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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足之症千药难医

 

上回说到那柳庆熙同那傅知安在玉米地滚了几圈,傅知安二十多年来也是早一遭享受到情事的快活,自那之后,再看到柳庆熙,脑子里不免想到他用口含住自己下本身的样子。

每每一想起,就不禁红了耳朵。对柳庆熙的态度也好上了一些。

柳庆熙表面看着还是那副黏糊样,但背地里找自己那些饱浸淫事的朋友,借了不少春宫图来看,苦学床技。

初尝情事,按理说再看春宫图上绘着的赤身裸体交叠的人,不免面红耳赤,心潮澎湃。

柳庆熙连看了几本,心跳得跟打鼓一样。看那春宫图上的人儿,仰首挺腰,面露春色,那香肩,那酥胸,那玉腿,都粉粉嫩嫩的,把身体打开成最好进入的样子,任由他人在身体里驰骋。

柳庆熙想到傅知安涨红脸的样子,右手不禁掀起衣摆,手钻进自己的亵裤里去了。

他天生那玩意儿就不行,小时候没人发觉件事。直到十来岁了,他那处竟是一根毳毛也不生,白白净净,比那未出阁的女儿家还要白净。

他娘那时已经出家了,听他写信说了这事,从道观里回府了好几个月,带他去看了不少名医。

大夫见了他的身子全部叹气,说这是天生的,医治也医不好。在行房之前,可以先吃下壮阳药,辅以针灸,可以微微勃起,只需要身下那人配合,把精射入深处,再用塞子堵上,也有怀孕的几率。

世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有时候死人都能复生,大夫没把话说太死,怕惹怒了夫人。

等柳庆熙长大了一些,夫人想了些法子,找了不少容貌昳丽的女孩,调教好了送到他的床上。

柳庆熙看着那些女孩,心里只更加烦闷,比那太监上青楼都要烦,每个进他房间的女孩,都被他暴躁地赶了出去。

夫人虽是出了家,但对儿子那方面的事情,可谓是上了心。就连民间的野方子也试了不少,有一次柳庆熙吃了药就发起了热,备受折磨。实在受不了,柳庆熙大吼:“我不治了。”

夫人既心疼又无奈,一口气又回了道观。

柳庆熙说不治,真就没治了。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早晨醒来时,那处永远都是软趴趴的,得用手套弄半柱香,才勉强立起来一点。

但就算是立起来了,也就拇指大小。这点东西,能顶什么事?

柳家老爷那时正在翰林院做编纂官,早出晚归。儿子出了这档事,竟先是笑话了几天,再把自己的积蓄都拿给了夫人,任夫人去请名医。

现回忆起傅知安的喘息和情动时的潮红的脸,柳庆熙久违地感觉那处硬了一些,在套弄后,也颤颤巍巍了起来。

灼热的手心包裹住那玉根,大拇指在淫头上挑弄、按压,快感从下半身蔓延乃至全身,额间薄汗淋漓,低喘连连。

只是快感还没完全激荡,那不顶事的玉根就泄了,淅淅沥沥地沾到了衣服上,晕成白色的一小滩。

好像忽然登上了极乐世界,又像丧家犬一样被赶了出来。柳庆熙心里不满,狠狠地推翻了身前的桌子。

一时间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好一阵噪杂的撞击声。

“来人。”

仆人低着头进屋,等候主人的命令。

“给我重新拿套干净的衣服来,另外把这些全部都收拾干净。”柳庆熙不耐烦地挥挥手。

换上干净的衣服,柳庆熙烦躁地踩在旧衣服上,把那被阳精沾染的地方,踩得全是黑灰的脚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才作罢。

心里不愉快,柳庆熙整个人都跟喷火似的,气冲冲地出了门。

京师有几家医馆名声很好,老中医和蔼可亲,医馆门口的牌匾上刻着“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柳庆熙已经不是能平静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光着给大夫看的年纪了,他阴沉着脸,只说自己在房事上不顺。

那老中医确实是有几分道行的,见柳庆熙心脾两虚,分明是先天不足之症。

这房事不顺,有很多种可能,可柳庆熙非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老中医也无奈,见柳庆熙穿着也是富家子弟,一股脑地拿了润滑膏、壮阳药、滋补药等物给柳庆熙,满满一箱子。

这种毛头小子的钱,最好赚了。

柳庆熙回去煎了一副药,苦涩的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原本在房间写字的傅知安,皱了皱鼻子,打开门问:“你在干嘛?”

要问柳庆熙煎的是什么药,正是有催情作用的壮阳药,但柳庆熙可不想在傅知安面前说,他道:“知安,我病了。”

傅知安擦了擦手上的墨水,问道:“你怎么了?”

柳庆熙拉住傅知安的手,用脸在手心蹭了蹭道:“我害了相思病,必须要每天都见到你才行。”

“我看你没病。”傅知安把手抽出来,转身又回房间写字了。

能考上秀才,傅知安写得一手好字,他最爱的是赵孟頫的行书,每天都要临摹几张,以免手生。

赵孟頫的字飘逸潇洒,笔圆架方,流动带行,平日傅知安不觉得自己写字这么迟钝,今天闻着那浓郁的中药味,心里怎么也冷静不了。

他放下笔,又走出去,皱着眉头看着柳庆熙煎药。

柳庆熙道:“知安,就快煎好了,这副药味道有点苦,我一会喊人收拾了,就不会有味道了。”

中药的味道除了苦涩外,还有着说不出来的诱人气息,越闻心里越躁动。

见傅知安脸色发红,一直皱着眉头,柳庆熙连忙把药盛出来,然后唤人来把那药渣丢出去。

柳庆熙一边吹那滚烫的药,一边说:“我马上把它喝掉,喝掉就闻不到味儿了。”

面前的柳庆熙就像个行走的药罐,都被苦涩的中药腌入味了。柳庆熙要去拉傅知安的手,后者躲了躲。

把中药碗放在石头上,柳庆熙从背后环住傅知安道:“不苦不苦,马上就不苦了。”

几乎是柳庆熙抱住的一瞬间,傅知安的阳物就缓缓有了反应,他忍不住地夹住了腿,腰往后倒,生怕被看出来他有了反应。

那药还冒着热气儿,柳庆熙就一口气喝掉了,利落地把碗丢给仆人,抱着傅知安就进了房间:“你不是要写字吗?我和你一起写。”

柳庆熙在国子监读书,成绩算不上顶尖的好,倒也不算差。他的书法是探花郎的爹亲自教的,水平比傅知安还高上一分。

他素来写的都是小楷,见傅知安的行书遒劲有力,把头靠在傅知安的肩上道:“知安,你教教我吧。”

傅知安缩了缩肩膀道:“这应该不需要我教吧。”

“要的,要的。”

柳庆熙一只手握住笔,另一只手把傅知安的手放在自己手上,非要傅知安教他才行。

傅知安只觉得柳庆熙的手光滑细腻,比那竹子做的笔杆还要滑。考上秀才后,邻里的小孩也有不少让他教导的,教人写字这种事也非第一次。

傅知安握住柳庆熙的手,手指压在他的手指上,食指发力,由着柳庆熙写,他在关键地方带一带笔。且看那纸上,正是: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秦妇吟秀才的词,傅知安越看越耳根发红,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不教了。”

柳庆熙反手握住傅知安的手,又面对面抱住他道:“这词别人写得,为什么我写不得。”

柳庆熙那点小心思,傅知安全部都看在眼里。这些天柳庆熙对他的好,他也看在眼里。

但看在眼里是一回事,真要他接受和柳庆熙在一起,那可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知安心乱如麻,面对少年人的情意,保持了沉默。

且不说傅知安究竟是如何迟疑,那喝了药的柳庆熙此时也来了感觉,美人在怀,他激动不已,也顾不得傅知安究竟答不答应他,直接就把傅知安按在了桌子上。

笔墨被打倒,在纸上晕开一大团黑色。

“知安,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你想干嘛?!你从我身上起开。”

柳庆熙制住傅知安乱动的双腿,用下体蹭着傅知安的臀部。那圆润挺翘的臀部,此时微微颤抖,像是待采的娇花,又害怕又期待。

柳庆熙附身在傅知安昂起的脖颈上亲咬,滑腻的舌头灵活地弄湿了傅知安,后者喘息不止,身体软成一滩水。

药香扑鼻,傅知安更加燥热,头一次闻到这种药,身体难以消受,情欲和空虚接踵而来。

“唔,别舔了。”

“柳庆熙……你放开我。”

柳庆熙听不进去一点话,趴在傅知安的身上,用手掰开那柔软的两瓣,把自己的孽根顶弄那缝隙。

蓬勃的热气挤满了后面,怪异的感觉让傅知安难耐地摆动腰肢,前面一直得不到安慰,作为年长者的某种自尊,让他不愿意在柳庆熙面前自亵。

“柳庆熙……”

柳庆熙那处本就是不中用的,就算是用了药,快感也不甚强烈。

他把傅知安翻过来,掀开衣物,蹲下去用嘴含住傅知安的阳物,又把那阳物当作宝贝般吞吐。

看着傅知安在他的服侍下,情动不已,香汗淋漓,嗓子发出愉悦的呻吟,这些很好地取悦了他,让他更卖力地耕耘。

比起自己快活,傅知安快活更让他满足。这让柳庆熙下定决心要学好口技。

傅知安抓住柳庆熙的头,想要更多。后者把他的阳物整根吞进口中,双手抓住傅知安的臀部按压。

快感的刺激太甚,傅知安低吟两声,尽数泄进了柳庆熙的口中。

话说柳庆熙苦练口技,和心上人快活了一回。初尝情事,正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

柳庆熙吞下阳精,又把心上人的下体舔得干干净净。

柔软的舌头一直在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伸缩,傅知安高潮过后的身体,又慢慢硬了起来。分明不是重欲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在柳庆熙这个少年面前陷入情欲。[br]

柳庆熙跪在地上,卖力地吸吮把心上人的阳物。

衣衫滑落,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的光滑背脊,更点燃了傅知安的欲火。

全心全意为自己服务的柳庆熙,现在像他豢养的宠物一样,用尽全身的解数只为讨他欢心。

傅知安一只手伸到柳庆熙的衣领里,炙热贴着炙热,激得柳庆熙一颤,险些没含住。

这时傅知安起了坏心思,一边褪了柳庆熙的衣衫,一边把桌上的毛笔拿了过来。那毛笔是上好的宣城兔毫笔,毛质细滑。手握住笔杆,傅知安在柳庆熙的背脊上写字。

身下人感受到痒意,摆动着身躯,傅知安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乖一点。”

傅知安提笔,向来写行书的他,故意一笔一画地写起了小楷。

写的正是韦庄的那首《春日游》,每一次落笔,柳庆熙都要抖一抖,嘴里吸得更紧。傅知安只觉七魂六魄都在融化。

写完词,傅知安握笔的手搭在桌上,柳庆熙知他写完,紧紧吸住那阳物,顺着整根阳物吞吐。

这么吞吐了十多下,傅知安再次射入了柳庆熙的口中。

柳庆熙含住那些阳精,倏然起身,双手环住傅知安,把他压在桌子上。继而猛烈地亲在傅知安的嘴上,用舌舔开傅知安的唇,傅知安紧闭牙关。

于是柳庆熙的虎牙咬在他唇上,后者吃痛,牙关大开,柳庆熙的舌如蛇一般滑进温热的口腔里。两舌搅在一起,那些原本温凉的阳精,经过口腔后变得热了起来。

傅知安在下,那些白浊液便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混合着口水流到脖子上。

“唔,唔……”傅知安被这热烈的吻亲得呼吸全乱,胸膛贴着柳庆熙起伏。

一吻毕,傅知安的下巴、脖子上全被液体浇灌得滑亮,一时之间不知道,嘴里被射入阳精的人究竟是谁。

柳庆熙背上的字清晰可见,虽是傅知安随手一写,但也能窥见写字人的书法功底。他抱住傅知安,把头埋进傅知安的怀里,委屈地控诉:“知安,你怎么能这样呢?”

傅知安历经两次高潮,又被柳庆熙亲得呼吸不顺,现在意识溃散,随口回道:“怎么了?”

柳庆熙在怀里拱了拱,道:“我辛苦为你纾解,想让你快活,你却故意逗弄我。”

无力瘫软在柳庆熙身下的傅知安,从喉结里轻轻挤出一个“嗯”字。

柳庆熙又在傅知安怀里蹭,话里是埋怨傅知安在他背上写字,但背是一点没碰到其他地方,写的字完完整整在他背上,一点也没晕花。

替傅知安穿好衣服,柳庆熙抱他上塌,两人相拥而眠。

怀里人呼吸匀畅,安详的面庞像是温玉雕琢而成的一般,越看柳庆熙心里越欢喜。誓要让这人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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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府和柳庆熙厮混这些日子,柳庆熙对傅知安那可谓是百依百顺,平日里所用的,无一不是上好的。

这让傅知安对他都生不起气来。

傅知安不是没提出要离开,柳庆熙便撒娇说:“知安,你在这里多陪陪我吧。”

每到这时候,傅知安便不知道拿柳庆熙怎么办才好。他只得先写信给自己的父亲,说自己已经抵达京师,可宋家小姐拒绝承认和自己的亲事。宋家现在圣眷正浓,宋家小姐说不好是要进皇家的,哪会嫁给一个小小知县的儿子。还请父亲不要再想着这门亲事了。

那边傅知安在写信,这边柳庆熙也在写信。

他爹出远门办事,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这一回来,就得跟他算账了。绑个男人回家,且可以说是一时鬼迷心窍。但真要成亲,他爹可能会打断他的腿。

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和傅知安的未来幸福,柳庆熙在信中写道,他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如果此生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日子便再也没有乐趣了。他一生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和心上人一辈子在一起,琴瑟和鸣。

他还写下,自己从小爹娘不在身边,从来没有人陪伴自己。好不容易长大了,却又身体有异,不能人道,日子已经是苦不堪言了,如果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他这一生又还有什么盼头呢?

他添油加醋写了自己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单,还写自己入了国子监后,一直自卑不已,不敢和同窗相处太近,生怕被人知道他不能人道。

如此写了几千字,直到他自己看了都要信了,他才心满意足地封了信笺。

且不说柳府里的两人是如何郎情妾意,那柳庆熙的父亲柳兴预,在平静的一天收到了这不平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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