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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柔云始终上不了台面，笼络人心还行，要参与公司决策还是不够心狠。

紧接着，他面皮紧绷地按照秋柔云的要求重新说了一遍两个孩子抱错的原因，比起之前含含糊糊的说法，这次要更加明确。虽然有自打脸的成分在里面，总好过秋柔云把一切都给抖落出来。

当他把所有事情都重新叙述一遍，他以为这些来宾里面会有人认为他是被秋柔云胁迫这样说的，结果当他说完后，所有人看向秋柔云的目光都透着同情和爱怜，登时大脑一阵空白，脸色红红白白，终于意识到什么——他觉得秋柔云过于心软，其他人不也同样会这样认为吗？

一时间他竟然觉得自己会同意秋柔云的提议十分愚蠢，根本无法挽留回自己的脸面，还给秋柔云坐实了秋家对她做的那些事。他这些澄清说不说都不重要了，不说起码还能有块遮羞布，说了反而里子面子都没有。

他脸色铁青地抓着话筒，又要顾着明面上的风度，不然他早就愤然摔掉话筒走掉，强撑着说了几句体面话，秋凌云甚至都没有和秋柔云打招呼就离开了。

陈薇对秋柔云道：“看来他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爱女儿。”

自己的面子比他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重要，就连先前口口声声说愧疚的于遥都比不上，秋凌云一说完就扔下所有人离开了。

秋柔云扯了扯唇角，她低声道：“这是个早就该知道的事。”

这一场生日宴会让一些本来只是想要吃口瓜的人都快吃撑了，就等着秋凌云做最后的总结然后聚在一起详细聊一聊，他们对那位骤然从云端掉入泥地的秋柔云可太好奇了，尤其是看到秋凌云被气成那副样子时。

秋柔云接下来的宴会没有太多兴趣，但架不住很快被陈雅拉着和人谈起另一笔合作，她们本是想要叫陈薇一起的，不过陈薇觉得肚子有点饿，况且听不懂就不太感兴趣给婉拒。

秋家这次很是大手笔，提供的食物品质都很好，并且随时有人过来收走一些不太适合长久暴露在空气里的食物，陈薇这会儿胃口一般，隻装了些口感不错的食物打算挑个无人的角落坐下休息。

花园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仅凉爽也不用担心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只是不知道这群上流人物是不是闲的没事做，非常喜欢在些角落的位置和人讨论八卦，尤其是他们从来不会去检查下附近是不是有人。

陈薇可没有认为偷听是不好的习惯，她神色坦然地坐在凳子上没动，也跟着听了几耳朵的八卦，无非就是秋家的那些事。先前他们聊起秋家都是嘲讽秋柔云，经过刚刚的事后，嘲讽的人就变成秋凌云和周蓉了。

“秋峻明是个很标准的继承人了。”

“你是说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也没有完全的事不关己，我看他脸色很难看，估计恨不得把秋凌云和周蓉、所有人都关起来。”

“秋瑞波和周家的婚事还能保住吗？她之前撬墙角我就觉得她人品不好，果然什么样的家庭就出什么样的人。”

“秋柔云还挺可怜的。”

“可怜？”有人嗤笑，“你觉得她可怜，她笑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