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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可以婚后继续培养感情

 

连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浮起绯红,心情愉悦,直到欣赏够了,才准备笑说他只是开玩笑的。

却见姜南雨很小幅度地、往车中扶手箱靠了靠。

他的眼眸水润清澈,有些不好意思看连霄,很小声地问道:“那、那要亲哪里呀?”

连霄喉结轻动。

真的……太乖顺了。

姜南雨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学着维系这段关系,一如连誉和他说好的“婚后培养感情“。

不管是昨天晚上的“手放在哪里”,还是现在的“要亲哪里”。

可他却……

连霄的神色微微一深,凝视着姜南雨漂亮明湛的眼眸,缓缓俯身前倾。

一个很轻、又很温暖的吻。

落在额心。

男人靠过来时,姜南雨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衣服柔顺剂的浅香柔柔地笼罩了鼻尖。

然后他听见连霄轻浅的笑声:“晚上下班我来接你。”

向悠悠看着姜南雨跑着神今天第37次伸手摸额头,甩着小裙摆就走到了他身边:“来来来让姐姐看看,你这额头是被开光了还是怎么的,就摸个不停呢?”

姜南雨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收回了第38次要去摸额头的手。

“最近有空吗?”他没有回答,却转言道,“连誉回来了,你不是说要一起吃个饭。”

向悠悠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却又一个激灵捂住了自己的左脸:“达咩!现在不行!我这颗痘痘爆得太嚣张了!等我痘消了再跟帅哥们吃饭!!!”

姜南雨弯了弯眼笑,说好。

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光,炎日艳艳,今天店里人不多,咖啡的醇香和甜点的甜味儿萦绕在店里,空调“呼呼”吹响,惬意地让人想要晃脚脚。

一个甜品师在研究新的解暑小甜点,让姜南雨帮她尝尝冰渍糖水桃的味道,向悠悠抱着手机刷她追的老公们,时不时发出奇奇怪怪的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响。

“欢迎光临~”向悠悠下意识地甜声道。

却看见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小哥,手上抱着的大箱子里隐约可以闻到一股甜甜的香…………

向悠悠神色一凛,这可别是来抢生意的?!

“您好。”小哥很有礼貌地自报家门,“doraiti手工冰淇淋甜品店,请问姜南雨先生在吗?”

“嗯?”姜南雨从柜台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在的,找我吗?”

小哥打开大大的外送箱,笑着道:“这里有一份连先生为您订购的冰淇淋甜品,您看一下,若是无误麻烦在这里签收确认。”

连誉?

姜南雨愣了下,接过小哥递来的签收单,果真看见了落款的“连”字。

小哥已经动作麻利地把外送箱里的冰淇淋甜品放到桌子上,索性此时店里没什么客人,几个店员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向悠悠已经摇着头咋舌了。

“一份?这叫一份?”向悠悠小肉手从冰淇淋蛋糕、划到冰淇淋泡芙、又划到提拉米苏冰淇淋杯,哼哼,“每个一份吧这是?”

她抱着胳膊哼笑:“姜姜,你老公这是在搞贿赂?”

冰淇淋凉凉甜甜的香气融入了咖啡的醇香中,味道好闻得几个小女生店员直眨巴眼睛,刚刚糖水桃浸渍失败的甜点师垂涎地看着姜南雨,笑眯眯地喊:“姜哥~”

姜南雨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接过小哥递来的笔签名确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挑自己喜欢的吧。”

“呜呼~”

“谢谢姜姜!!!”

“姜哥老公人帅心善!”

姜南雨看着一桌琳琅满目的冰淇淋,拿起边上的冻酸奶水果杯,掀开盖子,酸酸甜甜的奶香混着果香就袭了上来。

他咬着小勺子,点开手机,给连誉发了一个小狗蹭蹭的表情包过去。

只是连誉大概是在忙,很久没有回消息。

姜南雨指腹摸了摸那个小白狗,又想到了早上额间一点的温热。

他忍住了再摸一摸额头的冲动,舔了舔唇角的奶渍。

好像忽然有点想他。

临近下班时分,姜南雨坐在玻璃边的卡座内等连誉,几个下班特别积极的店员此时也不急着走了,嘻嘻哈哈地等着今天投喂的金主。

姜南雨被他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躁躁的,却也翘首等着那道身影。

向悠悠坐在他边上刷手机,不经意地一抬眼,一声“卧槽”就出来了。

“怎么了?”姜南雨也望眼出去,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熟悉的人事。

向悠悠看看自己手机,又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窗外,结结巴巴:“那、那个摩托车,不是我老公代言的彗星吗?!”

于是姜南雨跟着偏头看看她的手机,又偏头看看窗外。

一辆黑红的摩托车熄火停在路边,骑士踩下脚踏,撑在地上,一双腿长到逆天,伸手扶在颈边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望进咖啡店里,轻而易举捕捉了姜南雨的目光,而后勾唇一笑。

姜南雨还没反应过来,店里已经开始尖叫了。

“啊啊啊啊是姜姜老公!”

“这也太帅了吧!”

向悠悠与众不同,却也一同在尖叫。

“啊啊啊啊真的是彗星!”

“这也太帅了吧!”

姜南雨眨了眨眼,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却是。

啊……连誉,竟然还喜欢摩托车?

城市里的傍晚街灯闪烁,夏夜晚风吹拂。

姜南雨站在摩托车边上,乖乖地任连霄给自己带上头盔。

“卡吗?”连霄问他。

姜南雨第一次戴这个玩意儿,用手好奇地捧了捧,摇头晃晃,结果“啪嗒”一声,磕上了连霄的头盔。

他吓了一跳,眼睛懵圆。

连霄笑了,两指在姜南雨头盔上敲了下:“上来。”

姜南雨看着摩托车锃亮的各种零部件,迷茫地眨眼。

连霄耐心地教他:“坐在这里,脚踩着这里上……”又隔着手套轻蹭了一下他的指尖,“扶着我的肩膀。”

姜南雨有些笨拙地跟着他说的做,手心贴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能感觉到衣服下肌肉的隆起。

他的脸微微一红,刚上到后座,就因为倾斜度整个人向下一滑,整个人毫无防范地贴在了连霄后背上。

两个人的头盔又磕在了一起。

咖啡店大开的门内顿时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哄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盔里太闷了,姜南雨有些晕乎乎的,手足无措,又讷讷地说“对不起”。

连霄却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他笑,拉着他的手穿过自己的腰侧,前方的油箱上是他刚安装的握把,带着姜南雨的手握了上去。

“我不会骑很快的,好不好?”

由于前握与后座的距离,姜南雨不得不整个人贴在连霄的后背上,夏夜微躁,他的背后好像都浸出了细汗,紧张地捏着前握,很低地应了一声“嗯”。

咖啡店里的一群店员还在絮语。

“哎,我们应该叫什么啊?”

“姜姜算我们哥,他老公我们当然要叫——嫂子呀!”

“骑摩托车的嫂子?”

“天呐!别太酷!!”

于是当连霄确认姜南雨坐好,正准备发动车子时,听见了咖啡店里传来的齐齐一声:

“嫂子——”

店员们你推我搡,嘻嘻哈哈。

“谢谢嫂子今天的冰淇淋!”

“特别甜~”

“我们姜姜也特别甜!”

姜南雨被他们打趣地不好意思,捏着前握的手心热汗涔涔。

连霄却爽朗一笑,向他们挥了挥手:“明天再请你们!”

“好耶!”

“嫂子姜哥百年好合!”

姜南雨是有些怕摩托车的,在大马路上时,他比怕轿车还要怕摩托车。

实在是摩托车嗡嗡的噪响很大,整个人又暴露在外,身边全是风声呼啸,看着就无依无靠,没有安全感。

可身前男人的肩膀很宽阔,后背、臂膀、腰身,所入目的一切都强劲有力,他不安跳动的心脏渐渐平息,却又被另一种悸动所侵袭。

等红灯的时候,连霄就会松开把手,覆在他握着前把的手上,问他:怕吗?”

姜南雨被他手心滚烫的热意所熨染,掩在头盔里弯着眼睛笑。

“不怕。”

连霄带着姜南雨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山,不算高,五六百米,常有人健身爬山赏景,开了好几条道,也有蜿蜒曲折的s形盘山路,坡度并不很陡峭,摩托车攀爬在上面都是稳稳当当。

只是连霄这个宝座到底没有带过人,帅归帅酷归酷,却没怎么改装过,背靠后箱一个都没有。

姜南雨身后空空荡荡,也是第一次坐摩托车,向上爬坡时紧张得要命,双腿夹着后座,摩托车在他腿间轰轰地震,他就愈发紧紧地抓着前把,臂弯直勒着连霄的腰。

终于停下车翻身下去时,他腿根夹得发酸,差点没腿一软栽下去。

连霄一把捞住了他的腰,显得有几分懊恼。

“抱歉。”

他抱起姜南雨斜坐在座驾上,帮他揭下头盔。

“这个机型好像不太合适,南南,你等我下次换个舒服点的。”

头盔下姜南雨的眼睛却亮亮的,兴奋地甩了甩汗湿的脑袋,像是小狗撒欢一样摇头晃脑:“好好玩!我好喜欢!”

连霄也没想到他胆子倒是挺大,不由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处是个规划挺成熟的小景点,山腰有不少馆子店铺,姜南雨小时候还来这里爬过几次山,长大了都不知道已经发展得这么完善了。

两人稍微用了点晚餐,就继续向山顶行驶。

很快到了山顶,连霄把车停在一处平地,头盔挂在一边,让姜南雨等他一会儿。

夜幕已然完全低垂,姜南雨坐在摩托车上晃着小腿,眺望山下的灯光闪烁,吹着山风,自在地眯了眯眼。

忽的,一点凉意贴上了他的颊侧,姜南雨吓得一个激灵,转眼就对上了连霄明亮的星眸。

连霄笑着把手中的塑料杯递给他,里面是漂着白沫的鲜啤。

两人一个坐在驾位上,一个斜倚在车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喧嚣浮华。

姜南雨抿了一口啤酒,百香果甜味儿的,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来过了。”

连霄侧眸看他:“以前经常来?”

“嗯。”姜南雨笑道,“初中的时候和几个同学大概每周五晚上都会来夜爬,年纪小可疯了,大路不走,全爬野路,那个时候路也没现在修得规整,一路爬石头踩泥巴。”

他曲起一条腿,松松地挽起裤脚想指给连霄看:“喏,那时候磕的疤。”

他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撩着裤子,悬着小腿不想踩在摩托车上怕弄脏,身形颇有些摇摇晃晃,连霄靠近了些,任他把手肘抵在自己肩上,低头看他的小腿。

光滑纤细的小腿上隐约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圆疤,夜色昏暗中几乎看不清楚,反倒是莹润的皮肉更夺人目光。

他呼吸顿了下,又自然地伸出手很轻地点了下:“这里?”

“啊…”刚捏过冰啤杯子的手指沁着凉意,冻得姜南雨一个激灵,却没有半点心眼,眯着眼笑,“嗯,就是这里。”

连霄哑然失笑。

他饮了一口酒沫,冰凉的液体直滚下咽喉,妄图浇灭一丝心头的火热。

“后来就不来了吗?”

“嗯,后来学习忙起来,就再也没来过了。”他托腮沉思,“一定不会是因为我变懒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碰了个杯。

“你呢?”姜南雨也笑问他,“你经常来吗?”

“嗯。”连霄道,“晚上来这里吹吹风,很舒服。”

在每次发疯之后。

“都骑摩托来吗?”姜南雨偏头,一手做了个握把发动的手势。”

连霄乐了,也学着他做了这个手势:“嗯,骑摩托来。”

“那以后都带我一起好不好!”姜南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连誉!我喜欢和你一起骑摩托!”

连霄的笑微微僵在了脸上,一瞬间,只感觉脑中的神经都不受控制地被撕扯勾拽。

手指几乎痉挛地捏着啤酒杯,脆弱柔软的塑料在他手中被挤压揉皱,泼出了一点酒液。

这点凉意让他猛然回神,看着满目期待的姜南雨,暗自呼吸缓和情绪,而后如常笑道。

“好啊。”

晚风沉沉,一杯啤酒慢慢饮尽,姜南雨也不知不觉地靠在了连霄肩上。

“我下午给你发消息。”他的声音多了点软软的黏意,“你都没有回我……”

连霄眉梢微动,翻出手机,语气淡然:“可能没有看见,我有两个微信号,一个工作一个生活。”

姜南雨又加了他的“生活号”,后知后觉地微微抿住了唇角。

“连誉…”他蔫哒哒地垂着头,语气有些低落,“你一开始…用工作号加我吗?”

连霄把姜南雨聊天框置顶的手一僵,眼中顿时多了一丝慌乱。

“不是!我——”他一时语塞,磕磕绊绊地解释,“没有,就是、就是那个系统!”

他绞尽脑汁:“呃,系统绑定的,是那个微信号,所以……”

连霄因着撒谎而心虚,却从未想过惹他难过,小心翼翼极了:“南南,对不起,你别生气。”

大概是饮了酒,哪怕甚至不到微醺,姜南雨仍被酒精引燃了些许冲动,他的耳根有些热,板着脸故作严肃:“那你不许动。”

连霄就真的老老实实地不动了,高高大大的一个矗在他面前,眼神却紧张慌乱。

姜南雨心都要化了。

他想到了喏喏被嘟嘟抱在爪爪间的撒娇,又想到了下午发的那只小白狗蹭蹭表情包,心跳得仿佛山上指明路灯闪耀的灯光,明明灭灭,扑扑棱棱。

于是他前倾身子,下巴尖搭上了连霄的肩头,小声嘟囔:“我也想要……”

连霄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身边泛着百香果酒香的温度又软又热,黏糊糊、软绵绵地偎到他颈边,伴随着清浅的呼吸与痒丝丝的触感,姜南雨的软发细微地贴在他的颈侧轻蹭。

林间树叶窸窣作响,山风缱绻温柔,连霄恍恍惚惚间看见姜南雨又直起了背,眼尾泛着水光绯色,害羞地咬着嘴唇笑。

“好了,我不生气啦。”

可是连霄却好像被摄了心魂一般,喉结轻动,脚尖碾着草叶,怔怔地向前踏了一步。

月胧星烁,姜南雨清晰地在他的眼眸中看见了一个完整的自己。

他的手指紧张地按进了座驾的皮面里,却抬着头认真地与连霄对视,没有错目半分。

于是连霄屏住了呼吸,微微向他俯身下来,几乎听不见低喃:“南南…”

温热的柔软落在了唇角,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两人呼吸相闻,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电流从两人相触的唇畔一路窜进了血液脉络,姜南雨的心尖一搏,脑子轰然炸开,嘴唇微动:“我……”

连霄轻贴着他的唇瓣,“嗯?”了一声。

“我在想…”

姜南雨很轻地说。

“会不会曾经有一个晚上。”

“就在这里……”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知道我。”

“但我们相遇。”

连霄心尖重重一跳。

向悠悠的这颗痘有点太厉害了些,又红又肿,按她自己的说法,简直都不知道里面鼓了几个脓头,可疼死她了。

等慢慢瘪下去的时候,晚夏都晃悠悠地走到了末尾。

在能用遮瑕把痘印盖住痕迹的时候,向悠悠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帅哥们去吃饭。

她强烈要求吃她最爱的铜锅涮肉,坐在这俩小夫夫对面她连肉都能多吃两盘!

姜南雨和连霄提了这件事,连霄一口应了下来,就约在了这周五晚上。

时间一定下来,向悠悠简直就是扒着手指开始期待!

姜南雨调笑她说好的夏日减肥计划呢,向悠悠充耳不闻,有帅哥有美食,谁还在乎自己身上几斤肉啊!

临近下班时分,天气沉闷,空中云层厚重,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雨。

风太大了,外面的遮阳伞被吹得飒飒直响,伞骨都隐隐被压弯。

这种事情自然不好让女生来,姜南雨和另一位咖啡师出去一起收拾好,甜点师帮着搬了几把椅子,还往门外探头探脑,疑惑着道:“咦,今天我们嫂子怎么还没来?”

一店人都习惯了每天下班前十几分钟就看见门口的大帅哥,有的时候骑摩托,有的时候开轿跑,店里不忙的时候还会进来坐一会儿。

他们也从一开始的新奇调笑,慢慢习以为常,看见连霄牵着姜南雨把人接走时,都不再会起哄,只是依旧彼此对视一眼,心道姜哥和嫂子感情真好呀~

姜南雨看了眼腕表,又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没由来地有些不安。

向悠悠也已经拎起了自己的小包包,拍了拍手,很干脆地宣布:“收拾好就下班吧,赶快回家,别真撞上大雨下下来了。”

姜南雨给连霄打了个电话过去,久久没有人接,可是翻来覆去,却竟不知道还能怎么联系上他。

想着每天早上落在自己额间的吻,和一句明朗的“下班我来接你”,他忽然有些茫然。

他们真的了解彼此吗?

或者说,他真的了解“连誉”吗?

大雨落下得十分急促,虽是提前下了班,却还是在姜南雨刚进了小区时就倾盆而下。

保安亭内的值守保安见他没有带伞,连忙开着巡查小电车送他回去,虽说小电车两旁漏风,好歹还是有个遮顶。

姜南雨对着人道谢,小保安憨憨一笑,连忙摆着手又开着小电车走了。

大雨一下,狂风一刮,还真有几分凉意,姜南雨站在门口蹦跶了两下甩甩水,才按开了电子锁推门而入。

他寻思着一直没有收到回复,也不知道连誉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伞,是不是要去接他一下……

不过他有司机来着,或许是被堵在了路上吗……

说来他还从来没有去过连誉的公司……

结果一进门,整个人都吓呆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盆栽四倒,沙发软毯的流苏被撕扯地七零八落,就连他放置在门口的小矮凳都不知怎么竟滚到了客厅中央,水晶茶几被撞歪,甚至碎了一道裂纹。

姜南雨心口一悸,一下午都不得安定的心脏像是终于重重栽进了深渊。

“连……连誉!”他慌乱地惊呼,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回荡四散。

姜南雨顾不得什么别的,就想往楼上去找人。

结果根本没上几层台阶,二楼的楼梯口忽然出现了一道黑沉的影子。

“连誉!”姜南雨顿住了脚步,手扶着楼梯,脱口而出,却并未看见人影,而是对上了一双阴森森的狼眸。

姜南雨腿一软,差点跪在楼梯上,狠狠地掐着手心,努力放软了声音。

“嘟嘟,是你吗?”他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小狐狸犬。

喏喏团在他身前一层台阶上,“汪唧汪唧”奶声叫着,小尖嘴巴仰着,黑豆豆眼殷殷地看着眼前的大黑狼。

精神体还在这里,连誉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嘟嘟现在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安好的模样。

姜南雨看着那双陌生又凌厉的眸子,舌根发苦。

“嘟嘟。”他强捺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向着黑狼踏上一级台阶,“嘟嘟,是我,你不舒服吗?”

黑狼喉间咕噜着,鬃毛炸起,警惕地压低前肢,躬身向他龇牙,是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

小狐狸犬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吱哇乱叫,却更像是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大黑狼突然对他这么凶。

他圆眼睛水汪汪的,“汪呜”嘤声,拎着两只短短的小前腿搭在上一层的台阶上,试探着想要靠近。

姜南雨咬了下唇角让自己冷静,软着声音试图安抚:“嘟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好不好?”

黑狼闷闷地向着他低吼,却不曾真的做出什么攻势,姜南雨动作轻微地揉了下小狐狸犬的耳尖,低声道:“乖,快去。”

喏喏迫不及待地踮着小短腿一级一级地努力爬上台阶,姜南雨看着大黑狼僵持在楼梯顶,心跳搏动剧烈到他甚至有些头晕反胃。

怎么会这样,连誉,连誉他到底……

家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黑狼喉中粗重的喘息,和小狐狸犬努力爬楼梯的窸窣响声。

“嘤~汪叽!”喏喏终于爬到了黑狼脚边,站在下一层台阶上,高高地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叫唤。

黑狼低头喷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小白团子似是在沉思,一点一点地垂下头,想要靠近了看个仔细,喏喏却直接伸出了小粉舌头,“滋溜”在他黑润润的吻部顶端舔了一口。

姜南雨几乎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黑狼的动静。

大黑狼似乎也被小白团子舔懵了,喏喏却毫不见外地又蹦哒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熟门熟路地钻进他两爪之间,哼嘤哼嘤地蹭着撒娇,委屈地呜呜直叫,像是在控诉他怎么这么吓人。

而嘟嘟竟也真的慢慢软化了眼眸,喉间低低哼了一声,慢慢窝趴在地上,生涩、又僵硬地低下头用鼻子拱了一下小白团。

喏喏被他这一拱,差点儿又栽下台阶去,一爪子拍上了嘟嘟的大鼻子,端的是一副恃宠而骄的架势,给姜南雨吓了个好歹,可嘟嘟却无大反应,只低眉顺眼地又去蹭前腿间的小白团子。

姜南雨小心翼翼地上了楼梯,轻声唤他“嘟嘟”。

大黑狼抬眸看他一眼,喉间沉沉地“呜”了一声,姜南雨终于在他眸中看见了几分熟悉的神色。

他这才恍然自己背后已然起了一层冷汗,虚脱般地坐在楼梯上,试探着伸手递向大黑狼。

嘟嘟喉间呜呜咽咽,偏头蹭了蹭他的手心。

姜南雨终于松了一口气,指尖微颤地抚摸他偏硬的皮毛,声音里都含了几分哭音:“你吓到我了,嘟嘟,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精神体与本体息息相关,嘟嘟对他这副陌生的模样,那连誉……

姜南雨呼吸一滞,几乎不敢想象。

他捧着嘟嘟毛茸茸的脸,慌乱发问:“嘟嘟,连誉在哪儿?他怎么了?”

一瞬间,房间里静到仿佛能听见针落下的声音。

黑狼缓缓抬起眼眸,方才渐渐消散的阴霾重又缓缓凝聚。

他冷漠地站立起来,小狐狸犬被无情地从他修长的前腿上抖落进姜南雨的怀中,可怜地“汪嘤”直叫。

黑狼凶恶地龇起嘴,尖锐的獠牙泛起冷冽的光,姜南雨怔愣地望着他,眼瞳几乎缩成了一芒尖粒,嘴唇发抖,无声喃喃:“嘟……”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姜南雨感觉自己的头被大力按入一片温热的怀抱,眼前一片蒙黑,只听见一声沉重的撞击声,而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的闷哼声在他耳畔轻响。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小狐狸犬,手指痉挛地绞住了手边的衣襟。

是……是……

他知道的,他知道这是谁……

仓皇睁开眼,他竟是被带着直接滚到了楼梯下,却被好好地护在怀中,远远离了大黑狼。

男人紧紧地按着他的头在自己胸口,冷冷地盯着楼梯上层的大黑狼,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骇人。

“滚。”

“连……”姜南雨抓着他胸口的衣襟,蓦然惊醒,“连誉!连誉!”

他哆哆嗦嗦地终于掉下泪来:“你……你怎么了,嘟嘟……他,他好像不认识我了,呜……你……”

姜南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在哭,只觉得自己怎么奇怪地喘不过气,在连霄怀里直打颤。

“别怕,别怕。”连霄把他扣进怀中,一遍一遍地亲吻他的额头,“对不起,还是吓到你了……我不想这样的,南南,对不起……”

姜南雨在连霄怀中仓促止了泪,还记挂着嘟嘟,抬起头来果然见到黑影还僵持在楼梯顶,喉间“嗬——”声似在警告,肌肉强硬紧绷,龇出的尖齿锋锐,狼眸中的凶色更戾。

“他……他……”姜南雨焦急地语无伦次,“是我不好,我,刚刚明明他都已经好了,是我又刺激到他了,连……”

“嘘。”连霄拇指按住了他的嘴唇,很轻地揉了下,“别说了,不是你的错。”

他冷淡地看着上面的黑狼,轻声道:“他讨厌我。”

姜南雨怔然:“讨厌……你?”

为什么会有精神体……讨厌自己的主人?

“嗯。”连霄没什么情绪道,“所以这个时候,不要在他面前提我的名字。”

不论是连誉,还是连霄。

像是在应和他说的话,黑狼发出长长的嗥叫,充斥着狂乱凶狠的气息,目光狠狠地钉下来。

姜南雨抱着喏喏,一人一犬皆是一抖。

连霄烦躁地皱眉,把姜南雨拉到自己身后,直直地凝视黑狼:“你吓到他了。”

黑狼喉间吼叫,踏步凌乱,一双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姜南雨,蓝灰色的眸子中隐隐有血色迸现。

连霄闭上眼,额角也开始一突一突地涨跳,手指狠狠嵌入掌心。

不可以……

精神体已经吓到南南了,他不可以,不可以再……

“嘟嘟。”耳边却忽然响起姜南雨温润的声音,明明还含着哭音,软软的,仿佛一揉就碎。

姜南雨蹲下身来,把喏喏放到了地上,喏喏贴着他的小腿,仰着头嘤呜嘤呜地冲着高处的大黑狼叫唤。

连霄看着他在自己身边的一小团,嘴唇轻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很难受吗?嘟嘟?”姜南雨心疼看着狼眸森红的黑狼。

明明刚刚安定下来的时候,都已经会在他的手心蹭脑袋了。

“让喏喏去陪陪你好不好?”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再不开口提他的主人,只柔柔地哄着他,“你看,喏喏也很想你。”

小狐狸犬应和地在他身边跳。

黑狼凝视了他半晌,踢踏着厚实宽大的前足,喉中滚出一声呜咽。

姜南雨拍了拍喏喏的小屁股,示意他过去,而他跪坐在地上,全然一副柔软无害的模样,和黑狼有商有量:“那你要对他温柔一点好不好,刚刚你把他踢下来了,喏喏很难过。”

“呜嘤~”小白狐狸犬细声细气地叫唤,下巴搭在第一级台阶上,黑豆豆眼无辜地望着大黑狼。

黑狼抖了抖尾巴尖,好似情绪也有些烦乱,尖耳一颤。

姜南雨又软声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也……你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不对?”

连霄沉默地站在姜南雨身边,心弦被狠狠一挑。

【不是你的错】

【你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闭上眼睛,无奈苦笑。

两人站在下面,看着小狐狸犬屁股一撅一撅地向上爬台阶,向着暴戾的大黑狼无畏而去。

连霄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不怕吗?”

姜南雨摇了摇头,却又迟疑着,点了点头。

连霄紧握着的拳头在发抖。

“我怕的。”姜南雨轻声说,“但是,我不是怕你。”

他还跪坐在地上,此时抬眼望向连霄,声音低柔,眉眼凝着些许难过。

“我怕,嘟嘟真的不认识我了。”

“连誉。”他轻声道,“那是不是代表,你就不再认识我了。”

爬上了楼的小白团子不知道被黑狼叼到了什么地方去,却好在终于安抚了下来,还能听见喏喏不知从哪个角落回响来的奶里奶气嗷叫声。

精神一松懈,姜南雨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寒意。

他打了两个喷嚏,被连霄连忙用毯子裹起来,抱进了浴室:“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哎。”姜南雨拉住了他的手,“我的衣服都在卧室里,你,你别上去。”

嘟嘟霸占着二楼,还不知道他现在上去要怎么样呢。

连霄握着他的手,轻问:“那,我在一楼客房里,给你拿些我的衣服?”

姜南雨有些别扭,却低低地“嗯”了一声。

衣服空荡荡的,领口很大,袖口要卷上两圈,裤子也拖得很长,姜南雨洗了个热水澡,揉着鼻子拖沓到客厅,感觉裤子还是不太方便,坐在沙发上把裤腿再卷起来一点。

连霄从厨房出来,正想唤姜南雨先喝点红糖姜汤,却看见了他被宽松的家居服裹得小小一团,喉结狠狠一滚。

一楼那间客房……是他的。

是连霄的。

外面大雨呼啸而下。

虽是记挂着楼上的黑狼精神体,但似乎已经被小狐狸犬安抚了下来,姜南雨看着神色如常的连霄,担忧乱蹦的心跳也慢慢平静。

或许……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手机短信接到了暴雨橙色预警,家里却亮着柔和的橘色桌灯,沁着温馨与安谧。

冰箱里的食材齐全,连霄给姜南雨下了碗简单的云吞面,自己去收拾被黑狼发疯搅得一片狼藉的客厅。

姜南雨叼着面条细细地嘬咬,还挺惊喜:“连誉~你下面挺好吃的哎!”

连霄闷声一咳,差点把手中的小矮凳子又摔了。

晚上,两人靠在客房的大床上,姜南雨心思浅,转眼就在琢磨着床头柜边的投影仪,还挺新奇。

“你怎么还在客房里放投影仪呀?”他咕咕哝哝,“主卧都没见你放诶,再说客厅不是有电视吗?”

“嗯……”连霄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能怎么回答,难道直言为了不和他哥在选看什么电视的时候打起来,所以干脆两人隔开吗?

好在姜南雨也并不执着于讨要一个回答,连上投影仪,就安安稳稳地看起了自己的剧。

连霄在他身边倒是有些不得安定。

他捏着姜南雨的手指,轻声道:“南南,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嗯……”姜南雨专注地盯着投影,又开始咬指甲了,“问、问什么呢……”

音响里突然发出噼里啪啦的噪响,姜南雨吓得肩膀一颤。

剧情冲突四起,女主陷入车祸,轰轰轰连环爆炸,而后拖着残败的身体被反派带走。

再睁开眼时,已经被深度洗脑,沦为了反派的指使工具。

姜南雨抱着膝盖小声问:“她…………真的会全都忘记吗?”

连霄没有说话,陪在他的身边,两人安静地看着剧情发展。

直到这一集的末尾,男主飙车甩尾停在女主面前,刀柄抽开她的机车头盔,两人双目深切对视。

姜南雨紧张耸起的肩头终于微微放松。

连霄捏着他的手指,轻声回答他的问题,声音裹在片尾曲中,显得有几分模糊。

“不会。”

“喔……”姜南雨眨了眨眼,偏过头,对着连霄温吞吞地笑了,“那我问完了。”

连霄看着他的笑颜,牙根微痒。

一时间,心脏像是被雾气氤氲的泉水包裹,又像是被安置在温暖的壁炉边,能听见悸动燃烧时发出的噼啪作响。

许是晚间受了惊吓,姜南雨睡得不甚安稳,微蹙着眉,时而轻颤。

而连霄却更不好过。

压抑了几乎一整天的裂痛在深夜汹涌翻腾而上,连霄克制着力度拥抱姜南雨,贪婪地闻嗅他身上的味道,身体里暴涨的冲动却一层又垒一层高。

他颤抖地深呼吸,滚烫的气息打在姜南雨面上,熨红了他皙白的肌肤。

只要一闭上眼,连霄就无法分清自己与黑狼的神思,明明平日里像是割裂的存在,却在这个时候交融了兽性。

想要撕咬、想要破坏、想要占有。

连霄狼狈地喘息,大汗淋漓。

他凝视着怀中的姜南雨。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亲眼见到无法控制的可怖精神体,还能安然靠在他的胸口,一团可怜、却又予取予求的模样。

这一刻连霄好像想了很多。

旁人的恐惧、父母的悲痛、医生的警告。

面对着100%匹配度时的犹豫。

……以及,连誉看着他,一字一句、坚定又冷酷的话语。

可是转瞬,这些就尽如泡沫破灭纷飞。

他只感到姜南雨偎在他的肩头,伴着甜香的温暖。

【……你会忘了我吗?】

不,不会,不可能。

连霄狠狠地抱着头,浑身战栗。

恍惚间,他又听见了狼的嚎叫,如同魔音贯耳,噩神入梦。

他蓦然睁开眼睛,蓝灰色的眼眸中是漠然的暴戾,怀中浸着月色的柔软身体对他充满了致命的吸引,仿佛那是自己救命的良药,能治愈脑中撕裂般的剧痛,引诱着他不断靠近、闻嗅、舔舐…………

而后,拆吃入腹。

姜南雨是被颈边的刺痛惊醒的。

意识模糊间只感觉身体被什么沉重的烙铁禁锢,他张开口,无意识地小声唤“连誉”的名字。

可是身上的人听了反应却更激烈,大手用力钳住他的下巴,滚烫的唇舌就压了下来。

姜南雨蓦然惊醒。

话音已然被尽数掠夺,身上的男人噬咬他的下唇,绞着他的舌头肆意勾缠,迫不及待地吞咽着黏湿的涎液,把他的舌根吸得都酸麻。

姜南雨呜咽,抬眼却对上了那双蓝灰色的空茫双眸,心中顿时一悸。

男人的眸中血色殷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含含糊糊地说:“不许、叫他的名字。”

“不叫、不叫……”姜南雨心疼地亲吻他的嘴唇,只以为他是受到了精神体的影响,混乱了自我认识,一同对这个名字产生了排斥。

“你想听我叫什么?”

连霄死死地皱起了眉。

他的意识不甚清明,却又下意识地阻止自己说出“连霄”这个名字,眸中挣扎之色愈发浓重,阴沉地几乎滴水。

姜南雨心间一抽一抽地疼,手指轻抚着他英挺的眉,忍着羞赧,小声哄他:“……叫‘老公’好不好?”

连霄眼睛瞬间一亮,吃着姜南雨的下唇在嘴里又吸又咬,灵活的舌头钻进姜南雨的口腔肆意舔舐,搅着他的舌头翻天覆地地来回吮弄。

交融的津液从唇畔滑下,连霄伸出宽大的舌头去舔亮晶晶的湿痕,把姜南雨下巴舔得绯红,又黏黏糊糊地叫他“南南”,叫他“老婆”。

他吻的力气很大,姜南雨只觉得嘴唇麻麻地发痛,和平日一点都不一样。

自从那天在山顶的亲吻之后,连霄就经常会亲他,但大多都是浅尝辄止,亲啄唇瓣,含着一点舌尖温温柔柔地触碰,就已经把他弄的脸红心跳。

可是现在的连霄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一样,姜南雨在他的攻势之下浑身发软,却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

连霄叼着他的唇肉在齿间厮磨,一只手摸进他的衣摆,指腹捻着两颗圆润的腰窝揉,又很快钻进裤腰,大力抟捏丰润绵软的臀肉。

这样和人亲密相触太过于陌生,姜南雨有些别扭地想要合拢腿,却已经被连霄紧紧地嵌入其中,他柔软的腿根隔着衣物蹭上了男人腰侧坚硬的肌肉。

两人下体蓦地相撞,连霄猩红目中的兴奋之意更浓,粗喘着气摆动腰身就这么顶他,肿胀的性器坚硬粗莽,胡乱地到处乱戳,硕大的龟头撞向颤巍巍的精囊,又撞上前方微勃的性器。

姜南雨喉间滚出一声哼吟,腿根扑簌簌地颤,阴穴处无法自抑地湿了一滩。

“南南……南南……”连霄一手掐住了他的腰拎起来,另一手直接扒下了他的裤子,又放出自己胯下冒着热气的肉龙,气势汹汹的龟头直嵌进腿缝里前后碾磨。

湿意更重。

“啊……啊~”

姜南雨抖着声音喘息,身上的连霄太烫了,烫的他都不知怎么被带着烧了起来,性器肿胀难忍,阴蒂鼓胀骚痒,可他却又被死死地箍着无法动弹,难堪地轻摆着胯部妄图在连霄身上磨蹭。

连霄却在极度兴奋之下并未感受到什么过于黏湿的异常,狠狠地亲了姜南雨嘴唇一口,就低下了头去,一路又舔又咬地钻到他下腹,想要含入他的性器。

可却在下一秒,整个人顿住了。

色泽尺寸健康的性器、可爱娇小的阴囊、皱缩紧窄的后穴。

可是中间的是什么。

濡湿软嫩,黏上了一滩热乎乎的水液,肥软泛着靡香的……一汪阴穴。

姜南雨是个双性人。

虽然少见,但在现下社会倒也没什么太过于奇怪的,婚检报告中写得清楚明白,是连誉也知晓的事情。

可是连誉知晓和连霄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此刻本就只被狼性兽欲充斥的连霄,一瞬间快疯了。

“南南……南南……!”他叫唤着,高挺的鼻梁几乎整个顶上逼穴,深深闻嗅了一口淫水的腥甜,而后在姜南雨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张口含进了两片阴唇。

姜南雨小腹狠狠一弹,想要唤他的名字,又怕刺激了他,呜呜咽咽地却不好意思真的喊出“老公”,难堪地咬着自己指节,眼前一片激情昏花。

而连霄像是被引诱了一般,埋首在湿淋淋的水穴里用舌面重重舔舐、咬着阴唇嘬吮,把粉白的肉逼逐渐舔得艳红瑰丽。

他像是个贪吃的孩子,仔仔细细地舔遍每一丝褶皱缝隙,用舌尖拈弄勾挑,唾液和黏腻的淫水混在一起,前端挺翘的阴蒂顶在鼻尖,被若有似无的触碰勾得骚痒硬涨。

姜南雨不知什么时候两眼泛泪,腿弯搭在连霄的肩头,被连霄掐住了小腿,手指揉着他的小腿肚,揉得发红发软。

连霄又去含咬他的阴蒂,可他哪懂得那么多的技巧,只好就像是与姜南雨接吻时、亲吻他柔软的唇珠一般,卖力地用唇舌抚弄,吻得啧啧作响。

“痒……好痒……”姜南雨小声抽泣,断断续续地哭,“你、咬一咬——呜啊!”

连霄衔住那颗从包皮中颤悠悠探头的艳红珠蕊,无师自通般地咬在齿间向外拉扯,敏感的嫩肉被扯成一条,又狠狠弹回蚌穴顶端,颜色艳得像是血红宝石,姜南雨瞬时仰头无声哭喊,小腹狂颤着泄出了一滩潮液。

恼人的舌头这个时候还不曾离开,撩起滴滴啦啦向下流淌的水液又向上舔舐,把黏腻的汁水糊在淫艳的穴肉上,来来回回舔得晶莹媚人。

连霄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外阴,卷着舌头就往胀开一点点细缝吐露汁水的逼穴里钻。

舌头柔韧又黏软,轻而易举地陷进了颤抖的细缝,在姜南雨还未曾从高潮席卷中回过神来时,就勾起舌尖顶磨着穴壁来回抽插,深深捅到能舔进的最深处,连牙齿都压在了滚烫的逼肉上,轻咬着肉蒂把娇嫩的肉穴舔得酸麻胀痒,吃不够般地绞着舌头痉挛。

连霄仿佛已经不会说话了,神思混乱,只会喉间嘶吼。

舌头太短了,根本舔不到深处,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恋恋不舍地抽了出来,卷起湿淋淋的舌头舔了舔唇瓣,把骚水尽数咽下,在姜南雨一口气还没喘匀时,又张口含住了他最初的目标。

他的攻势太过于密集了,姜南雨整个人颤得一塌糊涂,清纯无辜的眼眸中都含着湿湿媚意,被欺负惨了。

从未被如此包裹住的阴茎在高热黏湿的口腔壁里敏感的要命,甚至刚刚还在他阴穴里舔弄的舌头此时正顶着翕张的马眼戳弄,舌尖卷着龟头下的浅沟一遍一遍描画,又含进深处用喉咙夹缩。

姜南雨感觉自己要被潮水淹没了,耳畔嗡嗡鸣响,几乎有一种溺毙的窒息感,手脚像是陷入了绵软的蜜糖漩涡,无法挣扎。

可是下一秒,软烂成一团的身体里忽然慢慢顶进了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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