,早就泄身了,千忍万忍,终于没忍住几声低沉的闷哼。

他平时嗓音清脆,如金玉相击,此时低低呻吟,沉沉如钟,更有一种别样的动听。姒璟虽已欲火焚身,为了多听几声,也咬唇忍耐,摇腰沉身,去裹缠体内的阳具。

余至清任由天子主导,只是不知不觉间,已喘息着搂紧了怀中人。

姒璟虚虚坐在阳具上,扭腰摆臀,上下沉坐着套弄,刻意让金铃碾过敏感处,又不肯深坐,激得肉腔痉挛着出水,像一张小嘴含弄意中人的阳具,啧啧有声。

阳具才插进了小半截,上端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淋漓的淫水从穴口流到一直被冷落的部分,下端更觉孤零零的凉意。

“嗯……陛下,能再深一点吗?”

余至清低头询问怀里的姒璟,自上而下热烈俯视爱人,又如仰望君王一样诚挚,忍住挺腰肏弄的欲求来等一个应允,却不是为了什么迂腐的礼节,只为了让情人高兴。

余至清久居宫中,渐渐养回了白皙的容色,此时双颊如木槿白花中心一点绯红。额角布满细密的薄汗,从眉尾忽地滚落一滴,啪嗒滴在锦衾上,洇开一朵水痕。

清高名花,忽地沾了一点轻薄雨露。别有一种动人。

姒璟拿一双黑亮眸子怔怔望了片刻,等意中人催促一样低低唤了声,才记起呼吸似的,喘息着伸手,摸了摸还在谷道之外的麈柄,忽然胡乱从枕下摸出一枚悬玉环。

悬玉环大小正好,一掰就成了两弯月牙儿,再一掰又就着淋漓的淫液扣在了意中人的阳具上,紧紧扼住了根部。

余至清没见过这种东西,也能猜到用处,咬着天子耳尖笑道:“陛下想玩闹,倒没什么,只是——哈,不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笑喑哑低沉,听得姒璟耳根通红,玉茎不应,穴心却抽搐一下,几乎又要高潮了。连忙侧身靠着意中人,舒展了一下酸麻的腰肢,故作轻松,全不把这句忠言放在心上,道:“先生想深一点,就深——嗯啊……”

余至清一手扣着金铃,用尾指勾起铺在面前的画轴,另一手扣着怀里情人的腰窝,忽地站了起来。

他骤然起身,天子就像一柄肉鞘,严丝合缝整个套在了阳具上,一下子被插到了底。

姒璟脑中霎时空白,痴痴怔怔睁大一双眼睛,玉茎虽不能应,穴心却噗地吐出一股清液,痉挛着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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