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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笃定沈白瑜来此的目的与她心中过往是否已成云烟，对魔族的芥蒂又是如何。
但沈白瑜好像真的很想留在她身边。
此刻，两人都未曾说话。
沈白瑜默默把匕首交到她手上，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面色从容，慢慢靠近纪半夕，示意她动手。
纪半夕看着凑近的她，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沈白瑜不是会轻易信任她人之人，此刻却愿意让她拿着刀对着自己。
“师姐”
纪半夕思绪纷乱无章，沈白瑜唇角带着浅笑，似旋涡一般将她深深卷入，让人难以自拔。
她此刻脑海中全是之前自己所想的踏入荆棘林拥抱她的话语。
“怎么了？”
沈白瑜听见她的轻唤，微微皱眉，不明所以。
纪半夕这时候唤她，莫不是反悔了?
她心中有些慌乱，袖中手捏成拳，等着她下一句话。
但纪半夕只是问了她配剑的名字。
“师姐这剑，叫什么名字？”
纪半夕看着那泛着蓝光的匕首，询问出声。
沈白瑜呆愣片刻后回答她，不自觉放松了全身。
不是反悔就好。
“照霜师妹问这个做什么？”
这剑的名字是阿娘所取，说同她相衬。
但她不爱唤剑名，脑海中会不自觉想到自家阿娘他们。
这血海深仇，如何跨过去。
“无事，有些好奇罢了，可能会有些许疼痛，师姐忍着些许。”
纪半夕定了定心神，匕首闪着寒光。
她微微举起，刀尖快速划过沈白瑜的眉心。
她控制着力道，刀尖触及处，并未生出疼痛。
沈白瑜还没回神，眉心已然被划破。
眉心些许湿润落下，红色精血滴落，纪半夕抬手，把它凝结在指尖。
伤口处灵力暂时抑製着，精血出来后便没有血再流出。
眉间血如同朱砂红痣，艳丽绚烂。
沈白瑜此刻也睁开了眼，眸光中都是期许。
她已然做到了这一步，纪半夕自然也会同她一般。
纪半夕唤出自己的断幽，慢慢送到她手上，自觉闭上了眼睛。
沈白瑜在纪半夕闭上眼后，眼底的偏执怎么都藏匿不住。
道侣契约成立，师妹往后在哪里，她都能知晓。
往后的路，她沈白瑜带着她走，不会有没有以后这种话。
纪半夕眉心的三瓣莲印记红艳夺目，沈白瑜手握着断幽，轻轻划破她的额头，取出那一滴精血，同她一样凝结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