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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爸妈逛完街给我打电话,我收拾完宋元又收拾了东西,就带着他开车去接他们。宋元一路无话,虽睡了一觉不至于昏沉,但脚步虚浮,没什么精神。我妈怕他又低血糖,关切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摇摇头说没事,等红时却让我在前方一家超市停下。我跟着他下车,问他怎么了,要买什么,他说:“糖。”我皱眉,“你的低血糖很严重吗?”

他停下,看着我:“嘴里全是你精液的味道。”

我浑身一紧,鸡巴又想硬,我说:“那别买了,品着吧。”

想起他怎么卖力地在我身下舔舐,我就硬的胀疼。

“别随地发情。”他嫌弃地瞥我一眼,目光若有所指地擦过某个地方,“注意场合。”

我本想说些骚话,但看大庭广众之下人的确不少,等会儿让男男女女的看出来了,还真挺尴尬,就不太自然地咳嗽一声,随便拿包薯片遮掩一下。

他站在前面,扫了糖就走,丝毫没有结账的意思,我看着他走的潇洒,连忙付钱追上去,开玩笑道:“哪有让弟弟掏钱的道理?你这嫂子不讲究。”

“也没有弟弟捅嫂子屁股的道理。”他平静且直言不讳,眉眼有一丝烦躁,我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似乎还是因为我,缓慢地拖了两步,不敢去触霉头。果不其然,他敏锐地察觉到我走慢了,扭头看我,凶小孩儿似的,“走那么慢干什么?”

我又和他并排,竖着耳朵听训,但他不说了,我小心翼翼地瞥他侧脸。

“看什么看。”

“你怎么了?”

“屁股疼。”他说:“早晚给你剁了。”

“靠。”我下身一凉,“剁我哥。”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

“我的还得留着伺候嫂子,剁了怎么办。”我压低声音,“我开稳点,你把椅子往后放,找个舒服的姿势。”

“不用。”他望着乌黑的天,“快下雨了,高速跑慢点。”

“遵命。”

结果没跑多久就下起了中雨,又很快下起大雨,我预感形势不妙,提前下了高速,直到快到酒店,雨刷已经刷不及拍打在车窗上的雨滴。我们提前备了伞,倒是没淋多湿,只是刚把爸妈送回房间,电梯刚上行,宋元就脸色苍白地抓着我的手臂说:“完了。”

“怎么了?”

“戒指丢了。”

我一愣,“确定是丢了吗?是不是忘在哪儿,掉在哪儿了?衣服兜,裤兜,行李箱,都有吗?”

“没有。”他黑色瞳孔看着我,“我一直戴着。下车的时候手上有水,我就下意识甩了一下。”他让我看光秃秃的双手,“现在就没了。”

我有一瞬间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因为我依稀记得我们下午做爱的时候我还和他十指相扣,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后来也没有远离我的视线独自干什么。难道是在车上他将戒指戴上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我说:“别急。你先回房间找找行李,我去车里和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找找,你在哪儿甩的手?”

“刚下车。”他的神情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话。”我伸手揉揉他的头,也给他打预防针,“但是雨很大,很有可能找不到,要是找不到,你就跟我哥好好说说,他不会怪你。”

他点点头,电梯门开,我看着他进房间,转身去找戒指。

房间的灯打开,宋元将行礼放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枚素戒。

他走到窗边,窗外大雨倾盆,依稀能看到打着伞埋头找戒指的蒋易。

他弯着腰用手机照明,找的很认真。裤腿和背全都淋湿了,身上也湿了一大片,连车底都没放过。

宋元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转身进卫生间将戒指丢进马桶。

戒指打了个旋儿,他摁下冲水键。干净的水源慢慢升上来,看不出任何痕迹。

他洗洗手,脱下外套,将行礼翻的到处都是,颓然地坐在床边给蒋易打电话。

蒋易的声音含糊不清,“找到了?”

“你先上来吧。”

房间门没锁,我推开门进去,看到宋元正在一件一件地收拾。

“找到了吗?”我又问。

他背对我停下,“没有。”

“没事儿,我再去找。”

我刚准备要走,他说:“算了。”

我一顿,回头看他,他去卫生间拿了浴巾递给我,“擦擦吧,别感冒了。”

“不找了?”

“嗯。”他坐在床边,“算了。”

他说了两句算了,我心里听着不是滋味,“我还有地方没找,我再下去找找。”

“别找了。”他关上门,抿抿唇,看着我说:“那枚戒指,是你给我挑的吧。”

我犹豫一秒,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定,“是。”

“你哥告诉我了。”他说:“我觉得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和我?”我想了想,“奸情?还是偷情?”

他没说话。我抿抿唇,“还是几年前,几年前他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他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

他看着我说:“蒋易,那家店你带我去吧,我再买一个,今晚的事是你和我的秘密,我们谁都别说。”

我看着他,“你怕他?”

“我只是不想他生气。”

“你怎么不怕我生气?”

“小易。”

“我倒没觉得你对他有几分真情。”我脱了裤子扔在地上,实在是湿的难受,把淋湿的半包烟也扔在桌上,“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没见半分勉强,身体契合的就像活该被我操似的。”

他没有动,我看着他的背影,磕出一根烟,“既然这样了,宋元,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愿意,我带你走。”

好半天,他才摇头,“你走吧。”

我的舌头抵着唇角,片刻后才说,“还有另一种选择。”

他看向我,我说:“我留下来。”

“你留下来干什么?”

“当你见不得人的情夫。”我托着下巴看他,笑了笑,“一个人寂寞,总该有人陪。”

他嘴角抽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寂寞。”

“是吗。”我抱着膀子,“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奇怪,你看起来又爱我哥,又不爱我哥,我觉得爱我,但又总是推开我,是欲拒还迎吗?还是其实你也不爱我,只是用对我哥的手段对我罢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深谙耍男人的这套,但是我在你身边,无疑不是一个好选择,何况你真的把我抓的死死的。”

他笑了一声,“那你呢,在我身边,你又想要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我只想要你偷情的时候认真一点。”

丢戒指一事就那么过去,我们谁都没再提。当晚我没有和他住一起,因为得到了他点头的回答。有了一层见不得光的情夫关系,我竟然比之前更收敛了。这可能就是一种隐秘的占有欲或者阴暗面作祟,一看到这个人跟我是有关系的,不是曾经的有关系,也不是没关系,而是有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暧昧关系,我躁动的心竟然能恢复平静,并不急于一时的接触或侵占。

那句话叫什么,来日方长。

所以一路上我们都相处的自然又恰当,让时光在赶路中流逝。到家时是下午五点。期间我哥一直跟我们有联系,不是跟我,就是跟他。所以他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为了犒劳我们,还订了天宴的房间。

人心总是慢慢冷起来的。我对我哥没有半分的愧疚,或许也可能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道德感低下的人。所以才能对宋元干出那样的事,知法犯法,逾矩大胆。让他当时怒目圆睁又万分不解,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他,我们那两年的友情到底算什么。两年的友情,那我和我哥几十年的亲情算什么?人想要什么总得舍去什么,这点我想的还是很明白的,毕竟强奸自己的好朋友和奸淫自己的嫂子,这两件事我是真的分不出哪个更刺激。

我想我哥也不是一般人。

如果照宋元的话说他知道了我和宋元的事,那他能忍这么长时间,还面不改色的继续和我们接触,甚至放我和宋元单独相处,绝对不是一句心大就能盖过的。

我什么样,我哥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看着餐桌上满满的山珍海味,不可谓不像一场鸿门宴。一趟旅行,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全然发生变化。我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宋元,他们牵着手,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思念。

现在嘴里还有我精液的味道吗,嫂子。

坐在我哥旁边,是不是就想他的味道了?

我懒洋洋地笑着,我哥倒的酒转到我跟前,我抬眼看他,他说:“想喝喝,不想喝不喝,主要是陪爸喝两杯。”

我将酒盅拿下来朝他敬了一下。

他欣慰地笑笑。

我爸妈说着都买了什么特产,有几个觉得便宜又合适送朋友,让我哥看看方不方便弄成年终奖,这样有新意又特别,指不定还能省钱。我哥说记下了,便陪我爸喝了两口酒。

酒过三巡,我说:“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微微挑眉,“什么话?”

“让我回来的话。”

“当然。”他激动了一瞬,又纳闷,“怎么突然想回来了?”

“这次旅游想通了。”我耸耸肩,“父母在,不远游,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你小子。”他哈哈笑,我爸妈也欣慰地看向我,“小易能有这份心啊,也不枉我们把你拉扯大。”

“那是。”我臭屁地笑笑,敬他一杯酒,“不过你也别有压力,你们公司如果没适合我的岗位,我就自己找,工作这东西,遍地都是。”

“那也得分什么工作。”他不赞同,“哥开那么大个公司,能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笑笑没搭腔。他商场上游历的久了,会说场面话,三言两不语就把人拉拢的亲切的很,放以前我铁定一万个相信,现在我是一千万个不敢相信。

酒足饭饱,我摸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对我满腹怨言。

“你他妈是刚从墓里爬出来吗姓蒋的?老子的5g信号连不上你们地府的讯号?”

我笑着赔礼道歉,“柳哥,事急从权。”

“去你的,大晚上联系我,撞人了还是被撞了。”

“都没有。”我想了想,跟他说我想撤资。

他沉默两秒,“你想撤资。”

“对。”

“为什么?”

“想在家里发展。”

“你是不是喝了?”

“你怎么知道?”

“你先喝,明天再说。”

我还要说什么,他说:“我不愿意,蒋易,你要敢撤资,我把你当打地鼠打,你在哪儿露头我他妈在哪儿捶你。”

他挂了电话,我无奈地挑眉。看到我哥在看我。

隔着一定的距离,我朝他笑笑。

饭局结束,我们叫了代驾,分两波把我们送回家。

路上,蒋琛靠着宋元的肩,摸着他的手,问:“戒指呢元元。”

“丢了。”

“没事。”蒋琛捏捏他的下巴,“丢了再买一个。”

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酒气,他们今晚喝的白酒度数高,是蒋琛自带的酒,他的酒向来是招待合作方的,讲究一个逼格和真材实料,按照他爸的话说就是商务上办事儿的酒让寻常老百姓当消遣喝,实在是太奢侈也太浪费。但蒋琛说既然喝,有能力喝好的,就喝好的。

他亲亲宋元的手背,自言自语似的,“丢了说明不该是我们的,反正那个样式我也不喜欢。”

宋元垂眸看他,他捏着宋元的下巴吻了上去。

回到家,蒋琛坐在沙发上,看着倒完水向他走来的宋元,眼底被酒精刺激的一片猩红。

“元元。”

宋元站在他面前,他抬头看他,说:“你那天说想跟我做爱,还想吗?”

宋元看着他,刚想说你今晚喝醉了,明天吧。就听到他继续说。

“还是你已经跟人做过了?”

“阿琛,我……”

“开玩笑的。”蒋琛捏捏宋元的脸蛋,笑的很宠溺,“吓成这样。”

宋元咽口唾沫,说:“想的。我去准备一下。”

“去吧。”他松开宋元,看他疾步走向卫生间。

两秒后,他起身缓慢地走过去。

“其实我一喝酒,就容易怀旧。”他靠着门框看宋元脱衣服,“总是想到以前。”

宋元一顿,蒋琛笑了,笑容有些落寞,“想到以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

宋元转身看他,片刻后走过去抱住他,把他抱的紧紧的,像是给他安全感,“我爱你。”

“元元,你会离开我吗?”蒋琛回抱他,“你不在的那几天我总是梦到你又抛弃我了。”

“不会。”宋元安抚他,心里钝钝地疼,眼睛也有些酸涩。

蒋琛吻住他,抚摸他的身体,宋元主动又配合,两个人在卫生间就做了起来,后又辗转到卧室的床上,宋元俯身舔弄蒋琛的乳尖,牙齿慢慢研磨,扭着屁股,将肉棒深深地吃下去。

“元元好棒。”蒋琛拉过他接吻,被他小猫似的一点一点舔下巴,脖颈,在喉结上留下一个梅花印似的吻痕,连锁骨也不放过。他今晚主动的殷勤,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什么,蒋琛乖乖地放任他,配合他。见准时机狠狠地顶弄他。他看着宋元被欲望侵蚀的神情,放荡淫乱的举止,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监控里看到的画面,他也是这么撅着屁股吃自己亲弟弟的肉棒,满嘴其他男人精液地说喜欢他,蒋易把他摁在地上操,抽插间他甚至能看到宋元殷红的穴口,嫩肉都被弟弟操出来了,乳白色的精液噗嗤噗嗤地溅出,乳尖也被吸的破皮。尽管这样,他还是顶着一张清秀的脸说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蒋琛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摁在床上,拉开抽屉拿出药膏探进他的身体。宋元很快就感受到来自肠壁的灼热,随着指尖的进出刀割似的生疼,却又在抽插中泛起一丝痒,想要更粗更长的东西捅破他的身体。他想止住疼,就必须由男人快速地操干才能让他分神,无暇顾及其他感受,只沉浸在高潮的浪花里,就不会疼。他的眼泪落在床上,抓着蒋琛的手臂,“操我啊,老公,操我,快,啊……”

蒋琛却拿出一个方形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精致的捆绳,把人双手捆在床头,两个带铃铛的乳夹夹着乳尖。最后他是一根细长的,刻着忠贞两个字的玻璃棒。他看着宋元陶醉而茫然的神情,扶着他的性器将玻璃棒从马眼插进去。宋元瞬间脸色惨白,啊的一声弓起腰,崩溃痛哭。蒋琛吻住他的唇,让他的声音埋藏在胸腔里,温柔地说:“我去倒杯水。”

宋元呜呜地哭,受不住地扭动臀部,试图用最骚浪的姿势引起男人的同情。

蒋琛拉上裤子拉链,近乎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边给自己倒水,听着从卧室传来的哽咽,喝了一口。

“阿琛……”

宋元的口水浸湿枕头,使劲地想要挣脱绳子,却被打了死结。他绝望地喊蒋琛的名字,被迫撅着的臀部跪的腰酸,穴口饥渴的像欲求不满的嘴,从里面滴答滴答落下情动的液体,突然,夹着乳尖的乳夹像是探出细针,对着乳尖正中间刺了下去,他猛地仰起头啊了一声,双眼一片白,性器憋的肿胀,后穴流的水更多了。电流通过乳头传到全身,他浑身打颤,脑子一片清明,死死地咬着下唇。

蒋琛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把不满的水杯舔满。

片刻后,他端着水杯起身走进卧室。

宋元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白皙、遍布情欲的身体躺在湿润、深色的床上。

他双眼通红,像是哭过,又像是想忍着不哭。

让蒋琛想起他从前看到的一幅画。那是他出差去外地时无意参加的漫展。名字叫沼泽。

画面里一只脆弱的白天鹅瘫倒在泥泞的沼泽里,细长的脖颈一道血红的伤,鲜红的血浸透了他纯白的羽毛,和身下的脏污混为一体,这是他的致命伤,让他深陷其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蒋琛深深地看着他的双眼,试图从里面读懂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将绳子解开,慢慢揉着宋元的手腕,那里就有一道勒出的红印,像天鹅颈上的伤。

宋元躺在他的腿上,将乳夹去了,小小的乳尖红的要滴血,旁边的乳肉也微微鼓起。

蒋琛埋头舔弄,像吸奶似的专注虔诚。

宋元摸着他柔顺的发,什么都没问,也没说,更像妈妈似的包容他的手段和情绪。

“我过两天要出差,为期一个月。”蒋琛仰头看他,“你想跟我一起吗?”

“嗯。”宋元握住他的手,“跟你一起。”

“那我们就去其他地方转转好不好?”蒋琛坐在他身边,“这次旅游,既让我不满,又让我庆幸,因为能让我从中反思,我们在一起快两年,我忙于工作,还没有和你一起出去旅游过。”

宋元说好,声音沙哑。

蒋琛扶着他喝水,拇指抹去他唇角的水渍,“元元,我有钱、有地位、有人脉、有权利,但凡是你能用到的,你所需要的,只要我给的了,我保证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宋元看着他笑了笑,他握紧宋元的手,“或许我不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因为我不再年轻,不会说情话,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陪伴你,但我一定是个好丈夫。”

宋元点头,“我知道。”

他抿抿唇,“蒋琛,我们……”

“我们睡觉吧。”蒋琛快速地收拾了床,有些懊悔,“你刚回来还没休息好,我就又折腾你。”

他脱了衣服,抱着宋元冲了个澡,又把人冲干净,安安稳稳地在床上搂住他,“隔壁市的福利院我已经联系了,你什么时候想去,我们随时去。”

宋元点点头,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蒋琛看着他的容颜,轻轻摸摸他的脸。

次日一早,蒋易收到一条短信。

-小易,我和你嫂子出去旅游了。你说的话哥放在了心上。唯一一个副总的位置是给你留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就拜托给你了,方助理是我的贴身助理,他会协助你的。等哥回来,哥好好犒劳犒劳你。辛苦了,加油!

蒋易冷笑一声。

-谢谢哥,祝哥和嫂子玩得开心。

我哥的贴身助理叫方嘉,我就喊他小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看我不顺眼似的,目光里多了很多探寻。但我一向懒得在乎这些无关人等,坐在我哥的黑皮椅上,翘着两条腿,听他汇报工作。

“小方。”我打断滔滔不绝的他,“我哥说公司里都听你的,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起身要走,他瞬间拦着我,“副总,老板让一切都听你的。”

“他给你交代了?”

“……对。”

我重新坐回去,看着那账目表和合同,“虽然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一份合同套版,盖上公印就具有法律效益,但是合作方,合作内容,这些都属于保密条款。我身为,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您是公司副总……”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他愣住。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抿抿唇。

“听懂说话。”

“是,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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