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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看见我出现,就无声地落泪。
我不忍心刺激他,却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司炎和司言,孰轻孰重,其实,我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所以我还是问出口了。
我问他:“你认识司炎?”
他点头,忽然笑起来。
我遏制住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又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
我继续问他:“他在哪里?他过得怎么样?”
他抬起手来,那只手苍白,青筋被衬托得更渗人。
他的手没抬起来多高,就停在胸膛的位置,食指之间点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他做着口型,他说:“在这里。”
我觉得他在开我的玩笑,我像被耗子捉弄的猫咪,有些炸毛。
他明明知道我想问的是司炎,不是司言。
我的手掌攥成拳状。
我说:“不是问你,不是问这个司言。”
他抿着唇,看起来有些痛苦,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把光屏投射在他面前,我希望他写出来。
“傅暮芸。”
我再三确认这个芸字是确实有个草字头而不是不小心在云上多划到了一点。
然后被震惊了。
他写了我的名字,我六岁之前的名字。六岁后我改成了傅暮云这个偏向中性的名字,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曾经还用过傅暮芸这个名字。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已逝的父母和当年的仆人,就是司家的小公子、我最好的玩伴、我的青梅竹马、我的白月光——司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