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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馆子名声数年如一日地响亮,任谁来吃都要提前预约,但毕竟是餐饮业的同行,莫荃用莫家的名号临时定来了个包间,一切服务都要求最好的。
于牧、莫荃、韩染三人落座,韩染的目光总在于莫两人身上徘徊,莫荃从家里带来了一瓶老酒,先给自己斟上一杯,起身敬韩染。
“韩老师,上次是我不懂事了,韩老师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我今天才找到机会一尽地主之谊,没能让韩老师在江城吃好玩好,我自罚一杯。”莫荃说。
一席话说得漂亮,气得韩染直咬牙。
什么时候莫荃成主人她是客了?莫荃是在宣示主权吗?
也就单纯的于牧看不出这个愚蠢富二代的丑恶嘴脸,韩染不知道她到底给于牧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于牧默许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圈地盘?
莫荃当着韩染的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按照惯例这时候韩染应该也多少喝点,但她偏不愿意给莫荃这个面子。
“我不喝酒。”韩染说。
“师姐酒精过敏,我忘记告诉你了。”于牧补充。
莫荃一愣,把酒杯放下,转身要了一壶好茶,给韩染添了杯茶,笑道:“是我疏忽了,韩老师莫见怪。
“下午都还有工作吧,还是不要喝酒了。”韩染说。
于牧点头,于是莫荃把酒瓶拿远了些,非常从善如流地附和道:“也是,喝酒容易误事。”
莫荃准备的好酒完全没派上用场,但她神情丝毫看不出变化,韩染暗自腹诽,这人不愧是做生意的,脸皮就是厚。
菜上齐了,莫荃非说韩染是贵客,要她先动筷子,韩染随手夹了一筷子,食不甘味地吃下去,感觉自己在这种场合远不如莫荃如鱼得水。
“师姐,上次我跟你说的数据库那件事,有眉目了吗?”于牧问。
韩染动作一顿,眉眼当中的阴郁一闪而过,继而抬头看向于牧,用最若无其事的语调问她:“你问的那个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来着?”
她和她老板做的事情不太光彩,但如果没有第二个等待移植的患者,最多也就是钻空子挣点钱罢了,没人举报就不会产生任何问题。她早就知道国内系统里有人在等这个将死的捐献者,但她和那个患者素昧平生,而理查德和她老板可是故交,孰轻孰重,她根本不会犹豫。
结果,于牧问的竟然是那个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