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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收紧,像要把她骨肉碾碎。

 

“shh”陈瑕把食指竖直放双唇中间,示意她别说话。

另一只手还拿着镊子,他刚推开爬箱,把活鼠扔进透明玻璃柜里。

玻璃柜里,盘踞在角落的黑色长蛇不动声色地靠近,一瞬停滞过后,死死咬住活鼠的脖子,拧紧全身,一圈一圈地缠紧、绞杀,将猎物骨头全部碾碎。很快通红的口腔咬住猎物头部,怜爱地往下吞食。

余瓷喉咙发干,吞咽口水。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会被这一幕吓到。

捕食结束,她抬起头,与陈瑕的目光撞上。

不知道陈瑕看了她多久。

“说起来,教蛇进行第一次绞杀时,会先喂那些还未睁开眼的乳鼠。它们很小,即使做得不好也不会伤到蛇。”他一边关上玻璃柜门,一边像是突然想到一个有趣事实。

“有意思的是,一些乳鼠在被绞紧时,会误以为进入母亲的怀抱。直到死都没有意识到抱紧她的生物,是要吃她的猎食者。”

看余瓷愣住,陈瑕嘴角划出常见的讽刺弧度,把镊子放到一边。

“什么事啊,高材生。”

“吃饭了。”

陈瑕起身,贴着她身侧走过,靠近时,余瓷撇开脸,回避他落她身上的目光。

她跟着下楼,刚走下最后一层台阶,一位中年男人恰好从书房出来。他肩膀滚圆,倒不像寻常中年男人那般大腹便便。只是面庞被岁月的痕迹腐蚀,流露出一种圆滑的商人神情。

她找好时机出声,“叔叔。”

陈永华露出慈父的笑,“来,吃饭了。”

余屏音还在打电话,看到余瓷下楼,她也从客厅移步餐厅,余瓷听到最后一句,“行,挂了陪我女吃饭先。”

一家人坐齐,王嫂脚步麻利地上菜。等菜都上齐,陈永华一副当仁不让的姿态夹了第一筷子。余屏音对这种封建旧俗没什么好感,白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饭还没吃两口,余屏音开口问余瓷,“这次月考有把握吗?”

余瓷默不作声地放下刚挑起来的饭粒,“我尽量。”

“上次月考拿了第一,这次就不行吗?你这孩子答大人话怎么就不能果断一点。”余屏音没好脸色。

陈永华连忙解围,“陈瑕啊,跟姐姐多学一点。”

“学不来。”陈瑕接话很快,脸上漫开饶有兴味的笑容。

不对。余瓷本能地感到危险。

余屏音听到他这句话,看了一眼陈瑕,她挺看不起他的。

每天不知道在外面和什么人厮混,吊儿郎当,一点不像话。

“阿姨,你知不知道,管小孩太严,会管出男朋友。”他随口一句似的。

余屏音瞪大眼睛,声音尖利,“你交男朋友了?”

余瓷拿筷子太用力,指腹压出充血发红。

他怎么知道的?

“余瓷,别给我装哑巴!”余屏音气极,“你也学坏了是不是——”

在余屏音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陈瑕接话道,“我开玩笑的,阿姨,你管余瓷管得太严了。”

余屏音顿时松懈,没理陈瑕,反而瞪一眼陈永华。

陈永华脸色一板,“给老子滚回房间去,天天没个正形,早知道生出个你这样的,不如早堕了好。”

“早堕了好。”陈瑕双手揣兜,毫不在意地回房。

余瓷默默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叔叔妈妈你们慢吃,我先回房间写作业。”

她逃也似的离开饭桌,回到房间仍心神不宁。终于在全家熄灯之后敲响陈瑕房门。

陈瑕没睡,她知道。

陈瑕打开房门,倒不好奇余瓷的来访,好像重复过很多次一样。音响里放着很大声的摇滚乐,她没心情分辨那是什么歌。

蛇在爬柜里蜿蜒,余瓷忙收回视线。不管看多少次,她总会起鸡皮疙瘩。

台式电脑的风扇发着五颜六色的光,有点刺眼。陈瑕坐书桌前,手拍了拍大腿。

余瓷视线略过,咽下口水。

“我有事跟你说。”

陈瑕一动不动,手机屏幕朝上发出浅淡亮光,屏幕之中,有人偷拍了余瓷与陆斯宇一并出校门的背影。评论都在起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本人也来认领,陆斯宇留言说:终于追到了。

余瓷闭上眼睛,“我有男朋友了,我们到此为止。”

再睁眼时,陈瑕起身,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撸起袖子,一边向她靠近。

余瓷被逼后退,直到整个人靠门上。她拧动门把手,陈瑕手覆上她手背,将她双手上提,按住。

“需要解压就拿我当泄欲工具,现在有了新玩具就要把旧的扔掉,余瓷,你好残忍。”嘴上这么说,他却没有半点伤痛的表情,那双浓郁的黑色瞳孔用轻佻的视线上下打量。

“来告别连内衣都不穿吗,余瓷?”

陈瑕手指隔着衣服,修长手指娴熟地挑动她薄薄校服之下的乳尖。

乳尖被玩得发硬,余瓷呼吸微滞,乱了一瞬。

“说完我要去洗澡了……不是告别,是回归正常。”

她一副理性正直、冠冕堂皇的模样。

“我们这样,本来就是不对的。”

“一早就知道不对,现在才叫停,晚了吧。”他掀起少女的校服,白皙的小腹上有一些细碎的生长纹,还尚青涩的乳肉完整展露眼前。

“这才哪到哪呢,”陈瑕两指夹住少女乳尖,左右碾动,“要说乱伦,还没实实在在操过你。”

“既然这样,就随你的心意,把‘不对’的事坐实吧?”

那双挑动她情欲的手指往她裙下探去,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都能摸到湿滑水渍,“你情我愿,是互相帮忙。你不情愿,身下却湿成这样,叫什么呢?”

“陈瑕,你放开……”

“叫口嫌体正直。”

他扯着嘴角笑,强硬地摁住她要逃的双臂。

怀抱收紧,像要把她骨肉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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