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SZ中文网
ZSZ中文网 > 日一日冷骚大佬 > 10、含手指/压在衣柜上爆/抬腿侧
字体:      护眼 关灯

10、含手指/压在衣柜上爆/抬腿侧

 

俞希被人吻得喘不上气,软手软脚地推拒着他的肩膀,脸颊泛起一片酡红,像喝醉了酒似的。

贺洋也出了一头热汗,默默地喘气,他朗目疏眉,平时笑嘻嘻的模样,此刻带着情欲的深邃,不笑的样子令人意外的腿软。

俞希看着他因为摩擦红了一片的嘴唇,伸手用指尖轻轻抚过,手指下肌肤热而软,不禁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贺洋突然张开了口用牙齿咬住了俞希的手指,难以忽视的痛感传来,俞希回了神,他无语片刻,不善地问道:“贺洋?”

他笑嘻嘻地在口腔中舔弄他的手指,看着俞希一瞬间红了脸,手都僵硬了不敢动,他又慢慢往下吞,直到吞下了整根手指在口腔中玩弄。

这情景明明是有利于俞希的,是性的直白表达——俞希的手指进入了贺洋的口腔,可这样子更像是俞希被调戏了一样。

贺洋饶有兴趣的玩了一会儿,吐出了手指吻向掌心。

可当他的唇碰到掌心的一长单凸起时,对方被吻得一激灵猛然收回右手。

贺洋眼中欲色柔和:“痛吗?”

俞希垂眸低头:“还好。”

被吻上手心的那一刻,那份触感直击心脏,虽轻柔,但是这道疤是不堪的,是难以见人的。被最在意的人发现,那人皱起眉头望着他时,他难得躲闪的移开视线。

人的五指连心,掌心的伤何尝不是如此,即使痊愈后被碰到还是能想起曾经尖锐的痛。这是他安全底线被打破才有的伤,心里上的阴影远比伤严重的多。

凸起的白色增生被吻后有些发痒有些湿热,痛苦似乎被抚平了,又似乎让他不得不挣扎起来藏起这份不堪的回忆好好面对吻向他的人。

俞希脱掉了身上的卫衣,白皙肌肉流畅的胸膛暴露在贺洋眼中,很瘦,但脱衣又有料,他每一层薄薄的肌肉都是高强度训练出来的,具有十足的爆发力。

放松时仍然腹肌分明,胸前软扑扑白花花的胸肌一手就能捏住,坠着两颗小小的,粉粉的乳头。

他抬眼发现了贺洋盯着他的乳头,勾起了唇角对他微微扬起下巴,“来吧。”

贺洋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又吸又咬好半天,滋滋作响听得俞希抬手盖住了双眼。胸膛起伏不定,他内裤下的嫩穴轻轻翕动,微微湿润。

贺洋:“我见过有的男人胸肌很大乳头也很大,很色,我也想把你吸成这样。”

俞希:“……”

“你见过谁的?”他不可置信地疑问,心里气急。

贺洋:“网上的健身男啊……啊?”他有眼力劲地瞄到了对方的黑脸,又连忙开口道:“我不认识,只要关注健身的都刷到过,很火的网图!”

俞希瞥了他一眼,带着情潮、懒洋洋的,他此刻想立马转移话题,度过这个尴尬的氛围,“哈哈哈今天难得休息,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你看我们能度过这个愉快的周末,有的人还苦逼地做实验,啊,你和何意一个项目为什么她在忙你还有空?”

俞希不会是翘了项目和自己出来看电影的吧……他一瞬间升起一丝感动,还有些担忧,这万一耽误项目,被导师批评怎么办?

俞希似能猜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淡淡一笑:“别担心,这个项目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何意比较重要,她这次‘加班’对她很有帮助……”她可是有丰厚报酬的。

贺洋想到了路明口中提到的俞希,调笑道:“不愧是有钱人!”突然有些酸涩的,俞希长的漂亮成绩好,还有钱,简直白富美,而他是只有脸拿的出手的穷小子。

对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几乎鼻梁碰鼻梁,呼吸喷洒的热气使两人意乱情迷,“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们和之前一样,好吗?”

贺洋心脏悸动,眼神温柔下来,又轻笑道,“以前可是很纯洁的。”

这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俞希用行动说明了和以前不一样的一个方面,他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裤子掉落在地上还堆在脚边,木制的衣柜被撞得轰隆作响,俞希似痛苦似欢愉的双手趴在衣柜上缓冲,眼尾湿红一片。

他趴在手臂上张口喘气,喉间溢出泣意,伸手探向身下顺着被操弄的节奏撸自己快要到达高潮的阴茎,片刻后媚肉抽搐着紧缩,狠狠裹着贺洋的阴茎,像有上千张小嘴吮吸他似的,贺洋知道俞希高潮要来了。

他贴住俞希的手,一起撸动又用指腹揉搓俞希的龟头,俞希腿都软了,想射又被堵着了出口。

“混蛋?你……啊……”

贺洋被夹得想射的欲望来势汹汹,忍住继续抽插数百下,另一只手从揉捏对方充血乳头到拍打臀肉,每次拍打俞希又会紧紧一缩,两边挺翘的臀肉已经泛红,贺洋咬住俞希的肩膀,“我们一起射,宝贝。”

他滚烫的精液射进了肉穴,也放开了拇指,俞希全身痉挛着前后高潮,衣柜上都是满满的精液。

贺洋控制着力道,咬出一圈发白的牙印,他对着那一小片肌肤又咬又吸的,肌肤逐渐被弄得发红。

他每次见到俞希白净的样子,似乎骨肉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舔咬着对方的软肉让他觉得愉悦,像个闻见肉味的大狗。

他又把人翻转过来,架起了对方的一条腿再次进入如温泉一般的嫩鲍。

俞希单腿站立,双手紧紧抓住贺洋的手臂,一条腿被对方托着侧入,那巨大的阴茎每次进入都让他加深呼吸,尽量调整仍然又酸又涨,难耐到头脑发昏。

皮肉撞击的声音快节奏地响起,俞希神志不清地张着口呻吟,这放荡的呻吟又像是催情剂,更惹得贺洋干劲十足。

两人交合处湿答答地流淌着淫水,地面都汇聚成一滩水渍。

直到俞希难以站立,两人转战到床上,他趴在柔软的床垫中,贺洋撑在他身后大开大合地动起来。

他的屁股不知是被阴茎带动还是自己在往阴茎上撞,臀肉被拍打得通红,白皙的会阴也被贺洋粗糙的阴毛磨得发红。

不知何时两人姿势又调整到面对面,俞希神志不清地呜咽着,贺洋也满头大汗,汗水沿着脸庞的弧度,顺着下巴滴落在俞希侧脸,他失神般伸手要抱。

那人轻轻俯身,俞希伸出舌头舔吻贺洋的汗水……夜色沉沉,星空的星似乎羞涩得一闪一闪,毕竟这场性爱火辣又淫靡。

这个周末过去大家都躁动了起来。

这一周所有学生一半的心思跑到了假期上,小长假的来临让众人心生期待。

对俞希来说,假期也是工作,越是到了休息日和节日酒店行业越繁忙,刘肃早早地把策划案给了俞希,在俞希的监管下,运营活动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快要满三年了,俞希经营的pr酒店几乎成为业界龙头,酒店本就是服务行业,奈何众酒店为节省成本在清洁服务方面把员工工资压到了最低,而员工也是给多少钱做多少事。因此卫生问题一直被诟病,可pr酒店不同,他的卫生和服务都是行业翘楚。

毕竟pr酒店对于员工的薪资是开得最到位的,被津津乐道的也是其服务热情全面,环境干净卫生。

今年以来俞希已经打算与旅游行业联合,方案持续推进,成果也不错,工作上是忙但抛却他也能有条不紊地进行,因此他获得了更多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刘肃震惊了,连这两周周日不来还能让刘肃欣慰,孩子终于开窍了知道找同学玩了,但是关键的小长假他竟然说不确定在酒店:“你说你五一不确定是什么意思?打算抛下我们自己去玩?”

俞希翻着报表头也不抬:“没有我,你们做的也很好。”

刘肃:“可你这样势必会惊动俞老,到时候他觉得你对工作态度不认真怎么办?”

俞希似乎嗤笑一声,但他笑声轻又淡:“不认真又怎样,他可不一定顾得上我。”

刘肃这几年跟下来显然是知道一些传闻的,“俞老对你挺好的,你刚来裁老员工他也没说什么,还过来指导你,你别多心。”

俞朝,名义上的俞家正牌独子再有不足一月就从国外回来了,谣言风起,他一回来就会进入俞氏集团的核心电子公司。刘肃以为他因此在和俞老闹脾气,博得俞老的关注。

可是……

刘肃欲言又止地试探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会真的喜欢……”

俞希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叫贺洋的,有女朋友的男孩了吧……他心里觉得有些别扭,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学生?明明他的外形能力那么强,他们又朝夕相处。

他有些羞愧,误认为俞希喜爱他不敢言明,又觉得俞希难不成因为自己没有回应而转头选择他人?

俞希盯着虚空有些愣,随即轻笑一下:“说什么呢?肃哥,我们只是朋友。”

看在刘肃眼中就是俞希面子薄,即使被说中了也不愿承认的模样。

他甚至苦口婆心道:“他一看就这么直,还有女朋友……你这孩子怎么不会挑人呢?这要是被俞大老板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俞希眼中划过一丝冷色,低头乖顺道:“肃哥,你别告诉俞老。”

刘肃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俞希再怎么样不过也是一个20出头的男孩子,再玩也还在他的心理预期之内,翻不出什么花样。

俞希发来消息:“小长假怎么过?”

贺洋:“回家,你呢?”

俞希:“上班。”

半岛人口本就不少,又是旅游城市,各个主干路都挤得水泄不通。陆明和女朋友出国去玩了,何意假期回去陪父母,室友各有各的事。

贺洋决定回家找妈妈,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这几天吃的东西都丰盛美味,可惜待不了两三天他妈妈见他就烦了,“你能不能出去找人玩玩,天天待着家里。”

只宅了两天的贺洋:“……”他有时候不是不想宅,是没有这个机会,他妈宝贝了他两天就是上限了。

他在外面逛了起来,离小区不远的球场应该有不少一起玩的,只是他前两年去已经被中学生占据了位置,他一个年纪大了的都不好意思过去了。

于是拿出手机拨了几个老熟人的电话:“升子啊,在哪呢?没地儿玩了带我一个。”

然后就奔去了网吧,大半夜吃了顿夜宵,听着人家娶妻生子默默喝啤酒,他这边什么还没着没落的,小时候的玩伴孩子都有了。

醉意朦胧间他想到了他刻意忽略的问题,他在那晚事情发生之前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如今不仅在一起了还上了床,不仅上了床,天知道他多爱那人的身体……

他其实很喜欢和同性打打闹闹也喜欢和兄弟们相处,待几天都不腻,但是和大多人一样,一想到身边有gay又会不由自主地远离,他虽然也普信,但优点十分突出,就是帅得非常突出。

和俞希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煮成了熟饭,所以他震惊之余接受得很快也很彻底,并且白天能一起玩晚上还能一起玩,他隐藏的黏人属性都自然而然地显露了出来。

如果相处得很和谐,那还计较什么呢?他颇有点乐天派,得过且过又活在当下。

假期第三天,他和俞希已经不止三天没见面了,看他朋友都结婚生子了,他触景生情想念一下俞希也很正常吧。

夜风吹动了烧烤摊的塑料棚,周围只剩下了一两桌还在喝酒撸串。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现在风都大了,要不我们去ktv唱歌吧。”

升子问道:“贺洋,别回去了,好好聚一下。”

贺洋点了点头,口袋中手机应景地响起,他打了个手势去一旁接电话:“喂。”

“贺洋……”微微雀跃的声音响起,是他熟悉的嗓音,清冷中带着一点点甜腻,在床上是炸裂地催情剂。

贺洋眼睛都亮了:“哎,还没睡?想——我了吗?”

俞希:“确实想了,所以我也回来了。”

贺洋:“你到哪儿了?”

俞希:“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接我好吗?”

开了近五个小时的车,再次踏足了六年未归的地方,为他而来。

贺洋微微睁大双眼:“那你等我15分钟,我在外面,马上回去。”

俞希眯了眯眼睛,漫上一丝不悦:“去哪儿玩了?和谁啊,快十二点了都不回来。”

贺洋啪得挂了电话。

俞希咬了咬牙,他心里清楚贺洋和很多人是普通朋友,但是他还是难以控制地不愿贺洋和其他人待得太久太晚,像个丈夫晚归的怨妇一样。

贺洋这边挂了电话,就去路边对吞云吐雾的升子说道:“我同学大老远来找我了,我要先回去了,咱们下次再玩。”

升子迷茫地看着火急火燎离开的贺洋,慢半拍道:“大学同学?不行叫过来一起玩啊,人多热闹。”

贺洋走远了,但是他听到了,抬高手臂摆了摆手以示拒绝。玩什么啊,唱歌能有涩涩好玩吗?

烧烤摊离他家不远,他迈着大步赶回去刚好十五分钟。俞希黑色的超跑停在他家楼下,好家伙,第二天全小区都能知道来了个开超跑的有钱人。

他敲了敲车窗,一声嗒响起,贺洋一捞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还没坐稳,俞希跨坐在他身上。

他因运动脸色发红,呼吸也比俞希重了点,俞希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像一条蟒蛇盘踞自己的猎物,“你迟到了37秒。”

贺洋笑得张扬:“那又怎么?迟到就迟到了呗。”

在昏暗的车内仅能看到俞希的眼尾和侧脸,他慢慢平复了呼吸,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两人身躯相触,贺洋感受到什么东西半硬地顶着他的腹部。

俞希在他脖子边嗅了嗅:“和谁去吃烧烤了?喝了多少酒?”他嗅觉很好。

贺洋:“鼻子挺灵的,这怎么闻不出来啊?”

俞希幽幽地注视着他,伸手抚摸了他的唇,贺洋被嗅时已经兴奋了起来,如今眼神幽暗,想吻住这人浅色的唇,被阻隔了去路,他无奈坦白:“你又不认识,升子,喝了两瓶。”

俞希松了手劲,贺洋轻舔他的手指,湿润的唇舌舔咬手指,他腰腿一软,语气也柔了下来:“你提过我就记得……嗯……”

他的记性很好,好到甚至记得贺洋都和谁说过些什么。

当贺洋轻轻舔过他的掌心,他轻叹一声,反倒是贺洋有些纳闷:“你的疤?”曾经那条凸起的常常的白色疤痕似乎和之前比,消退了很多。

“我做了手术,你不是不喜欢吗?”俞希轻轻吻他的侧脸。

贺洋从未因这道疤不好看不喜欢,只是刚开始见到这疤痕这么深这么长,皱眉,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痛意,竟让俞希误以为自己不喜而做了祛疤吗?

他抵着对方的头,“我没不喜欢,是怕你受伤时太疼。手术会痛吗?”

俞希埋头在他怀里笑了笑,似乎摇了摇头,“还没你咬我痛呢,狗崽子。”撒娇一样。

夜色中眼眸似有水色一闪,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空气像沸腾一般,热得人后背出了一身汗。

“嗯~我喜欢,下次轻点。”黏乎乎的狗崽子。

车外有亮光照亮了夜色,俞希咬唇隐忍着,满头大汗。

轰隆的雷声震彻天地——

车内哐哐当当地有节奏地震颤起来。

“呃……不行……”

“贺洋——”

骑乘的体位使贺洋进入得很深,小花穴里还有些干涩,插进去后感受到了媚肉的柔软和包裹,媚肉因主人的紧张紧缩,夹得他头皮发麻,好像脊髓都被吸出来一般,深处湿热,他轻轻抽动,润滑很快就渗湿两人密可不分的交合处。

他握住俞希的腰挺腰撞击,尽根没入时几乎能顶透子宫,媚肉成了他的专属鸡巴套子,讨好的吸纳他,好像有无数小嘴按摩他的柱身和龟头,像温泉像蜜桃的果肉,捣出来的汁水都香甜无比。

俞希的呻吟像鼓励像催情,他大开大合地全根没入再抽出,鸡巴已经被包上了一层水膜,在空气中一瞬冷却又顶撞过去,数十下功夫,俞希身下又酸又涨,像是被快要被玩坏,哆嗦着发抖,“不,换个姿势……不,不要再撞了……”

贺洋听进去了两个字,“换个”方式继续了,他不在大开大合,而是埋进去大半柱身缓缓抽插,九深一浅地顶弄。

可是这大半个还是顶的俞希头晕难忍,快感如车外的狂风暴雨般来势汹汹,车内车外都是潮湿的。

他头皮发麻,努力用媚肉夹紧对方想让对方射出来,因为他感受到陌生而汹涌的东西如失禁一般几乎控制不住要涌出身体。

贺洋被他绞得也快要控制不住,相隔多日的思念和欲望被肉穴猛然一吸,他放开精关狠狠地灌在对方体内。与此同时,热液浇注在他龟头之上,舒服的他深深喘息。

“啊……”俞希高喊一声,脱了力趴在他身上,口中溢出细微哭意。

交合处溢出的热液几乎湿了贺洋大片裤裆,连他都知道这湿液又多又热,外面雨声噼里啪啦,车外清凉车内火热,空气中弥漫开他熟悉的淫液清甜的气味。

贺洋猜出了这是什么,俞希埋在他怀里时不时发抖呜咽,良久后呼吸渐稳还是不愿起身,贺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他听到外面雨声已经见微,顾忌他好面子,直到如今才开口道:“好了,我们回家吧。”

“嗯。”闷闷的声音响起,俞希应了声。

他有些懊恼,潮吹什么的,车震被做到潮吹……

贺洋整理好两人的衣物,还是控制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裤裆,黑色的牛仔不显,湿漉漉的,怪异感觉像是自己尿裤子似的。

但是老婆的水,他就不嫌弃,甚至让他喝下去都没关系。

车门一开,凉风冲淡了车中淫靡的气味,俞希腿一软,强撑着膝弯站直。

贺洋:“……要不,我背你上去?”

俞希最后的倔强:“不用。”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利落地冲了个澡后就回房了。

贺洋的房间也没什么变化,和记忆中一样,俞希此刻懒懒的又有些愉悦,都没注意到一米五的单人床够不够睡下两个180以上的男大学生。

贺洋:“你睡我房间吧,我去睡客厅。”

俞希愣怔一下:“……”

“别去,在这儿睡,我打地铺。”

贺洋无语了:“我要让你打地铺我成什么了?”

俞希坚持道:“那就一起睡,挤挤也还行吧。”

贺洋伸手挥了挥,示意他往床里面去,实在不行半夜他就去睡沙发,他不对自己的小破床塞下两个人抱太大期望,跟哄人似的听他的话,让人快快睡觉。

“咚咚咚。”敲门声一响,贺洋妈妈闯进了门。

俞希猛然睁开了眼,从贺洋手臂上惊起看向了门外,两人面面相觑,俞希吞口水干笑:“阿姨……好。”

他脸都烧热了,忙低下头推了推贺洋,贺洋皱着眉头,眼睛困的睁不开。

他突然左手扶住右手,“我手呢……”

这会是俞希终生难以忘却的社死场面——

贺洋妈妈刚开始以为贺洋带女孩子回来了,床上两人交叠的身影暧昧,俞希一起身就能看出来是个男同学,便没再多想。

俞希的模样惊人的漂亮,即使多年没见,随着印象稍加回想就能认出,她也有些尴尬:“阿姨不知道还有同学在这儿,贺洋,快起床!阿姨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

说完关门闪人。

贺洋正在活动他失去知觉的手臂,闻言“嗯”了一声,眼睛眯着,脑袋也是炸彭彭的。

俞希低头给他捏手臂,脸色红白交替,看着一点都没当回事的贺洋心情更郁闷,紧张和忐忑无法排解,就想撒气给这个混蛋。

“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你妈妈万一发现了怎么办?”俞希幽幽的怨念。

手臂从无知觉到酸痛发麻,再到现在恢复知觉,贺洋默默打了个哈切,“发现就发现呗,我又管不了我妈。”

不就是两个男的睡一张床,大惊小怪才会被发现,他茫茫然过了那个该惊慌失措的点,现在心态平和地接受并发呆。

俞希更无语了,他心思重,难免想得多。他插足了贺洋和何意的关系,可又有自己的道理,他和贺洋认识得比何意早,如果能早点发现他们在同一大学,谁先谁后就难说了。

趁人醉酒刻意引导是他的错,直接促成他们发生关系,又直接把性取向和身体秘密摊开,使贺洋不得不面对并接受。

曾经最恨的小三骂名他当了,势必是以未来上位为结果的,贺洋喜欢他的身体他知道;贺洋与何意相处时间不长感情不深,何意也不会和自己争他也知道;

因此,这只是时间问题,可看到贺洋被母亲看到的反应他又不确定了,贺洋不会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才毫无在意的吧……

贪心、不甘心……

他很难把和贺洋的关系放在明面上,可也不愿意自己是他的地下恋情……他神色阴暗,开口问道:“那真被发现你怎么办?你会和我撇清关系吗?”

贺洋似有诧异,俞希身边气压很低,冷脸显得很难搞,还是叹了口气,摸了摸他和自己一样的同款爆炸头:“不和你撇清关系,别多想。起床收拾收拾。”

贺洋说着从床上起身,被身后的人抱着腰,把头贴在他后背:“说话算话。”声音闷闷地从背部传来,贺洋笑笑。

他愿意和俞希待一起,也是知道俞希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的,相反,即使爱多想,好好解释对方就乖乖听话,好哄又单纯,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近午的时候俞希去找贺洋妈妈帮忙打下手,忙被推了出来:“难得来玩一次,还让你帮忙阿姨可过意不去,你去找贺洋玩吧。”

小朋友在厨房待着也不嫌占地儿,大了还在一旁杵着就不行了。

贺洋以前还会觉得俞希这样显得自己很不懂事,也非要去做做样子,现在……看着就很贤惠,宜室宜家,又孝敬长辈。

贺洋和他被赶后无辜的小眼神对视:“你老实待着吧,要不和我去超市买点饮料什么的?”

他像个讨不到长辈喜欢的不安的小媳妇。

出门时顺手拿了挂门口的贺洋的帽子,他似乎很喜欢穿贺洋的衣服。

贺洋因为肩宽,喜欢休闲装,俞希下次再买衣服就倾向于他的风格。

穿搭比贺洋更合适更好看,贺洋已经习惯被比下去了……

包容,慈爱——孩子活泼一点多好,他可以成熟点。

俞希扣上棒球帽。

贺洋见状笑笑:“怎么?担心见到以前认识的人?”毕竟这里也是俞希长大的地方。

俞希眼睛黑黝黝的,愣怔了一秒,摇了摇头。

超市距离小区十分钟的路程,走走就到了,室外阳光正烈,贺洋被刺得眯眼,瞥见俞希骄傲的小眼神,好嘛,是他想多了。

但是贺洋还是想问:“你下午不去你家里看看嘛?”毕竟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他多年未回。

俞希看着空气中乱飞的柳絮,阳光照射的街道中尘埃像是会发光的颗粒,默默摇了摇头。他也许真是个薄情的人,除了对于特定的,其他的人和物他从未留恋过。

俞希:“不去了,我也没有拿钥匙。”

两人在超市挑挑拣拣,不光买了饮料还买了很多零食,“买这个,我妈就喜欢花里胡哨的饮料。”贺洋掂了一大桶紫色的饮料,又问道,“你想吃什么就拿吧,哥哥我请你。”

俞希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嘴里道:“趁机占便宜是吧?”

嘴贱又爱咬人,是狗吧?

也挑了几包零食放购物车,俞希在回俞家之前,他母亲没拿过俞正天一分钱,小时候只靠母亲养家糊口是很拮据的,也没有钱吃零食。

可笑的是,母亲被骗怀孕为了一口气独身把俞希抚养长大,生活中离不开闲言碎语,压力使她时常情绪失控地对俞希哭喊埋怨,终于承受不住进入俞家。

不仅坐实了恶名,俞正天更是不愿意公开他们母子的身份,只在俞家待了两年就意外死亡。

实在可悲可叹。

他们并肩而立时像是天生一对,气场和谐令人难以融入。

正巧曾经的同学看着两人移不开眼,那人被俞希发现。

那眼神瞬间不善,冷傲。

那人心惊肉跳忙错开,只把视线放贺洋身上,贺洋忙着和俞希说话。

那人就直接走来,尴尬道:“贺洋?巧了遇到你了,你现在在哪上学啊?”

贺洋回头一看,“这不是老同学吗?我在s大,你呢?”

两人闲聊两句时,那人时不时地看着戴着鸭舌帽的,此刻没有一丝攻击力的,只低头看零食的俞希,眼熟却想不起来,“这位是?”

贺洋偏头看了看俞希,见他不冷不淡的模样也怕双方都尴尬,笑道:“大学同学来玩的,你不认识。”

那人乐道:“咱们这小破地方有什么可玩的?你忽悠人的吧哈哈哈,我先走了,有空出来聚聚啊。”

贺洋连说两个好嘞,目送人离开。

他们排队结账时,贺洋掏出手机看了看消息,一些免打扰的群聊似乎突然活跃了起来,他随手点开一个群,正巧就看到了有人说:天哪,我们家小区来了个土豪,咱们这儿什么时候开进来个超跑?

当然是俞希的那辆。

在s市,学校时常可见豪车名表。俞希住校外人低调车不低调,他只开车上班,没人见也就少了很多问题。

他们这里经济一般,小地方就不行。

如今:“你看看,要是有人认出你,知道是你的车,你就要在这火了。”贺洋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手机递了过去。

俞希翻了翻99+的群消息,无话可说沉默,“那明天我们找个人少的时间走。”

他们这儿的八卦属性俞希可是深知的,他不想连带着贺洋也成为议论对象。

回家后俞希很有眼力劲的帮忙拿碗筷,俞希和贺洋是很不一样的人,俞希是讨长辈喜欢却又人缘差,贺洋是人缘好,长辈们又爱又恨的。

贺洋妈妈吃饭时问道:“小俞这次怎么回来了?”

贺洋:“妈,前一段才知道他和我一个学校,这次放假就跟过来了。”

贺洋妈妈:“那你学什么专业?”

俞希舔了舔嘴角看上去有些腼腆,老老实实地回答。那没办法,年纪大了都爱问这些事,贺洋幸灾乐祸地边吃边乐。

贺洋妈妈又问:“那你现在有对象了吗?”

俞希下意识看向贺洋,贺洋差点呛死:“妈,别问了,吃饭吃饭。”

贺洋妈妈不高兴了,开始数落道:“问问怎么了?嫌我话多了是吧?以前不让你早恋你非早恋,让你干什么非不干什么。现在交女朋友了就好好谈,我等着抱孙子呢,我一个快退休的老太太想抱抱孙子怎么了?”

餐桌上突然安静了。

贺洋引火上身,饭吃得都不香了:“妈,你看我英年早婚合适吗?你和我爸结婚就很晚吧,你要是觉得闲抱你小侄子。”

他妈这催婚估计就是抱小侄子抱出来的,前一段他抱怨没有对象就是他妈催出来的。

不过这种事只能让老太太自己缓一缓了,这一阵正上头呢,也真是不凑巧了,再一看俞希,果然又阴恻恻的睨他。

贺洋妈妈晚上回房间之前对贺洋道:“我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去那个房间睡吧,两个大男孩睡着不挤吗?”

贺洋怎么可能觉得不挤,他手臂都快麻了。

现在时间还早,俞希抱着他的笔记本办公,他就坐在电脑桌前玩游戏,窗户外夜色渐深,能看到对面几户人家厨房的灯光亮着,窗户上盈满白色雾气,应该是在忙活着做饭。

楼下有小朋友肆意的玩闹声,有停车和嘈杂的对话,烟火气十足,惬意又放松。

桌子上摆放着敞开的零食,等待进入游戏的空档贺洋还会看着直播往嘴里塞薯片,他吃得咔嚓咔嚓,连带着俞希被他带馋了。

俞希的视线从数字报表中腾出,和做数据做研究一类的高级职业人士如出一辙,理智到冷漠,一个眼神都让人战战兢兢,一派不威自怒,可看向玩得热火朝天的贺洋笑意不自觉地满溢出来,甚至愉悦的踩了两下地板。

他们两个各忙各的时间悄然流逝,对面的楼房熄灭了大片,只剩下亮起的几户。

到了游戏的晚高峰,进排位的时间都快了很多,他键盘打得噼里啪啦,屏幕中各色特效亮起,团战打得正激烈。

俞希放下电脑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玩得兴起的贺洋比自己还忙,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我先去洗澡了,玩那么久了歇歇吧,结束了就别开了。”

暗示+管束——

贺洋没顾上理他,他两手轻轻扯了贺洋的耳朵,凑过去说:“听到我说话了吗?”

贺洋被吹耳朵吹的一哆嗦,回头喊道:“听到了!”

这怎么这么爱管人呢?

俞希搓了搓他的脑袋,松手去找换洗衣物,去洗澡。

差不多等他结束这局,俞希关掉水龙头刚刚结束,时间掐得刚好,他出来后催促着贺洋进去。

逐渐苏醒的阴茎在湿热的口腔中涨大,原本尺寸可观勃起后使俞希含着困难,不过多时嘴角就被弄得红肿。

他慢慢克服不适感吞吐着,舌头被压在阳具下不受控地分泌出津液又难以下咽,也才堪堪含进去一部分。

平日里浅色的唇红润后,加上眼尾的红极为艳绝,贺洋扶住他的后脑,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温柔,下面涨得难耐,他低喘一声,把对方的头压到胯间鼓励道:“宝贝,做得很好,继续。”

俞希乖顺地伸出红艳的舌头轻舔他湿漉漉的柱头,打着圈在那敏感的柱头滑动,还时不时地戳刺中间的精口。

贺洋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地爆现,他被挑弄得脸都涨红了起来,忍无可忍地压着俞希的头,顶了进去。

俞希刚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挑眼看贺洋笑话,口腔中咸湿的味道和青年的气息包裹得他密不透风,身下那抹嫩穴都凝出了露水。

突然被人在口腔中一捅刺激到喉管,又被堵得密不通风,痛苦难耐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那东西那么粗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柱身暴起跳动的青筋,只能难耐着适应。

可贺洋上头时,本性具有进攻力,即使压抑着还会克制不住地往深喉处撞。

不知过了多久,俞希下巴都快失去知觉了,嘴角红肿,眼睛因为刺激溢出泪水,贺洋突然攥紧了他的头发,想脱离他的口腔。

而他此时干脆捏着贺洋的手臂,不让他抽离,他含住出来大半的柱头狠狠一吸,贺洋难耐地仰头“啊”地低喊一声。

精液被俞希吞咽下去一些,剩下的被呛咳出来,多到不小心弄脏了他的下巴和上衣。由此看来,两人都被双方的恶作剧捉弄得很惨。

贺洋连抽好几张纸给俞希擦拭,他也不显尴尬,厚脸皮调侃:“干吗呀,我还以为你都能喝得下去呢?”

闻言不悦的俞希停止咳喘后搂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吻了上去。

口腔中还残留精液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两人就这么吻着吻着难舍难分地倒在了床上。俞希被他压在身下,那人的手探进敞开的浴袍中隔着内裤揉弄他的阴茎。

俞希气息急促了起来,眼尾更红了,贺洋握着自己和俞希的阴茎磨蹭着,两根蹭到坚硬、涨大至狰狞。

俞希知道对方有意捉弄,讨好道:“贺洋,慢点……”

他声音带点不知痛苦还是欢愉的哭意听得人心痒,贺洋已经射过一次,往日还比他时间久,他被刺激的全身泛红猛然收紧腹肌,被贺洋轻轻堵住了马眼,还细微揉弄那敏感的小口,“贺洋,你混蛋!”俞希被堵住不得释放,难受得恶狠狠地骂他,但是此情此景不具什么威慑。

贺洋再次舔弄他的耳朵和脖颈那片区域,他敏感的身体再次被逗弄地颤动,不由自主地弱下嗓音哀求:“求你了……让我射……好难受……不……”

他难耐地躲避对方灵活的舌头,贺洋身下还狠狠动着:“乖,我们一起,等我。”

俞希双手都向下摸索着帮他撸,终于又摩擦了数百下,两人齐齐射了出来。

贺洋趴在他身上,两人一身汗慢慢平复呼吸,随后他不老实的手又向那已经湿哒哒的嫩穴探去。

俞希双腿锁住那只作乱的手:“还来?”他昨天被做得太狠,进入得太深,还有些没缓回来。更重要的是贺洋妈妈还在隔壁,如果动静闹得太大被发现怎么办?

贺洋有些诧异:“你不想要吗?你看已经这么湿了。”他把手伸出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水渍发亮,两指分开还有黏连的水丝。

俞希像被烫到一样侧开视线,整个耳朵都是红彤彤的。

似是获得默认一般,贺洋放下手继续揉按那两片花瓣,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让俞希加重了呼吸,快感一阵一阵爆发,身体欲拒还迎。

不多时,呜咽着,埋首缩在贺洋颈窝,可怜兮兮地,不胜宠似的……

贺洋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你里面是不是受伤了?”毕竟昨天进入时没什么前戏进入的还又深又狠。

俞希喘息,闻言轻颤一下眼睫,乌羽似的眼睫留下一片阴影,他似乎轻轻点了下头,“你就陪我待一会儿吧。”

“好。”

他的手仍然不老实,揉按的俞希也舒服的发懒,越是身体发酸泛软,他心里越是酸涩,任性又委屈地问出了他一直在意的问题:“你妈妈说你非要早恋,你到底交过几任?”

手指按到了敏感的阴蒂,被狠搓了一下,轻轻地一个小骚豆就让俞希猛地绷紧了全身。

贺洋都无奈了:“多久之前的事了,还在意呢?”贺洋说不清这怪异的心情,俞希是个很安静的人,好像对什么事都随意,很好相处,可是单单在他接触了什么人,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有过什么女朋友上特别在意。

他打着圈揉按阴蒂的动作加快了,似乎不想让俞希关注这个问题,便用手指转移他的注意力。

俞希搂紧他的脖子非要和他较劲一般,还是败下阵来,埋进他的颈窝,又是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

“啊……你轻点……不要……贺洋,慢……”俞希崩溃似的呻吟出声时,贺洋惊了一下,他连忙捂住对方的嘴,手下的动作轻柔了一些。

指尖挑开阴蒂的包衣,嫩嫩的一颗骚豆娇贵得紧。

他爱不释手地玩弄,身下俞希因此尖锐陌生的灭顶快感几欲昏厥,挣扎地拧动腰身绷紧腰臀躲避他毫不留情的手指。

贺洋捂住他唇的手臂被攥紧,床沿发出难以忽视的动静,贺洋堪堪松了手。

身下的人已然高潮,床单湿了一小片,人也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玩过火了,他搂着人,吻了吻他鬓边的细汗,轻声细语解释道:“以前比较傻逼,就没几个,怎么谁的醋都吃呢?”

俞希瞥了他一眼,平复下来心跳不想理他,侧个身躺着:“我想睡觉了。”

撵他走呢这是。

可这明明是贺洋的房间,贺洋也不生气,觉得他幼稚得可爱,抽了几张湿巾给两人胡乱擦擦上床抱住了他,俞希挣扎了一下。

贺洋张开手臂,带着被子把他包得严严实实的:“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俞希黑暗中轻轻抽了抽鼻子,气早就消了,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

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会给他买零食,会填满他的欲望,会容纳他的缺陷,会给他带来灭顶的快感和任性的包容——

只有他啊。

第二天他们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走前贺洋妈妈出了房门也在拾掇自己,敷衍地关心了一下:“你坐什么车回去啊?要不妈妈送你们去车站。”

他妈妈出房间拾掇是因为约好了去打牌,贺洋又怎敢没眼力见儿地答应?他拉着行李箱开口:“……妈,你去打牌吧。俞希开车来的,我们坐他的车回去。”

贺洋妈妈突然探头看了看儿子似有话说,俞希拍了拍他的后背,扯着他的行李箱先下去了,“我在下面等你。”

“这次你爸本来还说能回来呢,结果又没能回来。下次放假就要寒假了,但时候我们去找他好好玩,你小时候还说喜欢放羊呢,你记得不?”

听到黑历史的贺洋:……

“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啊,也不是急着催你结婚生孩子,你就好好地处对象,能成就成,不行就算了。你从小就爱闯祸,长大了心里有点谱啊,妈妈给你零花钱不要乱花。”

等的就是这句话的贺洋笑得看不见眼睛:“妈,我就说你是最好的妈,多给点就更好了!”

于是贺洋捏住鼓囊囊的钱包高兴地下了楼,俞希已经靠着车边等他了,他看着和记忆中变了很多的环境,视线在自己家方向的虚空发呆。

被贺洋的动静拉回现实回过了神,手中的钥匙向对方轻轻一抛。

贺洋抬手接到,只听对方低哑慵懒的嗓音道:“你来开车,我睡一小会儿。”

在卫生间又想起什么的贺洋妈妈正想开窗户叮嘱儿子一声,结果就看到贺洋上了超跑刷地开走了。

贺洋妈妈:……

后知后觉地:

我儿子开着豪车上学了???

五一过后的某一天,何意找上了俞希,这个项目即使假期都仍在进行,而俞希几乎没怎么参与。

这又是他提出的项目投资,不管怎样最后都会有他的名字,只是最先划分任务时是导师划分好进行的,团队任务也不是单线进行的,要沟通合作。

何意坐在空荡的教室中,思索着等俞希来后如何和俞希商讨,其实她对对方能接受邀约就很意外了。

脚步声响起,俞希从教室后门进来就坐在了距离她一个座位的同排。

何意道:“上次我帮你完成了节点一,不如你帮帮我也给我一个机会吧?”

她既然给了俞希一个接触贺洋的机会,那是不是对方也要给她一个?

俞希随意坐着,压迫得何意难以喘气,两人并不对等,他眉眼浓艳又冰冷,直直看头人心底,他平淡地问道:“你想要什么机会?”

女孩似有怯意犹豫道,“其实我知道高二那年你在酒吧那件事……我知道俞朝对你并不好,但……”

俞希:“但你喜欢他。”

何意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一无所获。

俞希即使想到了过往,也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你的筹码不够。”

何意听到有机会松了口气:“我可以替你把这次项目完成。”

俞希微眯了下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够。

何意默默低头,“我……我和贺洋分开……”

当天下午放学后贺洋抱着一大袋雪糕轻车熟路,跟回自己家似的去了俞希家里。

俞希甚至让阿姨准备好了食材,正准备晚餐时贺洋敲响了门,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前去开门,门外那个开朗高大的青年就是他等待的人。

“我买了雪糕,你要吃吗?”贺洋撑开雪糕袋子让他选。

俞希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顿了一下道:“你放冰箱吧,我一会儿再吃,先做晚饭。”

贺洋甚至探了探头看他身后的厨房摆放的丰富食材惊讶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你还准备了大餐?”

俞希轻笑道:“不过节不能吃一顿丰盛的了吗?”

贺洋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一点嘴甜,“你不仅长得好看还学习好,还会做饭,比我那群狐朋狗友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行咱俩以后结婚一起过好了,你又漂亮又贤惠……”俞希本来听着还十分受用,可是到漂亮这里,真心不喜欢这个词。

因为“漂亮”,他高中遭受的侮辱真的不少。

贺洋粗中有细,制止了喋喋不休的嘴巴,无辜又眼巴巴地看着对方,俞希被看得没脾气,“你坐沙发上玩去吧,我公司有奖品我顺手带回来了一个,就在茶几上,你去老老实实等着我做好开饭。”

贺洋把一袋子雪糕放进了冰箱,欢快地跑去了客厅不惹人烦,然后又没过多久,眼睛发亮地抱着游戏机过来了,“最新的天堂牌游戏机!!我要住你家不走了!你这里就是天堂!”

他高兴到甚至想扑上去抱着俞希转一圈,扑是扑上去了,抱也抱了,但是没抱动转圈。

俞希像养了个没轻没重的大金毛一样,无奈地拒绝两人傻兮兮的转圈,“好了好了,过去玩吧。”

把人推了出去,像嫌老公碍事的新婚妻子。

一桌子菜色丰盛,油爆大虾,红烧排骨,炒油麦和西兰花荤素齐全。大半进了贺洋肚子里,他拿着碗筷扒饭,吃的是真的香,导致的后果就是在室内转悠着消食。

直到九点钟,俞希看着墙上的钟表,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贺洋:“贺洋,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贺洋踩着拖鞋过来,顺势坐在了他身边的地毯上,背靠沙发,收拾了下乱放的游戏机:“怎么了?”

“你和何意……是不是说过我们的事?”否则以贺洋的性子怎么可能今天一点负面的反应都没有。

“没有啊?不过我们上床的第二天我就对她坦白了,没说是你,怎么了?”

贺洋难得见到俞希怎么心平气和地询问他和身边人的关系,回答得也很坦率。

俞希眼神暗了暗:“那你还和她有来往?”他已经知道他因为这蠢货被人算计了一道,现在心情复杂,却不是不好的情绪,声音微不可闻:“你竟然当天就坦白了……”

贺洋:“还可以当朋友嘛,毕竟是陆明介绍的,过段时间告诉他。何意说这个月有个同学聚会让我做她男朋友帮忙挡挡,我就同意了。”

俞希:“……”

简简单单一段话踩了他三个雷。

“你朋友可真多。”阴阳怪气。

“陆明知道你这么为他着想吗?”阴阳怪气。

“同学聚会拉你挡挡?呵……”

贺洋看着他大变脸:???他没有和何意在一起俞希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不高兴了?

俞希沉默了一会不满道:“你为什么和她坦白也不告诉我?让我这么傻傻的……”

傻傻地当了近一个月的小三儿。

傻傻地担心他今天被拒绝会伤心。

贺洋手臂搭在沙发上捏了捏俞希的大腿,“如果告诉你,你会做什么?”

当时他愧对何意,她的提议又很合情理就同意了。

并未想过俞希如此执着。

这段时间在外人看来他还是有女友的,俞希又对自己紧追不舍,这该怎么措辞?

你等我和何意分手,我们在一起?

我和何意没什么,你不要介意?相信我?

这不管怎么措辞都离谱得像是一个劈腿的渣男。

他们相处的方式属实诡异,从未明说,但是做都做了好几次,在古代都算生米煮成熟饭了。

贺洋盯着俞希,看他被问到后呆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俞希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他的防备心好高,被戳到弱点突然选择了防备,几乎忘掉了之前不顾别人死活的插足行为。

贺洋转头看向屏幕,思量了一下,他想要什么答案呢?突然福至心灵到,他想让俞希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

从未想过的问题开始明晰,对啊,他认为俞希喜欢自己,他并不反感,和俞希在一起很愉快,他们做爱也很契合。

他想要俞希和自己在一起!可他们这算什么?兄弟变爱人?这……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很开放,要不就试试呗。

俞希随后也愣怔了,多次看向对方的后脑勺,他追人追的直接,做爱做的坦率,怎么就这时候死鸭子嘴硬张不开口呢?他可以行动上无底线,在嘴巴上跟糊了胶水一样。

想着想着,懊恼,郁闷。

这时贺洋突然抬眼看向他,伸手放在他的后腰上用着力道往自己这边带,俞希理解了他是想让自己和他坐在一起,顺着就从沙发上起来往地上坐。

他还没坐稳就被对方搂进了怀里,贺洋头搭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俞希耳朵被热气吹得缩脖子,可听完这句话睁大眼惊诧回头,眼神纯净,欣喜几乎溢出,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朋友,干净可爱到让人嘴角上扬。

他把贺洋猛然一扑,贺洋被推倒在地,俞希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越吻越深入,舌尖探出纠缠,空气中能听到啧啧的水声,两人动作轻柔又不失激情。

随后他被搂着脖颈贴得更近,贺洋探入了他的口腔,舔弄他敏感的上颚,扫过牙齿的牙龈,纠缠起灵活的舌头,又逗弄他的舌底。

清甜的津液让人越发上瘾,直到对方轻轻推拒,他才放过对方。

两人相拥喘息,俞希被吻得几乎缺氧,还是喘了几口气支起手臂,坚持地看着贺洋道:“我愿意……”

这份庄重的“我愿意”让贺洋有点失笑,但是他不想扫兴,于是两人又拥在一起,气氛刚好,两人血气方刚的年纪,没过多久空气中的散发出情欲醉人的味道。

俞希的柔韧性很好,身体几乎能被折起,双腿举过头顶,他被人压在沙发上,这个姿势暴露着脆弱的嫩逼被人又舔又咬的,气氛热烈又淫靡,他为了迎合对方什么理智都不顾了,就这么献祭着自己被贺洋吃批,直到吃得湿漉漉地泛着水光,被阴茎的龟头上下磨了几圈后狠狠地冲撞了过去。

这个姿势让他像个性爱玩具。

沙发垫被顶弄得有节奏地晃动着,俞希几乎大脑发昏,不由自主地张口呻吟,他呼吸时还不自觉地咬着下唇隐忍,又红又湿的下唇被咬得发白,贺洋见到附过去与他接吻,随后低哑的嗓音道:“我喜欢听你叫,不要咬。”

贺洋架着他的双腿,腰身像装了马达,高节奏下俞希双腿一耸一耸,腿都在发抖可是只有腿心一波一波的澎湃逼人,几乎快要崩溃的哭出声来,终于受不了大喊:“你慢点!太快了……不……不行……混蛋……”

“受不了……要,要出来了……”俞希的阴茎贴着腹部涌出大量精液,像失禁一般随着顶弄还会一下一下地吐露。

才发现,对方轻柔着用嘴用手指时他还能夹腿挣扎,可是一被插,只有张开大腿敞开着被人操的份儿。

狰狞的阳物往里怼时整个嫩鲍也被顶弄得深凹进去,退出来时媚肉又不知羞耻地挽留,动作幅度一大还能看出被带出穴口的粉嫩软肉。

穴口的粉色软肉圈被撑得透明泛白。

阴蒂被顶得也可怜地缩在里面,往日里被碰一碰都敏感的阴蒂被人大开大合地带动着只剩下一片酥麻,没过多久就涌上滔天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地绷紧身躯,嫩穴狠狠一缴,贺洋被吸得爽到灵魂都能被抽取似的。

伴随着贺洋浓郁的精液狠狠浇灌在宫腔中,俞希烫得全身抽搐双目失神,腿间涌出大量精液和清液,罩着沙发套的沙发被打湿一片。

而贺洋看着因对方像被淋湿的下体,嫩穴会鼓囊囊地突出,连带着后面粉嫩的菊穴也粉嘟嘟地凸着。

随着呼吸两个穴又紧紧一缩,臀肉滴滴答答地流淌着水珠,两个漂亮的穴控制不住地一鼓一缩,实在是美得惊人。

贺洋控制不住地再次架起俞希双腿,对着那可爱的竖立起的小阴蒂咬了过去,他边吻边舔泛粉的阴户的水渍,然后用舌尖拍打那可怜的小阴蒂,小阴蒂被灵活的舌头欺负得很惨,舌头粗粝的舌苔会在阴蒂底部的软肉摩擦,又会被含在口腔中数百下的上下击打,被又吸又咬的。

俞希的嗓音彻底变了调,失控的大喊:“不要啊……我现在……受不了了,贺洋……不……”尖锐的声调溢出,他再也控制不住哭的凄楚。

他正在高潮,他被快感逼得发疯,他的阴蒂被玩弄的受不住,头晕目眩。

快感被延长,又加倍增加,失控到他全身都在挣扎,双腿夹住对方的头却因为手脚无力,被贺洋牢固的撑开,被狠狠玩弄,他凄惨得只能扭腰逃避,可对方几乎把他的嫩逼吞吃入腹。

宫腔内因剧烈的酸爽狠狠收缩,他恍如只剩这个器官似的,体内热意失了控地喷射出来,他几分钟内潮吹了第二次……

像尿了一样——

一股一股热液冒出时,他崩溃了,巨大的负面情堵通通涌现,但又好像不值一提。

他释放,他狼狈不堪,他又很安全,又登上了极乐天堂。

沦陷得——心甘情愿。

贺洋下巴被打湿了一片,又用嘴含住那冒着清液的穴口,大口吞进去。

俞希几欲濒死,在绵延不断的快感中昏睡过去,身体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当路明听到周末贺洋和何意参加他们的高中同学会时,他笑得很开心,拍了拍贺洋的肩膀道:“对嘛,有时间多陪陪何意,天天和俞希混一起是什么意思?”

贺洋刚和俞希认证了恋爱关系,想告诉路明的心蠢蠢欲动,路明听到后绝对会不可置信地跳脚。

可是参与同学聚会的身份是何意的男朋友,这种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把事情搞得复杂。毕竟,安抚一个俞希就很费事了。

此刻,贺洋想维护一下自己的恋人的,路明和俞希,一个朋友和一个恋人,他都很在意。

贺洋:“我和俞希曾经也有误会,现在都能和好,他绝对没有招惹过你吧?你也放弃一些偏见好好看待他吧,他除了人冷淡点,每天也就学学习上上班,从来没惹是生非吧?”

路明听到此处,轻轻皱眉望向他,“你这……怎么你还想牵线搭桥让我们成为好朋友?可别,我可攀不上俞家这大户人家。我也告诫你,声势压死人的,你和他的亲密在外人看来也是讨好巴结,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贺洋欲言又止,路明知道自己对俞希是有偏见的,可他不在意,也不会改变,因为路明深知他和俞希不会有交集,劝解贺洋离俞希远点也是发自内心的忠告。

他:“……”

当事人贺洋又不是个棒槌,自己男朋友太有钱,也会心梗,年轻男人要面子的嘛。但是和人相处时仍有出自同乡知根知底、相识已久的亲近。

路明驾车载着女友、贺洋和何意奔赴聚会时,贺洋瘫在副驾驶看着晃动的车内挂件,突然觉得滑稽。

俞希与他们是同学却未被邀请,也从来没想过参加,他一个外校的反而来了。

何意在给路明女友看微信消息,两个女孩窃窃私语,“太可怕了。”“这人有这么多小号骚扰你,不知道报警有用吗?”“不知道这次同学会能不能见到他,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是谁我们帮你一起揍他。”“问题就在于不知道他是谁啊,我们想个办法查出来……”

何意自上大学后,接连不断有陌生人加她,她刚开始并未在意,有个别奇怪的删掉拉黑就好了,可是截止今天黑名单躺了数十个,除了刚开始陌生奇怪的人说他们是老同学以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以至于现在她几乎确认对方信息才敢通过好友。

路明边开车边说:“如果他再敢来我们帮你查他ip,找到真人事情就好办了。”

贺洋附和着点头。

他们非富即贵的贵族高中同学会订在了一个装潢考究的烤肉店,因为消费偏高客户群体也较少,往日安静的店里此刻因为十数大学生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餐桌连拼三张,坐满了16人,打眼一看都是班里活跃又人气旺的,不在一班,但是是同一个圈子。

众人久别未见也没有冷场,同样的年纪热情青春,哪怕陌生人都能聊得尽兴投欢。有拼酒的男生一边说一边碰杯饮酒的,有女生手拉手说说笑笑的,独占餐厅一隅,频频引得宾客的注视。

“你们听说没?俞朝要回来了,都传言他会直接进入集团的电子公司呢?正牌少爷就是正牌少爷,寄养在旁系的俞希能把酒店运营好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啊?确定了吗?你们哪儿来消息?”

“当然是真,我们家也有和俞氏的项目,大老板亲口说的,还让我不要声张。”他们会把自己的父亲或其他公司高层称为大老板。

“那你还多嘴?就你爱嚼舌头,不过说就说了,俞希一个人也掀不出来浪。”

“可不是嘛,上次!是不是有你小子,咱们把俞希堵到酒吧卫生间的事,下了足量的药,男的女的都去了,他把门砸了也没碰人,也是牛逼。”

路明下意识看向贺洋,贺洋皱起眉听他们已经开始大舌头说酒话。

路明对他小声解释:“我可不知道有些事啊。”复又对着那人大声说:“你当俞朝的狗腿也就算了,喝大了吧,还把自己做的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除了少数几人是俞朝的狗腿会故意招惹俞希之外,大多数人是看热闹的、事不关己的。因此做龌龊事的人说了不得体的话被骂两句大家也默认赞同。

酒吧的事情显然是件私事,除了少数人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突然被打断,好奇的也不好意思打探八卦了。

但是大家大概猜了出来,高二快结束时,俞希在学校发生了斗殴事件,大家只觉得私生子还敢这么嚣张跋扈纷纷背后指责他,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贺洋脸色不善,路明也大概察觉到了他的偏见来源是有隐情的,他和贺洋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视线达成了共识,两人再灌这男的一把聚会散了堵到街角谈谈话。

此时何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说:“你们别闹了,要不我们离开吧,我知道以前的事我告诉你们。”

俞希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在高中时因为俞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还被寄养到了俞家旁氏。这些贵族子弟有的家庭混乱,有的家教森严,可不管怎样也算见多识广,外面讲究个体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俞朝脾气差,眼睛里也容不得沙,他和俞希的不和谁都看得出来。

这对兄弟背地里怎么样不认得知,俞希也不是好拿捏的人。

高二那年俞希被引到了酒吧,碰巧何意跟着小姐妹来玩,她旁观见到了几个人逼着俞希喝了加了药的酒水才放他离开,又在卫生间外听到里面的动静。

大概率能猜到俞朝想借此拍照要挟,俞希武力值高,闹得太大俞朝在家交不了差,他用的办法不是很高明,下流又有用。

可谁想,俞希是满身鲜血地走出来的,卫生间的两男两女只图钱,谁知俞希宁可割破手掌强撑着药力也不愿意和他们发生关系。

他的血液殷红而落,惊艳的容貌凶恶如鬼,隔间的门都是他踢裂的,这种惊悚的美感让他们不敢继续灰溜溜地逃跑了。

那伤很深,深到血液滴滴答答的不间断,难以结痂,长时间不管甚至会失血过多……

“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俞希,我听到动静朝着卫生间走就遇到了逃跑的四人和撑着一口气出来的俞希,身边的人吓得尖叫以为发生了什么凶杀案,连忙报警打了急救电话。”

何意缓缓说出了曾经目睹的令她难以忘怀的情景。四周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路明的女友状况之外,“你竟然当时都不告诉我?天哪!俞朝做得过火了。”

贺洋不知道该说什么,闭了闭眼,有些难受。他想到曾经两人的对话——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地上的瓷片。

你的疤呢?

我看你不喜欢做了激光手术。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曾经的痛,曾经高中的不好过往。

不仅如此,却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表情去做祛疤手术。

他竟然担心自己觉得疤丑,而不是对自己表达他以前的难过……

俞希啊俞希——

以俞希的性子很难不跟着贺洋去同学聚会的,但是父亲突然叫他回家,他不可能拒绝。

他的母亲曾对他说:你听话点,别惹你父亲生气。

他就一直听话。曾经出于一些对父母的讨好和想要亲近,如今只是听从不能拒绝的指令。

周一上午的课间,贺洋等不到中午休息就来教室找他,令他有些意外。

学校的导师偶尔会有事找他,导师所在的办公室又相对僻静。

他们两人挤在附近卫生间隔间内,两日未见已经相思泛滥,吻得像把人吞吃入腹一般。俞希被他咬得嘴角有些疼,轻轻嘶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想要吃人一样。”

贺洋虽然有点皮但是一直情绪稳定,难道是,昨天的同学会?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应该跟过去的。

贺洋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两人鼻梁碰着鼻梁,他轻轻开口:“你的同学里有个混蛋说在酒吧堵过你,给你下过药,说你割伤了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之前。”上次他问伤疤的事。

俞希眼神阴沉了下来,他本可以普普通通长大,进入不抱有期望的俞家,如果没有再遇到贺洋他可能就这样压抑阴暗地过一辈子了。

他不想对方知道他曾经过得不好,不想对方发现他的阴晦。

俞希闪躲了一下视线,淡笑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听过路明说我曾经殴打过他们吧,也算是两清了。再说这些,也没必要了,担心我被欺负啊?没人能欺负得了我,除了你了……”他尾音一顿轻轻消失,话题被带到涩涩的地方,还抬大腿顶了一下贺洋的裤裆。

贺洋:“……”

“你真行,故意的吧?我知道你打架厉害,但是我也担心你会疼会伤心会难过。有难过的事不告诉男朋友,你想告诉谁啊?”

俞希愣了愣,眼神清澈,他想了想低垂着眼,说道:“我妈说让我争口气,不要被人看笑话。让我听话,不要惹父亲不高兴,不要给他添麻烦。”

他答非所问,可是就是因为来自双亲对他的要求,使他在亲密关系中不会告诉贺洋自己的狼狈,敏感地猜测他的喜好,默默处理好伤痕讨好对方。

对对方的恼火又让他不知所措和茫然。他可以在谈生意时拿捏人心,却不知道怎么和人深入相处。

贺洋认为俞希是乖巧懂事的,可是:“你听话了,但你开心吗?我更希望你不要听话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让你多爱护一下自己。”

俞希看着贺洋的眼眸中好像有星河荡漾,此刻的他就很开心。

贺洋好像轻易间戳中了他的心,好像能包容他的全部。

他之前是听话了,但他心底里……十分不满。

俞希轻轻一笑,这一笑不敷衍不冷淡,眼睛湿漉漉地倒映着贺洋,如碧潭荡漾的春水,贺洋几乎找不到北了,他又轻轻贴耳说:“那我想你了,我现在想要你。”

他说话带着满满的鼻音,是撒娇也是情色,贺洋裤裆中蛰伏的巨兽几乎立刻苏醒探出头来。这是能办坏事的场合吗?

贺洋痛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被人迷得昏了头,连带着刚刚对俞希的怜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吐露着湿意的柔软。裤子堆积在脚踝。

“啊……”俞希无力仰头,顾不得场合的长吟一声。

贺洋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知道自己在哪儿吗?要是被人发现了,今天就在全校出名了。”

俞希湿红的眼睛带着难耐的痛和痒,哀怨地望着他。

他的馒头逼白皙光洁,剥开阴唇内里粉嫩干净,对着他时会羞涩翕动,如带着露珠的花瓣一样。

那颗小小的阴蒂情动时会微微探出头来,娇贵到被轻轻一碰就让人双腿发软。

这时他薄薄的腹肌绷紧,臀肉也绷紧了。他的屁股像多汁的水蜜桃,捏一捏揉一揉q弹饱满,如果衬衫没有掖进裤子中,下摆都会被顶出弧度。

贺洋的手指捏着玩弄那两小片阴唇,又不自觉调戏藏起来的阴蒂。

往日里,躺着床上,臀部被高高架起,俞希张开双腿又被手指撑开嫩穴时,小阴蒂就会主动探出头。

俞希随后还要去办公室,这时间不足以两个人打一炮。

他揉搓了一会阴蒂,俞希受不了刺激夹紧双腿,小逼里面已经被淫液润滑的湿漉漉,他双指探入,被撑起湿热的媚肉层层叠叠地包裹着手指,像贪吃的小嘴一样。

他抽动数十下就抽出又加入了一根手指,高速的抽动使俞希被捂住嘴又难耐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下体似乎为了缓解这阵刺激的快感前挺迎合,小腹绷得紧紧的,里面夹得更紧了,抽插的动作改为转圈。

俞希紧紧捏着贺洋的肩膀,指节发白,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道道分明。

俞希泪花都涌出来了,“唔……唔唔……”

淫水突然涌出打湿了贺洋的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俞希脱力般倒在他怀里沉沉喘气。

两人的衣服或多或少被沾湿了,徒劳地用纸巾在湿处按了按吸湿,看着不甚明显后两人相拥吻了吻才离开。

俞希脸上还残留一些性爱后的热意和懒倦,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和楼房一样高的,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大树,突然对之前令人不悦的事情释怀了。

只要回到俞家他就不悦,上次冲动到开三个小时车去找贺洋,这次在学校不管不顾地做爱……

他知道那消息要不了多久——今天就会被人津津乐道,世上是没有不通风的墙的。

俞家大少俞朝国外与已婚少妇偷情!

俞家大少钟爱已婚美妇,曾两度恋情对象皆是!

已婚妇人——

俞正天气得暴跳如雷,勒令俞朝提前回国。

其实只要俞正天生气俞希就高兴,可是这次他心脏好似被钢丝捆绑,锋利的钢丝越收越紧直到溢出血水。

他听了母亲的话,进入俞家听话不惹麻烦,即使被欺辱也躲着俞朝住了两年校。这还不够吗?

他承认家里氛围冰冷严苛,因而他不愿意久待,母亲在俞家收敛了她曾经的尖刻暴躁,变为端正优雅。

每次回家会对他好言好语,可是他心里有怨,对于母亲哀求他多在家里待会儿陪伴她是埋怨和拒绝的。

毕竟母亲性情不定,他一次次靠近后过不了多久,母亲又会把他刺伤推走。

却不知母亲在俞家又遭遇了什么。

高二期末,俞朝终于找到机会吸引他到了校外,他也终于忍不了在学校斗殴把这件事闹大。

他知道俞朝这个大少爷绝对咽不下去这口恶气,俞朝只要见到他就会没完没了地找事,他实在烦不胜烦。

随后那几天他风情浪静地度过了,却猝然接到了母亲失足跌落楼梯当场死亡的消息,他不可置信连忙回家,母亲已经被送往火葬场,他问管家:“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让我见我母亲最后一面?”

管家欠了欠身:“请您别生气,我理解您的愤怒,您现在前去还能赶在火化前见到太太。”

俞希慌忙赶去,见到了唯一的亲人最后一眼。

回来后他张望了一下突然想起,问道:“俞朝呢?他不在家?”

“俞先生让俞朝少爷出国了,今天的机票。”

他生出疑窦,心跳加快了,又问:“我想看看监控,看我妈怎么就失足滚落楼梯了。”

“少爷,前几天这个监控出了问题,近两天一直在修理。”

俞希愣愣地望着管家:“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可是不管怎样他看到的都是坏掉的监控画面、问不出话的监控人员和密不透风的管家……什么都打探不到。

周末的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吃了一顿丰盛的外卖恢复体力后下午安安静静地待在公寓中。

商业街距离学校很近,窗外能听到外面的大学生嘈杂的声音,看得到篮球场,贺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心动了。

对俞希说:“我们去打篮球吧?”

俞希抚了抚酸痛的腰,差点翻了个白眼,明明全程躺着,却像被打了一顿似的,腰酸腿软的:“要去你去吧,我在家里休息一会儿。”

贺洋翻翻柜子,半个柜子都是他带来的衣服,穿戴整齐后,他调整着头上的红色发带,问道:“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工作了?”他一个人出去玩,留下俞希一人有点淡淡的愧疚。

俞希满心满眼都是他,戴发带的贺洋,看着精神英俊他也十分满意自豪,他的阴郁被消除,整个人慵懒温柔,也不能一直据着对方,便轻声道:“没了我公司照样运转,我都风雨无阻上了三年了,休息几次也没什么。你安心去玩吧,不要管我,你走了我也能用电脑办公。”

贺洋点了点头,凑过去亲了亲俞希,发出了“啵”的一声,笑得不见眼睛,“那我出去了,乖乖在家哦。”

直到天色渐晚,贺洋发带和衣服都能拧出水,灰涂涂地跑了回来,俞希听到开门的动静探出了头,这个公寓是指纹锁,只有两人的指纹,客厅空无一人,贺洋在厨房喝水。

俞希想往前凑,贺洋躲避了一下,他有些不满,就听对方说:“我一身汗,先去洗澡,别蹭到你身上。”

俞希是有点子黏人在身上的,即使只有半天。

贺洋冲好澡出来,俞希正在客厅看书,他带着潮气从身后搂住对方,运动体力消耗很大,现在有些饿了,带了点小期待:“我们晚上吃什么?”

俞希:“点外卖吧。”

贺洋:“还吃?”

俞希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不然呢?”眼底藏了点笑意。

贺洋看着他眼中的揶揄,无赖地往他脖子里蹭:“你变了,渣男啊你,追到就不知道珍惜了?”

俞希脖子被他的脸蹭得发痒,撒娇的男人在俞希这里不知道好不好命,俞希骨子里还是带了点侵略性的,道:“珍惜,你要是让我操操,我一整天给你做大鱼大肉。”

贺洋愣住了,“你想上我?”他表情空白,如果之前问他对同有什么看法,他大概微笑表示尊重和理解,从未往男人身上联想到性欲。如今实践都一个月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他的认知还没跟上,现在突然被点出——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日。

俞希看他的反应能猜出他的想法,贺洋哪怕惊慌失措都代表有机会,这么平淡疑惑的态度反而是接受无能的意思。

俞希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够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开玩笑的,冰箱里可没什么食材,大概能做两碗面……”他边说边起身,往冰箱走去。

贺洋眼睛明亮,把话题抛到脑后,乐颠颠地跟了过去帮忙。

哪怕不关注经济圈的贺洋都听说了俞家独子回国预接任电子公司的新闻贴。

陆明更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你知道俞朝为什么这么快回国吗?圈子里都传疯了,说他在国外和已婚妇女偷情被老公发现,闹得太大传回了国内,俞正天好面子啊,直接就绑回来了,安排相亲,打算先成家后立业,接任产业指日可待呦!”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