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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离家出走agai

 

郑长东与沈亭的荒唐生活止于郑业出生的当天。

这位郑家未来的继承人,如他的父亲一般优秀的alpha,在幼时可丝毫没有长大后那般良好的品质。孩子闹腾,沈亭又忙着练琴,郑长东不喜让保姆一直带,干脆亲自上阵。有一段时间郑长东担心郑业夜晚哭闹吵到沈亭,甚至跟他分房睡。

这可乐坏了沈亭,每天二楼的琴房门一关,就此与世隔绝。

人闲着就容易闲出事,沈亭想起自己之前被郑长东百般磋磨无可奈何,不禁气得牙痒,干脆趁郑长东上班,拿毛毯把小郑业一裹,带着郑家保姆直接上祖宅告状去了。

“我与郑先生既是联姻,本也不该管那么多,只是为了郑家的名声,还是劳烦您请郑先生多注意些。”沈亭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郑家祖宅,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郑长东搂着某新晋小明星出现在酒店门口。

李明琅披着件羊绒披肩坐在对面,只觉丢死了人。

自家儿子在外面鬼混,结果被儿媳拍到了照片还捅到了婆婆这里,当真是……

李明琅毕竟在肮脏的贵族圈子混迹多年,四两拨千斤道:“这些话,你该对他说,这自古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他妻子,他总该听你的。”

沈亭耳根红了红,“我们…又没什么感情基础,如果不是有了郑业,当初也不会结婚。李姨,我知道郑先生不喜欢我,我也不希求郑家什么,只希望李姨看在我逝去的母亲的份上,能多劝劝郑先生。他这样……我真的,承受不住。”

李明琅被沈亭这声李姨叫得瞬间红了眼眶,多少前尘往事浮现在眼前,饶是她身经百战,也架不住沈亭打感情牌,当即道:“长东有哪儿不好的,你告诉我,我让他改。以后他要是再对不住你,这个郑家,他也不必进了。”

沈亭犹豫着摇摇头,不经意间卫衣袖子滑落,露出了半截手腕,上面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李明琅勃然色变,“他打你了?!!”

沈亭脸色发白,难堪地瞥过了头。

李明琅急忙走到沈亭跟前,就要察看沈亭的伤势,“还有哪儿伤着,啊?告诉李姨。”

沈亭低声道;“姨,别问了……”

李明琅定了定心神,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得沈亭道:“这些倒还都是小事,只是郑先生他……不允许我出门。平常上课都得有人跟着,好不容易有个欧洲的项目,郑先生却不让我去。”

李明琅关心则乱,此刻听了沈亭这番话,反倒冷静了下来,咂摸出了些味道,于是顺着沈亭道:“事业为重,你想去尽管去,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沈亭眼前一亮,下意识就要起身,道:“真的?!那谢谢李姨!”

李明琅忍俊不禁,想了想忍不住劝道:“你们毕竟是夫妻,我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长东脾气不好,可对你,他是真心实意的。”

沈亭禁不住嘟囔,“哪儿来的真心实意,还不是您和二伯非逼着他……”

简直是乱点鸳鸯谱,他默默腹诽道。

李明琅叹了口气,道:“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不想想,长东好歹握着郑氏的控制权,他不点头,谁还能真逼得了他?”

沈亭不想想这些,一想这些,他就忍不住屁股痛,连带着脑子也痛。

李明琅继续道:“南淮江边那块地,郑家已经半卖半送地给了沈家。沈家的茶园生意,郑家也已经开始派人插手了。沈亭,无论这桩婚事你愿不愿意,郑沈两家,已经开始捆绑在一起了。”

就像当初,季家和沈家一样。

沈亭只觉一颗心坠到了深海里,四面八方皆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从那个荒唐的夜晚开始,他的人生就像一列脱了轨的火车,再也找不回原路,再也没有别的可能性。

而这一切的开端,原本就是个错误。

他闭了闭眼,决然起身,“朋友来接,李姨,我先走了。”

李明琅皱眉,“这么急?”

“欧洲那个乐团要求明天报道,李姨,郑业就拜托您照顾两天了。”

李明琅目送着沈亭和那位据称是“拉小提琴”的alpha朋友坐着出租车离开,忧心忡忡。

“给少爷打个电话,让他今晚务必回家一趟。”

米兰,埃马努埃莱商场。

“你说说你!出远门除了证件什么也不带,把你丢了可怎么办?!”顾江源一边在空旷的长廊上走着,一边不忘数落沈亭道。

沈亭倒无所谓,听了这话忍不住嘟囔道:“到这里再买不就好了……”

说完,两人正好拐进一家专卖店,沈亭随手试了两件衣服,然后打包,刷卡。

顾江源定睛一看,无数个零差点闪瞎他的24k钛合金狗眼。

他咽了咽唾沫,再一次为沈亭的奢侈感到无比的心痛与肉痛,突然发现从他们进来起除了店员就没看见过几个人,不禁疑惑道:“话说……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啊,我记得这不是个旅游胜地吗?”

旁边的店员用英文解释说这位先生已经包场了。

顾江源:“?!”

沈亭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平常人太多了,我不喜欢。”

顾江源抽抽嘴角,面目僵硬,差点破口大骂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a市,郑家祖宅。

“你给我跪着!”

郑长东脚步一顿,接着面不改色地走到沙发旁大刀阔斧的坐下,临了还不忘把小郑业要过来抱上。

李明琅被他这一副老子有理的态度气了个半死,接着发挥她大学时学中文的功底,不带重字不提祖宗地骂了自家儿子整整两小时。

最后,李明琅总结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们俩既然结婚了,你就好好对人家,别成天把你那见不得人的癖好往家里带!”

郑长东心说我一没家暴二没出轨,也就闲着无聊玩玩小游戏,怎么就没好好对沈亭了。

见李明琅一副不罢休的样子,郑长东只好心不在焉地应和,心里只想着回家抱沈亭,顺便问问他怎么想的来跟他妈编排这些。

妈的因为郑业这个磨人精,他都快有一个月没碰沈亭了。要不今晚就把郑业丢祖宅,他跟沈亭好好玩一玩。

李明琅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沈亭去欧洲实习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郑长东:“?!”

李明琅皱眉,“怎么?你还真想限制人人身自由啊?我告诉你犯法的!”

郑长东一张脸黑如锅底,捏紧了手里的杯子道:“他跟谁一起出去的?”

李明琅思索了一下,“记不清了…好像是姓顾?”

“啪”地一声,郑长东手里的杯子直接被捏碎,吓得怀里的郑业直接哇哇哭了出来。

“喂?!我告诉你沈亭可太有钱了,你都想象不到!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给沈亭表白啊啊啊啊啊啊!”顾江源一手提着七八个购物袋,一手拿着手机给舍友打电话。

舍友正钻在被窝里看片,闻言面无表情道:“别说了,全学院都知道你们俩是一对,就他妈你俩不知道。去吧顾江源,我支持你,跨越阶级的障碍,拥抱玫瑰丛里的小王子,拥抱春天里的爱情。”

“可是……喂?喂?”

舍友掐断了电话,想起顾江源的狗粮言论,满脸悲愤地继续撸管。

郑长东难得陪老头子吃顿晚饭,如今抱着儿子,三世同堂,一家子其乐融融。

饭毕,郑家老爷子郑瑜戴上老花镜拿起报纸,老神在在地说:“正好,趁着沈亭不在,明天你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空气霎那间凝固,李明琅蹙紧了眉,几个管家仆人屏紧了呼吸不敢出声,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却是郑长东先笑了,“怎么?怀疑郑业不是我亲生的?真不放心当初就别让我娶啊!现在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这时候来疑这疑那了?!”

“我就先把话撂这儿,亲子鉴定甭想,郑家的族谱,郑业倒是该上了。”

沈亭在乐团里法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到郑长东的脸上、唇上,甚至是下巴、鼻梁上。郑长东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以及面颊上未干的、冰凉的泪。

好像一只被丢弃在岸上的鱼,竭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郑长东微微向后撤了撤,打断了这人乱七八糟的讨好。

沈亭眼泪掉的更凶,红绸布被彻底打湿,双手无意识地想去抓郑长东,却又被束具困住,挣得手腕上一片红痕。

“别乱动。”郑长东不轻不重地斥责道。

沈亭僵住,立马不敢再动,只唇齿间偶尔透出几声伤心的呜咽。

郑长东一手扣住人的后脑勺,一手抚上沈亭的脸颊,庄重地吻了上去。

红绸布被解开,桚指被轻轻地从他脚上拿走,郑长东松开了沈亭身上的束具,却又转头拿了只竹戒尺过来。

沈亭双眼红得像兔子,瑟缩地看向郑长东。

“一只脚二十下,沈亭,我不绑你。但你要是躲了,咱们就继续夹脚趾。”

说完这话,郑长东却没着急再罚,只是坐在床边,将沈亭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仔细打量。

他到底怕真夹伤沈亭,行刑的时候一直用两根手指抵着,此刻十根脚趾虽不复白皙,也不过微微肿起。

只是沈亭叫的厉害,大概是吓得不轻。

郑长东没把这些心思告诉沈亭,重又拿起竹戒尺,抵在了人的脚心上。

“报数,认错。”

“啪——”

沈亭小巧的脚丫子在自己手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道红痕出现在嫩白的脚心。郑长东瞧着可怜,故意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沈亭的声音,疑惑地侧过头看。

“叭唧”一声,郑长东的左脸又被啄了一下。

沈亭不知什么时候坐起,双手抓着床单,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错了…能不打了吗?”

这是…尝到甜头了,打算继续用这招蒙混过关?郑长东心里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不能给他开这个头。

于是狠狠的一尺子又抽到了沈亭的脚心上。

沈亭猝不及防,啊地惊叫出声,下意识就要缩回脚。

郑长东握住他脚踝不让他动,又是一戒尺招呼了上去。

“躲?”

沈亭立马摇头,惊惧地看着他,“没……我不躲,你别用那个。”

郑长东皱眉,冷眼看着他,“报数。”

“三……”

又是一戒尺。

“从头报。”

沈亭吸了吸鼻子,只觉眼眶中又有了湿意。

“一,我错了……”

“你当这是什么事,撒个娇就能过去?”

“啪——”

“二…呜……疼,我错了。”

“我上次说没说过,再敢一声不吭就跑,我会给你一次真正的教训。”

“啪!”

“…三,疼,疼……”

“沈亭,好好挨完你今天该受的。认错呢?”

“我错了……”

“啪——”

沈亭的脚面被打了个遍,再往上打,叠加在之前的红痕上,泛起双倍的疼痛,成功让沈亭又哭出了声。

“四,我错了……”

脚心就那么点儿地方,尺子来来回回地过了三四遍,一遍更似一遍地滚烫高肿。沈亭眼睁睁看着尺子起起落落,终于忍不住抽回了脚。

沈亭心里止不住地害怕,哆嗦着就想下床往外跑,脚面刚一触地就疼得他摔了下去。

郑长东心说装修的时候给铺上羊毛地毯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

沈亭重又被捉回床上的时候,腿上的裤子直接被剥了下来。

郑长东拿了桚指就要往沈亭手上套。

沈亭直接被吓得面无血色,双手藏在身后不敢动,豆大的眼泪不断流出。

“别……别夹我手,我什么都听你的,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躲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高肿的脚颤抖着伸到了郑长东的手边,呜咽着道:“求你…”

郑长东并不理会他蹩脚的讨好,只是到底还是扔了桚指,又指了指床道:“不罚你手也行,咱们换点儿别的,趴过去,腿分开。”

沈亭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地害怕,又怕郑长东真罚他手,只得依言照做。

嫩白的腿跟刚刚暴露在空气中,就招得竹戒尺贴了上来。

郑长东手起尺落,“啪啪”地就是十下落在了人大腿里侧,成功把那一块娇嫩至极的皮肤打了个薄肿。

沈亭好容易熬完这一阵,天真地以为郑长东罚完了,正打算起身,却感到一阵金属的冰凉贴在了他刚刚挨完罚的腿跟上。

他恐惧回头,却看到郑长东手里拿了两个金属夹子,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坚硬的光泽,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郑长东将他双腿又掰开了些,粗糙宽厚的大拇指节在大腿内侧靠近后穴的地方反复摩擦。

那处本就敏感,又刚刚挨了戒尺,沈亭感到阵阵的刺痛,不安地动了动双腿。

下一秒,冰凉的夹子毫不留情地咬上了那一小块肌肤,空悬的不安落到了实处,沈亭呜地惨叫出声。

郑长东在另一侧肌肤上如法炮制,先把本就娇嫩的方寸之地责至红肿,再上夹子。这一套下来,那处的疼痛几乎放大了好几倍。

那银色夹子初看小巧精致,并不惹眼。实际上边缘处故意做工粗糙,夹子上端啮齿锋利,几乎咬进了沈亭的肉里。这种夹子,真夹狠了能揭下一层皮来,估计够沈亭疼的。

沈亭抽泣不止,夹子狠厉不说,单是夹的地方就让他羞得说不出话来。郑长东偏又捏住了他的左脚脚踝。

“还有六下,记得报数。”

沈亭狠狠抖了下,闭上眼扭过头,不敢再看。

他挨打时总容易挣,郑长东又下不了狠心给他掰规矩,干脆捏紧了他的脚踝,扬手便把戒尺抽了下去。

沈亭左脚脚心本就肿得厉害,歇了一会儿重新挨,只一下就把之前的疼痛悉数唤醒。

“十五…呃,我错了…”

郑长东的力气丝毫不见减轻,剩下的五下照旧狠厉地打了下去,原本就高肿的脚心瞬间泛了紫砂。

沈亭受不住,挨打时不断挣动,偏又逃不开郑长东的桎梏,腿间的夹子反倒被扯得生疼,一时间又痛又气,刚一挨完就忍不住抬起还没挨打的脚向郑长东踹了过去。

郑长东挨了一脚倒也不生气,趁机抓住了人右脚不让他缩回去,笑道:“这是知道这只脚也要挨打,主动送过来了?”

沈亭一吓,忍不住又呜咽了两声。

“轻点好不好……疼。”

郑长东轻笑一声,“那下次跑之前,就先想想这疼。”

沈亭求饶无望,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苦忍着挨完了右脚的二十下,已是满身的冷汗。

郑长东扔了竹戒尺,看着沈亭两只脚脚心都高肿泛紫,眼中却没什么波动。

“不是喜欢跑吗?去,绕着这屋子走一圈,长长记性。”郑长东没什么感情地说道。

沈亭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眼眶中瞬间又积蓄了一汪泪水。

“不要…我脚疼……”

“走不了,那就爬着去。”郑长东道。

沈亭愈加绝望,却死撑着摇了摇头,“我不要!郑长东,我不是奴隶!”

郑长东心说这时候了还敢跟他对着干,真是打轻了。

当即也不多废话,按着人就是不留余力的两巴掌揍到了他屁股上。

沈亭吃痛,犟劲儿跟着上来,骂道:“混蛋!!!”

郑长东不怒反笑,十来个巴掌一连串地甩了上去,沈亭白嫩的臀肉瞬间肿了上来。

“现在能爬了吗?”郑长东问道。

沈亭固执地摇头。

“有骨气,”郑长东称赞道,“我看你能撑多久。”

说完,他去一边的墙上取了个厚皮板子过来。

厚皮板子中间是实木,通身则由上好的牛皮革包裹着,甩在沈亭臀上,“啪”地炸开一声脆响。

沈亭呜地一声,身子忍不住地向前拱。

郑长东也不按他,只“啪啪啪”地接连十几下甩了上去。

沈亭左逃右闪却躲不开,疼得难忍了,挣扎着翻过了身。

郑长东啧了一声,“惯得你,趴回去。”

沈亭双眼含泪,怒瞪着他。郑长东却只觉得他像只色厉内荏的猫,凶巴巴地朝他晾爪子。

“你要是想重学规矩,我不介意再教你一遍。”

沈亭仍是不动,只瞪大了一双眼看着他,“李姨说了你不能再打我。”

郑长东笑,“你真觉着她能管到我床上来,那就尽管去告。”

说完,他也不跟沈亭墨迹,直接把人翻了过去。沈亭剧烈挣扎,不料腿间的小夹子随着他的动作直接被扯了下来。

疼——

沈亭夹紧了双腿捂着裆部,一半气一半疼地哭出了声。

郑长东掰开他双腿看了看,被夹的那两块嫩肉已经开始向外渗起了血丝,疼是肯定疼,但总归没什么大碍。

于是重又拿起了板子,一手按着沈亭的腰不让他乱动,一手拿起皮板,“啪”地就是比刚才重得多的一下抽到了人臀上。

沈亭疼得扬起了脖子,继而又无力地垂下。

“受罚就有个受罚的样子,又是躲又是逃的,你想闹哪样?真当我对你下不了狠手?”

郑长东好似真动了气,“啪啪”又是两下十成十的力气打了下去,沈亭臀上瞬间泛起一片白痕,紧接着快速地充血肿胀,臀峰处已隐隐开始泛紫。

沈亭被这接连三下不留情的皮板子打得有些懵,只觉这三下比之前的十几下都来得疼,哇地哭出了声。

“啪啪!”

“还敢躲吗?”

沈亭连连摇头,“不敢了……轻点,好疼……”

“啪——”

郑长东力气不减,又是狠狠一下招呼了上去。

厚皮板子宽大,一次就足以覆盖沈亭半个臀部,沈亭疼得泪汗交加,下意识又把胳膊咬进了嘴里。

郑长东蹙眉,心说这毛病是不掰不行了。

“说说,挨罚的时候都有什么规矩?”

沈亭疼得不行,不敢这时候再触他的眉头,只好低声道:“不准用手挡,不准自伤,不准借力,不准乱跑……”

还没等郑长东说什么,沈亭自己就又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爬还不行么?别打了……”

“晚了,”郑长东道,“先把你触的规矩罚完了,我们再说别的。”

“咬胳膊二十,挣扎十下。”郑长东下了最终的判决。

沈亭呜咽两声,拿手背抹了抹眼泪,看起来伤心极了。

郑长东却视而不见,只扶着他跪起,让他双手抓着床沿,又摆了个塌腰耸臀的姿势。

“保持这个姿势不准动,坏一次加两下。”

说完,郑长东就是一板子甩了下去。

这一板子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力度,毕竟打得数目多,真要还像刚才那样抽,三十下得把沈亭打出血。

饶是故意留了手,郑长东的板子也不是好挨的,几板子下去,沈亭被打得只往前仰,不自觉挺直了腰。

郑长东突然住了手,皱眉看着他,道,“腰塌下去,屁股撅高。”

沈亭颤巍巍地放松身体,努力让自己恢复刚开始的姿势。

郑长东却犹不满意,“再往上撅。”

沈亭受不得他这么羞辱,当即面色通红,抽噎着抬高了屁股。

“啪啪”毫不拖泥带水的两下,“这是加罚。”

郑长东的板子故意落得很慢,一来让沈亭吃透这疼,二来也给他个缓冲的机会调整姿势。

沈亭却觉得每一板子抖难熬极了,臀上火辣辣的疼,好像一层又一层的热油泼过。

郑长东不紧不慢地落着板子,不禁索然无昧,道:“几下了?”

沈亭熬刑熬得辛苦,不提防被他这么一问,揪着心答:“不知道,呜……”

“那干脆重来?”郑长东道。

沈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虚弱地摇头道:“不要……”

郑长东看他真有些疼狠了,也不再逗他,只是道:“十六下了,自己记着。”

十六下……才刚刚过半。

沈亭觉得痛极了,想蜷起自己的身体,却又被规矩二字死死压着不敢动。

他忽然想到了顾江源,顿时心脏一阵抽痛。

余下的十几下,沈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感觉自己无数次的要昏死过去,却又被下一板子打了个清醒。

中间郑长东又纠了他几次姿势,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沈亭快挨了四十下。

郑长东住了手,沈亭知道他该下去爬了。可他身后全是伤,屁股脚心肿得厉害,浑身上下更是没一点力气。

沈亭怕再拖延郑长东又是一板子招呼上来,哆嗦着往床边挪,几乎是跌下了床。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摔下了床,不由眉头紧蹙。

沈亭脑子有些晕,跌下来的时候又扯到了伤处,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冰凉的绦状物轻轻扫过沈亭的臀,郑长东低声道:“撑起来。”

沈亭抽泣着撑起了身子,双手、膝盖着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刚爬没两步,不轻不重的一鞭子就扫到了他臀根处。

郑长东单手执着散鞭,淡声道:“腿分开,腰放平。”

这个姿势费力,沈亭只觉身后的伤每爬一步都被拉扯得更疼。然而郑长东却仍不放过他,稍爬得慢些就是不留情的鞭子打在臀腿、大腿上,不过短短几步,他腿上就浮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痕。

郑长东本想拿教鞭或者树脂棍继续教训他,临了却换成了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打起来自然没什么顾忌。却苦了沈亭,只觉身后疼成一片,再没一块好肉。

如此又强撑了一会儿,沈亭再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疼……我好累,不要爬了呜……”

郑长东往后看了看,不过才五六米的距离,心里暗道沈亭娇气,干脆绕到他身前,抬起他的脸道:“不想爬了?”

沈亭颤抖着点头。

郑长东抬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掴到了沈亭左半边脸颊上。

“现在能爬了吗?”

沈亭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那泪水还没从眼眶里落下,沈亭就匆匆擦干了它,再抬头时,眼中尽是倔强与愤怒。

郑长东有些好笑,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沈亭摸索着扶上了旁边的墙壁,修长的手指抠着金色华丽的壁纸,缓缓站了起来。

被狠狠罚过了的双脚甫一触到地面,沈亭就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待站定时,全身的重量压在早已变得肿胀残破的双脚上,疼得沈亭不禁微躬了腰。

环顾整间调教室,已爬过的路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都要靠他这双伤痕累累的脚来完成,沈亭只觉前方一片灰暗,服软的念头刚一冒出,就被脸颊上残存的痛感逼了回去。

于是颤颤巍巍地抬脚,向前跨了一小步,然后一点一点地落脚。

仅仅一步,沈亭就又疼出了满脸的泪水。

再度迈脚准备继续走时,郑长东到底看不下去,拦腰抱起了人,阔步向外走去。

回了卧室,郑长东不解气地又往他臀上落了狠狠的几巴掌。

“不是脚疼走不了吗?打你一耳光,就忘了疼了?”

沈亭趴在床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闻言干脆把头也埋了进去,充个不闻不问。

郑长东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拿了伤药过来,掀起被子的一角,缓缓给沈亭涂起了药。

上药上到臀部时,郑长东有些犯难,沈亭臀上硬块太多,可真往开了揉,怕是又有得哭。

他想着揉开前先安抚沈亭一下,便道:“待会儿给你把硬块揉开,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沈亭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是惩罚吗?”

郑长东一愣,不提防他这么一问,干脆道:“是。”

揉伤的时候,他耳边听着沈亭一声声极伤心的呜咽,心疼归心疼,手下却一点儿没留力,半搂着沈亭,尽量快速的处理完了伤。

然后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往沈亭臀间划去。

沈亭此刻正靠在郑长东肩上,柔软的碎发扫过郑长东的肩窝,激得他心猿意马。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亭不由一僵,只觉他故技重施,心中更是恼恨,掐着他臂膀低声说:“我不想做。”

郑长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沈亭继续道:“也不想被碰。”

沈亭想不想做、有没有感觉,郑长东早在罚他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不过沈亭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当作人没兴致,收回了作乱的手。

“睡吧。”郑长东在人额间亲了一记,紧挨着沈亭躺下。

沈亭却不闭眼,只偏着头,一双通红泛肿的眼睛盯着他。

郑长东也不着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沈亭头发,享受着两人难得的温情时光。

良久,沈亭开口说:“奴隶可以在床上睡吗?”

郑长东:“?”

“我去地上睡。”沈亭道,刚一说完,便就势掀被下床,却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郑长东又按了回去。

“好好躺着!”

郑长东可从来不觉得沈亭能有什么奴隶的觉悟,现在这样说,多半是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两人对视半晌,郑长东终是率先败下阵来,“自己不许踢被子,我下去睡。”

漆黑的卧室内一片寂静,郑长东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沈亭大概已经睡熟,要不趁机偷偷摸上床。

顶多明天再哄一哄。

算起来,他也有一个多月没抱沈亭了,自古小别胜新婚,郑长东心有些痒,刚准备有所动作,就听得安静的卧室内传来一声极低极压抑的抽泣。

就像是受伤的幼兽孤独地含着眼泪舔舐伤口一般。

郑长东一惊,再躺不住,翻身上床,扯开床头灯后强把沈亭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又掰过他的脸来看,果然见沈亭已糊了满脸的泪水。

三更半夜的,本以为早已熟睡的妻子却在你身侧默默哭了半宿,任谁也遭不住。

郑长东半揽了他,粗糙的指腹滑过他柔嫩的脸颊,替他揩掉了刚刚流出的眼泪,道:“怎么了这是?身上疼?”

沈亭颤抖着点头,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吵醒你的……”

郑长东语噎,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并不介意他吵醒自己,只囫囵道:“没事…哪里疼?”

沈亭抽了抽鼻子,“脚疼。”

郑长东又拿了药膏,轻轻捧起人的脚给他仍旧泛肿的脚心上药,却听沈亭又说道:“…脚趾疼。”

郑长东蹙眉,手刚碰上人的脚趾,沈亭就吓得缩了回去。

他抓住人脚踝不让他乱动,皱着眉一根一根脚趾地检查过去,耳边沈亭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大。

他自认当时动手有分寸,断不至于真伤了筋骨,此刻左看右看也只是觉得比之前稍红了些,连肿都消褪了,沈亭却好像疼得厉害。

沈亭在床上趴着,头埋进了枕头里,边哭边问:“我会走不了路吗?”

郑长东一愣,这才体悟沈亭是有些吓着了,温声道:“傻瓜,不会。不过是吓唬你一下,怎么还当真了呢?”

看沈亭仍旧哭着不说话,郑长东又补充道:“不信你自己看看,只是有点红,没什么大碍。”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当时沈亭臀上、脚心,甚至是腿间,哪处的伤不比区区脚趾惨烈,以致郑长东当时上药都略过了这一块。此时他倒也没大当回事,只帮人盖好了被子说:“睡吧,没事,不许再哭了。”

沈亭默默攥紧了拳,他只觉脚趾火烧火燎的疼,当时被上桚指、百般求饶也无用的痛苦仿佛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稍动一下都扯得五脏六腑跟着一块剧烈疼痛。

可郑长东却只轻飘飘地说了句“没事”。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不仅没被安慰到,反倒有越哭越厉害的架势,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亲他,“怎么了这是?哭这么厉害,给你找点止疼药?”

沈亭不顾身后伤口地推他,又因身上无力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像是将积攒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似的,沈亭道:“郑长东,我后悔了,我后悔和你结婚了……你已经有孩子了,放过我吧,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要……”

郑长东脸色顿变,捏着沈亭的下巴狠声道:“沈亭,你当郑家是什么地方,你想嫁就嫁,想离就离?”

“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嫌我对你狠了?当初主奴协议可是你自己白纸黑字儿签的!再说这么久了,我有让你真按那上面写的来吗?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沈亭眼泪流的愈凶,瞧出郑长东眼神里的凶狠,不敢反驳,只好哭叫道:“疼,我好疼…全身都疼…”

郑长东顿时泄了气,开始替人重新上一遍药,边上边唠叨,“我看你是出去了一趟心野了,再敢有下一次,就按你造的谣来,哪儿也甭去了,就给我在家待着!”

郑长东按揉着他脚趾,又道,“还有,不准再提离婚,两家联姻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看差不多了,郑长东起身去净了手,回来后听得房间里还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遂抬起沈亭的脸,不耐道:“噤声,不许再哭了。”

沈亭一抖,不敢再哭出声却又实在忍不住,憋得打出一个个的哭嗝。

郑长东瞧着可怜,思索着还不如让他放开声哭上一会儿,却听沈亭边打哭嗝边道:“我、我饿了……”

折腾了这么久,是该饿了。郑长东摸了摸人的秀发,道:“给你热碗粥?”

见沈亭点头,郑长东遂起身出门,刚出房门,就听得沈亭不再压抑的哭声。

餐厅内,郑长东看着微波炉上的数字凝眉思索,沈亭今晚哭得伤心,怕不只是因为他的责打。

莫非是在意大利和顾江源闹掰了?不过这点他倒是乐见其成。

郑长东再回屋时,发现沈亭已经睡着了。

他把粥放到床头,看沈亭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大概梦里也睡得不安稳,时不时还要哭两声,于是那泪珠便顺着眼角滚落到了鬓发里,又洇湿了枕巾。

郑长东伸手,触到人眼睫,指腹瞬间沾上水迹,沈亭不舒服的动了动眼皮,郑长东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么折腾了一通,郑长东了无睡意,干脆开了电脑看秘书给他发的邮件,却见邮箱中赫然有封a大的邮件。

“适逢a大百年校庆,诚邀郑董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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