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
王隽丢掉花,去亲她的脸颊,说:“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哭,我一定再拖延几天。”
季烟说:“你干嘛在我喝酒的时候弄这个惊喜,而且今天又是我最紧张的时候,你就是故意的。”
“好,我是故意的。”
他一说这话,她又忍不住哭了。
王隽说:“好了,待会哭花了眼,回去他们该给我兴师问罪了。”
季烟这才忍住,但还是抽抽噎噎的:“你就是活该。”
“好,”他格外附和她,“是我活该,以后你就要和这个活该的人一起生活了,还麻烦你多担待点。”
季烟又是哭又是笑:“你还说,你别说了,不然待会我就哭着回去,跟叔叔阿姨说你欺负我,让你跪一晚上地板。”
王隽笑出声,到底是没再说了,只是抱紧她。
平复了一会心情,十分钟后,季烟用热水敷了会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红了,她打开盥洗室的门。
王隽就在门外等着,看她出来,见她好了一会,无端松了口气,说:“回去了?”
她看着一客厅的花:“它们怎么办?”
“明天会有人来打扫,不用担心。”
季烟和他离开公寓。
回去路上,坐在车里,她歪头靠在他肩膀上,手则是摸着左手中指上的钻戒。
这次的比之前来的更为正式些。
她以为那次在车上他给他戴上钻戒已经算是求婚了,没想到,他还是特意准备了一次。
车子开到胡同口,两人下车,踏着夜色回到家,易婉茹和王崇年还没休息,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看到两人回来了,易婉茹说:“走了这么久,脚酸不酸?”
她是看着季烟问的,季烟说:“谢谢阿姨关心,不会,我们就在周围绕了会。”
易婉茹说:“行,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和你叔叔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季烟说:“好。”
那边易婉茹和王崇年走到楼梯口,季烟看着王隽,再看看被他握住的左手,忽地,她出声喊住易婉茹和王崇年,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等我们回来。”
易婉茹笑了笑,说:“应该的,早点休息。”
他们上楼。
季烟和王隽在楼下站了会,等着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季烟说:“我们也上楼?”
王隽说:“好。”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季烟却犯难了,她说:“你确定你要在我房间睡?不回自己的房间?”
王隽掀开被子上来,凑到她面前,说:“是谁刚刚答应要我加入她的生活的?”
说着他牵起她的左手,那里有他刚刚亲自套进去的钻戒。
季烟忍着笑:“那你最好是明天五点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不用,我爸妈不在意这个。”
“……”
是在意的事吗?
她说:“你不要面子,我还要,你最好悠着点。”
他倾身过来,两手撑在床上,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光打在他背上,影子落在她身上,她笑着:“想干坏事?”
他低沉着声音问了句:“让吗?”
被子底下,季烟握紧了左手,戒指的冰凉触感很是明显,她想到刚才他的求婚,点了点头,说:“你动作轻点。”
话落,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气息很沉,同时也有些紧迫,她和他亲了一会,避开他的亲密,笑他:“看你着急的样,就不能慢点?”
他握住她的左手,大方承认:“不能,至少今晚不能。”
她心里开心极了,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在他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忘提醒他:“想我多留几天,你就给我留点面子。”
他慢幽幽来了一句:“正好我不是很想留,动静是不是可以大一些?”
“……”
闹了一会,就要进入正题,季烟还想说点什么,他手指放在她的唇上,说:“我知道,我有分寸。”
她握住他的手,不是很相信他:“你最好是。”
长夜漫漫,不知几何。
屋里的声音一会响一会停,陪伴他们左右的,是从窗子里漫进来洒了一地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