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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hhhhh)

 

裴轻舟原想问怎么了,但触到另一边干干的衣服时,她没再问,微抬头啄了下陈暮江的颈。

是那边压得太湿了,这边干的舒服。

湿的毛衣让两个人都有点不舒服,一个洇肩膀,一个洇脖子。

感觉到颈上有唇点了下后,陈暮江拨了拨裴轻舟耳上的头发,低声说:“你知道发布会那天我穿的为什么比平时不一样吗?”

“不是勾引我吗?”她小声得意说。

陈暮江失笑:“这只是其一。另外一点是那是你的第一剧,不论你今后是否决定要走这条路,那都是你人生中的第一部女主剧,对你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裴轻舟想了想,她其实没多大感觉,只是觉得完成了对陈暮江的承诺,认真把戏拍完了。

“那天你穿的是全剧里最好看的一套衣服,虽然拍剧时我见过,但亮相到发布会上,展示给所有没见过的人时,它的好看是多了很多的。”

承载了很多来自别人的欣赏、赞美、仰望、艳羡,甚至是想要占有的目光,这种多,是单一个陈暮江给不了的。

“这种好看,让我不得不审视一下自己。因为要与你同台而站,我既怕配不上你美,又怕会挡住你初现的光芒。”

所以尽力打扮,拿出她丢了很多年都不想再要的取悦,招摇而又克制地站在台上,为般配,也为享受你的美。

裴轻舟听到最后一句话,心热的像放在赤道上炙烤一天,吸聚了太阳最强烈的光热,心要热爆炸了。

她伏肩上嘶哑沉吟:“我完了,陈暮江。”

可能真的要爱上你了。

“什么完了?”陈暮江听语气,慌忙把她从肩上拉起。

四目相对,耳边水声滴答,热雾尽散,眉眼清晰,似有神明为她们画押。

“我现在又冷又热,我快完了。”

体冷心热,她很煎熬。

松了口气,陈暮江摸下她肩头,确实很凉。

看了看地上欲散未散的泡泡,问:“那你还洗吗?”

她不确定自己进来时,裴轻舟洗好了没有。

但问得有些多余。

两个人的姿势已经极尽暧昧地贴合。

浴巾因为陈暮江拉的那一下,有些散了,两胸露半边,能看到沟壑里没干的小水珠,手压在裴轻舟背上,触感光滑如锦段,指腹动一动就能磨砺出火星。

身高错半头,看得清楚明白。

裴轻舟半仰头,侧一眼能看到肩上压湿的水迹,左手揽在陈暮江颈上,夹着几缕湿哒哒的头发,右手半压在陈暮江胸肩处,感受着愈加快的心跳。

呼吸掺着水滴声,眼睛磨着彼此的唇。

忘记问题,等心跳同频的那一刻。

然而,对视中,裴轻舟先偏头了。

陈暮江目不转睛的审视,像是要把她的一切都看透,虽未透露掌控欲,但她会陷进去。

于是,看着瓷片上的小水珠,掩饰性地问:“你采访我没来得及看,顺利吗?”

陈暮江喜欢她这一面。

没有任何挑逗,只用眼睛相看就流露的羞涩,同春日首朵花盛放时,沾有的甘露一般可贵。

“那你别看了。”

说完,陈暮江拉了拉她浴巾,遮一点春色,又错身够了条浴巾盖她肩上,让她光脚丫站自己的拖鞋上。

完全抱在一起,前所未有的紧抱。

裴轻舟懵懵的,对话懵,对行为也懵,呆声问了句:“为什么?”

陈暮江看着吸干泡沫的出水口,勉强笑笑说:“你会生气。”

因为她在采访最后,和苏晚黎一起分享了很多共有的梦想和遗憾。

“我有这么小气吗?”

她知道是和苏晚黎一起的采访,虽心有忌惮,多有芥蒂,但也非时时刻刻都忌惮在意,也非在正事上无理取闹的人。

“你没有吗?”她轻笑。

裴轻舟压陈暮江脚背,勾了勾她脚踝,陈暮江很痒,站不住脚,扣了她腰往身上带,裴轻舟不得已停了脚,迎上陈暮江的视线时,发现她有些感伤。

“和你的采访结束后,我需要回趟家。”陈暮江看她说。

“多久?”

有些不舍和担忧。

陈暮江听语气,端了她下巴朝向自己:“怕我不回来?”

意外地,裴轻舟想承认心中那一点不舍,她想到陈暮江回家可能同自己今天一样,会遇到很棘手、不情愿的事,便不想要再拒绝。

“嗯。”裴轻舟轻轻点了点下巴,慢慢从陈暮江两指间挪开脸。

指腹与下巴分离不到一秒,又重新被陈暮江粘合在一起,彼此看着眼晴吻上对方。

视线缩短到极致,被合上的眼帘截断,耳边出现新的水声。

没有多在唇瓣上逗留,直接与彼此的舌尖相缠。

头发被手掌拱起,肩上浴巾掉在脚边,脚心压着脚背随吻的一点点加深,最后攀缠上脚踝,拇趾不停伸展疏解舌上的挑逗。

脚踝上先痒后疼,红红的小印,挂了点水,疼到忍不住。

陈暮江轻吻着她,挪了挪两人的脚:“明天采访我走不动路,你扶我?”

脚踝红了一大片,像要被人抠掉皮。

“不敢,怕你粉丝骂我占你便宜。”裴轻舟握住她的软胸。

她真的有考古到递水给陈暮江被说勾搭人的女明星,被里里外外地挑剔,很惨,她可经不起被挑剔,也不太愿被人挑剔。

“你占的还少吗?”深深抽一口气。

“不够。”

裴轻舟拨挑了一下顶端,细吻她的颈,挤占颈里头发的位置,橙香尽数含下。

远远不够。

陈暮江仰起颈,手松了她身上的浴巾,握在她锁骨上。

眼里升起雾,只能看到发的黑,手拨开头发,露出一样白皙的脖颈。

“我澡没洗完…”

裴轻舟扳握住准备往颈间落的吻,哑声说。

意乱情迷的呼吸跌宕在眼间。

“沐浴露没冲净?”

胸上很滑,还有些没干的小水珠,都沾到了陈暮江的指间。

没洗完,但不影响她动作继续,手感极好,没有人会想停,轻揉着看逐渐迷离的眼。

裴轻舟弓着身,喘到答不了话,轻轻拽着陈暮江肩上湿泞泞的衣服。

怕衣服破,很克制。

有那么清醒的一秒,陈暮江在认真思考,沐浴露吃了会怎么样,荒谬又想要。

想要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克制。

裴轻舟轻喘着含住陈暮江的耳根,又想咬,怕留印,轻轻用牙碾了下。

电流同热流一瞬涌出。

“你想站着,还是去浴池?”陈暮江向下探,唇抵她耳间。

裴轻舟拦了一下,摸到陈暮江小臂:“没关系吗?”

伤口愈合贴,她早上才帮忙换过。

陈暮江摇头:“那去浴池。”

“不是昨天才做过?感觉你很急。”

话落,被打横抱起,陈暮江把裴轻舟轻放进浴池内。

“我确实很急。”

她要回家,需要先吃点甜,才能应对苦。

水声同水波荡漾,瓷壁上又冒出小水珠,热雾渐渐升腾,在浴室里回旋流转。

她们盘卧坐在池里,像两株等水漫灌的花,根茎交缠,接吻到热水漫过胸膛,关了水阀,剩下身体与水流的冲撞声。

陈暮江把裴轻舟颈间湿发拨到后面,从吻里抽出,看她情欲挤满的眼:“是不是还会看采访?”

“嗯。”裴轻舟起身,压过去。

吻了太久,等不及了。

头发泡进水里,水随即漫出浴缸,水帘宽且声音响,冲着出水口的白沫。

陈暮江拥住裴轻舟,左手里束着她一头湿漉的黑发吻她,右手抚过她一节节瘦出的脊骨,半握着在水里扇动的蝶骨,承接她迎过来的欲望。

胸房相贴,在水里变形地更加扭曲,像极富弹性的水球,挤不破,揉不碎,顶端不断相磨、相错、相压,变换快感迭出的姿势,比吻更激烈。

“不想我看吗?”裴轻舟湿手按握住她脸颊,拇指压住唇角。

她有感觉到陈暮江接吻有所分心。

陈暮江抱裴轻舟坐在大腿上,将多余的水流全都挤走,吻了吻她湿湿的手心:“想,你关心我工作,我很开心。”

“那为什么问了两遍?”

裴轻舟吻她眼睑,沾了水格外好看,似是刚为自己哭过。

原来美人出浴不是最好看,最好看的是喜欢的人抱着你坐在池中腿上,满目深情地同你说话,不急于身体的索要。

陈暮江抱她脖颈枕上置好的浴巾,伏压到她双腿间,温声说:“我怕你生气了,来不及哄。”

她回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归期难定。

“别太宠我了,真的会宠坏。”

她忍着陈暮江的拨弄,声音一颤一颤的,手抓上浴池边,青筋跳动如水波晃动。

陈暮江滑拨腿间两瓣,轻吻她颤动的唇:“我能管住就不叫宠坏,叫疼爱。”

“那我今晚可以要两次疼爱吗?陈编。”裴轻舟握住她的手腕往里送,声音慢慢变细变喘。

终于会向她要东西了。

陈暮江握住她的腰,手指轻轻上挑,含住她欲张不张的唇瓣。

“想要几次都给。”

池水漫一地,双腿攀夹住腰,露出膝盖与双脚,其他部位深陷浴池。

“陈暮江,你看着我。”

她急喘,呼吸逐渐濒弱,眼里盈满渴望,手在水下抓握胸房,挺起的肋骨在水面起起伏伏,水流倒灌进胸壑,冲洗着锁骨、颈间绯红,像朵自我蹂躏的花,让人看她被情欲玩弄到无法自持。

“看不下去了,舟舟。”

她伏身给予最大的满足。

实难抵这样的裴轻舟,她要快些给,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了,她要吻遍每一处被蹂躏过的地方。

水漫过两具相缠的躯体,似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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