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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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殊扫过梁慎言鼻尖的汗，起身走到旁边饮水机旁，“就找买衣柜的老板送，大概要五十块，还可以帮忙安装。”
&esp;&esp;说完话，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正好放梁慎言面前。
&esp;&esp;梁慎言看了眼杯子，笑了笑，“谢谢。”
&esp;&esp;程殊坐在塑胶凳上，手撑着边缘，“还你的。”
&esp;&esp;梁慎言好奇看他，问：“什么？”
&esp;&esp;程殊笑了起来，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出点无辜乖巧，“你又不饿，但你还是跟我坐着吃东西。”
&esp;&esp;闻言梁慎言一愣，没辩解。
&esp;&esp;他的确不饿，但坐下来吃点东西也不会耽误事，毕竟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sp;&esp;“这不是程殊吗？怎么今天有空到街上来？旁边的是谁啊，你爸债主？”
&esp;&esp;程殊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看见是杨少威，没搭理。
&esp;&esp;梁慎言拿着杯子喝水，自然也不会去打理，喝了半杯，继续低头吃面。
&esp;&esp;他觉得这面比刚才好吃一点，入味了。
&esp;&esp;“怎么还不搭理人？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哥，小时候我还送过衣服给你。”杨少威骑了辆摩托车，头发染了色，黄不黄、红不红的，“我刚过来，看见你爸又进麻将馆，最近捡钱了？”
&esp;&esp;几句话里没一句是好听的，全往人脊梁骨上戳。
&esp;&esp;程殊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拿筷子，沾了水在桌上画圈。
&esp;&esp;“他妈的，程殊你是哑巴了？老子跟你说话——”杨少威脾气上来，最烦程殊这副样子。
&esp;&esp;程殊揉了揉耳朵，终于回头，“刚才是你在叫？我以为狗呢。”
&esp;&esp;慢条斯理吃了口面的梁慎言，抬起头，问：“是听到了狗叫，叫得怪难听。”
&esp;&esp;程殊乐了，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
&esp;&esp;“你给老子等着，下回逮着弄死你。”杨少威的狠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一边接电话一边说：“妈的野种一个，装什么装。”
&esp;&esp;程殊没理。
&esp;&esp;狗咬人，人不至于咬回去，不然不就成畜生了。
&esp;&esp;摩托车发动机声音逐渐走远。
&esp;&esp;他们俩在凉面店吃完东西，又坐了几分钟，才倒回去家用百货店。
&esp;&esp;夫妻店都是两个人在，听到要送上门，开始还不愿意，等听到五十块跑一趟，嘴角都快咧到耳后。
&esp;&esp;“程殊，这你家亲戚啊？”老板一边搬东西一边打听，“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esp;&esp;程殊看了眼从钱包拿现金的梁慎言，把手里袋子放进三轮车，“不是。叔，等会儿到王家电器那儿停下，还有东西。”
&esp;&esp;“你小子会做生意，怎么不让他家给你送屋里去。”
&esp;&esp;程殊跟着上了车，“你看着不凶，王叔怪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