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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一时像老旧播放器那样卡带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司炎就是司言。
我再看向司言,他还在有些吃力地在投屏上写字。
他的左手写字很慢,歪歪斜斜的,实在称不上美观。
“你的平静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喜欢?”
“这样的白月光,你也喜欢吗?”
我沉默了。
那两个问号像尖锐的弯钩扎进我的心口,痛得麻木。
我一直坚信司家的消失是因为到了更好的地方去,我也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司炎过得很好,只是不想见我。
我对司炎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十八我十六那年,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服,拉着我的手带我逃离迷乱虚伪的酒宴,陪我在无人发现的花园角落里数星星。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的,星星其实没一会就能数完,但我们一直在那里待到后半夜,后来我把他推到在草坪上,红着脸告诉他我所有的秘密。
我的性癖,我一直羞于告人的秘密,全盘托出。
他稍微惊讶了一下,却没有批评纠正我的想法,不像那些讨厌的长辈那样。
他说:“如果是你想对我这么做,我愿意。”
那个晚上他的眼睛里盈满星空和我的样子,我怦然心动。
我那时候一直想,等我到了十八岁,一定要让父亲给我们订婚。
可惜没等到他再次出现。
我今年二十八岁,未婚。
我找到他了。
可是面对分别多年,已经大变样的彼此,这份迟到的感情,还有没有说出口的可能。
我沉默了。
或许我实在无法接受堕落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