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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昨天空了两种魔兽的笼子,但今天的我依然忙碌着,毕竟还有其他的魔兽要照顾,同事依然醉的不醒人事,一刻也不得闲。

「请问有人吗?」

埋首忙着调饲料的我在来者询问了第二次时才发现到,连忙抬头:「是?」

平常被戏称为学院中最偏僻地区的魔兽饲育区很少会有外人来,我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有客人来访。

连忙放下了铲子,拍了拍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原se的工作服,走了出去。

「你好。」昨天那个金发男孩就站在门口,一点表情也没有。

「你好,有什麽事情吗?」

「想请你看看。」男孩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莫鲁尼兽,「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这样了。」

「唧…」莫鲁尼兽懒洋洋的趴在男孩的手上,虚弱的向我打了招呼。

人会生病,魔兽也会,很常因为人与兽之间g0u通不良的关系而导致魔兽si亡,所以学院教授会特别宣导需要注意魔兽的身t健康状态。

然而,他的下一堂魔兽饲育课是在两天後,也难怪现在会急着来找我。

我看了看没什麽朝气的莫鲁尼兽,在他唧唧叫的声音当中找到了答案。

「他没什麽事,就是晚上睡不好而已。」

「怎麽可能?」小男孩一听到我这麽说,眉毛就皱了起来,「窝我采用了莫鲁尼兽最喜欢的植物、温度调整到最佳、sh度和空气清新也有保持在舒适的刻度……是哪里做错了吗?」

听到他这麽说,我有一些错愕,毕竟对於常人来说,说难听一点这就是一只低阶的魔兽,为什麽要耗费这麽多心力去照护他?

不过随即而来的却是欣慰,我很高兴有人和我一样,用心去对待魔兽。

「你没做错。」我先肯定了他的做法,接着回到莫鲁尼兽的笼子区,从里面拿出了一条水蓝se的小毛巾,绑在了莫鲁尼兽的脖子上,「是我的错,我忘了在他出去前把这个给他戴上。」

「这是什麽?」

「他的小毯毯。」

魔兽就和人一样,有时候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候会是娃娃,有时候会是毯子。

我戳了莫鲁尼兽的额头一下:「就你毛多。」

「唧!」莫鲁尼兽骄傲的挺起x膛来,他的毛看起来更蓬松好0了。

「谢谢你,我叫佩伊?亚多克。」

「西理尔。」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了小孩我的名字。

「你怎麽……」佩伊yu言又止,手下意识的r0u了几下莫鲁尼兽的毛,几番纠结以後,还是继续问,「分的出来哪一只是哪一只?」

我笑了笑:「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虽然才相处了两个月不到,但是我有秘密武器。

「以後有问题还能来问你吗?」

「在你们签约之前,没有问题。」签约以後就不用了,毕竟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彼此g0u通了。

「西理尔!拿铲子过来!」

「怎麽了?」听到布洛迪在外面大喊,我连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抓着铲子就出门。

布洛迪背对着我,一边往後头走一边张口骂着什麽:「跟上!」

一开始还ga0不清楚什麽情况的我跟着他走,越往後面走我的心情就越沉重。

魔兽饲养区的一切我都了然於心,前面大部分是魔兽们生活的区块,最後的地方是处理废弃物的地方,而……也包含在废弃物内。

虽然我们总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牠们,但偶尔还是会有因为各种原因si去的魔兽,野外的话好一点的会就地掩埋,差一些的就让牠曝屍荒野,也有可能会成为其他魔兽的佳肴,至於学院里的魔兽,除非是因为有传染x质疾病过世的魔兽需要火化,不然一向是主张让牠入土为安。

越过了用来区隔的围墙,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片只有种着一棵大树的坟场。

树荫底下有着一些小小的土堆,其中有几个是我亲手挖的,所以我印象十分的深刻。

「就这吧。」布洛迪指定了一块区域,我认命的拿着铲子上前开挖。

挖了一阵子,布洛迪叫停,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布,蹲下身来放进坑中。

看白布的大小,si去的魔兽应该是小型或是迷你型的,不知道是生了什麽病,或者是遇到了什麽意外?

不管如何,我都对这个意外失去x命的小东西感到遗憾。

布洛迪对魔兽的ai不会b我少,只是很少表现出来,看着他蹲在那一言不发,我觉得平常时ai喝酒的小毛病都不算什麽了。

良久,布洛迪站起身,用着沙哑的语气小声的说着:「埋吧。」

此时一阵风吹过,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坑内,一只伤痕累累的爪子从白布中掉了出来……?

「啧。」布洛迪看到我愣在那,直接抢过了铲子,铲土埋了上去。

「等等。」

布洛迪听到我喊停,但动作却反而加快了不少。

「等等!」

我直接挡住他,蹲下身、拨开土、掀开了那层白布。

……

「谁、谁g的?」

「……」

「是谁g的?!」

「知道了又能怎麽样?」布洛迪推开了我,将白布盖回了那个伤痕累累的小身躯,继续把土给填上。

「牠是被nvesi的!」我忍住了想要扑上去的念头,哽咽的说着。

「牠不是被nvesi的。」

「放p!」我忍不住的爆了粗口,那身上的伤分明就是被打的,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你要睁眼说瞎话到什麽时候?!」

「上面说,牠不是被nvesi的。」布洛迪又重复了一次。

这一次我没忍住,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

握紧的右拳往他脸上挥去,却在看见他平静如si水的双眼时停了下来。

「我知道,」他说,「但我无能为力。」

「你办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我朝着他大吼了一声,然後丢下他跑了。

奔跑的时候我才发现到自己早已满脸泪水,这时突然想到刚刚布洛迪那双泛红的双眼还有麻木的表情──他已经流乾了眼泪、哭不出来了吗?

「年轻真好。」布洛迪小声呢喃着,将手上的酒瓶倒转了一个方向,深红se的yet倾泄而出,沾染了脚下的小土坟。

低沉又哀伤的语调从他的嘴里发出,随着风声逐渐远去。

si去的是一只水云犬,是一种小型的杂食魔兽,犬科类魔兽个x最温和的一种,会接触到这种魔兽的学生至少都念了两年,所以不会是这一届的新生,又由於水云犬是布洛迪带去上课的,导致我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学生与水云犬培养感情,我只好土法炼钢,一班一班的去找。

幸好我的运气不错,找了几个班就发现了我的目标──念了四年的一个学生班。

趁着课间休息时间,我找了一位抱着水云犬的nv孩搭话。

「你好,我有点问题想问你,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你是谁?」nv孩子的警觉x很强,对於我这个陌生人十分的警戒。

我尽量表现的无害:「我是这里的魔兽饲育员,想问一下你们班有……有人没有水云犬吗?」

通常每位学生都会分到一只,si掉了一只就代表会有一个人没有水云犬,只要找到那个没有魔兽的人,一定就是凶手。

「没有,大家都有一只。」

……这就怪了?

「不过有一个人是昨天新刚领一只,他说他的魔兽生病si掉了。」nv孩补充了这一句。

就是他!

「可以请问那位同学在哪里吗?」

「在那里。」她伸手指了教室中最多人聚集的一角,特别点了红se头发的男生。

「太好了,谢谢你。」道完谢以後我便踏进了教室。

学院的规矩很自由,并没有规定教职人员不能进入非教课的教室,当然通常我们没有事情也不会去打扰学生。

「你……」nv孩拉了我的衣角,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她。

她隐密的瞧了那边一眼,接着压低了音量:「你自己小心一点,他不怎麽好相处。」

再次和nv孩道了谢,我走到了那群人面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这位同学。」

原本聊得放声大笑的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唯一坐着的男生抬起头来,神情居傲的看着我:「你哪位?」

「我是魔兽饲育员。」

「喔、你没有资格过来这里。」他嗤笑一声,「只是个低级的下人,别来玷w这个教室。」

这时我看见了他坐的那个椅子,椅背套着一条绳子,顺着看过去,是一只被套着的水云犬,牠正咬着绳子,想要挣脱开来。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是你把水云犬杀了吧?」

「嘁,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对,是我杀的又怎样?」

「你怎麽可以……」

「你管很多耶!为什麽不可以?那个畜牲居然给我那什麽能力,尖爪?我要这个没用的能力做什麽?」他的视线转向了一旁还在努力咬绳子的水云犬,「只不过是一只低阶魔兽罢了,杀了也没什麽大不了……啧,要不是有想要的能力,我才不要向教授再拿一只。要是这只不给我我想要的能力,我一样会杀了他。」

还在奋斗的水云犬僵了一下。

「闭嘴,牠们听得懂!」只要能和人类签约的魔兽都具有一定的智力,最少都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高阶或是智力超群的魔兽甚至可以谈话。

刚刚问的那个nv孩还是有所保留,这根本不是不怎麽好相处,是根本不能相处吧!

「那更好了。」他恶劣的伸出脚,踹了水云犬,「听懂了就给我幻影,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水云犬的能力就是尖爪和幻影,前者可以让自己的指间变得尖锐,能够用来攻击,後者则是自身能在别人眼中幻化成所想的事物,当然我还知道了水云犬更高阶的能力--进阶版的幻影--不仅仅是视觉,连触觉、嗅觉都能幻化。

「汪呜……」被踢的水云犬往反方向滑了出去,最後被绳子给勒住了脖子,牠发出了痛苦的哀号声。

我忍不住冲上前,把人从椅子上推落,迅速的捞起绳子,解开後抱起了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水云犬,担心的安抚牠:「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啊!」也许是没想到我会出手,他一个不察就被我推倒在地,「你这个低贱的家伙,竟然敢推我?!」

「这是怎麽了?」这时一个不认识的教授推门而入,「都要上课了,还不回位子上?」

「教授!」刚刚还势气凌人的男孩马上换了副脸孔,「这个不知道那里跑进来的家伙推我,还抢了我的水云犬!」

那副表情配上还坐在地上的动作确实有几分可怜,要不是我从头看到尾我还真的会以为谁欺负他了。

「你哪来的?」

「我是魔兽饲育员,你知不知道他nvesi……」

我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教授给打断:「你没资格进到这里,跟我到学院长那!」

「去就去!」

教授还叫了那位男孩:「这位同学,身为受害者,也要麻烦你跟我到学院长那一趟。」

「一定。」

课堂没有被我们耽误到,那位教授请了另一位来代课,而他本人则是领着我们两个前去学院长那。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听完了教授的解释,学院长看都没看我,对着那为红发男孩说,「你是维德家的孩子吧?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学院长。」小孩很有礼貌的向他道了谢,然後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对我做了个鬼脸,最後就这样回去了。

「可是学院长,这……」

「事情解决真是太好了,很抱歉还为了这点小事劳烦学院长。」教授又打断了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攸关到学院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你也辛苦了,回去教课吧。」

教授也走了,最後只剩下我和学院长两个人。

「学院长,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是……」

「知道自己不对还做?」学院长打断了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到学生?他们都是必须要捧在手掌心呵护的,你懂不懂!」

「难道魔兽就不用被ai护吗?」

学院长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行了,只不过是si了一只低阶魔兽而已,又不是高阶的。别这麽大惊小怪。」

只、不、过、是、si、了、一、只、低、阶、魔、兽?!

原来学院中最高职位的掌权人是这样看待的?!

「前学院长绝对不会这样的!」

也许是我这句话踩到了他的底线,原本还笑眯眯的他马上翻脸:「够了!再多说一句,我就开除你!」

「叩叩!」就在气氛一触即发的状态之下,刚刚因为要谈话而关上的门被敲响了。

学院长深x1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请进。」

「嗨,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推门进来的是个老熟人,「我的同事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来看看──他有什麽问题吗?」

「布、布洛迪?」学院长惊讶的站了起来,「他是你同事?没事、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

「谢谢学院长。」

布洛迪意识我跟他走,我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布洛迪、」

「什麽都别问。」他头也不回地打断了我。

「好。」

走在前面的他听到我这麽回,反而停下了脚步:「现在怎麽这麽乖?」

我摇摇头,从後面超过了他,走向宿舍。

原来他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隔日,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布洛迪:「他为什麽怕你?」

「我有姓氏的。」他说。

姓氏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所没有的,只有皇族、贵族或是做出了伟大贡献的人才配拥有,所以拥有姓氏的人是属於一般人惹不起的对象。

「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身後的家族。」他嗤笑一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背景。」难怪工作偷懒喝酒都没有人敢说什麽,不过一个有姓氏的人会来做这个别人眼中低下的工作?

布洛迪身上有秘密,但我没多问,好奇心可以有,但要适可而止:「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偷懒了,这周轮你去铲棉岩羊的屎,别忘了。」

「……滚蛋!」

事情就这麽过了几天,我每天除了会多在那片墓园里待一阵子以外似乎没什麽不同。

这件事的确让我心情低落了几天,但心情再低落日子也还是要过。

「咩?」

「我没事,」我推开棉岩羊凑过来的头,「真的不需要喂我吃这个,你吃就好。」

「咩咩?」

哭笑不得地推开另一只凑过来的棉岩羊,我再添了一把牧草给牠们:「我确定。」

「咩~」

「你很受欢迎。」

「你天天喂他们吃饭,牠们也会很欢迎你的。」我头也不回地回着佩伊。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从那天拿走小毯以後就很常来这里看我工作。

其实我是想也来t验一下怎麽照顾魔兽的。虽然他这麽跟我说,但我怎麽敢让一个未来的兽语者来做这些事情?

兽语者有所谓的阶级,从测验出天赋以後继续修练,可以分为兽语者的阶级分为入门者、学徒、初阶、中阶、高阶,其中初中高三阶还细分成一到五阶。

即便他现在不是兽语者,看佩伊的穿着和举止也知道他是个贵族,让贵族动手?我又不是闲活得太久。

「唧!」佩伊的莫鲁尼兽也被他抱着,一起跟来。

这家伙也才从我这里过去没多久,居然就帮着未来的主人一起挞伐我!小白眼狼!

「你不让我喂。」

「你动嘴就好。」我没好气地说,「别想抢我的工作,我还要靠这个工作养活我自己。」

「西理尔。」

佩伊叫了我的名字以後就没有再说话,我疑惑地放下了牧草,转过头去看他:「怎麽了?怎麽不说话了?」

「我、」他直视着我,「我是支持你的。」

佩伊说的是关於之前的那件nve杀的事件,虽然最後不了了之了,但是因为我那天直接冲进教室的举动,ga0得学生们都知道了这件事。

「教授说要我们尊重牠们的意愿,不可以b迫牠做不想要的事情,因为牠们也是有思想的。」

「谢谢你。」我认真的向他道谢,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兽语者中还是有愿意认真看待魔兽的人的。

「那我可以喂喂看吗?」

「不行。」一码归一码,想抢我的工作,没门!

「小气。」

这天,在我清理金羽鸦那堆满了捡来的垃圾的窝时,有一群人闯进了魔兽饲育区,直奔着我来。

「就是他!」

来的人有几个人很眼熟,除了那天的教授和nvesi水云犬的红发男孩以外,还有学院长和一对有点年纪的男nv。

「请问有什麽事吗?」

「一定就是你唆使的!」其他人都还没有说话,男孩就大声的咆哮着,「一定是你!」

「卡尔顿同学,请你冷静一点。」教授拉着他,却被後者一把推开。

那名叫做卡尔顿的男孩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b起那天来说狼狈了许多。

我一头雾水:「发生什麽事了?」

「你还问!一定是你!」我一开口他就发了疯似的往我这里冲。

「哇!」一旁等着我整理好窝的金羽鸦突然发难,一整群的往男孩那冲去。

「啊!赶牠们走!赶牠们走!」

「快回来!」那群家伙怎麽突然疯了?

金羽鸦一般来说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但是会有强盗一般的行为,喜欢捡拾或是偷取和牠一样闪亮亮的东西,可他身上也没有什麽闪亮的东西,怎麽会这样?

「乖宝!」那个不认识的nvx尖叫一声,随後便以非常人的速度冲了过来。

她一扬手便s出了不少的石块,大大小小的石块就这样直接砸上了还在围攻男孩的金羽鸦们:「哇!」

「住手!快住手!」看见那些平时聒噪到让人崩溃的金羽鸦受伤,我也忍不住的冲了上去,左抓一只右揣一只的,好不容易才把那群反常的金羽鸦给制伏住。

「你看!就是他!就是他!」

没有理会还在大喊男孩,我心疼的捧起了一只金羽鸦的翅膀。

在刚刚的混乱当中,牠的翅膀被打伤了。

魔兽受伤最好的治疗就是依靠有治癒能力的魔兽帮忙,再次就是草药和药剂,最差的只能靠自己的治癒能力慢慢好。

学院中没有有治疗能力的魔兽和相关能力的兽语者,医护室中只有一些简单的止血药剂和伤药,不知道能不能治疗好牠的伤。

「乖宝没事,没事了……」nvx抱着还激动着的男孩,低声的哄着。

从一进来就没有开过口的男x对着学院长说着:「你看看,事情应该很明了了吧?我希望学院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定、一定。」

学院长叫我过去,虽然我很不情愿但在安顿好了金羽鸦後还是走了过去:「学院长。」

「卡尔顿的水云犬不肯与他签约。」学院长说,「是你g的。」

「哈,」面对强行扣我锅的学院长,我提不起一丁点的尊重之心,「我只是个低阶魔兽饲养员,别说水云犬不是我负责喂养的,就单单说签约的事情好了,我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可以叫一只魔兽听话?又不是阶兽语者。」

听完我的话,一同前来的教授面露疑惑:「学院长,会不会是弄错了?」

「我说是他就是他!」

这是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要定我罪吗?

「学院长,」一旁看着的男子再一次开口,「水云犬这种魔兽有很多,这只不听话可以杀了换别只,总会找到听话的。但你的员工……唉。」

杀了……换只?

什麽叫有很多?!难道牠们都不是生命吗?!

我忍不住的大吼出来:「像你们这样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拥有魔兽!」

「呦!学院长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麽话?」nvx指着我和一旁的学院着告状,「这是毁谤吗?你们学院的素质是怎麽回事?这样的人怎麽还能应徵进来?」

「西理尔,道歉!」学院长很生气。

「我拒绝!」

「啧啧啧,你们学院的素质……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让宝贝转学了,学院中有这样的人,我觉得堪忧。」男x摇摇头,「下学期的赞助我看就……」

「您别这麽说,我保证这只是个案!」学院长对着家长解释着,然後转过头来怒瞪着我,「西理尔,你被解雇了!」

「解雇就解雇!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吗?!你这帮凶!你们根本就不配成为兽语者!」总觉得我在待在这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拿着铲子爆起,直接砸向那些人,於是我选择了离开这里,丢下了这群从骨子里就烂掉的家伙,奔回宿舍。

我还记得当我十八岁测验完了以後,只身到这里找工作时,因为只是个普通人,看起来又很瘦弱,所以根本没有人愿意给我一份工作。

而我又很想留在卓l斯学院工作,在钱所剩无几的情况之下,我铤而走险,直接袭击了前任学院长。

──只是普通人的我理所当然的没有成功,还被打了一顿。

但学院长没有责怪我,还看在我这麽喜欢魔兽的份上,破例让我进了学院,当起了魔兽饲育员。

但原本录取我的那位学院长在三年前调职了,之後就换了这个学院长。

没想到才三年的时间这间闻名遐迩的好学院就变成了这样。

我在床上呆坐了一下,便开始动手收起了自己的物品。

「呦!」背对着门的我没注意到有人来了,「看不出来你很有胆呢!」

听这欠揍的声音就知道来者除了布洛迪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不过事情发生到现在不是才过不到三个小时,他怎麽知道的?

我讶异的停下手:「怎麽消息传达的这麽快?」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布洛迪走了进来,「接下来有什麽计划?」

「先回家看看吧。」我郁闷的继续打包。

「西理尔。」一双大手突然覆盖上的我的脑袋,「你做的很好。」

很好也没用,我反抗了以後的代价就是失去了这份工作。

「你这麽年轻,就该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我打掉了他的手:「……g嘛?酒醉大叔突然变知心大哥了?」

「跟你说认真的。」布洛迪哭笑不得,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吧,最後一次了,我就送你到马车站。」

「可我明天才要走。」

「……」

「现在就要送我走,还说有多舍不得。」

「……」

「明明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布洛迪突然咆哮:「好了喔,我忍你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听到他的怒吼,我才停下调侃,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容易暴躁的酒醉大叔,装什麽知心大哥。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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