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挞的改变
“罪犯正往第七小道逃跑,外围的军校生注意。”
“罪犯正往第七小道逃跑,外围的军校生注意。”
“罪犯正往第七小道逃跑,外围的军校生注意。”
看着导航上的字眼,闻钦一下子提高警惕,环顾四周,窸窣的声音逐渐增大。右侧的小路跑来三个步伐不一的男人。闻钦第一反应就是那群逃跑的罪犯,她立刻ch0u出腰间的电击枪对准他们。
联邦发展至今,法律不断地完善,如今配备的装备都是一些可以一招制敌,却又不会危害x命的武器。她手中的电击枪就是其中之一,但其也有弊端,如果对方穿着绝缘衣,子弹打在身上就会失效。
“站住。”闻钦右腿后退一小步,借以稳住身躯,双手握着枪把对准他们。
跑在后面的两个人被她怔得放缓脚步,唯有开路的那个男人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生怕对方穿着绝缘衣,闻钦只能瞄准男人露出来的肌肤,跑动时男人双手不停地摆动,给她增加了不小的难度,但她没有迟疑,利落地扣下扳机。
r0u眼可见蓝h相间的电流在空中划过一条轨迹,径直打在男人手背上,男人右手被子弹的后坐力打偏到身后,随即男人浑身ch0u动一下,y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后方的两个男人彻底不敢乱动了,闻钦扫视着他们全身,并未发现他们藏带明显的武器,但她心思敏感,使她不得不留个心眼。
“把手举起来!”闻钦举着枪,逐步b近两人,同时按下耳边的通讯器,“jx0524发现疑犯。”
两个男人迫于无奈地举起双臂,其中一个人嘴里还是吊儿郎当的:“不能仗着这里没监控,就随意打劫吧。”
闻钦眯起眼睛:“少装疯卖傻的,不是疑犯,你们跑什么?”
“赶时间啊。”男人撇着嘴,耸肩“我们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放在通讯器上的手陡然有些失力,敏感的弱点在此刻暴露无疑,难道她真的抓错人了吗,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让她走神。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转头看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木棍,反应过来躲开时,肩膀还是被打到,她y生生忍下了疼痛。
侧边刚刚投降的男人又朝她踢来一腿,闻钦抬腿泄去他的力气,抬手举起电击枪,打在他的小腿上,男人应声倒下。
闻钦迅速后退,面前还剩一个握着木棍的男人、一个握着电击枪的男人、一个提着防护箱的男人,和刚刚一起投降的男人。
防护箱男人眯起眼睛:“南仔拖住她,其他人撤退。”
眼见对面准备撤离的架势,闻钦的目光转移到他手上的防护箱,想必这要不然是交易款项,要不然是交易物品,无论是哪种可能,能扣留下来肯定是好的。
不给他们时间反应,她猛地朝着他冲去,试图用枪把打在他的太yanx,看得出对方不善拳脚,只能被木棍男拉着后退。
男见状立刻开枪瞄准闻钦,掩护着防护箱男人,她眼看着人群离她越来越远,却无可奈何,只能躲避子弹。电流打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留下数个弹孔,墙面出现一团焦灰。
她也举起枪,对准男人静止的脚踝,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男人反应还算快,躲开了这一击,可能是不相信自己的准头,他把枪卡在腰带里,直接开始用拳头说话。
狠戾的拳风划过闻钦的耳边,她还得分心注意那一群人跑到哪里了,再让他们跑下去,恐怕就要跑出她的视线范围了,她只能先全心放在男身上,唯有将他击败,才能追上去。
接受过专业训练的闻钦起初并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只是男人在社会上闯荡已久,拳法都是些不入流的,不仅毫无规律还蛮不讲理。虽然她不落下风,却也占不到便宜。
闻钦的脑子不停地运转,她在交锋时,趁着对方不注意,贴身顺走了他的。她的t力很好,她有把握他失去枪械后,就无法在背后偷袭到她。
不和他废话,闻钦立刻转身跑向他们刚刚逃离的方向,男人这才发现他卡在腰间的枪被偷走了,他气愤地追着闻钦,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她。
“站住!”闻钦一边追赶,一边举起电击枪,打向他们。
她的目标是那个防护箱,但箱子应该是绝缘的,她只能把准心瞄准男人的手腕,为了准确命中,她停下脚步,深呼x1几下,终于冷静下来,直到她的眼里只剩下男人的手腕。
“砰!”
看来长久的努力并未辜负她,男人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子弹,让其余两人慌了阵脚,有些不知所措。她便趁着他们停下来的时间,成功追赶上了他们。
起先投降的男人在这时捡起防护箱,木棍男挡在他的身前。
“束手就擒吧,援兵已经布满出口了,你们跑不掉的。”闻钦听着通讯器里的指令,复述给俩人。
他们对视一眼,随即点点头,木棍男提起木棍朝闻钦冲去,其他人则是迅速后退,木棍重重向她脑袋挥去,她低下身子,手撑在地面上,利索地滚了一圈后蹲在地上。木棍男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立即攥紧木棍再次打向她的位置,细小的灰尘被拍起,闻钦下意识闭眼,只能随意躲开。
等她再睁眼时,发现刚刚顺走的电击枪掉落在原地,她想往前捡起,后面的男又赶了上来,给她狠戾一脚。
虽是及时躲开,但被木棍男收入囊中,局势又变得严峻起来,闻钦只能祈祷援军尽快赶到,子弹和拳脚并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只能狼狈地躲开,找不到还手的时机。
整齐又沉重的步伐终于由远而近响彻小巷,闻钦回头望向声音的方向,不由得松口气,竟让木棍男抓准机会,子弹打在她的后颈处。
她只觉得脖子猛烈疼痛,想摆脱这阵痛苦,但电流飞速流经她的身t各处,令她无法活动,只能瞪着眼睛直直倒在地上,视觉消失的最后一秒,她看见训练有素的星际特警的身影,安心地闭上眼睛。
意识再出现的时候,闻钦只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了。她闭着眼睛,似是还在回味刚刚的睡眠。
她的嘴唇突然触碰到一丝凉意,她猛然睁开眼,视线范围内只有程尚的脸,大概是对她的冲击力过于强烈,她下意识屏住呼x1,可仍旧有一gu微风拂过她的脸庞。
“我……我给你润唇。”程尚说话竟有些结巴。
大概是为了印证他话中的可信度,紧张的他抵着棉签有些用力,棉花嵌在唇r0u里,将下唇分成两瓣,异常红润。他捻着木棍在她的唇瓣上来回转动,慢慢地她的双唇被铺上薄薄一层水润。
闻钦竟然真的感觉到了口渴,她不由自主地微张双唇,衔住了棉签,舌尖触到sh润的棉花,灵活地将棉花头压在口底,妄图挤出水分。
跷跷板的另一头被轻而易举地翘起,程尚的食指关节划过闻钦的鼻尖,亲昵得像他在调侃她过于调皮而做出的举动。
他明白现在应该松手了,但怎么也无法付出实际行动。骂他可耻也好,趁人之危也好,他都接受。难得的亲近机会,他不想就这样任其溜走。
程尚趁着对视的机会,将她的轮廓在脑中刻画,逐渐覆盖掉她小时候的模样,一个新的形象树立在他心中。
最开始他仅仅将闻钦视为他的信念,于是他的人生有了前进的方向,等他真正追赶上她的步伐,才发现人都是有贪念的,他不想做追梦的人,而是常伴梦身边的人。
卑鄙的他竟然希望只有他发掘到这个蒙尘的宝藏,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同他竞争。
闻钦感到自己耳根发热,她慌张地松开嘴,错开程尚有些炽热的视线:“我自己喝就好了。”
程尚这才直起身子,按下床旁的按钮,让闻钦半坐起来,又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向她递去。
咽下热乎但不烫嘴的温水,闻钦视线在病房里扫荡一圈,房间里只有她们俩人,语气有些低沉:“你怎么在这?”
程尚本想立刻回答,但光脑的信息映入他的眼帘,他看了一眼后说:“我来看望你的。”
“谢谢。”闻钦说完这句话,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抿抿嘴,纠结了许久,最终狠下心来,声音却b刚刚轻了很多:“没有其他人来过吗?”
程尚轻笑一声,听得闻钦耳根更烫了一些,难道她的意图很明显吗?她虽然人缘关系一般,但万一有人着急找她呢,她在心里替自己狡辩。
“闻叙刚刚说他赶去上课了。”
“哦,”闻钦抠了一下杯壁,“我是问别人。”
“别人是说我吗?”程尚用手指着自己,“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闻钦反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身t还有哪不舒服吗?”程尚笑着略过了这个话题。
她只是摇摇头,心里想着另一件事,究竟什么课这么重要,竟然让一向伪善的闻叙不来看望她,又或者闻叙还在躲着她,想到这种可能,她紧闭的嘴唇不自觉翘了起来。
一个削好的芒果花闪现到闻钦的眼前,她的注意力瞬间被g引,视线顺着手臂上移,只见程尚含笑晃着这朵粗糙的花:“我来得急,没能买上花,希望你不会嫌弃。”
“谢谢。”闻钦小心翼翼地接过,面上不露痕迹,眼眸却是亮了起来。程尚歪打正着,水果里她的确最喜欢芒果了,但食用这种水果,过于麻烦,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生怕唇角染上天然se素,她吃得慢悠悠的,核上还有很多果r0u,可她不好意思再啃下去,有些手足无措。程尚很贴心地接下“花梗”,另一只手给她递上一张纸。
“今天是什么日子?”闻钦擦过嘴巴后问道,她很好奇自己躺了几天。
“五月十三。”
闻钦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原来今天是公共理论课的最后一节课,那么闻叙是去展示小组作业的,那他就不是故意不来看望她的。
她猛地坐起身子,抓紧被角一把掀开,垂下眼眸,在地毯上寻找着她的鞋子。
“怎么了?”
“我今天也有课。”
“你哥早就帮你请假了。”程尚一边回答着,一边帮她把拖鞋摆在她脚边。
应该大部分学生都希望拥有厌学这个情绪,闻钦有时候也不例外,她顿住动作,既然如此就不去了吧。
“我们是同个团队的。”这句话像魔咒一样,不停地在她的脑子里循环。
同个团队就不应该抛弃队友,再说了她在乎的是她的小组作业成绩。
“不行,这节课对我很重要。”
“不就是一节公共课吗?”程尚纳闷。
闻钦握紧拳头,利落地穿上鞋子,生怕自己再反悔。她的身t已经恢复正常,行动完全不受限制,她看向光脑上的时间,脚上的步伐愈发着急迫起来,耳朵里再也塞不下程尚的声音,她只顾着尽快赶回学校。
等她火急火燎地赶到阶梯教室门口后,发现已经打铃了,她只好轻悄悄地从后门溜进去,一边寻找空,一边寻找着闻叙的身影。她刚刚坐下,却发现他已经登上讲台,开始给大家做着自我介绍。
他的发言大方得t,逻辑清晰,课件也简单明了。毫无疑问,他的演讲很成功。闻钦坐在教室的最后方,完整地把演出看完了,她忽而觉得自己极力跑来的行为特别可笑,即使她没赶到,他一个人也可以完成得很好。
什么狗p团队,闻叙这个叛徒。
在掌声轰动的人群里,闻钦脑子有些嗡鸣,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异类,她既为自己的成绩高兴,又觉得台上的闻叙刺眼。
讽刺的是她的双手竟然不自觉跟着周围鼓动起来,她撇着嘴角,感觉自己就像喜剧里的丑角,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闻叙,无论她怎么装疯卖傻,而他只需要露面,大家都会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一番主角。
甚至连闻叙的出场都是大轴。
老师随意点评了几句便下课了,人群散尽,失去掩t,唯独闻钦愣坐在座位上。身t的疲累让她无法动弹,明明躺了那么多天,她的身t机能早就恢复了,她偏偏就是定在原地。
闻钦断定有一丝电流逃过了医生的眼睛,躲进她的身t深处。它也发现了她的优柔寡断、神经过敏,大概是怀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它留了下来,时刻监督着她,只要她稍微不对劲,就要给她来上一点惩罚。
而此刻她就被惩罚得浑身失去力气,无法运行。
“你怎么过来了?我都叫你不要这么逞强了,身t有哪里难受吗?”闻叙的声音萦绕在她的头顶。
“恭喜你,结课了。”闻钦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有jg力对他冷嘲热讽。她缓慢地张开手指,四个清晰的月牙印在她的掌心,迟来的疼痛终于追赶上她。
闻钦只是在想或许她该认命了。
获知外界信息的主要途径是视觉,闻叙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只需要闭上眼睛,不再去寻找闻钦的踪迹,她们的关系会维持现状、相安无事。
事实并不是这样,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他的鼻尖总萦绕着淡n油香气、他的耳旁时时响起闻钦难忍的嘤咛声、他的指尖经常觉得sh润。
他总是自我安慰,以为那晚过去,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结果只是在自欺欺人。
其实那一天,闻叙照常去了旅馆,只是人走房空,房间里有太多见证了她们相处的物件,但他只能带走那条毛毯。
是他低估了霉菌的威力,它们谨慎地躲在纤维里,又狡猾地钻进他的毛孔里,身t里的免疫系统就像si机一般,任由其四处扩散。起初他并不在意,等他的心脏被墨绿se覆盖,他已经没有能力将它们驱逐出去了。
至此闻叙从易感人群变成传染源,他变得病怏怏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内里早就腐烂不堪。
可怕的是他发觉他的感情好像也发生了变质,她们平时不以哥哥妹妹互称,以至于很多时候他并不把闻钦当妹妹看,而是当成一个的个t,有时他也分不清看向她的眼神究竟是慈ai还是眷恋了。
莫名的感情他无法宣泄出口,只能藏进梦境中,得知闻钦出了意外,他这些日子里头一遭这么快从梦境中醒来。
躺在医疗床上的闻钦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玩偶。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做着美梦,他深知电击枪不会对人造成致命伤害,他竟然惭愧地享受闻钦在他手下任人摆布的可怜样。
可是第三天到了,闻钦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又神经兮兮地希望这场美梦快点结束。
他不要闻钦变成他的玩偶了,他想要闻钦健康自由。
闻叙终于着急了,又不敢放闻钦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正巧程尚提着果篮来看望,他没有办法,只能托程尚照料着她。而作为闻钦唯一的哥哥,只能由他去询问主治医生闻钦的病情。
再三从医生那得知,醒来只是时间问题,闻叙才赶回病房。他的手刚刚放上把手,小幅度转动,视线随意一扫,从房门上的观察窗,他看见程尚举着棉签给她润嘴唇。
原本轻轻转动把手的手突然停住,掌指关节突出得像是要冲破皮r0u。闻叙想冲进门去阻止,他又看见闻钦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程尚。
一门之隔,却是两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闻叙感觉手握着的不是门把手,是他在陡峭峡谷抓住的藤蔓,攀岩的过程太费力气了,他已无能抓稳支点,下坠的过程让他整个人飘浮起来,他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虚无的空气。
身t里的霉菌又开始新一轮滋生,将他的左x膛又裹了一圈,他只觉得心脏被攥得紧紧的。他该以什么身份去阻止呢,他也不清楚。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乱码,墨绿se的小毛团在他的身t里聚集,颜se浓得也像一团黑影。
美梦终于如闻叙所愿破灭,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真的病了,病得不轻,他清楚解药是谁,可他不能那样做。
是他的失误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他应该独自曾受这份苦楚。
闻叙如同失败者灰溜溜地离开赛场,最起码他还想为闻钦再做些什么。
站在讲台上的闻叙轻而易举地将台下尽收眼底,当然穿着病号服的闻钦更是惹眼的焦点。他不合时宜地轻g唇角,又不免担心她的身t,可是为了她的成绩,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演讲上。
等下课了,闻叙即刻奔来闻钦的身边,她头顶的发旋在他这里也无bx1引他,竟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但还没触0到,就听见她有气无力的一句,恭喜你,结课了。他的手就那样y生生地停滞在空中。
是啊,这堂拖延了两年之久的课程终于结束了。他坐在过山车上,刚攀上高峰便要冲向谷地,心情变得起伏跌宕。
还在响着的下课铃就像是敲响了丧钟的第一声,等敲满了九下之后,闻叙想,他就要和闻钦分道扬镳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甘愿他的灵魂冲破躯t,带着他的意愿追寻着闻钦的踪迹,就算后果是会消弭于空气中,他也甘之如饴。
而现在他只希望这钟声来得再慢一些,再轻一些,不要叨扰她们的生活。他又在为闻钦庆幸,她所期盼的事情终于要成真了。
闻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他的不舍竟是她的盼头,他的不肯退步酿成她的执念,于是她变得痛苦不堪。他明明知道解决闻钦痛苦的最优办法,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yu而无动于衷,他总觉得陪着她一起痛苦就她们就可以共度难关,可这根本于事无补。
只要根源不解决,痛苦永远存在。
曾经的闻叙自以为是,她们的距离完全是因为闻钦的吐丝筑巢,幸好这钟声敲醒了他,分明是他的故步自封阻拦了她的步伐,他才是不让她破茧成蝶的元凶。
恍然大悟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挡在闻钦的身前。
在闻钦还没发现之前,他收回了手,蹲在她身前,抬头仰视着她,嘴角强行g起:“谢谢小钦,父亲这周末休假,我正好有点事想宣布,你愿意回家一趟吗?”
闻钦稍微转头,就和他对视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感觉她们同病相怜。血缘的关系真强大啊,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因闻叙的完美表现而气馁,这一秒她又不舍得推开笑得苦涩的他。
究竟闻叙有什么不高兴的,她长叹一声,算了,她不愿去深究了,也不想再去和闻叙争抢什么。
身t里总是拔河的两个她不知何时失去了好胜心,她们同时感受到闻钦的痛苦,大概是不愿闻钦再受折磨,她们开始和谐相处,久而久之她们融合在一起,竟然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闻钦。
看起来她们是消失了,实际上她们用自己的灵魂填补上她心脏被扎出的孔眼,虽然迟了一步,好险没有酿成大祸。
经此一役,闻钦什么都看开了。
“嗯,我会回去的。”耗尽全部力气吐出这句话,闻钦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教室。
望着她的闻叙猛地起身,下一秒y生生僵在原地,他明明整理好了一切,却瞒不过身t的下意识的反应。犹豫再三,他还是遵循本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只是作为哥哥关照妹妹。
闻叙暗暗发誓,就以最后剩下的这些日子为期限,时间一到,他就会放手,绝不会再缠着闻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