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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厌瑾!你不要脸!”

 

听到宋厌瑾轻声的回答,谢虞晚愣了愣,记忆忽然被拉至世界重组之前。

如果问谢虞晚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是哪段时,她一定会脱口而出十岁的夏天。

正是最中二的幼稚年纪,小nv孩在电视机上看了几部拯救世界的勇者传奇便心向往之,于是她将被子披作战袍,手里挥舞着从yan台取来的晒衣竿,这是她的“权杖”,作为勇士的她,使命是打败魔王,至于这个魔王,那便是被她强拉来陪她看电视的竹马了。

她用晒衣竿抵着宋厌瑾的脖颈,说这是“勇者的权杖”刺上了“魔王”的喉咙,所以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该是“魔王”这个软蛋跪拜着求饶,结果宋厌瑾白了她一眼。

“魔王”不愿意配合她也没关系,很能自恰的谢虞晚成天挥舞着自己那“权杖”,直到有一天在自己母亲面前打翻了梳妆台,于是“权杖”成了惩罚她的戒尺,谢虞晚泪眼婆娑地抱着头躲避晒衣竿呼来的厉风时,宋厌瑾就在一旁看戏,对视的那一刻,小少年唇角一掀,微笑着说:

“嗯,求勇士高抬贵手,魔王服输了。”

现在回想起这段她曾发誓再也不会提及半个字的往事,谢虞晚发现以前的宋厌瑾原来也没多温柔,只是她那个时候年纪小,竟然没有看懂他的yyan怪气。

谢虞晚望着身下蹙着眉的宋厌瑾,媚r0u的内壁缩了缩,被硕大的r0uj捣出咕叽的水声,谢虞晚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在此时想这个,简直玷w了他们纯洁的童年情谊。

宋厌瑾似是不满她的出神,身下忽而提劲,用力撞了她一下,谢虞晚顿时浑身一激灵,她垂下雾蒙蒙的眼,听到少年在质问:“在想什么?”

“宋厌瑾,”一种怀旧的惘se斑驳了少nv瞳河里的春水,“你还记得我们十岁的那个暑假吗?”

顶c的动作微微滞住,宋厌瑾扬起眉:“你是说你非b着我对你说‘尊贵的勇士大人,我愿永远臣服你’的那次?”

“……你怎么连这种细节都记得。”

宋厌瑾眉眼一弯,慢条斯理地回:“作为十恶不赦的“魔王”,同时也是“勇士”的手下败将,怎么敢忘呢。”

听着状似风轻云淡,可是字句里的嘲讽意都要砸她脸上了。

谢虞晚抿抿唇,聪明地不理睬他的冷嘲热讽,而是喜形于se地揪住这番对话里不小心被透露的细枝末节:“诶?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谢虞晚得意洋洋地宣告:“承认那个世界的存在了!”

宋厌瑾却顿了一下,然后平静地矢口否认:“我没有。”

谢虞晚瞪大了眼,实在没有料到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不承认:“你明明有!我听到了!”

“我没有。”

看来他是si活不承认了,谢虞晚顿时气不打一处去,坏心地想用小b去夹他的yanju,可这次却被提前预判到,x里的yanju稍稍ch0u出一点,复又猛地c至更深的敏感处,谢虞晚的腰登时支撑不住地软下去,她绵泥般摊在宋厌瑾颈边,纠结半晌后实在捱不住,苦兮兮求饶:

“宋厌瑾,我没力气了。”

谢虞晚觉得自己实在丢脸,上一瞬还在雄赳赳气昂昂地瞪他呢,下一瞬就趴下来暗示他c控主动权。

她不知道自己伏开的乌发宛如长瀑迤逦,从宋厌瑾的耳边绵至颈侧,情事又惹娇了她的呼x1,在某一刹似乎能烫伤少年通红的耳根。

太近了,宋厌瑾相信只要偏过头,就可以吻上她的唇瓣。

他这般想着,身t已经不由自主地遵循了下意识的冲动,谢虞晚有求于他,于是也没有推开,她配合地阖上眼,任由他的舌头纠缠。

宋厌瑾没有闭眼,他出神地凝视着少nv因接吻而翕动的睫羽,一颤又一颤,颤得他的心脏亦开始胡撞。

谢虞晚放他亲完,原以为他该翻身主动了,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动作,他仍按着她的腰不急不缓地顶弄,谢虞晚只觉自己的腰要废了,明日定要下不了榻,她偏头咬咬他的耳根,坦诚:

“宋厌瑾,我腰好痛。”

少年却两眼弯弯,笑得促狭:“谢勇士,我可是答允要永远臣服于你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虞晚闻言霎时咬着牙怒视他,偏偏宋厌瑾这个变态被她瞪爽了,瞳孔里的笑意显然更浓。

谢虞晚深x1一口气,也微笑:“你说得对,勇士现在要下达新命令,宋厌瑾,你给我从我身上滚开,不做了,今天已经差不多了。”

反正她已经ga0cha0好几轮了,到现在为止一回也没s的人又不是她。

“小鱼,”细腕被少年的指轻轻圈住,谢虞晚垂眸,看到宋厌瑾咬住了唇,“对不起。”

他眼尾的ye本就未尽,故扮可怜相时便好似一翦桃红懒卧鸦睫下的那双漂亮目,瞳水剪开嫣然溶溶se,一直潋滟至眉尾,一直潋滟至谢虞晚都忘了移眼。

她本就是个吃软不吃y的x子,这一句道歉足以清她大半怒焰,只是面上仍不愿显露,谢虞晚没有说话,不y不yan地用一声冷哼回敬他。

宋厌瑾眨眨睫:“小鱼,求求你。”

谢虞晚清清嗓,郑重其事说:“你承认那个世界的存在我就让你继续。”

只是一刹的功夫,宋厌瑾方才面上所有的委屈se荡然无存,他面无表情地回:“那便罢了。”

他攥着她的手腕,g脆利落地把她压到身下,谢虞晚愣了一愣,察觉到他的意图,破口大骂:

“宋厌瑾!你不要脸!”

笑痕重新栖上宋厌瑾的瞳涡,他看着身下满脸怒容的少nv,用陡然t0ng入大截的yanju堵住她所有还未出口的骂语。

谢虞晚气不过,手腕一翻运出灵芒,抵上宋厌瑾的腕,顿时宋厌瑾的腕间刺开针头般的锐痛,他猝不及防,囿住谢虞晚的力道渐衰,谢虞晚连忙抓住这一时机,霍地一推他的肩头,才刚cha入花缝的roubang也因此滑出一截。

只是此时谁都无暇顾及媾合的下t,谢虞晚正忙着将灵芒凝成灵链以彻底囿住宋厌瑾,而回过神的宋厌瑾又岂是好相与的,他眸se骤y,双指挽起素光直直b向谢虞晚的手腕。

谢虞晚偏头错开,并飞快捏诀灭了袭来的素光,如此一遭,她yu凝的灵链便半途而终,动作间滑出的r0uj亦重新抵回x道。

宋厌瑾有些意外地扬眉:“师妹,你的法术倒是b上次要jg进许多。”

谢虞晚冷笑,不si心地再度起指,她本以为宋厌瑾会直接迎她的掌风,可他却将眉扬得更高,随后竟一侧身避开她的攻击。

这个侧身使得r0uj擦过甫道,guit0u抵上另一块sh润的软r0u,谢虞晚下意识抖了抖,却仍未过多在意,按理说自己这一式他是完全可以接住的,避开这一动作简直是ch11u00的看不起她,谢虞晚咬牙,曲指折回,换了个攻击的门道,只见她的膝盖巧劲朝上一顶,另一条腿借力横开劲风,气势汹汹地扫袭宋厌瑾。

宋厌瑾抬眉,没有躲也没有接招,而是含身调整压制她的姿势,谢虞晚这一顶腿,稍稍顶离了她x里的yanj,他便一门心思地想将roubang重新t0ng回去,后果就是y生生受了谢虞晚的一脚。

谢虞晚还没来得及得意,宋厌瑾五指便成拳掐住她不安分的腿,他只笑:“不穿衣服打架,真是下流。”

这两人在床上有来有回地过了数招,过招间roubang不断在紧窄的密处没规律地四处擦挑、磋磨与t0ng撞,guit0u捣出的水声也愈来愈暧昧,最后谢虞晚实在没了力气,她气喘吁吁地软在榻上,只一双美目不平地怒瞪宋厌瑾,x里淌出的iye在身下洇出深郁绮se。

宋厌瑾倾身而来时,她恨恨地掐他的手臂,同时张齿用力咬他的肩头,少年的身t片刻就被她弄得红一道青一道。

谢虞晚折腾了一会就放弃,倒也不是她自愿罢休,而是谢虞晚发现痛感似乎让宋厌瑾愈发兴奋起来,x里的r0uj竟然被刺激得又贲张灼热几分,他sh红的眼尾也显而易见地cha0了愉se。

太久没跟他做了,忘了这人是个si变态,让他痛恐怕还是对他的奖励。

少nv最后无可奈何地愤愤瞪他一眼,也被顶c得失了捣乱的心思,她半阖眼睫,放任自己沉入yu沼里。

宋厌瑾看着她从张牙舞爪到蔫蔫然,眼睛里的笑意不自知地澄澈,他心下一软,又忍不住去亲她的唇瓣。

亲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搅合的下t不是yu沼,她的唇瓣才是。

世间若有让刹那停留的法术就好了,宋厌瑾只想让这一霎地老天荒。

可惜日月不歇,刹那怎可能停留,几日后众人便如期抵达霄厄剑宗的山门。

谢虞晚、宋厌瑾和傅念萝回到师门的卡了好久????

不是谢虞晚自恋,她真的疑心宋厌瑾喜欢她。

他如果不是喜欢她,她就可以用“渣男”辱骂他了!

谢虞晚忖度着必须要同他说开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头,谢虞晚实在无计可施,便找荆鸢拐弯抹角地问她的意见:

“阿鸢,假如你喜欢的人时常对你做一些……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过界举动,你会如何?”

荆鸢绞起眉,脱口而出:“当然是直接去问他啊,这种事未必还有总结了一下晚晚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马上就要在一起啦!

夏日的亥时亦不阒然,但听蝉声聒聒,但见月影凫云,笼下一娴似岫的素清se,越过蝉鸣与花枝,与藏书阁里的一豆稀光相映。

这个时辰的藏书阁早已人去楼空,阔阔阁内只一盏灯,一双人和一卷铺开的宣纸。

宣纸上抹着一排排龙飞凤舞的潦草字迹,最底下的一句是“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而在未g的墨迹之上,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一耷又一耷地钓着鱼。

敞开的窗棂忽然误入一只萤,迷路的小萤跌跌撞撞,径直撞上幽幽灯盏,灯影遂空,迷迷瞪瞪的少nv登时被惊醒,手里的毛笔“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谢师妹,”谢虞晚r0u着惺忪的眼,困意还未完全落cha0,额角就被曲着的书本敲了敲,她抬起睫,看到少年扯动着唇角似笑非笑,“怎么,你是想和师姐一起在藏书阁过夜吗?”

谢虞晚这一回理亏,明知宋厌瑾在yyan怪气,却也只能悻悻地避开他的目光,难得没有同他犟嘴。

宋厌瑾看着谢虞晚一味埋头的心虚模样,突然探指掐住她的脸颊,动作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随即毫无预兆地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同时也莫名其妙,直到他亲完谢虞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猛地捂住唇,狠狠瞪他:

“宋厌瑾,你圣贤书读到一半竟思y1nyu!”

宋厌瑾闻言长眉一扬,笑yy地接话:“小鱼,很难不思y1nyu呢。”

谢虞晚看着他眼里那未明的意味,也许是一时间为少年灿若春花的笑颜所惑,跟荆鸢聊过后形成的打算竟从后脑勺溜至唇边,等到谢虞晚的理智追上时,字句已经脱口而出:

“不行,我这人不跟别人做莫名其妙的ai,你必须得承认你喜欢我,要不然就滚一边去。”

谢虞晚说完就惊恐地捂上嘴,宋厌瑾却认真想了想,竟然真遂了她的意:“嗯,我喜欢你。”

谢虞晚瞬间惊大了嘴唇,随即怒道:“你滚!我算是看透了,宋厌瑾,你就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yg!”

少年的如画眉眼竟笑得更弯。

谢虞晚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捉弄她,于是更加生气了,起身yu走,却被宋厌瑾拉住手腕,他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地温声:

“谢虞晚,我是真的喜欢你。”

夏夜忽然阒寂了。

从十三四岁开始,初尝心动的少nv就开始不免俗地幻想,幻想喜欢的人会不会喜欢自己,幻想表白的场景,掰着手指头烦恼地想如果自己坦诚心意,他的回答会是拒绝还是接受?

直至昨日,她下定决心要表明心迹,仍做好了最差的打算,说到底,她还是不愿相信会得到一份双向的心意。

没办法,她默默喜欢了他太多年,而今时今刻他的这句“喜欢”,与她的暗恋相隔两个世界的岁月辗转和太多挣扎的少nv心事,以至于谢虞晚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语气陡然拔高:

“你说什么?”

见她不信,少年垂下浅se的眼睛,亲了亲她的眉,重复第三遍:“我说,我心悦你。”

谢虞晚怔怔地望着少年含笑的瞳孔,忽然听见怦怦的风声,可风声怎会是心跳的声音?

原来不是风声,是心如擂鼓。

“你……”谢虞晚的心绪简直乱成了一团麻,她启唇,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双脸颊在少年笑yy的目光中不受控地烧起来,谢虞晚咬咬唇,莫名恼羞成怒,“你不许看我了!”

“这就是谢师妹对于我表白的回应吗,”宋厌瑾挑起眉,揶揄,“好生别致。”

他话还未尽,颈处倏而一疼,这一出实在是猝不及防,宋厌瑾眼前顿时发黑,半息便晕了过去。

一手刀敲晕宋厌瑾后,谢虞晚掐着自己赧红的脸颊,心底一阵尖叫,原来他也喜欢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办?这该不会是他的玩笑话吧?宋厌瑾会是开这种玩笑的人吗?他之前不是一直在否认吗?他的前言后语怎么会如此矛盾?他就是在拿她寻开心吧!

谢虞晚慌得直在阁内绕着脚尖转圈,心绪越想越乱,最后竟然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沉睡的少年身上,他的呼x1太烫了,这才弄得她的脸也烧起来啦!

这个地方实在待不下去,谢虞晚急匆匆地逃往门外,却忘了门口还有宋厌瑾设的防作弊灵咒呢,于是又被喷了一脸墨渍。

这一喷反倒让谢虞晚冷静下来,她折回阁内,坐在宋厌瑾旁边,撑着脑袋看少年的睡容,胡乱地想了许多。

想他的睫毛真长,想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天天一起上学的小少年,想到今生见他的第一面,他撑着一柄油纸伞,笑眼弯弯地唤她“谢师妹”。

这一想便想到了天白霭起时。

彼时天边残月与冷日正相望,宋厌瑾甫一醒来就对上一双乌青的熊猫眼,以及积了一夜的一句:

“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

她把他打晕,想了一晚上就为了这件事?

宋厌瑾难免忍俊不禁,费力压住唇角后叹出一口气,捧住谢虞晚的脸颊,说出的话却丝毫不中听:“是啊,你愚笨,莽撞,好逞英雄,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谢虞晚:?这是喜欢的理由吗?他怎么还贬低她一顿?

于是她愤愤瞪他,回击:“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宋厌瑾,你行事极端,明明是修士却不心怀天下,脾气也古怪得很,说的话也只有我能受得了。”

他竟然点头:“你说得对,所以小鱼,你这是默认了也喜欢我吗?”

谢虞晚这才后知后觉又被他下套了。

“这你还要算计我,”谢虞晚咬牙,恨恨道,“算计也罢,宋厌瑾,要是被我发现你并不是真心待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少年笑开:“好。”

“还有,”谢虞晚抱x,掰着手指说,“我要向你提几个要求。”

宋厌瑾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首先,你以后不许再对我冷嘲热讽。”

他笑了一声:“岂敢。”

“其次,你昨晚的那席话也太站不住脚,你得重新跟我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宋厌瑾一怔,随即垂下睫,默了片刻后轻声反问:“喜欢哪里会有缘由,小鱼,若我问你,你是为何喜欢我?”

谢虞晚的心跳声一刹涨停,她霎那失语。

她该如何说?承认她喜欢他是因为从出生开始的陪伴,是因为青梅竹马的那些细碎日子,承认自己一直在失去,只有他一直在她身旁。

谢虞晚忽然明白了为何他不愿说实情。

她也说不出口。

“那我就不纠结这个了……不过我还有问题!”谢虞晚抬指轻抚少年黛se的画眉,眼底一片惘意,“宋厌瑾,你为什么要男扮nv装?还有,我知道在穿书前你喜欢隔壁职校的那个刘映瑶,你之前的喜欢有蹊跷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我的系统又有什么瓜葛?”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宋厌瑾的回答却是冷笑:“谢师妹,你问我作甚,不妨去问问你的那位系统。”

?这是对心上人应有的态度吗?

谢虞晚不满地将双臂抱于x前,刚准备重申自己分才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话还没出口就被宋厌瑾打断:“师妹,你问了我这诸多,我也想问问你。”

他忽地欺近她,一双眼似笑非笑:“小鱼,关于你与你那位复珺哥哥的婚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作者的话:宋厌瑾不肯说喜欢的理由是因为他的喜欢源于嫉妒与恨,说不出口哈哈哈,他现在还是想在晚晚面前藏一藏真实面目的。

经宋厌瑾这一提醒,谢虞晚这才记起自己还有同连复珺的婚事这个大麻烦。

于是在出藏书阁后,谢虞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了自己母亲,开门见山就是要取消这门亲事。

周暮知掀起眼皮,目光却顿在谢虞晚身后那折白衣似雪的清冷身影上,周暮知怔了好半晌,直到谢虞晚目露不解,周暮知方才移回眸,语重心长地劝自己的nv儿:

“晚晚,这世间万千,诸行无常,娘为你谋这门亲事,只是怕来日跌宕,我和你父亲若献身大道,何人能护你……”

“呸呸呸!您说什么呢!”听到周暮知作如此假设,谢虞晚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她连忙探出手掌捂住了周暮知的嘴唇。

“更何况,有朝一日若真天下颠覆,我为什么要做寄附他人的菟丝?”谢虞晚骄傲地按了按自己腰间的瑾晚剑,眉间飞出意气,“我有自己的剑。”

周暮知闻言失神。

“罢了……以你这执拗x子,娘怎么可能劝得动你呢,”周暮知叹出一口气,“你若实在不愿嫁,改日便回丹青谷一趟吧,连复珺这孩子的x情你也知道,他定不会为难你。”

周暮知竟然就这般同意退婚了?

谢虞晚有些难以置信,她来之前可是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的,周暮知这回居然这么好讲话?

“怎么?”察觉到谢虞晚的震惊,周暮知睨来一眼,将眉抬得高高的,“你不想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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