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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强大的人软弱起来尤为动人,李盈看着谢铭英气俊逸的眉眼此刻楚楚可怜颇为诱人。

他也知道谢铭这模样虽然秀色可餐,但现在没有太多时间让他细细品尝。

李盈心满意足摸着谢铭狼藉一片湿漉漉的胸部,眉开眼笑道:“大将军伺候得朕真舒服………”

说完李盈拿出一手帕净谢铭胸膛,擦完后手帕收进衣袖中,他有些羞涩,想保留下来。

心中喜悦的他在谢铭唇上落了一个吻。

“我可不是那些可以被你随意抛弃辜负的女子,如果你不想负责,我就帮你负责,我就用锁链把你囚禁起来……”

可怜的谢铭还昏迷不醒着,他不过像往常一样与美人欢爱,结果被美人药晕,还被另一个美人玩肿了胸。

见温嫣神情缓和,谢铭又问:“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身处的位置不同,谢铭格外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等决定不要那个舞姬了,谢铭又想起自己昨晚怎么完全失去意识了。

温嫣抱怨道:“你手下那些人要好好敲打敲打,你抱舞姬入偏殿的时候他们竟然不跟在旁边,说什么怕打扰你的雅兴。”

谢铭有些心虚,因为上次和一个艳名远播的花魁玩却被守在门口的手下打扰,花魁羞得哭哭啼啼,他当时精虫上了头就骂手下以后不准打扰他上女人。

谁知道这次手下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在随时可能发生凶险的宫中竟然让醉醺醺的他和一个来路不明的舞姬呆在一起那么久。

温嫣又道:“不过他们看见那小皇帝从偏殿出来,你还记得吗?”

知道李盈曾进来找过自己谢铭大惊失色:“什么?”

李盈为什么来找自己,期间又发生什么?谢铭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脸色阴沉,觉得其中必定有诈,毕竟李盈在他眼里还是一个隐忍懦弱的傀儡皇帝,总不能李盈进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吃个醋赶跑舞姬吧。

谢铭越想越细思极恐,生气的他又让昨晚陪他去宫中的下属去领罚各挨一百杖。

一百杖足以把人打残,喊冤的下属被执刑的军吏拖走,这样严厉的处罚,谢铭还是看在这些下属劳苦功高的份上留了情,毕竟让自己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没有把他们打死算好的了。

温嫣没想到一句话就把那么多人害了,整个人有些恍惚的离开了。

而谢铭还在绞尽脑汁想李盈昨夜的举动到底什么意思。

等他来找李盈时,李盈主动给他答案。

“昨夜朕见大将军醉醺醺的离开,心里便放心不下追上去看,那时大将军醉得不像样子,把朕当成别人拽着朕的衣袖不让朕走。”

李盈想起昨晚的事还红了脸,谢铭却以为李盈这个不开窍的木头美人终于对自己动心了,心中还沾沾自喜。

高兴完,谢铭又索然无味扫了一眼李盈平坦的胸部。

可惜,这小皇帝不是个女的。

李盈越长越有男性特征,脸虽然赏心悦目,但骨架却大了,身高也高了,身形不像初见时纤细如柳。

这让谢铭挺失望,这种感觉就像一副名贵的书画被泼上墨。

敏感的李盈察觉到谢铭眼底的失落,抿唇。

有些人在爱情中往往是开始的时候最喜,然后一点一点淡薄,比如谢铭,况且谢铭的爱往往是色欲占了一大部分,他是见色起意。

而有些人却是从一开始的单薄转而变浓,越往后越沉淀,比如李盈。

李盈清楚的感觉谢铭逐渐淡薄的爱。

在中秋宫宴后,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几乎炸得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甚至快速席卷至周围的郡县,往整个燕国蔓延。

燕国权势倾天时年二十七岁的大将军谢铭终于有了自己的子嗣!

谢铭从十五岁便知晓男女之事,从此游历花丛十多年,奈何子嗣凋零,不仅正室温氏肚子一直没动静连府中几十个美妾也没结出果子出来,就算怀了往往几个月就流产了。

这些年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有了孩子可把谢铭高兴坏了,他抱起脸蛋皱巴巴的婴孩举得高高的开怀大笑:“吾的大业后继有人!”

之前谢铭就是因为没有后嗣才不敢直截了当换掉皇帝自己当天子,多年来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喜得他眉宇飞扬,抱着自己貌美的外室夸口道:“这个孩子我要为他取名为煌,煌者,光明也。我要这个孩子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读一些书的外室却忧虑道:“爱郎,煌字会不会太过逾矩?为避皇帝讳还是另取一个吧。”她只是一个胆小的妇人,想到自己的孩子名里带着皇就心惊胆战。

不以为意的谢铭还信誓旦旦:“我以后会让他配得上这个名。”

等他当上了皇帝,孩子想取什么名就取什么!

明白谢铭弦外之音的外室眼里透露着恐慌和期盼,她知道谢铭想做皇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她害怕谢铭死后的灾难,又贪心如果谢铭成功后自己的荣华富贵。

自己的孩子可是谢铭唯一的孩子,就算谢铭不舍得废掉正室,她以后至少也是个贵妃。

而知道这件事的温嫣都快气疯了,她跑回娘家和兄长商议该怎么办。

温嫣的哥哥是个平庸无能的人,见妹妹怒得几乎要杀人的神情只得唯唯诺诺道:“我总觉得妹夫知道你做的事了,所以才偷偷在外面养外室生子。”

温嫣哥哥越说反而越觉得对不起谢铭:“本来是你难有子嗣,你又偏偏善妒,妹夫宠幸过的每一个女子你就给她们下避子药,如果她们侥幸怀了你又总想法子让她们流产……”

温嫣咬着唇,悲伤道:“如果我的肚子不先生下谢铭的孩子,等谢铭篡位成功后我们温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等谢铭登基后,温家便是最大的权臣,这些年谢温两家联合干出诸多罄竹难书的恶事,谢铭很可能把罪过都推给温家,让温家当替罪羊然后杀掉,借此以养人望,以息众怒。

她没想到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而且谢铭那么滥情,就算谢铭对自己还有情谊不杀自己,等自己容颜衰老又无子嗣,难道还会有一个好结局吗?

孩子在温嫣眼中不单纯是爱的结晶,也是利益的最大化,是维系自己和温家尊荣的基石。

没想到这一层,温嫣的哥哥满头大汗:“实在不行,我们送一个温家的女孩给谢铭,看能不能生出来……”

温嫣眼中淡淡的绝望,她轻声道:“来不及了……”

她是谢铭的妻子,也是温家的女儿,如今谢铭辜负了她,那她就要为温家搏一搏了。

………………

“下雪了……”李盈看着窗前,初冬时节,大雪纷纷扬扬,宫中的红墙琉璃瓦都覆上一片宁静的白。

与他相对而坐的崔言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谢铭儿子的百日宴过几天就举行,臣已经准备好了。”

“温家说谢铭打算在年关的时候起事造反,我们在谢铭之前动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连扳倒谢铭不只有他,任何被谢铭打压的大臣都是天然的盟友。

甚至知道谢铭有了私生子的温家都临阵倒戈,和崔言一起暗中结盟。

崔言看着还在看雪的李盈心中赞叹李盈的沉着从容。

渐渐的,起风了,细小的雪花随着风飘入寝宫,没入李盈的眼眸,融化在一片悲伤的碧绿中。

“你说,如果是我败了,他会杀了我吗?”

不解其意的崔言笃定道:“谢铭是一匹豺狼,自选中你当皇帝的那一刻就没想着让你活着。”

“哈哈哈……”李盈闻言失态地大笑起来,在崔言惊愕的目光,他笑出了眼泪。

李盈哪里是怕死,他是怕谢铭那颗比雪还冰冷的心。

李盈边笑边喘气道:“太傅的话从来没有说错过,他的确狠厉薄幸目空一切野心勃勃,甚至罪该万死!”

所以怎么才能致敬我那心比冰雪还寒冷的爱人呢?

唯有至死不渝的爱欲、永远地将谢铭囚禁在脚下,才能让谢铭内心欲望的野兽关进笼子里,不再伤自己丝毫。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谢铭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依旧洋洋得意,幼子的百日宴在谢府白天摆了一次,李盈又开口告诉谢铭让他来宫中举办一次。

不过是一个孩子的百日宴,若是普通臣子早被这殊荣惊得兢兢战战,偏偏是谢铭又嚣张惯了,即便没有李盈主动邀请,他也会自己在宫中摆宴,以示群臣天下,自己已有子嗣,篡位后不必担心没有后嗣继位。

于是百日宴那天宫中少有的热闹,以前皇室诸多婚丧嫁娶的典礼都没有这次那么大的排场。

参加宴会的一个年轻臣子和身边的好友嘀咕:“如果不是大将军抱着孩子在陛下身边,我以为今天是哪位皇子的百日宴……”

好友轻声回他:“别乱讲,你不要命了……”

李盈垂眸看着谢铭那个还在安然入睡的婴孩:“他长得真像你,叫什么名?”

孩子三个多月了,眉宇颇像谢铭,李盈曾经还恶意揣测过一直无子的谢铭突然有了孩子,说不定这个孩子是个野种。

谢铭轻手轻脚抱着孩子,不敢惊醒孩子低笑道:“还没有名。”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谢铭还没有嚣张到扯着旗子大喊我要造反的地步,他打算登基以后再给孩子用这个名。

越看孩子越像谢铭的李盈心一动忍不住道:“我给他起一个怎么样?”

天子赐名,一般人都得感恩戴德行三拜九叩的大礼,谢铭却微笑着拒绝:“已经选了几个名,只是还在犹豫选哪个。”

被敷衍的李盈有些失落,他明白谢铭在排斥他,谢铭初为人父,天性上就有对子嗣的偏爱,或许谢铭在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一刻就彻底抛弃他,转而规划自己孩子的一生。

他是谢铭孩子天生的敌人,谢铭会铲除他给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铺路。

谢铭抛下失落的李盈去和群臣应酬,觥筹交错间殊不知大难已经临头。

起初时宫门那边传来厮杀声惨叫声,有太监匆匆忙忙闯进宴会中告诉有反贼起事正在攻入皇宫。

谢铭急了就把孩子交给同样赴宴的温嫣后,然后披甲戴盔带着自己的侍卫一边骂掌管宫中宿卫的亲信无能一边匆匆忙忙去平叛。

等谢铭步履匆匆赶到那处叛乱的宫门时,发现竟然是一群穿着禁卫军服饰的将士对着自己亲信和部属将士大开杀戒。

怎么都是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在厮杀,而且还是一面倒的倾轧,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谢铭都懵了。

比他还懵的还是谢铭的亲信,因为举办谢铭孩子的百日宴他亲自当班巡逻,正在和一群禁卫军换岗的时候,突然四面八方冲来无数将士,拿着武器嘴里喊着诛杀叛贼就砍得自己这边的人人仰马翻。

混乱的场景让谢铭疯狂警惕起来,嗅出阴谋的气息,他下意识做出决断,不再管现在恶劣的形势,要立刻逃出皇宫。

脑子飞快转动的他想着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跑出去后用手中的兵权虎符调最近军营的军队反攻皇宫。

他隐隐明白阴谋后是谁的身影,下定决心今夜就一决雌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赢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败则为寇,身首异处。

只可惜护皇党针对谢铭的行动从谢家父辈就开始谋算,期间他们牺牲了许多,忍耐了许多,就是为了一击致命,崔言也不辱使命真正做到大势倾轧而挽天倾。

谢铭惨败,同党当场被杀,而被绳索绑住的他被压送到李盈面前,他在恍惚中看见温嫣的身影。

她跟在李盈身后脸上并无异色,淡然自若。

谢铭眼睛睁大,大笑着咬牙切齿道:“好一对奸夫淫妇,男盗女娼!”

李盈见他误解了也不解释,站在谢铭不远处安静地看着谢铭。

倒是温嫣走了过来蹲在谢铭面前,与他平视。

她无限温柔的抚摸谢铭的脸颊,就在谢铭被这样温情的爱抚搞得不知所措时,一脸柔情的温嫣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谢铭胸口上捅。

谢铭浑身一僵,惊恐看着突然起了杀心的温嫣。

“唔……”利刃刺入肉体的身体伴随着痛苦的呻吟,旁边的李盈反应比谢铭还快,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捅入温嫣的后背。

温嫣嘴角溢出血沫在谢铭惊恐又茫然的目光,她捂着从后背贯穿到前胸的伤口软倒在谢铭身上。

温嫣边喘息边吐血道:“你个混蛋,现在你死不了你高兴吧?我告诉你你现在死了总比以后受尽折磨得强……”

温嫣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生在愚蠢又狠毒的母族,嫁给野心勃勃的夫君。

连她也迷失权利中,做下许多足以让她死无数次的恶事。

临死了,她反而开心一点。

瞧见向来桀骜不驯的谢铭眼中终于出现害怕,她低笑带着一种畅快的语气:“你是该有这样的结局,我在地狱等着你。”

说完她呼吸一点一点轻了。

看着没了气息的温嫣被侍卫拖出宫殿,殿门再次合上,谢铭落下泪道:“你好歹告诉我孩子的下落?孩子你给谁了?”

他这么多年才盼来一个孩子啊。

无法知道孩子下落的谢铭又看向李盈,知道死到临头了他干脆大骂起来,骂得很难听,甚至涉及到李盈当年无辜被缢死的异邦母亲。

谢铭希望李盈听得忍无可忍然后捅死自己,那自己不用受太多折磨。

他嘴里蹦的污言秽语让李盈皱起眉,他有些不适:“你不必用激将法,我不会杀你。”

还骂得起劲的谢铭话一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道:“你说什么?”

李盈深呼吸一下,缓缓道:“我说我爱你。”

空气仿佛都停滞了,昏昏烛火照入一双温柔的碧眸,好似深幽的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谢铭呆了,木愣愣看着李盈认真专注的目光。

见谢铭太过错愕表情一片空白,李盈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我爱上了你。”

谢铭以为李盈拿着是隐忍不发可歌可泣的翻身逆袭剧本,没想到李盈玩的是情深不能自抑。

没反应过来的谢铭下意识拒绝:“我有妻子。”

李盈眨了眨眼:“她背叛了你,她还要杀你。”其实温嫣本可以不用死的,当她偏偏自作主张当着李盈的面杀谢铭,李盈岂能让她活着。

渣男果然还是渣男,谢铭很快不为温嫣感到悲伤,他踌躇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谢铭迟迟不回应。李盈脸色大变,拿出鞭子狠狠抽了谢铭几下。

他下手狠,一鞭子就见了血,几鞭子就抽得谢铭疼得死去活来,没等谢铭开口求饶。

李盈扔下鞭子抱着身上血迹斑斑的谢铭委屈地大哭起来:“你也爱我好不好?”

明明谢铭之前也很喜欢自己,怎么就变了心。

贪生怕死被抽了一顿鞭子老实下来的谢铭思考了一下,突然发现这是一条活路,于是含着泪道:“我也爱你。”什么时候这小白花一样的皇帝突然变得那么凶残。

李盈心里甜滋滋的,开始解谢铭的衣服:“那我想要你……”

谢铭惊恐万分,他一直是把李盈当女人喜欢,从来不玩男风,更何况是做下面那个,他当然不愿意,拼命挣扎起来。

本来还想给谢铭松绑的李盈顿时打消了念头,他扒开谢铭胸前的衣襟,狠狠咬在谢铭线条漂亮的肩头,李盈有两颗尖尖的虎牙。

感觉肉都快被李盈咬下的谢铭吃痛惨叫一声,来自身上李盈强烈的侵略性和压迫感让他心中又惊又怕,只能哀声求饶起来。

“陛下,饶了臣,臣再也不敢了……”

谢铭心里恨得滴血,他如果知道自己会是现在的下场他就不应该扶持李盈当傀儡,应该早点把李盈杀掉。

李盈咬着他的肩头,牙齿又下了更狠的劲儿,直到谢铭的肩头被他咬出了血,他才满意地松开牙齿,用舌头一点一点舐舔掉那温热的血液。

“大将军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你吃掉……”李盈可怜兮兮地边哭鼻子边抱怨谢铭的“无情”。

如愿以偿的他心里高兴坏了,可他还是勉强自己保持谢铭喜欢的模样,娇娇弱弱,羞怯地像只兔子。

谢铭苦着脸心里有些迷惑,他哄女子上床素来温柔体贴,怎么李盈一边说爱他一边又咬他。他犹犹豫豫道:“要不,下次?臣不太舒服……”

早料到谢铭会逃避李盈干脆不回他的话,全当做没听见,手指摸向谢铭的胸部,此刻谢铭的胸还处于一种紧绷状态,没有之前那么软那么弹,李盈也不嫌弃双手握着谢铭的胸开始揉抓起来,想着自己丰衣足食弄软些。

谢铭一个男人看着李盈把自己的胸当面团一样玩弄有些崩溃,更让谢铭崩溃的是,李盈揉着揉着还不过瘾,低头将脸埋在谢铭胸上舔了起来。

“唔…………”谢铭发出一声难堪的呻吟,那种又疼又痒又难受中揉杂着奇妙快感的陌生感觉让谢铭呼吸都慌乱起来,他忍不住又挣扎起来。

李盈又将谢铭推倒在地毯上开始扯谢铭的裤子,谢铭挣扎不过下身一下子光溜溜了,他素来狂妄不羁的脸上出现惊恐又绝望的神情。

“不要……不要……”

见谢铭这么害怕,李盈动作一顿,然后坚定地不容逃避地一点一点全部埋进谢铭的身体里。

疼得几乎昏厥的谢铭眼前不住地发黑,被折磨得魂都快没了的谢铭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快喘不上气来,这个李盈一点经验也没有,上男人都直接就进来,都不管人死活,还不要脸说自己痛。

他强忍着没骂出来,哀声羞耻道:“陛下,你拿点房事润滑膏涂到里面,臣受不住。”

李盈有些舍不得离开谢铭的身体,但看谢铭痛得脸都皱在一起心又软下来,想起什么他又道:“大将军怎么还这样叫我陛下?我不喜欢听,你叫我夫君吧……”

他觉得谢铭这样叫很生疏,最初的谢铭有时候还会叫他盈盈,现在他长大了把谢铭弄上床就放肆起来。

谢铭不愿意,他同意被李盈上是想活下来,不同意喊李盈夫君是因为他坚持自己是个男人,更不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谢铭活了快三十年,一直骄傲自满一直放荡不羁,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活下来,他早就咬舌自尽。

可怕的痛楚和屈辱感席卷谢铭的内心,骄傲的他不愿意低头,咬着唇死扛着李盈粗暴的动作。

见谢铭迟迟不答,李盈红了眼眶,他早就知道谢铭已经不喜欢自己了,也清楚明白谢铭与自己虚与委蛇是怕自己杀了他。

被李盈折磨的谢铭眼睛湿漉漉,眼尾都晕染上撩人的薄红,鬓发都被冷汗沾湿粘在脸颊,浅色的嘴唇也红艳艳的。

他本来五官极为俊美,肤色很白,眉宇英气逼人,笔挺的鼻子带着不近人情的冷冽,性格又恶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伐果决,少有犹疑的。

如今被一个娇滴滴的身姿还不如他健壮的美人绑住身体扳开腿欺负到浑身都在哆嗦,小腿肌肉都陷入痉挛,颇有一种高岭之花被践踏到泥里的美感。

李盈极喜欢他这弱势的模样,含着泪的眼神就像一个强大的人被迫撬开一道裂缝供人进入,不愿却无可奈何。

让李盈不禁想要欺负,又想要保护,想狠狠蹂躏,又想把他捧在手心怕他碎掉。

既想看见他的眼泪,又希望他能露出浅浅的笑意。

难以挣脱的李盈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叹,低头狠狠咬在谢铭唇上。

自始至终谢铭给他不过是困惑的爱意,危险的算计,可他已经无可救药了,想紧紧抱着谢铭一起坠落深渊……

没有良心的谢铭蹙着眉含着泪,嘴里含含糊糊颠三倒四地求饶。

渐渐地,谢铭的神情放松下来,带着淡淡的茫然,眼神散着没有焦距,鼻尖还带着点汗珠,可怜兮兮的。

他是一个始终无法控制欲望的人,沉溺于美色和肉欲,即便是被男人压,等快感来了他便化为春水快活地与李盈水乳交融,化为一体。

此刻李盈是整个人压在谢铭身上,他能清晰地看见谢铭眉眼间惊心动魄的色欲春潮。

太过爽利的快感则有些痛苦,承受不住的谢铭伸手将李盈头上的冠冕打落,他修长的手指插李盈的发间将李盈的头颅往下压。

“我要坏掉了…………”他细细喘息着低喃,水光潋滟的眼眸朦胧看着李盈,然后吻了吻李盈的唇。

天地万物随着谢铭这一吻在李盈眼中化为虚无,他心脏搏烈地跳动几乎冲破胸膛,一瞬间心灵的那种快乐和满足几乎让他晕眩。

谢铭难耐地呻吟一声,主动含住了李盈的耳垂,湿软的舌尖一点一点色情地勾勒李盈耳垂的轮廓。

心爱之人的主动引诱让被爱抚的李盈感觉脊骨骨髓里都窜上一股酥麻。

李盈额头冒出青筋,呼吸有些困难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铭痴痴笑道,眼眸满是情欲:“你是盈盈……”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呀,我的美人儿……”

李盈长得那么好看,谢铭一开始就爱这个绿眼睛的美人,就算后来因为权欲熏心又不爱了,现在爽了还是会爱的。

他不再理智,单纯沉溺在色欲里,意乱情迷。

李盈被诡计多端甜言蜜语的谢铭引诱得想哭,纵使知道谢铭清醒后还是个对权力野心勃勃的渣男。

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几乎狂烈的情愫。

许久情事停歇,谢铭整个人都软在李盈怀中,身子餍足得颤动,还在回味不已,眼眸湿漉漉的,像一汪融化的春水。

他嗓音带着情事酣畅淋漓云销雨霁后的沙哑,与李盈耳鬓厮磨:“盈盈,我想看看孩子。”

李盈神情大变,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甚至怀疑起谢铭刚才这么配合和他欢爱就是演戏让他开心,就是为了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他又惊又气,怒得浑身开始颤抖。

就在李盈失去理智时,谢铭果断抱着李盈的脖子与他缠绵亲吻。

谢铭边亲他边温柔道:“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我已经决定把一生托付给你,不能没有你。”

“我已经为你疯狂,我的心上人。”

他都被上了他能怎么办?他又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只会哭啼啼。

当然要以声色相诱,迷惑住李盈呀。

虽然是被压的那个,渣男谢铭还是游刃有余处理纯洁的李盈。

李盈这才开开心心出去一趟,抱回谢铭的孩子给谢铭看。

有些虚弱的谢铭接过孩子,看着孩子圆溜溜好奇的眼睛心里一酸,现在他为阶下囚,命都握在李盈手中,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生怕孩子遭遇不测。

李盈挨得谢铭极近伸手逗弄着孩子的小脸,在谢铭慌张的目光中他莞尔一笑:“我会在禁宫中再修一座内宫,你此后就住在里面,永远享受荣华富贵,也可以时常看见你的孩子。”

谢铭一愣,目光落在李盈温情脉脉的脸上。

有时候他也不懂李盈为什么能忍受那么多,忍受他的利用和背叛,忍受他的绝情和善变。

从来没有心的谢铭突然感觉到一点愧怍。

同时他也不开心,自己这一生就被李盈这样安排了?被关在李盈身边一辈子?!

但他不敢提出异议,毕竟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李盈还能让自己活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被挤在两人中间的孩子烦躁得大哭起来,谢铭手忙脚乱抱着孩子轻轻晃着安抚。

因为刚刚激烈的情事,谢铭脸上还带着餍足的倦怠感,他的乌发还凌乱地披散着,胸口的衣襟微开,脸上的神情专注,眼神温柔。一旁的李盈看呆了。

李盈不禁将谢铭抱在怀中,与他耳鬓厮磨。

完结章

“陛下,臣想知道谢铭在何处?”崔言有些沉不住气来逼问李盈。

谢铭儿子百日宴那天,谢铭大败被李盈捉走,此后崔言再也不知道谢铭的下落。

他心中焦急,生怕李盈贪色误国,怕谢铭靠男色再度拿回权利,使这个国家落入深渊。

这种焦虑逼得他直言冒犯皇帝,他苦劝道:“谢铭此人诡诈而阴险,毒辣而不仁,误国误社稷,断然不可留他性命。”

李盈眼眸沉静缓缓道:“朕知道,朕还知道他轻浮而放荡,多情而善变,实非良人……”

这些语句虽然都是贬义,但崔言却怎么听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李盈越说越淡然,说到后面他直接承认了对谢铭的爱意:“即便他如此,但朕对他的爱已经到了难以忍受咫尺距离的地步。”

崔言被李盈惊世骇俗的话弄得大惊失色,禁忌的感情就这样被李盈说了出来,他什么也不忌讳,什么也不躲避。

冷静自持的崔言此刻也不知所措,老脸涨得通红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不……您这样是危险的,他会挟持您的感情来图谋权力。”

然后崔言利用起李盈的弱点:“陛下,谢铭再怎么也是一个男人又不能诞下后嗣。”

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无法拥有子嗣,以至于断子绝孙。

“至少您应该将后宫充盈,让女子怀上皇子。”崔言认为李盈只要真正经历男女之情就会把谢铭抛弃。

可李盈是一直清醒着沉沦,他摇摇欲坠的生命里谢铭是唯一的救赎,他爱这个男人,包括他的虚伪和冷酷,多情与善变。

长于幽禁的冷宫,冷宫里只有一个终日颓靡不语的太监陪伴他,他学会几句话后便每日对着花草说话,夜晚则去爬到冷宫的梧桐树上仰望星空。

他长大一点后太监便病死了,他十七年的生命中寂寥而冷清,直到谢铭的闯入,像一把燃烧的烈火照耀他冷清的一生和清寂的长夜。

李盈又说:“如果他死了,朕也会死掉。”

他的内心与灵魂是残缺的,缺失的碎片是谢铭。

其他人塞不进他的生命,也救不了他,他只想要谢铭。

崔言现在承认他感受到李盈对谢铭坚韧而狂热的爱,但爱情这种东西也是会转瞬即逝的,并不能永远存在,永远炽热。

知道他打的算盘李盈笑了,戏谑道:“听闻老师与夫人情深五十载,从未纳妾。”这崔言还有两副面孔,对他有不同的标准。

被打到七寸的崔言一下子卡壳,讪笑道:“习惯使然罢了。”

李盈露出淡淡的笑意:“如果你接受朕把你的夫人赐死,朕愿意听你的,好成全你的忠义。”

引火烧身的崔言脸一白,不敢再说话。

等威胁够了,李盈才安抚惊恐的老师:“谢家连同党羽有罪者按律处置,无辜者贬为庶民。”

“朕以后会勤政爱民,选贤任能,关心国事与民生。”他不言谢铭,崔言却听出他的意思。

李盈大笑:“如果朕不能将这个国家治理得天下太平,又如何和他长相厮守呢?”

李盈必须维持巩固自己的地位谋求与谢铭的长相守。

崔言被李盈的处心积虑彻底震撼。

好在李盈答应他会找一个李氏藩王的子嗣来当嗣君,李家虽然太祖嫡系这脉子嗣已经凋零,但太祖兄弟藩王系现在还有数量可观的后嗣,足够保证大燕的江山后继有人,他才无可奈何默认这一切。

不同意又能怎样?他这个学生,多智而近妖,羽翼丰满,他已经无法控制。

他没想到李盈私心很重,嘴上承诺崔言找个李系子嗣来继承江山,内心盘算怎么把谢铭的孩子移花接木扶上君位。

纵然年轻,李盈还是担忧如果自己死在谢铭前面,谢铭没有依靠会受尽欺负,甚至被逼死。

所以他为谢铭谋划一生,给谢铭永远的保障,让他无忧无虑度过一生。

昨晚被李盈干翻的谢铭半躺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腰,一边骂李盈是荒淫的昏君一边喝身边宫婢喂给他的粥。

宫婢很貌美,手指纤细,花心的谢铭却不敢起邪念,李盈最近学坏了,故意找貌美的宫婢试探谢铭,如果谢铭被引诱摸摸人的小手,他都会找理由花式惩罚谢铭。

谢铭都快被吃醋的李盈折腾出应激症,一看见漂亮的女子就想到李盈会把自己玩坏。

同时他在知道李盈没有针对自己之前那些美人们后,反而好好安置她们后,也不再惦记了她们。

宫婢手中的碗被刚进来的李盈接过,李盈盛了一勺粥递到谢铭的嘴边,面色如常温和道:“在想什么?”

谢铭还没回过神,老老实实道:“在想美女。”

闻言李盈脸色一变。

反应过来的谢铭捂着脸想哀嚎,他才被李盈折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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