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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阿峥这么早回来了,我还寻思着你第一天上朝,要跟同僚多接触,说说话应酬应酬什么的。”

叶峥抬手方便云清给他脱下累赘的袍服:“一会还出去,和几个同僚约了中午在酒楼吃饭,推拒不掉,怕你担心我,先回来和你说一声,对了,云清,圣上授了我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职位,以后我就要常去翰林院上班了。”

云清先是高兴:“太好了,我听人家说翰林院是清贵地方,能入翰林的都是最厉害的进士,阿峥总算不负所学。”

紧接着又道:“这有什么还值得专门回来说一声,给朝廷办事不比在家里随心所欲,这个我知道,阿峥偶尔回来得晚些,或在外有应酬都正常,我不会多想的。”

叶峥凑近云清,在他耳边道:“真不会多想?哪怕去秦楼楚馆喝个酩酊大醉回来,清哥儿也不多想?”

云清耳根子热热,但想到那种景象就心头一阵不舒服,嘴上还是道:“我信得过阿峥的人品,你说没有,就没有。”

叶峥眼珠一转,反而抱怨开了:“好啊,我都说秦楼楚馆了清哥儿还不醋,哼,清哥儿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嫌弃我现在长得人高马大,不如前两年娇嫩可爱,不得你的眼了!”

又摸着脸颊故作伤心:“犹记得当年清哥儿看上我的时候,我才到你肩头,你夸我长得像糯米圆子,还像白豆腐,说你就爱我这样的,如今我大了,个头也比清哥儿高,手掌也比清哥儿大,鞋码也大了,已经不是你白白嫩嫩的可爱小夫君了,清哥儿嫌弃我也是正常的。”

嘴上说正常的,脸上却故意表现出伤心欲绝的神情来。

云清叫他说得哭笑不得,哪里就这样起来,那时候叶峥的确是娇嫩可爱不错,但现在张开了的阿峥更具倾城之色,也更像一个令人依靠的夫君,若说爱,他只有更爱现在的样子。

叶峥见云清没说话,愈发胡搅蛮缠,搂着云清脖子嚷嚷:“不管不管,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是清哥儿的小夫君,清哥儿发过誓要爱我宠我一辈子的,这话我铭记于心,决不允你抵赖,无论如何我都是缠定你要定你的,清哥儿如果对我负心薄幸,我就……我就从中直门的城楼上跳下来,让全京城的人瞧瞧——”

这话还没说话,就被云清捂住嘴拧了一下,玩笑越开越没谱了:“不许瞎胡说,我正是爱你敬你才会信你,信你你还不乐意,哪里跑出这些话来,还拿自己开玩笑,什么跳不跳的以后不许说了!”

叶峥见云清语气严肃,也知道自己这舌头跑偏了,云清最不能忍受他有一点不安全不健康,他这妥妥是在夫郎的雷点上蹦迪啊,忙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云清这才松开手,点点头。

经过这一闹,心里那点不舒服和别扭早就散去,只留满腹柔情和些许无语。

叶峥也收起了玩笑神情,郑重举手表示:“你放心,大启官员明令禁止狎妓宿娼,我是绝不会涉足那种地方的。”

说着又自恋起来:“何况以你夫君的姿色,去了那等地方,也不知谁占谁便宜呢,要知道我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的便宜都是属于我家夫郎的,被人占去一点我都会肉疼吃亏的。”

说着拉过云清的手,非闹着要他占自己点便宜不可。

大白天的,何况马上要出门不敢闹太过,云清象征性地摸了摸叶峥的俊脸说占过了,然后拿来日常出门的轻便衣服给叶峥换上,在不依不饶噘着嘴索要亲亲的夫君嘴上啵了一口,说好了。

叶峥这下子更不想出门了,以后正常上班,三日一休五日一沐,能从早到晚和云清腻在一块的日子不比从前多了,难得今天啥事儿没有,在家和家人吃个中饭,逗逗小孩,午后再搂着云清美美睡上一觉,多神仙的日子啊,可比和几个硬邦邦臭男人去什么集英楼吃饭快活得多。

可是已经答应下人家了,又不好爽约。

最后叶峥是鼓着脸,在云清的催促下出门的。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闵良骏已经在那了,一见叶峥就奔过来:“叶弟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都等好一会儿了。”

叶峥此时已恢复正常神情,道:“和夫郎多说了两句,依依惜别过才出来的。”

闵良骏叫他的用词弄得起鸡皮疙瘩,天啦撸,不过是出门吃个中饭而已,说什么依依惜别这么夸张,这叶弟的夫郎,别是个河东狮吧,瞧把叶弟pua的(古人当然不会说pua,是这么个意思,领会精神),连同僚间正常交往都有心理障碍了。

闵良骏家中也有悍妻一名,一想起叶弟可能和自己处境差不多,当即升起难兄难弟之感,心理上无形亲近了很多,在叶峥肩头拍了拍:“叶弟,你的苦楚,兄懂。”

叶峥:???

苦楚,什么苦楚,你懂什么了,我不懂啊?

吃饭的时候,闵良骏特意举杯先敬叶峥,为了怕其他两位误会,还特意说了这番话:“周兄谢兄,这杯酒我先敬叶弟,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同病相怜,我原先还以为我家内宅有一河东狮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叶弟也同我一样,并且弟夫郎段位更加高超,已叫叶弟难以升起反抗之心,为这,我们哥俩也得先喝上一杯!”

叶峥习惯性捏起酒杯放到唇边,酒还未沾唇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河东狮?”

闵良骏眼神充满了同情,仿佛在说,叶弟你还瞒我呢,我都看出来了:“我听说叶弟乃是入赘令夫郎家,这赘婿的日子不好过,兄懂……什么都别说了,来叶弟,我再敬你一杯,话都在酒里了!”

叶峥是赘婿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琼林宴那天就说了,所有进士都知道,看叶峥自己到处说的样子好似完全不介意,闵良骏才敢当着他面说入赘的事。

叶峥歇睨他:“闵兄,话不说分明我可不敢同你饮杯酒,你说我家夫郎是河东狮?有没有搞错,你家妻子才是河东狮吧?”

闵良骏直愣愣:“对啊!叶弟说得没错,这不才说我俩同病相怜呢么……”

叶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闵良骏从刚才起一直话里话外和他透着热乎劲儿呢,原来在他身上找着同类了,他还想他俩啥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这话叶峥可不能认,这不是败坏他家云清光辉形象嘛,他家亲亲明明爱他爱得要命,从来连高声对他说句话都舍不得,有吃的好玩的也都给他留着,宠他宠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好的云清,凭啥被个啥都不知道的外人说成河东狮,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峥放下酒杯,郑重道:“闵兄恐怕误会了,令妻如何我不敢胡说,先前是我失言,只是我家云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明明是我自己爱他爱得不得了,离开他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河东狮这个锅,我家夫郎怕是万万不能背。再者你我都是读书人,没得和市井闲汉一般背地里嚼舌根子,诟病操持家务的内人,这恐怕非君子所为吧?”

闵良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谢元德和周纪明也点点头。

周纪明道:“叶弟说得不错,君子不欺暗室,不背后言人。”

谢元德年纪较几人长一些,想得也更多,他说:“我等都是在朝为官的,说话还该谨慎些才好,小闵你这个脾气要改,说不得以后就因为这个得罪人呢。”

闵良骏郁闷,他是真心想结交这几个朋友才松快了一点,他平时真不是嘴上没把门的人,主要这不是,以为遇见同类了,想说吐个苦水啥的。

现在误会了人家夫郎,得罪了叶弟,又被当成了不谨慎的大嘴巴,闵良骏简直冤死。

不过,正因如此,这几人他更想结交了,叶弟年纪小,但对夫郎赤城一片,可见是个性情中人,谢周二人又同他说出那番话,提点他要嘴上留神,这都是字字珠玑的话语,可见人品不差,寻常没点交情的人谁会说啊,恐怕巴不得你大嘴巴到处咧咧得罪人,自作自受呢。

思及此,闵良骏起身,对叶峥三人深深作揖,尤其对叶峥:“原是我自以为是,胡说八道,我同令夫郎道歉,叶弟可千万别同我一般计较才好,下次我再不胡说了。”

又对周谢二人:“多谢二位哥哥教我,字字箴言,弟定铭记在心。”

云清不是小气的人,叶峥也很大方,摆摆手:“知道错了就成,这也就是我家夫郎大方,我也不和闵兄计较,下次遇到人家神仙眷侣,闵兄偏说人家是怨偶,当心被暗地里套麻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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