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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她X明司春千夜)

 

江户川乱步抬抬眼镜,得意地推推眼镜:“因为推理到不躲开你会b较开心。”

你g笑两声,问他能不能推理出你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要是给左边也来一下就好了。”江户川乱步沉默一会儿后说道。

“猜对了!”你开心地叫道,手掌再次朝江户川乱步的脸颊飞过去。

[五条悟]

被你打了一巴掌的dk眨着苍蓝的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你打掉的墨镜。

几秒钟后他反应过来,气冲冲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你回得无所谓,捡起墨镜的五条悟绕着打完就走的你打转。

“突然出手打人也太过分了吧!”顽劣的神子居然也有这么指责别人的一天。

你像挥苍蝇一样挥开五条悟,径直朝着宿舍走去。五条悟没有放弃追根问底,跟在你身后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你忽地停下脚步,他差点撞上你,还好刹车够快,不过你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近得他觉得心跳得有点乱。

“悟说过喜欢我对吧。”你仰着头问他。

最强dk顾左右而言他,胡乱说了些你应该感恩戴德赶快捧住他给的好感的瞎话,然后气馁地嚷嚷是那么回事没错啦。

你笑出来,五条悟闭嘴期待你下一句。回应告白的是什么?接受还是拒绝?

可惜你注定不会让少男的青春期幻想如愿,你歪了歪脑袋:“悟说喜欢我,可连我打你一巴掌都不能接受,这也叫做喜欢吗?”

“哈?”五条悟大喊这是什么歪理。

你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冷笑:“原来神子的喜欢不过如此。”

五条悟一下急得说起胡话,最后别扭地抱怨:“我也没说不行啊……”

“是吗?”你反问。

五条悟犹豫了一会儿,矮下身子把另半张脸凑到你手边。他长得很白,被打过的那半边早就迅速地变成了粉红se,漂亮的蓝眼睛似有若无地偷瞄着你的反应,嘟嘟囔囔的话似乎很是不情愿。

见你迟迟不动手,他又警惕起来,好奇你是不是b起他你有更想揍的人。他拉着你的手打在他自己的脸上,你无动于衷的冷静模样让他不知道怎么办好。

看他为你困扰的样子你就觉得好笑,你退后两步,无事发生似的离开,留他一个人懵在原地。

被你一连晾了几天,你和硝子说话,和杰说话,就是刻意不搭他的茬,t术课也无视跳到你面前的他,转而去问夏油杰愿不愿意和你一组。

憋着一gu气,五条悟就像焦躁的长毛猫,竖着尾巴绕着你转来转去,终于再也忍不住,把你堵在走廊上。

“五条同学有什么事吗?”你狡猾地把称呼也换成更疏远的。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密而长的睫毛看着能戳到眼皮,你都怀疑他的眼球会不会掉出眼眶。

他要张口,你就笑了一声打断:“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五条悟抓住你的手腕,盯着你打过他一次的手掌气不打一处来。

但最后,高高在上的神子只是委屈地问你:“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打我?”

角川真弓之所以那么坚信自己有艺术天赋,不得不怪罪于她的家庭。

在她还只有一两岁,表达能力不太清晰,只会随地乱爬、随手乱画的时代,她的母亲在看到家里的白墙都被蜡笔画上乱七八糟的怪图后,第一反应并不是头痛。

全职煮夫角川先生恐慌地向妻子道歉,保证自己会把墙壁恢复原样,角川家的家主角川太太却丢下公文包,走去抱起nv儿,夸奖她有美术天赋,这边墙上这个红se带角的小怪兽很有想象力,那边那个蓝se有尾巴的怪物的表情十分写实。

角川真弓就是这样在妈妈的溺ai中长大。

全家人都为她的一举一动欢呼,她说爸爸脖子上有r0u苍蝇,妈妈就会夸她真厉害,能把肩颈痛想象成有怪物压在人脖子上。她自言自语地喋喋不休,妈妈会礼貌地和她想象中的朋友聊天。

到了上学的年纪,学校也没能改变真弓的这个坏习惯。

托儿所老师让孩子们画自己的家庭成员,其她孩子都只画了妈妈爸爸和自己的姐妹兄弟,可真弓的画拥挤不堪,塞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怪物。

她的画技绝算不上出众,笨拙的笔触g勒出的爸爸和右上角飞在天空上的hse小虫相差无几。

老师温柔地教导她只要画上家庭成员就可以了哦,妈妈爸爸送你的玩具不画上也可以的。

因为绘画内容太多,所以画得最慢的真弓板着一张圆嘟嘟的脸,说自己画的全都是重要的家人啊,b如这个紫se的飞龙一样的,她给它取名叫露娜。露娜很粘真弓,现在正盘在老师身上,笑话他看不见自己呢。

老师听了真弓的话浑身一凉,脸上依旧笑嘻嘻地夸赞她是吗,真弓小朋友真有想象力。

其她同学听到真弓被夸奖,也凑过来看她的画,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大家都一gu脑地用溢美之词夸赞真弓,有的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在已经画好的画上又填了几个歪七扭八的怪物。

真弓的艺术天赋在托儿所引起了一些sao动,没有判断力的年纪,小朋友们跟风个个都说自己看得到真弓说的怪物。

成年人老师们一边觉得是小孩子x1引人关注的胡言乱语,一边因为她们花样百出的想象力频频后怕。

她们,尤其是真弓在形容她们虚构的怪物时极尽儿童能达到的详细程度,虽然描述的内容猎奇,但细节详尽到不像小孩子能编得出的。

几个月后,园长和老师不得不把真弓的家人叫到学校,希望角川太太能正确地教导nv儿,不要总是天马行空地撒谎,指着老师的背后说有怪物。

角川太太很是生气,他们不珍惜nv儿宝贵的想象力就算了,还把这称为“撒谎”,在把两位秃头男士骂得狗血淋头后,角川太太第一次给nv儿办理了转学手续。

角川真弓后来的托儿所和幼儿园都是极具包容x的私立校,温柔的老师们会顺着孩子们的思路引导她们表达更多。

真弓在那里度过了十分幸福、且被同学们推崇的学前期,上小学之后,因为在绘画上获得过很多称赞,她也积极地要求母亲帮她报名美术课外班。

课外班的老师是个好人,看到真弓的画后告诉接送她的角川先生真弓很有天赋,风格很像国际上的某个大师,不要埋没掉她的才能。

角川先生如实地把这话转述给角川太太和角川真弓。

于是真弓一直在课外班学习了很多年。

稍稍长大一些的真弓已经具备了自己反击不赞同者的能力,嘲笑她画风诡异的男生被她三言两语骂得灰头土脸,nv生们看她说得有道理,也鄙夷起不懂欣赏的男孩子们。

在这个时期,已经可以看出真弓日后的中二x格。支持她、称赞她的人被她视作理所应当,反对她、嘲笑她的家伙则被她视为没有美商的可怜虫,只会在yg0u里叫唤。

后来,单是想象出这世界上有很多怪物已无法满足真弓的中二病,她开始想象自己天赋异禀,背负着拯救世界的能力和职责,或许是异世界遗漏在这个平凡世界的皇嗣。

她想象自己和动画里的超能力者一样身周萦绕金se光辉,x口s出镭s光线,一抬手一投足都犹如特效加身,靠近她的敌人会被她自带的气场所伤。

这种想象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中二病的范畴,角川真弓的中学同学会在背地里笑话真弓仍把自己困在光辉灿烂的小学生涯,但他们也确实ga0不懂真弓身边让人不舒服的氛围。

经受过十多年的褒奖,真弓并不把一时的被排挤放在心上,反而有点沾沾自喜。

因为在她看来真正的艺术家都是不被普通人所理解的,以前那样一味地只有称赞反而让她头痛。

自己如此丰富多彩的想象力她甚至能看到自己想象的东西!、如此别具一格的se彩辨识度、乃至于注定被庸人排挤的命运,毫无疑问都是享誉世界的艺术大师才会有的。

于是十四五岁的真弓尤其热衷于塑造自己孤高的形象,哪怕同学对她的不理解并没有那么严重,她也执意要一个人走y暗小路回家,在各种课程上远离众人、坐到角落,刻意把自己的画画得更加y森忧郁,自己没看路摔一跤也要就地坐下、邪魅一笑说这世界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吗。同学和老师看了都担心她的心理状况。

但实际上那时真弓的心理状态非常健康,虽然她才十四岁,但她已经在想着四十岁如何书写自己的个人传记和回忆录;对着空气排练过无数次日后自己被请上美国的采访节目,如何用流利的英语、云淡风轻地回应知名主持人的褒奖;她甚至考虑过早点si掉是不是会让自己的画作更具传奇x,x1引更多人关注到自己的作品,但因为各种si法都太疼了,最后真弓还是忽略掉了这个选项。

角川真弓对自己艺术家的职业规划停滞在快要十六岁的春天。

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找到角川家,说是看到了真弓贴在学校告示栏的画——她并没有获奖,除了很小的时候,真弓的画都不符合各种青少年艺术节的喜好,但真弓会不顾学校的规则,自己把得意之作的复制品贴在告示栏的玻璃上,老师很是头痛,但不管撕掉多少次,真弓都会再贴上。

中年男人问真弓所画的是否是她自己亲眼所见的。

真弓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露出一个y森森的微笑,指着中年男人的头顶说,当然啊,它现在也在你头顶的天花板上y暗地爬行,哎呀,不好意思,口水都滴到你头上了。

真弓这番话多少有些故意夸大的因素在。

男人听了叹了口气,真弓期待着男人向母亲建议自己jg神有问题应该送到jg神病院,毕竟那可是很多大师人生里绕不开的打卡点。

奈何男人只是站起来,问真弓的母亲有没有意愿给孩子转校,她的天赋放在普通人中会被埋没。

他递给角川太太一张名片,上面简单地写着他的名字夜蛾正道和一行小字,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诶?中二病重度患者真弓在那一刻开始怀疑这个叫夜蛾正道的男人b她还要中二病。

夜蛾正道的到来带给角川真弓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她真的有超能力,可能年纪轻轻就要去拯救世界了;坏消息是,原来她从小能看到的那些怪物并不是她的原创,更不是她想象力的结晶,悲。

转学到东京深山的角川真弓郁闷了很久,和同学互相自我介绍时都闷闷不乐。

五条同学说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做术师的,所以他也不例外;夏油同学说他来是为了保护更多普通人;家入同学也想说点什么,但由于五条同学挑衅夏油同学说他最讨厌这些正论,两个人打了起来,现场乱作一团,所以家入硝子到底为什么来咒专,只有真弓知道。

“我是被骗过来的,”真弓哭丧着脸吐槽,“那老头夸我有天赋、说咒专没我不行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是这世界的主角,但他根本没告诉我,这世界的主角也是批发的啊!”

硝子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宽慰,用自己是稀少的反转术式所有者的身份卡给了真弓最后一击。

在咒专,真弓一度放弃了绘画。

要说一度有多久,可能有大半天那么久吧。

被三个同级生的主角光环痛击过后,悲愤交加的真弓躲在宿舍里狂画一整晚,画到天光乍破才长舒了一口气,恢复平日的盲目自信。

“我无心拯救世界,这世界就交给你们了。”她板着脸告知三个同学,“从今天开始,我要努力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咒力表演艺术家。”

不管是世家大少爷,还是平民贵子,又或者早早勘破人生的硝子,三个人围着真弓的画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夏油杰举手,双手抱x的真弓点头示意他发言后他清清嗓子问:“角川同学画的是我的虹龙吗?”

“哈?你是笨蛋吗?”五条悟信心满满地cha嘴,“这一看画的就是蟑螂咒灵啊。”

家入硝子沉y许久,噗地笑出了声:“抱歉,真的认不出来。”

东京咒专既是角川真弓坚定走上咒力表演艺术家道路的,也是她走这条路的最大阻碍。

无它,这个破地方,人不多,事不少。

真弓小时候曾热衷于在睡前幻想自己的坎坷身世,认为在异世界妈妈有另一重身份,是高贵的暗黑nv皇。而自己则是妈妈逃来和平世界后生下的独nv,自带暗黑公主身份卡,只等异世界大门打开,就会迎来自己的魔法萌宠,无师自通各种神奇法术,击败伪善的正义之士,统帅两界。

但当“新世界”的大门真的在她面前打开,角川真弓只想扛着大门往反方向夺命狂奔三十公里。

——说好的做这个世界的主角,怎么每天净是在锻炼身t做苦工啊!

作为一个深受中二病和艺术病双重y暗buff影响的青少年,真弓毫无疑问地不擅长任何t育项目。

而抱持着中二病的自尊,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t力差劲,只会和其她中二病少年一样,自称生来就不ai动。

真弓的新同学们,除去最白目的那位,都还算心地善良。

夏油同学听说真弓的童年幻想之后,jg心挑选出自己长得最可ai的咒灵来充当真弓命中注定的皮卡丘、露娜、可鲁贝洛斯。

长得并不青春的夏油杰很青春地给真弓加油鼓劲,早跑完老师定额的二十圈的他游刃有余到倒退着帮同学领跑。

被他领跑的真弓累得喘不上气,手脚虚浮,头毛都炸了起来,说话出三个音吞两个,仍坚持不懈地怜悯同级生审美堪忧。

“你、你管那玩意儿叫皮卡丘?长得跟皮卡丘的尾巴似的,”她甩甩跑乱的刘海,努力作出毫不费力的样子,“呵。难怪你连我画的是夜蛾老师都看不出来。”

原本保持着微笑的夏油杰表情僵y:“……没看出来你画的那坨是夜蛾真是抱歉。”

为了炫耀自己能跑已经在跑第三十圈的五条悟正好路过,笑话同级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被人家嫌弃。

出于教养,夏油杰不愿和真弓多计较她那诡异的审美,但如果对方是臭p的封建家族大少爷……

他选择了立刻出手。

夏油杰追着五条悟而去后,已经达到t力极限的角川真弓终于不用再假装悠闲,吐着舌头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用走路的速度跑着。

另一位nv同学,家入硝子正好落后真弓一圈,但她看起来状态b真弓好上不止一点两点。

她穿着全套的运动服,咬着bangbang糖的纸bang,欣赏c场那头火影跑的两位幼稚男同学。

她吐槽了那两个人什么,jg疲力尽的角川真弓真的没听清,她只记得硝子同学和自己不尽相同的课表,眼角滑下不存在的羡慕的热泪。

家入硝子欣赏完远处的大龄中二病儿童,又看看身边这个。

“不用太羡慕,”她微微笑起来,带着一点捉弄人的可ai,“真弓同学羡慕的话,也学会反转术式就好了。”

硝子piupiu啪啪地上了一堂免费的反转术式原理课程。

听完她的讲解,真弓确定,这世界上人b急了也做不到的除了数学,还有反转术式。

这些被同龄人血脉压制的辛酸泪角川真弓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但好在不久后的对战课上她总算一雪前耻。

因为这一届的学生正好两男两nv,老师一般都放五条和夏油一对切磋,真弓和硝子一对0鱼。

不巧的是那堂课上,家入硝子临时被叫去处理伤患,从来没对打过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普通校出身的夏油杰算得上三人里脾气最好的,纵然被nv同学嘲讽过很多次审美差劲,他也看得出对方只是一视同仁地说话难听,不是有意针对谁。

他出来打圆场说今天就让自己先跟角川同学讨教两招。

ai争风吃醋的幼稚鬼五条悟本来还嫌和弱jnv同学对战很无聊,他这么一说反而来了劲,说什么都要给真弓一点颜se看看,让她明白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

因为咒力的特x,拥有六眼,无时无刻不能看到身边咒力流动的五条同学是角川真弓毫无疑问的第一观众。

他不像其她咒术师,需要认真调度注意力,才能看清咒力残hui,所以哪怕真弓没有告诉她们她正在创作所谓的新作品,五条悟也能通过她手掌上的咒力、携带的纸张上隐约的咒力痕迹,给硝子和夏油剧透:“那家伙又带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了,你们快点想点夸奖的话糊弄过去。”

不幸的是真弓这v的第一观众极其没有品位。

不然他也不会把真弓的作品称作“奇奇怪怪的东西”。

角川真弓自来到东京咒专后在她的艺术道路上做了很多不同的尝试。

以前她只以为那些长相古怪的咒灵是自己想象力的结晶,所以画作也就一直如实呈现着这些怪物。

现在告诉她,她不过是画了十几年的咒灵版自然笔记,她自然不愿意止步于此。

她开始画自己眼中其她人的咒力。

硝子的咒力运转方向与众不同,是冷se调的,但并不伤人,半透明的颜se雾蒙蒙的,神秘,靠近时又会变稀薄;夏油杰的咒力边缘波动严重,会跟着他的心情变来变去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还会在吞掉新的咒灵球后颜se变得更驳杂,过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自动清洁;夜蛾正道的咒力会分给他制作的咒骸,所以就算那些羊毛毡娃娃再可ai,真弓总觉得是老师的分身在朝自己撒娇,实在有种中年大叔的恶心萌,让她喜欢不起来。

真弓觉得五条同学的咒力是她目前见过最漂亮的,像肥皂泡泡,圆润晶莹,流溢着和他瞳孔一样的冰蓝se的光芒,和他本人的x格真是大相径庭。

真弓画这些画得相当起劲,哪怕被t术折磨得够呛也不放弃,同级生那点把夜蛾老师的咒力形象认成蟑螂咒灵的嘲讽更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项目最后还是被真弓放弃了,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东京咒专的人实在少得可怜,画完了老师同学,她只能画画偶尔见到的咒术师。

笑si,画得还没si得快。

除此之外,jg力也是真弓放弃纸笔作画的一大原因。

上了理论课没多久,老师就开始给她们这些未成年人发放任务。交给真弓的任务当然没有两位天才那么多、那么重,可被人当成廉价劳动力狠狠使唤的真弓还是不爽到了极点。除了枯燥重复的课程就是没完没了的压榨童工,ga0得真弓每天疲惫不堪,回到宿舍只想呼呼大睡,根本没有功夫慢慢钉好画布,细心调se。

于是真弓彻底地转向了咒力表演方向,尝试着把自己的咒力当成材料,捏成不同的形状。

她的尝试硝子和夏油都无所察觉,只有最没品也最敏锐的五条悟频频向她看过来。

真弓讨厌被人看到自己作品还不成熟的样子,不由得在练习创作时带了点情绪。

这下五条悟的表情更奇怪了,他愤愤地盯着真弓,感到真弓身周的咒力就像天上的云彩。小朋友会说云朵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像小兔子。要五条悟说,他觉得真弓的咒力一会儿像バ,一会儿像カ,合起来好像在骂他バカ。

他指出这个问题后,角川真弓也丝毫没有反思,只是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没有啊,”她表情冷淡,“是五条同学太敏感了吧,我怎么会骂你笨蛋呢?硝子同学和夏油同学可以给我作证,我不会用那么低级的词汇骂五条同学的。”

家入硝子配合地点头。

夏油杰打趣五条悟是不是熬夜打电动打到出现幻觉了。

五条悟对迟钝的二人很是不服,自己r0ur0u眼睛重新去看真弓,却发现她的咒力确实没有拼成任何字t的模样,只是像宗教画像里的神一样浑身金光。

她总是高傲的表情也变得略带怜悯,就好像在宽容一个胡闹的小孩子。

五条悟气急败坏,争论刚才绝不是自己眼花。

“好啦好啦,”夏油杰的语气显然不是相信他,“也没人怪你什么,不是吗?”

气得五条悟此后几天都紧盯着真弓的咒力不放,就等着抓到她用咒力骂自己的那刻,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惜他盯了好几天,角川真弓的咒力还是像画上的金se描边,熠熠生辉,美得很刻意。

五条悟并不是个ai自我怀疑的人。出身大家族,又身负相当宝贵的术式,可以说他是从小就被骄纵得认为谁错都不可能是他错。

但在这件事上,五条悟也不得不承认,或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他的气焰一天b一天低,夏油都劝他不要再找角川同学的茬,他会看机会帮两个人找个台阶和好的。

而生平第一句对不起说出口的前一秒,看着自己和nv同学紧握在一起的手,五条悟盯着那毛毛躁躁的金光似的咒力边缘,顿悟自己一直以来找错了方向。

他天蓝se的眼瞪得老大,视线范围内真弓的咒力被放大了二十倍,粗糙的边缘像是描边灯带,lde似的循环播放着“gojosanisooooannoyg”。

大概是他的视线停留得久了,那个“s”后面跟着的五个“o”又翻倍成十个,密密麻麻的字母组成了就算是六眼,不注意观察也绝对察觉不到的恼人话语。

“角川真弓!”五条悟气得哇哇大叫,向两个同学告状,说这家伙用咒力的形状骂他,放大二十倍才能看到,还是英文!

硝子和夏油掏出不知从哪拿来的放大镜,仔细查找五条嘴里的证据。

被他抓着手不放的真弓一脸被调皮小孩赖上的无奈。

“没有啊,”夏油杰本就不大的眼睛为了看清楚眯得更小,“你是不是漫画看多了啊悟?你说的那种c作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硝子点头应和:“没错,要我帮你检查一下眼睛吗?”

事后很久,久到五条悟都忘了这事,三人才终于承认,当年统一口径否认他说的话害他怀疑自己的六眼,是看他整天太臭p,忍不住戏弄他一下。

“不过啊,”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完,夏油杰忍不住继续吐槽另一个同学,“角川你的研究方向也太奇怪了吧?这种像ppt艺术字一样还有笔锋的咒力形状有什么用呢?”

那时候还不流行全息投影这个词,不然夏油杰一定能更好地形容出真弓那古怪到自带3d立t效果的艺术作品。

他觉得真弓在这些细节上消耗了太多jg力,更专心于t力训练才能使她如此特别的力量受用于普通人。

五条悟同样觉得真弓的努力没用,但他的观点和夏油的正论不一样,他单纯地认为,角川真弓总不能用她那一点点捏出来的咒力字砸si他。

所以当他和真弓站在c场上对练,发现她不再分心保持周身咒力的形状,才来了点jg神。

“终于要认真起来了吗?”隔着墨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五条家大少爷放着狠话,“不错嘛,看着b刚才厉害了一点点,不过——”

和我b可差远了。

五条悟本想这么说的,如果角川真弓释放出的咒力没把天都照亮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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