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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徙(148oe 4监视xql)

 

祖宅乾苑的熙攘始终维持在某种迷人的限度,运转得如此精确无误,如此严丝合缝,令胤禩懒懒散散伫于年少时久居的卧房边缘的阳台时,瞻目远望,望见千顷园囿上的昏莹融光依序熄消时,仍难免从心底涌起一股崇敬之情。

乾苑由庄园深处依湖而建的一丛中式建筑群组构而成,父亲在最辉煌深沉那一宅邸,距离胤禩旧居五分钟车程,从此地看过去已如一簇黝黑烛芯。而不久前,胤禩方从那其中匆促离开,只是履行某种谦顺的职责。

他在年少时留居祖宅长大,至成年后踉跄搬出,因仍旧仰食于家族而定期回归此地,每见一遍陌生一点,时至今日已觉其面目怪异,装潢失常。

傍晚见父亲的时候恰撞见他靠在皮革椅上焗黑发,使胤禩意识到他也及知天命之年了,眉棱上方,狭窄凹陷的两鬓周围,也生出泛白发亮的银发来。

父亲周围时常跟住密密匝匝的随从,却都闷不吭声仿佛连房间里的氧气都不肯多分一口,只使胤禩感到吊诡。胤禩只顶着绷紧的脊背,驯顺地穿过菲佣身体之间去为父亲捏肩,或许是装模作样但他也早已习惯。

照旧地,他垂眼凝望父亲小憩时半阖的眼睑,同时放缓了声调朝他呈述他近日工作的状况。父亲的沉静令他不能够确信是否对方已经陷入浅眠,只能从掌心下放缓的肩胛判断父亲的心情还算愉悦。

说完后他就此安静下去,继续恳切耐心地为父亲揉按肩头,直到父亲出声,询问——那生活上呢?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这是一个谈话预备结束的征兆,玄烨就是这样的,无声的规则就这样凝聚在身居高位的人身边,如同强制发生的怪谈。譬如如果他不主动问你就不要主动提起自己的私事,这就是其中一桩。

“挺好的,我……和毓秀有在联系,不过她好像不常待在京市,等她回来我就和她试着约会看看。”胤禩说,他时常怀疑在父亲令人惊悚的求裔愿望下他是否真的记得自己的感情状况。

不过显然他低估了父亲,玄烨微微颔首以示回应与肯定。同时仿佛是觉得坐久了将肢体坐僵了一般皱着眉动了动身体,胤禩放在他肩头的手也随之适时地收了回去。

胤禩看着父亲几次张口,什么还未来得及说却先睁开眼来,眸光还不甚明朗,好像真替他发愁似的。

父亲沉吟片刻,只说:“嘶——我是还挺喜欢郭络罗氏家那女孩的,他们家身份也合适,听说就是性子太野,听你说的几个月没回京市了吧,不安分。”

没有的事情,她挺好的,不过全听父亲安排,胤禩说。他对上父亲审视的目光,只一瞬又垂下眼分离开。

“罢了,你们见面后再说吧。”玄烨又疲倦地阖上双目,在胤禩盘算着该如何撤离此沉甸甸郁闷地方的时候又骤然出声,“趁还不必顾家,今晚就留在乾苑休息吧,明日老四要出去办事将你一并带出去,先前你几次回来都恰巧赶上他不在,正好兄弟聚一聚。”

老四?胤禩不动声色蹙眉,那一刻犹如受到某种提示而下意识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门后侧放的书桌后边端坐着一人,眉目肃然,专注于面前的纸质文件,仿佛全未听他们这头的声响一般。

胤禩心中腹诽那这不也打过照面了吗,在祖宅多歇一宿是要怎样,他迟疑太久,当事人胤禛又在场,于是终于完全失去了拒绝的时机和理由。他漫不经心又瞥一眼这一度无比熟悉的四哥,闷闷地应下了父亲的话。

那一刻他隐约听见默不作声的胤禛手中文件叩一叩实木桌面的声音,犹如神清气爽,又似沉闷警报。

一层水汽笼罩在湖上模糊了湖面与绿到浓稠发黑的密林的界限,去住处时胤禛带他驶过的是一洼洼冷光。谁都没说话,寂静至连引擎都吵闹。

好像觉察到胤禛余光落在副驾,胤禩无意识地习惯性扬起唇角,慢慢转过头来朝向他,这时胤禛的视线又消失不见。

胤禩不惧怕与他独处,只是无论如何还是很难说上渴望。胤禩从来不是多么心思狭隘的人,即便从无话不谈走向无话可谈,于他而言也都是过去式,使他不安与局促的原因在于他不确定对方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态。

“你为什么不拒绝父亲?”胤禛冷不丁说,一眼也没看胤禩。

胤禩心中咯噔一声响,心说看来对方并不是这一心态。他扯一扯唇角,也不朝着胤禛的方向了,又转过头望向湖泊,含糊其辞道:“拒绝不太好,他毕竟希望兄弟们都向着家里。”

何况我会因为你而慌不择路完全是四哥你的假想,胤禩有点蔫头搭脑地想,总之实际上于我而言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事。在胤禛想要开口说别的话之前他又补充反问回去:“不过父亲的话,也不太好说。”

胤禩深知胤禛想要听的是怎样的话,大概就想听他虚与委蛇一身刺朝着他,好佐证对方的那些想象,他今日偏不大想给,搪塞过去后胤禛果然不再言语,唇角又抿紧了些许。

只是胤禩回到自己曾居住的那栋洋房时,站在轿车边仍然迟疑几秒才关上车门,胤禛已经越过他先娴熟打开别墅大门。胤禩看见他的背影,叹口气跟了上去。

比起为何我不拒绝父亲,你为何还住在这里才更值得商榷吧,胤禩面对着一屋子熟悉装潢这样想着。如果胤禛真那么在意,那此地本应是他的伤心地,先搬出去的却是自己,也并非因为什么忍无可忍,只是想照顾在外养病的母亲,来回一趟太麻烦,而他向来不大爱驾车,这是众所共知的。

意外的是,胤禛没再难为他,非要说的话也是他平日里难为别人的那种难为。胤禩不太好判断胤禛直到自己走到卧室门口发觉如今已被反锁而打不开门,无辜困惑地又倒头回去找他时才告知自己钥匙在他那处的行为,是否是一种刻意为难。

总之此后基本未受他打扰,起初屋子里还有佣人匆促徘徊,不知何时已被胤禛遣离,隔着一扇厚重漆黑木门,胤禩仍能察觉门外独留廊上惨白灯光的寂静,寂静至耳鸣的压抑。

他方从浴室里出来,温热水汽稍将久无人居的卧房蒸暖了,叫他舒缓几分,靠在阳台上的时候水珠从肩头披盖的毛巾边缘垂滴到楼下,落进漆黑一团的花园里不见了。

明月高悬,夜风摇曳,胤禩闭眼小憩一会儿,什么都尚未来得及想清楚就睁开了眼。身上的暖融融气息被撞散了便以为是夜太冷,他忍不住想,自己搬走后胤禛就这样独居在这栋楼里是究竟为什么,又究竟讨得什么巧,但他到底懒得编排他,没一会儿就开始思索理应定期打扫的卧室阳台上,那株兰花的叶子都枯尽了怎么也不见人挪。

不多时,一阵刺耳铃声砸上玻璃门,将门外胡思乱想的胤禩吓一跳,分辨出是庄园的内线电话,他从小到大总是被这尖锐铃声吓得不轻,几近精神衰弱。因为连母亲都从来没说过什么因此他一直疑心是自己太不经吓了,后来与小九他们无意谈起,才发现所有人都对此怨言很大。

他旋即快步走回房间内,到床头迅速将电话接起来,以阻止其继续发出那恼人声响。他原以为是父亲电话找自己,一般也不会有别人试图催动此样式古老的固话运行,在失真的嘶嘶电流声过后,他却听见:“胤禩,我不常经过你那间屋子,不知道佣人是否有及时打扫,如何?”

是胤禛的声音,方绷紧的肩头略松懈下来,胤禩心想这人倒确实也从没抱怨过这个蠢钝电话机,默一阵后回道:“四哥,一切都好。”

“那还是早点休息为好。”貌似关切地一句话回过来,却是对面先挂了电话。

胤禩怅然地看着手中的话筒,几乎怀疑对方就是想骚扰自己,一个爹一个哥,工业革命没有带上他们吗,有什么话不能发信息说的非要打电话不可,暗自埋怨半晌后隐约想起似乎自己和对方并无私人联系方式,干脆作罢。

家中兄弟几人,外搬的居多,为了方便也为了舒服,主家轮番便有人回来住几日,一丛旧房不容落空。除二哥即使在外有住宅也还是基本住在庄园内,却听闻胤禛是连住宅都尚未置买,一直拖着似乎并无此打算,因此也就一直留在胤禩年少时与他被共同安排到一处的这栋楼里。

不过如此说起来,胤禵也尚且住在祖宅——胤禩靠在床头边绞干头发边想起这回事。不过胤禵实际上又很少回来,倒是大咧咧跑到自己家中去的时候更多,要么就如现在一般,被外派到京市以外去所谓历练,犹如风滚草一团奔波跋涉。

他就是太不上心,或许我应该抽空替他相一处房子来,合该离我那儿近些,他是爱走动的,胤禩想着。

犹如被他所惦念的所关联上现实,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适时地响起,胤禩将毛巾挂回椅背的时刻顺手便摸出来,恰见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唐突的视频聊天界面,头像是其主本人强搂住一只萨摩耶的合照。

胤禩忍不住笑起来,他对胤禵总是不爱发信息独爱打语音与视频电话的行为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胤禵嘛。他没有犹豫就接通了视频,看见胤禵几乎贴上镜头的脸,只一对意气风发英气眉眼看得见。

在祖宅这样接通胤禵的电话,看见他的面庞,几乎给胤禩一种点燃的蜡烛正凑近发霉的屋墙,将其一寸一寸照亮的错觉。胤禵很快就离镜头远了些,那奕奕逼人的神采便更实质化了,他在外面的日子里好像又被蹉磨了一个辗转,眉宇间染上沧桑,在看清胤禩后因兴高采烈而睁大双眼,同时瞳仁微微收缩,那沧桑又浑然散了。

“八哥!”他欢天喜地笑道。

胤禩心满意足看一会儿胤禵的真挚喜色,只觉得他熠熠生辉,直到胤禵不见他回应不由自主伸手摸摸自己脸庞,疑心自己脸上是否有脏东西时,胤禩才开口:“胤禵,你现在到哪了?”

胤禵很快放下手,冲他的八哥说道:“前些日子在老家,现在到北蒙了,之后的事情还在等安排”

“怎么忙成这样?”胤禩蹙眉。他总觉得太久不见胤禵,想来也不过一周多一点。

“是我贪玩,回老家一趟便想骑马去,在马场与在草原哪能一样,没忍住多留了几日顺路跑去草原了,父亲说既然我都不回来那么快,那东欧也要我跑一趟。”

他耸耸肩,这时胤禩才看见他身后落地窗,窗外一半黑压压草影一半戈壁鸣沙,显然不太是看风景的季节。胤禩心想自己忙碌太甚,至今未有机会去见识一趟长辈们口口声声所称的家族发微之地,胤禵倒是有空便都要去。

“那你寻见你之前很爱惜的那匹小马了么?”胤禩问。

胤禵愣一愣,脱口而出什么小马,不过一瞬又反应过来,他上回从草原回家时曾告诉八哥,他在草原与一匹母马相性甚合,母马有匹病恹恹刚出月的小马,先天不足,疾病从内部噬咬它,被胤禵看见的时候四周几近生蛆。彼时他在草原上日夜作陪,走时仍然不忍,回来后也忍不住同胤禩说起这回事。

胤禵了然,说:“没遇见,当初走时它就不好了,不过八哥提醒我了,明日我就去打听打听。”

胤禩点点头,由着胤禵话毕后打量他,胤禩应对他一切八哥你又瘦了,八哥你腿还好么,八哥你是不是又熬夜了等等问题都自有一套应对话术,不过胤禵只是问:“八哥不在我们家么?”

他说的所谓我们家是胤禩家,每次有机会他便强调「我们」俩字。胤禩倒也知道他心思,不过还是深感把乾苑排除出「我们家」这一范围不大合适。

“没,回祖宅探望父亲,留我住一晚上,明天便回去了。”他说。

胤禵露出怅然神色,叹口气:“好麻烦,还是在我们家方便,我一肚子话想同八哥说的。”

“你现在也可以说。”胤禩看见胤禵故作愁眉苦脸就想笑,勉强忍住,朝他扬一扬下巴。

此时胤禵却不说了,如小兽般晶亮一双眼深深望着胤禩,胤禩被他盯得也顿一顿,非同寻常的异样暖热蕴意漫上心头,他因这种惴惴的新奇与期冀而变得柔软非常。

过去片刻,胤禵又将身倾近了屏幕,胤禩不由自主跟随着他的动作而坐直了身体。胤禵用他对胤禩诉说小秘密时那种亲昵气音贴上来,胤禩眼睁睁看着他指尖勾开t恤领口,露出衣襟下肤色差分一道不明显的线条,向上是微凸硬朗的滚动喉结,向下是一片结实起伏的胸膛。

胤禩被硬朗肌理晃了眼,缓神过来才听见胤禵朝他轻声道:“哥,我同你说,今天我一直用着你之前送我的那瓶香水,和你的气味一样,我伏在马背上的时候还一直嗅到,几乎以为你就在我怀里。”

胤禩猝不及防撞上一阵心慌意乱,仿佛胤禵就贴在他跟前说着这话一般,一阵热意浸透他,他不动声色地心慌意乱,还记得心说不过那玩意好像是老九送我的,你说喜欢,我才把多余一瓶顺手给你的吧说起来。

“然后,我回来以后一直想这回事,我心想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和你在我脖子上挂上项圈不就,一点区别,也没有的。”他松开指尖领口坠下便将那片胸膛全掩住了,屏幕上最惹人注目的便成了他闪闪发亮带着眷恋的眼,他不等胤禩有反应便紧接着继续说下去,“我好喜欢你啊,哥。”

胤禩知道自己合该说他太肉麻,合该说他太爱胡思乱想,可是他说不出口,或许是因为他正盯见一枚水珠从胤禵而后滑落到紧绷着肌肉的肩胛,再落到领口中隐去了,因此才不堪分神——又或许是胤禵对他说好喜欢。

哪有这样的事情呢,胤禩心脏砰砰乱跳,好像被攥紧了贴近另一片胸膛,于是在虚幻的火焰里熊熊燃烧,因这抹大胆、富含向慕的烈红色而茫然失措。

“好想家——”胤禵拖长了声音。

“……你那是想家吗?”胤禩忍不住回道。

胤禵说:“当然是想见你。”

话毕双方都不言语了,眼神隔着屏幕交杯,投以婉转勾连情愫,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变得沉滞绵重,扯着另一个人的也陷入其中。

不多时,胤禵将手机似乎放在跟前某处,窸窸窣窣当着他面三两下将上衣脱去,率然露出一副年轻坚实躯体,青筋饱绽的手臂结结实实地鼓胀起来,胤禩更清晰地看见他胳膊被那道肤色分界线隔开的被草原的灼日晒得泛红的皮肉痕迹。

胤禵的吐息似乎比寻常更急促,他不吝啬流露出自己的热切,看见胤禩只呆怔怔地好似没什么表情一般只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凝望他,胤禵却因太过熟稔胤禩每一神态,心知肚明对方已沉浸缱绻暗示之中。

“……你也要看看我吗?”果不其然,胤禩轻声开口道,可是好像觉得太生疏,换了个说法,“是我也想你看看我。”

拨开那些欲言又止和弦外之音的话语,他腿上盖着的一张毛毯紧跟着被掀开,胤禩将身坐起来,同胤禵那样一般将手机倚上床头,跪坐到屏幕前,因为不愿胤禵看不见自己的脸,因此默默向后退一些。

他将内裤踢蹬着扯下丢到床尾,就只剩一件笼统盖着身体的衬衣,胤禩毫不顾忌地在胤禵面前完成对自我的探求与挑衅,将衣摆默默向上卷起来,一寸寸,绝无引诱之意。

“八哥,你自己咬着,我不在你辛苦些……”胤禵直勾勾望住他说,目光炙热犹如实质,语调渐渐压低放缓,胤禩的心跳反跳动得快极了。

他喉头滚动一遭,不自觉有些心虚,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人生哪有那么多观众,眼神带着闪避四下打量一遭,将顶灯熄了,只留床头一排灯,偏够照亮他这一小块地方。随后继续渐将宽松衬衣下摆卷上去,正对着靠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直到衣摆越过他跳动发烫的心脏,被他衔在唇齿之间,他就这样将躯体与自我袒露在胤禵面前。

在铺开的深色被单上,胤禩双腿徐徐打开跪坐在屏幕前,如同跨坐在胤禵腰间一般的姿势,敞露出腿心隐秘器官,他的性器被胤禵眷恋渴欲的目光看得颤颤巍巍半昂扬起来,藏在性器下的奇异雌器就赫然不设防地暴露在胤禵眼前。

他已经不是会因为身体的畸形而踟蹰难堪的年岁了,何况对方是十四,他流露出的强烈衷心将胤禩半开口一半的容器填平,迟钝的根蒂被温暖的信风与暖烈的春雨裹挟到他没理由再忧虑任何事。

胤禵的呼吸骤然乱了,好像一瞬间自己也变得无所适从,但仍然不肯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胤禩看见视频通话右上角自己几乎放荡的姿态,腿心肉花不知何时已经淌起湿润的淫光,泛泛反射着光泽,湿淋淋覆在整片肉阜上。

胤禩一阵目眩,几乎想要就此并上双腿,可是他看见胤禵情不自禁伸出手似乎触摸向屏幕又局促地收回手时,他纵是面庞被烧的滚烫也只是晃一晃,依旧支着躯干朝向他。

他看见胤禵咽一咽唾沫,似乎还带着点年轻男孩特有的羞赧,手向自己身下伸几回都放在下腹不敢动作,胤禩忍不住从微颤的睫毛间隙中觑他一眼,胤禵还是没忍住,将性器从半解的裤腰中释放出来。

胤禵年轻气盛,只看着胤禩这样的神色,这样的姿态,性器便勃发硬挺一团带着连下腹都绷紧了,胀硬肉冠顶在掌心,胤禩看见那顶端的肉眼迫不及待滑落下透明的粘稠腺液,在他指缝间勾出银丝。

胤禩腿心一道狭长肉缝微微缩张,肉隙中殷红软肉翻露出指尖一点,随之溢出些湿滑濡液,外部裹着的两瓣肥软肉唇随动作而外翻,潮红小口张合不断,湿窒可见。

“可以替我摸一摸吗?”屏幕对面的胤禵握着自己的粗涨性器,缓缓上下撸动,目光始终聚在胤禩失态的下半身。胤禩被情热掠尽脑海,难以自矜地将手磨磨蹭蹭贴着微颤的腰腹下伸去,探入腿根,摸到一片粉嫩黏的鼓胀肉阜,软得不像话。

他回忆着胤禵侍弄他时的动作,手指并拢,将指腹覆在肉阜上缓缓揉弄,喘息骤然就重了起来,晶莹潮水毫不顾忌地缕缕泄出,打得胤禩掌心一片湿淋淋,他又屈起指节,拨开外阴的嫩肉,就着肉阜上的腥咸黏液对他黏连着的肉缝上下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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