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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徙(148oe 4监视xql)

 

黏腻水声比喘息响得更甚,胤禵看着八哥自淫的手渴欲地将薄软阴唇来回拨弄,那处便轻易充血饱胀起来,那快意化成可视的水汁从穴洞深处汩汩淌出,摄紧他的心神,他眼眶发着薄热,如同马奶酒又添一碗醺醺然,脑袋都有些发胀发沉。

胤禩敞向他的腿心,白皙指尖抿过附着在圆鼓鼓肉阜上顶段的晶莹湿润痕迹,八哥的性器跟着下身雌花被拨动的情弦迷意而挺直到贴住下腹,胤禵看见被他衔在口唇间的衣裳下摆被渗出的涎液完全濡湿。

他的声音发颤,几乎不由自己控制,他听见自己说:“我想现在就见到你——”

——嘶啦一声,手下的纸张被胤禛撕裂了。

此时此刻,此时此刻夜更深,窗外的夜色却因云彩的游移而更明亮。胤禛在这栋寂寥闷塞的洋房的另一端的卧房,他的书桌整齐周正,从左侧的朱砂红日历摆到最右侧似乎被精心裁剪过的参加某次活动的庄严照片,正中间一台笔记本电脑只打开一个软件一个页面,透着不可告人的气息。

胤禛垂眼盯着屏幕,他刻意把监控的声音调低了,还是觉得太刺耳,又出于某些原因不肯完全关掉,只紧紧望着胤禩纵容情热完全支配身体,在胤禵那家伙跟前发浪。

胤禛气急反笑,他脸上再挂不住那副肃穆冷厉神色,看着没完没了的俩人情浓难止,心烦意乱将被自己撕坏的文件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留意被胤禩光滑裸露的膝头压下去的床铺凹陷,不去留意腿根柔韧的莹白软肉当中敏感晃颤的肉蒂,不去留意肉缝与屄唇染上的水意殷红。

反正就——“该死。”胤禛忍无可忍,骂了一句,仍觉不足,声音又高了些,“不知廉耻的、完全就是,荡妇。”

语序不清了。胤禛手上匆促随便拿起什么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不一会儿又全无心思而烦躁地在桌角掷出一声重响,他手背拭一拭额角不知何时渗出的薄汗,恨恨又盯了屏幕上的胤禩片刻,最终才将视线挪向自己身下,先于内心的瞻前顾后,性器已忠诚涨硬起来。

胤禛几乎冷笑,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是因为爱新觉罗家出了这样一个淫邪人物,身体怪异,态度暧昧,私通亲弟,桩桩件件,他简直不明白他凭什么还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如果他能收拾他,他非得把他遮掩起来,必不许他见其他人,否则简直丢尽了脸面。

他愤愤想,我合该把你们的腌臢事录下来,日后天大的把柄也在我手里,光标挪向录制键又移开,心想少给自己找不痛快,留着不知什么时候看见更烦躁。

他踌躇反复许久,听见扬声器里传来一声缱绻至极的“全世界我最喜欢你。”胤禛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全世界的人里他最喜欢胤禩,还是和全世界喜欢胤禩的人里他最喜欢胤禩,反正他在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身体再次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快速点下录制,关掉了扬声器音量。

他看着因这样的话语而剧烈颤抖的胤禩的身体,他的指尖清晰可见地抵进密密麻麻地吸吮抽搐的肉褶中抽埋,丰盈的汁水沾湿了颤动的腿根。他的器官这么畸形,却又这么熟艳,使胤禛忿忿地想,几年前不是这样的——

好吧实际上,此监控装了的确有年头了,是一种报复?或者审慎的监视?不好说。托监控的福,他心想自己也许先于十四或者别的什么没皮没脸的人知道胤禩拥有一口犹如丰沛泉眼的屄穴。

见过他站在全身镜前踉跄扳起腿试图站直,打量自己尚且发育不完全的器官,也见过他初次用此谋求欢愉,绷直的腰背与掐紧腿背皮肉的指腹,胤禛都见过的,只是的确头一次这样看见他光明正大就这样与胤禵肆意纵欲,耽于情爱,且显而易见他们更过分的全都做完了。

他不愿意细思为什么这一切是不可忍受的,紧锁在喉头的怨气变成一声低哑粗喘,胤禛总是先原谅自己。他不愿承认这是一种模仿和假想,只是自顾自握上自己的性器,僵硬的指尖触摸到的炙热脉跳让他不能再冷眼以对,但仍然可以说服自己只是对自己认输。

一种隐约的兴奋随着他的屈服而袭来,香炉里檀香木灰烬的气息更甚了,使他因此而眩晕。他看着胤禩被昏黄灯光勾勒出的一道身体的虚影,因为繁盛滋生的情欲而流露出惊人的光泽,皎洁如蛋白石,莹润如珐琅漆。

我至少是个公正的人,他拥有这样的价值,很难不吸引人,胤禛自以为刻薄地给出评价,心思已趋松懈与放纵,没有留意自己正希望胤禩面对的是自己,至少也已经正在说服自己都是隔了一个屏幕,指不定自己正和胤禩相隔更近,还算占的便宜多一些。

不过这头无人在意他的另辟蹊径,胤禩沉浸在稳固可靠充满热情的语言挑逗与爱抚里。他的腰心酸得跪不住,在胤禵贴心地嘱咐他八哥太辛苦就躺着,空调太冷,将毯子盖上后,他卧靠在床铺下,指尖还在瑟缩的紧小花口里就着流出的汁水浅浅揉弄,唇瓣乖顺地含着指尖吞吃。

他的下半身皮肤依旧白皙,指尖和腿间都已经泛起了和性器前端相似的绯红,被胤禵恳切地求着,又沿着那蚌口肉隙缓缓又顶陷送进甬道中,绵密又黏腻的清亮淫液争先恐后地从穴道与指根相贴的缝隙里艰难涌泄出来。

胤禩早就松开紧咬衣物的口齿,吃力地沉闷喘息着。他听见自己下身时隐时现的咕啾、咕啾搅弄淫液声音,还有对方艰涩地撸动性器的节律。

他虽然躺倒下去无心再盯住胤禵,乱糟糟的脑海仍然勾勒出那年轻肉具的凶悍模样,不由自主地企图模拟着其在自己身体中进出交合的动作,手腕笨拙晃颤地在穴道中进出厮磨,指节碾磨过内里敏感嫩肉,几乎可察地感知到身体内部诚实的一阵又一阵剧烈抽搐吮吸。

胤禩眼前都好像糊成了一片,约莫是有些热汗从额上渗下,淌进了他眼眶,却无心分神擦去,只因身体里的快感如潮水舔舐礁石岸脚般迎上来,膝弯处被刺激得不断向上顶弹,那水淋淋的汁液滴滴答答地,顺着股间向下掉坠。

他原本以为自己并非那种情绪会掀起激烈表征的人,这一刻在情热的叠加下,一层又一层,胤禩如同被浪潮洇透,吃力地涉水而行,被浪潮高高抛起、包围、带走,被一片奇怪的狂热淹没——而如果他能找到胤禵的怀抱,他相信那里是一片风平浪静,是一团混乱之中的休止和停顿。

他此时此刻强烈央求去往某个温热的胸膛,伴随着下腹的急促起伏,而胤禵直要将心脏都掏给他。

“你记得吗,八哥,嗯……我们在家里阳台那回、窗槛边上,我说你叫得整栋楼都要听见了……”胤禵低哑声音带着一种令胤禩脊梁发酸的缠绵语调,把胤禩的耳尖烧得灼烫熟红还不满意,他还接着说下去,“那个时候我就想,想着我总得在祖宅哪哪儿拉着你做一回……”

胤禩的肩头绷紧了压在床上微微颤抖,耳边胤禵的声音恍惚地似远似近变得模糊,他未以言语回与对方,是咬着自己的指节将那些不堪的动静尽数吞了回去。

在似讨好又似诱哄的话语里,他想到胤禵次次回祖宅来貌似恳切地聆听父亲教诫时,心中所想却可能是哪里更方便与亲兄弟媾和,胤禩便一阵晕眩袭来,埋在身体里的指尖反被肉壁上体温裹挟得滚烫。

熟红肉花被他带着热望的紧促动作捣得不住收紧,贝口间猩红的嫩肉被拖拽扯入,胤禩的腰身时而拱起如高悬残月,时而脱力落下软成一滩春水,全凭胤禵在电话对面殷切犹如呢喃的低喘指引。

“如果我在,我要亲你,八哥,我要抱着你很久很久,你想狠心都挣不脱的那种。”胤禵哑声道,胤禩如今瞧不见他面目,只听见他声音拖拽着自己深深下坠,听见他继续说,“因为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八哥……”

胤禩的脊背擦过柔软床单,在床铺上蜷紧又蹭动,几乎就像是胤禵正紧紧从身后抱住他,鼻尖在他微微凹陷下去的脊柱上蹭动,转过头去,他会在乱七八糟的吻中同他鼻梁撞到一起几乎发痛。

监控背后的胤禛关闭了音响,只见到胤禩与胤禵不知又彼此言语了什么,胤禩的反应骤然剧烈太多,腰不断向上鼓出一段桥弧,悬空摇摇晃晃,拱腰相送,在胤禛眼中几乎像一种暧昧的诱惑。

他粗喘着,忍不住又打开扬声器,听见胤禩口中阵阵又似哀痛又似欢愉的喘息,臀尖收缩着在床铺上翻来碾去,将底下泛着深色水渍的床单挤出胡乱褶皱。胤禛几乎真的幻想是自己正埋在他身体中作弄他,使他骨盆震颤,口唇难掩,狼狈不堪,为此他撸动阴茎的动作更急快许多,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容易感到满足。

而后紧接着,胤禛既然要听他难自抑的放浪吟喘,那也同样被迫听见他给予胤禵的迫切回应,没有前文,但胤禛一听就知道他是回应什么话的。胤禩带颤轻缓的声音钻进胤禛耳中,无限挚切,刻骨铭心:“……我也喜欢你。”

啪——!这次胤禛将电脑直接盖上了。

总之他那种厌倦和混乱不被任何人留意,也未曾影响任何情谊的反复强调,不耐烦的迹象在此时此刻还没有机会冒头,没有人愿意承载他的这种期望。

真正接收到胤禩传达的讯息的胤禵同样内心被撼动不已,他一只手抚慰着自己硬得发烫的性器,另一只手掐紧膝头,设想着他正亲密无间地掐紧身前八哥的腰际,正极尽殷勤地在潮热雌花中沉沉耸撞,用口唇去尝胤禩颊侧的潮红热望,把簌簌发抖的每一寸肌肤吻平。

遵从着这样的幻想,他的喉头都变得黏腻发烫,声音含糊低沉,不住唤着哥,他脑袋也乱糟糟一片,便什么情浓话语都淌出来,哄着胤禩一只手握着吐着腺液的前端捋动,另一只手在潮红腿心将淫液带进带出,绞紧指节的软肉偶尔被带出猩红一点。

胤禩渴求愈深愈重的快感,双腿为此哆嗦不止,在指腹的摩擦下,每次摩擦和贯穿都有越来越强烈的干涩微痛,如果把他填的满满当当的,不是指节而是别的什么就好了,他心想。

起初他还恳切地这样想,后来便像喝醉,忘了那个悬而未决的答案,同一种幻想同一时刻笼罩两个人。纷纷抖落的悬露降临爱侣你我身,不知道谁坠在谁掌心。

直到眼见那胤禩的喘息几近嘶哑,在手腕明显发酸发麻的尽力捅捣后,雌穴花心一圈圈红肉连着紧促收缩几十下,而后骤然放松,整具躯体一下跌垮下去,唰地从屄口涌出一股汹涌的热流,很快又难耐地不由自主将酸胀的腿根合并拢,夹紧了虚掩在阜口的手腕。

与此同时身下的性器也随之喷吐出数股断断续续薄精,溅射到他不住抽动的腿根上,把那处染得一塌糊涂。那熟软肉窍穴腔尚合不拢,驯顺地收张颤缩,发酵到顶端的情欲留下一片肿红。

胤禵对着屏幕上被厮磨至黏腻的软烂穴腔,呼吸起伏不住,仓惶扯过床头面巾纸按在肉冠顶端,喑哑粗喘从口唇间溢出,明亮双眸此刻半阖着忽闪忽闪,直到浊白倏忽泄出铃口,指缝盛不住,从他掌心黏腻滴坠出屏幕镜头画面坠到地上。

胤禩艰涩地坐起身来时,就看见胤禵埋头闷沉在射精余韵中恍惚,面目上涨红未散,令他不由得也拿手背碰上自己面颊,发觉一样滚烫,忍不住面带赧色地转开目光。

也就是那一眼,他尚且模糊的眸光中闪过一处红光,似乎是哪里在发亮,他眨眨眼将眼前的雾眨散了,那红光却也不见了。正当疑心之时,屏幕对面的胤禵已然扬起脑袋,晃一晃清醒些,目光一心聚在胤禩身上开口便黏黏糊糊叫他八哥。

胤禩的注意力便挪回他身上,温声中尚携朦胧潮气,问他:“困倦些了吗?”

胤禵摇摇头,他又扯过几张面巾纸将浊物拭干净了,起身去洗手,胤禩坐在床边听着那头的水声呆怔怔片刻,仍觉方才看见的红光不是错觉,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在方才闪烁的书架上徘徊几步,然而双腿酸软难忍,一无所获,他只好缺乏耐心地当自己晃眼了。

他把手机留在床头,自顾自便去冲凉了,他浑身被薄汗浸透,下身也黏滑一片不甚舒适。冲凉回来时,胤禵在对面已经换上了睡袍,瘪着嘴瞧他,胤禩才想起来方才离开屏幕这头也没和他说一声。

不过也没诸如道歉之类的必要,他只是躺回床上伸了个懒腰,而后层加交叠的疲惫复合地笼罩他身躯。他还记得偏过头去靠近手机话筒,朝胤禵说道:“你不用太着急回来,父亲让你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做。”

他的话语分贝愈讲愈低,后面又因强打精神而骤然提高,不过胤禵只是默一默,转而提起别的话题。

我有学马头琴了,现在,如果八哥要听,我给你弹九月听,胤禵低声说,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对面依稀传过来,胤禩知道他大概在翻哪里的马头琴。

因此他不会拒绝他,胤禩一半脑袋陷进柔软绒枕中,一半脑袋留在外面,闷闷朝他说你唱吧,我可能犯困,不多时就这样睡了。胤禵也不介意,或者说如果胤禩是跟着他弹琴的声音而走入黑甜良夜,他更欣喜许多。

空旷夜色天空的残缺不全文字从草原的如雾如风云彩,一直写到不夜的京市城际天空,而在马头琴音节之间的空隙,那种困倦则趁虚而入,掺入私心的契阔情绪绵密袭卷他的躯体,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胤禩很久没睡得那么好过了。

空洞神情、模糊轮廓,已经融入虚无的沉思默想,他寂静如石膏像,美梦最单调也最安全。冰消瓦解后有隔墙之耳替他听见胤禵的一声叹息和晚安,房间依然昏暗,随着电话挂下所有光源都贫瘠。

另一端,有人本来理应也不再有再打开监控的必要,可是趁胤禵离开的时候,又自私地盯着这篇枯旷漆黑很久很久,不庄重也不得体,只是看着。

深夜时分,胤禩房中红光又闪一闪,整栋楼尽数幽隐下去。

胤禩不出意外地迎来无序一天,从次日十点晚起开始,姑且还算自然醒,没有尖锐的内线电话铃声叫醒他还是让他精神尚好。起床时洋房里已经不再那么阴森,佣人浇花的声音一直传到二楼来,斑驳阳光穿过帘幕照进胤禩卧房。

他没什么起床气,就是方苏醒时不大爱开口,默然洗漱后与镜子里自己的面目相会,发现虽然精神一般但气色竟还不错,便觉得心情也好了许多,并决定用内线电话报复一下胤禛。

打过去却并没人接通,胤禩心想不会他现在还在坚持实践他于事无补的晨跑吧,根据结果来看除了让他走得稳路好像效果不太显着,怎么还坚持了那么多年。

总之这样腹诽着,胤禩干脆走出房门,今日风大,墙上的画框被穿堂风刮得嘎嘎直响,胤禩也顺手拿上件外套,正当穿衣时胤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在走廊那头望着胤禩。

胤禩看他像刚冲过凉,心说他还真在坚持晨跑,随后就听他说道:“收拾好了没有,我送你出去。”

胤禩也不大想留在这里,他有点认床,如今对自己年少的卧房已趋于陌生,昨夜是累得不行才昏迷睡去。他穿好外套,自觉没什么东西要拿,便点点头,朝胤禛那头走去,说那差不多就走吧。

方才隔得远,胤禩没留意,这会儿走到近前,他才莫名感觉这位四哥昨夜休息似乎不佳,眼下青黑明显,眼睑半垂,眉心也微拧着好似疲于理会自己,只是履行某种职责才将自己送出庄园。

但胤禩不大关心他有什么生活困扰,只是打量了他两眼,被对方发觉了自己的目光便迅速挪开了视线。

出庄园的路上比起昨日傍晚明亮许多,生机也浮现出来,散逸着灿烂白光,理应是很舒适的一天。只是胤禩被胤禛的低气压蒸得难受,在副驾上干脆偏开半个身子,又毫无困意,拿起快没电的手机漫无目的地刷起来。

胤禵的消息及时赶到,显然对方朝气四溢,一大清早又在草原奔忙,胤禩还未醒时对方就已经发了几张风景照过来,此刻又发过来一张,是胤禵站在一匹年轻骏马身旁,亲昵地搂着马匹的脖颈,而那马也肆无忌惮地嗅闻他的毡帽。

胤禵发消息来:“找到那匹小马了,如今长大了,健健康康的活着,帅得很。”

只刷新一下的功夫,胤禵的头像便变了,变成方才他发给胤禩的那张温情合照。胤禩把文字读了两遍,隔着数据看见胤禵欢欣鼓舞的模样,忍不住从头像页将照片反复点开几次,看着看着便微笑起来。

十四是这样的,善于寻找一条生灵与自己回家的路径,哪怕迟晚也能觅见归途。

他刚斟酌着思索该回复什么消息给此乐不可支后生大男孩,便被轿车的骤然鸣笛惊得浑身颤一颤,困惑地抬起头来望向正目不斜视驾车的胤禛。

胤禛没看他,只说:“猫。”

胤禩狐疑地向后看看,不想与他多计较。不过转回头来时,或许是因为方才反复仔细看十四的照片以至于前置影像与现实重合,或许是此刻四哥身上莫名的情绪意味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了,胤禩忽然发觉了某件事,于是脱口而出:“四哥你和小十四,长得还是有点像的。”

不知戳到对方什么点,刹车被冒失地一脚踩下,胤禩整个人都朝前颠簸地撞一撞,回过神来看见胤禛看着自己难以置信的神情,好像在质问胤禩你在说什么疯话。

“这话你敢在他面前说吗?”轿车重新缓缓启动,只是胤禛明显一口气没缓上来,反问胤禩。

胤禩心知自己说错话,老四不喜与十四相牵扯,不过他还是感觉对方的反问太莫名其妙。在你面前这话我确实不该说,可要是在他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胤禩这样想着,于是也这样说了:“何来不敢之说?”

胤禩没说话了,只是缓缓点点头,过一会儿,又缓缓点点头。胤禩深感此人愈发不好相与,只好先将胤禵消息回了去,胤禵又发了几张马匹照片,拉着胤禩要一起为其取个好名字,胤禩便不再注意周遭驾驶环境。

不久,轿车若无其事地忽然停下了,胤禛抛给胤禩一句:“下车。”

胤禩还在纠结选吉兰还是阿克敦当作这马的新名字,头也未抬便拉开车门下了车,几乎是车门刚被带上的时候,胤禩身后的轿车便已经迅速掉头扬长而去。胤禩险些被刮到胳膊,这才抬起头茫然看一眼四周。

风摇撼着葱茏树木,林荫道上叶子落下泛红的泥地,敞亮,而陌生。

胤禩终于发现胤禛毫不留情就此把他丢在了大路边上,他莫名其妙,原地踏步三圈后自认倒霉,打车回家又补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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