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打闹
宁遇怔住,捏着桌边角的力道缓缓收紧,半晌道:“好。”
林以墨拿到情书之后,静静地注视着信,他的视线和宁遇小心的目光在靠近他自己的这边碰撞。
末了,林以墨把信缓缓地推回去,说:“对你的学习生活是不是造成了影响?”
“嗯。”
林以墨了解宁遇家的家庭情况,酗酒的爹和怕事儿的妈,父亲还经常打骂她们母nv,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声音低沉地说:“我这些天会去调学校监控,别担心,你自己注意一些。”
“嗯。”
已经是十一月了,一场雨下下来,天气sh冷的厉害。
外头天也暗,迷蒙的雨气中偶尔能从窗户俯视到有零星的人撑着伞走过。
林应礼想给季嘉回发消息,他有点粘人,不如说是患得患失。
但发出去十条消息,季嘉回有可能只回一条。
她真的很忙。
林应礼关掉只有单向信息的手机屏幕,不经意往窗外望过去的时候,看见宁遇煞白了一张脸。
他皱起眉走过去:“怎么了?”
宁遇并不说话,抬起手从储物柜里又拿出了一张情书。
但不同于之前的,这张上面写信人像是情绪过激了些,信封上用潦草的字迹写满了宁遇的名字,又用红笔画小ai心填满了字之间的缝隙。
林应礼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拆开来看了吗?”
宁遇深x1一口气:“你看。”
林应礼接过薄薄的纸张,上面的字痕深的凸起,0上去让人心里反胃的厉害。
他垂眼去看上面的字,一笔一划写的工整但无疑是强烈的执拗——
别告诉别人我有多喜欢你好不好?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ai你。
林应礼余光看着宁遇,她虽然强撑着没事人但已经有了些放空的感觉。
他慢条斯理地折起信塞回信封,迈开步子:“走。”
“去哪?”她反应慢了一拍。
“找老林。”
林以墨看完了信,第一件事是把眼镜不紧不慢地摘了下来。
他鲜少在外摘掉眼镜,宁遇第一次注意到被温文尔雅的金边眼镜遮挡下他锋利的眉眼。
他捏着信的边角笑了一声,抬眼的神态和动作和林应礼不羁的样子有点像。
宁遇时常觉得他们俩之间身份悬殊,但极偶尔的时刻,她不合时宜地觉得,他和她之间差的好像并不多。
“应礼,”林以墨看了眼没有其他老师在场的办公室,“你最近忙么?”
“不忙。”
“我不保证这个人下一步会做什么,”林以墨轻轻地把信磕碰在桌子上,语调平平泛着冷意,“算是为了保护同班同学,这两天替我多关注一下班长,行不行?”
林应礼顿了一下,心念着季嘉回也不在确实不忙,索xg脆地应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三四天,林应礼一直懒懒散散地隔着蛮远的距离跟在宁遇的后面。
去食堂的时候,跑c的时候,以及放学回家的时候。
普通的下课林应礼就没这个心思了,他想把课上发生的那些不算趣事的事分享给她。
尽管得不到太多的回应,但分享给喜欢的人于他而言就是一种乐趣。
季嘉回一走就是半个月,他并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
问林以墨,也只是被笑着搪塞过去。
他每天百无聊赖地等着季嘉回也许什么时候能给他画个饼、承诺一下什么时候会回来。
可他还没等到这句口头支票,季嘉回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找来了在学校里。
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惊慌的表情。
季嘉回冲到学校来的那会儿正在午休,太yan阔别了数日终于露了面。
留校的住宿生或者午休生在宿舍区休息,走读生早已经回家了,学校里很安静,风飒飒地吹过。
前些天因为下雨留下的水滩还没g,地面上斑斑驳驳,走路的时候都得小心着走。
今天上午老师们紧急被叫去开会,所以都改为了自习课,林应礼趴在桌子上合上了眼,一觉起来就已经是寂寂无声了。
他从位子上懒懒散散地站起来,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忘了“看护”宁遇,小小地“啊”了一声,轻蹙着眉给宁遇发了条微信,得到了一切平安的消息之后才重新散漫地迈开了腿。
忽然,本应该安静的楼梯传来逐渐清晰的急促脚步声。
林应礼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撞了满怀。
那人的头磕到他的下巴,他下意识地“啧”了一声,却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后、身t条件反s地将手抬了起来,克制又眷恋地虚虚拢住了眼前的人。
季嘉回却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直接用掌心把措不及防的林应礼压到一侧的墙角。
林应礼讶异地和她对视,那双漂亮上挑的狐狸眼里携带着的慌乱的眼神叫他立即收敛起了调笑的神se。
“季嘉回,”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确定,而后放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季嘉回深x1了一口气,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林应礼为了配合她的身高,很自然地一直曲着腿站着。
怎么了?
现在看来是好像是没什么事发生的呢。
但没有人知道当时季嘉回在隔壁市处理着和季迦相关的事的时候,听到林应礼做出了和季迦当年相同行为的事时她的心情。
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她现在对一个男生和一个nv生形影不离这件事有非常非常大的后怕之情。
兴许是季迦的忌日快到了吧,又或许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些天里面,当年的事如这连绵的雨一般向她砸来。
楚荷的妈妈还是没能捱过这个冬。
她家的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又因为唯一的nv儿一走常年郁郁寡欢的,身子落下了很大的病根。
季父季母看不下去,一直瞒着季嘉回背后接济着她。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寒流过境,卷走了她的生命。
季嘉回此时此刻也就不能坐视不管了,随即立马和季父季母帮她们一家去料理着相关事宜。
但等事情都快收尾的时候,季嘉回忽然意识到:“她的丈夫呢?”
季父一顿:“不是什么好人,好打牌,当年就一直打骂她们母nv俩。”
季母在一旁补充:“那天来我们家,还顺走了你爸几条领带。”
季嘉回安静地听着,“嗯”了一声,把手里的花轻轻地放在已经空无一人的病床边。
她机械x地拿出手机,微信有了几条新消息,她垂眼看,是陈生发来的:
又看见了这俩小孩形影不离,我这两天老看到你儿子跟在这nv孩后边,你家孩子要早恋了?
紧接着配了一张图片。
季嘉回大脑倏地一空,本来缓慢朝前走的脚步一下子没踩稳,她紧急地扶住了一旁冰冷的墙t。
但她刚撑上去,手下的“墙面”就移动了起来。
原来是电梯,方明桉从里头走了出来。
好在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了?”他刚刚从楼下办好了手续。
季嘉回喃喃说:“我得回去。”
“什么?”
“我得回去。”她立即开始看票。
等她慢慢地缓过来神、心脏真正跳动到了实处,是撞到了林应礼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所谓的男nv之情并不深,习惯和冲动可能更能佐助她做出她先前的一系列举动。
但这次,是季嘉回不想看到季迦的事再次发生。
相像也不行。
林应礼只看见季嘉回怔怔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太多自己看不懂的、被蒙在鼓里的、可以称得上是患得患失的含义了。
他曲着的腿有些站累了,索x直接站直身子。
林应礼:“你去哪了?”
“隔壁市。”
“出差这么久,微信也不回。”
季嘉回淡淡笑了下:“我不ai回微信,而且,你发的微信有点太多了,马上快一模了,不忙么?”
“还行。”
季嘉回说:“最近有人和我说,你一直和一个nv生同进同出。”
“嗯。”
“下次,我不想再听到有人给我打这样的小报告了。”
“好啊,我本来就是因为你不在我很闲才接了这个任务的,”林应礼答应的很快,歪了歪身子看向走廊里的监控,“但你得补偿我这么久没有见到你的心情。”
“还是算了,”林应礼的目光凝在季嘉回眼下的青黑上,皱了皱眉说,“你最近很累?黑眼圈这么重,没休息好吧。”
季嘉回“嗯”了一声,用指节r0u了r0u眼下的那块薄薄的皮肤:“有点,一直睡不好。”
林应礼稍稍离了远些好细致地观察她。
季嘉回憔悴了很多,穿着的白se裙子也因为跑的匆忙沾上了些泥点。
他心里一软,握着季嘉回的肩将她轻轻地从墙面上拉开:“和我走。”
“去哪?”
“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林应礼带着季嘉回一路往男生宿舍走,莺城一中也算是财大气粗的名校了,宿舍都是双人间,但林应礼刚巧占了个单数,于是自己住一间房。
一路上都很安静,林应礼在前面带路,稍稍垂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还没等季嘉回弄清楚到底他在想什么,林应礼忽然转过身来,手背碰了一下脸颊,咳了一声说:“你能翻墙吗?”
季嘉回没说话,只是拉了拉自己的裙摆,意思不言而喻。
林应礼:“但nv生不能进男生宿舍。”
“怎么这么笨,”季嘉回笑了一下,眼眸一转,“nv生不行,但‘阿姨’可以。”
林应礼抿起唇,就看见季嘉回身姿翩翩地走到宿管处说明了情况,紧接着宿管就给她开了门。
他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季嘉回像是知道怎么走,对宿舍楼格局的分布很了解,他问道:“这里和nv生宿舍的格局是一样的吗?”
“嗯?”季嘉回反应过来,顿了一下,含糊着应道,“差不多吧。”
到了林应礼的宿舍门前,他拿卡刷开门的时候停了一下,季嘉回好整以暇地调笑:“是太乱了么?我允许你进去先收拾两分钟。”
林应礼转而就拉开了门。
宿舍很g净,刚刚季嘉回只是在逗小孩,毕竟家里的房间他自己收拾的就很整洁。
里头有两张床,另一张床上面也铺了床单,季嘉回挑眉:“中午有人会来找你陪睡?”
林应礼轻嗤了一声:“只是放着一张空床板不太好看。”
她“噢”了一声,林应礼就把她按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随后温暖的手掌就贴上了她的肩颈。
他力道适中地r0un1e着那块区域,季嘉回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不自觉地向后阔了阔肩,头也两下动着拉伸着脖子。
林应礼手上动作着,一边说:“你这边肌r0u为什么这么紧绷。”
“也许是上了年纪吧。”季嘉回享受着他的服务,随口说道。
他的手r0un1e到一个点,季嘉回喟叹了一声,头向一旁侧去的时候,碰到了林应礼的手背。
“这么舒服?”他挑眉,抬起手背轻轻把她的脸顶回去,而后继续在那一点上使力。
季嘉回说:“如果你往下一点我会更舒服。”
林应礼自然顺着她的吩咐去给她纾解着压力带来的肌r0u的紧绷,酸胀感连着头皮都舒服得发麻。
季嘉回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软了不少,喃喃道:“我应该去找个按摩院定期去一下。”
“啧,”林应礼说,“有需求可以来找我,我会一直在这里。”
季嘉回拍掉他的手,站起身来:“行。”
她看着林应礼散漫地r0u着自己的手腕,又想起自己鸠占鹊巢的举动把他弄得站了好一会儿,略微思忖了一下,转而走到他身前去,用自己的手尽量去包住他的掌,轻轻地捏着。
林应礼毫无预料地一愣,眸se渐深,一动不动地举着自己的手,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季嘉回。
她的动作原先还是细致的r0un1e,但兴许是重复的动作让她有些无聊,季嘉回开始有意无意地用着自己的指腹去摩挲他的虎口。
书桌上摆着闹钟,指针走过带起规律的沙沙声。
又好像在给谁愈来愈快的心跳伴奏。
窗帘被寒风吹起来了,昨天中午没关好。
谁都没有说话,交杂的细微的鼻息声暧昧又缠绵。
季嘉回忽然笑了一下,嘴唇开合,放轻着声音怕惊扰此刻的氛围:“我好像,忘记做一件事了。”
“什么?”
林应礼不自觉低下的一点一点向她靠近的头,以及微哑的声音让她笑意更甚。
季嘉回稍重地捏了一下他拇指的第一节:“我和你们的宿管说,我是来帮你收拾床铺的——”
“——马上午休结束了,‘阿姨’现在去?”
林应礼喉咙里滚出一声笑,遵循她突如其来的入戏:“阿姨,我昨天刚换的床单,现在就去洗好像有些浪费——”
他的手仍旧没动,依然被季嘉回包裹着。
长腿突然一g,绊住季嘉回的小腿往前一带。
她依着惯x倒在他身上,手不自觉地松开,林应礼顺势往床上一倒,解去了束缚的手按住她的腰让季嘉回更贴近自己,嘴唇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唇角,贴着她说:“——不如先把它弄脏了,我再帮你一起换。”
本来想do的但是没写到!
好吧明天do
天旋地转之间,季嘉回就已经被他翻过了身压在了身下。
她躺在床上,四周是林应礼熟悉的气味,莫名地很让人安心。
她的视角下,白se的天花板莫名当了林应礼jg致眉眼的幕布,她抬起手,b了个相框的手势,框住了林应礼的脸。
“怎么了?”林应礼一愣。
“没什么,”季嘉回透过手指的空档看他,“就是突然觉得,你还挺上相的。”
“你以前没觉得么?”
“以前是晚上,现在外面还很亮,我观察你可以更清楚一些。”
林应礼静了片刻,轻声问:“观察出什么来了?”
“你去当模特的话,一定能赚很多,”季嘉回忽然又补充,“如果没有眼角那块疤的话,疤痕在模特脸上一般都是减分项。”
林应礼笑了,低笑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疏朗。
他说:“好吧,不过我不需要。”
季嘉回凝视着他:“确实不需要,你这张脸就足够让他们忽略你的缺陷。”
“我不会去做模特,也不需要别人的指点,还有一点是,你喜欢我的这块疤,所以我不觉得它是缺陷,”林应礼撑在她身t两侧的手抬起了一只,撩起了额前垂下的碎刘海,像是无意识地g引,“你会接受我所有的缺憾的,对么?”
季嘉回此时此刻长久的注视像是无声的回答。
林应礼缓慢地重新把手撑了回去:“你很累了,我来让你放松一些——”
“——用我们俩都会快乐的方式。”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了她的唇角,像是一个印记一般,紧接着顺着下颚一直吻到下巴尖,而后顺着脖颈往下。
“你把裙子脱一下。”林应礼的嘴唇还贴在她的皮肤上,声音有些含糊。
“你来脱,不是说服务我么?”
细密的吮吻着的间隙里,林应礼一边在她腰间胡乱地0索着寻找着拉链,一边含着笑说:“你今天没化妆倒是方便我了。”
他游走着的双手有意撩着火,季嘉回绷紧着脚趾,低哼说:“来学校化妆好像是不太合适。”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做的,”林应礼笑意更甚,“你在担心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戳穿了让她恼羞成怒,抑或是林应礼始终找不到拉链的位置,季嘉回打断了他:“你先等一下。”
“怎么?”
林应礼任由季嘉回把他重新翻到身下,但他的眼瞳在看到季嘉回跨坐在她腰腹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收缩,声音暗哑:“做什么?”
“老是解不开裙子,你不急么?”季嘉回伸出食指描摹着他的脸庞轮廓,在他的喉结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而且,‘阿姨’还没帮你铺床对不对?”
林应礼微蹙着眉:“怎么开始ga0这个——”
“嘘,”季嘉回的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我还是第一次帮你铺床吧,让我来,嗯?”
她像是在一语双关。
季嘉回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把林应礼的衬衫撩到x前,露出线条明显的腹肌。
她随意地在上面0了两下,趴在他身上去够床头的枕头,又坐起,捏着枕头角抖了两下:“阿姨先给你弄一下枕头。”
随着她抖动枕头的动作,身子也在晃着,林应礼的敏感的位置和她大腿内侧一摩擦,眼神晦暗地同时喘了一下。
季嘉回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见状满意地眯起眼睛,为了缓解身t深处逐渐泛起的痒意,她的腿分的开了些好让自己的下身能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身t。
她把枕头放在他的腹肌上,在枕头上拍打着。
力度在枕头的缓冲下软绵绵地传至林应礼的身上,舒服却难耐,他拽着季嘉回的腿往自己隔着卫k突出的地方拉了拉,隔着布料一下一下地顶弄着她。
季嘉回立马有反应,感觉到自己压着的裙子那块有了濡sh的迹象。
她磨了两下。
林应礼感受到了,大掌包裹着她的t0ngbur0un1e着:“帮我把k子弄开。”
季嘉回笑了一下,依言帮他解开束缚,她立马就感觉到那东西在戳着自己。
她的内衣和安全k是一早就被林应礼脱掉了的,林应礼就托着她的大腿让自己一点一点地进入她。
“”枕头逐渐在季嘉回的怀抱里变形的厉害,她环抱的越来越紧,“太深了。”
林应礼闻言挑起眉,手上的动作停住:“那阿姨你自己来。”
季嘉回抬眸看了他一眼,深x1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未消,难耐地一点一点将他吞进去。
完整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均是一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