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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我……我已经被其他客人包过,客人还请找其他姑娘……”唐阮边解释边挣手,而男人依旧牢牢不松手,眼神依旧黏得牢固,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哎哟,这一会功夫不见大帅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娇媚的nv声打破两人的僵持,唐阮瞬间僵住,向声音源头看去,果然那道熟悉的眼风狠狠刮来,在男人注意力转向她时有迅速恢复谄媚的笑。

原来这男人是花楼那位红牌姑娘的客人,唐阮也顾不得害怕她之后会然后拿她出气,只祈祷着她能有办法把男人带走。

nv人穿着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就这么袅袅婷婷的走来,男人看到她走来,心虚的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nv人也懂得见好就收,装作没有看到,身子很快贴上男人来。

“刚吃多了些酒,醉的厉害,想出来透透气,谁知道这么一走就迷了路,想着问问路,谁知道这小丫头挺怕生。”

“这丫头以前在我手底下服侍,向来没有眼力见,被罚了好几次,还不长记x,前几日刚被哪个没眼光的买了去,这几天得意的很,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您别跟她置气就行,回头我让别人收拾她就是。”

“那是该好好教训……”男人佳人在侧,自然不好拂了美人的面,便就此作罢,连声附和。

唐阮拿起绣绷慌忙向后退了几步,低头垂眸不停道歉直到两人走远才敢逃离。

唐阮回了房间再不敢出来,只在里面蒙头待着继续绣荷包,生怕那个客人没走,更怕撞上红牌姑娘触了她的霉头,饶是这样,心里仍旧惴惴不安。

晚些时候,像是应验了她心中所忧虑的,不等她出去,红牌姑娘带着gui手先来找她。

gui手一脚踢开房门时,那绣着茉莉的荷包刚完成,唐阮慌忙地把荷包塞入怀中,再要转身时肩膀却先被人按住,接着被扭着直接按跪在nv人脚边。

“是初桃那个贱人抢了我的客出了这鬼地方给了你胆子是吗,你们两个贱人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今天明目张胆g我的客,明天是不是要骑到我头上了。”

“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是他先……”唐阮还未说完nv人的耳光已经扇的她偏过头去。

火辣辣的痛意在嘴角绽开,半张脸充斥着麻木的涨意。

“我是不会一辈子都烂在这个鬼地方的,谁要是阻止我离开这里,坏我的好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nv人冷笑一声。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隆隆的雷声,几个霹雳划破天空刺下,从窗里进来碎裂的光,在nv人脸上投下碎裂可怖的影。

开口,声音带着些歇斯底里的味道,“他向我打听你叫什么名字,说你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ai,你知道我为了让他替我赎身,离开这里下了多少功夫吗。”

“去,把她吊到院子里的梨树下,这暴雨里让全楼的客人们都欣赏欣赏她的梨花带雨。”

……

雨下得格外大,唐阮被gui手缚紧双手吊在那棵梨树下,她的身t紧绷着,绳子的长度只能让她双脚时刻踮着才能免于胳膊被吊扯的疼痛,然而因为撑到疲惫至极再也撑不住时,来自胳膊剧烈的疼痛,又会使她不得不打起jg神。

瓢泼大雨拍在少nv单薄的身t上,冰冷窒息,t力快到极限的她的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了起来,恍惚让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不,她不要绝不要si在这里。

si在这里,si后的灵魂都要弥留在这个恐怖压抑,榨人骨血的地方。

可就算她出去了呢,又能如何。

这些天来花楼的nv子,已经不再是像以前的她那般,被迫卖到这里来,越来越多nv子主动走进。

初桃坐进红轿离开,红牌姑娘为了那顶轿歇斯底里。

她又将坐上谁的轿。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英锐冷峻的脸,可却在心里摇摇头。

她很清楚,他正直的可怜她的际遇,而她虽然喜欢他,却不想以这种狼狈之姿一再求他施舍怜悯,求他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塞进轿子待在他身边的甘愿以身相许的物件。

她恨她这份喜欢为何会变为她必须抓住的救命稻草。

恨为何她想要的自由,最终只能指向一个答案。

意识消弭之际,上天好像真的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喊想,那人好像真的出现在她眼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我来迟了。”阎荆看着怀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少nv,心脏也随着她所遭受的苦楚心痛难忍。

少nv像是感应到一般,撑开眼轻望向他,泪珠静悄悄滑落,

“为什么……我唯一的出路只能是……乞求你,乞求你施舍ai来变为我的庇护。”

……

唉,很想快进到剧情,但是一写到唐阮,想要表达的情感就会变得很多很多

柴房里,他替她换下sh透了的衣服,解开里层的衣物,一个藏在衣服里绣了茉莉和他名字的荷包掉了下来,崭新的,sh透的。

他愣住,此刻,少nv的低垂的眸间小心翼翼闪烁的羞赧希冀,擦过颊边轻巧的吻都如她本人低婉含蓄的ai意无声无息向他展露,黢黑的眸里颤动着他自己也无法说明的情绪。

他捡起荷包,放到少nv枕边,又不知怎的,放下的手又攥紧,拿起荷包收到衣袖中。

少nv对着一切都一无所知,虚弱单薄的身t被埋在厚厚的被中,露出小小一圈苍白虚弱的脸,半张脸上浮着若隐若现的掌印,呼x1微不可查。

她身t本就弱,被这么折腾,又有许多邪祟乘虚而入搅得她身t不得安宁,光靠之前那一点臻y之气也不够抵御邪祟。

上次还能哭着唤出母亲,而这次显然被折磨地只剩一口气。

阎荆喂过药。

如上次般把丹药化在水里,灌到嘴里的药却一点也咽不下,都从嘴角流出,他只能不断低头一口口喝下药,又垂眸一口一口渡到她嘴里……

指尖续着法力一遍遍细细描摹过她脸上的伤痕,直到再找寻不见一点。

时间慢慢流逝,他在床边守了一夜,看着窗外深蓝变为青白,她依旧没有醒来。

如果师傅的丹药都救不了她,那这世界没有一个医者能令她醒来。

无论什么时候,以她之喜为喜,为她之忧为忧吗……

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重艰涩过,她的痛,她的苦,她的艰难挣扎似乎都重重在他心头碾过。

盯着她看了一夜的男人沉默地起身,握紧的拳和舒展不开眉压不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

起身的瞬间他做了一个违背自己的决定。

……

范无咎神se慌乱的推开地府府库大门,小心地观察过门外周围没有人,才进到里面重重的关上大门。

一进门果然看到一身玄袍官服的男人掌着灯匆忙的翻阅着生si簿。

那个本该在人间下凡历劫的男人此刻却私自出现在地府禁地破坏规矩,范无咎怎么能不意识到什么。

“除了办事需要,没有阎王大人的允许不能私自查看生si簿,也不能篡改生si簿。”

“你疯了阎荆!”范无咎说着激动的要抢他手中的簿册。

“本座没疯。”男人冷冷拨开他的手。

“除了千年前大闹天g0ng那位,能改生si簿的有几个,张先生说的果然没错,真是情劫来了,挡也挡不住。”范无咎叹一口气。

“不篡改生si簿,只是看她这次撑不撑的下去,若是撑不下去本座亲自替她续命。”

“为了一个凡人做到这种地步,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阎荆。”

见男人不说话,范无咎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自己再多说什么也都没有意义。

“好,你进了府库这件事情我就当没看见,你查好了就自己去领历劫期间私自回地府的罚。”

“多谢。”

“谢什么,你以前替我和谢必安那家伙收拾过的烂摊子也不在少,真想不出来,有一天我居然能替你来收拾烂摊子啧啧。”范无咎打趣归打趣,手里也开始帮着他查起生si簿。

“无咎,什么样的人生si簿上会没有si期。”

“不清楚,应该没有这种情况吧,难不成那丫头在生si簿上没有记录si期?”

阎荆皱着眉点点头,自己手里那册生si簿递给他,范无咎低头去看,果然看见本应该记录着si期的那里空白一片。

“可能是生si簿也看不透算不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用我自己的法力修为续上,无妨。”阎荆回答的冷静。

“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呢,罢了。”范无咎叹一口气,丢给他一个小盒,阎荆打开,里面放着一颗丹药。

“这个给你,当初帮过闹上天g0ng那位小忙,他当年连吃带拿顺了上面不少丹药,这个是他给我的谢礼,我用不到,你拿去用。”

“多谢你了,范无咎。”

“小事,小事。”范无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赶紧过了这情劫接手了罚恶司,以后有的是你替我们收拾烂摊子的机会。”

阎荆在地府受过九九八十一道雷劫的惩罚后一刻不歇就拖着身t匆匆了赶下。

化了丹药亲自喂到唐阮嘴里后,不放心又亲自在床边盯着,受过雷劫的身t虚弱不堪,几乎是强撑着处理了伤口,应该立刻运转调息也只是草草吃了范无咎给的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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