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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胡伟民实在难以启齿,别扭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跟我爸吵起来了,结果他招呼我哥一起打我,我……”

胡伟民想想就觉得丢人,家里人说什么也不让他跟谢钟灵处对象,他受够了,忍无可忍才选择了夜奔,结果心上人觉得他的做法属于逃避,不算男子汉所为。

所以他再三思考之后,提出了跟他老子分家的要求,还想把供销社的工作要回来,结果就被他老子痛打了一顿。

屁股都开花了,疼啊。

现在自己丢人现眼的样子居然被心上人看到了,他更是无地自容,只得移开视线,盯着路边的石头琢磨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

谢钟灵看到他这个窝囊样子,很是来气,一言不发扯着老妈和妹妹直接走开了。

胡伟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得叹了口气,思来想去,干脆硬着头皮找谢振华求教去了。

谢振华没什么好教他的,问就是一句话:“你是成年人了,要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

这简直就是一句空话,他之前是拿出了男子汉的气概了,可却惨遭群殴,双拳难敌四手,被揍得那个惨啊……

他找谁说理去!

可谢振华正忙着给他儿子写申诉材料呢,便没再理会胡伟民。

胡伟民只得再去想别的法子。

他提着那半桶酱油,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往家走,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郑锦绣,赶紧热情地迎了上去:“郑婶儿,您今天来出诊啊。”

“是啊,哎呦,这口碑打出去了也不是好事,我这都快忙不过来了。”郑锦绣其实开心坏了,老百姓是最讲究实惠的,中医对症下药,药价便宜不说,还可以彻底根治一些毛病,只是中医的缺点也很明显。

第一,这是经验总结性质的医学,所以得不到现代西方医学的承认,在经历过国民政府的打压以及新时代的误解之后,中医的处境越发的艰难起来,很多人都当中医是封建迷信,是哄人的玩意儿,这让中医的传承举步维艰。

第二,这是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摸索和实践的医学,而且不同的人,可能表现出来的病症是一样的,但实际的病因却大相径庭,怎么能够追本逐源,认清患者真正的病因,这需要大量的病例积累,所以中医的传承一直都是就是精英教学的性质,一个师父顶多带几个徒弟,没办法像西医那样,规模化教学。

第三,中医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药价便宜,对症下药后也能起到根治的作用,但中药见效慢,疗程长,很多人没有那个耐心,便相继投入了西医的怀抱。比如同样是发烧,可能张三是热症,李四是寒症,中医需要对症下药,光是熬药就费时费力,可西医呢,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你来个退烧针或者直接给你挂点滴,很快就好了。这就让百姓们产生了一个误解,觉得中医在骗人,其实西医这是强行把体内的温度退下去了,并没有真正根治对应的病因。仔细观察,会发现打针或者挂点滴的人,他们越往后越容易生病,相反,服用中药慢慢调理的人,一般都不会再频繁地发病。但这有什么用呢,在大多数人都质疑中医的年代,中医再好也只能在夹缝中求自保罢了。

第四,药材的获取不容易,这跟西药的制取完全不好相比,中医大多数取用的是天然存在的事物,比如花草的根茎叶果皮,比如牲畜的肝胆皮血粪便等,这就没有办法像西药那样规模化生产,所以药材的获取也在新时代受到了制约。

基于以上四点,郑锦绣这些年的不被理解便成了一种必然。

也正是因为不被理解,所以她才会因为儿媳妇的理解产生了一种“遇到知音”的感情。

是的,霍恬恬说起来是她儿媳妇,但其实更像是她的知音,她的朋友。

她这么努力地接诊赚钱,想的不过是可以把各种中药材都备齐了,可以一样一样地教给儿媳妇,让她学得更透彻更到位一些。

所以别看她好像没有工作,也不需要去生产队上工挣工分,可她忙着呢。

这会儿正要去给一个公社书记的儿媳妇保胎,所以她行色匆匆的。

胡伟民觉得她这样实在是辛苦,正好自己也想着自立门户,便有了个大胆的念头:“婶子,您这样太辛苦了,不如租个铺子,正经开个诊所。地方我来帮您物色,到时候我负责帮你联络接诊和药材的事,您给我每个月支点辛苦费就行。”

“呦,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这药材,你真的有渠道弄到吗?你别着急答应我,我回头给你写个单子,把常用的都列出来,你先找找看再说。”郑锦绣最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她对主岛这边还不熟悉,便先赚钱攒钱,其他的慢慢考虑。

没想到,倒是胡伟民主动提出了要帮她物色诊所。

她很开心,仔细打量着胡伟民:“屁股疼吧?你试试我的金疮药。你要是诚心跟我合作,我可以教你怎么分辨药材的好坏,以后药材的进货就全权给你负责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等诊所上了正轨,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工资开多少合适。”

“行啊婶子!那咱们一言为定了!”胡伟民开心坏了,这可真是天赐良机,自立门户的良机!

只要他能跟郑婶儿合作把诊所开起来,那还怕他爸妈控制他的经济来源吗?

再也不怕了!

他接过金疮药,再三致谢,在路口跟郑锦绣分开后,便找他的狐朋狗友打听铺子的事儿去了。

这边一老一少为了开诊所而奔波忙碌,那边的集市上,母女三个也为了给谢玄英准备好吃的而绞尽脑汁。

买完海鲜回到大院,霍齐家便跟谢钟灵下厨房去了,霍恬恬则被撵出去了,当妈的和当姐姐的都不舍得让她来厨房受罪,便安排她去陪着大舅。

毕竟厨房太闷太热了,灶膛里再添两把柴,那就比在太阳下烤着还热。

霍恬恬拗不过妈妈和姐姐,便去屋里陪大舅说话。

她发现大舅这两天安静多了,既没有发病,也没有吵吵闹闹的说一些意义不明的字句。

她也不知道大舅到底是好了还是怎么了,只记得昨晚回去,婆婆跟她说大舅身体一切正常,望闻问切全用上了,脉也把了,脑袋上有没有伤口也检查过了,真的是没看出来哪里有毛病。

所以霍恬恬怀疑大舅是装的。

可能是为了麻痹潜在的敌特分子,可能是为了考验身边的亲人对他是不是真心。

总之,他这属于自保,可以理解,也可接受。

但霍恬恬还是想个清楚,便拿出一份报纸,借口给他读报,坐在他面前跟他说话。

霍润家依旧喜欢坐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霍恬恬离得近,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的气色不差,眼睛特别有神。

她握住了大舅的双手,诚恳地开口:“大舅,你可以信任我,妈妈能逃出来,我就帮了不少忙呢。我是有能力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

霍润家没说话,但也没有把手抽走,而是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外甥女,眉目清朗,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霍恬恬感觉有戏,继续说道:“大舅,我可以问问你吗,当初在国外逼迫你的人肯定不是苗金花吧,她要照顾她女儿,又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她没有那个见识和那个渠道去国外找你。你可以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吗?”

霍润家似乎还是有所顾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从墙上的挂历上面撕下来一页,递给了霍恬恬。

霍恬恬接过日历一看:“十二月三十号?大舅,你的意思是,到这天会让我知道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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