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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遭报应了也是活该。

有和这人打着同样主意自己躲懒让别人多干点的,此刻见到此人下场,那刚萌芽的念头赶紧丢了,好险好险,差点自己也要倒霉了。

那打饭差役伴着脸:“说归说吃归吃,若有人跟他学,那保管你们落不了好。知州大老爷金贵读书人,自然是待下仁慈,弄了这样好饭好食给你们吃,把你们当个人,又叫不要苛待了,可咱兄弟几个眼里可是不揉沙子,谁要想不服了管来闹,只管闹,瞧着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知州老爷仁慈,俺们虽是泥腿子,心里也记得好!”

“吃了这样好饭食还要偷懒耍滑,别说差爷生气,俺也瞧不下去!”

“这样人品下等的卑劣东西,出去可别说和俺们一同干过活,丢不起这个人。”

那人好不容易抽抽着腿挪过来了,却见所有人对着他那眼里都是冒火,一副看垃圾的样子。

打饭差役捂着鼻子把大桶敲得咣咣响:“滚滚滚,我这里饭食只给卖力干活的吃,你不配!”

其他人也投以唾弃目光:“臭死了,快走快走,别脏了俺们吃饭的地!”

那人跑哪儿都被嫌弃,又讨不到饭食,只得灰溜溜的跑去土坡后边。

吃过饭歇过一阵,毛土根拿起耙子重新开始干活的时候,就见那人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也拿起镐头开始挖,瞧见毛土根看他,那脸上带着讪讪,手上却是卖着力气了。

这天一直到晚上,所有人都是拚命干活,再也没人敢躲懒了。

“该!”梅娘听得痛快,“就得这样治他。”可惜她爹不懂这个道理,让她受了那许多委屈。

毛阿婆也说:“知州大老爷是金贵人,眼里听着瞧着的都是好话笑脸,自然觉得下头的人都是好的,却不知也有那坏的恶的,恶人须得恶人治罢了。”

毛土根点点头:“娘说得对。”

梅娘又听得馋:“这饭食竟然如此好吃,怪不得你都吃胖了。”

毛土根握着媳妇手:“我是有心带些给你和娘尝尝,但是差爷说了,放开肚子吃到饱可以,便是大肚汉把一桶吃了都成,但想弄了带走,一口都不成的。”

梅娘理解点头:“你在外没有受苦,我和娘比吃了多少好东西都高兴。”

毛阿婆也说:“放心吧,我和你媳妇在家也没亏着,是顿顿都吃得饱,我们知足了。”

梅娘记性好,还记得开始话题:“你不是要说跑马车缘故,听你说了这半天,尽说那好吃的了。”

毛土根一听就笑:“媳妇你别急,我这不是要说了吗,你可记得先前我说吃着劲道弹牙的土豆粉,泡在汤汁里嗦一口,真叫个绝!”

“差爷们给了准信,说知州大老爷说了,等俺们这土豆大丰收,就将那制土豆粉的方子教下来,到时候俺们在家种土豆制了那土豆粉送去县城,零卖也成,集中卖到回收点也成,知州老爷说要把俺们的土豆粉卖到全大启呢,到时候那钱财可不就源源不断涌过来,可不就改了俺们这祖祖辈辈受穷的命了!”

“等咱家有了钱,就用马车运了土豆粉送到县城,可不就在俺村到县城的道路上跑起来了?”

“若咱有了钱,媳妇,别人有的沉甸甸镯子俺也给你买!”

“娘,等咱有了钱,那县城老太太有的亮堂堂银簪子,俺也给你买!”

“家里还要买牛,买马,买那最上等的精白米,不用等过年,想咋做了吃咋吃!”

明明是没影儿的事儿,一家子眼前却浮现出那牲口满棚,精米满仓的景象。

毛阿婆那眼泪是唰唰往下流,没钱的日子实在是太苦啦。

梅娘也湿了眼眶说:“相公,若有了钱,我还想送猪娃去念书。”

那雁云州的知州老爷是读书人,才能想出那么多让穷苦人活命赚钱的方子,她猪娃若读了书,不用多,能赶上万分之一,她就心满意足了。

一家三口吃了东西,热络说过一场,又畅享过一场,洗完睡在床上,梅娘那脸上都还是笑着的。

她依偎在男人胸膛上,却听男人说:“家里劳烦你再照顾几天,等腊月二十九我回来,咱好好过个年。”

梅娘抬起头惊愕:“这都二十六了,你咋还要出去?”

“不去不成,所有人都加紧赶着工呢,就盼望着那道路快点修好,你男人也有一份责任在里头,再说了,知州大人有令,说是今年劳烦着我们干到年底了,二十九回来还给发过年东西呢!”

梅娘听着男人声音,是充满着主动和干劲的,那音调里都透着昂扬,尤其是说起知州大人,更是崇拜得不得了,简直像说着神似的。

毛土根又说:“放心吧,如今不比往年了,我出去是吃得好睡得好,回来我都胖了你也瞧着的,哦对了,最要紧的忘了和你说,先前我们在邻村那头修邻村的路,不过最近已经修到俺们村附近了,离着家是近的,所以我今儿才能回来一趟,差爷说了只要愿意两地跑又不误了干活时辰,晚上回家歇了也成。”

“早点睡吧,明日四更我就得起了,这是和差爷请了一天假,我误了时辰组里其他人就要多干活,咱是光荣的基层建设人员,不干那种占便宜事儿……”

唠唠叨叨,又打了哈欠,睡过去了。

梅娘这黑暗里眼睛一亮,完全地高兴起来。

能天天夜里回来,还能吃好喝好,还发东西,更重要的是男人如此有精气神,眼里都是希望,她多照顾两天家里算个啥呀!

腊月二十七,雁云城云府。

前院奴仆离家近的都回家过年了,就留了几个没有了家人或者家住的太远来回一趟不值当的。

比如阿坤回家了,余衡还留着,门房的丁老头回家过年了,陈栓柱还在,厨房也有个哥儿留了下来,还有跟着草哥儿的纳伢,他家里有人,住的也不远,草哥儿问他怎么不回去过年。

纳伢嘴上说话,手上做着针线活不停:“我婆母和男人今年要带小的去大邑我小姑子家过年,我那姑子从前没出嫁在家时就和我不好,后来出了嫁也是淡淡的,他们亲女儿兄妹姑侄一家亲,我这外人凑什么热闹呢,就不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草哥儿见纳伢嘴上说的轻巧,也不刨了根底去问,反而开解他:“留在府里我们热热闹闹一起过年也不差,主子们都是北地来的,风俗和这里不同,你是土生土长南边人,也见见北地过年习俗。”

纳伢一听就好奇问:“草管家,北地过年都有什么特别习俗?”

草哥儿想了想:“我们过年都要贴春联,包饺子做花卷蒸包子,桌上必须得有猪头肉,还得要有一条鱼,对了,还得祭灶,用冬瓜糖粘了灶王爷的嘴,让他回天上报事时只说甜话好话,若要说坏话,就黏住了张不开嘴。”

纳伢听得有趣,同时又发现了哗点:“可是怎么保证灶王爷一定说好话呢?若他嘴被糖黏住了,想开口说好话也张不开嘴咋办,若他说好话时没张开嘴,想说坏话时,那嘴又恰巧张开了,又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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