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至亲2》
听到了赵子樺这样紧张又忐忑的话语,刘雨安忍不住笑了出来,而这笑容和反应都让赵子樺不解,除此就是觉得刘雨安这笑容好像和以前的那种不太一样。
「噗?哈哈哈~别这么紧张呀子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说这做什么呢?」
「就是嘛,多失礼啊。」宣也嘟起嘴道。
「欸?你们不是要绑架我当做你们的筹码吗?」
「什么筹码呀,我才不想像文家那样过日子呢。」
「那?那刚刚这个人干嘛拿刀抵着我!」赵子樺一脸不信任的看向宣。
「我可不是那么粗暴的人呀,只是拿手机抵着你不用那么紧张吧?嘻嘻。」
「你别总是闹他,他可会当真的。」刘雨安无奈。
「那不闹他,我闹你?」宣手插口袋歪头一问。
「都不要,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本性全露好吗。」
「考虑~」
看着刘雨安和宣这样一来一往的活动,赵子樺忍不住飘出一句:「冬睦月也在你这吗?」
瞬时刘雨安掛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几分,然后摇摇头:「不在,我把他赶走了,没人找得到他了。」
「什?什么?!」
「??你们也是想带他回去吗?」
终于停下了继续向前的步伐,赵子樺才发现自己已经跟到了一片森林里,厚重的浓雾感觉只要稍微走散一点,人就会迷路,而走在最前面刘雨安的身影,此时也有种下一刻就会跟着这些烟雾消散的感觉,令人不安。
「你?你把他带到这?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你也因为这样?身陷危险之中??」
「这样不好吗?」
「欸?」
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的赵子樺,一下子给被问的愣住,「这样不好吗?」感觉就像是在反问,「带他回去的你们就一定是好的吗?」可没道理啊?
从一开始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绑走冬睦月的这个行为,不就是一个保命符的行为,虽然对于雪和赵子樺,多一点的感觉是认为有什么引擎,但其中原因保命符这理由也从没完全剔除过。
「难不成,张睿皓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自己?纯粹是为了冬睦月?」赵子樺在心头生出了这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不用想太多,我终究是为了自己。」
「唔?」
「辛苦你们揣测我的心思了。」刘雨安瞇起眼睛笑道
赵子樺原先还想再问什么,但突然听到了狗“汪汪”的叫声,还是衝着自己这里过来的,立刻往声音的方向望去,没一会儿,一隻可爱亲人的黄金猎犬便出现在赵子樺眼前,只不过亲的不是他,而是蹲下身来笑的像个青涩男孩的刘雨安。
「有好好看家吗?先生?」
「汪!」
「嘿嘿~」
这场景稍微又让赵子樺对刘雨安的印象更加改观,如果只看到他这样的一面,还真不相信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的真的是眼前这个人?。
「先生可真只亲你啊?明明是我捡他回家的。」宣虽然这么说,可表情却是充满宠溺的看着一人一狗,顿时赵子樺又觉得:「怎么我在哪好像都是个电灯泡啊?」如此于心里想着。
「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先回家吧,走远了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你不打算投?」
「快走吧,待越久雾会更大。」
有意无意的打断了赵子樺的话,宣带头往某处走去。
被带回一桩小木屋,不难发现要知道这个地方真的非常困难,就是要赵子樺立刻照原路走出去在走进来都不可能,难怪更是没给赵子樺蒙上眼睛之类的动作了,但为何现在刘雨安会在这里隐居?这还真是让人猜不透,还有刚刚所说的「把他赶走了」,难道现在真的冬睦月就是个纯粹的失踪人口?诸多纳闷一个两个的浮现在赵子樺心中,但不知怎么,当自己想问些什么的同时,宣总会打断的感觉?。
隐隐约约,总觉得宣的反应似乎不是支持着刘雨安的,反倒是不愿多谈,而刻意避开,于是等着晚餐时间宣准备晚饭的时候,赵子樺便找机会想单独和刘雨安说说话。
轻轻推开房门,刘雨安正头靠着窗看起来像是睡着,但却在赵子樺靠近之间微微张开眼睛出声:「怎么了。」
「啊?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怎么了?」
「你?你其实在保护冬睦月对吧?」
「为什么这么觉得?」刘雨安笑了笑坐直了身体。
「要不然你没必要在三年前和冬睦月一起跳海?」
「是吗?你觉得我的行为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吗?」
「依你的个性我相信就算是冬睦月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也不会这样顺从,哪怕就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了?」
「原来你们是这么觉得的吗?」
「啊!如果有让你感到不愉快的地方那很抱歉?我?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罢了?」
「三年前,我曾有段时间经常和他在一起。」
赵子樺心想应该是指当初被拍到张睿皓和冬睦月在谈话的那段时间。
「??」
「??」
「??欸??然后呢?没了吗?」突然的沉默让赵子樺一下子给愣住,而刘雨安则是微微一笑回答:「嗯,没了。」
「欸?!所以刚刚那段话的意思是?」
「他的三年前,就像是我的二十三年前。」
「所以你才?!你根本就是个傻子!哪有人像你这样救人的!」
一剎那赵子樺终于了解了刘雨安的所有行为,什么「只是为了我自己」,根本就是谎话!
从头到尾刘雨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刘雨月!因为不愿刘雨安重蹈自己的覆辙,刘雨安便打算带着刘雨月逃亡,隐姓埋名只是为了有安定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命为消耗品当筹码。
「你以为他知道了你这样牺牲自己救他他会高兴吗!他!」
赵子樺气的眼泪都飆了出来,与神色泰然的刘雨安形成强烈对比。
「他一定会生气的,一定。」
「你!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但他一定不捨得骂我的,一定,还会说一堆安慰我的话。」
「你?你明知道还?」
「他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嘎—”的一声开门声,宣道:「吃饭了。」
「等一下!难道你不劝劝他吗!他不是你的朋?」
「他不是我朋友。」
「宣?」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我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我爱他。」
宣淡然应对道,而刘雨安依旧笑着,赵子樺则语带哭腔问:「这就是所谓的至亲?」
然后又看了看宣和刘雨安。
「那真是去你妈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