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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点头:“我当然记得,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不就是和她一起把孩子拉扯到三岁,然后,她这个老母亲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玲珑看她躲得很远,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贺连衣心里没有她,不喜欢她吗?
这个人,真是难测。
她胸口没来由地一阵堵,堵得发胀,发疼,就好像有一团鲜血萦绕在胸腔迟迟不能通畅。
她捂着胸口,大步往别院走:“回家吧。”
玲珑本以为是单纯的生气造成的,所以她尽量地开导自己,让自己不沉浸在郁闷中。
回到家后,她先放了一缸热水,再撒了浴球和鲜花瓣,铺在水面上。
等一切准备工作结束,她便开始更衣沐浴。
衣领是斜襟的,扣子是古式盘扣,她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脱掉衣衫和裙子
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端倪,便安心地抬起脚,踏入浴缸中泡澡。
当水没过胸口时,她感觉自己被温热包裹,舒服地叹口气,顿时好多了。
洗完澡后,她便觉得乏了,很快换上睡裙,到了左边卧室的睡觉。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睡去,但是当光洁的背抵在蚕丝冰凉的褥子上,天鹅绒揉揉地贴着肌肤,她却半分也感觉不到舒适,心里只有烦闷。
一时烦闷,胸口就越来胀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坐起身来,走到鎏金丝绒的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
外面月色高挂,半弦月在云朵中若影若现。
她睡不着,来来回回在房间踱步,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贺连衣刚刚洗漱完毕,穿着舒服的蒂芙尼蓝色蚕丝套装睡衣,因为是长袖长裤,她隻捡了一截被子盖在腰间,刚舒服地闭上眼睛,听觉便敏锐地捕捉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喘息,还有烦躁的脚步声。
她并没有怀疑自己听错,而是睁开眼睛,第一时间起身,来到了隔壁房的门口。
基于礼貌,她先敲了敲门,里边果然传来声音:“贺连衣。”
那声音有些焦躁不安。
贺连衣紧张地噎口唾沫:“玲珑,你怎么了?”
里边气若游丝,喘息地说:“我好难受。”
听她说难受,她不免紧张起来,立即按下金属扣门把锁,房门嘎吱一声打开,见玉玲珑坐在床沿,穿着一身奶白色丝绸吊带,头髮慵懒地展开,垂在两边,一双嫩白的玉足踩着原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