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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张玉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长,连带着梦里的内容也变化万千。

睁开眼的一瞬间,张玉只觉手脚四肢像被绑了千斤顶一样,浑身都是又酸又软。

记忆像潮水般回涌,张玉微张着嘴愣住了,紧接着像个动作利索的乌龟一样,整个人欻一下缩进被子里。

等呼吸困难了他才掀开了被子,眼睛湿漉漉的,嘴巴红红的,像是刚从蒸炉里出来一样,全身都泛着粉。

他就这样静默了半分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脸上羞臊的表情化成了羞恼。

他看起来快要哭了,声音颤抖的厉害:“好丢脸啊……呜呜。”

张玉稍微活动了几下身体,还好并没有不适的地方,他从柜子里拿了衣服穿好,看到凌乱不堪的床铺,羞愤地揭了床单。

张玉在刷牙时听到了敲门声。

“小玉,你醒了吗?”

是刘姨的声音。

张玉快速洗漱好,给刘姨开了门。

“刘姨!”张玉欣喜的道。

刘姨也是笑眯眯的,不过很快就变了脸:“小玉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张玉想到了什么,觉得脸更热了,他用手背贴了下脸蛋,心虚地掩饰:“啊……没、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刚刚换了床单的原因吧……”

刘姨慈祥地笑着:“没生病就好,这种事你就不要动手了,我来做,不然我不是白拿先生那么高工资了吗。”

“早饭好了,你快去吃吧,”刘姨捂着嘴笑呵呵的,像是说悄悄话还往张玉跟前走进了几分,“这可是先生一大早就吩咐我做的,说都是你爱吃的!”

张玉脸上刚退了一点的颜色又有了重回的趋势,面对刘姨的调侃,张玉红着脸磕巴道:“丞、丞哥去哪了?”

刘姨一副我懂的表情:“在健身房呢,去吧。”

说完就进房间收拾了。

张玉看着刘姨的背影,心想:呼,还好自己先一步给藏好了。

可是,健身房在哪呢……张玉小步小步往饭厅走,对于路过那几扇紧闭的门的房间也不敢乱敲乱进。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张玉想去开门,发现门在里面竟然打不开,好像要指纹才可以。

不过还好,刘姨很快就下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陈烈。

陈烈对张玉笑着打了个招呼,张玉勉强的也笑了下。

“霍总呢。”陈烈说话总是直来直往,声音也很粗重。

刘姨似乎很怕陈烈,没了一点刚刚在楼上和张玉相处的自然。

“先生早上吩咐了,陈先生到了直接去书房等他。”

陈烈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就上了二楼,拐进了廊角。

张玉在餐桌上发了会儿呆,在刘姨端着茶上楼的时候叫住了她:“刘姨,你要给陈叔叔送茶吗?”

“对。”刘姨说。

张玉放下手里的餐具,小跑到刘姨面前,拖鞋有点大,后面空出来的鞋面拍打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刘姨,我去送吧,我正好有事要问陈叔叔呢。”张玉笑的很甜,从刘艳手里拿过茶盘,刘艳怕茶水烫到他,就松了手。

“那你小心点,别烫到自己了。”刘艳担心道。

“嗯嗯,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张玉眼睛盯着茶水,目不转睛的说。

张玉停到走廊拐角那间房门口,他正想办法怎么安置茶盘好敲门,没想到书房的门竟是半开的。

“陈叔叔,我进来了。”张玉探头探脑的小心进入书房,刚一进来就被里面的装修内容吓住了,墙上挂着阴森血腥的油画,里面的人物狰狞着面孔,张开了血盆大口。

“怎么是你?”陈烈看是张玉,快步过去接过茶水。

张玉一下回了神,陈烈已经要拿走盘上的茶杯了。

张玉急忙叫住:“我来拿!”

陈烈有点儿纳闷,但怕滚烫的茶水烫到他也没和他争,接住了茶盘,松开了拿住茶杯那只手。

还好,温度不烫了,他应该能拿得起来。

陈烈还没庆幸完,一杯热茶就洒了他一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玉握着茶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没有歉意,只有明晃晃的心虚。

陈烈无声一叹:唉,果真是个小孩儿。

“没事,你别哭。”陈烈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从桌上抽了纸,擦干手。

张玉看着陈烈泛红的手背,心里也慢慢有了愧疚感,他迟疑了几秒,小声说:“我、我给你拿药膏。”

陈烈擦衣袖的手一顿,抬起头说:“不用了,小伤……呃……霍总。”

霍丞!

张玉受惊似的攥紧了暖暖的空杯子,他慌乱地讪笑着,结结巴巴的对陈烈道:“那、那我先走了……”

他低下头转身就跑,惊慌中尺码不符的拖鞋也甩飞了一只,头还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张玉皱眉呼声。

霍丞拦住他的腰,揶揄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怎么,昨天没吃饱?”

张玉脸跟火烧一样,皮肤上方似乎都泛了热气,他震惊地看着霍丞,不敢相信当这陈烈的面他居然能这么随便地说出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僵硬地转头看了眼背对他们干咳的陈烈,又回头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霍丞。

“……吃饱了!”张玉羞愤地一喊,推开霍丞逃也似的跑了。

霍丞看着张玉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道:“鞋不要了?”

霍丞捡起地上那只蓝色拖鞋,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他插科打诨的表情一转即逝,冷冽的看向陈烈:“王成的家人都抓起来了吗?”

陈烈点头:“都控制了。”

霍丞冷笑道:“哼,便宜他了,让他死那么痛快。”

“事情按计划进行。”霍丞严肃道,“都到这一步了,绝不能有一丝差错。”

陈烈凝重道:“是。”

房间的气氛越来越低沉,周边的装饰物让反而增加了一丝诡谲,若不是大白天的话,这里恍然一座阴森的鬼屋。

“对了,他怎么上来了?”霍丞问。

房间沉闷苛重的氛围因为这句话变得轻松许多,陈烈知道霍丞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想起张玉刚刚到一系列生疏的动作,他也没忍住笑。

“可能是来给他朋友报仇来了。”陈烈无奈笑道。

张玉回到客厅后好一会儿才稳定心率过快的心跳,他等了一会儿楼上还是没动静,便到厨房找刘艳借电话。

“刘姨,你手机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张玉内敛的问。

刘姨停下擦橱柜的手,为难的看着张玉:“小玉,不是姨不借你。”刘艳手指指楼上,摇摇头。

张玉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再难为刘姨。

张玉没有手机联系不到肖琥他们,坐在客厅无所事事,他闲不住,只好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刘艳看张玉干劲满满,也没阻挠。

“你在干嘛。”

张玉从地上爬起来,微微喘着气,他看向表情黑沉沉的霍丞,突然手脚无措起来,他举了下手里的抹布,笑着说:“我在擦桌腿。”

霍丞大步走过来,夺过他手里的抹布,狠狠往地上一掷,扯过张玉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张玉趔趄几步勉强跟上霍丞的速度,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窥看霍丞,只能看到冷硬的侧脸。

张玉被霍丞带到一个客卧浴室里,一言不发打开淋浴,他把张玉拉到淋浴头下,冷漠道:“给我洗干净。”

张玉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知道霍丞生气了,原因好像是觉得自己脏。

温热的水流进到眼里很疼,张玉在水下揉揉眼睛,他仿佛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笨拙又艰难地给自己洗了个特殊的澡。

衣服还湿答答粘在身上,泡沫冲洗干净,霍丞关掉淋浴,拿过浴巾包住张玉,只露出一张湿润的脸。

张玉额头抵在霍丞胸前,像失落的小狗,蹭了蹭霍丞。

霍丞似乎心情好了,还揉了揉张玉的头,湿透的头发被搓成一个鸟窝,霍丞不禁笑了。

张玉听到霍丞的笑,肩膀和心里一松,他抬头看着霍丞喉结:“这里没有衣服。”

话刚说完就听浴室门口刘姨的声音:”先生,衣服放门口了。”

霍丞拍拍张玉的背,张玉站直了身体,看霍丞把浴巾的两角绑了个结,开门拿了干净的衣服,眼睛往张玉被浴巾裹严实的身体上下一扫:“换衣服。”

张玉脸微微一红:“我、我在这里换吗……”

霍丞抬起张玉的下巴,阴险的笑道:“别说看了,你全身每个地方丞哥都吃过一遍了,还怕我看?”

张玉紧紧咬住下唇,半晌才闷闷的“噢”了声。

霍丞忍俊不禁。

脱了湿透的衣服,霍丞又拿了一条浴巾给张玉擦身子,头发也拿毛巾擦成半干。

张玉以为霍丞做完这些就走了,没成想霍丞还亲自给他穿了衣服,过程中还把张玉的乳尖摸硬了。

张玉鼓着脸敢怒不敢言。

“好了。”霍丞满意说,“只剩吹头发了。”

霍丞拿出吹风机,温柔的拨动张玉的黑发,张玉的头发有点自来卷,黑亮亮的,瞧着很可爱。

“下午带你剪个头发。”霍丞在吹风机的呼呼声中说。

张玉觉得自己像飘在天上,身体躺在软绵绵的白云里,心也跟着霍丞那只手飘上飘下。

丞哥……的手好大,摸头好舒服……

关了吹风机,霍丞撸了把热乎乎的头发,心满意足地道:“手感不错。”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你在家里乖乖等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霍丞注视着张玉的眼睛,满眼的柔情蜜意。

张玉呆呆的点点头:“会等你的。”

“乖孩子。”霍丞俯身一吻。

张玉把霍丞送到门口时想起来什么,他张大眼睛叫霍丞:“丞哥!”

“我、我想去趟医院,中午前一定回来,好不好!”

霍丞闻言皱眉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不给张玉再说话的机会,厚重的门咔哒一声,紧紧关上了。

张玉看着被关上的门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艳这时走了过来:“小玉,不然你坐客厅看会儿电视吧。”

张玉郁郁寡欢的摇了摇头。

刘艳看张玉情绪不好,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他拍拍张玉的手,安慰道:“别不高兴了,刘姨等下给你做蛋糕吃。”

张玉强撑精神笑了下:“谢谢刘姨。”

刘艳看他笑了才放心去忙,等她做好午饭和蛋糕,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她把草莓蛋糕先放到冰箱冷藏,然后把每盘菜端到了饭桌上。

她往客厅看了眼,张玉还是四个小时前那个姿势,孤零零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动过。

刘艳正要喊张玉吃饭,开门的声音响了。

霍丞身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踏了进来。

张玉听到声音蹭的一下站起来,跑到玄关附近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霍丞。

霍丞慢条斯理的解开外套,刘艳双手接住:“先生,午饭好了。”

霍丞的点了下头:“开饭吧。”

等刘艳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张玉才红着脸迎了上去:“丞哥,你回来了。”

霍丞见张玉如此乖顺心里跟开花了似的,摸了把张玉没多少肉的脸颊:“下午带你出去。”

张玉笑笑没说话。

刘姨准备了六菜两汤,张玉坐在霍丞身边安静地吃饭,面前瓷盘被霍丞又一次填满:“多吃点肉。”

张玉腮帮子里全是饭,来不及咽下去就重重的点头,他眼睛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霍丞看着觉得心都软了几分。

真乖。

张玉吃完饭想要帮刘姨去洗碗,他麻利的收了剩下几个盘子,笑得很开心:“刘姨,我帮你。”

刘艳吓得冷汗都出来:“小玉,不用了,你陪陪先生吧。”

张玉没听出来刘艳话里的意思,依旧笑着:“没关系刘姨,我在家里经常洗碗的,我能干的了。”

刘艳僵硬地站在桌边没动,张玉端着盘子就要去厨房,刚一转身,胳膊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下,手里的盘子没稳住,全碎到了地上。

周围的气氛一时让人难以喘息。

“刘阿姨。”霍丞阴渗渗地声音在过于安静的饭厅响起,“盘子碎了几个。”

刘艳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先生,四个。”

霍丞很轻的笑了下,目光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张玉:“一个多少钱,四个总共多少钱?”

刘艳颤抖道:“先生,一个五千元,四个……两万元。”

“从这个月工资里扣。”霍丞轻飘飘道。

“好的,先生。”

饭厅里落针可闻,张玉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我没拿好,是我没拿好。”

霍丞无视张玉的话,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冷哼一声,上了楼。

张玉傻了会儿才赶紧跟上去,他边追边叫霍丞:“丞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扣刘姨钱……丞哥……”

张玉跟着霍丞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只一眼张玉就能断定这是霍丞的房间,因为这里有霍丞身上的味道。

霍丞站在衣柜前解衬衣扣子,张玉站在门口面色发白,他也不敢进去,惴惴不安道:“丞哥……是我没拿好盘子,是我的错,你不要扣刘姨钱好不好……”

“啪!”的一声,霍丞把衬衣往床上一摔,眼神如狠戾的刀锋刺向张玉:“张玉!我他妈不是让你过来当保姆的!”

“你要真这么喜欢伺候人,那就在床上好好给我表现,别再做一些多余的事!”

几分钟后霍丞才慢慢冷静下来,他快步走到门口,把张玉拉进房间,关上门。

“别哭了。”霍丞干巴巴说完就抿紧了唇,仿佛再也憋不出一个响屁。

张玉却哭的更厉害了,即使都喘不过来气,他也只是安静的流泪,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霍丞倒宁愿他能哭出声音。

“丞哥错了。”霍丞看着张玉紫红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了一般。

“心肝儿!宝贝儿!”霍丞急了,“你能不能出口气啊!”

张玉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牙,他大口大口用嘴呼气,嗓子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哭嗝。

“小玉儿,丞哥只想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霍丞深情地说,“你以前过的太辛苦,太委屈,丞哥都知道,丞哥心疼你,所以看不得你干一点活儿。”

“你能理解丞哥吗。”

张玉愣了下一把抱住霍丞,痛哭流涕道:“对、嗝、对不、嗝、起……呜呜,我、嗝、不、知道、嗝……”

这艰难的一句道歉听得霍丞哭笑不得,他轻轻抚顺张玉的背,从桌上拿纸给他擦泪,动作轻柔得自己都没发现,体贴入微到了极致。

等张玉好不容易缓过了气,霍丞跟眼冒绿光的饿狼一样,一个飞扑,把人扑倒在了床上。

“唔……”张玉只挣动了一下就停了,他闭上眼睛开始投入霍丞带给他的亲吻,过程中也会小心张开嘴试探着伸出舌头回应。

“小逼疼吗?”霍丞直勾勾看着张玉,待张玉红着脸摇了头,他才低沉地笑了,“在这儿做吧。”

他也不等张玉的回答,又重新覆盖上张玉那印着齿痕的嘴唇。

张玉配合着霍丞手上动作,不一会儿就赤条条没了衣服,霍丞啃咬着张玉脖子,留下红殷殷的痕迹,张玉受不了的轻呼。

“丞哥,我疼……”

霍丞手摸上张玉下体,小逼口已经湿了一片,粉白的小鸡巴也挺直了,马眼处还兴奋的挤出了一些白液。

霍丞拉开拉链,憋的粗长的鸡巴顶在逼口磨蹭,就是不进去。

“小玉儿,昨天是怎么做的,还有印象吗?”霍丞摸着张玉胸前的奶粒,腰胯一前一后的撞。

张玉愣了几秒,双腿叉开架在霍丞臂弯,他颤呼呼伸出双手,放在了深红的阴唇两边,手上使力,掰开了小逼,逼口也随之放大,粉嫩的小口像张贪吃的小嘴儿,一开一阖,霍丞看红了眼。

“老公……”张玉嗫嚅,“要老公操……”

张玉没忍住,说完这句话就羞耻的哭了,霍丞却冷眼观之,还扬起嘴角逼张玉声音大点,他听不到。

张玉不再出声,霍丞就揪着张玉胸前那两颗小小的红茱萸拽扯拉按,张玉挺起胸脯从嘴里闷哼一声。

“哈啊……”张玉泪眼婆娑地望着霍丞,小声的求饶,“呜呜,我说不出口……”

霍丞卑鄙地笑:“小玉儿最乖了,快说吧,丞哥喜欢听。”

说着他拿着张玉放在逼唇一边的手,搭在了硬邦邦的鸡巴上:“你摸,它多兴奋。感觉到没,它在跟你打招呼。”

鸡巴好像跳动了一下,张玉仿佛手被烫到一样,抖了下。

“老公,操小玉的逼……”张玉闭着眼说了出来,“求老公操操小逼。”

霍丞眼里闪现得意的精光,撸动了下鸡巴,笑道:“别急,老公这就狠狠干你。”

霍丞一个猛挺直接就干了进去,张玉睁大眼喘息:“唔啊……好胀。”

霍丞抬起张玉两条细白的腿,凶猛的快速操干,张玉被顶的一上一下,只好拽住霍丞的小臂稳住身体。

“啊……”张玉不知道霍丞碰到了自己哪里,只觉得一种奇怪又熟悉的酸爽蔓延全身,他不禁想多要些,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丞哥,喜欢,想要操那里。”

说完不但霍丞愣了,自己也愣了,他又没忍住哭了出来。

霍丞的恶趣味又增生起来,他重重操着那个骚心,奸笑道:“小玉儿好淫荡啊,把骚心藏这么深。”

霍丞操了几下,低下身去亲张玉的嘴,又亲亲他的脸,随即又开始野蛮的操干。

“呃啊……丞哥……不要了……太舒服了……呜呜……”

霍丞笑而不语,只是狠狠撞那个地方,没一会儿,张玉拽他小臂的手突然用了劲,双腿也绷紧了往内,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接跟着张玉一声一声的难耐又欢愉的浪叫,他的肚皮急促的一起一伏,小逼口喷出一滩透明的淫水。

霍丞只觉得鸡巴魂儿都要被吸走了,逼里面收缩的太厉害了,霍丞闭紧了双眼才赶走想要射精的念头。

张玉还在床上一抖一抖的,身上像被水洗了一样,浑身都湿透了,霍丞没有抽出鸡巴,抱起软成面条的张玉,亲昵的亲他。

张玉飘出的魂儿终于回归,脸上痒痒的触觉让他很踏实,他紧紧搂着霍丞的脖子,脸埋在霍丞颈窝里委屈的小声哭。

“哭什么。”霍丞失笑。

张玉哭过了也不抬脸,在霍丞再三追问下,才不情不愿的道出原因:“就是太舒服了……舒服的我好害怕。”

霍丞放声大笑,直夸张玉太可爱。

“丞哥太喜欢你了。”霍丞摸他后脑勺,“没什么好怕的,舒服就行了。”

张玉是舒服了,霍丞可还没射。

他抱着张玉站了起来,突然的凌空感吓得张玉搂紧霍丞脖子,他的腿还挂在霍丞胳膊上呢。

“丞哥……”张玉喃喃叫他。

霍丞淫笑出声:“我们换个姿势。”

霍丞抱着张玉边操边往浴室走,张玉皱紧眉被顶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进到浴室,霍丞站在一面镜子前,他坏笑说:“小玉儿,看镜子。”

张玉没反应过来,看了镜子,立马扭回了头,重新把脸藏了起来。

“我不想看……你不要让我看了。”张玉哭唧唧的说。

霍丞操着张玉闷声偷笑,但他今天也是被触动的,毕竟之前的两次做爱他都喂张玉吃了药,那会儿是欲望占领了高地,张玉可以说被迫的。可这次的张玉是完全清醒的,并且也身在其中,全然是放开自己享受的。

而且张玉实在太听话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心里不愿意的也会忍着,好像做什么自己无所谓,只要是霍丞让做的,那张玉就可以。

霍丞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好像会心疼张玉了,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张玉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对于哭泣的张玉霍丞是胸有成竹的,他自认为只要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好,当然,这个方法暂时看来确实很有用。

如果再严重一点,只要抱着张玉说“好乖”,最好可以再亲他几下,如果是脸颊或者鼻尖会更好,那么张玉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到目前来说好像就是这样。

霍丞看着镜子里怯怯的张玉失神的想。

“丞哥,我好累啊。”

霍丞亲了亲张玉的鼻子:“马上就好,小玉儿乖一点。”

张玉不再催促,又贴近了霍丞抱紧他。

霍丞眸光一暗,抱着张玉狠狠操了几十下才射了一次,结束后他把张玉放了下来,让他撑在浴盆上,从后面进入他。

由于身高差,张玉只能努力的踮起脚,还要塌腰撅起小屁股,最后霍丞一边操逼一边撸张玉前面半硬的小鸡巴,不多时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而张玉,射完后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小玉,要吃饭了。”

刘艳看着张玉的背影,轻声唤他。

“刘姨,我不饿。”张玉蹲在地上,观赏花圃里娇艳饱满的各色花朵。

刘艳忍不住蹙眉,这孩子从早上到现在就一口没吃,中午再不吃饭,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

想起霍先生之前亲口交代她的话,刘艳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做。

看着张玉过于安静和乖巧的身影,刘艳真是满眼心疼,每天只能呆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哪里也不能去,整天不是坐沙发上发呆就是蹲后花园看蚂蚁和花。

这都四天了!霍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眼看孩子马上就要想出病了!

刘艳还是没有按霍丞先前叮嘱的话做,她走到张玉身后,口吻轻柔道:“孩子,不吃饭可不行,你要是瘦了,先生回来该心疼了。”

“不饿也多少吃点。”

张玉仰起头,夺目的暖阳让他睁不开眼,黄澄澄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皮肤轻透白皙,像是上好的玉瓷,就连细小的绒毛也清楚可见。

他似乎晒晕了,脑子还没转过弯,顿了会儿脸上才跟火烧一般滚烫:”刘姨!你、你别乱说!”

刘艳瞧他这样子心里倒还起了揶揄的心思,她打趣道:“哎呀,害羞啥,刘姨我什么没见过。再说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两个男人谈恋爱早都见怪不怪了!”

张玉愣了会儿,慢慢站起来,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字也不认识几个。”

“刘姨。”张玉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丞哥是不是也嫌我丢人?”

刘艳面色一恼,低呵道:“你胡说!先生要嫌你丢人怎么会带你回来呢!还专门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俩发生啥了姨不知道,但姨有眼睛。”刘艳耐心道,“先生他脾气是不好,但他对你没话说,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有时候是对你凶了点,可那也是为你好。谁想让自己心尖儿人去干那些脏活儿,要是我的话,我恨不得把他捧起来,捧高高的!让他享一辈子福。”

秋风拂来,带着一股清新的香气,张玉心神湛然,内心膨动,呆呆地听着刘艳说的这些话。

半晌,他神情忧郁,垂头苦闷道:“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刘艳一下就噤了声,半张着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张玉没有得到答案也没再问什么,对刘艳笑了下就进去饭厅吃饭去了。

介于上次的教训,张玉吃完饭就坐到沙发上看着黑色的电视机继续发呆。午后会有照料后花园的工人来,所以张玉不能再呆在那里了。

客厅有个单独的弧形阳台,张玉披着刘姨给他的白色羊毯到了阳台,那里摆了个长形躺椅,旁边还顶了个不大不小的太阳伞。

张玉很喜欢晒太阳,特别是秋后的。像平常的秋天午后,这个点他一定是在田地里干活的。即使太阳毒辣,晒的身上疼,张玉也会很高兴,因为这是丰收的季节。

稻香伴随着泥土特有的味道随风飘扬,各家各户脸上都是明晃晃的喜悦,今年老天爷脾气好,没搞幺蛾子,这也就预示着大家都会有一笔不少的收入。

重要的是,张玉会有一段时间不用饿肚子了。

张父见今年收成好,给张母的钱也多了些,看着张玉身上穿的都是张福不要的衣服,张母也难得觉得些心疼。

得亏张玉个子瘦小,肉也没多少,穿着比他小一岁张福的衣服,竟然还看着宽松。

秋天是个阴晴不定的季节,今天还是清凉酷爽,明天指不定就是大雨倾盆。

幸好张母带张玉去镇上买衣服那天是个顶好的天气,那天飘来的秋天和妈妈的味道,张玉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穿着合身的新衣服,张玉并没有开心,相反他非常不安,这次是不是还是要送走他?毕竟上次吃肉的时候,爸爸就要把他送走。

张玉只好怯怯的拉了下张母的衣服袖口,圆溜溜的眼睛里已经蓄了湿润的水汽,他怯懦地说:“妈……妈,我不要新衣服,可不可以不要再送走我……”

“……不送你走。”张母摸摸他的头,说,“因为你把麦子照顾很好,这是妈妈奖励你的。”

张母又给张玉手里塞了张五元纸币,严厉的说:“把钱收好!谁也不许告诉!饿了就偷偷买点吃的!听到没!”

张玉看看手里很旧很皱的纸币,又看看妈妈越来越模糊不清的脸,他很高兴的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和妈妈之间有了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小秘密。

“谢谢妈妈!我一定会保存好的!”

这张被张玉珍惜起来的纸币,还是被张福抢走了。

张玉从地里回到阿姆留下的小屋时,里面被翻的凌乱不堪,就连张玉唯一的饭碗也碎了。

张玉红着眼去找张福,张福流着鼻涕在跟人吹卡,他买的新卡快输没了。

“张福!你是不是去了我的房间!”

张福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什么你的房间!我去奶奶那儿找点儿东西,关你什么事!”

张玉气愤地瞪向他:“真是你偷的!把钱还给我!”

张福大步上前把张玉猛地推倒在黄土地,狂傲道:“什么你的钱!那是我爸的钱!我爸的钱就是我的钱!有你什么事儿!”

张玉狼狈的样子逗得张福朋友哈哈大笑,张福眼珠子一转,对这些人悄声说:“你们都不知道吧?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什么?”

“妖怪?”

“不男不女?”

“你骗人吧,这世上根本没有妖怪?”

他们都争先好奇的问,张福得意一笑,脸上是个恶毒狰狞的表情,他指着张玉的新裤子:“把他裤子脱了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这不好吧?我妈知道要拿扫把打我了!”

“张福,他可是你哥。”

张福似乎被这句话惹怒了,推了那人一下:“草泥马,他才不是我哥!你要想要让他当你哥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哎!说那么多屁话!到底看不看啊!我告诉你们,不看有你们后悔的!”

所有人都抵不住这该死的好奇心,在互相试验的眼神下,接二连三的点了头。

张福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突出的大黄牙:“行,那等你们看了得把赢我的卡还我!”

“好吧。”

…………

张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新衣服已经沾了不少的灰泥,他心疼极了,连身上擦破的伤口都不管,急忙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行了,不就是件破衣服。”张福渐渐逼近张玉,“妈前两天刚给我买了身耐克的,很贵的牌子,我都没舍得穿几次,一会儿给你穿吧。”

“只要你一会儿乖乖听话。”

张玉看到张福和他身边面容心虚的三人,心里突了一下。十三岁的张玉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恶言恶语和拳脚交加,早有了对危险的感知力,再加上张福那几句藏着刺刀的话,张玉毫不犹豫的转身跑了。

“快!别让他跑了!”

张福几人也立马拔脚就追,张玉没他们跑得快,再加上刚刚被张福推的那一下,没一会儿就被抓住了后衣领。

“你别拉我!放手!”张玉吓得脸惨白一片。

“操!你瞎跑什么!”张福一怒之下从张玉后膝蹬了下去,张玉吃痛,脸朝地摔了下去。

张福双腿往两边一跨,坐在了张玉肩上,死死按住他的头,做完这些他对旁边跃跃欲试的三人说:“还愣着干嘛,我压着他,你们快扒他裤子啊!”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张玉想为什么他还要活着,阿姆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从后山跳下去。他好累啊,活得好累。这几个是张福在镇上学校的朋友,如果他们也知道了,说不定全校都会知道,等以后爸爸同意送他去上学了,还会有人愿意和他做同学吗?

张玉拼了命的挣扎,奈何头刚抬起来就又被张福摁了下去。

“阿福,我是你哥哥!你不要让别人脱我裤子!”张玉察觉到腿上的手,踢蹬的更厉害了。

张福哧哧一笑,这个笑在他那张童真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怕:“你就别动了,让他们看看就行了,他们也没见过男的长逼,等我心情好了,我让咱爸再给你五块钱。”

屁股被风吹的发凉,张玉的力气也用完了,他侧脸贴在土地上,嘴里的口水和泪水顺着流到了地上,他绝望又崩溃的嚎啕:“谁来救救我!啊啊啊!谁能救救我!”

“……救我……救我……”

张玉在睡梦中不安的呢喃,霍丞半蹲在躺椅旁,轻声细语如同哄孩子般耐心:“不怕不怕,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张玉慢慢的睁开了眼,入目的是背着光温情看着他的霍丞,他眉眼轻弯,眸光流转,唇角有一丝醉人的笑意,正温柔地帮他驱赶可怕的梦境。

“……丞哥……”张玉一出声就红了眼。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哭上鼻子了?”霍丞笑着问。

张玉只是无声扑到他的怀里,瘦小的身体缩在他的胸膛下,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他。

一阵细小的抽噎后,张玉瓮声瓮气地求他:“以后可不可以等我醒了再走,或者告诉我一下也好,我不想一个人……”

霍丞揉着他的后脑勺,嘴唇安抚的亲他头发:“好,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怎么了?做噩梦了?”

张玉又是一怔,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紧紧抓着霍丞的衣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宁死也不敢松手。

霍丞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是吓了一跳,急忙顺着他的背,又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不怕了不怕了,丞哥在呢,没人能欺负你了,乖啊。”

过了几分钟,张玉才稳定好情绪,他抬起脸看着霍丞担忧的表情,勉强的笑了下:“梦到自己被老虎追着跑,老虎嘴巴血淋淋的,很吓人。”

霍丞怎么看不出他在说谎话,心里知道张玉是怕自己担心不愿多说,也就顺着他话说下去了:“那说明小玉儿要长个了。”

张玉顿时喜上眉梢,惊讶道:“我、我还能长个儿?”

霍丞抱着他笑着说:“怎么不能,你才多大,还能再长几年呢。”

张玉抿唇一笑,羞赧道:“那我以后想跟丞哥一样高!”

霍丞不答转而横抱起他往客厅走:“做梦呢你。刘阿姨可是告诉我了,你这几天饭都不好好吃,就这样还想长高。”

张玉抬起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霍丞因说话而震动的喉结,又转走视线看他含着彩光的双眸,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张玉出神的傻笑着,仿佛看不够般的让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好看吗?”霍丞挑眉问道。

张玉故作淡定的点点头,不敢再看那双有着自己的倒影的眼睛。

霍丞把张玉放在了沙发上,刘艳有眼色的又拿了张灰色毯子,霍丞接过披到张玉身上。

张玉顾不得自己和霍丞这样亲密的动作被刘姨看到,闭着眼抱着霍丞胳膊,主打一个看不到不知道。

“先生,晚饭还准备吗?”刘艳问。

“不了,我晚上带他出去吃。”霍丞好笑的看着张玉绯红的脖颈和耳垂,“刘阿姨,你回去吧,你在这儿我怕某人要装死到天亮了。”

刘艳也闷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应了声,听从老板的话下了班。

等听到了关门声张玉才睁开眼,红红的脸颊像两颗大苹果,他悻悻地看了眼霍丞,嘴巴气的鼓起来,不会又很快瘪了。

“怎么?”霍丞拍了下他的屁股,“还跟我生气了?”

张玉抿唇摇摇头,顿了下,抬眼认真说:“丞哥很好,我永远都不会生你气。”

霍丞掐了下他的脸,笑道:“怎么几天不见,胆儿变大了,这话都敢说了。”

张玉虽然不知道这话为什么不能说,但因为霍丞不着调的语气还是害羞起来。

张玉本就是个内向安静的,霍丞这几天也因为公司的事情飞来飞去,这会儿俩人都安静的靠在一起,像是互相抱着取暖的动物。

霍丞没想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陷入噩梦中的张玉,蜷成小小的一团瑟缩在躺椅上,嘴里不停的呼救,像在遭受什么不可承受的痛苦。

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年的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被像牲畜般对待,最后惨死在自己脚下,再被那群人分尸拍照。

他被爷爷救回去的,让别人知道我已经是有主的了。”

霍丞看着已经完全傻掉的张玉,嫣然一笑:“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啊?嗯?”张玉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他目不转睛盯着霍丞手里那枚银戒,“我、我觉得很好。”

霍丞抬起张玉的左手,在张玉的注视下慢慢套进了那根细长如葱的无名指上。

“还好,尺寸刚刚好。”霍丞惊喜道,“还怕你瘦戴不上,量你手指的那会儿你正是最圆润的时候。”

“好了,别发呆了。”霍丞又拿出一个看起来更大一点的银戒,“该你了。”

张玉吞吞口水,又把手在睡衣上擦了又擦,他抬眼小心地看了眼霍丞,接过那个戒指后,哆嗦着戴进了霍丞左手的无名指。

张玉还处在这个惊喜中久久不能自拔,他飘在空中,心和身体躺在棉花上,无限的春风和温暖包围他,心狠狠颤动着,但也很熨贴暖和,他好像回到了妈妈子宫里的时候,安全又幸福。

张玉红着眼珍惜地触摸手上那闪着银光的戒指,顷刻间,十六年前的所有经历光速一样闪现在脑海中。

孤苦无依十几年。直到今日,张玉终于不再卑微如尘埃,他也有了属于他的家和家人。

“又发什么呆呢?”霍丞无奈地笑着问。

张玉愣怔地抬起脸,明明眼里是很璀璨的碎光,可他脸上却还是悲伤到极致的表情,这两种情绪体现在他身上只让人心脏狠狠抽痛,霍丞发觉自己心口的窒闷,有点后悔演得这么逼真。

“丞哥……”张玉眼底泪光闪烁,“原来活着的感觉这么好……”

“张玉,松开。”霍丞皱眉说,“我不想生气。”

张玉牢牢扒着自己的裤子不让霍丞脱:“丞哥,我真的已经好了,你直接进来吧,不要看了。”

见张玉还在说谎,霍丞小臂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我再说一遍,松开。”

“我不想伤到你。”

张玉眸光暗淡地垂下,慢慢松了手。

霍丞脱下他裤子,连带着内裤也扒了,他正要掰开小逼看里面的情况,张玉压抑的抽泣转进了他耳里。

霍丞无奈地问:“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

张玉胳膊压在眼上,双腿夹紧,身体蜷缩,逃避般的动作惹怒了霍丞,他不明白张玉这会儿在矫情什么。

明明什么都干过了,这会儿只是要看一下里面受伤的情况而已,哭的跟家里人死光了似的。

“你到底哭什么?”霍丞投降,“宝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张玉翻过身背对他,他放空地看着某一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丞哥,我、我也需要尊严,我也想在你面前永远是最好的一面,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好的,不管是什么,我不想,就是不想。”

张玉吐诉完后没听到霍丞的声音,他正思虑着要不要再翻过去看看。霍丞蓦地出了声:“小玉儿,你发现没,你现在不但敢对我撒娇发脾气,还会使小性子了。”

张玉倏地愣了,好像……好像还真的是……

张玉臊的红了脸,心底萌生出了难为情。

“行,不看就不看。”霍丞放过了他,“那就洗洗睡吧,你这几个小时又哭又笑的,情绪波动这么大,好好睡一觉吧。”

霍丞坐到床边边脱衣服边道:“一起洗还是我先给你洗?”

霍丞脱完衣服没等到人回应,扭过去去看:“怎么不说话?”

张玉红着一张脸,上身只有一件衣服,下面赤条条地光着,他含羞带怯地看了眼霍丞:“丞哥……我想……”

“我想做完再洗。”

霍丞轻笑出来,撸了把头发:“虽然我也很想先做一次,但你小逼好没好你也不让看,我怎么放心做?”

“玉儿,丞哥会被你吓萎的。”

张玉觉得自己好不要脸,可是他现在真的好想和丞哥再亲密一点,他不想睡觉,更……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湿了。

张玉盖在腿间的手拿开,露出挺立的小鸡巴,他害羞的脑仁都发涨,小声道:“小逼真的好了,之前也有做呀,没事的……”

“丞哥……”张玉手从身后摸了下小逼,手上沾了透亮的淫水,他举给霍丞看,“老公……小玉儿湿了,想要老公进来……”

曾经在床上霍丞教的话派上了用场,张玉身上都是臊出来的粉红色,他几乎要流泪,不过办法很管用,从霍丞扑过来的力度里可以看出来。

“唔……丞哥,轻点儿……”张玉埋怨道。

霍丞压在张玉身上,手指进入到小逼里潦草扩张了几下就握着粗硬的鸡巴戳了进去。

“呜……好大……老公……有点疼……”

霍丞揉捏着那颗小小的阴蒂,刺激着张玉:“马上就不疼了……小逼太紧了……宝宝放松……”

淫水儿越来越多,霍丞进出的越来越快,他宛如一头猛兽,背脊隆起,经脉硬秃,蓬勃雄迈的肌肉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呜呜……不要……好舒服……老公不要……”

“不要操那里呜呜……好难过……呜……啊……要、要到了……”

小逼剧烈收缩,里面狠狠咬住鸡巴头,霍丞也爽的低喘,发出性感的呻吟,不到十分钟,霍丞就射了出来。

“操!老子真要萎了?”霍丞鸡巴在小逼里又捅了几下,不解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张玉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没缓过来,霍丞随便碰他一下他就浑身哆嗦。

“靠!今天怎么回事?”霍丞笑道,“我射的快,你也爽过头了。”

“有那么舒服吗?还抖这么厉害。”霍丞真心发问。

张玉缓过了劲儿才慢慢感到羞耻,泪水在眼眶打转,他无地自容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好舒服,从来没这么舒服过,感觉像去了天堂。”

霍丞笑了笑不再逗张玉,弯身在他唇上落在一吻:“今天晚上我要射满你的肚子。”

“让小玉儿挺着大肚子被我操,生一大滩精液。”

霍丞本想臊张玉,没想到张玉竟然还回吻他,含情脉脉道:“我想给丞哥生,生狗崽崽,生精液,生什么都愿意。”

霍丞头一次在床上感到无措,不过还好,他之前趁张玉住院时给他做了个全面检查,双性人受孕率本就低,张玉从小又吃的不好,营养跟不上,身体从小就败了,怀孕几率又大大的减小很多,也可以说是不能受孕。

不然霍丞也不敢跟张玉做爱从不带套。

内射肯定要比带套子舒服多了。

一夜荒唐,张玉沉沉睡了过去,霍丞神情餍足地半靠在床上,给李程光发了短信。

“你的主意不错。年后我需要借你的人用几天。”

关掉手机,霍丞借着白雾的霞光慢慢雕磨张玉脸上的每一寸,半年多过去了,张玉还在他身边,不仅没有操腻,相反他越来越喜欢了。

霍丞关掉夜灯和窗帘,在黑寂寂的环境里闭上了眼。

他不想承认,可在这刻他不得不承认了。从那个破医院发现不对劲后他好像就已经有了真正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敢面对。

他想继续自欺欺人,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有感情,他怎么会爱上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

张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单纯、善良、纯洁、听话,确实没什么优点,自己怎么就放在了心里了?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霍丞也不知道。

今晚真的是在演戏吗?他演技也有这么好吗?每次当自己说完的看到张玉期盼震惊的目光时,心好像真的是被喂了一口甜甜的蜂蜜。

操!还甜甜的蜂蜜……

霍丞倏地睁大了眼,他被自己这个比喻恶心到了。

今晚的深情,包含了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

“刘姨,东西给我吧。”张玉去拿刘艳手里的行李箱,“过年我们都不在家,你就不要过来了,好好在家里过年。”

刘艳笑着抹泪:”好好好,我知道,知道。”

“哎呦,怎么非要去南极过年啊,那么远。小玉啊,在外面你一定要跟着先生,别乱跑,别去危险的地方,别吃小摊上的东西。外国的东西都没咱自己家的好,都有激素!”刘艳不停念叨,“我给先生准备了一箱吃的,还装了厨具餐具,想吃家里的东西就自己煮着吃,那些东西都是熟的,你就热个几分钟就行,实在不想动手就花钱让服务员给你加热,在外面别心疼钱啊,先生不差这点,别委屈自己了……”

“小玉,你怎么还没好!?”江意又返回来,看到这一幕脑仁都突突跳,“行了行了,赶紧走吧,飞机都要到了。刘姨我们是旅游不是留学,玩几个月就回来了,你别担心了,我哥年终奖都给你发了你就放宽心回家过年吧!”

“哎呀!真不能说了!刘姨我们走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江意也不给他们时间再互相抱着哭着告别,一把夺过张玉手里的行李箱,另一手扯过张玉的手就往外面跑。

张玉最后还拉着嗓子向刘艳喊:“刘姨谢谢你,再见,我也祝你新年快乐!”

到了停车场,江意把行李箱丢给保镖,急冲冲上了车的副驾驶。

霍丞从车上下来给张玉跑歪的帽子正了正:“上车吧。”

司机还是陈烈,张玉上了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乖乖跟打招呼,现在就连一个眼神也不敢瞟。

很快,车到了目的地,张玉跟着霍丞下了车,行李箱有专行的人拿,他们到了一片像草原的地方。

江意这时从张玉身后过来,胳膊搭在他一个肩膀上:“怎么样,我家的停机坪,还不错吧。”

“咳!”

霍丞一个冷咳,江意讪讪地放下胳膊。

“嗯,好看,还很大!”张玉诚实回答。

江意高傲的仰起下巴,眉飞色舞:“算你实在,大爷今儿心情好,一会儿带你去驾驶舱看看。”

“啊?”张玉拒绝,“不用了。”

江意又问:“那你想学开飞机吗?开飞机可酷了!我就会我可以教你!到时候我送你一架飞机怎么样!”

“呃……”张玉不知所措地看霍丞,离江意远了点,“真的谢谢,我不用。”

“哎你这人真是……”

“江意!”霍丞睨他,“再多说一句你就别去了。”

这时天上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张玉看着天际远处一个小鸟似的东西朝他们飞过来。

那只鸟离他们越来越近,最后张玉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像鸟的东西就是飞机!

好大!

好大好大!!

好大好大好大!!!

张玉惊讶的张大了嘴!

登上了飞机,霍丞给张玉系好安全带,抬眼一看,张玉还在看他,霍丞不由笑道:“怎么了,从上机就盯着我看。”

张玉亮着星星眼:“丞哥!你好有钱啊!”

霍丞挑眉笑道:“怎么?你才知道啊。”

“我呢,穷的就只剩下钱了。”霍丞厚脸皮道。

张玉很给面子的嘻嘻笑了出来,江意在旁边甩了个白眼,小声嘟囔:“这句早都过时了,老鳖”

张玉是第一次坐飞机,飞机起升时倒没什么不适,时间长了耳鸣有点严重,还好霍丞有准备,让张玉吃了片安眠药带着耳机睡了过去。

张玉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一大片的冰天雪地,感觉不管哪里都是白茫茫亮晶晶的世界。

“先去下去酒店休息休息吧,明天再出去。”江意揉着脖子说。

“好。”霍丞把房卡给江意,“你的房间。”

江意接住房卡立马精神了:“那什么,小玉,你去我房间睡吧,我房间有泳池还能看到雪山!”

张玉面无表情摇了头,神态居然有一丝像霍丞,江意心痛难忍。

“行!你就和他鬼混吧!”江意气冲冲下了楼,嗓门里还大喊一句,“你俩注意点酒店的床!”

张玉气死了,真想追过去打江意一下,他红着脸瞄了眼霍丞,霍丞神情温柔地看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张玉和霍丞到了房间,霍丞去回电话,张玉就用电话手表给房间的泳池和正对大床的雪景都拍了张照发给了江意。

他还发了句语音:“江意,我们也有哦。”

很快江意就回了过来:“张玉!你气我!我不爱你了!”

霍丞打完电话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张玉还在为把江意气到感到高兴,趴在床上晃着腿给江意发表情包。

霍丞突然心里不是味儿,他上前到张玉身边,旁敲侧击地问:“小玉儿很喜欢跟江意聊天吗?”

张玉头也不抬:“喜欢,他说话可有意思了,还有好多好玩的图片,特别好笑。”

霍丞眼底一沉,嘴角勾起抹笑:“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意思了?”

“啊?”张玉呆愣愣地问,“什么什么意思?”

张玉给江意发完表情包才抬头看霍丞,眉开眼笑道:“丞哥,这是你新的冷笑话吗?好好笑啊!”

张玉开始哈哈笑。

霍丞掐住张玉婴儿肥的脸,佯装恼怒:“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年龄大了?”

“啊?没有啊!”张玉立刻坐起来,端正严肃道,“你看着也很年轻啊,而且我们也没有差很多,我十六生日早就过了,我现在已经十七了,你才二十七,我们只是差十岁,也不多的。”

霍丞表情悲哀道:“十岁就是十年,十年有三千六百八十六天。唉,果然还是差太多。”

“没有没有!”张玉急了,抱着霍丞安慰地亲他,“不管你多大我也喜欢你的,丞哥你不要这样嘛,我会想哭的,我们真的差不多的。”

霍丞看把人快逗急了才转了话题,他压着张玉亲了会儿,色眯眯的看着他:“我刚看了这里的浴缸不错,我们晚上一起泡澡,好不好?”

张玉红着脸乖乖点点头:“好。”

晴光破窗而至,张玉眼睛一睁就被外面碧蓝色的天空震撼到了。

瞌睡跑得无影无踪,张玉捡起昨晚被霍丞扔到地上的浴衣盖到身上出了房间,外面是个小阳台,旁边一角还有个小小的温泉,另一边有张正方形小餐桌和两把椅子。

景色通透明亮,蓝天白云似乎触手可及,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下面是澄澈干净的海水,海面飘浮着零零雪块,张玉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再出去。”霍丞也走了过来,把外套给了张玉。

张玉套上外套后神情很激动,他抬起下巴看着霍丞,脚在甲板上原地小步跳。

“丞哥!这是船!”张玉喜出望外,抱着霍丞开心的笑,“我第一次坐船!我还在船里睡觉了!”

霍丞宠溺地看他笑:“有这么高兴吗?”

张玉哐哐点头:“高兴!特别高兴!”

“行了,再高兴也要先吃饭。”霍丞把他推回房里,拉上了隔间门,把冷风气隔绝在了外面。

一下子从外面进来暖和的房间,张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进到浴室洗漱,余光无意间又瞥见里面的浴缸,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的疯狂,刷牙差点把牙膏沫给吞了。

霍丞把饭菜一一摆好,铺着白色花纹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美观的餐盘,上面盛满了可口美味的食物。

“中餐西餐都有,吃自己喜欢的。”霍丞给张玉盛了粥,端着小瓷碗的左手无名指上那只戒指在空中闪着碎光。

张玉盯着霍丞手上的戒指傻笑,霍丞挠了挠他下巴,张玉就小猫似的蹭:“丞哥,我现在感觉好幸福。”

霍丞捏他的鼻尖:“这就幸福了?你太容易满足了。”

张玉不好意思笑笑,看着面前桌上的各式餐点胃口大增,那几天在飞机上难受,他吃的少,今天可是要好好填饱肚子。

张玉夹了个肉包,饱满的形状和散发出面食的香气简直让人垂涎欲滴,这是刘姨自己做的肉包,张玉很喜欢吃。

他咬了一大口包子,里面肉馅的热气蒸腾而出,他嚼着嚼着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张玉当即扔下包子捂着嘴冲进卫生间。

霍丞见状也疾步跟过去,见张玉吐的天昏地暗,早上的好气色也瞬间没了一大半,心里跟啃了苦瓜一样涩。

“怎么了?是哪不舒服?”霍丞拍拍他背,等他不吐了又赶紧出去给他倒水。

张玉趴在马桶上无力地摇头。

霍丞皱眉看着张玉漱口:“现在还难受吗?我叫个医生过来。”

“不用了丞哥,我现在好多了,可能是晕船。”张玉小声解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他不想因为自已让别人担心。

“我第一次出国,有不舒服很正常。”张玉看霍丞表情凝重,反过来轻声安慰他。

“我再躺会看看,要还难受我肯定看医生。”张玉露着笑,轻轻挠了挠霍丞手背。

看着这样乖巧懂事的张玉,霍丞感觉身体里的某块器官都软了:“那你去床上躺着,我去让餐厅给你做点清淡的。”霍丞满眼心疼,把张玉扶到了床上。

肉包的味道飘逸在空中,张玉一出卫生间就又有了想吐的冲动,他强忍着,等上床看霍丞出去了,才又冲到卫生间吐了一次。

霍丞刚关上酒店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神色沉重的接住电话:“说。”

“人找到了!”电话里陈烈的声音传出来,声线在颤抖。

霍丞捏手机的手一紧:“是谁?人现在在哪!不准让他跑了!我马上回国!”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听到陈烈说出那个名字后,霍丞不可置信的沉默了。

他双眸猩红,话从牙齿里艰难地挤出:“把他和他身边的人都关起来,包括那个贱种!”

江意正在挑选出门带的东西,突然电话响了。

“喂,哥,我马上好了,你们再等会儿……什么!你要回国!?”江意瞪眼对着手机喊,“你闹呢大哥!我们飞了三十多个小时才到!就住了一晚连门都没出呢!”

“我找到当年绑架我和我妈的人了。”

“……找、找到了?”江意换了副神色,颇为严肃道,“是谁!”

“江意,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飞机马上就到,我没时间跟你多说了。你多照顾张玉,他很怕麻烦人,心里有事也不会说,你注意点他的情绪。”霍丞顿了下,继续道,“他今天不舒服,你等会儿找个医生给他看看,晚上你要不想走也可以留下。”

江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嗓门都叫劈叉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有的没的!我、我先给小玉找个医生,你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江意脑门嗡嗡响,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镜子里折射出自己的那张脸,江意恼恨地捶了下洗手台。

他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晚上会发生什么!他和张玉,只有他和张玉……

“今晚……他就是我的了……”江意欣喜地呢喃。

“滴——”

张玉被门铃声吵醒,开门发现外面是江意,也不知道是昨晚和霍丞做的太晚了还是什么,他现在头重脚轻的,胃里还会时不时犯恶心。

“你怎么来了?”张玉睡眼惺忪的问。

江意佯装轻松地闪身进了屋里,他边观察凌乱的大床边回张玉:“噢,我就来看看你哪不舒服。”

张玉关上门揉揉眼:“丞哥呢,我没不舒服了。”

“我哥他回国了。”江意眼神闪烁,“他让我过来陪你。”

张玉一下就清醒了,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回国?怎么回去了?”

“我还在这里啊……”张玉眼圈瞬间红了,他张皇失措地去拿床头的电话手表,想给霍丞打电话。

“打不通的,你这个手表现在只能看时间,而且我哥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上飞机了。”

张玉呆滞地看着冰冷的手表屏幕,眼里的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江意抿唇走过去,神色不自然:“别哭了,我不是还在这儿吗,我陪你玩也行啊,这儿我来过好多次了,特别熟,你不用怕。”

“我下午去带你去看企鹅好不好?”江意紧张地看着他。

张玉没说话,隔了会儿才抬眼去看江意:“江意,我想回去找丞哥。”

“你可以帮我买张回去的票吗……”

张玉鼻头红红的,一双湿又亮的眼睛注视着江意,脸上尽显哀求之色。

江意喉结滚动了下,哑着嗓子道:“我们先在这里玩几天,不能白来啊,等年过完了我带你回去。”

年过完?意思是他要和江意两人在这里住小半个月吗?张玉嗓音里发出微弱的呜咽:“我不想一个人,我想去找丞哥,你帮我买张票吧,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求求你了。”

张玉说着说着泪流倾泻而下,江意听他嘴里一直“丞哥丞哥”的叫,胸腔蔓上一股无名火。

他怒气冲冲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块吗!我哥他都把你送给我了!你看看我行不行!”

“我是没我哥有钱,可我也不差啊!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江意看着张玉愣怔无辜的表情更是怒不可遏,“你就是个傻逼!被我哥拿去卖了还跟个傻子一样替他数钱!”

张玉被他嚎的一哆嗦,身体害怕地往后退,听到他后半句那些话张玉也顾不得什么,冲上去重重推了下江意:“你胡说!你才是傻子!丞哥不会卖我!”

“坏蛋!你不许说他坏话!”张玉红着眼颤抖着声音,似乎被气得不轻。

“还不许我说他坏话?”江意现在只想狠狠发泄内心的郁闷,口不择言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跟我哥睡了几觉就真的是我嫂子了?戴个破戒指就真觉得跟我哥结婚了?你别天真了!你在我哥眼里就是个泄欲的工具!”

“我还要告诉你!他已经玩腻你了!所以他才把你丢给我!我江意看上你那是你的运气!你凭什么拒绝我!”

窒息的沉默,江意发完疯就后悔了,他斟酌着语言想解释一下,他想告诉张玉自己只是气过头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差到哪了?他比霍丞年轻那么多,年轻……那么多……

靠!他就这一个比他哥强!

青春期的江意自觉面子比天高,道歉的话就跟黏在嘴上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呃啊……”

江意瞬间回了神,脸一下就吓白了:“小玉……小玉你怎么了?”

张玉惨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些许的汗,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发出小声的哀嚎:“肚子……肚子疼……”

江意被张玉奄奄一息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只会傻抱着张玉叫。

过了半分钟他才头脑清醒:“你、你别怕!我去叫人!”江意大跑出去扯着嗓门叫喊,“help!help!”

“hurryup!pleasehelpcaldoctor!”江意对出来看情况的服务生焦急地叫。

寒夜渐深,江意挂了和霍丞的电话,刚出卫生间就看到张玉靠着床背望着他。

“是丞哥吗?他是不是说来接我?”

房间暖气很足,热得江意眼疼,护眼灯亮着,从上而下照在张玉身上,他躺在洁白的床上,盖着纯白的被子,脸色也是脆弱的透明,江意猛地有股错觉,仿佛自己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他回不来,”江意坐在床边,给桌上放杯温水,“今晚只有我陪你。”

张玉垂下眼睫,抿紧了唇:“我没事,你回你自己房间吧,我会等丞哥来接我的。”

“我就要留在这儿!”

“……那你手机能借我吗?”张玉跟他商量。

“不能!”江意冷眼拒绝。

张玉低着头不看他,直到低低的抽噎声响起,江意才眸光闪动:“你哭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啊……”

“呜……江意,我、你是我朋友……”张玉手背抹泪,脸上湿了一大片,“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害怕……”

江意无语凝噎,他眼神很凶吗?还是怎样,连看也不要看!?

但又一想到医生检查时说的话,江意像只战败的公鸡似的没了精神:“好了,你别哭了,我晚上回去。”

江意转过头,后脑勺对着张玉:“我中午那些话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医生说不让你情绪波动太大……”

张玉把脸埋在臂弯里点点头,不一会儿又抬起来:“只要你不要再说丞哥我就不生你气了。”

“那个……我生什么病了?”张玉小声问他。

江意还是背对他,按着眼:“没事儿,你就是身体不好,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张玉瞪大了眼,踟蹰地问:“江意,你哭了吗?”

“我才没哭!你真烦人!”江意气急败坏说。

张玉“扑哧”一下笑出来,他拉着江意离自己近了点,抬眼笑着看他:“对不起嘛,是我烦人,你不要生气了。”

江意抽了下鼻子,气哼哼道:“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我哥说的!”江意提前堵住张玉想说的话,“他现在没空理我们,他这次回去是有急事,你就别让他担心了。”

“噢。”张玉笑吟吟看着江意问,“丞哥他担心我了?”

江意看他这傻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手顶在张玉脑门推了下:“我真服你了!”

张玉也不生气,就捂着脑门傻笑。

“江意,我能带这些吗?我想给刘姨和安明哥还有小琥哥。”张玉看着桌上那些吃的用的,眼巴巴望向江意。

“行行行!你想带就带吧!”江意无声叹口气,扭脸走了。

张玉欢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江意,谢谢你。”

张玉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东西就被装完了,他正要把行李箱抬起来立好,恰好江意拿着一个三明治边吃边走了出来。

“住手——!”江意大惊失色冲过去,抢过行李箱放好,又像个伺候主子的丫鬟似的小心翼翼地搀着张玉。

“你没事吧!?”江意一双眼从他身上扫过一遍,发现他没任何不适才松口气。

张玉忍俊不禁地看他,觉得江意这段时间太反常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觉上厕所,剩下一大半都在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玉还以为自己每天吐的次数太多吓到他了,也都尽心配合,毕竟江意也是担心他,张玉还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和江意在南极的这段时间几乎都在房间,不然就是在船上散散步,张玉本来不想出去,江意用和霍丞通话来诱惑,这才让他迈开了金贵的步子。

“没事啊,我真的没事。”张玉笑着,“飞机几点来呀,我等不及了!”

江意“切”了一声:“马上。”

“走!我先带你上去。”江意扶着张玉胳膊,谨慎地走着每一步。

这夸张的动作实在让张玉忍不住笑,他之前也拒绝过,搞得江意大了好大一通脾气,还骂自己不识抬举。

张玉可不敢再发表意见了,反正他自己也舒服,后面他也就乐在其中。

飞机盘旋在空中,慢慢降临到地面上,张玉急不可耐地登上了飞机,期待与霍丞新年后的第一个见面。

几天后的凌晨,他们终于下了飞机,张玉在飞机上吐的人都瘦了一圈,双颊的肉都缩水了。

即使难受成这样,张玉也还是撑起精神往接他的车上走。

有人给他打开车门,张玉的笑脸在看到空着的后座时僵了下。

江意也跟上来坐进了后座,他看出张玉脸上的失望,把人拉上来塞给他一个橘子:“回去不就能看到了?拿着,想吐就闻闻橘子皮。”

张玉对江意贴心的行为感动的一塌糊涂,又结合在南极江意对自己的包容和照顾,张玉眼眶顿时泛了酸:“江意,谢谢。”

“得!你可少来!”江意大剌剌地往后一靠,大爷似的,“现在才发现本帅哥的优点?我告诉你,后悔还来得及。”

张玉听他又在犯浑,笑着捶了他一下:“别闹了你。”

车很快就到了书锦园,半个月不见,张玉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想念这里的一草一木!

张玉欢乐的奔跑着,长发在后面飘扬,他叫着:“刘姨!我回来了!”

刘艳今天为了等他就没回去,硬生生熬到现在,从知道他们下了飞机就在门口等着,她看着张玉现在这么活泼的样子,打心眼儿里高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艳湿润的眼看着张玉,“怎么瘦这么多!这脸也太白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吃好?先生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你!”

张玉嘿嘿一笑,替霍丞解释:“刘姨你别怪丞哥嘛,我们刚到那边他就因为工作飞回来了,丞哥也很辛苦的。”

刘艳打趣儿的看着张玉,把张玉看得脸都烫了。

“那个,丞哥呢?他没在家吗?”张玉忍不住朝家里逡巡。

刘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纳闷道:“先生早回来了?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屋里东西被动过啊?”

“啊?”张玉一愣,后知后觉去问门口的江意。

“电话手表现在可以给丞哥打电话吗?”

江意眼神沉沉的看着他,点点头。

张玉喜笑颜开地给霍丞打了过去,过了很久很久,电话才被接通。

“喂!丞哥!我和江意到了!你在哪呢!”

“我这边还没结束,你先睡。”霍丞干哑的声线听得张玉耳膜发痒,张玉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救,接着就是沉重的闷响。

张玉心里忽地发慌,猛然又回忆起余妙妙死的那天,浓郁的鲜血从她脖子上的那个大洞喷薄而出,宛如条涓涓细流潺潺流到张玉脚底,甚至汇成血海淹没了他的身体。

“你、你在做什么?”张玉嗓子收紧,“你能不能现在回来,我不想一个人睡。”

“听话,去睡觉。”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霍丞就决绝的挂掉了电话。

把人安全送到江意也要回去了,太晚了刘姨直接睡在了一楼的保姆房,张玉魂不守舍回到楼上霍丞的房间,他连洗漱也没力气,径直钻进了被窝。

看人上了楼江意才出了门,寒月高挂,发出瘆人的冷白,院中的枝桠倒影在地上像张牙舞抓的恶鬼,冷风凛冽,花草交曳发出窣窣响音,像是鬼邪在为准备开食的庆祝。

他绕过桂花树,没有走出大门,反而进了旁边的仓库,仓库里有淡淡的霉味,摆放了很多锋利的用具,他目不斜视,到了里面那扇墙面,上面有幅画,内容是猎户向脚下的白羊挥舞斧头,白羊眼里露出恐惧,眼角有泪。

江意挪开画,后面是个隐藏密码锁,他输了密码,不到两秒,那面白墙中间发出咔哒一声响,旋即如一扇门一样往里自动打开。

江意缓步往里走,穿过平窄的走廊,停在一扇铁门前。

他敲了几下门,门后响起铁锈的摩擦声,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昏暗的暖灯下,陈烈硬朗粗旷的脸上有一半都沾了血,眼里的狠辣暴戾赤裸裸暴露在眸瞳中,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江意的到来下慢慢回缓。

“江意,你怎么来了?”陈烈说着往后瞄了眼,“里面难闻,你还是别进来了。”

陈烈不知道江意的到来有没有霍丞的示意,但想到里面那人和江意的关系,陈烈眼里立显凶光:“江意,他必须死,你如果是想救他,别怪我不客气。”

江意勾唇笑道:“陈烈,我真搞不懂,你一身本事不去放开干,反而屈身在我哥旁边当个破司机,难不成就因为我小姨当年资助了你?”

“五万块还能买到你这样忠心的一条狗,”江意往前逼上一步,冷笑道,“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一直对我小姨有意思了。”

陈烈脸肉微颤,眸里闪过一丝杀意,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霍丞从暗处信步走来。

“江意!跟陈烈道歉。”

江意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看着陈烈,在霍丞眼神的逼视下还是不情愿地道:“冒犯了。”

陈烈依旧一副煞气磅礴:“你冒犯的不是我,是你小姨。”

霍丞拍拍陈烈的肩:“你先出去。”

陈烈紧盯着霍丞,眼里透露质问之意,霍丞轻笑:“你小子!还不信我?”

“阿今那小子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你去给他回个电话。”

听到郑如今的名字陈烈才有一瞬的松动,他点了下头,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来的军刀塞进了后腰,随即看也没看江意,急步离开了这里。

等陈烈走了,霍丞才不悦地看向江意:“你惹他干嘛!我要晚来一步,他那把刀说不定已经割断你脖子了!”

江意回想方才陈烈收刀时刀身闪现的寒光,不禁汗毛直立,心里一阵后怕。

但他还是嘴硬道:“我怕他!我拳击白学的?”

霍丞嗤道:“你再学二十年在他面前也不够看!”

江意在霍丞面前向来孩子气,听霍丞这样说也不再犟,闷不吭声跟在他身后。

越往里走异味儿越大,厚重的血腥味儿直冲江意大脑,腥气加尿骚味的冲击过于猛烈,江意几欲干呕。

地下室的灯就开了一盏,还是个小灯,江意很难看清周边的环境,直到霍丞停了下来他才集中注意力观察,他发现前边的一个角落似乎缩着一团什么。

“哥……他……”江意呆若木鸡般喃喃。

“对。”霍丞咔擦一下点燃一根烟,他呼出一口,“他是魏路远,你的小姨夫,我的亲生父亲。”

“也是当年绑架我和我妈的幕后人。”

江意虽然已经知道当年事情的凶手是他这个老好人姨夫,但曾经威风凛凛,儒雅温厚的男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不免感到唏嘘。

“他……死了?”江意磕巴地问。

霍丞看了眼手腕上泛着翡翠绿的手表,淡淡道:“没,不过快了。”

江意看霍丞动作,想了想今天的日期,表情突然沉重起来,他抿紧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丞抽完烟,把烟头砸向魏路远:“你外甥问你呢。”

魏路远猛地一哆嗦,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如今却如地沟下的老鼠,战战兢兢地从角落爬出来。

魏路远满脸血泥,身子抖得像筛子,他的声音是从嗓子管里挤出来的,一些破碎不成调的呜咽,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让江意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会是财报封面上的那位长者。

“唔!呜呜!呃唔!”魏路远看到站在面前的江意很是激动,边叫边拉住他的裤腿拽。

“噢——我忘了。”霍丞寒笑,“他没舌头不能说话了。”

霍丞笑着蹲下去,看着满眼恐惧的魏路远内心无比厌恶,自己竟然会是这种人的儿子!

“让我来替你说吧,”霍丞笑意不达眼底,声音宛如地狱里的呼号,“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凤凰男不甘心被自己妻子压上一头,嫉妒冲昏了头脑,买凶杀了人。”

“当年霍家可谓是如日中天,有谁敢绑架霍家的独生女和孙子呢?”霍丞演作奇怪,“王家?”

“那更不对了,霍家的保镖个个身手不凡,怎么就那天连个受伤的人都没有,我们就被抓走了呢?”

“原因只有一个。”霍丞笑眯眯说,“那就是当年的那群绑匪里有保镖信任的人。”

“父亲,您当时也在吧。”霍丞悠闲地又看了眼手表,“不好意思,时间要到了,我不能让你和江意告别了,该送你上路了。”

“您的罪孽就等你下地狱后再慢慢还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魏路远疯了一样的朝江意磕头,祈求地看着他,妄想江意能救他。

江意深呼一口浊气:“哥……你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他……他毕竟……”

是你的亲生父亲。

霍丞悠悠走到一角,拎起地上那把斧头,那把斧头周边还有几根细细小小的东西,江意定睛一看,才发现魏路远的十根手指只剩三根。

江意不忍看,抽出被魏路远紧抱的腿,别过头:“哥。我、我去外面等你。”

霍丞双眸如星辰一样亮,不知是不是因为可以为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报仇而痛快,脸上是一种变态疯狂的笑。

他望着江意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声笑道:“自己求着要来看,到头来跑得比谁都快。”

江意刚走,陈烈就又回来了。

“霍总,到点儿了,动手吧。”陈烈表情严肃道,“不然钰姐儿的魂儿就回去了。”

十六年前的今天,霍钰被她的枕边人谋害惨死,她是霍老将军聪慧美丽的女儿,也是霍丞温柔善良的母亲。

她热心公益,独身前往贫困区,帮助了数以万计的家庭,建造了数不清的学校,并出钱购买山里女孩的时间,可以让她们不再呆在家里干农活,而是让她们都能去上学。

但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在三十如花的年纪活活被人砍死,肢体被一刀刀肢解,最后连个全尸也没有。

陈烈村里有个巫师,他在抓到魏路远后专门求问过如何让死去人的魂魄再来世间,巫师告诉了他办法,他就照着做了。

不知道钰姐儿能不能看到他们给他报仇,希望魏路远这个样子可以让她解点气。

陈烈默默想着霍钰对他笑的模样,仿佛那位温柔似水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声音轻柔了很多,对霍丞道:“霍总,让我来吧。”

“这是我能报答她的唯一方式了。”

霍丞愣了愣,皱着眉看着陈烈,他面色坦然,眼光铮亮,霍丞把斧头扔给他:“尽量一刀成功,不然我怕吓到我妈。”

“放心。”陈烈笑道。

霍丞点了点头,背过身点了根烟,魏路远恐惧的求救声一声哀过一声,霍丞想,他是哭了吧,也是,谁能不怕死呢,他怕,爷爷怕,霍钰也怕。

可他们还是都死了,为了能让霍丞不被束缚威胁,霍老将军在那晚自己拔了呼吸器,只是为了能让他放开手去查女儿死去的真相。

随着一声巨响的震动,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掉落在霍丞脚下,魏路远眼睛还没闭上,一刹那跟霍丞对视上了,霍丞不知道自己正在发抖,眼底血丝多得像一片血海,他呼吸粗重,攥紧拳头移开目光,强撑冷静:“怎么祭奠你决定,我累了。”

“嗯。”

“对了,霍总。”陈烈叫住霍丞,“那个女人和小孩儿怎么处理?”

“随便吧。”

陈烈正要联系手下人把魏路远现在名义上的妻孩撵出a市,省的哪天看到流着魏路远身上血的孩子控制不住想杀人的心。

“等等……”霍丞沉默片刻说,“小孩儿……刚满月吧?

陈烈呆呆的:“嗯对。就是在他儿子的满月酒上找到线索的。”

霍丞又是沉吟:“算了吧,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没必要。”

“给她点钱,让她离我远点就行。”

陈烈惊讶的睁大了眼,似乎没想到霍丞会做这个决定。

他还以为会听到一句“让他们一家人下去团聚”这种话呢……

在陈烈的目送下,霍丞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地方。

回到别墅后,霍丞进了二楼的一间房,他没开灯也没脱衣服,摸黑上了床,床上没有被子,只有霍丞一个人,和他旁边放在床上的一套女装。

黑夜里,霍丞放下了所有包袱,紧紧贴在那套女装上,他闻着上面早已消失的母亲的味道,开心又恳求地轻咛:“给您报仇了,今晚可以来梦里看看我吗……”

“我太想您了。”

朦胧睡意中,张玉忽觉一只温热的软掌在身上游走,随着睡意减少触感也越发清晰,他猛地睁眼,就看霍丞赤裸着身子压在他身上。

“醒了?”霍丞贴下去亲张玉脸,“真能睡,月亮都要出来了。”

张玉一下红了脸,缩着头往被窝里藏,小声嘟囔:“我、我只睡过这一次懒觉……”

话刚说完心里就泛起心虚,他在南极那半个月确实一直睡懒觉,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

霍丞瞅他这样闷声笑了,把他被子往下扒拉,又露出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现在还想吐吗?”

张玉注视着他,摇摇头。

霍丞眼神如水,沉沉看向他,微抬他下巴:“那就亲会儿。”

唇舌缱绻缠绕,霍丞温柔地夺取张玉呼吸,舔吮他口腔内部每一处,舌头刮搔过他上鄂,感受到怀里人的细细颤栗。

涎水从张玉嘴角溢出,霍丞抬起身,眼前张玉眼神迷离,脸颊泛粉,薄唇殷红泛肿,一丝银水在嘴角半挂不挂。

听到衣物布料的摩擦声,张玉抬眼望去,霍丞已经浑身光裸,两腿间的大东西直挺挺的站起来,精神的不行。

“快来,它想你了。”霍丞抓着张玉的手放自己家伙儿上。硬起来的鸡巴跳动几下,似乎是向张玉打招呼。

张玉红着脸一下一下撸动手里的硬物,身上的睡衣睡裤被霍丞野蛮地褪去。房间虽然有暖气但还是让他猝不及防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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