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将军难撩
作者:流光樱桃
简介:
【妩媚(被迫)撩人落魄贵女x冷漠腹黑大将军】
一道圣旨,户部尚书之女沈鸢被迫赐婚给传闻暴戾冷傲的镇北大将军卫驰。然成婚前夕,北疆大乱,卫驰率兵远征,一走便是两年。
两年后卫驰凯旋,手握重兵,神姿威峻,一跃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而户部尚书却因军饷贪腐一案被牵连入狱。
沈鸢从高门贵女一夕跌入深渊,成为笑柄,父亲入狱,沈府被抄,当年未完成的婚事也已无人再提。
沈鸢为替父亲洗刷冤屈,把心一横,打着未婚妻的名号住进将军府,开始对这位夫君曲意讨好……
轻纱幔帐前,沈鸢颤抖着指尖抚过男人的窄腰。
男人容颜淡漠,目光扫过腰间细白:“若觉委屈,随时可走。”
轻薄纱衣下,女子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沈鸢强忍住指尖颤抖:“阿鸢,本就是将军的人。”
卫驰初见沈鸢时,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清眸流盼,淡雅脱俗,如天边新月皎洁明亮,不可企及。
再见时,她主动送上门来,柳腰纤细,雪肤花貌,明珠落入尘埃,卫驰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
他自以为筹谋万全,直到他帮沈家冤屈昭雪的那一晚,沈鸢吃干抹净不告而别之时,他方知,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人沦陷。
他连夜策马追出城门,直将马车拦下,咬牙切齿,将她逼至马车角落:“你本就我卫驰的妻,还想去哪?”
文案存于20220614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鸢 ┃ 配角:完结文《替嫁后王爷对我真香了》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先婚后爱
立意:在逆境中也要努力追寻幸福
◎今晚就去将军府◎
时值深秋,北风萧瑟。
寒凉的秋雨连下了整夜,清早开窗,大有种一夜入冬的错觉。雨势不大,晚秋的风凉中带寒,斜风卷着细雨直往人衣襟里扑,把人的心窝子都吹凉了。
沈鸢一手抱着几捆画卷,另一手提着裙摆,顾不得打伞也顾不得秋雨寒凉,只一心护着怀中之物,生怕被雨打湿,快步入了画斋。
“这是我近几日临摹的几幅画卷,请店家过目。”隔着帷帽,一道清润柔婉的女声传出,宛如照在寒凉秋日里的一道光,让人倍感舒适。
清早的画斋客人不多,只店家一人立在柜前,这声音店家熟悉,便是连头都未抬一下,只伸手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好,好,果真上品。”店家眼前一亮,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好,便转身入库房去取银子了。
银子是店家一早备好的,近来他可没少和这位沈家嫡女打交道。
沈家嫡女画技了得,一手水墨丹青尤其出彩,在上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她的画,在画市上可是能卖出好价钱的。从前她自持清高倨傲,从不屑做卖画之事,更别说临摹了,如今家道中落,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昔日如天边新月般高高在上的贵女,一夕之间,跌入深渊,竟要靠卖画为生,不免令人唏嘘。
此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北疆传回喜讯,镇北大将军卫驰领兵击退北狄敌军,大获全胜,北狄军北退三十里地,不敢再犯。动荡多年的北疆,重归太平,打了两年的北疆之战终是告一段落。
这本是天大的喜事,却不想,随喜讯一道传回京城的,还有一封弹劾户部的折子,折中直言,镇北军军饷不足,先前朝廷下拨的最后一批军饷,六十万两白银中只有一半到了北疆。镇北军八万人马,在边疆浴血奋战之时,险些因粮草军费不足而兵败,原本一年半可破的战事生生拖了两年之久,以至镇北军中损伤严重。
此信犹如一计重-弹在朝中炸开,宣文帝震怒,立即下令彻查此事,最终查明大半的军饷进了负责此事的户部侍郎崔默的口袋,而崔默本人,早在半个月前便称病不出,如今已是逃得不见踪影。
细查之下,更是牵扯出户部多人,宣文帝怒极,一举掀翻了半个户部。
军饷之事,一直由崔默经手,身为户部尚书的沈明志,近来则一直忙于江南水灾拨款之事,但出了这样的大事,户部尚书自然也难逃其责。
宣文帝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当夜便下令查抄了沈家,沈明志及其十岁幼子沈致皆被押入大理寺狱。
沙场将士和民心皆需要安抚,虽说给沈明志定罪的圣旨未下,但宣文帝这般毫不犹豫地抄了沈家,人人都看得明白,昔日风光鼎盛的沈家,到底是完了。
沈家人丁单薄,沈母早逝,沈明志未再续弦,府中只有一子一女。其子沈致,方才十岁,患有哮症,身子一直不大好,如今关押在大理寺狱,那般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恐怕有的受。其女沈鸢才貌双全,生得楚楚动人,便是眼前这一位了。
谁能想到昔日清雅脱俗,如天边新月一般皎洁明亮的贵女,一夕之间会忽然跌入尘埃,竟要靠卖画为生。
库房大门阖上,店家将钱袋交到沈鸢手上,沉甸甸的钱袋子拿在手中,沈鸢点头,柔柔道了声谢。
生在沈家,沈鸢自小便对银钱、账簿等物格外熟稔,手中的这带银钱,她已掂量便知,店家给多了,若是放在从前,沈鸢定然是不要这些施舍的,可如今沈家遭难,那些傲气、脸面在现实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外头的秋雨仍未停歇,好似比方才下得更大了些,沈鸢将银钱收好,走至门边,恰巧与几位前来买画的贵女擦身而过。
“听说镇北大将军卫驰,明日便要回京了,我早定了安雀大街上最好的茶楼位置,好一睹其风采。”
“我说你羞是不羞,卫将军早有婚配。”
“你说的是两年前卫家和沈家的那桩婚事吗?如今沈家都那样了,先前的那婚事,哪还作数?”话音刚落,接着便是几声嘲讽般的低笑。
沈鸢紧了紧帷帽上的系带,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与几人擦身而过,随即顶着冷雨,转身快步入了街尾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