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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柳】你是俺婆娘(上)

 

1

听说因三绝剑发作而失踪的龙吟掌门赵思青找到了。

听说赵掌门因为三绝剑记忆错乱,还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认定自己是赵家村的一户姓赵的庄稼汉老赵头。

天天在田埂挥汗如雨的耕地,勤奋又有劲儿,可赵思青不止一身牛劲儿,还有牛脾气,说什么都不信自己是龙吟掌门,开玩笑,俺老赵家的时代农耕,什么天下第一剑的,不知道,别打扰俺种地。

赵思青牛脾气上来谁也拗不过,无奈之下只好暂且放任,越云星暂代掌门,顾听雷掌教从旁协助,就当赵思青过上退休种地的生活,总归知晓赵思青平安无事。

传遍了整个东极海的流言,自然逃不过柳星闻的耳朵。

他与赵思青有一段往事,少年人自认感情轰轰烈烈,赵思青却是过了轰轰烈烈的年纪。但据说赵思青年轻时狂傲不羁,也是犟种脾气,如今记忆错乱成为庄稼汉,牛脾气倒与从前如出一辙。

作为龙吟掌门,赵思青考虑得就多,身份、局势、立场。柳星闻心思赤诚,一门心思的除了父亲大业便是比剑,他因而倾慕,大胆表白,并非没有结果,也是与赵思青情投意合一段时日,算得上轰轰烈烈,可惜结局最终走向分离。

柳星闻纵然遗憾,可他并非痴迷情爱之人。继续一门心思为镜天阁与父亲大业而奔波,却不妨碍他听到赵思青变摇身一变庄稼汉这种事情而幸灾乐祸。

正逢春日闲暇,柳星闻这几日除了练剑还是练级,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一探虚实,顺便嘲笑一番赵思青。

2

柳星闻远道而来,赵思青正在田埂上挥汗如雨。

庄稼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赵思青亦是如此。柳星闻找到赵思青时已是薄暮十分,日落西山,粉色的烟霞分割一半青天,积云成团,滚动在晚霞之中。

柳星闻眼力过人,远远看见了赵思青挥舞锄头的身影。昔日的龙吟掌门,繁复厚重的掌门袍不再加身,取而代之的是适合耕种的粗布麻衫的短打。

赵思青将一头灰白的长发扎成一股高高束起,他只穿了件白布短褂,大半的胸膛露出来,挡不住他结实鼓动的强硕胸肌。腰带扎得紧,于是愈发显得赵思青宽肩腰窄,黑色的粗布垮裤,裤脚卷到小腿,布鞋陷入用锄头翻过得泥土里。

柳星闻看见赵思青的袖子也卷到手肘,挥起锄头时小臂的肌肉绷起,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结实成块分明。春日的太阳纵然不毒辣,但是晒上一整天也够呛。赵思青的额头上一片汗湿,额发湿漉漉的,黏在额角鬓边,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颔坠落,裸露出的脖颈和胸膛还有小臂都流淌着晶莹的汗珠,柳星闻不由一愣,视线紧盯着赵思青脖颈上的一滴汗滑进胸膛里。

糟糕,这个心动的感觉。

柳星闻喉结滚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食色性也,不怪他。要怪就怪赵思青平素裹得太厚,他二人早在相好时云雨过,知道赵思青是实心的。

只来都来了,柳星闻怎会打退堂鼓。更何况赵思青也看到了他,放下锄头也将他打量。

柳星闻定了定神,走到田埂边,翻过土的田埂土堆成排,柳星闻的剑袍靴履皆自凤城订购,织锦弹墨,刻丝星纹,因着他习剑样式干练利索,却不失华贵,田埂处处泥土,令他无处下脚。

却不妨碍柳星闻站在田边抱臂,墨眉轻挑,嘲弄道:

“赵掌门,听闻你脑生疾,放着龙吟掌门不当,偏要跑到乡野做村夫耕地。某原不信流言,未曾想是真的,这柄锄头可还趁手?”

不过还真别说,无剑之剑乃是心中有剑,以万物为剑。赵思青一根枯枝使得好,一柄锄头想来也不再话下,若是激一激令赵思青恼羞成怒,也算是比了一回剑。

柳星闻小算盘打得好,赵思青却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这个不光一身牛劲儿还一身牛脾气的庄稼汉,远远看见走来一个气质矜贵的公子,他忽然就觉得熟悉。

眼熟,心也熟。赵思青放下锄头,驻在地上,胳膊在脖子和下巴上抹了一把汗,和柳星闻互相打量起来。

赵思青想:这小郎君我以前见过。

这些天龙吟门派中人轮番上阵,纵是他铁了心认定自己是种地的老赵头,却难免从心底油然而生亲切,似亲情似友情,眼下又来了个柳星闻,又是相似却又不同的感觉。像是春心萌动的悸动,柳星闻眉眼清俊,风姿神俊,与这片乡野是格格不入得讲究矜贵,怎又与他这个庄稼汉相识?

赵思青百思不得其解,回味心头悸动。柳星闻适时出声,小郎君一表人才,声音也清亮,沉稳平平,慢条斯理,娓娓动听地像私塾里年轻有为的秀才读书,偏生总在尾音时轻轻扬起,带着明晃晃的轻蔑与戏谑,挠一样在赵思青心尖尖上挠。

赵思青总觉得听过这郎君更多时候的声音,笑的生气的,还有骂他的,还有……

赵思青忽然一个激灵,福如心至。他想的事还有床笫间的,一些模糊不清回忆闪烁过脑海,飘忽着情色的春光,赵思青蓦得老脸一红,看着柳星闻别了别脸,却一脸笃定,斩钉截铁道:

“你是俺婆娘!”

3

柳星闻脸都绿了。

乡野村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本意是来好生嘲笑一番赵思青的柳星闻,事先被赵思青语出惊人。他早听闻赵思青记忆错乱,此话许并非没有由来,只是缘何赵思青就记得这个。

“臭村夫住口!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柳星闻气得在田埂上走来走去,臊得耳根子都红了。大抵是头次听这种直白的称呼,又是厨子赵思青之口。甚至带着几分乡下人特有的口音,偏偏字正腔圆,再配上赵思青这一身庄稼汉装束,柳星闻真想当场给赵思青一剑。

可惜老赵头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知道柳星闻是他媳妇!三绝剑造成的混乱记忆以重组的方式,弥补了赵思青逻辑上的不足。

他那年轻又水灵的媳妇,因为几个月前跟他置气一怒之下回娘家,正值春耕农忙,赵思青不能放任田地不管,只好先耕田再寻思该如何将生气的媳妇哄回来,没想到柳星闻自己回来了,定是担心他农忙太累。

嘿嘿,俺媳妇真好。

赵思青一阵傻乐,他现在是憨厚老实的庄稼汉,对着柳星闻就咧开嘴,两排大白牙在晃得柳星闻险些闪瞎了眼。

但尽管如此柳星闻也没有被气走。

当然不是他自甘情愿真的做了赵思青的婆娘,而是他发现被赵思青锄过的田地有异。顶尖的剑客,潜移默化,更何况已是无剑之剑境界的赵思青,一柄木棍也能使出剑的锐不可当,一柄锄头也未尝不可。

纵然他暂时失去记忆,但是已然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是忘不掉的,柳星闻蹲下来细看,被锄头翻过土壤上的痕迹明显,深浅相差无几,每一下的翻松都留下近乎相同的痕迹。

那分明是剑痕,虽然因为工具是锄头,形状并不像罢了。

柳星闻想果然如此,赵思青,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但锄地剑法之精妙,的确非星剑十九式可与匹敌。实则柳星闻不是没试过撸袖子下田,云坠星流,星剑破空从天而降,溅了赵思青一身泥点子。这下好了,赵思青成了泥人,还差点毁了他辛苦耕耘了好些日子的田地。

赵思青把他赶下田。

“京城来的娃娃甭瞎捣乱,嚯嚯了俺这块田到时候吃不上粮食就知道饿,玩去吧。”

差点毁了老赵头田地的柳星闻心虚,灰溜溜地离开田地,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承认星剑十九式是没法和锄地剑法抗衡的。

4

是夜。柳星闻和赵思青并肩躺在了一起。

距二人分开后时隔半年,柳星闻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躺在了一起。明显因为躺了两个大男人而变得分外拥挤的床,红绿鲜艳的大花被——还是赵思青自认为因为媳妇回来了而兴致勃勃特意把打满补丁的破被子换成压箱底的崭新大花被。

又小又窄又简陋,要知道他在镜天阁睡的可是床帐层叠流苏锦缎软枕堆叠的红木雕花大床,而如今躺在这小破木床上和赵思青挤一块,他想翻身都难。

乡野的夜晚极其静谧,偶尔有一两声犬吠响过,初春夜寒,风尚带着融冬的微寒。柳星闻仍带着几分变扭,半个身子贴墙上去也避免碰见赵思青,却仍挡不住身边传来的热源。

赵思青阳火旺,体热,他们未分开时是深秋与冬日,柳星闻喜欢在他们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时钻进赵思青怀里,不知是否因为龙吟心法与雷电息息相关,不论是单纯的抱在一起还是云雨时赤裸的肉体摩擦,亦或是温存的相拥而眠,柳星闻时常想龙吟以情入剑,那赵思青的此刻的情爱是否就是忘我到极致的烈火摧枯拉朽。

乡野村屋,乡野村夫,一个都不好。

柳星闻愤愤闭眼,心想明日就回镜天阁去。哪知下一秒腰上搭上一只手,隔着单薄的亵衣,柳星闻分明能感受到那只手掌的粗糙与粗硬的剑茧。

是很熟悉的触感,哪怕时隔数月依旧熟悉。就像赵思青好像即使记忆错乱也知道摸柳星闻哪里最敏感,上来就在他腰上摸。

柳星闻一把捉住赵思青的手,低斥道:

“臭村夫你做什么!”

臭村夫的脸皮不是一般得厚,更是理所当然。

“跟俺婆娘洞房。”

赵思青自觉失而复得,也颇有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又因着此时记忆错乱是个正儿八经的庄稼汉,浑然没点半分身为掌门的自制力和以往的沉稳。

他只是简单地想,柳星闻是他媳妇,而他要和好不容易回来的媳妇洞房了。

那是在往昔赵思青不曾有过的迫切和热情。柳星闻被赵思青的主动惊得愣住,过于明晃晃地直白流露的爱意令柳星闻一时怔愣,竟就被赵思青揽在怀里亲。

这床本就小,赵思青一翻身就贴着他。赵思青的体温令柳星闻感到熟悉的暖意,靠近时呼吸也热,一切的一切熟悉至极,未点灯时,过去的缱绻缠绵也是在无边的夜色里进行,夜色也总是无边地温柔。

那一瞬间柳星闻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赵思青亲他的脸,他转头与赵思青吻唇。臭村夫高兴地呼吸都加重了,吮他媳妇的唇,缠他媳妇的舌头。

一缕月光从老旧的木窗间隙里照进来,柳星闻的唇微张,呼吸间微微开合,被亲得发红微肿的唇上水光一抹,呼吸都是潮湿的。

赵思青心头似乎闪过零星的碎片般的回忆,应当还有更多,却遭受蒙尘,又被搅碎了揉杂成一片混乱而浮动在尘雾里。

赵思青只当是略有动容,转而被柳星闻此刻的动情之态蒙蔽了双眼。只觉他婆娘真是浑身上下都香香的,一面拉扯柳星闻的亵衣。

这只会埋头锄地的村夫,空有一把蛮力。赵思青晒黑了也晒糙了,当真像一个村夫,而柳星闻就是京城里的媳妇,金尊玉贵,冰肌玉骨,柳沧海不会养孩子但是镜天阁会,他以剑客追道之名游历东海并非未受过伤,只是药材与外敷药物皆精心调配,才能令少阁主的身体在保证不落任何伤痛之下不露任何疤痕。

赵思青的手从胸口开始摸,习武之人的身体并不单薄,柳星闻身为个中佼佼者亦是。他的剑属轻剑,剑身窄而薄,三尺青锋,灵动飘逸,又兼具大开大合之势,剑随身走,运用自如。

柳星闻胸膛雪白,锁骨分明,胸肌却十分结实有料。赵思青一手覆住,指腹稍稍收紧,边柳微红的掌印指痕,又低头伏身柳星闻胸前,去吃缀在胸前的深褐色乳珠。

柳星闻是被那双分外粗糙的手掌摸得心猿意马,庄稼汉空有一身力气和蛮劲儿,手掌下了些力气,像是爱不释手这躯体,粗粝的指掌与硬茧磨在光洁的肤上分外痒,而摸过的地方又生出密密麻麻的发着酥的热与麻,柳星闻为之战栗,挣扎了几下,确实被迫分开腿,曲起双膝挂在赵思青腰侧。

赵思青实则正是龙精虎猛的年龄。此刻手上力道有些没把门,一手握住柳星闻的胸脯揉,揉得柳星闻胸膛一片红,乳晕与乳粒也泛红,挺起翘着,又被赵思青用口腔包裹着吸,用舌尖舔舐,好像能吸出奶水一样。

柳星闻不停地气喘,光是被吃奶就足以令他湿了一片。长在囊下的雌缝尚未经触摸就已湿漉漉的一片,有水流涌出来蓄在那口肉缝里,也流不出来,就这么湿着,痒得急需去揉出来流出来。

柳星闻红了眼睛,习惯性地去抓赵思青的头发。灰白的一缕发被他抓在手里,几跟从指缝间垂下,赵思青吃够了奶,才腾出手去分开柳星闻的腿。甫一打开腿仿佛有一股湿热仿佛扑面,赵思青急着低头看,颤颤半勃的玉茎下果真湿漉一片,柳星闻这里也好那里也好,他这有讲究的媳妇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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