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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骑乘磨丨视频doi给弟看(哥)

 

书房里。

姜南雨跨坐在连誉腿上,被他抚着后脑,轻轻慢慢地含着唇瓣舔吻。

他有些脸红,电脑都还没关,虽然看连誉似乎已经结束了会议,屏幕也只蓝幽幽地呈现着干净整洁的桌面壁纸,可他到底还是不好意思。

连誉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姜南雨的内裤,拇指碾着阴蒂揉,指缝间是潺潺腻滑的淫水,他亲了亲姜南雨发红的眼皮,低声笑他:“这么敏感?”

“呜……”姜南雨脸颊好烫,喉间呜嘤一声,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连誉也就不再逼他,而是含着他耳廓轻吻,牙齿咬着薄嫩的耳垂,印上一点齿痕。

眸光扫了一眼电脑摄像头的位置,从那个角度照过来,只能看见办公桌以上的半身,下面会尽数被桌面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他伸手扶着姜南雨的腰,轻褪下了他的睡裤,手指拨弹着阴唇拓开软穴,而后放出自己硬胀猩红的阳具,抵在他湿漉漉的腿心蹭。

声音带着点儿哑:“自己吃进去?”

“唔……”姜南雨缓缓支起腿,宽大的睡衣在他身后晃晃荡荡,甚至能掩住臀瓣,连誉的双手探进衣摆,握住两团软肉在掌间肆意揉弄。

姜南雨被他揉得腰间麻麻软软,手指搭在他的肩头,一口气没喘匀,抖着腿直接跪坐了下去。

坚硬的肉根被他完全坐在了软腻的小逼下,肥软流水的阴唇含着肉柱侧壁上迸现的肉棱青筋流水,硕大的龟头直撞在他晃悠悠的茎根阴囊上,刺激地姜南雨眸间顿时浮现了泪色。

“哈啊……”姜南雨微微哭喘,“好硬、嗯……”

可是一边喘息,他竟忍不住一边摆动起腰身,小逼碾着粗茎,缓缓慢慢地前后挤压、磨蹭。

阴唇被坚硬性具挤得扁软,血脉经络仿佛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蓬勃的热意,火烧火燎一般地灼烫,骚痒的肉蒂直嵌进龟头下的浅沟,被沟壑伞头刮搔撩拨。

淫水把整根茎身浇得晶亮靡红,仿佛有心跳一般横亘在肉逼下抖动,淫艳的龟头肿胀圆硕,吐着股股腺液和温热的骚水混在一起,把两人的下身浸地一滩黏腻,腥湿靡乱。

姜南雨浑身都发了红,连誉也忍不住地喘息,掐着他肉臀的手指不免更加用力,骨节都顶着柔软衣摆凸出了痕迹。

而这幅画面被摄像头诚实的、毫无篡改的、尽数投现到了另一张屏幕上。

连霄整个人仿佛一张死死绷紧的弓弦,青筋乱跳,鼻息粗重。

视频画面竟然并不露骨,坐在桌前的两个人都好好地穿着上衣,似乎只是抱在一起诉说亲昵的小话。

但这就已经让连霄难以忍耐了,更何况他还听着音响中传来他思念至极的温润音色,忍耐不住地、掺带了无尽柔媚,软声轻唤。

“连誉……呜、连誉……”

连霄咬得自己嘴唇撕裂,鲜血淋漓。

但……他竟然可耻地硬了。

画面中拥抱着、亲吻着姜南雨的那个人,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眼睁睁地看着连誉伸出手握住姜南雨的脖子与他接吻,大手掐着那弯薄薄的腰肢,一边哑声哄着,一边把人往下按。

哪怕尽数藏在办公桌后,也不难从动作幅度、以及姜南雨骤然哽住的呜咽中得知,男人粗勃的阴茎正在不容推拒地、彻彻底底地楔入那汪紧绞的肉穴。

连霄喉间溢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呜咽、又像是悲鸣,心神剧荡下甚至稳定不住精神体。

一次发作后本就有些虚弱的黑狼,浑身紧绷着踩在床上,威胁地龇着尖锐的牙齿压低身躯,却一点一点地消散、回归于本体。

连霄眼底血红,身下肿跳,却恍若自虐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

两片唇瓣相接发出的细微水啧声不绝于耳,姜南雨贴着连誉的嘴唇黏黏糊糊地蹭,手指把他肩头的布料揉皱成一团,半晌才抬起湿红的眼睫,委屈似的喃喃:“太深了……”

连誉却已经忍耐不住,姜南雨腿根紧绷地厉害,连带着小穴都一阵一阵绞缩,咬着滚烫粗壮的巨物抽搐一般的颤。

汩汩淫水失禁般的往外流,又根本泄不出去,裹在柱身上四处晃荡,细密的麻痒搔地肉茎硬得更加恐怖,把充血狭窄的肉道撑得满满当当。

他握住姜南雨的腰,肥大的睡衣被掐在腰肢上,只盈盈一握,手心下暖暖的体温熨得他心头震颤。

连誉不受控制地挺胯向上,本就深深陷在里面的肉根又向里捅了一截,连粗糙的阴囊都死死怼在阴唇上挤压,凶悍肿大的龟头更是毫不客气地直直闯进宫口。

姜南雨连叫都叫不出来,在性具整根操进去的那一刻,就浑身颤抖着被送上了高潮,酸软的腰肢像是面团一样揉在男人掌心,他完全跪不住,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断断续续地喘息、呜咽:“连誉、连誉……”

而连誉已经大开大合地顶操了起来。

逼穴又水又嫩,淫汁热乎乎地裹着性器,粗红的肉棒蛮横地向里撞弄,也不会受到一点阻滞,只有乖软的、淫媚的、无止尽的嘬吮。

肉壁哆哆嗦嗦地裹在性器外,像是依附生长的一层肉膜,把暴涨可怖的青筋也舔舐亲吻了遍,吸地连誉满头热汗,喉间不住低吼。

“宝宝——好棒。”

情欲攀升,烫红的性具失控般地往湿紧骚穴里插,凹凸的茎身肉棱青筋盘亘,刮搔着娇嫩肉壁充血发颤,硬挺圆硕的龟头碾过软肉直往穴心捣,时快时慢,凿得穴肉颤颤,发浪地高潮迭起。

姜南雨仿佛飘摇在海面,时而风和日丽,时而狂风骤雨,他不知道下一次会落到何处,只是抱紧了名为连誉的浮木,闭眼被情欲淹没吞噬。

粉嫩的阴阜早被插得软烂媚红,两片阴唇被撞得高高肿起,阴蒂酸软骤缩,阴茎也在男人的腹肌上被磨得通红。

男人坚硬的小腹再一次完全紧逼着撞上来时,几乎绷紧成一根麦芒的神经骤然断裂,姜南雨浑身酥软地哭喘,掐着连誉肩头,浑身痉挛着射出了白浊。

然而下一秒,就在不应期内又被男人狠狠按了下去,肉阜恍若被凶戾的粗长凶器贯穿,而他就是被钉在男人长矛上的猎物,薄薄的眼皮根本包不住泪水,他抖着嘴唇濒死呜咽:“连誉、呜呜……好深——太快了,不要、不要了——啊!!!”

可是此刻的男人哪还能听进去什么话,咬着他的脖子,牙尖抵在脆弱的动脉上,亲吻着他的脉搏心跳,铁箍一般的手臂却死死地掐住了他的挣扎,像是恶狼一样向上耸胯,完全不顾收敛。

“你要的……嘶,乖……”

皮肉拍打声响彻书房,软椅都被激烈的动作带着往后一撞,在地毯上刮过长长的一道。

连誉冷眼扫过电脑摄像头,蓦然抱起姜南雨离开桌前。

两人的下体抵死嵌合,宽大的衣摆掠过镜头一瞬,彻底掩了踪迹。

姜南雨被连誉抱在怀中,失重的恐惧感吓得他紧紧搂住连誉的脖子,小穴深处噗噗喷水,绞得几乎榨出了一个真空的空间,吸得阴茎酸胀肿跳。

连誉抱着姜南雨走到一边,而后两人一起倒进了柔软的沙发中。

借着倒下去的一瞬,粗硕的龟头生生捅进柔嫩娇弱的宫腔,蛮横又强硬地往里插得更深,姜南雨浑身震颤,死死咬住连誉的肩头,泪水混着口水,失神地颤抖。

可怖的柱身一记一记地在肉穴里贯穿,伞头嵌在宫腔口内根本舍不得拔出来,浅沟被宫口死死咬着吮吸,连誉热汗淋漓,爽得粗喘,把姜南雨薄薄的小腹一次一次顶出阴茎粗壮的形状。

酸软的疼痛混在剧烈的快感中,顺着尾椎一路向上蹿升,姜南雨脑中直接炸成了一片空白,双腿胡乱地蹬了两下,脚背绷直,喉间却像是哑了声,只能发出哆哆嗦嗦的喘息。

下一秒,小穴痉挛绞缩,喷出大股大股的热液攀至高潮,人却也像是一滩水,软软地瘫倒进连誉怀中。

竟是晕过去了。

连誉在又一次撞入宫腔里,却没听见姜南雨的哭啼,只有一声无意识的含糊轻吟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哑然失笑,捏着姜南雨的下巴亲吻,劲腰发力,深深夯进肉逼,而后微松精关,大股大股的精液直冲进了充血滚烫的软穴深处。

【x:我在你楼下】

【x:车库】

抱着姜南雨洗漱好,把人裹进软软的被窝,连誉点开手机,就看见了连霄的消息。

他没什么表情地放下手机,垂眸又看向姜南雨的睡颜。

床头柜上还放着整整齐齐的毛线团,就像姜南雨一样,卷绒绒毛软软的可爱。

连誉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车库里有些昏暗,连霄没开大灯,就只有一盏声控灯,偶尔亮起来一下,又闪烁熄灭。

他随便倚靠在一辆越野车头,垂头不语。

楼梯间响起脚步声,声控灯“唰”一下,又亮了。

连霄侧头看去,英挺的面容掩在黑暗中,而连誉踩着刺眼的白炽灯光,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来找我?”

连霄舔了舔自己嘴唇上咬裂的血口,忽然歪头笑了。

连誉深灰色的眸子冷淡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

再一眨眼,坚硬的拳头袭着拳风,狠狠地砸到他颌角。

“我让你对他好一点……”连霄的眸底涌上隐隐迸现的血丝,强捺着声音中的颤抖,“你他妈,把人好到了床上?”

连誉没躲这一拳,拇指揩了一下唇角,被砸破了,而他的声音竟仍然冷静:“连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连霄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旋身拧腰又是一拳砸来。

而这次连誉也不再冷眼以待,弯腰躲过,毫不客气地迎了上去。

两人身量极高,在空间被车辆占满、并不非常宽敞的车库中完全施展开手脚,几乎拳拳都能听见闷重的声响。

偏着他们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下一步脚会踢到哪里、臂肘会撞在哪里,没有谁能真的占到什么好处,只有嘶哼与撞击响彻。

连霄一身精悍的肌肉都是在赛场上训练出来的,此刻几乎迸红了眼,连誉的搏斗技巧甚至接不住他的重拳,整个胳膊都被冲得隐隐发麻。然而连霄到底情绪冲动、动作也凌乱无序,没多两下,就被连誉捉了个空,绊着小腿掐住脖子,直接按砸了地上。

而连誉也并不好过,唇角破裂,额角青肿,他碰了一下自己烧痛的颊畔,心中暗骂了一声。

打架最怕遇上没有理智的疯子。

说的就是连霄这狗东西。

两人皆哧声喘息,胸膛狼狈起伏。

“连誉,你他妈——”连霄望着灰暗的车库顶,空气中细微的尘土飞扬,刺激地他眼角越来越红,声音也像是被尘土浸透,哑得不像样。

“你他妈——真狠啊……”

“他明明是我的!!”

“是我的……!”

他忽得抬起胳膊,死死地压在了眼睛上,鼻尖发出一声抽噎,被小臂遮挡的下方,隐约有一条水痕滑过脸颊,声音嘶哑。

“你不是说过,他是我的吗?”

连誉站起身来,只觉得骨头缝都被他砸得胀痛,心中更是涩得不像话。

他也曾清醒、犹豫、挣扎。

可终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

姜南雨于他而言,就像是那一抹海上的日初曦光,是他可控的生命中、最不可控的瞬间。

他被他所吸引,无法逃离。

连誉舔了舔唇角的撕裂口,一股血腥气,轻声嗤笑:“连霄,就算我把他给你……”

“你留得住吗?”

车库里一片静默,声控灯闪烁两下,又悄无声息地熄灭。

连誉站起身,咳喘两声,一脚踹上了躺地上丢了魂一般的连霄:“醒醒脑子,滚起来。”

两人进了家门,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动作。

连誉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连霄,没管他,自己去找药箱了。

连霄一声不吭,闷头直上了二楼。

姜南雨仍在好眠,连霄蹲在他的床头,默不作声地又红了眼睛。

他想碰一碰他的脸,又发觉自己刚刚和连誉干得那一架搞得自己灰头土脸,手指上都染着尘土,于是出了房门,去一旁的浴室稍作清理,才又进了卧室。

连霄单膝跪在姜南雨床畔发呆,与他挨得很近,呼吸间好像都能闻见他身上的淡香。

还有一点甜甜的奶味,南南又喝酸奶了吗?

他伸出手指,很轻地贴在他的脸上。

软软的,嫩嫩的,像是荔枝晶冻,莹润无暇又细腻脆弱。

太容易……被伤害。

是,连誉说得没有错。

他根本留不住姜南雨。

只会伤害到他。

连霄眼尾通红,眼眶湿湿的,又依赖地向姜南雨倚近了些。

不曾想姜南雨迷蒙地眯起了眼睛,含含糊糊地咕哝:“连、誉……?”

连霄心尖震颤,疼地像是被丢进沸油灼烫,鼻尖狠狠酸胀,却卑劣地低低“嗯”了一声。

他从来都没有……能听见姜南雨唤过一声他的名字。

姜南雨困乏地睁不开眼,无意识的嘟喃:“你去哪儿了?”

“……打了会儿拳。”连霄闷声道。

“唔……”姜南雨也不知听没听清,声音渐渐更轻了,“睡觉了……”

“好。”

连霄哑声应着,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姜南雨的呼吸再一次慢慢平稳。

他终于小心地探过头,轻缓地、几乎从未如此小心翼翼的,贴上了他的唇。

姜南雨喉间咕噜了一声,像是什么可爱的动物幼崽,听得连霄想笑,可是眼睛一眨,却丢脸地落了泪。

他贪恋地轻蹭着姜南雨的唇瓣,汲取零星温暖,可心里却只觉得寒冷。

这是最后一次了……吗?

连霄缓缓地直起了背,看着姜南雨的睡颜,迷茫无措。

半晌,垂着头,就要起身离开。

然而眸光一扫,卡在视野的边缘,竟是在姜南雨床头,看见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玩意儿。

他几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迫切地想要把它捧到手心,又怕大力捏坏了它,修长灵活的手指一时都有些僵硬。

——是一辆小摩托车。

姜南雨扎了好几天的小羊毛毡。

黑色的基调,亮眼的红色流线点缀,活脱脱是他那辆彗星的翻版。

捧在手心里,毛茸茸的触感像是纷飞的绒絮,一呼一吸间完全钻进了他的心底。

连霄怔怔地看着手心的小摩托车,喉间几不可闻地哽咽两声,转眼望向姜南雨……

“唰”,泪崩了。

连誉想到连霄会哭,但是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看到一双肿得要命的兔子眼睛。

很小的时候——小到连霄还无法理解自己生病了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不受控制,变成“不听话”的模样,但只要医护人员一没看住他,他就会和黑狼扭打在一起,直白地宣泄心中的暴躁。

可又总在最后清醒过来之后,顶着所有人惊恐的眼神,瑟缩着跑到连誉身边,挤在他的身后,捂着眼睛一边哭一边说“哥哥,我害怕”。

哪怕现在他长大了,平日里努力做出开朗又阳光的模样,内心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

连誉坐在沙发边,无声叹了口气。

但哪怕顶着一双兔子眼睛,声音还含着哭腔,连霄的声音却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把那辆小摩托车放在面前茶几上,仿佛那就是自己的底气与希望。

“我不让给你。”他看着连誉的眼眸,硬气道,“他心里有我。”

连誉瞥了一眼那辆小摩托车。

他是亲眼看着姜南雨一针一针将小摩托车戳成型的,还因为太久没有做过羊毛毡,失手在细嫩的手指上扎出了一个小血点,可却没有呼痛,反而兴高采烈地问他“像不像”。

连誉心中不受控制地骤缩发酸,舌底苦涩。

可他在连霄面前却显得非常强硬,声音冷漠:“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还会允许你过来?”

连霄眼底一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见了连誉的声音:“但我也不会放手。”

他一字一句道:“连霄,别忘了,他是我名义上的法定伴侣。”

而后语气微嘲:“而你,没有资格拥有他。”

连霄后颈一僵,死死咬住了牙。

绕来绕去,还是要说到连霄的病上。

甚至准确来说,生病的并不是他。

是嘟嘟。

精神体紊乱症,发作期精神体会拥有自我意识,逆向传导,本体与精神体产生通感,致使意识混乱。

这个病情其实并不非常罕见,甚至放在平常精神体上都不算什么问题。

陶宜之医生年纪不大,经验却十足,手上接过不少病案。

也不过就是整天看着小男孩儿让他乖乖在房间里休息、别跟着精神体垂耳兔钻花园里一起啃草,或者看着小少女头顶百灵鸟唱上一天的歌、注意不能用嗓过度。

但连霄本身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性,精神体又是攻击性极高的黑狼。

在人类社会行走,却被精神体黑狼的兽性思维所主导——这就导致了连霄发作期的危险度直接拔高到警戒层面。

陶宜之坦言,目前人类对于精神体的研究并没有那么深入,针对紊乱症状,医学上只能进行辅助治疗,在发作期加以控制,无法根治。

那与其在医院中空耗度日,不如直接找一个匹配度高的伴侣,精神层面的匹配安抚的确是有科学依据的。

可更大的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

以连霄这个警戒度的紊乱症,会被判成不稳定因素、易对他人造成人身威胁,无法通过婚检。

换言之,在紊乱症好转之前,连霄根本无法与人结成伴侣。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开锁的钥匙就在房里,可是房门被锁死,没有钥匙无法轻易打开。

而偏偏就在这时,唯一的一把钥匙出现了。

——匹配度高达100%的姜南雨。

匹配系统的安全保密手段是面向大众的,却毕竟阻挡不了所有人。

连霄悄悄去见了姜南雨一次,回来就支吾着说,想尝试着去追求他。

陶宜之乐见其成,她负责连霄的病情很多年了,一直坚持不懈地想给他寻找匹配度高的伴侣,偏偏连霄性格看着还挺开朗随和,精神体匹配面却窄得不行,几乎全是50%以下。

这位100%简直就是救世主。

而连誉看着弟弟的模样,忽然问道:“如果你追求不到呢?”

连霄雀跃的心头僵了一下。

是的,本来也就是会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一个仿佛定时炸弹一般的他。

“那我也不会强求。”连霄望着哥哥,眼神坦荡,“我会找机会告诉他,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愿意当然很好,如果他不愿意……”

他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说完:“那我就放手。”

只是因为对方不愿意,就直接放弃长久匹配治愈的可能性?

连誉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一言不发。

连霄并不想贸然唐突了姜南雨,而打算在系统如期将匹配结果发给姜南雨后,再去与他接触。

可真的一天天临近匹配结果发布时间,又开始犹豫不决。

担心伤害他,不敢接近他。

连誉就在一旁看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好的踌躇模样,眉头一点点紧蹙。

而偏偏就在犹豫的这短短两天内,连霄的病情又发作了。

当时连誉站在病房外,看着连霄在束缚病床上嘶声厉吼,眼神冷淡。

他问陶宜之:“多少算高匹配度?”

“80%以上。”陶宜之轻叹了一口气,道,“只有那位姜先生一人。”

“嗯。”连誉应了一声,像是在告知陶宜之,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我去找他。”

那天晚上,连誉坐在连霄床头,看着他力竭昏睡的苍白面容,轻声道:“我会去把他找来给你。”

“但不会让他知道。”

“既然他出现了,我就不会有让他离开的机会。”

100%,连霄会犹豫、会放手、会不知所措……

但是……他不会。

他绝不会被这可笑的匹配度所束缚。

连誉望着匹配系统里的印着粉色小爱心的联络键,心绪没有半点波动。

他要做的,只是把姜南雨绑定下来给连霄提供精神体层面安抚而已。

至于姜南雨是否会被连霄“人身威胁”到?

无所谓,只要连霄能好转就行。

然而现在……

连誉抬眼望向连霄。

“你那次在他面前发作的后果,就是他烧了整整三天。”连誉冷着脸斥责连霄,“连霄,你伤害到他了。”

连霄沉默地垂着头,无从反驳。

连誉站了起来,把药箱推到连霄面前。

这狗东西力气大得吓人,连誉唇角一大片淤肿,而连霄只是指骨上微微有些擦伤。

“滚去陶医生那里,学着控制你自己。”连誉道,“否则别再来跟我说‘放手不放手’的蠢话。”

连霄下巴搭在药箱上,手指摩挲着小摩托车,沉沉地“嗯”了一声。

“如果你表现好……”连誉从他指间抽出小摩托车,轻轻握在手心,“我会考虑带他回f国看你比赛。”

偌大的一楼客厅忽然一片寂静。

“带他、来看我?”

连霄莫名笑了:“连誉,你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你们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过来?我的哥哥嫂子吗?”

“还是——”他直直地对上了那双平淡无波的深灰眼眸,一字一句道,“我的竞争者?”

“竞争者?”连誉嗤笑,又翩然坐回沙发上,“连霄,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资格和我竞争。”

“我只是可以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一个两人都不放手的机会。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又紧张起来。

“机会?”连霄扯了扯唇角,“你是在施舍我?啊,不对……”

他讥讽道:“连誉,你——觉得对不起我。”

“随便你怎么想。”连誉双腿叠交,姿态是不动声色的淡然,放在膝上的手却紧握成拳。

“你只需要做出选择。”

半晌,连霄很沉很沉的叹出一口气。

“你永远是这样。”他低喃。

永远都是这样,把控着别人、逼到人走投无路,打乱了所有原本的计划,只能沿着他铺好的路往下走。

在刚遇到姜南雨的时候,就是这样。

连霄在匹配系统发布结果前夕病情发作。

状态刚缓过来,连誉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已经和姜南雨领证了,人现在就在他家里,连霄再也不用担心姜南雨接不接受的问题了。

而连誉马上就要出差,在这段时间里,连霄是想要继续在一旁犹豫不决、还是想要追求姜南雨、再或是如他所说直接坦白……

连誉都不管。

那时的连誉还对感情不以为意,哪曾想,只短短的几个月,就已经翻天覆地。

可他甚至还是这么强势。

“是,你很了解我。”连霄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可能甘心放手,也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机会。”

“可是——你想过南南吗?”

连霄咬了下牙,声音发涩:“你在这里妄自决定了他的归属,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

“你把他当做什么?当做任人摆布的玩具吗?!”

“够了!”连誉霍然起身,声音冰冷。

“你可以走了,不送。”

夜凉如水。

卧室中的大床上,青年浅浅的呼吸声均匀轻缓。

连誉坐在床畔,无声凝视他的睡颜。

半晌,很轻、很轻地抚了一下他眼尾淡淡的泪痣。

都说生了泪痣的人,注定一生多泪。

连誉低头,薄唇吻了吻他的眼尾。

会哭吗?

会生气吗?

会……想要离开吗?

这样被蒙在鼓里,被人囿于掌心。

那——也不会放你走的。

连誉心中终是叹息。

他曾经说过,连霄总要为他的懦弱付出代价。

而他又何尝不是?

这就是他为自己的自大,付出的代价。

他和连霄……

谁都没有资格,完整拥有姜南雨。

枯黄的落叶簌簌飘飞,咖啡店门口落了一地柔软吱响的黄色地毯。

每到这个时候,店里的礼品框里都会放上店员diy的叶脉书签,作为买咖啡甜点的满额赠送。

叶脉书签所用的树叶其实并不是枯叶,形状都是精挑细选的,制作时长也需要1-2天,所以量并不多,只是应个景罢了。

姜南雨也想给连誉做一支带着办公用,但连誉说他平日里大多是过目电子文件,纸质合同倒是也用不上书签。

于是姜南雨想了想,挑了一片尤为细小的叶子,洗出叶脉后封胶处理,叶缘叶柄都仔细圈上金属丝固定,成品整片叶子都亮晶晶金灿灿的。

从那之后,连总的钢笔笔帽上就多了一片精致玲珑的叶脉挂坠。

秘书来找连誉签字时,目光总忍不住顺着他推开笔帽的动作,看那片小叶子凌空划上一圈。

连誉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笔筒里的其他笔了。

秘书默默嗑了一口糖,接过签好的文件,开口道:“连总,之前您让我帮姜先生办的签证已经办好了。”

连誉回过神,看了眼日期,而后道:“好,谢谢。”

这份签署的文件基本就是冬假前工作的收尾了,连轴转了两个月,秘书终于也松快了些。

刚准备回应不客气,就听见连誉又是一连串吩咐交代下来,手上的项目加紧办理,从下个月开始,各项事情分头去找几位副总,他要把年假休了。

秘书震惊:“……连总,您说您要去干什么?”

连誉“啪”的把笔帽盖上,神色平静自然:“回f国总公司交流学习。”

连誉向来不是拖沓的人,一边着手处理自己公司的事情,一边就去帮忙安排姜南雨了。

乍一听见要去f国,姜南雨整个人还是懵的。

“什么、什么时候去?”

连誉道:“下周。”

姜南雨结结巴巴:“可我,还没准备好。”

连誉点了点头:“所以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准备。”

“我的签证……?”

“已经办好了。”

“那你的工作……?”

“我正在收尾。”

过了好一会儿,姜南雨才慢慢品味出这莫大的惊喜,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中学时期跟着学校夏令营出国游学过,不过那时候随队老师管束他们都很严格,生怕小孩出什么意外。

一想到现下属于成年人的自由,他一个蹦哒钻进连誉怀里,像撒欢小狗似的,一叠声甜蜜蜜地叫他,叫得连誉心都软了,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

“行李不用准备太多,我们去f国也是回家。”

姜南雨一愣,忽然有些结巴:“回、回家?”

“嗯。”连誉点了点头,“你忘了吗?我父母都在f国。”

“倒是没有忘……”姜南雨咕哝,紧张地揪了揪衣角。

连誉笑了,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

“我妈妈要过生日了。”他道,“南雨,她很想见见你。”

对于不知名连某要把姜南雨拐去f国一事,提出最激烈抗议的是向悠悠店长。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挖我们的镇店之宝啊!!!”向悠悠痛心疾首地拍桌子,“年末这么多节日,哪哪儿都要聚会,正是我们搞钱的大好日子!你看看我们这个店,上有老下有小,哪里离得开姜姜啊!”

姜南雨自己都震惊了一下自己的地位,迷茫地看了眼店里的老——在橱窗后熟门熟路烘焙小蛋糕的甜品师,又看了眼店里的小——前几个月还跟在他身后眼巴巴看拉花的小学徒,现在正在有条不紊地蒸奶泡。

嗯……其实姜南雨已经生出了一种他可以退休了的错觉呢。

连誉端坐在沙发椅里,姿态惬然,十拿九稳,时隔两个月又给了向悠悠一种上谈判桌的既视感。

向悠悠:总感觉又要被坑了……

最后被连誉顺利带走的时候,姜南雨看向悠悠眼含热泪捂着胸口朝他摇了摇手,好奇地偏头问连誉:“所以你怎么让她松口的?”

连誉发动车子,道:“我答应送她一张安颂的签名照。”

“安颂?”姜南雨纠结地拧了眉,“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谁来着……”

连誉提醒:“她追的一个小明星。”

“啊!”姜南雨恍然,“是她老公啊?!”

那位彗星代言人!

连誉忍俊不禁。

姜南雨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缓缓睁大了眼睛。

“天哪?!”

向悠悠追星那追的可都不是一般“小明星”,长得得帅资源得好实力得强人还得火,不然她那么多墙头等着一个个爬呢。

“你竟然认识安颂?!”姜南雨感觉自己次元壁都要破了。

连誉缓缓敛了笑。

“不是我认识。”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轻声道。

“我弟弟和他认识。”

姜南雨更震惊了,眸子瞪得圆溜溜的,下一秒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地追着连誉发问。

“你竟然有个弟弟!”

“是亲弟弟吗?”

“怎么一直不告诉我!”

“他小时候是在f国长大的。”连誉轻声道,“这次带你回去就认识了。”

“那我要不要给他准备礼物呀?”姜南雨显然很激动,侧坐在副驾里,殷殷地望着他,小脸红扑扑的。

“他多大呀?现在小男生都喜欢什么?”

“我都没有弟弟诶!你弟弟是不是也得叫我哥哥?”

连誉终于还是忍不住牵了牵唇角,伸手揉了下姜南雨兴奋到翘起来的软发,声音低缓:“他比你年纪大……”

“南雨。”

连誉道:“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姜南雨霎然噤声,懵懵地看向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晌,才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

从a国飞往f国的航班长达15个小时,中途还要转机。

姜南雨的肩颈一直都不太好,结了婚之后,嗯,腰也不太好。

好在连誉订的是头等舱,用了餐,空乘给他们收拾好双人床,姜南雨就好奇地扑在上面滚了两圈。

然后顶着一头乱毛甩了甩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连誉:“我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睡床。”

连誉给他理了理头发:“我也是第一次。”

“啊~”姜南雨叹息,“完了,我把连总带堕落了。”

一路上,姜南雨总忍不住问连誉他的家人,连誉便跟他说了一些父母的事情。

连誉的妈妈是f国人,还是一个颇有地位的家族里的千金小姐,年轻时来a国留学,认识了连誉爸爸,两人感情甚笃,连誉妈妈就此留了下来。

闻言,姜南雨翻身就趴在了连誉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

“所以你是混血宝宝咯?”

快30岁的人了,还被叫“宝宝”,连誉轻咳了下,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

“哎,那你爸爸的基因好强大。”姜南雨叹,“我竟然一直都没发觉你是混血儿。”

连誉的面部轮廓的确更为立体一些,骨相挺拔,眉眼深邃,却又糅合着一股骨子里的温润优雅,整个人的气质便柔和了下来,并不那么锋利。

唯一有些异国氛围的大概便是他那双眼眸了,深灰色的瞳仁神秘冷漠,可在昏黄的灯光下又并不那么明锐,反而氤氲着一股暖意。

姜南雨看着看着就有些发呆,连誉好笑,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继续给他说故事。

当初老一辈闹得可是有点凶的,外祖不想女儿嫁那么远,让她回来随便潇洒,爷爷家没有外祖家大业大,但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儿媳妇拐跑了。

就这么吵吵了好几年,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孩子头上。

“所以你就在国内归爷爷奶奶,弟弟在国外归外公外婆?”姜南雨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靠坐在床上,点播了一部老电影当bg,连誉把人半搂在怀里,手掌贴在他的后颈揉捏。

姜南雨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脑袋搭在他的肩上。

“其实小的时候,我们都在国内,跟在爸妈身边。”连誉道,“后来……”

或许还是和大家族里的利益关系有所牵扯,外祖疼爱小女儿,总想让连妈妈回去,可家里的舅舅并不这么乐意。

但倒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反而干脆在a国投了大笔资金,开了自家企业的子公司,一方面能携手合作、开拓市场,一方面也让连妈妈在a国安定下来,从f国更大的利益竞争里退场。

连誉妈妈有能力有手段,却并没有与家人争夺的野心,倒是觉得这样很好。而外祖看女儿论感情已经成了家、论生活也有物质保障,最后也无话可说了。

只是……后来连霄查出了精神体紊乱症,外祖声称f国对精神体的研究更先进一些,愣是把小外孙抢到了f国去。

连誉只是含糊带过了连霄的病,姜南雨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讷讷问道:“所以、所以……弟弟,身体不太好吗?”

连誉也没想到最后他的重点落在这里,有些无奈地笑了,却对这个问题保持了难得的沉默。

身体不好?

嗯……

想想那天被连霄锤得淤肿了好几天、最后只能用练拳时不小心伤到了、来搪塞姜南雨的伤口,连誉还是决定不予回答了。

到达f国时已是下午时分。

下机前空乘播报了天气,f国现下温度不比a国已经要入冬的寒冷,连誉早就在随身带上飞机的小箱子中准备好了适应当地温度的衣物,两人收拾稳妥,怕姜南雨乍入异地不甚适应,还给他多围了一条薄绒围巾。

红白格子的围巾衬得姜南雨小脸更加温润如玉,头发微长,发梢卷卷的,看上去像个精致的漂亮人偶。

连誉看着他就会想要微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姜南雨睫毛颤动,身边是并不熟悉的语言、人种,入目的一切都友好却陌生。他想象中自由奔放的小苗头被“噗”地一下,淋蔫了,不自知地黏在连誉身边,很依赖的模样。

他小声跟连誉说:“我大学毕业之后就没说过几次通用语了……”

连誉便侧身弯了些腰,也小声回他:“没事,这两天我给你当通用语私教。”

“哦~”姜南雨笑得眼睛弯弯,“那谢谢连老师咯~”

连誉翘了翘唇角,带着他去取托运行李。

推着行李推车往外走的时候,姜南雨抬头望着机场里指路的各种标牌,努力复习通用语,一边问道:“我们马上去哪里呀?”

他辨认着标牌,一本正经地念着:“我们要去坐‘公共交通’呢?还是前往‘出租站台’?”

略有些生涩却标准好听的通用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多了几分婉转俏皮,连誉忍俊不禁。

“有人来接我们。”他也用通用语回应道。

姜南雨表情认真地像是在做听力练习,严肃地点头:“好哦先生。”

一路顺着标牌向外走,步入大厅时,似乎已经能闻到丝丝缕缕风的湿润气息。

栏杆外等待着许多接机的异国面孔,姜南雨刚想问连誉哪位是来接他们的人呢?

逡巡的目光却蓦然定格,他的脚步顿住了。

连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靠在栏杆上,笑着向他们招手的高大男人。

他喉结轻滚,却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停下了脚步,眼帘微垂,望着身边一动不动的姜南雨。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姜南雨内心的震惊,他的视野像是一片被雾气蒙住的玻璃,却只有那一角,随着他的眼帘掀起、又阖上,被擦得清晰明了、毫厘可见。

他望着不远处熟悉入骨的面容,在机场明晃晃的白炽灯照耀下,几乎眩目地对上了那双含着笑的眼眸。

深邃的灰色中,似乎泛着幽幽的暗蓝。

很奇异的,他身边靠着连誉有力的臂膀,眼中是那双漂亮的眼睛,身处异国他乡的隐隐心乱,竟在一呼一吸间,慢慢消匿。

姜南雨捏了捏手指,偏头望向连誉,小声惊叹:“那是、弟弟……”

他的心脏跳动地像是要从口中蹦出来了,声音却强捺着平缓温和:“和你——长得好像呀!”

或者说……一模一样。

连誉推着行李,带着姜南雨走到连霄身旁。

连霄抬眼叫了他一声“哥”,便一瞬眼都不眨地看向了姜南雨。

姜南雨有些不好意思,几不可见地向连誉身边又靠近了些。

连誉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声音很温和:“怎么了,不是一直对我弟弟很好奇吗?”

“唔……”姜南雨含混咕哝了一声,溜溜的圆眸又忍不住望着连霄,盯着看上好几秒,再看向连誉。

他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小表情却又像是把什么都道尽了。

连霄没忍住笑出声来,微微弯了点腰,看进姜南雨眼中,一字一句,温声道:“我叫连霄,云霄的霄。”

姜南雨耳根红得莫名其妙,他强忍住了揉一揉耳垂的冲动,只轻声道:“你好,我叫姜南雨。”

连霄直起身来,眸中闪过的情绪让姜南雨有些难懂,却又好像只有那么一瞬,下一秒就见他眨了眨眼,谑笑着唤了声:“你好呀~”

“小嫂子。”

一行人去了停车场,连霄晃着手上的钥匙,解锁了一辆亮橘色的越野车。

把行李都放进后备箱,连霄上了驾驶座,手臂搭着车窗,笑眯眯道:“小嫂子要到前面来坐着看风景吗?”

越野车轮胎大底盘高,连誉开了后门看姜南雨坐好,自己才绕到了前面上车,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淡声道:“我来坐前面好好看看你。”

“嘁。”连霄翻了个白眼。

姜南雨抿着嘴偷偷笑,听前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

“今天还算开了辆能见人的车。”

“你别说,舅舅刚送我辆超跑,飞翼x80,帅得惨绝人寰,可惜我怕装不下行李,没开过来。”连霄驶出停车场,还顺带向后眨眼笑了下,“找时间带小嫂子兜风去。”

姜南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连霄就已经又望向了车道,道:“后面扶手放下来的格子里有糖,还有奶片,小嫂子自己吃啊。”

奶片?

姜南雨好奇地拉下了扶手的储物格,果然看见了一小包一小包的零食,蓝白包装的奶片竟还是自己爱吃的牌子。

听见后面窸窸窣窣拆包装的声音,连霄也轻勾了下唇角,开口问连誉:“打算住哪儿?”

连誉:“我房子打扫过吗?”

“没有。”连霄应得干脆利落。

连誉:……

连霄:“爸带着妈游轮出海去了,外公外婆那儿得去问候下,哦对了,舅舅也找你。”

连誉揉了揉额角:“舅舅找我干什么?”

“谈生意吧。”连霄随口道,“听不懂。”

虽说连霄从小在f国外祖身边,是他们舅舅看着长大的,但或许是连誉接管了a国的子公司,舅舅总是跟连誉更聊得来一些。

“所以呢。”连誉凉凉道,“你想让我住哪儿?”

连霄心道,那当然最好是把你送给舅舅,南南跟他回家住。

但他也知道,眼下姜南雨肯定是要和连誉在一块儿的,便撇了撇嘴,道:“住我那儿吧。”

“嗯。”连誉懒得跟他多言,轻声道,“小声点,他睡着了。”

连霄分神从后视镜往后看了眼,姜南雨俯身趴在扶手上,眼帘轻耷,颊畔还含着奶片,凸出来一点圆圆的痕迹,一团温软稚气。

住宅远离市中心,在五环的一个别墅区,旁边就是森林公园,空气特别好。

连霄当初购置这里时,想的就是环境静谧安宁,对精神体控制安抚有益,离他车队基地也近,方便训练。

姜南雨睡得浅,在车停稳时就迷迷糊糊睁开眼了,揉着眼睛蹦下车,要和他们一起搬行李。

连霄只把一袋子水果给他拎进去,就不让他动手了。

这一座是联排别墅,邻居家的院子和他们只隔了一排攀花栅栏,听见声响出来,越过栅栏打了声招呼,连霄也扬声回应他们。

姜南雨刚要进院子,就看见隔壁院门里跑出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哒哒哒跑过来,停在他两步开外,好奇地偏头看他。

一只大金毛懒洋洋地甩着大尾巴跟在小主人身后,大脑袋上趴着一道隐约的金丝熊轮廓,应该是小女孩的精神体。

姜南雨蹲下身来,笑着用通用语和小女孩问好。

小孩子脸上绒绒的软毛仿佛勾着夕阳,金灿灿的,像是小桃子一样粉嫩,也嫩生生地跟他说“你好”,可爱地姜南雨心都化了。

他想给幼崽投喂零食,但又不知道会不会不礼貌,犹豫之间,小女孩又看向他身边,甜甜地喊“叔叔”。

姜南雨抬头,连霄正站在他身边,笑着掰出一片奶片喂到小女孩嘴边,小女孩熟练地用小米牙啃了一口,又美滋滋地全部叼进了嘴里,说“谢谢叔叔”。

连霄轻拍了拍她的头,把余下的一板奶片放进她的口袋,嘱咐她出去玩注意安全,小女孩点了点头,又向姜南雨软软道了声“拜拜”,就带着大金毛哒哒哒地跑了。

姜南雨偏头,连霄的身形高大,逆着夕阳的光,温暖又可靠。

他忽然有些晃神。

然后就听见连霄笑了下:“哎呀。”

他道:“怎么办,把你的奶片送人了。”

姜南雨站起身来,还有些生疏地向旁边拉开一点点距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小别墅有三层,却并不特别大,毕竟只有连霄一个人住。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书房,三楼是阁楼储物间等。

房间都很开阔,视野很好,但可能连霄没什么心思布置装饰,都显得很空荡。

旋转楼梯略陡,姜南雨在二楼客卧收拾好行李,正要下楼,连誉却刚好接到了舅舅打来的电话,只好先往露台去,口型向姜南雨比着“小心楼梯”。

听见有人下楼的动静,连霄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姜南雨见他带着围裙,好奇地问他:“要做晚饭吗?”

“嗯。”连霄应道,“飞机上吃的不好,又怕你刚来吃不惯外面的,先在家里做一顿。”

姜南雨靠在厨房玻璃门外,生怕碍他事,只露了一个脑袋:“你会做饭呀?”

连誉也就只能煮个粥下个饺子了。

“唔。”连霄温了一锅水给小排去血水,道,“生了a国的舌头,在f国美食地狱过日子,不会做饭活不下来的。”

姜南雨被他逗笑了,看着他锅里的动静,问道:“这是在焯水吗?”

“不是,处理血水。”连霄示意他可以进来看,“国外杀牲畜的时候不放血,他们吃习惯了,我们会觉得很腥。”

姜南雨小声“哦”了一声,又好奇:“那他们怎么杀?”

连霄把小排捞起来,回答:“电击。”

“嘶。”姜南雨轻吸一口气,又小声嘀咕,“好吧,也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

连霄看着他,眸中带笑,指了指冰箱:“里面有牛奶,你尝尝,和国内牛奶杀菌处理方式不一样,我觉得这里牛奶还挺好喝的。”

姜南雨便拿了一小瓶牛奶出来,一边看着连霄做菜,一边咕噜咕噜地喝。

初见时的那几分生疏,好像就在简简单单的几句聊天中,渐渐失了踪迹。

蒸锅里蒸了一只面包蟹,连霄压了好一会儿锅盖,看它应该不动弹了,便打算去调酱料。

哪曾想他刚一转身,面包蟹就“啪”地一抽搐,垂死挣扎,那么重的蒸锅盖子都被它撞歪了,“咣叽”就要从锅上滑下。

姜南雨就站在边上,下意识伸手去扶锅盖,又被烫得一个激灵,失口轻呼:“连誉!”

连霄回身一手把蒸锅盖子扶正,飞速拉着姜南雨的手去冲冷水。

姜南雨后知后觉他叫错了名字,手指在连霄的手中尴尬地蜷了蜷:“抱歉……”

连霄没有回应,拉着他的手指冲了好一会儿冷水,握到眼前,仔细看了眼,好在只是微微有些泛红,没有烫得很厉害。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姜南雨,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哎,好伤心啊。”

姜南雨把手收回来,冰凉湿润,却隐隐烧烫。

他局促地闪了闪睫毛。

虽然连霄的唇畔还带着一点轻快的笑,眸子中的情绪却好像浓重到他无法辨认。

姜南雨嘴唇轻轻动了下,连霄却已经挪开了目光,声音依然温和,对他说话时,总像是在哄着他一样。

“没关系的。”他笑道,“你和连誉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肯定习惯了喊他的名字。”

姜南雨抿了下嘴唇,轻声道:“你也会叫他‘连誉’吗?”

“嗯。”连霄淡淡道,“心情好就叫哥,心情不好就叫连誉。”

他直白地完全不加以掩饰,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他现在就是心情不好。

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动静哐哐直响,连霄挽在小臂上的袖口都被震得向下滑去,他冷着脸放下菜刀,刚要自己把袖子再撸上去,就探过来了一双温软的小手。

连霄一怔,偏头望过去。

姜南雨伸着手,仔细地帮他卷起袖口,像是还顾及着身份,手指礼貌地隔着衣服,半点没有碰到他的皮肤。

卷好了袖子,他抬头望向连霄,小声道:“那……我能叫你霄霄吗?”

他确实叫“连誉”叫得太顺口了,以至于“连”字一出口,下意识地就会跟上“誉”字。

所以,他很认真地问连霄:“我叫你霄霄好吗?”

真要命……

连霄喉结滚动,犬齿咬着腮边软肉狠狠一碾,目光深深地锁着姜南雨。

好想亲亲他的小嫂子啊。

因着时差的缘故,下午刚从飞机上下来时,姜南雨困得坐在车上都能睡着,现下似是过了那个劲头,反而精神了。

晚饭后连霄带着他们去旁边的森林公园晃了一圈,回来洗漱完,姜南雨仍没有半点睡意。

他把脑袋搭在连誉的胸肌上,摇着头用小下巴磨他的肌肉,半耷着眼帘:“连誉~我一点都不困哎。”

连誉自然也没那么困,伸手摸他的乌发,手指穿插进发间,微长的发梢从他的指缝间落下,又软又细。

他轻声道:“头发长长了。”

“嗯。”姜南雨咕哝道,“之前悠悠一直不让我剪,说想看看留长了什么样。”

连誉笑了下:“好看,妈妈也会很喜欢的。”

“真的吗?”姜南雨眯眼翘着唇角笑,“那就等见完妈妈再剪。”

他叫“妈妈”叫得好自然,连誉都微微一愣,而后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后颈:“宝宝,叫得好顺口啊。”

“嗯?”姜南雨懵懵地抬眼望他,甚至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忽然心绪潮动。

连誉被他带着茫然的漂亮圆眸看得心坎儿塌陷一片,伸手掐着他的腰抱到自己身上,捏着他的小下巴抬头吻了上去。

“不困吗?”他道,“那就做一些会让你困的事。”

一场情事来地水到渠成。

姜南雨顾及着隔壁就是弟弟的卧室,咬着手指都不敢叫出声。

而连誉偏就揉着他的臀肉哄着人自己往下坐,水嫩小穴瑟缩着刚吞下一半,他就忍不住挺腰向上顶,姜南雨在他身上一个身形不稳,软着手臂撑在了他的小腹上,哼吟声就再也忍不住泄了出去。

“嗯……慢一点,啊!”姜南雨细细喘气,光裸的上身在月色下浸得软凉,小腹可怜地微颤。

他的胯间还挂着纯洁的白色内裤,底裆被男人草草剥开,粗壮狰狞的性器就直接闯入了深幽秘境肆意挞伐。

姜南雨的腰线尤其漂亮,柔柔韧韧,在胯骨上收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做爱时手甚至可以放在胯骨上方捏紧、像是握着一个把手一般施力。

连誉斜倚在靠枕上,把着他紧窄的腰,控制不住力度一记一记向上顶操。

肉嘟嘟的阴唇紧贴着男人的耻毛,红润的穴口衬着紫红色的硕大性具,撑出一汪圆圆的小口,嫩肉都被绷紧抻平,哪怕已经被情欲浸淫,仍被撑得发麻,阴蒂酸软,被男人拧在指间揪弹,玩得艳红肿胀。

姜南雨在连誉胯上被颠地一晃一晃,堪堪守着最后一点清明,小声细碎呻吟:“连誉,慢点,会被霄霄听到的……啊——!”

连誉狠狠向上一顶,按着他的小腹摆胯在穴心碾磨骚点,肿胀的龟头刮搔着宫口,撞出一波波淋漓水液汩汩向外涌。

他的眸色浓重,握住姜南雨的脖子带下来亲吻,拇指微微用力扣在他颈侧的动脉上。

“霄霄?”他咬着姜南雨的嘴唇厮磨,像是什么渴血的野兽,“宝宝,叫得好亲密啊。”

姜南雨的喉结被他压在掌心,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更别提回应,哆哆嗦嗦地打着细颤,浑身在这种濒临窒息的错觉中愈发敏感,被连誉掐着肉蒂狠狠一捣,就几乎有些翻了白眼,抽搐着泄了身。

敏感的冠头被潮湿热液当头浇下,连誉咬着牙喘了两口气,翻身把姜南雨压下,从后面操他,咬着他薄嫩的小耳垂在齿间又吸又舔。

“好湿,宝宝。”他在黑暗中亲吻姜南雨的后颈,顺着深陷的脊沟印下一颗颗吻痕,声音沙哑,“很激动吗?提到连霄就这么激动吗?”

姜南雨“呜”地一声哼,浑身一抽搐,却被连誉死死捂住了口鼻。

男人胯下大开大合地抽插捣弄,溅出粘腻水液沾得两人腿间淋漓湿透。

在这几乎窒息的尖锐快感中,姜南雨的意识飘忽纷飞。

他蒙蒙地听见男人在他耳边喘息,亵舔着他耳后的皮肤,气息搔抚得耳廓烧烫。

“连霄就在隔壁,你想被他听见哥哥正在操他的小嫂子吗?”

姜南雨含着眼泪,拼命摇头。

连誉轻笑了下,亲了下他的小耳尖,姜南雨浑身一颤,却听他的言辞越来越离谱。

“小嫂子好敏感。”男人轻轻抽气,“咬得好紧啊。”

姜南雨羞耻地眼皮都红了,眼泪扑簌簌地掉,渗进连誉的指缝,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连誉操得很重,沙哑性感的嗓音在他耳畔一声声戏谑叫他“小嫂子”,姜南雨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嵌进枕头里,喷得一塌糊涂。

小穴绞缩,咬着肉柱紧得不像话,两瓣软热的阴唇含着鸡巴侧壁上的青筋裹弄,饱胀感掺杂着丝丝缕缕疼痛的激爽瞬间扩散,淫媚软肉贪婪地吮咬肉冠,绞着往穴道深处直嗦。

最后连誉深深撞进他身体里射精的时候,才终于放开了捂着他口鼻的大手,姜南雨偏头侧脸偎进他的掌心,大口大口喘气。

他牙齿咬着连誉的手指磨,哭得都有些打颤:“坏蛋……呜、怎么这样……呜呜……太讨厌了……”

连誉在床上时一直特别霸道,和平日里完全判若两人,偶尔几次缠起人来就更让人招架不住。姜南雨性子本就和软,倒也总依着他,哪想这人越来越过分了!

委委屈屈的哭腔娇地要命,连誉搂着他的腰慢慢抚摸,抚平他生理性的小战栗,鼻尖顶了顶他后颈的吻痕,笑着不说话。

姜南雨难得使了小脾气,伸腿蹬了蹬连誉,软绵绵地颐指气使:“我要喝水……”

嘴里全是眼泪咸咸涩涩的味道,发苦。

“好。”连誉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后颈,从他身上撑起来,抽出沉甸甸的性器,流氓似的在他黏热的穴口又刮了一下,把姜南雨气得都要攥小拳头了,才稍微收拾了下衣着,起身出门去给他倒水。

姜南雨趴在床上,侧脸压着抱枕嘟出一团软软的弧度,被子掩在肩下,润白的肩头映在夜色中。

果然是做一些会让他困的事……姜南雨有些累了,半阖着眼帘,后知后觉有点冷,可轻轻一动,就感觉身体里的黏液咕叽着往外涌。

他不由得红了脸,腰间却酸酸的,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只等着连誉回来。

房间里充盈着情欲的味道,淡淡腥膻的淫靡蒸地人晕乎迷离,房门一声轻响,放轻的脚步声靠近床边。

姜南雨唇瓣微干,嗓子也有点燥,哑声嘟哝:“连誉……”

没有回应,男人蹲在床边,只是亲昵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

姜南雨心尖又软软的,爱娇地蹭了蹭他:“要喝水……”

男人很轻地笑了下,抬了下手中的玻璃杯,里面盛着温白开。

“小嫂子想喝水吗?”男人微微笑道,“叫一声霄霄,喂你喝一口。”

啊啊啊!这坏男人!到底什么恶趣味!

姜南雨瞪了他一眼,眸中含水弄嗔,看得人心痒地要命。

可男人的姿态依旧不紧不慢,甚至自己抿了口温水咽下。

姜南雨反复抿了好几下嘴唇,薄薄的面皮臊地绯红,张了几次口,终于像小咪崽哼似的从嗓子眼儿里逼出来一句:“霄、霄霄……”

喊出名字之后,他几乎不敢抬眼,也就错过了男人眼中,汹涌难言的情绪。

只感到一张柔软的唇瓣含着温水,贴到他的嘴边,温柔地吮住了他的唇。

“好乖,宝贝……”连霄闭了下眼,声音很哑。

“我好喜欢你。”

嘴对嘴喂完一杯水之后,房中的气氛已经又笼上了暧昧缱绻。

连霄一刻都无法再忍耐,把玻璃杯往床头一放,翻身上床,扣着姜南雨的后脑大力亲吻。

姜南雨被他滚烫的舌头搅弄,吞咽不尽的温水从唇边滑下,软着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却被攥住了手腕,强硬地带到下面,按住了一团火热。

“唔……连、嗯——”姜南雨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唇舌纠缠间津液咕叽咕叽地浸湿唇瓣。

男人含着他的下唇嘬了一口,声音很沉:“小嫂子,好好想想该怎么叫我。”

话音中暗藏的威胁让姜南雨心尖震跳,下一秒手掌就被带进了睡裤里,隔着内裤顶进来了一根热气烘烘的性具。

姜南雨从耳根一路烧到脖子,像是白瓷上的水红釉色,漂亮地要命。

他眼尾湿红,又惯来乖顺,以为是在配合男人的“恶趣味”,很小声地叫他:“……霄霄。”

性器激动地在他手心直弹了两下,连霄莽莽然扯开内裤,把鸡巴塞进他柔软的手心,包着他的手掌带着他撸动:“难受……嫂子,我要烧死了!”

好烫……

姜南雨的嘴唇又被连霄叼进齿间吃吮了,他迷迷糊糊地抬眼,男人撑在他的身上,额角蓄着汗珠,精壮的肩背隆起一片肌肉。

粗勃滚烫的性器在他手中搏动,龟头硕大光滑,顶着手心磨,马眼汩汩流水。他试探地用手指去摸翕张的马眼,顺着系带一路沿着暴涨的青筋滑向根部沉甸甸的囊袋,把整根肉棒摸地黏腻湿滑,男人就会哼出性感的呻吟,吹拂在他颈间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连霄咬着他的下唇,含着沙哑燥欲的声音撒娇:“……舔舔,嫂子给我舔舔,好不好?”

姜南雨没有口的经验,他跪在连霄两腿之间,被按着后脑含进男人粗硕无比的性具,男人蓬勃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浓郁的腥味儿直钻进他的口齿鼻腔,他被迫大张着嘴巴,涎水含不住地顺着肉柱向下滑。

连霄想温柔点对待他,可根本控制不住,垂眸看见他乖巧柔顺的模样,心中的情欲就更加汹涌暴戾。

他摸着姜南雨的后脑,哑声让他收好牙齿,就快速操弄起他的嘴巴。

每每一顶到喉间软肉,姜南雨就受不了地夹缩喉口,生理性地想咳嗽,却又被鸡巴堵着嘴咳不出来,胸口起伏,凹着软颊吸吮肉柱,爽得连霄直喘气。

“小嘴好软,好烫……嗯哈——”连霄满头热汗,手指控制不住地绕上姜南雨的发尾,似是想要扯着他的长发深深操进他的喉咙,却又怕扯痛了他,最后竟是把自己逼得眼眶通红,带着鼻音叫他,“嫂子,嫂子的嘴巴好舒服……呜……”

他捏着姜南雨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来,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自上而下捣进纤细的喉腔,又用拇指厮磨着他被磨红的唇角,声音喑哑:“舌头动一动,哼嗯……舔舔上面的小眼。”

姜南雨口腔被塞得满满当当,偶尔几次深喉刮地他喉口烧痒,满眼含着泪花,生涩地动着舌头,软滑的舌面舔舐过青筋盘绕凹凸不平的柱身,探着舌头去轻戳敏感至极的马眼。

连霄爽得要命,嘶嘶直抽气,浓稠的情欲像是把空气都裹得胶着粘腻,吸入肺腑,在身体的每一寸血液中缠绕翻涌。

他腰间过电一般发麻,咬着牙激烈地捅进深处,硕大龟头硌得喉管骤缩。

姜南雨哽咽着几乎无法呼吸,被连霄按着后脑狂操嘴巴,腥浓的精液一股一股喷射进他的喉管口腔。

精液又黏又苦,射得很深,姜南雨咳呛着吞咽下去,小脸骤缩成一团。

连霄看着他艳红唇边挂着的浓白液体,心头狠狠一跳,半硬的性器塞进他的腿间,淫热的软肉痴缠地裹上来,含着侧壁讨好吮吸。

他低头去亲姜南雨,腥膻味儿在两人唇齿间回荡,连霄嘬着他的舌尖,含糊问道:“好吃吗?嫂嫂……哥哥知道你这么喜欢吃我的鸡巴吗?”

又来了,又这么口无遮拦,缠人地要命。

姜南雨揽着他的脖子主动抬头吻他,只想让他少说两句,绯颊热烫一片。

话少的时候做爱那么凶,话多的时候又可劲臊人,真的太难磨了!

肉刃抵在肥软阴唇间又磨得坚硬滚烫,连霄握着根部从肿胀的肉蒂一路碾下来,拓开穴口往水滑的穴道里塞。

湿液混着精液把嫩穴浸得柔媚潮烫,连霄心知肚明连誉和姜南雨做了一次,只感觉整个心脏都被浸泡进醋中滚了一趟,咬着他的下唇惩罚似的吮咬:“哥哥是不是射在里面了……嫂子小穴好湿,还能吃得下我的吗?”

姜南雨被粗胀的性具灌了满当,只觉得男人的浑话简直烫耳朵,

那不都是你自己射进去的吗?

他简直有些欲哭无泪,讨好地亲上男人,湿软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的下颌、喉结上,结结巴巴地叫他:“……霄、霄霄……?”

连霄自然是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肉,狰狞的性具直捅到深处,碾过穴道里的层层嫩肉,凹凸不平的肉棒刮搔着肉壁,撞得骚水乱喷。

他埋下头去亲吻姜南雨的胸脯,唇瓣蹭着娇嫩的乳粒,又迫不及待地含入口中,粗糙的大舌放肆舔舐,磨地娇嫩奶尖又痒又爽,激得姜南雨喘息着拱起腰,却把胸乳往他口中送。

“好骚的小奶子。”他贪吃地把奶尖嘬地红红肿肿,像是颗红提子一样缀在胸脯上,又去舔弄白软乳肉,大手抟弄着另一边奶肉,握住两片胸乳向中间挤,埋头啃咬几不可见的乳沟,把整个胸脯玩得尽是齿印指痕。

“哥哥都没有吃过嫂嫂的奶子吗?还这么白这么嫩。”他咬着奶粒下的浅沟,恶劣地扯起,又伴着姜南雨的哭吟松开牙齿,看肿胀的小奶头弹回去,荡起一小片浅浅乳波。

“那以后就都给我吃了!”他抬眼望向姜南雨,鼻尖隐隐细汗,看上去又帅又坏。

姜南雨心尖烫了一下,好似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放荡不堪,带着被哥哥挞伐过的淫浪身体,又在弟弟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的眼泪扑簌簌地向下直掉,身体里却像是烧起了一把纵情的欲火,攀着男人的肩膀,被他操得直晃。

鸡巴捣得又重又狠,直闯进深处,把娇嫩的宫口当做第二汪穴口操弄,阴道被干得颤颤骤缩,咕叽咕叽喷水,淫水浸透了龟头下的浅沟,软烂艳熟的逼肉绞着鸡巴直吮。

姜南雨被完完全全操透了,浑身泛着媚红色,喉间哼着撩人的呻吟,摸着连霄耳根后的软肉,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唇角,声音被操得发抖,软软地叫他“霄霄”。

“好、好深——嗯啊,操得好深……呜、好舒服……”

“爽吗?操得嫂子爽不爽,嗯?是不是哥哥一个人喂不饱你?”

“爽……嗯哈!啊——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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