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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喜获良药

 

溪章听了莫启哲的话,道:“拉萨?哦,我明白了,原来中原管这里叫拉萨啊,好名字,好名字!”

莫启哲笑道:“不是中原人管这里叫拉萨,是我顺口说的”

溪章忙道:“莫大王随口一说,就说出了这么个好名,真不愧是万王之王啊!那这名字更好了,我看等以后大王占了这里,就把逻些城改名为拉萨城好了!”

摇了摇头,莫启哲心道:“吐蕃马屁真是不比中原马屁差啊!这溪章一听我是莫大王,便马屁飞来,看来他能当上匹播大酋长的将军,靠的不是会打仗,而是靠的奉承功夫!”

莫启哲脸上露出不快之色,溪章还以为得罪了大王,不敢再拍马屁,退到一边,为他那块草场担心去了。

一名骠骑兵从后面赶上来,道:“都元帅,咱们的战马有不少倒毙了,好象是中毒的模样!”

“嗯?中毒?难道是逻些人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在水草中下了巨毒?”莫启哲吃了一惊,这得多少毒药啊,再说自己是带兵从沼泽里绕过来的,又不是从正常行军道路来的,逻些人怎么可能有时间下毒呢?

骠骑兵道:“不象是人为的,好象是战马吃了某种有毒的草,所以才死亡的。可每匹马都吃了草啊,有的就死了,有的就没事,会不会是水土不服啊?”“马也会水土不服?”莫启哲搔了搔头,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吧,我不太清楚。溪章,你过来。”

溪章应声赶忙又过来了,莫启哲问道:“你们吐蕃草原是不是毒草甚多啊?”

“是啊,有毒的草多了,不知大王问的是哪种?”

“有没有一种草,本地马吃了就没事。外地马吃了就死的?”

溪章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道:“好象没有吧。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种草,长在地上的时候是没毒的,可一旦枯萎或是被人拔下,它就有毒了,所以牧民在放牧时要掌握时间。那草枯萎时就不到有它生长的地方放牧。”他向后一指那已经离得很远的大沼泽地,道:“那沼泽地里就有这种草,这时节它刚开始枯萎,所以尽管那里水草茂盛,现在也没牧民放牧。这就是我们走了一路却没见到其他牧民地原因!”

莫启哲双目放光,问道:“你可知这种草叫什么名字?”

“赤毒草!”

骠骑将领听到这种草的名字,一齐欢呼起来,终于找到它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逻些竟找到了这救命的良药!

莫启哲开心地叫道:“回去回去,去那大沼泽找赤毒草去。那个明教的名医呢,快点叫他过来,给我配药去!”负责整军的韩企先忽然道:“逻些城的人发现我们了,有一支军队正向这边奔过来!”

莫启哲道:“不管他们,咱们先去找药,等老子病好了,再跟他单挑不迟!”

骠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向来路驰回。他们走了。可赶来的逻些士兵却不肯放过,拼命打马追赶,在后面大吵大嚷,让骠骑兵停下。

这时离大沼泽已经有了好长一段路程,根本就不可能说到就到。后面追兵又急,莫启哲心中怒火升腾。他身体虚弱多日,好不容易有了医治地良药,岂肯放弃。莫启哲把手举起,对士兵们道:“暂时停下,打一次伏击战,把追兵消灭掉!”

逻些城四周群山众多,骠骑兵找了座较高的,他们不象吐蕃兵那样在山顶设伏,那样只能阻击敌人,打退进攻,却不能把追兵大规模消灭掉,是以骠骑兵翻过大山,在山脚下列阵杀敌。

逻些军队见骠骑军消失在一座大山之后,心里便明白,入侵之敌是要打伏击了,领军的将军对这种战斗以前遇到过,见骠骑兵翻山,他并没有让军队蜂拥而上,而是叫逻些兵分散开,拉长战线,快行上山,不给骠骑兵备战的时间!

逻些士兵没有带盾牌,要是山上忽然扔下大石,他们还真难抵挡,士兵们心中惴惴,深怕骠骑兵发动袭击。可直到山顶,竟发现山上空无一人,骠骑兵都跑到山下去了,逻些将军心中欢喜,看来对方不会用兵啊,竟把这么好的阻击地点放弃了,太好了,俯冲下击,一定可将敌军全数消灭掉。

向山下望去,逻些将军见骠骑兵列出了三个大阵,两翼人少但偏前,中间人多,稍微靠后,还在山脚前留下了一小块地方,可能是要做为战场吧!将军把大刀抽出,对逻些士兵叫道:“佛祖保佑,敌人领军地是个新手,我们可一击必胜,给绵达将军报那狼狈逃命之仇!”

逻些士兵尽皆大笑,绵达将军狼狈逃命既不是头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每次都要由咱们为他报仇,岂不是要累坏了大伙!

将军大笑道:“话说多少都只能听声,只有战刀才能把胜利带给勇士!兄弟们,这就下山杀敌吧!”

逻些士兵大概有两千,比骠骑兵少一些,但占据了有利地形,他们相信胜利必定属于自己!呐喊着冲锋下山。也不知骠骑兵是被这凶猛的冲锋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是傻子,见逻些兵冲下来,竟没动地方,都呆呆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逻些将军狂喊着挥刀下山,冲在第一名,他要亲手砍死最前面的那名入侵者,把勇士的光环戴到自己的头上。一般来说,跑在最前面地,往往第一个死掉,这话用在这将军身上一点不错!

在逻些士兵冲到半山腰时,一支冒着烟的火药箭奇准无比地射向逻些将军,将军马上功夫了得,估计他骑马的时间比走路地时间都多,见箭射到,他侧头躲开。左手一探,竟抓住了火药箭的箭尾!

一阵欢呼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逻些士兵齐声喝彩,将军不但箭射的准,空手夺箭地本事同样也不小,真不愧是逻些城中的第一武士!

将军看向手中的火药箭,咦。这是支什么箭啊,怎么上面有个大筒,筒上还有根点燃的细线,嗤嗤冒烟,这究竟是个啥玩意?将军心道:“不如我把它收好。回去研究一下这支奇特地箭,说不定以后我的箭术会更上一层楼!”还没等他想清楚呢,火药箭的药引燃完,这个奇怪地大纸筒爆炸了,砰的一声大响。把将军地五指尽数炸掉,飞散的箭尖箭杆等物,全部击中将军!叫都没叫一声。逻些将军便从马上掉了下来,尸体顺着山坡滚动,摔得不成人形!

山下地莫启哲拍手赞道:“英雄,真是个英雄!竟敢用手去接火药箭,我可真是佩服他啊,他要是本事小些还好,没接住还能保住条小命,可惜他本事太大了。硬装神抓手!怎么样,这回真成英雄了吧!”

骠骑兵给了逻些军队一个下马威,随后大批火药箭飞上山去,炸了个满山开花!逻些兵在将军阵亡后,气势大减。他们也知道了火药箭地厉害,谁也不敢再伸手去抓。当然他们也没那本事!

快马向下俯冲,冲到半路,想停都停不下来,逻些兵大急,对方照这样射下去,自己这方都不用等冲到山下,就得全部阵亡啊!再怎么说,也得让我们杀一两个敌人吧,这回竟连敌人的跟前都没到,就要一起去见佛祖了!

冲在前面的逻些兵没法停住战马,只能任骠骑兵射死炸死,可冲在后面的逻些军倒是勉强停住了,但这时他们也已经快冲到了山脚。山脚处全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逻些兵尸体,原来骠骑兵留了这么个地方,不是用来做战场地,而是用来装尸体的!

幸存的逻些兵好不容易停住战马,转头逃走。莫启哲命令道:“抓活地!”

看了半天热闹的骠骑兵开始行动,两翼靠前的骠骑兵纵马前冲,休息够了,这回正好轮到他们发威了!木合它尔提着狼牙棒,大叫道:“你们这帮贼厮鸟,快把脑袋伸过来,给你老子我拍拍!”

曹天峰叫道:“老木,长学问啦,我记得你以前只会骂王八

“只有俗人才骂王八蛋,比如说你!”

骠骑将军们一齐出手,他们抓小兵当俘虏,可是太轻而易举了,木合它尔每打掉一个逻些士兵手里的兵器,都会把他从马上拎起来,砰地往地上一扔,那逻些兵登时就会晕过去,后面的骠骑兵就会把他抓起来,连劝降都免了!

“不许放走一个,全给我抓活的!”这声命令一下,将军们都吃惊地回头看去,原来这不是莫启哲下的命令,而是他身边的小温熙!

莫启哲笑道:“你怎么啦,这些日子一直不开心,为啥今天这么兴奋?”

温熙伸了伸舌头,道:“这些天你时好时坏,我很担心,所以才不开心,可今天终于找到了那种草,你就要治好了啊,我心里一高兴,就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也不能怪我,我平常在你身边,光听你下命令了,自己也想试一试,可好象较果不太好啊,没人听我地!”

“他们要是听你的,那效果才真的不好哪,岂不成了乱行军令!”莫启哲也是心情愉快,他好久没开玩笑了,都是因为胸口的伤势,现在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一举马鞭,莫启哲叫道:“不许放走一个,全给温熙抓活地,她要从中选一个做老公!”

骠骑兵哈哈大笑,嗷嗷怪叫着,要把剩下的零散逻些兵抓住,有地逻些兵马好,能逃得远些,骠骑兵开弓放箭,把逻些兵的战马射倒,再上前把他们抓住!

绑好俘虏,拉到了莫启哲的跟前,木合它尔对温熙道:“原来姑娘要选丈夫,那好得很啊,这里男人众多,你随便挑!男人三妻四妾多了,你是女中豪杰,不妨也弄个三夫四公。老公、中公、外加个小公!”

温熙小脸通红,大大生气,斜眼看了一眼莫启哲,道:“几个老公哪够,我全要了!”

莫启哲心道:“小丫头,故意气我!”他道:“这里有几百个俘虏,你如全要了。这么多男人我怕你受不了啊!难不成你要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娘!”

骠骑将领们也都越说越高兴,有的便道:“那也不错啊,你的老公人选,要不要也算我一个?”

温熙气道:“一天晚上换一个老公。等第二天天一亮就把他给杀了,我让你们臭美,敢拿本姑娘说笑!”

骠骑兵才不在乎小姑娘发脾气呢,纷纷起哄,各种下流淫荡的笑话不绝与口。狂喷而出!

莫启哲摆了摆手,道:“可别再开温熙的玩笑了,她要是生了气。晚上给我端洗脚水的时候,不定得用多热的水呢,你们就饶了我吧!”

曹天峰道:“那这么多老公给谁好啊?”

想了想,莫启哲道:“那个才玛呢,把她带过来。”

才玛这几天可真是饱受折磨,骠骑兵对她胡言调笑地倒没有,但都把她当成男俘虏对待,可她也受不了啊。女人赶路的体力哪能及得上男人,成天让她在马上颠,都快把个吐蕃贵女给累死了!

逻些俘虏一见才玛到来,齐声惊叫:“才玛,才玛!你怎么在这里。是这帮恶人从王宫里掳走了你吗?”

莫启哲骂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这事得算到老子头上!她这个小淫妇不是老子掳走的。是跟别的野汉子跑的,想去匹播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风流快活,等钱花光了,再回去找她地老子!”

温熙小声道:“他们为什么不叫才玛公主或郡主呢?直接叫名多不礼貌啊!”“可能是风俗习惯吧。温熙,你记住千万别议论别人的风俗,那才是真正的没礼貌!”

他们这边小声嘀咕,逻些那头却是放声大哭,才玛总算是和自己部落的人说上话了,一张嘴说个不停,问完父王问母后,又问哥哥弟弟什么的,把她忙了个够呛!

莫启哲也听不懂他们说地是什么,他命人带过一个逻些军中的小头目,道:“你回去告诉逻些城的大酋长,就说中原的莫大王带了四十万大军来了,因为你们逻些对中原大梁国不太恭敬,所以我们骠骑军决定灭了你们!你们大酋长要是识相,就赶快把格萨交出来,要不然哼哼,哼哼哼!”嘎巴把这话译出来给小头目听,小头目惊讶得冷汗直流,他别的没听懂,却把四十万大军记在了心头,这比逻些部落地人还多啊!这些人是来打仗的,还是要迁居此地啊?

莫启哲对小头目道:“让你们大酋长送二十万两黄金来赎他的女儿,就算是我们这几天替他养女儿地费用!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头目听后差点没晕倒,二十万两黄金这个数目,简直就是要把逻些榨空啊!骠骑兵不给小头目马骑,把他的两手背缚,上面还绑了个大木棍,让他就这么走回逻些城去!

看着小头目跌跌撞撞的走回,莫启哲道:“走吧,回大沼泽找药去!”

骠骑兵带着大批俘虏重新上路,从沼泽出来时慢,再回去可就快了。一路上,骠骑兵四下搜寻赤毒草,可见到的都是枯萎的,看来要找到新鲜的还得进入沼泽深处。

“那个明教神医呢?就是那个叫胡敬陀的。”莫启哲连着问了好几遍。

骠骑兵都摇头不知,那位神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能是掉队了吧。

好久以来一直不说话的耶律玉哥吱声了,他道:“大哥,我不是说过嘛,那个什么神医不神医地家伙,他总是鬼鬼崇崇的,我看他不象是个好人,这次一定是趁机逃跑了,而且还是在进入沼泽前逃走的。要不然他看见了那种草,能不出声吗?”

莫启哲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可他干嘛要逃?”

耶律玉哥小声道:“大哥,你发现没发现,那个胡敬陀长得不象是中原人,倒和木合它尔有点象!”

“他可能是西域人,和木合它尔一个地方的。明教在西域的势力也很大。有些西域人入教很正常!”

“他要是奸细怎么办,明教派来地!”耶律玉哥对这种事情特别关心。

莫启哲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才道:“有可能是其他国家派来的奸细,也许是西夏。但不可能是明教派来地,春风恨不得我的病马上就好,绝不可能派个奸细来,这事她肯定也不知道。胡敬陀是先入明教卧底。然后再通过明教接近了我,这可比加入骠骑军,在战争中熬资格靠近我,要快得多啊!他一定是某个国家地君主派来的,要不然普通人可没这种本事。能让神医听命与他!”

“李肉人还是完颜昌?”

莫启哲摇头道:“都不象!他奶奶的,除了这些国家之外,还有什么国家啊,难道是那个花什么子模的国家?我招他们惹他们了?”

耶律玉哥道:“没准儿,西域也有国家的。说不定就会派奸细来咱们这里,想知道咱们对他们国家的态度!”

莫启哲哼了一声,心道:“还能有什么态度。不服照打不误!”他道:“可那胡敬陀不在,就算找到了赤毒草也用不上啊!”温熙道:“就算他在,配出来的药,你还敢吃怎么地!”

“说得也对。磨角的姐姐呢,让她配药,我估计她肯定是没问题的,她要是敢下毒,我就把他老弟给砍了!”莫启折心想:“幸亏还有这么个女人。要不然我可真得望着良药叹气了!”

磨角的姐姐在欧松的大队那里,没有跟着骠骑军,骠骑军立即派人去通知欧松,让他地军队到沼泽来,达不野古亲自出马。一路飞驰着去了!

沼泽里赤毒草也不太多,可能是种快绝种的植物。骠骑兵找到了一些,守在草的旁边,等着欧松的到来。

欧松成功地打败了格萨军,抓了无数俘虏,他把俘虏一律变成奴隶,分成三份,一份孝敬莫大王,一份给众酋长们分,最后一份他自己留下。处理完战后事宜,把军队开向逻些城,他知道莫启哲先行了一步,可因为自己的俘虏太多,想走快也走不了,只能正常行军,无法提速。

这一日欧松把军队开到了逻些城外,这逻些城和匹播城地格局差不多,但规模要大得多,部民也多得多。可好就好在逻些城突然遭到袭击,部落联盟里的成员还没到全,光靠逻些本部要想和匹播大军抗衡,那还是不行的。

欧松在城外竟然没找到莫启哲,骠骑军不是先出发地吗,怎么没有先到,难道是迷路了?

逻些城派出信使,责问欧松为何不宣而战,欧松只好说他是为了抓格萨,只要逻些大酋长交出格萨,他就退兵。逻些没有给予肯定的答复,只是表示要商量一下。

达不野古快马加鞭来到逻些城下,他猜欧松应该到了,果然不出所料,匹播大军在逻些城外驻扎。通禀之后,达不野古进入了欧松的大帐。

欧松满面堆欢,道:“原来是这位英雄,自从在赛马大会上你夺得了头名,我就钦佩得很,一直想和你结识,不想今日才有机会!”

达不野古道:“喝了一碗酒,自然就是兄弟。我是奉都元帅之命来这里找磨角的,麻烦你叫他来见我!”

欧松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个磨角在莫大王心里的地位还满高的嘛,莫大王不找别人,偏偏找他!命人传来磨角。

磨角一听莫大王找自己,心里这个痛快啊,自己是最早跟随骠骑军的吐蕃酋长,莫大王心里一定最信任我,这匹播城归欧松了,那这逻些城攻下后,是不是就要赏赐给我了啊?做着美梦,磨角进入大帐。

达不野古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就道:“我们都元帅要见你的姐姐,让她跟我走吧,带上她所有地东西,一件也不许落下!”

啊,原来是找我姐姐呀!磨角心想:“是不是莫大王忽然改变了性趣,又对我姐姐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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