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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误解

 

不能碰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

暴虐的情绪在裴怀青心里冲撞,但是他能毁掉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晚上裴怀青是在沙发上睡的,他身长腿长,看起来非常局促。

郁尧有一肚子闷气不知道往哪发泄。

裴怀青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敢对他生气,再说了,他又没说错什么。

明明都是裴怀青的错。

翻来覆去睡不着,郁尧想砸东西,想打人,但要是这时候弄出声音来好像就输了,他无声地咬了咬牙,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

裴怀青的私人飞机没有批到返程的航线,他没要人来接,自己定了张高铁票去省城机场坐飞机。

买的是最早的一趟车,他们到高铁站的时候检票口的门都还没开,广场上的人寥寥无几。

郁尧每走一步就多后悔一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送裴怀青,明明那个老混蛋起床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早上降温了,郁尧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件短袖,冷风吹来,冻得鼻子都红了。

他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正想发作,却被裴怀青一把拽到角落。

“你干什……”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怀青强硬地按在墙上吻住。

疯了。

这个人又发疯了。

这可是在外面。

他本来身量、力气都比裴怀青小,又顾忌四周不敢大幅度挣扎,洁结果只能让裴怀青为所欲为。

这个吻比往常凶猛得多。

有一瞬郁尧甚至觉得裴怀青要把生吞活剥。

裴怀青一边强势地吻他,一边拉开了他羽绒服的拉链。

郁尧心跳都吓得停了几拍。

裴怀青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在裴怀青并没有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只是隔着短袖爱抚他。

这么冷的天,裴怀青只穿了件很薄了驼色大衣,体温却比穿了羽绒服的郁尧高上不少。

郁尧被吻得无法呼吸,身体也颤抖不已。

裴怀青的大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快要把他融化了。

就在他意乱情迷,差点忍不住回应的时候,裴怀青却突然放开了手。

郁尧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双手保持被裴怀青钳制住压在墙上的姿势,过了两秒才放下来。

裴怀青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久,久到郁尧都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然而,裴怀青竟然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

郁尧气急败坏地踢了一下墙,然后拢着自己的衣服缓缓蹲下。

真的是要死了,他的心跳现在还平静不下来。

……

在高铁站分开后,郁尧和裴怀青莫名其妙陷入了冷战。

郁尧在烦躁的同时感觉到了一丝新奇。

他都忘记今年第几次和裴怀青冷战了,这在他人生前十几年从来没发生过。

他和裴怀青吵过无数次架,但是吵完没多久裴怀青就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带他出去吃饭,强迫他跟他一起午睡。

郁尧每天抱着手机越想越气,甚至赌气地想就呆在乐川不回去好了。

一直到元宵节前一天,郁宁说要带他去邻市玩,说是大片的油菜花开了,去吹吹风换换心情。

郁尧兴致缺缺,但是不想扫大家的兴,勉强挤出一副笑脸上了车。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郁尧心里烦躁,干脆把裴怀青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拉黑。

“宝宝,刚刚这张照片拍得真好,发给裴先生看看?”郁宁拿着郁尧的手机走过来,试探着问。

画面里郁尧对着手机笑得明媚灿烂,背后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田。

“不要。”郁尧一听到裴怀青的名字嘴角就撇了下来。

“怎么?又和裴先生吵架了?”郁宁笑着问。

她前两天就发现不对劲,但没怎么当回事,郁尧每次吵架都要添油加醋地跟她抱怨,在她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以为这次也一样。

郁尧抿紧了下唇不肯说话。

“父子之前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更何况裴先生对你那么好。”郁宁拍拍郁尧的后背,温言细语地劝他。

她这些年不在郁尧身边,但是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

郁尧面热心冷,所有不讲理的小脾气都只跟最亲近的人发,别的人,就算把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捧到他面前,也换不回他一眼。

郁宁心情有些复杂。

当年她走投无路,不得不把郁尧送到裴怀青身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救了这个孩子,但同时也失去了这个孩子。

她笑了一下,赶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郁尧这么亲近裴怀青,至少证明这些年他在裴家被照顾得很好。

“发张照片给裴先生,让他也看看我们这儿的景色,好不好?”

郁尧撇了撇嘴,从郁宁手上接过自己的手机。

他本来是想随便糊弄一下,发给文件传输助手算了,但是按开手机的一瞬间却改了主意,鬼使神差把裴怀青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随便发了张照片过去。

一分钟不到裴怀青就打了视频过来,郁尧吓了一跳,糊里糊涂按下挂断键。

他愁眉苦脸地捧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好烦,早知道就不发照片了。

“怎么了?”郁宁问。

“没什么。”郁尧回答,赶紧发消息跟裴怀青说和妈妈外婆在外面不方便视频。

他心想挂断视频再怎么说都不太礼貌,等下到家给裴怀青回过去好了。

好巧不巧遇上堵车,光是在景区里面就堵了两个小时,大半夜才到家。

他躺在床上有些生气,裴怀青这个老混蛋居然不回他消息,也没有再打视频过来。

视频接通后两分钟都没有人说话。

郁尧生气中又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正想挂断的时候裴怀青说话了。

“你倒是玩得开心。”

“什么?”郁尧倒不是没听清,他只是不相信裴怀青会说出这样的话。

“郁尧,玩得都不想回家了?”

裴怀青的语气非常生硬,算得上是质问,但郁尧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沉闷的心情被一扫而空。

他极力压制,嘴角还是微微上扬,故意说:“这里不就是我的家,我还要回哪去?”

裴怀青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你在哪?在公司吗?”郁尧一开始就想问,裴怀青那边的背景很陌生,肯定不是在家里。

“你高高兴兴地玩,管我在哪里干什么?”

郁尧忍不住笑起来,“大半夜的你赶紧回家吧,你不想下班别人还想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好了嘛,过了元宵节我就回来,你自己让孙叔给我定的后天下午的飞机。”

裴怀青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郁尧。

他看了好久,看得郁尧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烫了。

“尧尧,早点回来吧。”

郁尧周围很安静,裴怀青的声音像是直接传到了他脑子里。

他很想说,再早也只能早上一天,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直到裴怀青挂断视频,他也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坐在飞机上郁尧嫌时间过得太慢,下飞机后却踌躇着不想往外走。

他没有告诉裴怀青自己提前回来,但他直觉对方肯定会知道。

果不其然,刚到机场出口,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裴怀青。

他吞了吞口水,远远地和裴怀青对视。

有点奇怪。

有点尴尬。

他被迫来给裴怀青接过无数次机,裴怀青也会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而来机场接他,这本该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怪异。

郁尧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还有一股和冲动完全相反的东西。

郁尧以为会在停车场见到孙兴,但是没有,裴怀青自己开车。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郁尧坐在副驾驶座上,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裴怀青从后视镜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心跳加快,皮肤变得紧绷。

喉咙好干渴。

郁尧垂下头,无意识地抱紧了书包。

裴怀青直接把车停在了院子里。

他拽着郁尧手腕,走得很快,郁尧要小跑才跟得上。

刚一进门就被按在墙上吻住。

虽然心理有准备,但郁尧还是被弄得手足无措。

裴怀青的吻太有攻击性,他被吻得腿软腰麻,要不是裴怀青搂着,说不定会就这么瘫坐在地上。

“不行……”

好不容易找回些许理智,一张嘴,裴怀青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狎昵的,下流的,只关乎情欲的吻。

“别……”

裴怀青的爱抚也变得十分粗鲁,隔着裤子揉捏他的腰臀,力道重得绝对留下了印子。

“不要……”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郁尧羞耻地呻吟。

他总算想明白了今天的怪异之处。

从在机场见面,裴怀青就没有用看儿子的眼神看过他,现在他彻头彻尾只是他的情人。

郁尧奋力推开就要扒下他裤子的人,气息不稳地吼:“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裴怀青不喜欢在家里见到其他人,管家几乎每周都会跟所有佣人强调不要主动出现,但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在大门口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裴怀青目光沉沉地看着郁尧,看得他心理发慌,“给所有人都放假了,家里没有别人。”

郁尧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裴怀青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和暗示。

他想他应该拒绝。

他应该义正严辞地斥责,反抗,控诉裴怀青的所作所为,申明他们之间是不伦的强迫关系。

可是他在裴怀青的目光里情热,躁动,即使没有人捂住他的口鼻,他也快要不能呼吸。

“那你还不快点。”

话音刚落,他就被抱起来,粗鲁地丢进沙发里。

这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裴怀青。

第一次被强迫的时候他都能从裴怀青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但是现在一丁点也没有。

他应该害怕。

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

鞋袜被脱下,长裤被脱下。

他湿得一塌糊涂,内裤湿哒哒的黏在私处,被裴怀青拽下来,揉成团,按在他娇嫩的阴户上揉搓。

郁尧觉得难堪,只一瞬,就被翻江倒海的情欲盖过。

他甚至分不清急切的是裴怀青,还是他自己。

粗大的阴茎插进来,竟然没有半分不适,连之前难以忍受的饱胀感也变成了让人快乐无比的享受。

嫩穴自发绞紧了这根会带来极致快乐的硬物。

郁尧听见裴怀青骂了一句很下流的话,立刻变得面红耳赤。

而他的身体却被刺激得咬得更紧。

裴怀青插得又深又重,不过几分钟,郁尧就被插到潮吹。

他以为会被更粗暴地对待,但是没有。

裴怀青托着他的后腰,俯身吻他,热切而珍重,看起来又有点父亲的样子了。

郁尧搂着他的脖子,婉转承欢,看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就像他十三岁生日被裴怀青带去阿尔卑斯山跳伞时一样。

“爸爸……”郁尧被裴怀青轻柔地顶弄伺候得很舒服,忍不住撒娇。

如果现在和他做爱的单纯只是他的情人,那么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裴怀青除了是他的情人,还是他的爸爸,那些话在嘴里过了几遍都说不出口。

可是他心脏被填满了,非要说点什么,才能把那些躁动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想了又想,能说出口的都是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比如他想让裴怀青去给他开学期伊始的家长会,以前他怕裴怀青太引人注目,只肯让孙兴或者裴旻去给他开。

比如他想抱怨,怎么下星期就开学了,他还想多玩两天。

都是在做爱的时候说出来很怪异的话,他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

“去乐川一趟这么开心?”裴怀青冷着脸问。

郁尧笑得更开心了,心里甜滋滋的,像在最炎热的夏天中午,喝了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血管里都在冒着快活的泡泡。

“爸爸,是回乐川,那是我的家。”他故意说。

“那这是什么地方?”裴怀青脸色越发难看,黑得要滴下墨来。

郁尧笑得花枝乱颤,引来几下狠顶。

他被撞得腰眼发麻,仍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把裴怀青往下拉了一点,贴在他耳边说:“是和你做爱的地方呀,爸爸……”

吃醋的老男人十分难哄,板着一张脸,发狠把郁尧操射,脸色才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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