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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鬼压床还是遭猥亵?

 

苑同云和沧泽在会客室一待就是一下午,沈照几次路过尝试偷听,却都没有听见动静,只好悻悻走开,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晃了几圈。

院子外苑同云的车不见了,是被司机开走了吗?

沈照看着笼罩在落日下的繁茂森林,太阳一下山,就能听见各种不知名怪鸟的啼鸣。

山间的夜来得很快,没了手机这类电子设备打发时间,沈照早早就感觉困了。他快速洗了个澡,把房间内的门窗全部检查了一遍后,躺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沈照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他动了动手指,身体宛如被打上了千斤重的钢筋,动弹不得,眼皮更是不听使唤,怎么都睁不开。

「唔……」

沈照似乎发出了一声呻吟。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那本该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混沌间又放佛只是睡梦中的错觉。

耳畔听不见一点声响,连呼吸声也消失了。沈照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但砰砰直跳的心脏又不像是一时半会就会失去活力的样子。

朦胧中沈照感到脸上拂过一阵痒意,像是被某种长长的细线扫过。他打了个寒颤,随即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压在了他的小腹上。

——鬼压床吗?

真要说的话,在这个奇怪的宅子里发生鬼压床这种事,似乎合情合理。沈照脑子混乱地想着,但肚子上那只手却兀自动了起来。

凉丝丝的手掌,顺着他的腹部一路朝下,伸到了下体。他吃了一惊,压床的难道也会有色鬼不成?!

「喂!!」沈照发不出声音。

松垮的睡裤被那只手扯下,手掌轻轻抚过沈照胯间的毛发,抓住了那根耷拉着脑袋的阳具,随意搓弄了几下。

对方的手法十分怪异,沈照吓得不轻,不敢对着一个「鬼」起上任何色心。那手揉捏了一会,见沈照的那玩意仍是蔫蔫的,也像是没了兴趣,随手把它翻到一边。

沈照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那只手又很快恶趣味地捏了捏他的两个囊袋,随后便直捣黄龙,摸到了连他自己都十分陌生的女性穴口处!

恐惧与羞耻一瞬间涌上,沈照拼了命地想发出点嗯嗯唔唔的抗议,但喉咙就像是被人扼住,紧绷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焦急地任由那陌生的手指在他脆弱的部位肆意窥探。

到底是谁?!

沈照一颗心都要蹦出胸腔,惊恐万分之际忽然想到了苑同云那张笑眯眯的脸!

苑同云说自己是祭品,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献身给那条活在传说里的龙。

难道这就是那家伙口中所说的龙?可是龙也可以长出人类的手吗?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条瞎了眼的蠢龙,难道没有发现他是个大男人吗?!

对方并不知晓沈照此刻内心的天人交战,一只手在那雌穴外流连了许久。

齐整的指甲划过暴露在两片肥厚阴唇间的花蒂,凸起的花蒂颤巍巍地挺立,那手便用两指掰开了左右的阴唇,勾住那颗孤立无援的蒂心,轻轻朝外拉扯。

诡异的感觉让沈照后背发麻,也许是恐惧已经突破了临界点,他用尽全身力气,终于让嘴巴张开了一丝缝隙:“……放……开……”

破碎的呻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只正在亵玩沈照阴蒂的手停了下来,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走了吗?

沈照惊魂甫定,黑暗中忽然传来关门声,然后他再次感到脑中一片晕眩,失去了意识。

地排布在沧泽的肩头,并一直延伸到了手臂内侧。沧泽的肤色比常人要白上许多,极薄的皮肤下,青紫色的筋脉清晰可见,脉络与红痕交错,密密麻麻,格外可怖。

沧泽猛地把衣襟合上,满脸煞白。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沈照明明记得前几天还都是漂亮的鳞片。

“你都看见了?”沧泽一向四平八稳的声音听起来在发颤。

沈照觉得莫名其妙,但见沧泽这副模样,一时也紧张起来,“前几天不是把你从森林里抗……不是,抱回来,给你擦身体的时候看见了一点点。怎么了?突然神经兮——”

“出去!”

“啊?”

“我让你出去!”沧泽抬眼恶狠狠瞪着沈照,沈照满头雾水,“什么啊?”

沧泽伸手不容分说地把沈照往外推。

“喂、喂喂——你干什么?!”

沈照不明不白被赶出了房间,还想回身一探究竟,面前的门就“嘭”地一声被甩在脸上。

“什么人啊!!”沈照磨着牙,越想越气,对着紧闭的门扉怒骂,“你这条怪龙,前言不搭后语的,神经病!大白痴!——早点死了拉倒!!”

他胡乱地骂了几句,又觉得索然无味。

“开门!听见没有!”他重重拍了几下屋门,里面无人回应。

一阵风吹了过来,带着些微的寒意。沈照抬头看了眼院子里开始泛黄的树叶,才惊觉夏天似乎早已经过去。

上次苑同云来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没有了手机和电脑,他甚至不知道今天具体是几月几号。

枯叶飘飘荡荡落了下来,沈照伸手接住。枯死的叶片了无生气,又因为这几天的连绵阴雨,握在手里湿漉漉的。

沧泽会死吗?

他想起了苑同云的话——「因为龙要死了」。

沧泽的伤势与这句话有关吗?

沈照脑内一片茫然,如果沧泽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提前回去了?

他不禁握紧了掌心。枯叶被他捏出破碎的声音,只一松手,就飘散在了风中。

自那天后,沈照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沧泽的身影。

他赌气憋了几天,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去了沧泽门前,侧耳听屋内的动静。

屋子里静悄悄的,沈照此地无银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试着推了推门,屋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连日的雨让屋内的光线格外昏暗。

他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才发现沧泽正紧紧裹着被子,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喂,就算是龙,这么睡觉也会被闷死的吧。

沈照轻轻捏起被子一角,缓缓向上掀开。微弱的光线下,一双浅色的眼睛正幽幽望向他。

“哇啊啊啊啊啊啊——!!”沈照吓得往后摔了一跤,他人高马大,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茶几上的花瓶都震了几震。

“吵死了。”沧泽坐起身,把被子严严实实地披在身上,只露出一张神色幽怨的脸来,“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擅自进别人的房间?”

沈照定了定神,摸着胸口惊魂甫定,“你没睡干嘛把自己裹那么紧啊!?”

“那是我的自由。”沧泽扬起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前提是忽略他那裹着被子的滑稽行径,“那你呢,为什么偷偷进别人房间?”

“那也是我的——”

“不许学我说话。”

沈照“哦”了一声,开始随口瞎编:“听见有声音,就进来看看。”

“什么声音?”

“呃……”沈照语塞,试探道,“猫叫?”

沧泽垮起脸,“骗人会让你感到开心吗?”

沈照于是坦白,“你那天莫名其妙发脾气,搞得我很好奇嘛!”

“有什么好好奇的。”沧泽不以为意,“快走,不然我要发火了。”

“不行,我今天不知道原因一定会睡不着的!”沈照这几天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沧泽忽然变脸的原因,“你告诉我我就立刻走,再也不惦记这事!”

“没门,而且我现在不想见你。”

沧泽皱起眉,从被子里伸出双手作势要赶沈照出去,沈照眼看着又要被轰走,一时激动开始胡言乱语,“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被我看到了那个伤口,觉得丢人,所以才不敢出来露脸吧?”

沧泽一愣,脸“唰”地红了。

沈照也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你小子果然——”

“才不是,你走开!”沧泽涨红着脸,几乎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你这个样子不就是被我说中了吗?”沈照没想到随口胡诌竟然能破案,不由得学着沧泽的语气揶揄,“喂,沧泽,骗人能让你感到开心吗?”

沧泽气急败坏地披着被子躺到床上,看起来已经在自暴自弃了,“随你怎么说。”说完就又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喂——沧泽,沧泽?”沈照拍了拍床上缩成一团的龙。他来这里这么久,头一次觉得沧泽还挺可爱的。

沧泽赌气地朝里面又挪了挪,沈照也不强求,抱着双臂坐在床边,笑道:“我又没笑你。”

见沧泽不搭理他,他才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真的啦!”

沧泽露出一双眼睛,将信将疑地打量沈照。

沈照瞥了一眼他,嘴边不由得扬起恶劣的笑,神色倒是温柔,“那个其实很帅啊。”

“胡说。”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发闷,沧泽喃喃道,“明明很丑。”

他一手抚上自己的右肩,疤痕还未散去,蛛网一样凹凸不平的触感宛如在触摸叶片上恶心的青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变身就会留下这种痕迹,运气好的话一两天就会消掉,运气不好则要花上十天半个月。

“你知不知道现在很流行纹身啊。”沈照的话听起来不算正经,“那种黑帮大哥,最喜欢纹花臂了。古惑仔你知道吧?外套一脱,满胳膊的龙啊凤的,帅得不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沧泽还在抗拒,但语气里明显有了松动。

“没骗你啦。”沈照懒洋洋地抱臂靠在床头,他微微侧过头,垂眼看向沧泽。那张脸几乎有一半隐在了昏暗的光线中,但即便如此,那深邃的轮廓依然引人侧目。

沧泽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照的脸,缓缓眨了眨眼。

“所以不要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啦。”沈照轻轻拍了拍沧泽的头顶,柔软的黑发像是夏天里冰凉的河流。

沧泽被摸了脑袋,也不避让,反倒是下意识闭起了眼睛。沈照一愣,赶紧收回了手。

——不太妙不太妙,这家伙最近看上去总是可怜兮兮的,沈照不自觉间就把他当成了小秋来看待。

“呃……”沈照抓抓脸颊,心有余悸地清了清嗓子,干笑了几声,想打破这种略显诡异的氛围,“哈、哈哈,不过最近天气挺差的,好像出了房间也干不了什么事,要不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

沧泽坐起了身,望向窗外阴沉的雨,神情略带恍惚,“雨天不是也挺好的吗?”

“嗐,好什么呀,”沈照伸了个懒腰,抱怨起来,“天天下雨,我洗的衣服没几件能干的。苑同云他们再不来送物资,我都要开始裸奔了!”

沧泽转头看向还穿着短袖的沈照,若有所思道:“最近天有些凉了。”

“是啊,入秋了吧。”沈照漫不经心地接话,“说起来,你可是龙啊,龙不应该可以呼风唤雨吗?”

沧泽扬起下巴不置可否,沈照见他不搭腔,又说:“其实不会也没什么,我就那么一说,你可千万不要自卑。”

“……谁说我不会了。”沧泽没沉住气,轻易上钩,他的手略略一扬,就听屋外的雨声渐小。

“真的停了?”沈照觉得稀奇,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方才还哗啦啦下着的大雨已经只剩下几点雨丝了。他兴奋地回头,“可以啊,你小子!”

沧泽面无表情,但眼中还是不免逸出了一些得意之色。只见他纤细的指尖在空中轻飘飘一划,原先乌云蔽日的天空一下子云开雨霁。阳光穿透薄云,照亮了阴沉沉的屋子。

这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妙异变让沈照不由得眯起眼睛,他仔细看向空中的红日,暌违已久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为那张小麦色的脸渡上了一层独属于初秋的淡金色。

“如何?”沧泽清越的声音里带着矜持的自傲,神情看起来如同等待被表扬的孩子。

沈照心头一动,就又想抬手去摸对方的头,手伸出去一半觉得不妥,硬生生改去拍了拍沧泽的肩,“不赖不赖!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沧泽睨了他一眼,不太情愿地开口:“你当看猴戏呢。”

“怎么会,”沈照十分狗腿地拍起马屁,“您可是高贵的神龙啊!”

沧泽轻哼一声,慢悠悠说道:“风雨雷电,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

他一脸臭屁,沈照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泼冷水,“这么讲,当初半夜我听到的风声,果然就是你弄出来的吧?”

“风声?”沧泽迟疑了片刻,“你说的是这个吗?”他把手伸了出来,掌心向上,片刻间就听见呼呼的风声从他指缝中流出。

沈照凑上前去,沧泽便把手伸到了他的耳边。陡然而起的奇妙微风在沈照耳边发出长啸,沈照惊奇地抬眼,不敢置信地盯着沧泽的脸。

“太神奇了!”他咕哝着发出惊叹,“果然不管多少遍,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沧泽看着那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睛,忽然觉得掌心的风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他收拢手指,指尖扫过沈照被风吹得发凉的耳朵,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抚摸上去。

“表演结束。”沧泽垂下手,板起脸转身朝屋外走去。

“啊?这就结束了?”沈照喊了一声,“还没听够呢!”

沧泽出了门,声音从远处飘了进来,“我饿了,想吃草莓炒章鱼。”

沈照不禁翻了个白眼,“什么啊,那是身为人类的我应该听到的菜谱吗?”

饭后,沈照监督着沧泽洗碗。沧泽只动了动手指,原本乱糟糟的厨房就焕然一新了起来。

会法术果然高人一等。

沈照愤愤不平,“你既然会法术,为什么不自己变出饭菜来啊!”

沧泽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啜一口后才不紧不慢答道:“使用你口中所谓的「法术」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本来就已经饿了,哪有心思再去使用法术变出饭菜来。”

“平时也没见你怎么变戏法啊。”沈照抓住漏洞,无情拆穿。

“谁让你每次吃完都要让我洗碗。”

“干嘛,你吃现成的,洗个碗是什么很委屈的事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院子外忽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沈照眼前一亮,这声音——一定是苑同云来了!

“我不管你了!”他留下一句话,就急急忙忙跑出厨房,只留下沧泽一个待在原地。

“有必要那么开心吗?”沧泽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次苑同云不是一个人来,沈照跑到院子里,就见方千耀跟在了苑同云的身后,手上还提着一个不算小的金属箱子。

“方千耀!”现在见到方千耀,沈照简直要哭出来了,这该死的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你可算来了,这该死的手术害死我了,你快把我的身体变回去!”

一旁的苑同云笑眯眯先跟沈照打招呼,“沈先生,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沈照嘿嘿一笑,朝苑同云点了点头,“苑总这么久都没来,我还以为您把我们都忘了。”

“看来沈先生和那位大人相处得不错。”苑同云没理会沈照的阴阳怪气,“真是不好意思,最近集团出了点状况,实在脱不开身,还希望沈先生能理解一下。”

他朝身后的方千耀使了个眼色,后者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好久不见,沈先生。这次我是来替你做身体检查的,如无意外,这样的检查今后每个月会固定两次,还请多多关照。”

“检查?什么检查?”

“就是最常规的检查,沈先生不用担心。”

沈照很难对方千耀的「不用担心」放下心来,他满腹狐疑地看了眼苑同云。苑同云脸上挂着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那么两位,我还有其他安排,就不多陪了。”

“喂!苑——”沈照还想拦住苑同云问一下能不能终止合约,但方千耀已经抓着他的胳膊往里屋拽了,“方千耀,你先放一下手!”

沈照急匆匆甩开方千耀,却见苑同云只是跟站在长廊上的沧泽低声耳语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后院。

“事不宜迟,沈先生有什么话等苑总下次来再说吧。”

“等、喂,等一下!”沈照愣愣看向沧泽,但对方似乎没有要跟上苑同云的样子。

怎么回事,难道苑同云不是来找沧泽的?

那么大老远专门跑一趟这里,为的却不是沧泽——

难道说这间屋子真的有猫腻?

“沈先生?”方千耀推了一把鼻梁上的镜框,“我们走吧?”

“啊、哦。”沈照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决定等方千耀的身体检查结束之后,再去后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把方千耀带进了自己的卧室,正要关门,一只手却握住了门框。

“沧泽?”沈照疑惑地打量着来人,“你还有事吗?”

沧泽扫了一眼屋内,无视了沈照的疑问,径自走进了房间。

沈照磨了磨后槽牙,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两个,不是无视别人的话,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都这么让人难以理喻吗?

他一脚把门踹上,气呼呼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说吧,怎么个身体检查法?”

方千耀打开了手中的箱子,把里面放置整齐的医用仪器拿了出来,摆弄了一会才答道:“那么,请先把衣服脱掉。”

沈照老实地伸手拉起t恤下摆,结果有人的手比他还快。他抬眼去看那只按住他衣摆的手的主人,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呢?”

沧泽动了动嘴唇,视线落到沈照露出一小截的下腹处,“你要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吗?”他满眼的谴责。

“神经,检查身体脱个衣服很正常吧。”

沧泽被骂了一句,不太高兴地收回手。沈照没理他,手一扬把t恤脱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加上初秋的山间有了寒意,沈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他搓了搓胳膊,胸前两颗乳头也被冷风吹得挺立了起来。

“来吧。”沈照转向方千耀,方千耀准备好了仪器,戴着手套的手直直触向沈照下腹。沈照的身材十分结实,腹部肌肉的排布非常具有观赏性。

沧泽一言不发垂眼看方千耀在那麦色的腹肌上上下摸索着,终于忍不住开口:“还没摸完吗?”

方千耀泰然自若,“您不用紧张,他的身体是我亲手操刀改造出来的,里里外外每一处都见过了。”

沈照没好气地啧了一声,“你们这些科学怪人,竟然可以把这种违反公序良俗的人体改造说得那么义正言辞,简直嚣张得可怕。”

“科学怪人这种称号倒是挺有意思的。”

沈照看了一眼沧泽,压低了声音问方千耀,“刚刚苑同云说苑氏出了点问题?”

方千耀点点头,也放轻了声音,“怎么,沈先生在企业管理这一方面也有建树?”

“什么啊,我就是好奇,那个历来以「被幸运女神眷顾」而闻名的苑氏,竟然也会遇到问题吗?”

沧泽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冷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大声密谋,淡淡道:“对什么事都好奇,并不是一种值得大肆提倡的精神。”

“我反而认为人类的进步正是得益于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呢。”方千耀适时接话。

沈照心怀感激地一拍方千耀的肩,扭头对沧泽说:“听到没有,不止我一个人有好奇心!是全人类啊!”

沧泽哼了一声,又站了一会,终于闷闷不乐地推门走了。

“别管他。”沈照不以为意,“脾气怪得很,跟个小孩一样。”

方千耀收回手,推了一把眼镜,“正如苑总所说,沈先生你好像和沧泽先生相处得十分不错啊。”

“呃……”沈照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沧泽是个挺可爱的……龙?很多时候很孩子气,总让我想起我的弟弟。”

“孩子气吗?”方千耀罕见地笑了笑,“沈先生你知道沧泽先生的年龄吗?”

“应该少说也有几千岁吧?”

方千耀收起笑容,“据我所知,沧泽先生今年应该有快五百岁了。”

“才五百?”沈照略感吃惊,按照张腾海的所讲的传说,他还以为沧泽的年纪会更大一些。

“不过某种角度来说,你也没有说错,他确实还只是个孩子。”

“哈……”五百岁的孩子吗?

“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他似乎才刚成年不久。”

沈照迟疑了片刻,问:“可是按照传说里……”

“传说往往带着杜撰的成份。”

“那故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很抱歉,我不是那个说书人。”

沈照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两个,说话都跟打哑谜一样。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真相。”

“可惜的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方千耀收起医用仪器,他小心翼翼地用绒布擦拭着并没有沾染任何灰尘的器材,那饱含热情的眼神,仿佛在看心爱的恋人。“啊,对了,”他忽然抬头,“沧泽先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条苍龙。”

“什么意思?”沈照脑子感到混乱。

“大概是那条龙的孩子吧。”

沈照想起沧泽说自己并没有族群,所以那条传说中的龙,已经死了吗?

沈照套上t恤,声音含糊,“你好像比之前要健谈很多啊,明明之前问什么都是无可奉告。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他不认为今天方千耀所说的事情,苑同云会愿意告诉自己。

“我和苑总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我只是挂靠在苑氏集团做研究罢了。他找到我说了有关于沧泽先生的项目,而我刚好感兴趣,”方千耀顿了顿,忽然笑道,“先前的无可奉告也只是为了方便给你做手术。”

“这么明晃晃的科学暴徒发言,怎么听都很恐怖啊。”沈照挠了挠后脑勺。

“你是个有趣的人。”方千耀简单地评价道,“我没想到实验对象会这么轻易且平和地接受被改造身体的事实。”

“不然还能怎么样啊。”就算是又哭又闹,身体的主动权都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啊。沈照拉开房门,天已经黑了。

方千耀拎着手提箱,走在后面,“说起来,沈先生的弟弟是不是叫沈秋。”

沈照停下脚步,戒备地盯着方千耀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脸。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只说:“他前阵子,来我的研究所做兼职了。”

“什么?!”沈照一惊,“小秋怎么会……”

该不会是为了打探自己的消息,才跑去那种地方打兼职吧?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了他的简历,立马就通过了他的面试,”方千耀斜睨了眼沈照,似乎是想开个玩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

可惜沈照笑不出来,这个疑点重重的实验研究,他完全不想把小秋也牵扯进来。他看了眼方千耀,问:“他知道……呃,我这个事吗?”如果被弟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境况,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放心吧,他只会参与所里的基础研究。”

“苑同云他知道吗?”沈照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出乎意料地,方千耀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跟苑总不是上下级关系,我没有义务跟他汇报所里来了什么兼职生。”

沈照打量着方千耀的脸,忽然觉得也许面前这个人,并非处于敌对阵营——至少也是个中立派吧。

“那么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小秋了,他才刚上大一,懂的东西可能不多。”

“你倒是不关心一下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什么事?”

“至少也该问问身体能不能变回原样这种问题吧?”

沈照这才恍然想起了初衷,“你不说我都忘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身体变回来啊?”

“至少不是现在。”方千耀回答得很快。

好吧,至少没有回答「变不回来了,别想了」。也算是个好消息。

“哦,对了,”沈照眨了眨眼,突然有些羞赧起来,“你有没有那种擦了能祛疤的药之类的?”

“祛疤?”方千耀想了一下,“类似功能的药倒是刚好有带。”

沈照替方千耀拖起行李箱,方千耀打开箱子,在某个小隔层掏出一瓶看上去十分可疑的罐子。

“不会是什么三无产品吧?”沈照不太想接手。

“是新近开发出来的药膏,”方千耀谨慎地合起行李箱,“专门针对妊娠纹这类痕迹的,不过目前还处于准备nda材料的阶段,准确来说,目前确实是三无产品。”

“搞什么啊,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去除妊娠纹的药膏啊!”沈照模糊地感到不太对劲。

方千耀神色自若,“不论如何,它在你这派上了用场,不是吗?”

沈照觉得跟方千耀说话很累,也懒得再去争辩,敷衍着把人送出了院子。看着方千耀驱车离开了的身影,他忽然想起苑同云应该还在后院的某处,于是便摸着黑去到了后院。

后院的地势较之前庭要低矮许多,院子里没有植树,更没有养花,满地的荒芜杂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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