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曼德拉咖啡馆
我从背包内拿出药瓶，用棉花bang沾了沾药瓶内的「沉默si神」，并站在何翊星旁边俯视着他的睡颜，脑中闪过他昨天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後，我将毒药涂在他的嘴唇上方，三分钟後，他的表情逐渐扭曲，呼x1似乎变得困难起来，然後他睁开眼睛，撇了我一眼，而我始终站在一旁盯着他，他接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太太，并尝试牵起对方的手，但却使不上力，接着他无力的看着我，眼光泛着泪水，然後用尽自己的力气指着他的枕边人，眼神像是要表达什麽诉求似的，但我无动於衷，对他摇了摇头，并用唇语说：这我办不到，我不可能没事杀掉委托之外的人，更不用说让两个人同时断气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这样就从单纯的猝si变成谋杀案了，我的原则是避免任务失败，让自己身陷险境之中，代价太高了……
但他始终盯着我看，瞪大眼睛皱着眉头，并尝试开口说话，他的每一口气，都会使毒素侵蚀肺部，但他仍然免强b自己说出唇语：我们说好的，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那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我买了马卡龙，当作是菸的回礼，并摆在厨房桌上，有欠有还也是原则之一，现在你我已经不再相欠任何事物了，他最後留着泪痕，眼皮逐渐阖上，然後一动也不动
如果没有我，她恐怕会失去jg神支柱，最後发疯吧……
我顺势用右手0了0放在腰後的消音手枪，然後再度把手ch0u开，闭上眼摇了摇头
保持专注；不要怜悯；拿多少钱；做多少事，若要达成目的，这就是它的代价……
保持专注；不要怜悯……
保持专注……
保持……
「他si了，对吧？」一个慈祥的口吻说道
我抬头看向那张床，此时老太太已经坐起身子，手握着刚刚没来得及牵的手，她的神情落寞
「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了」她缓缓的说到
「其实我也不是那麽意外，毕竟我们已经躲了一段时间了」
「为什麽不出国呢？」
「有什麽差别吗？」她回说
「如果横竖都是si，你会想si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还是完全陌生的外地？」
「……」
她叹了一口气说「哎呀，那一天，我们不该去咖啡馆要情报技术的，当时我应该要严厉制止才对」
我诧异地问到「您是那时候的中校？」
「很意外吗？」她笑着说「我以为你全都知道了呢」
「在我们的将军发生泄密事件後，国家就盯上我们其他四个人，他们认为我们跟咖啡馆g结，所以上层不断地对我们情报局施压，表面上是如此，但其实政府清楚泄密事件跟咖啡馆没有半点关系，实际上这是为了找一个能威胁咖啡馆的藉口，那时奇诺不断尝试帮我们挡下这场劫难……」
她把手贴在自己老伴的脸颊上
「但又奈何他刚好是奇诺底下的深层间谍，如果被国家发现自己的军队里真的有咖啡馆的人，他们将有正当名义铲除所有咖啡馆的势力，而这个杀手系统就会落入政府的掌控之中」
此时她苦笑的说「当时我为了脱身，故意触犯两x营规，何翊星要我先退出，之後再商讨後续计画」
我想了想，并推论到
「而咖啡馆这一方为了证明自己跟泄密事件没有关系，所以双方达成协议，让咖啡馆派人清除剩下的人」
「没错……」她点了点头「奇诺靠着优秀的情报系统及人脉关系，不只帮他躲过搜查，还藉此替他得到功勳升官，并且为我俩伪造假的身分，让我们在这个乡下隐居，我也找了间厨房当学徒」
她拿起旁边化妆台上的家庭合照说「然而我们那成为议员的大儿子，刚好当上这次总统大选的候选人」她的语气变的气愤「他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而且他不只想保障自己的政治生涯，还藉此机会做为跳板，说服盯上咖啡馆的人跟随他」
「而那个时候，奇诺就保不了你们了」我喃喃的说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出卖了我们！」她怒吼到，并将手中的相框朝墙面砸了过去，她慈祥的面容早已烟消云散，语气里的痛苦及无奈，迫使她流下泪水，而她的低鸣声在这空旷的房间回荡
过了片刻她才恢复镇定「其实当翊星发现接手案子的人是你的时候，他很是欣慰」
「没想到你已经长这麽大了」她说着
「那一天，我记得是梅雨季吧，你一个人在躺在火车站的椅子上，发着高烧，他想也没想，直接把你抱到咖啡馆交给奇诺检查，」
我安静的听着她诉说十几年前的往事，当时我离开我的家时，被马卡龙发现，在他把我送到咖啡馆後，我就开始交由奇诺老头一个人照顾，原本老头是打算把我送回原生家庭的，但自从那次雨天之後，我就开始一直留在咖啡馆了，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
此时她突然说「我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走」并抬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冷冷地开口说到「我不会做委托之外的事」
「我们书房保险箱的密码是742985，存款卡号6531，这是你的新委托」
「……」
「这件事情就这麽说定了」她说到「拜托了，孩子，这是我最後的要求」
人是有原则的，不管是谁都是一样，杀手亦是如此，没有了原则，人类的价值就会崩毁，文明的基石也会产生裂痕，昨日这一路走来，靠的是一gu如信仰般的原则来驱使自己行动，身而为人，他不会轻易的动摇，他认为自己跟这个nv人并不相欠任何人情，那些他曾亏欠的人，老早就还回去了，这就是为何自己现在仍然活着，而其他人都离开了的原因，因为昨日靠着心中的原则办事，不带一丝怜悯
但就在此时，他没想到眼前的nv人居然用温柔的口吻对自己说
「当作是那碗汤的回礼」
什麽样的人是致命的？昨日认为绝对不是单纯暴力的杀人魔，也不是jg神失常疯子，而是一个头脑清楚，然後能轻易将枪口底在自己脑门的人，这样的人能够为了目标牺牲自己，而这牺牲的代价，是绝对的利益，没有人能够阻止他达成目标，如果每个国家的领袖，都有将枪口底在自己头上的觉悟，那个国家必定迈向成功，昨日看着她的眼睛，那句话使自己动摇了，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昨日认为与他人不互相亏欠，能够让自己更加专注，并掌握一切的主导权，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麽任人摆布
「请你不要这麽任x」他非常不满，并敞开那双空无一物的手，补充说到
「我已经没有其他手段能杀人了，两个人同时断气是不自然的」
她笑着说「我已经注意到你腰後的手枪了」
她盯着昨日的腰间并使了眼se「你应该知道该怎麽做吧」
昨日用左手拍了拍的脑袋，自责刚才没有事先把枪藏起来，随後苦恼地想着:怎麽会这麽衰，碰上这种疯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轻易接受其他人的好意了，这应该是他职涯中第一次这麽烦恼
他再度压低心中的情绪，闭上眼睛，让思绪进入一片黑暗之中，一句话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没有什麽，b自己更重要了
这一瞬间，即便外头打着雷下着雨，他也不为所动，他站在原地，彷佛时间停止一般，突然一道闪电在天空绽放出来，於此同时昨日深x1一口气并缓缓吐出，然後一阵雷鸣响彻整间房子，紧接着他迅速向左侧身，右手顺势从腰後ch0u出消音手枪并指着她，那速度之快，彷佛枪一开始就在他的手上一样，昨日什麽话也没说，眼神冰冷的与眼前的nv人对视
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就像台杀人机器一样，并遵循指令的要求
此刻的她心满意足，并说出最後的遗言，语气中没有丝毫畏惧
「幸好昨天，有个好人来家中作客」她笑了
昨日将准心对准她的额头，扣动了手中的板机
啪咚!
培养一个杀手极为困难，其实就跟学校分班一样，一般而言要顾虑的点有几个方面，第一是家庭背景，基本上绝大部分的职业杀手，都是从孤儿院挑选出来从小培养的，因此有些孤儿院是在咖啡馆的旗下创立，第二是心理素质，这不是崇尚暴力就能担任的职业，这是非常讲究的工作，无脑的行事作风只会做si而已，光是这一点基本上就能筛掉百分之90的人了，还有最後一点，就是每一位职业杀手都必须秉持着一套原则办事，这个原则是默认的潜规则，这个原则也能说是校规，那就是不同情；不思考；不提问；不抗命以及不显眼，通常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在遵守这些原则的同时，也会抱持着心中的一gu信念，这个信念可以是任何东西，他是帮助杀手持续前行的一盏明灯，没有信念，几乎可以说那是一个si人了
当然，杀手们并不全是完美的，有时也会有极少数的例外，这些例外就像班上被特别关注的学生一样，他们与众不同，来历不同；素质不同；原则也不同，这种人被称为是特等杀手，又称特别生，他们虽然没有达成条件，但却拥有不输给其他人的执行力，他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老实说，我觉得你不适合做这个」海搅拌着咖啡对昨日开口说到，他们在咖啡馆面对面坐着
「因为我是特等杀手？」昨日看着手上的书，回问到
「应该吧」他敲了敲搅拌bang，t1an了一口并指着昨日说「但你除了来历外几乎没有缺点」
昨日抬起头意外的说「你在夸我？」
「我只是提供自己的见解给你听」海继续说「跟你合作时，就感觉得出来，你很强」
昨日盯着他的咖啡，牛n在杯里形成螺旋状转啊转，看着非常疗育
「你具有杀手的天赋」
「那麽请问为何我还没升到五星」
「时间的问题罢了」海说完後漱了一口咖啡，然後又说「而且我认为你根本不在意星星」
昨日嘲讽的说「呵，你不也是不在意吗？」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头歪了一边说到「确实呢」
「我是想说上一次跟你合作时注意到的事」他盯着昨日的眼睛看「你有着很多杀手都在追求的特质」
昨日有点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讲，别兜圈子」
海搔了搔头说「真要说起来有点吊诡」
「但我认为用机器来形容再简单不过」
「我以为杀手的训练就是把人培养成机器」
「跟他们不同」他突然ch0u走昨日手上的翻了翻页，并说到
「别人是经过培养变成机器，但你天生就是一台机器，像是切换开关一样，只要一启动，在你没有达成目标前，你就会一直运作下去」
「喔喔？哪麽请问按钮在哪里？」昨日拉开自己的k档看了一眼，用装傻的口吻说「这是摇杆阿」
海把抵着下巴说「我自己也不确定，也许是一种心理状态」
他眼睛一亮「达成某种条件时，开关就会打开？」
「你是不是想说多重人格？」昨日皱着眉头并用厌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以这麽理解」对方眨了眨眼睛
昨日不悦的说「为什麽感觉你明明是在夸我，却又好像是在调侃我」
「维持一个心理状态，跟维持一种原则，有很大的差别，虽然平时我b你厉害，但当我看见你那次行动的时候，我第一次怀疑自己能不能打过你」海拿着平放在自己头上保持平衡，他开始在玩书了
「你不是打赢了吗？」昨日直接抢回「在训练时」
「你当时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敌人看待」海再度拿起搅拌bang拌着咖啡玩
「你确实不是敌人阿」
他把话题切回来「我想说的是，那次任务之前，对方不是有跟你说过什麽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听他把话说完後，在後续的猎杀行动中，你就像是在演动作片一样，一路杀到尾，而且你的技巧跟判断力都有显卓的提升，这真的非b寻常」
海双手交cha抱在x上「但是你的来历竟然是正常的家庭，这几乎是最致命的缺点」
「我懂你的意思」昨日再度翻开「其实我也很纳闷为何奇诺老头最後会愿意收留我，还把我培训成杀手」
「确实很奇怪，就算你天赋异禀，但来历基本上就是入场券，拿着海洋馆的门票是进不了迪士尼的」
「我就先忽略你刚才把咖啡馆b喻成迪士尼，这算是进入我心目中十大笑话之一了」
昨日再度沉默不语，其实这样的疑问他已经在心里问了数十遍了，但却从来没有问过奇诺老头的想法，以前感觉一问就会被送回去，现在想想是时候该问问看了，毕竟他已经是咖啡馆的一份子，他习惯这里的氛围了，没事就看看书，有委托就出门，等到赚进一大笔钱之後，他决定在日本跟英国买一栋房子，日本的话就到北海道买一间平房，英国就到曼彻斯特去，他在心里笑了一下後，再度翻着
「你到底在看什麽？有那麽好看？」海问到
「你刚才把它拿在头上玩却没注意到？」昨日诧异的回应
「嗯？」他想了想「我不会去关注其他书籍的名字」
「这确实是某人的代号没错」昨日回嘴「但既然你刚才都玩过一轮了，你好歹也认识一下，毕竟真的蛮好看的，我总算明白为什麽有人挑他当代号了」
「所以哩？你何不跟我介绍一下？」
「某个五星的，好像很会用刀」
「我问的是书名」
昨日看了海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并回答
「三t」
咖啡馆门口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只见布丁笔直地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低头跟海说了些什麽，但是他的声音变的非常模糊，然後视线也开始混乱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叮铃铃的电话声，昨日头痛的从床上醒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梦到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是第三天的早上，他接起了电话回应一下後，便收拾起行李准备退房，他走到yan台ch0u起菸来，天气已经转晴了，明明昨晚刮着风下着雨来者，街上的路人并没有很多，礼拜天大家应该都待在家休息吧，是说刚刚梦中的最後布丁到底跟海说了什麽，因为想不起来反而让自己更加烦躁
他0了0口袋，有个手感0起来特别粗糙的东西在外套里，拿起来一看，才发现那张二维码字卡还在里头，他想都没想就直接用打火机把它烧掉，灰烬随着微风被吹散到这个乡间的每个角落，最终化为虚无，昨日提起行李，走出房门，大厅没什麽人，倒是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在ch0u菸，他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到柜台说到
「退房」
「好的先生，请出示您的房卡」
「你们柜台不是有一个绑着马尾服务员吗？」
「您是指小倩吗？」
「我没记名字，但应该是」
「她昨天就离职了喔，说是家里有事，请问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我知道了，谢谢」
所以她真的是接应员，昨日心里默默的推测，然後对着服务员点了点头，并朝着大门走过去，他一到门外就拿起菸盒跟打火机，到这里，旁边两个警察的对话内容就能听到了，据他推测其中一个应该是所长，另一个则是组长，他们腰後都有一台无线对讲机，时刻冒出滴哔的声响，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昨日人就在後面
「所以局长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度假还是巡视？」
「就是来这里泡泡温泉吧，只是假借巡视的名义罢了，你看连饭店都订好了，还带家人来」
「挖，那有必要劳师动众，让我们在这里接他吗？」
「不是接他，是接他家人，反正就是帮忙照料一下之类的，他来这里好像还有其他事情」
「真taade有够扯！」
其中一人用力捏了捏手中得菸，并往旁边的菸桶丢去，此时他才注意到昨日站在後方ch0u菸，他先是颤动了一下，然後才跟旁边的人悄悄讲了些话，他们才默默的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昨日没理会他们的反应，慢慢的x1着手上的菸，然後不疾不徐的走到停车场，当昨日打开车门时，他看了一眼车内的物件，并歪了歪头
有人上过他的车
会有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车上东西一片凌乱，也不是因为他有闻到什麽香水之类的味道，这台车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他发现座椅的头枕往後倾了一点，这个微小的差异，让昨日整个人浑身不自在，如果说是偷车贼的话他还b较安心，但这个就不同了，他看了一眼饭店门口的方向，那两个警察还在聊天，然後他开始检查这台车子的每个角落，引擎；座椅；方向盘；後车厢等等，经过一番检查後他仍然找不到任何异常，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仍然没有坐上这台车，昨日始终没有停止翻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也许是监视器或窃听器，又或者说是一颗小型炸弹，毕竟有太多方法可以害si一个人了，但究竟是谁那麽无聊会想要在他车上放这些东西，如果说是前天那个马尾服务员，那指使她这麽做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客户那一方的人，会这麽想其实并不意外，毕竟接应人员的筛选条件没有那麽严苛，有的接应人甚至不知道咖啡馆的秘密，她们顶多就是放字卡，并按照上层的命令，接待指定的人去领取字卡而已
接应员的来历虽然会被审查，但要是没有任何前科或是异样的话，任何人都可以做，这一点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有时候会有客户利用这个漏洞，派自己的人去当接应员，来刺探咖啡馆杀手的底细，但这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毕竟整个作业流程都是咖啡馆一手c作，就算对方真的有派人来探底，这些接应员也不会知道这次的杀手来自哪里，即便客户事先告知接应员目标是谁，他们也极有可能在中途被撤换，因为咖啡馆通常会在同一个任务中替换好几次接应员，为的就是以防有人想刺探情报，因此除非咖啡馆内有人偷偷将c作流程泄漏给客户，不然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但凡事并不无可能，任何事情都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这次的事情不会那麽简单，毕竟他蛮确定这次的客户是总统候选人，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c纵咖啡馆，那今天这件事就情有可原了
真他妈碍眼
昨日心里默默咒骂到，他已经快要把整台车都拆了，但他仍然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他累的侧躺在柏油路上看着天空，心理烦到极点，他转头看了车子一眼，此时他发现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黏在轮胎框架的内侧，他伸出手抠了抠那个黑点，但却黏的si紧，昨日从口袋拿出车钥匙，并使劲的用力戳它，这才掉落到掌心上，那是一个迷你追踪器，而且还用强力胶黏的si紧，昨日心里很不满，既然都黏在轮胎上了，何必要上他的车，还动到座椅的头枕，让他提心吊胆，多此一举也罢了，重点是浪费到他的时间
昨日踩碎追踪器後，便坐上车子发动引擎，驶离那个停车场，而饭店外头的两个员警还在那边闲聊，天哪，今天都不用上班了吗？他打了左转灯，此时好几辆警车从他面前开过去，而那两个员警也在无线电发出声响後坐上警车，昨日看着警车驶去的方向，正是他目标的豪宅，看样子已经被民众发现了，是说局长的家人怎麽办？算了，跟我没关系，昨日踩着油门，往那条山路开去
「我想问」布丁坐在昨日的对面说到「有必要杀狗吗？」
昨日回到咖啡馆时已经是下午了，咖啡馆即将打烊，周围只有几盏暖se的灯光亮着，其余一片黑暗，他回来时奇诺老头已经到房间休息了，而这时布丁似乎也刚到咖啡馆，桌上的茶还热着，他看到昨日时便向他招了招手，就变成现在的局面了
「入室抢劫的话，最好是连动物一起杀掉b较合理吧」昨日回应到
布丁摇了摇头「我记得任务需求不是不能惊动到媒t吗？」
「你甚至还带上了蘑菇，为什麽改成抢劫了？」他问到
「不会惊动到媒t的」昨日肯定的回答
「为什麽？」
「最好的证明是直到现在，新闻仍然在报导竞选的事情」
昨日补充说到「而且我发现今天警察局长要到那边巡视」
「你的意思是说……」
「警方会吃案，虽然原因不明，可能是担心影响选情，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昨日喝了一口茶
「但我可以确定，不管我是怎麽把目标处理掉的，对方都会在第二天派人上来查看成果」
布丁一脸讶异「虽然没有惊动到媒t，但你这样根本是赌博，你知道你违反校规了吗？」
「顶多也就降一颗星，就结果来讲我的任务算是成功了，我想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杠上咖啡馆」
布丁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那也不一定，对方可是总统候选人，又或者说准总统」
「相信我，全台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跟咖啡馆坐对」昨日顿了一下「除了海」
「确实」
片刻的沉默之後昨日抬头说到「我今天被人跟踪了」
「那不是超有问题的吗？」布丁无言的说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准总统ga0的鬼，但我猜不离十」
布丁摇了摇头「哎呀……最近真是多灾多难」
「我猜他们应该是故意在我找追踪器时，利用停车场监视器锁定我，然後再派人跟在我後面」
「甩掉他们了？」
「没，我一进到市区他们就没有再跟着我了」
「原来如此」布丁若有所思地回答到
「华生，你知道些什麽吗？」
布丁想了想然後说到
「最近咖啡馆的动向有些异常，自从海炸了拿铁的分店後，各个咖啡馆似乎都开始不信任彼此」
「奇诺老头怎麽说？」
「呵，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个老头子……」
「没差啦，反正咖啡馆群雄割据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只是因为拿铁的事，平衡被打破罢了，过个一两个月应该就平息了」布丁用轻松的口吻说到
此时他起身，开始收拾杯具「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你自己注意一点吧，违反校规可是大事」
昨日看了他一眼「起码没有海严重」
只见布丁背对着昨日挥了挥手，然後离开咖啡馆，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咖啡馆内部只剩下一盏灯，昨日起身将灯关起来，他看了奇诺老头的房间一眼，便走出咖啡馆，并把铁卷门拉下来，雨没有下很大，一点点的毛毛细雨而已，他坐上车子，往自己住的公寓开去，冬天的空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即便如此，晚上的街道上仍然有一群年轻人在逛街，汽车跟机车呼啸而过，这座城市的夜晚才是苏醒的开始，商店街挤满了人cha0，因为圣诞节快到了，周围的灯光布满整个市区，昨日弯过路道，然後切进一条老旧的公寓大楼旁，他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然後下车搭了电梯往5楼去，这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常，让昨日放下了心理的重担，他走到自家门口，用钥匙转开门锁，并在玄关脱下鞋子，弯过转角走进客厅，然後他把行李随手一丢就这麽瘫在沙发上
此时一个声音在玄关响起来「你不招待一下吗？」
昨日迅速起身，ch0u起藏在沙发内侧的消音手枪，并往玄关对应的那面薄墙扣了几下板机，但弹匣内却没有子弹，此时一个身型瘦长手臂纤细的男人穿着黑se的连身雨衣，并从转角慢慢走出来，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左手提着两袋塑胶袋，然後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右手的酒，接着开口说道
「听说你违反校规了」
「n1taa闯进我家把子弹清空後又在五楼外埋伏我？」
「实际上，你在停车场时我就一路尾随你了」海回应到「顺带一提，不只你沙发内的手枪，我连餐桌下方；房间床头；马桶後面；冰箱内侧，所有枪里的子弹也全都拿走了」说完，他把满是子弹的塑胶袋及零食放在桌上
听完海的回答，昨日更不爽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直接走进自家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回到他面前，并把零食全部拆开来，跟以前相b，他的姿态稍微憔悴了些，但仍然让昨日感到不寒而栗，他坐在昨日的对面，再度晃了晃手上的酒问到
「喝吗？」
昨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他右手的啤酒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