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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阴宫饱满多汁犹如小儿喝N()

 

“不难喝,刚刚喝太快,呛到了。”段予怀放下茶杯,长指放在桌面轻轻叩动两下,“你可知,方文渊在打听你的消息,他得知是本殿将你拐走十分恼火,扬言要上华府院把你带回去。”

“方大哥定是担心我被人欺负。”念一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方才她还愣了一下才想起,方大哥可不就是方文渊,“段师兄,不如你替我传个话给方大哥,就说我在华府院很好,叫他莫再寻我了。等我筑基境之后,找个时间再与他相聚话聊。”

“相聚?话聊?”段予怀微眯眸子,目光危险,“你就这么想回到他的身边?那日,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

念一瞧见男人越凑越近,立马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挡住。

“段师兄,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本殿不会放你走的,若你执意要跟随方文渊,别怪本殿翻脸不认人!”

段师兄也太敏感了,怎么一谈论到这个话题,他的反应如此激烈。

“我不会跟随任何人,目前也只待在华府院。”

“哼,这还差不多!”段予怀轻哼,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飞快坐直了身子:“反正,本殿比他方文渊强多了,你不许这么没眼光!”

“好好好,我知道了。”念一无语。

翻脸的小插曲就此翻篇,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独自喝茶。

这时,念一突然开口询问对面的男人:“段师兄?”

“嗯?”

“你今天真不是来睡我的?”

“你欠操啊,嗯?”段予怀气势汹汹地捏住念一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前方。

“念一想要段师兄。”念一一脸认真,她那双真挚的丹凤眼毫无畏惧地看着段予怀。

“你…”

段予怀呆愣了一瞬,回过神来直接起身弯腰,凑近她的面庞亲吻小唇,他的动作十分利落、一气呵成。

二人激吻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段予怀盯着一桌之隔的娇媚人儿,勾了勾唇角,唤她:“丫头,过来。”

“?”念一面色绯红,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走到他的身旁。

“坐这儿。”

坐哪儿?屋里仅有的两把椅子,一把被他坐着,一把正在对面放着。

念一又看了看段予怀,忽然恍然大悟。

段予怀瞧见念一乖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开心的笑起来:“你方才说让本殿睡你,那本殿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吧!”

“唔嗯……”念一想反驳,嘴巴又被男人封住。她觉得段予怀说得不对,她只是询问并没有乞求他把肉棍塞到小穴里头。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吧!反正段予怀乐意将阳精射给她,她也能涨涨修为!

“你怎么这么甜……呃、又香又甜……”段予怀才啃了一会儿她的软唇就快要受不了了,跨间的肉棒早已经顶着裤裆的布料往上钻。

“嗯、你别……唔,别咬、疼……”

两人身份有别,衣着上也是大不相同。

此前,段予怀就不喜欢她穿的那几套衣服的料子,指尖捻起一抹赤红火焰,叮嘱她:“这些垃圾衣物不许再穿,明日本殿派人给你送些新衣裳过来。”

话音刚落,念一的衣服被烧了个精光。

娇躯没了衣物遮蔽,一大片白嫩肌肤瞬间暴露在眼前。

段予怀瞧得离不开眼,他低头蹭了蹭那截修长脖颈,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今日熏了香?怎会如此香甜?”

“未曾、嗯……熏香……”念一一边回话,一边拨开男人落在皮肤上的发丝。

段予怀空出一只大手,控制住她乱动的小手和脑袋,声音暗哑:“小丫头,别乱动”说着,细碎的吻断断续续落在她的脖颈上,顺着颈部流连至耳垂。他把她耳边的碎发撩开,张嘴便含住那只小耳垂,含住的那一瞬间,能够感受到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

“段师兄……好痒……啊嗯……”念一忍不住娇喘几声,扭动着身子来缓解身上的痒意。

“哪里痒?”段予怀轻轻咬了一下软嫩的耳垂,眼里闪着异常兴奋的光,手指溜进两腿间,摸了摸湿热流水的穴儿,询问:“乖,别乱动。告诉师兄,哪里痒?这里,或是……这里?”

男人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腿间是两根长指在逗弄,胸前是一整只大手时重时轻地抚弄浑圆乳肉。

念一握住他作乱的手,央求:“段师兄……好难受、念一,想要……想要段师兄的大肉棒……”

“小丫头真骚。”段予怀直接堵住念一的嘴,把她余下的话都吞到肚子里,粉嫩唇瓣被他又啃又咬,“奇怪奇怪,今日你的唇格外香甜可口,令本殿爱不释手呐……”

唇舌交缠,过了许久才结束。

而此时,念一的情欲达到了最高点,她扭动身子故意磨蹭小屁股底下垫着的结实大腿。

“这么想要?”段予怀被她磨得浑身冒出热汗,修长的手指抚上略微红肿的唇瓣,温柔地摩挲了几下,接着将手指粗鲁地塞进她的嘴里,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含住。”

“嗯……嗯唔……”

念一不假思索地含住男人的手指。

长指先是在她口中肆意搅动一番,搅动了一会儿又贴着腔壁游走一圈,最后模拟肉棒入穴顶弄的动作,长指在她口中缓慢的一来一回地抽送。

“啊、唔……唔唔……”

酥骨销魂的低吟,让男人无法自持,握住酥胸的手忍不住加重力道揉捏,中间那颗乳粒不知不觉的迅速硬挺起来。

“小骚穴越操越骚!”段予怀抬手握住一只奶子,他在凸起的小点上不停地画圈,边画边往她耳朵里吹气:“不过,本殿就喜欢骚的。瞧瞧,这水流得本殿的衣裳都湿了,果然水多的穴儿肏起来更舒服!”

念一当下无法反驳,因为他又往她的嘴里塞进来一根手指,灵活的手指夹住了她的小舌头,让她无法说话。

“本殿知道,你喜欢大的,再入一根如何?”

“唔,不……不要了、啊……”

念一抬手想要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她一动就被一只湿滑黏腻的大手握住,“唔、放……嗯呃……”简直难受得要哭了,嘴里难受,两腿间的小穴更难受,她只能微微摇头:“唔唔……”

段予怀迷恋这种蹂躏对方带来的快感,操了几次,他想着就该玩些不一样的,才能尽兴。

男人跨间的肉棒越涨越大,且穴里流出来的淫水直接将那根大鸡巴染湿。

“喜欢本殿的手指吗,这张小口怎么也如此骚里骚气的。”

念一根本没听清段予怀的话,她仍在拼命挣扎,手腕都被握出一圈红印还不罢休。

“莫要动了,等会儿伤了你。”段予怀轻叹一声,拿出插在小嘴里的手指,用自个儿的衣袖擦干净上面的津液。见她如同虚脱了一样,乖乖地倚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不再乱动,欣慰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轻斥:“倔强,哼!”

玩也玩够了,是该进入正题了。

段予怀摸到腿间分开两片嫩肉,中间的花核暴露在外面,凉凉的空气侵蚀着这处嫩穴儿。

“段师兄,唔嗯……给念一、真的好难受,嗯……”念一抓住段予怀的大手不让他离开,同时夹紧了双腿锁住他的手。

“呵呵,怎么,怕本殿不操你?”段予怀心情大好,埋在穴里的手指头微微勾动,温声问:“夹得这样紧,想让本殿操烂你这处小骚穴么?”

“嗯嗯,操烂念一的小骚穴才好,念一就喜欢段师兄的大肉棒!”念一气急,他再磨蹭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段师兄,你快些呀,莫不是今日你不太行?”

段予怀听着前半句可谓是身心舒畅,可念一的后半句,他真心想把她给操死算了!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郭,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待会儿被本殿操哭了,可别又求本殿放过你。”

“不会……的嗯、段师兄……快呀……”

“把腿分开一些!”

两条长腿听话地大大张开,段予怀伸出中指抚弄几下硬挺起来的花核,摸着摸着,恶劣的重重摁了一下。

念一的身子立即颤抖起来,皱着眉头喘息,“段师兄,别、别玩了,呜呜……”

“师兄没玩,师兄在帮你呢,摸一摸不舒服吗?”段予怀的动作变得轻柔,他顺着肉缝往下探到穴口,发现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裤裆上:“你也摸一摸它。”

“好大、嗯……”念一完全不害羞,她倚靠在段予怀的胸口,一边呻吟一边隔着衣服撸动他的肉棒。

“丫头乖,先摸一摸,师兄再插进去。”段予怀说着话,中指已经完完全全的插了进去,里面的媚肉紧紧吸住他的手指。

果然,她这穴儿乃名器也。

一根手指都能夹得这么紧!且他抽动的时候都变得有些费力了!

手指微动,勾着穴里的媚肉缓慢地进进出出,同时拇指抚在花核上,不停地揉搓。

两相刺激,让念一彻底招架不住了:“唔……慢一些、好难受啊……”

“之前,方文渊可曾也这么调教过你?”

这句话让漂浮于欲海中心的念一,清醒了一丝丝,她微微睁开双眸,疑惑地看着男人。

段予怀微勾唇角,很有耐心地再次询问:“有还是没有?”

等待回答的空档,他加快了速度,淫液流了许多甚至滴到地板上,一抽一插之间都能听到让人羞耻的水声。

念一双颊染上云霞似的红晕,细眉微微蹙起,柔若无骨的小手拽住他的衣襟。

“是不是快要到了?”手指被小穴绞得更紧了,段予怀便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他偏偏此刻停下动作:“你还未回话,你若不答,本殿便走了,你自行解决吧。”

还能这样?

念一心痒难耐,体内虚空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身体,咬了咬牙,瞥他一眼:“有过。”

对于这个回答,段予怀内心五味杂陈,他也说不出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你有时也不必这么诚实,懂?”

男人带着惩罚的意味,又插进去一根手指,两指齐齐搅动把穴口撑得大开,里面的淫液滴滴答答地流到了他的衣裳上,直接洇湿一大片,“本殿此刻心情很不妙,你说该怎么办。”

“段师兄……唔呃!”念一轻咬唇瓣夹紧双腿,浑身哆嗦不止,欢愉的快感传遍四肢百骸,“啊……阿哈……”

折磨了许久,她终于长吟一声,娇喘着泄了身。

“小骚货,该本殿了。”

段予怀分开她的双腿,释放出肿胀不堪的阳具,用龟头去剐蹭那条软缝,从穴口沾了许多淫液,摩擦起来有一种格外的爽意。肉棍连续不断地戳到花核上,淫液湿淋淋的从穴口往下滴,感受到足够的湿润后,将肉棒移到穴口位置缓缓地将整根送入进去。

“嗬嗯!好撑……啊、不行……”念一感受到那根肉棍的粗大,下意识地紧绷着身子,肉棒才入了三分之一就寸步难行了。

“呃、摸了许久,怎还这么紧!”肉穴绞得实在太紧了,甚至令段予怀觉得不太舒服,他抚了抚她的背,安抚着:“放松一些,夹这么紧,本殿怎么呃!怎么肏你!”

念一将下颚抵在他的肩头,也喘息不止:“段师兄,我、我也不想,啊、呜呜……”

他将她的臀抬高一些,掐着她的腰慢慢往下沉。

“唔、还是好撑,你的肉棍太大了……”

段予怀趁她说话的功夫,猛然一个挺身,肉茎直接贯穿到底。

“啊……”

“总算进去了。”段予怀暂时不敢乱动了,歇了歇,等里头的媚肉不再争先恐后地夹着,他才开始挺腰抽动,“噢!好爽……”

湿润温暖的甬道如同小嘴一般紧吸着肉棒,夹得他差些魂飞魄散。

“好紧好湿……入了那么多次也如同处子一样,太神奇了……”段予怀掐了一把乳肉,调笑:“看来,还是入得少了,得多入几次,让它适应本殿的尺寸才行!”

“好,嗯、段师兄,你快一些……”

抽送得太慢,圆润的龟头一点一点地撩拨着媚肉,戳在花心,更让人难受。

段予怀将念一的长发撩到背后,薄唇蹭在她的耳边,竟认认真真地询问:“想要多快,嗯?本殿都能满足你。”

念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像段予怀做事的风格啊。

“不应声?”

“……”念一豁出去了,她只盼着对方快些把精液射进小穴里就好了,“要、呃,要很快很快,啊……操烂念一的小骚穴、唔嗯……”

“对对对,肏烂你的小骚穴,这样就不许别的男人再入这处骚穴了!”段予怀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念一的脖颈上,掰着她的臀肉毫不怜惜地快速操干。

肉茎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抵在花心之上,戳得那处似痒非痒,似酸非酸,难捱的快感弥漫到全身,念一死死掐住他的胳膊,低声喘息,“段师兄、啊……慢一些,这回、太快了……”

感受到内里的媚肉咬得厉害,段予怀知道花心濒临崩溃,于是更加用力,由深到更深……只往那一处敏感点狠狠顶弄!

“啊啊、段师兄,要死了,要被干死了唔……”念一被撞击得魂不附体,小脑袋摇摇晃晃没有哪一刻停下来过。

“呃,要、要去了,啊!啊啊……”

段予怀将她的臀拉下来,阳具尽数全根没入穴中,他两手撑着念一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只见她凤眼将朦,全身软绵绵仿佛没有了骨头。

“呼……呼嗬……”

他觉得,这等尤物,应该藏起来才对。

“噢呃!”

男人一声饱含情欲的低吼,肉棒喷洒出一大股浓浊精液,那精液全部射进了女人的小穴深处。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温存片刻。

段予怀对这张小床一脸嫌弃,由于小床太小,无论是横着躺还是竖着躺都不舒服。

“这什么鬼地方……要不,本殿给你换个住处吧?不说你住的这地方偏僻了些,光是屋中仅那么一点点活动空间,就令人浑身不舒服。”

‘哇!这特殊体质太逆天了吧!’绵绵激动得在识海里飞来飞去,‘你与那六皇子交合之后,修为又精进了一些!’

‘是吗?’念一暗自巡视体内玄力的变化,果真发现了一丝丝不同之处,‘奇怪,为何上次我巡查之时,并没有发现异常。’

‘这个这个……’绵绵顿了顿,推测着:‘或许是你们交合之后还需一定的时间,才能瞧见效果。’

‘也许吧。’念一现在还没摸清这个特殊体质的利弊之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多与男人交合有增强自身修为的效果,这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又在发什么呆,嗯?”段予怀的手摸到被子底下,捻住奶头用力一掐,“本殿跟你说话呢!”

“嗯唔,好痛。”念一回过神来,她拍开男人的大手,“你干嘛呀,掐我干嘛。”

段予怀小声哼哼,恋恋不舍地松开那两只嫩滑娇乳。

“你干嘛,这句话该本殿问你才对,你不会在想哪个野男人吧?”

念一不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哪里有野男人,现在床上只有你一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段予怀侧过身子,两条长腿夹住她的那两条白腿,把她整个人一点点拉至胸前,甚至将微微挺立起来的肉棒顶到她的柔软小腹上,恶狠狠道:“你说本殿是野男人?!”

“我没说,你自己说的。”念一盯着男人的眼睛幽幽应答。

“你!”段予怀被她气笑,扶住额头噗嗤一声,无奈地笑了笑:“我真是,服了你了。”

“……”念一皱眉,表示听不懂。

好吧,这天算是给她聊死了。

段予怀只好换个话题,随口一问:“最近在外门,可有不长眼的人欺负你?”

“不长眼的人?”念一想了想,解忧殿确实有人故意为难。但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跟段师兄说了吧,“暂时没有。牧华、秦薰薰他们都对我很好。”

“秦薰薰?”段予怀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

“嗯,就是那位解忧殿天赋最好的女孩子,秦薰薰。”念一解释道。

“天赋最好?”段予怀嗤笑一声,无情嘲讽:“一个筑基境都不到的废物,也敢自称解忧殿天赋最好!”

“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废物。”

“呃,你就算是废物也是美丽的废物,美丽废物不需要有实力,只负责美丽就好。”

“……”念一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什么叫美丽的废物,如果空有美貌却没有实力自保,那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生气了?”

段予怀捏了捏念一的小脸,有些惊讶,竟能在这张无趣的小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

“没有。”念一拉好薄被格挡在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段师兄别闹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不回。”段予怀故意将被子扯开,裸露的身体再次贴上她的娇躯,“不许挡着,不舒服。”温温柔柔地抱住怀里的小女人,微微闭上眼眸休养。

“丫头,你们外门大比似乎就快到了?”

“嗯,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本殿记得,去年解忧殿在外门大比中位居倒数第二。”段予怀想到这事儿不禁有些担忧,手肘支着脑袋直起半个身子看着怀里的女人,叮嘱她:“你作为涂岩明的记名弟子,到时也要上去同其他殿的外门弟子比划。”

“我知道呀。”

“你知道个鬼!”段予怀瞧她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鼻梁,语重心长地教导:“说是同门弟子之间的比划切磋,但其实也有性命之忧。保不准与你一同比试的人是那暴虐之人,如若你没能及时认输就先被对方打死,那华府院的裁判人员便没有理由惩戒那位下狠手的弟子。”

“还能如此行事?”

“哼,不然你以为呢,你不会以为比试台上的人都如你这般……善良好说话吧?”

念一翻个身,与段予怀面对面相视,一本正经问他:“你真的觉得,我是个善良的人?”

段予怀被她问懵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反正这丫头比上官雪善良多了!

“嘁!善良可没什么用,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高深的修为才有用!”

“哦。虽然我不太认同你的观点,但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啧,你这小丫头,大道理还挺……”

段予怀还想教育教育她,谁知对面的小姑娘已经乖巧闭上眼睛,睡着了。

“算了,睡吧小丫头。”

日子过得飞快,明天就是外门六大殿比试的日子。

念一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秦薰薰了,许是她正忙着努力修炼想要一举突破,如此便能在外门大比中脱颖而出,争取到进入内门的机会。

前不久,念一才知道,原来外门六大殿大比取得第一名的殿能领到外门最多的修炼资源外,取得外门第一的人还能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只不过这话,为何段予怀那厮不曾提过?

其实,也不能怪段予怀不告诉念一,只因他觉得以念一的实力,于外门大比中不死不残已是大幸!

今日,念一忙完手头上的杂务之后,如往常一样回到小屋抓紧修炼。

“有些不对劲……”绵绵窝在枕头上打瞌睡,突然感知到身侧之人的气息变了,忽地一下睁开那对小眼睛,盯着念一直呼:“凝集境九星玄者!”

念一缓缓睁开双眼,凝集境九星玄者的气势扑面而来,她巡视一圈体内的玄力,“力量更加磅礴充实了。”转头看向绵绵,问它:“绵绵,我觉得体内还有剩余的力量……”

“还有剩余?”绵绵怪叫一声,来回走两步,斟酌着开口:“先不用理会,等积攒多一些再一举突破。”

“好。”

这一边,念一提升了实力;另一边,段予怀也才刚刚闭关出来。

说到闭关,不得不提一下华府院的聚灵楼,它乃华府院的第一大奇观。

聚灵楼围绕整座曌阳主峰最外围而建成,那是一座镂空圆形样式的巨大楼阁,此楼高九层,每层设有修炼室。

“青遥长老好!”

“见过青遥长老!”

“好好好……”一名留有短须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聚灵楼第三层,正往其中一间修炼室走去,这路上遇到不少内门弟子,他一一与弟子们打招呼:“你们修炼去吧,好好修炼啊……”

拐了几个弯之后,中年男人停下脚步看了看修炼室门口,门口左侧挂了一枚‘首席弟子段予怀’字样的牌子。

他才瞧清牌子,修炼室的门就开了。

“哎呀,为师的好徒儿乖徒儿,此番出关修为又精进不少!!”逍遥峰的长老青遥长老,笑嘻嘻地走到大徒弟跟前,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为师倍感欣慰啊……倍感欣慰……”

段予怀极为嫌弃地拍开中年老男人的手,退开两步,没有半分徒弟该有的恭敬:“师尊早早在这儿等着,所为何事?”他还不了解自个儿的师尊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瞧你说的,为师能有什么事,为师是担心你啊。”青遥长老往大徒弟跟前凑近,神秘兮兮问他:“上一次,自你从雪阎峰回来后,就一头钻进了修炼室闭关,怎了?”他拿手撇了撇小胡子,一脸八卦,“莫非,与紫阎长老之徒,上官雪有关?”顿了顿,他压低声音告诫徒弟,“那女子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光鲜亮丽,你勿要沉溺于情爱之中,着了道。”

“徒儿闭关,关上官雪什么事?”段予怀一头雾水,况且他也不是从雪阎峰回来,他是从解忧殿回来发觉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才闭关的。

青遥长老左右环顾一番,瞧见修炼室不时有人走动,他搂住徒弟的肩膀往外走,“走走走,咱们先回去,为师有话跟你说!”

两人拉拉扯扯着,出了聚灵楼御剑飞回逍遥峰。

“师尊,到底何事?”

一进入逍遥峰的长老殿,段予怀大大咧咧坐在平时师徒二人喝茶的软垫上,沏了两杯热茶。

“当然是关于你的大事!”青遥长老坐在徒弟对面,抿了一口热茶,神情变得严肃:“近些时日莫与上官雪走得太近,我们正在调查此女,怀疑她是妖人安插在华府院的眼线。”

“上官雪,妖人……”段予怀眼神微变,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懒洋洋道:“徒儿与她早没有关系了。”

青遥长老偷瞄一眼徒弟,有些不太相信。

“千真万确。”段予怀又喝一口,顿了顿,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笑意:“徒儿心仪的姑娘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谁?”青遥长老摇头长叹,斥骂:“那姑娘也是倒了大霉!你小子哪一回认真过!”

段予怀无语,他翻了个白眼,径自转移话题问起另一件事:“明日六大殿外门大比,徒儿想当那裁判官。”

“为何,那裁判官人选已定,你凑什么热闹。”青遥长老疑惑,“往常你不是最烦这些琐事?”

“日子实在无趣,徒儿想去看看热闹。”

“罢了,去就去吧。你亲自跑一趟擎刹峰与鸣刹长老说一声,他那徒弟本就是替你去的。只不过你往常都不屑参与,他们也就不安排了。”

“行,徒儿这就去!”

青遥长老瞧他一溜烟就没了踪影,脑袋隐隐作痛:“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可别又惹出什么幺蛾子!”

一大早,外门一派热闹。

念一早早来到解忧殿,只见涂师叔早已在殿中等候。

涂岩明察觉到有人进入殿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只见是位瘦弱小姑娘。

他看着那小姑娘恍惚了一瞬,忽然记起,这不是六皇子托他照拂的小姑娘吗。

“念一。”涂岩明朝念一招招手,“过来。”

“是,涂师叔。”念一乖巧走过去。

涂岩明把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面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上次见你还是凝集一星,不过才过大半个月,你便已经升至五星,不错不错!坐吧!等牧华、薰薰出关,咱们立即前往大忧殿。”

凝集境五星在他眼中,虽不值得一提。

但,涂岩明所惊讶所欣赏的,是此女的修炼速度!!

“……”

五星?

“是。”念一不动声色,她私底下唤绵绵醒来:‘绵绵,快醒醒,怎么回事?’

绵绵躺在念一的识海中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慢悠悠地回道:‘淡定淡定,本神兽使了个小手段,以至于外人瞧你,只能看出你是凝集境五星的修为,看不出你已达九星。’

念一不明白绵绵的做法。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绵绵恨铁不成钢,跺了跺脚:‘你忘记啦!那什么六皇子说过,与你比试之人岂知是人是鬼。万一是那暴虐之人,你隐藏着实力也算一张底牌,到时候趁其不备还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你说得在理,绵绵你真聪明!’

‘哼!我有你这么笨的主人,再不聪明些,到时被人弄死了都不晓得仇人是谁!’

念一尴尬,自己确实没想那么多,如此……今天倒是又让绵绵给上了一课。

“喂,念一、念一?”

“嗯?”念一听到声音,侧头一看,牧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侧,“牧华,你来了。”

“你在发什么呆啊,叫你老半天了。”牧华笑了笑,忽而神情微变,惊呼:“念一,你已经凝集境五星了?!”

涂岩明落座在首位宝座正闭目养神,听见牧华的惊呼,不悦地训斥:“咋咋呼呼,成何体统,肃静。”

“弟子知错。”牧华起身行礼。

瞧见涂师叔摆摆手,他才敢再次坐下。

牧华坐下之后,忍不住再次打量念一。此前从未觉得念一长得如此张扬勾人,越看他越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念一知道身侧的人在盯着自己看,她偏过脑袋,对牧华温和地笑了笑。

此前,她还没有凝集境九星的实力,自然看不出牧华的修为,如今他的修为一眼明了——凝集境七星,比自己还低两小阶。

来了。

念一望向门口。

自实力提升之后,她的感知能力也加强了。

“涂师叔,薰薰来晚了!”

话音刚落,秦薰薰已站在殿中。

涂岩明睁开双眸,打量秦薰薰。

“还未突破?”

秦薰薰涨红了脸。

“还差一些。”

“罢了。”涂岩明从座位上站起,安慰弟子:“莫要气馁,修炼一事讲究缘法,时机未到之时,任你再怎么着急也未必能参悟。”

秦薰薰没有气馁,只是有些不甘心,若是筑基境玄者,那她的胜算将大大提高。

“弟子未曾气馁,此番大比定能夺回属于咱们无忧殿的荣光!”

“好!”

涂岩明振臂一呼,带着底下实力最好的三个弟子以及殿中三十多名外门弟子,一同前往大忧殿。

“看看看,解忧殿的废物来了。”

“嘿嘿,就那几个废物,怎可能打得过冰城与火舞。”

念一一行人一入大忧殿,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欺人太甚!”秦薰薰听见那些人的谈论,一时气不过就要冲上去给他们一个教训。

她抽出腰上的鞭子,掌中凝聚三成玄力,一鞭子打在窃窃私语的那几人身上。

“你,你们殿本就废物点心!还不许说了!”

其中一人修为低下,他挡住了秦薰薰的鞭子却连连倒退,站住脚之时还不忘梗着脖子再回怼一句。

“你,住嘴!”

秦薰薰往前一跃,正要再次出手教训那人。

只不过她才甩出鞭子便被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轻松挡下,只听那男子开口道:“若有魄力,风云台上可与冰某切磋,大可不必在此无故伤人。”

“哼,何为无故伤,明明是他们出言不逊在先!”

“冰某还是那句话,谁强谁弱,台上比试见分晓。”

念一拉了拉牧华的衣袖,问他:“牧华,那人是谁,他的修为看不透。”

牧华先看一眼涂师叔,见涂师叔镇定坐在主位上不打算插手,不禁暗暗感叹:哎,秦薰薰的性子,还是太冲动了。

“那人便是刚刚他们谈论之人,大忧殿实力排第二的冰城。”

“哦……”念一没说假话,她确实看不透冰城的实力,或许冰城已达筑基境实力,且他这等实力竟还只是大忧殿第二,可想而知大忧殿卧虎藏龙深藏不露,“那大忧殿实力排第一的,是何人?”

说曹操,曹操到。

“冰城,何必与她废话!”

一美貌女子从冰城身后走出来,手持长剑对着秦薰薰一挑一刺。

“大忧殿实力第一之人,就是她。”牧华将目光投向那位持剑的美貌女子。

“好强……”念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她身上的气势非同一般。

正当秦薰薰和火舞斗得火热,人群中又有人小声谈论起来。

“快看,快看,写忧殿来了。”

“就是那个不思进取,比解忧殿还要废物的写忧殿?”

“对啊对啊,就是他们殿……”

一时之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写忧殿的队伍上,就连秦薰薰和火舞也停下打斗。

牧华用手肘捅了捅念一的手臂,悄声道:“若比试之时,你对上写忧殿,千万要小心些,他们殿的人…”他顿了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小声提醒,“他们这儿,都有点毛病,实力不行,歪门邪道挺多。”

“歪门邪道?”念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应声:“嗯,知道了,我会小心。”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外门六大殿都已到齐,这才有人站在风云台上宣布外门大比即将开始!

六大殿外门大比以往的规矩——

一,上一届外门大比第一的殿作为下一届大比主场。

二,外门大比第一的殿将领取最多的外门修炼资源。

三,外门大比第一的外门弟子可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安静!安静!”

风云台之上,一位身材圆滚滚的男人站在台上以玄力夹裹着声音喝道。

他的声音一出,风云台四周立即安静下来。

念一瞧台上那人也觉得好奇,于是又拉了拉牧华的衣袖,问:“那位前辈是何人,看着好生厉害。”

“那位前辈是管理百兽园的王师叔,至于来历……我也不太清楚。”牧华收回放在王师叔身上的目光,转而打量起念一,无声笑了笑,打趣她:“你怎么看什么都觉得稀奇,等有空我与你说一说内门师兄、师叔的故事。”

“好呀!”念一一口应下,她最喜欢听故事了。

这一幕,正巧被段予怀看到,他见念一与牧华有说有笑,掩在袖中的拳头都硬了。

往年六大殿大比内门的弟子均要来此观战并作为裁判官,裁判官人选规定为三名内门弟子外加一位内门师叔,此举既是为了学习也是为了招揽外门最强者进入自己门下。

此次由永域峰的常师叔带队,带领曌阳峰主峰的首席大弟子良忱,逍遥峰首席大弟子段予怀,雪阎峰首席大弟子诸葛菱来此观战外门六大殿大比。

裁判台上的裁判官一出来,底下的外门弟子都沸腾了。

“今年段师兄竟会来此!”

“啊,段师兄好帅!”

“听闻段师兄刚出关,此前他的实力已达元丹境五星,此番出关不知又精进了多少!”

“咦,右侧的位置上还空着……不知是哪一位师兄?”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

“左侧坐着的好像是雪阎峰后来居上的诸葛师姐!师姐好美!”

常有德一看这失控场面,不禁嘀咕,这年头光有实力还不行,还得有一副好皮囊啊。

“没曾想,段师侄如此受欢迎啊,哈哈哈……”常有德尬笑两声,心想,他们永域峰的首席大弟子也是美男子一枚,只不过此番正在闭关,无暇来此罢了。

“常师叔过奖了。”段予怀压根没正眼瞧一瞧那些狂热的追捧者,他将目光放在身侧还空着的座位上,问:“他不来?”

“这,良师侄许是有事耽误了。”

“……”段予怀看了看底下的念一,不知为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总能一眼找到她,“良师兄能有什么事,他不来正好,省得乱作一团。”

常有德面无表情地又尬笑两声,段师侄话糙理不糙。

“肃静,肃静!”

王石站在风云台中心,为大家一一介绍今年的裁判官。

“各位外门的弟子,让我们欢迎永域峰常师叔!雪阎峰首席大弟子诸葛菱!逍遥峰首席大弟子段予怀!曌阳峰主峰首席大弟子良忱!”

底下弟子喝彩声阵阵。

唯独到了曌阳峰主峰首席大弟子良忱这儿,喝彩声停下了。

有人小声谈论,“没听错吧,五大学院风云榜第三的良忱?”

还有人面露惊恐之色,“这活阎王怎么来了!”

甚至此前得罪过良忱的弟子白着脸色赶忙离开,离去前嘴中还喃喃自语,“千万别碰上他!千万别碰上他!”

“安静安静,良师侄有要事一时半会儿还未赶来,咱们便不等他了。”王石满脸笑容,继续道:“现下,抽到对战签的弟子请自觉上台应战!本人宣布,六大殿外门大比,现在开始!”

“好!好好好!”

第一轮无忧殿对战大忧殿。

刚第一场就看头十足,只因去年大比无忧殿略逊一筹,拿了个第二名。如今有机会对上第一名的大忧殿,正是证明自身实力,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念一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有纠葛的人对打起来当真过瘾耐看,只见他们二人挥出玄力毫不吝啬地往对方身上招呼,那架势真是无比激烈澎湃。

“念一,你抽到了谁?”

牧华攥紧抽到的签子,皱了皱眉头。

“轮空。”

念一拿出签子给他看,上头一片空白,正是轮空直接进入下一轮。

“你呢,抽到谁了?”

“你的运气可真好!”牧华垮着脸,将手中的签递给她,“我踢到铁板了,抽到了冰城!”

“……”

“祝你好运。”念一沉默半天,蹦出了这么一句。

“?”

牧华无语,有时他觉得念一应该去写忧殿才对,她的脑回路跟写忧殿那帮人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

几十个回合之后,台下响起欢呼声。

“无忧殿!无忧殿!无忧殿!”

很明显,大忧殿落败了,第一场开门红率先被无忧殿拿下。

第二场,忘忧殿对战长忧殿。

此战,也是看头十足。

去年,忘忧殿占据第四的名头,长忧殿则略胜一筹占据第三的名头。

两殿过招还未到十招,忘忧殿的人便把长忧殿的人打得倒地不起。

看到此情此景,台下纷纷高呼长忧殿太弱了,太弱了!

第三场,写忧殿对战大忧殿。

好家伙,双方一上台,写忧殿的人立马抬手示意,表示自己认输。

原来,写忧殿对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与冰城站在一起的红衣女子,外门第一的火舞。

第四场,忘忧殿对战大忧殿。

忘忧殿出战的人,正是牧华。而大忧殿出战的人,乃外门第二之称的冰城。

冰城纵身一跃跳上风云台,他缓缓抬手做了个手势:“请。”

“忘忧殿,牧华,请赐教。”

说罢,两人均持长剑一来一往,且时不时还有几道低阶术法往对方身上招呼。

只可惜,牧华的修为境界与冰城的修为境界相比,相差太多。

他仅坚持了十多个回合便落败下来。

这一场,大忧殿胜出。

几场比试下来,裁判台上的人看得昏昏欲睡。

诸葛菱深皱眉头,给出评价:“今年的外门弟子大不如往年。”

“冰城,那人瞧着不错。”段予怀眼眸微眯,似在假寐。

“师兄何以见得。”诸葛菱将目光放在冰城身上,道:“实力终究差了些。”

“瞧着吧,或许有惊喜。”

“但愿吧。”

临近午时,大比第一轮已经比完。

良师侄当真不来了?常有德宣布完第一轮胜出的名单,却还未等到缺席的人。

当常有德读到轮空之人的名字,段予怀翘了翘唇角:小丫头运气不错。

“无趣无趣,不如给他们加些难度?”

风云台附近的一棵茂盛大树树干之上,躺着一名男子。

男子肤白如雪,无一丝血色,细长眼眸,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

此时,他的瞳眸紧缩,宛若凛冬的寒霜。

大家都没发现,裁判台缺席的人其实早已来到,只是无人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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