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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方多病愣在当场,如遭雷击,怒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余悸撕扯着他的三魂七魄,他直挺挺冲了进去,奔至李莲花面前却又放慢了脚步。君子非礼勿视,他觉出不妥,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李莲花一眼,只好先摸来被子将他裸着的身子裹住。

"热…我好热…"

李莲花体内一阵阵翻江倒海,血管里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鸦羽般的睫毛不停颤动,有点点泪花闪在其中。他分不清今夕何夕,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十年前那些旖旎的日日夜夜。

他听到了单孤刀拉着他的手,与他躺在拼到一起的两张床上时,含情脉脉地说道:"相夷,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摸到了单孤刀在众人面前笑着讨他和乔婉娩的喜酒时,恶意探向他股间的那只手。

他太累了、太疼了,也不想再去回忆了。李莲花像年轻时拥着单孤刀一样,依偎在他亲生儿子的怀中,发了高热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简直要把这薄薄的棉被烫穿。

方多病刚才不清楚,现在摸到他滚烫的皮肤便立即反应过来,这幅样子分明是中了药。他将被子重新拉下,好让热度散得更快些。

方多病想知道那贼人都对李莲花做了什么,可他也知道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此刻都不会想听到什么关心的话语。他嘴唇张合,正想着如何开口了解情况,便听到一声嘤咛。

"师兄…"

这声带着哽咽的呼唤中爱恨并不分明,却依然能听出浓浓的依恋,方多病心里不合时宜地泛了酸,用力将他搂得更紧。

这只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关于自己的身世从来不提,原来他真的有、或者说曾经有过师门吗?

在这种时候想的却是那个人?方多病咽下不甘——没时间仔细琢磨了,他小心翼翼托着李莲花摸起来烫手的脸,替他擦掉嘴角流下的涎液。

"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春药吗?"

李莲花口吐热气,一双渴望的眼睛紧紧盯住方多病。这蛊毒太厉害,发作时简直是百爪挠心般的难过,每每想将心思放清明些,这体内淫邪的蛊虫便又勾着他沉入欲望的深渊。

见李莲花没反应,方多病将语气放得更温柔些,再次问道:"是春药吗?"

李莲花被哄得稍清醒了些,认出了眼前这人是常常赖在自己这不走的方少侠。他牙齿打颤,糊里糊涂地又摇头又点头,没骨头似的将方多病又缠紧了些,又拉着他的手向自己重新硬起的下身按。

他被单孤刀脱得精光,过分涨大的胸乳热热乎乎地贴在方多病的胸前,大腿内侧也被女穴泌出的液体打得湿透,沾了好些在身下价值不菲的衣物上。

方多病额间生汗,口舌焦干,硬是压下了自己被激发出的情欲。他暗自心悦李莲花许久,此刻见他哼哼唧唧地喘着、哭着,上下两张口都流遍了水,便又是心痛难忍、又是胸如擂鼓。

若中的是春药,只要发泄出来便好。方多病咬紧牙关轻道一声得罪,闭着眼去攥李莲花挺立的性器。

他手活不错,指尖剐蹭着柔嫩的伞头,就着流出来的前液上下撸动,歪在他怀中的李莲花喘息声渐渐放缓,像是舒服了些。可这些抚慰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浇不灭李莲花体内的火,他"啊…啊…"地呻吟着,又难受起来,软下去的腰肢下意识在方多病手中浅浅抽送。

丢了门板的门框被重重叩了两声,被雨水打得浑身湿透的笛飞声两手空空地杵在屋前。

"人跑了,是个会使幻术的——你们做什么呢?"

一回来便看到满屋春情,他鼻翼颤动,闻到房间里充满了腥甜的香气,李莲花的呻吟声轻柔沙哑,带着小勾子似的,和平日里的声音完全不同。

可这声音是方多病弄出来的,笛飞声心里的不舒服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李莲花怎么了?"他倒没怀疑方多病,毕竟谁会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干这档子事。

"应该是中了下三滥的药。"方多病盯着李莲花艳丽的面容,手里动作上下不停,咕叽水声十分响亮。"都是我不好,若早些脱身赶来,李莲花也不会被…"

笛飞声走上前瞧了瞧,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看着方多病滑腻手指下藏着的水盈盈的女穴,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惊讶,"他是个双儿?"

方多病此前也全然不知此事,他与李莲花同睡过一张床,也未曾见他有过什么扭捏之态,偶尔连换衣服都不避着他。可那时的李莲花胸前乳肉有些分量,却绝对没有此刻丰满。

这双性之身难道是那药物所致?

笛飞声走过来便要出手探查,而就在此时意外陡生——像被一把利刃猛地劈开头颅,他耳中嗡鸣,头痛欲裂,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笛…阿飞!"方多病急中生乱,忙不迭改口喊道。李莲花状况不对就算了,笛飞声这边竟也出了岔子!难不成这些贼人在每个人身上都下了不同种类的药,好让他们来自相残杀?

笛飞声席地而坐,运转起早已化为自身一部分的悲风白杨,他脑中记忆凌乱,所有碎片皆不停闪回。

冰冷潮湿的海水、满是对手的密室、令人作呕的铃响,还有那永远刻在胸前的剑伤——那是一把软剑,从一只和他对打过的手中甩出,将他钉在了东海战船的木桩之上。

李莲花还伏在自己怀中,方多病不敢放手,只能用余光观察着笛飞声的状态,见他似有好转,立刻朗声询问道:"阿飞!你怎么样!"

笛飞声骤然睁开了双眼,他额前汗水雨水交错,心脏也透出隐痛,表情阴森如修罗。他压抑着汹涌的情绪,抬头缓缓道:"是蛊虫,我体内有种了多年的蛊虫…李莲花也中蛊了,我能感应到。"

"你中蛊了?!"方多病惊得松开了手,李莲花失了神智,见无人爱抚立刻不高兴地又缠了上来,一边发出奶猫般的叫声一边用嘴唇在方多病脖子上乱蹭,把自己往人手里送。

"中的什么蛊?你们俩身上的是同一种吗?"方多病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抚摸着他满是潮汗的背。

"不是,这一点我可以断定。"笛飞声对第一个问题避而不答,他抬起李莲花的下巴,将鼻尖凑近闻了闻,试图通过蛊虫之间奇妙的冥冥感应来仔细分辨。谁知李莲花突然伸出舌头要亲他,笛飞声飞速偏过头,侧脸还是印上了一枚湿热的吻。

方多病看得目瞪口呆:"这…"

"…像是情蛊"笛飞声表情变得空白一片,他摸着自己的脸,怔愣半晌又定了定神,才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他体内这只…应该刚刚扎根,气息很微弱。"

"那…那…"方多病嗫嚅着,"既是情蛊,那岂不是必须…"

笛飞声也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情蛊自古性烈难解,非要与人交合才能捡回一条性命。

李莲花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此事绝不能再拖。方多病见笛飞声没有动弹的意思,便主动挑起这根大梁。他抚摸着李莲花被汗水打得湿透的头发,硬着头皮问道:"是…弄前面这个,还是后面这个?"

他不确定李莲花身体的异状是打小就有还是被蛊毒所害,如果是娘胎里带来的双儿,那他肆意冒犯岂不是变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

李莲花急得呜呜直哭,根本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既回答不了,那便用行动来证明,他将阴部紧紧贴向方多病下身摩擦起来,刚刚长出的女穴光洁无毛,两片花唇兴奋地大开,直接露出里面一直吐水的艳红逼口。这窄小的穴被单孤刀舔得流了许多的汁水,隔着裤子打湿了方多病坚硬的下身。

"他快不行了,别磨磨唧唧的。"笛飞声察觉不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酸,他看到李莲花此种淫态窝在旁的男人怀里,心中越发地不畅快。失忆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李莲花,直觉与习惯告诉他,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如何重要、为何重要?

抓住心中这酸涩之感细细体味,他倒有些想明白了。

"小花…"

方多病把一整颗心全都搁在李莲花身上,见他实在难受得紧,便褪下一截裤子放出怒张的性器来。

里面淌出的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地方又生得窄,粗长阴茎在屄口滑来滑去,怎么也进不到里面。李莲花熬得辛苦,敞着腿主动把自己往下按,方多病被他勾得呼吸不稳,当下心一横,伸出两根手指想将这滑不留手的浪屄撑开。

连李莲花都还未查看过这陌生的部位,处子之身的方多病又怎么会轻易辨识出哪里是哪里呢?

他到处摸索,指尖捻上探出头的肉蒂,划过小小的尿口,在这几处地方来回摩挲着辨认,最后终于正确摸到了两片薄薄的花唇。他用双指将其分开,刚要对准穴口肏进去,就被喷泉一样涌出的淫液淋湿了胯间。

那蒂珠刚被单孤刀狠狠吮过,正是红肿敏感的时候,方多病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李莲花还是被这简单的两下摩擦弄得到处喷水。

身边这两个人衣冠楚楚,他却不着片缕地被玩弄到高潮,李莲花心里的难过和不安满到快要溢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笛飞声与方多病皆是不忍,一个沉默着俯下身轻轻擦去他的眼泪,一个搂着他不停地摸头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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