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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聆:「是我的错。」
「快帮我尝尝蛋黄的好不好吃。」
她还能从兜里掏出一瓶刚才车上的水,游珠雨都不知道她塞在哪里的。
女人歪了歪头,抬腿踩了踩游珠雨地上的影子,把矿泉水瓶塞进裤兜,摇头晃脑地输入。
「你没认出来这是你的裤子?」
游珠雨沉默了,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这条工装裤那么眼熟。
她到底是怎么吩咐助理的啊,不对啊,助理是去她的宿舍拿的,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那不是观众都知道了吗?
她思绪纷纷,柳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示意她快吃。
可惜柳聆的输入app声音没有情绪,不然刚才游珠雨一定能听出她想表达的得意。
游珠雨:“为什么是蛋黄不是抹茶不是红豆?”
柳聆:「你胃口那么小。」
「吃一个蛋黄肉松,再吃一个抹茶红豆的,就可以了。」
声音断断续续,她眼神的深情却仿佛无限持续,周围很安静,桥边的喧哗像和死亡一样跨越了一辈子。
游珠雨很用力地咬了一口蛋黄肉松,差点噎住。
柳聆把自己的水递过来,又伸手拍了拍游珠雨的背。
「吃慢一点。」
「等下我们直接回家怎么样,不想在医院睡觉了。」
「我讨厌医院。」
游珠雨点头,她满嘴蛋黄味,喝水喝完还咳嗽,一边抱怨:“不如我以前住的街口的梅干菜饼。”
柳聆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眼里的惋惜很明显。
游珠雨:“等你好了我们再来买一次,这个老板挺好的。”
她又看了眼那家甚至不算店铺的民居位置,地上的影子交迭,游珠雨似乎是喃喃自语:“我都重来两次了,姥姥还是走了。”
柳聆知道她想姥姥,也知道今晚饭桌上的过去对她也有影响。
这件事很难评判对错,徐朗薇也是受害人,她隐瞒女儿们自己的双胞胎真相,也要求母亲不告诉小孩,都是她心有创口。
错的是当年山村换孩子的那个人,但徐玉渲也出示了查证报告,那个人前几年去世了。
当年蒙蒙细雨的山路事故已经让他受到了半生残疾的惩罚,万幸的游珠雨还是活下来了。
温梁韶听的时候静坐在一边,像是置身事外,又像是见多了悲欢离合。
游珠雨从不是表面的这样,在座见过十几岁游珠雨的只有柳聆和徐玉渲。
徐玉渲和她不对付,只是见过。
不像柳聆见过很多时刻的游珠雨,不高冷,也不面瘫,她会抱怨雨天,讨厌老师多发的一张考卷,抱怨参加比赛包车的大巴车上面的味道,也会面对柳聆的请求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生动得就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粉色汽水,很甜,很冰,但也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