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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认识镇民镇民的怪异之处

 

他朝山岭方向走,看到一栋蓝顶木屋,一阵久违的熟悉感传来。

“这就是塞巴斯蒂安的家”。

他走下台阶,木屋旁边围着木栅栏,里面摆放一台白色天文望远镜,木屋门口还有右边的窗台各摆放一株绿植,充满生机,无一片枯叶的绿植上挂着点点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银光。

木门上挂着一个雕刻出锯子形状的牌匾,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木匠罗宾的家。

推开门,干练的罗宾站在棕色柜子后面,她身后的墙上挂着各式房屋的照片,底下放着一把锋利的斧头,墙角堆着一捆干木柴,左手墙边放着两张铺蓝色坐垫的椅子,椅子前有一张菊花纹样的黄色地毯,整个房间被罗宾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和罗宾打完招呼,朝右边的房间走去。

白玉的地板铺满整个房间,桌上摆满实验器皿,墙上挂着一张元素周期表。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人吧,我是玛鲁,我一直期待着和你见面”。

穿着蓝色背带裤,紫色圆领中短袖,戴着一副红棕边框眼镜,有着一头过耳短发,小麦肤色的“少女”一边套白色手套,一边朝约翰打招呼。

“你好,我是新来的农夫约翰,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见玛鲁站在实验台,摆弄试管,便收回手,站到玛鲁身边,正要询问玛鲁要做什么实验,就被玛鲁的父亲打断。

“嘿,小伙子,不要打扰我的女儿”。

“没事的爸爸”,玛鲁善解人意地解围。

玛鲁的父亲放下板着的脸,用眼神示意约翰,约翰看着皮肤黝黑,短寸头,穿翻领条纹长袖,灰色牛仔裤,棕色皮鞋的男人,又看一眼专心做实验的玛鲁,他放轻脚步,走出实验室和玛鲁的父亲来到走廊。

“你就是新来的吧,我们很欢迎你,也十分期待你的到来,不过你不能打扰我的女儿”。

德米特里厄斯停顿一会,见约翰点头答应,态度十分诚恳,于是脸色怒意不在,面容温和地说:“我是德米特里厄斯,是这里的科学家以及神父,我在家里的实验室研究当地的动植物,你知道的,做实验需要专心致志……”

“嗯,我就不打扰了”,他告别德米特里厄斯,往罗宾家的地下室走去,发现塞巴斯蒂安的房门紧闭,他只好离开。

在游戏里罗宾和德米特里厄斯是夫妻,塞巴斯蒂安和玛鲁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但在他看来,塞巴斯蒂安和玛鲁应该是异父异母的兄妹才对,玛鲁和德米特里厄斯的肤色一模一样,还深得德米特里厄斯的喜欢,他们不是父女有点说不过去。

离开罗宾家,在旁边的矿洞湖遇见一个衣衫褴褛,白发苍苍的老人。

“陌生人?你好,我叫莱纳斯,不要在意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好,我叫约翰,是新来的农场主”,他和莱纳斯闲聊一会,往湖泊上方走去,湖泊源头被一块大石头堵住,只留下方水源流动,前面有两块木板拼接,搭建过道,可惜对面被一堆石头堵住去路。

他原路返回,从罗宾家门口往下走,到达杂草丛生的鹈鹕镇活动中心。

藤蔓植物攀岩墙体,将木窗遮得严严实实,门口两根支撑柱被白蚁啃食,留下一个个凹凸不平的洞,门上挂着的时钟一直停留在十二点二十五,钟摆下方的木门摇摇欲坠,金属门锁锈迹斑斑,仅有墙体右上方的“鹈鹕镇”清晰可见。

这个活动中心犹如垂暮老人,被岁月侵蚀,被人们遗忘,和旁边崭新、生机勃勃的游乐场形成鲜明对比。

有着攀岩、秋千、滑梯、摇椅等设施的游乐场前有一个喷泉,喷泉旁有供人休息的木椅,往喷泉下方的道路继续走,鹈鹕镇中心收纳眼底。

鹈鹕镇铺满石制地板,无比整洁。

道路两旁路灯矗立,镇北方有两间二层高的房子紧挨在一起,较小的那一栋门口种植黄色鲜花,冷色调的墙上挂着十字标,旁边淡黄色墙体的房屋门口放置日历和公示栏。

日历上标注春季镇民的生日以及节日,公示栏上方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皮埃尔,洁白无暇的玻璃门上贴着营业时间——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周三不营业。

他推开玻璃门,进入皮埃尔的店,右手边有四个置物架,架子上摆放各式各样的生活物品,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有一排果蔬。

收银台后的皮埃尔戴着细边框眼镜,中分发型,十分精明。

皮埃尔站起来,十分热情:“嘿,您就是新来的农夫约翰先生吧!我是皮埃尔,镇上杂货店的店主,如果想要买种子,来我这里就对了,而且我还会高价收购你的作物哦!有了农业发展,相信本地的经济也会振兴起来”。

他附和几声,走到收银台,查看各个物品的价格。

他现在只有五百金,缺少的生活物品又很多,只能把一分钱掰成两瓣用。

皮埃尔店铺卖的东西都不便宜,种子按颗卖,最便宜的防风草种子要20金,如果手上的钱全部买防风草种子,也只能买25颗,且四天后才能收获,这意味着自己近期不吃不喝才行。

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他果断放弃购买种子的计划,转向食品栏,精挑细选,精打细算,终于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买好,把大米、油盐等物放进空间背包,走出杂货店,刚好遇见购物出来的女孩。

“她”扎着单边麻花辫,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绿色衣服的衬托下白到发光,神秘美丽的紫色眼眸注视你的时候,让人不禁晕眩。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利亚,住在煤矿森林上方”,利亚爽朗的笑声将他拉回神,“你搬过来的时机选得很好嘛,这里的春天非常迷人”。

“嗯……嗯,是的……这里的春天很迷人……”

他像个愣头青,手足无措地看着利亚,等利亚走远,听到另一个人朝自己打招呼,心神才从利亚的身上收回。

“你好!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农民,叫约翰吧?我是卡洛琳,我的丈夫在这开杂货店,你见过我的女儿阿比盖尔了吗?她很白皙,一头紫发”。

“非常抱歉,我还没见过您的女儿”,他感到十分歉意。

眼前的卡洛琳用蓝色发绳把绿色头发扎成两个马尾,脖子上戴着金项链,身穿蓝色横条纹、紫色长裙,明明周身散发女性气息,他却觉得有些违和。

“没关系,阿比盖尔喜欢自由,行踪不定,你第一天见不到很正常,杂货店就在前面,你多来几次,没准就会遇到”。

卡洛琳摇曳生姿地走进皮埃尔杂货铺。

明明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好奇怪,刚刚是我看错了吗?”

卡洛琳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卡洛琳的胯间微微凸起。

“应该是我看错了”,他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穿绿色外套的男人坐在木椅上休息,他顿了一下,朝男人走去。

男人棕色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略显苍白的脸上架着一副同色系眼镜,绿色外套里的竖条纹白色衬衫扣满扣子,系着棕色领带,十分禁欲。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哈维,这里的医生,我为鹈鹕镇的居民提供常规的体检和医疗服务,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工作,希望有一天你也会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

“一定会的”,他握住哈维的手,发现哈维的手很冷,暖心地提醒,“外面风大,你要不要去屋子里躲躲”。

“嗯,回头见”。

哈维离开,一个顶着赛亚人发型,穿着蓝色外套,黄色t恤的男孩从约翰的身边经过,约翰立即叫住他。

男孩扭头,十分阳光地打招呼:“嘿,你好,我叫山姆,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约翰”

“我知道,你就是新搬来的农场主约翰,我住柳巷,有时间一起玩,现在我母亲还等着我回去,就不说了,回聊,拜”,山姆挥挥手,右脚一蹬,踩着滑板往前滑去。

他看着满是活力的山姆,无奈摇头,心想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朝气。

“小伙子过来”,花圃里年迈的老太太朝他招手,“我叫艾芙琳,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小家园,亲爱的,如果你乐意的话,就叫我奶奶吧”。

“非常乐意”,他坐在艾芙琳奶奶的身边,接过奶奶手中的花洒,一边浇花一边思索。

“亲爱的,有什么不解,可以问奶奶”。

他看着一脸慈祥的艾芙琳,犹豫片刻,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刚刚我遇见这里的木匠、杂货铺女主人还有利亚,我感觉她们……很奇怪……”

“孩子,没想到你这么敏锐”,艾芙琳叹息一声,拉住他的手,垂下眼眸,陷入回忆,他静静等待。

艾芙琳奶奶伤感过后,他轻轻拍打艾芙琳奶奶的手。

“不方便的话,您可以不用告诉我”。

“亲爱的,你迟早会知道的,这在鹈鹕镇并不是秘密,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当年法师和女巫分开,女巫就在城镇周围四处乱飞,对镇上年轻貌美的女性下诅咒,让她们变成双性人,以此发泄自己的愤怒,后来女巫的诅咒不受控制,愈演愈烈,甚至波及外来的居住女性”。

“所以利亚她才会……这个诅咒可以解开吗?”

艾芙琳摇摇头,伤心地说:“女巫下完诅咒,就失去踪迹,法师对诅咒也束手无策”。

“只要找到女巫,这个诅咒就可以解开,奶奶,我或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他想起之前玩游戏的时候,有一个寻找暗黑护符开启女巫住所的任务,或许那个时候他可以找到女巫。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不用逞强,镇上的人已经接受现实,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给予他们希望,记住,千万不要”。

“我明白”。

约翰起身朝餐吧走去,每天下午五点之后,镇上有名的酒鬼潘姆、谢恩会到餐吧喝酒。

餐吧由黑棕色瓦片,浅黄、浅棕交错分布的砖墙搭建而成,有着独一份的神秘,左侧墙角的一株牵牛花攀岩至屋顶瓦片,巧妙绕过洁净透亮的窗户。

雕刻着”星之果实“的牌匾方方正正地挂在房屋正上方,下方的木板上写“食物和酒”,旁边一侧留有房门,走上两个台阶,推开木门,热闹非凡的气氛扑面而来。

左边淡黄色点唱机里正在播放音乐。

有着包租婆一样发型的潘姆烂醉如泥,他看着潘妮发紫的眼皮和嘴唇,十分担心潘姆会酒精中毒。

“你好,孩子,我叫潘姆”,潘姆趴在桌上,举起所剩无几的酒杯,一口闷完,打完一个酒嗝,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嘿,不要这样看我,我这把老骨头就靠喝点小酒才能暖和过来……”

说着,潘姆拢了拢身上洗得发白的水红色薄绒拉链外套。

潘姆是镇上唯二没有房子的镇民,她和她的女儿潘妮住在镇长刘易斯花园小屋东北方的房车里。

不同于女儿潘妮的上进努力,潘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而另一个酒鬼谢恩正坐在壁炉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酒。

不修边幅的谢恩散发着浓浓失意感,颓废、萎靡是他最好的代名词。

他朝谢恩打招呼。

谢恩皱着眉头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话?”

“嗨,我是艾米丽,如果你今晚想有一个好心情,听我的劝,不要去打扰他”。

手上拿着两大瓶啤酒的艾米丽利落地将啤酒放在谢恩的手边,看了一眼约翰,笑着说,“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已经开始喜欢上鹈鹕镇,你要是想过夜生活,可以来这里,这是小镇唯一的酒吧,而我就在这里工作……”

“艾米丽来新客人了……”

一个身材矮小,留着胡须的男人挤出门框,笑容满面地朝约翰走来。

“你好!我是格斯,是星果酒吧的老板兼主厨,你需要点什么?”格斯将菜单递给约翰,不动声色地打量。

约翰派头十分简单,内穿棉质绿色长袖,袖子挽到手肘,袖口还沾着几个泥点,外搭的棕色牛仔背带裤有些不合身,于是善解人意地说:“你刚来鹈鹕镇还习惯吗?我们店里的面包分量十足,保证能让你忘记疲惫”。

菜单里的啤酒400金一杯、沙拉220金一盘、意大利面240金、披萨600金、咖啡300金,所以120金的面包算是星果酒吧最便宜的东西。

他很想饱餐一顿,可囊中羞涩,只能婉拒。

格斯见状,直接拿出长条面包:“鹈鹕镇难得来新人,今天这餐算我请你,以后星果酒吧的生意还需要你多多关照”。

“这怎么行……”

“这有什么,你尽管吃”。

他推拒不过,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用叉子控制住面包的另一头,叉子刚刚插入,烤得酥脆焦黄的面包外皮发出清脆的响声,随之落下酥脆的面包屑,层层叠叠,撒落在白玉的瓷盘上,形成一副美丽的深秋风景画。

餐刀碰撞,一点点划开面包柔软的内心,绵长浓厚的小麦香味袭来,唤起他肚中的馋虫。

为了避免露出丑态,他加快手上的动作,把面包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

他一边切一边默默吞咽口水,用叉子将面包送进嘴里,清甜的麦香在他口腔里迸发,酥脆的面包壳在他唇齿间绽放,松软的面包内芯在他唇舌中融化。

“啤酒和面包是绝配”,艾米丽路过他身边,随手放下一杯啤酒。

他惊愕地看向艾米丽,艾米丽调皮地朝他眨一下眼睛。

“谢谢”,他朝蓝色及耳短发,红色长裙,明媚可爱的艾米丽道谢。

鹈鹕镇的啤酒很有名,在祖祖城排得上名号。

他这个外行人喝上第一口,眼前一亮,又不可思议地品尝一口。

啤酒里没有苦涩感,只有发酵后的麦香,初入口,酒精浓度不高,喝两三口之后,后劲开始上来,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许是他在应酬中锻炼了出来,一杯下肚,他适应良好,除了脸色微微发热之外,没有其他不良症状。

出星果酒吧,一阵清风将他微弱的酒意吹散。

他还没离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踉踉跄跄地撞进他怀里。

男人醉醺醺地指着他问:“唔……你是谁……”

“谢恩,他是约翰,新来的农场主”,跟出来的格斯拉住谢恩一只手臂,想要搭到肩膀上,奈何谢恩身材高挑,直接将格斯压到一边,格斯无奈之下只好麻烦他。

“约翰如果你走柳巷那条路,可以麻烦你帮我送一下谢恩吗?他住在煤矿森林上面的玛妮牧场”。

“不用……我没醉,我自己可以走……不用……滚开,我不认识你……”

他还没回答,谢恩就推开格斯,颠颠撞撞地朝前走去。

他担心谢恩路上出事,立即揽住谢恩,扭头对格斯说:“放心吧,我会将他安全送到家”。

“路上小心点”,格斯看着约翰强有力的手臂,十分放心地将谢恩交给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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