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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终于死了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最先跳起来的是儒雅风流的城主,任自闲,扑上去道:

“怜贞!——你疯了!”

他这副发了疯似的狂态,与他平时淡定从容的姿态相悖。如此失态,实在有碍观瞻。

任自闲不管不顾,扑向那被拧断了脖子的小婴儿,荼蘼花树下,弯腰欲抱起孩子,哪知刚靠近白发美人,锋利无比的匕首“噗”一声插进了毫无防备的胸膛。

“城主——”

“大人!大人!”

众人急忙上前,只听任自闲怒声喝道:“你想杀我,你竟然想杀我!我悉心照料你几百年,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痛也不改,罚也不改,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白发美人手握匕首,神色落寞,仿佛在失望为什么没能一刀杀了他,眼角一抹余光淡淡地朝绮情天瞥了过来。

绮情天疑惑:看我干什么,难道指望我帮忙么?我早就习惯了独善其身,哪会插手这等麻烦事。

身在泥污,不染凡尘。白发美人在荼蘼飞花中抬眸,看向众人簇拥下的任自闲,眉宇间高洁,扬唇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目清冽无邪,不折不挠,历风雨而不改,轻轻说:

“……我……厌……倦……你了…………”

骤不及防间,那不离手的匕首划向雪细颈间,如离弦的飞箭穿颈而过,飞溅出一大串鲜艳夺目的鲜血。

不待众人回神,又横刀一抹,切骨断筋,插入雪颈中的匕首生生割断了半个脖子,白发头颅摇摇欲坠,随着一身污秽的身子一同跌倒在了地上,如碎雪崩塌,玉树倾倒,瞬息间便没有了气息。

花开花谢飞满天,自古春风留恨不留人。

任自闲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还停留在脸上,见此一幕,顿时痴痴地呆愣住了。

绮情天后知后觉,那句“与其这般苟活,倒不如以死明志”原来被他听见了,不禁喃喃道:

“好刚烈的性子,原是我小看他了。”

大梦初醒般的任自闲,神色如癫如狂,扑到白发美人的身上,双手运功,能使枯木复苏的灵力似江海之水,连绵不绝地输进了那绵软无息的身躯内。

白发美人无知无觉,双眸紧闭,正如他所说,厌倦了眼前人,便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纵然任自闲的灵力无穷无尽,可荼蘼花树下的白发美人已然割断了脖子,生机断绝,荼蘼花树化出的人身渐渐透明,不过顷刻间,就如烟云般消散。

荼蘼花树下徒留任自闲一人,心痛难忍,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绝望之中,荼蘼花树摇曳,洁白如雪的飞花犹如漫天飞舞的白蝴蝶,围绕着任自闲翩翩起舞,花香清幽四溢,干净而纯粹,眨眼间便充盈了整座庭院。

一道缥缈似雪白轻纱的身影从洁白如云的荼蘼花冠中诞生,白发若霜雪,琼鼻朱唇,空灵清丽的花颜不染凡尘,眉间一抹翡翠妖纹,如神明降临,缓缓飘落在任自闲的面前。

碎玉似烟的美人,乖顺无比地双膝跪地,仰起细长雪颈,渴望着垂怜:

“主人,请不要伤心啊~我是怜贞,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千依百顺,永远服从你的话。所以,请不要再露出这样哀伤的眼神了。”

绮情天冷冷嗤笑:纵然有一模一样的脸,同是从荼蘼花树中诞生,同样名为“怜贞”,风骨却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任自闲不在乎。

任自闲不顾伤势,轻柔地将怜贞抱在怀中,道:

“是啊,这次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别再离开我了。”

……

看够了热闹的绮情天悄然离去,心中莫名愁苦,怪不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儿不假,李剑钝的好友能是什么好东西。

回到房中,见桃英玉躺在床上熟睡,喝了几杯闷茶,觉得索然无味,拂衣起身,去隔壁的客房歇息时,脚步稍顿,似觉得不对劲儿,又转身走到床前,见桃英玉梦中蹙眉,洁白如雪的花颜透出异样的潮红,十分不安的样子。

“难道又做噩梦了?”

他试着唤了几声,又是打脸又是捏鼻子,就差扇巴掌了,桃英玉仍在梦中未醒,不禁嘀咕:究竟是怎样的噩梦啊~

别无他法,只好用指尖按住桃英玉的眉心,身化白光,钻入了桃英玉的梦中。

可好巧不巧的,恰巧落在了一处苍翠竹海,因没有一丝丝防备,淫浪的媚叫声掺和着噗噗水溅声,像千万支乱箭嗖嗖射进耳朵里,一下子扎得他耳红面赤,心想这难道是桃英玉的春梦?

入目,前方一竿老竹下,一丝不挂的少年跪伏在竹丛,塌腰翘臀,明朗流丽的线条如玉山起伏,雪肤莹莹,潮粉片片,如同一条瘙痒难忍的发情小母狗,被身后猛烈地顶撞着往前爬。

汗湿的长发披散而下,鲜艳的红乳衬着雪白透粉的肌肤,愈发香艳动人。

——确实是,春梦。

小美人股间湿漉漉的艳花包裹着粗大漆黑的男根,撑得不留一丝缝隙。桃英玉看上去被无穷无尽的快感烧得神魂颠倒,腰往下沉,白嫩浑圆的臀瓣高高撅起,紧贴着身后男人的胯下,粉屄被从浅至深肏熟肏透,黏腻蜜水不断喷溅。

水光淋淋的唇齿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哭叫声,如桃花落水,涟漪一摇一荡,柔柔得撩拨耳畔,快感潮生,秀气玉茎甩出数根银丝,滴落进竹丛。

绮情天盯着桃英玉身后那壮硕如牛的虬髯汉子,竟然是死在薄情刀下的武阳真人,一脸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

“哈哈哈绮情天——你竟然亲自送上门来!老天爷还真是垂怜老子,进了这梦境,就算是故神雪来了,也得乖乖任老子摆布。”

武阳真人发出一声疯疯癫癫的狂笑,掐住桃英玉的纤腰死命地捣干,乌黑淫亮的大肉棒在幽幽深谷似的臀瓣中插进插出,花颜清灵如雪如月的小美人颤若落花,娇躯摇晃,玉臂撑地被撞得往前爬,在接连不断让人崩溃的高潮中沉沦至死。

两道淫邪非常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清俊秀逸的绮情天身上,似看穿了洁净如雪的白衣,停留在云纹腰带束出来的柳腰上,将胯下桃英玉当做眼前那高洁矜傲的身躯报仇雪恨似的肏干。

绮情天讥笑一声:

“就凭你?”

转动手中冰雪般的长笛刚要出手,脸色却骤然一变。

因为他发现体内莫名空荡荡的,灵力荡然无存,竟然沦落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庸人。看来这梦境十分诡异,绮情天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势不妙,意欲开溜。

可下一刻,他又头疼地发现,他被困在这梦境出不去了。

——呜呼悲哉!

正想应对之策时,武阳真人抽出蓬勃待发的黝黑大肉棒,两个沉重囊袋在胯下不满足地晃晃悠悠,竟然就这么飞向绮情天,一掌裹挟着飞沙走石袭了上去。

同时,胯下那根大肉棒猛地射出一股白花花的浊精,显然是冲着绮情天那张霜雪般冰雪的容颜。

绮情天勃然大怒,可也仅仅是怒了一下,旋身躲开,可还是被打飞了发冠,一头长发黑如流墨,顷刻间如水瀑般披散下来,衬着那张清隽端庄、秀丽,又冷肃的面容,一双多情凤眸却藏着刀锋般的锐利,既多情、又薄情。

“你以为你逃得掉?从你出现在这梦境,你就是我的了!”

只见武阳真人胯下疲软的淫物蹭一下跳起,青筋暴凸如条条蚯蚓,腥臭浊气腾腾升起,看得人莫名心悸。

绮情天淡淡扫了一眼,默默想起了李剑钝,两者相比,突然觉得李剑钝的……嗯,还挺不错,至少看着顺眼。

他慢吞吞说:

“你未必抓得住我。等桃英玉醒来,这梦境自然会消失,等我出去,哼!会把你这一缕神识揪出来,让你真真正正地魂飞魄散,死后永不超生。”

数十道罡风从四面八方劈来,绮情天身法灵活,都堪堪躲过,紧接着数点寒芒已至。说来也怪,绮情天每次都能分毫不差地避开。

武阳真人很快气喘吁吁,粗哑低吼:“这不可能!等出了这梦境,你们记忆全无,哪儿还记得我藏在这里。”

“嗯?”

绮情天身形一顿,稳稳立在竹枝上,身姿秀拔,如霜凝玉树,盯着武阳真人,突然容光焕发地笑了,犹如老树忽见春风,刹那间三千繁花缤纷,灿不可言。

可那微微上挑的凤眸,如映着一池点点寒芒,就像他手上那把变化莫测的薄情刀,看上去奸诈又无情。

这笑容来得诡异又阴险,武阳真人一时愣住。

“你这句话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我多问一句,你这梦境困得住妖魔吗?”

手中冰雪般晶莹剔透的长笛倏然一变,化作艳丽无穷的薄情刀,刀身细长且血红,弥漫出烟霞般淡红色的薄雾,轻轻飘飘,眨眼之间将绮情天浑身笼罩。

红雾越来越浓郁,由鲜艳夺目的血红,竟变化成浓墨般化不开的邪魔之气,仙风道骨的身影刹那间被魔气吞噬。

一道阴寒肃杀的魔形缓缓出现,白发如霜,肌肤若雪,气势仿佛冰山寒泉,没有半点儿柔情和宽恕,阴戾面容上浮现出鲜红若雪的邪魅魔纹。

武阳真人吓得连连后退:“这——这不可能——你在龙虎仙门上百年,怎么可能是——魔——”

这实在太荒谬了!

龙虎仙门斩妖除魔,救济苍生人尽皆知。谁能相信久居百年的绮情天竟然是……人人喊打的……魔!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白发粉衣,血纹戾容,手持薄情刀,艳丽无比又凛然肃杀的绮情天睥睨而下,淡淡开口:

“难道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么。”

手起刀落间,只见薄情刀劈落,一刀斩向了武阳真人。赤裸裸的身躯被一刀劈开,顷刻间化为虚无。

一刀也劈碎了这梦境

绮情天守到天明

见桃英玉睡颜恬静如画,气息安稳,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捏了捏柔光若腻的脸颊,欣慰道:

“小可怜儿,以后你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然后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欢欢喜喜地奔出门,吃饭去了。

……

绮情天走后,躺在床上沉睡的桃英玉睁开眼睛,黑眸清亮似沉在水底的墨玉,没有半分刚刚睡醒的倦色,脸颊苍白如雪,往日种种一切皆终,如梦幻泡影。

他强撑着手臂坐起来,目光望向窗外,寒烟碎雪的花颜似多愁多病,神色恍恍惚惚,纤细削薄的身子在日光下显出几分浮生若梦的虚幻。

这份虚无缥缈的憔悴一直到见到任自闲的时候,依然没有消失。

任自闲心疼坏了,轻摇纸扇,问:

“小道友没有睡好么?还不赶紧端来两碗不夜仙茶,这苦虽是苦茶,但十分提神醒脑。”

桃英玉欠身道:“多谢城主美意。”

两碗汤如墨水的苦茶端上来,看起来奇奇怪怪,绮情天下意识为他挡住,却见桃英玉从绮情天的身后缓缓走出来,捧起一碗苦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笑道:

“……果然很苦”

这笑容从苍白憔悴的面色中浮出来,十分惨白,低低沉沉的笑声如同尘埃落地的叹息一般。

紧接着,又端起第二碗苦茶,仰头一饮而尽,色如淡墨的茶汤灌入喉中,凄苦无比。

绮情天怔住:“……”

任自闲也讶异无比,纸扇合在掌心,问:“不苦吗?”

“苦,但我想……茶的苦,能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苦。”一连饮下两碗不夜仙茶,桃英玉惨白如雪的脸色稍显好转,只是浅淡长眉微皱,勾出一抹落花微雨般的春愁。

“嗯?”

任自闲着实惊讶了一下

绮情天暗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三人坐在花团锦簇的廊亭下,各怀心事。任自闲信守诺言,没过多久,就见白发白衣,清灵出尘的美人从花团锦簇中缓缓走出来,花颜雪肤,如雪清冷如玉清润,羽睫洁白,绿眸如翠,眉宇间一抹翡翠妖纹,笑意盈盈地搬来一株月见琼花。

走到任自闲身旁时,神色恭敬又虔诚,如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明,唤了一声:

“主人~”

这下子,轮到桃英玉惊讶了,转身看向荼蘼花树,粗壮树干上系有一条银链子,可另一端空荡荡的,又回头上下打量着白发雪肤,清灵出尘的花妖美人,想起昨天看到的白发美人纵然一身污秽,似雪白小狗一般被拴在荼蘼花树下,可眉目清冽含雪,如云高洁,不折不挠,当即笃定道:

“你不是他,你是谁?”

美人对桃英玉的脸色略显冷淡,道:“主人为我取名,怜贞。”

“那……他呢?去哪里了?”

任自闲幽幽道:“死掉了。怜贞是荼蘼花树蕴化出的花妖,上一任死亡,新的花妖诞生,一模一样的容颜,性格却不尽相同。”

绮情天默然:“……”

听闻此言,桃英玉悲喜交加,轻轻道:“这也是解脱。”

然后从容地从怜贞的手中接过月见琼花,问绮情天:

“我先回龙虎仙门,师叔能送我一程吗?”

“……”

古怪!

这实在太古怪了,桃英玉看上去依然是桃英玉,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不必说以前……与昨天那个,沉默寡言,畏畏缩缩的桃英玉,已经显出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绮情天送他出城,状似无意地问:“阿玉,你怎不问我什么时候回龙虎仙门?”

“我随便猜的。”胭脂淡点唇瓣,月色般清泠的容颜透出一种超乎年纪的沉静,桃英玉淡淡说,“师叔明知我是拖累,还愿意带上我远赴这洛水花城,想必是另有要紧事,需在这儿多待几天,让我先带月见琼花回去。”

“这……”

……确有此事

竟然被猜中了!但……

绮情天握紧笛子,没来由地惴惴不安起来,又问:“你让我来送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桃英玉坦诚道:

“是”

衣袖一抖,竟抖落一枝荼蘼花。

“我昨天为那伤痕累累的荼蘼花妖疗伤,很担心他撑不下去,被城主折磨至死,就偷偷折了一枝花,想着带回龙虎仙门,我会枯木逢春的法术,定能把他救回来。听起来很笨对吧,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救他的法子。”

语气稍顿,桃英玉仰着雪细颈子,注视着绮情天此刻无比冷冽肃杀的面容,话锋一转,似话中有话:

“师叔,你守我一夜未眠,这恩情……我记着。若有一天你性命攸关,我会为你想出一条生路。”

冰雪般莹莹的玉笛再也按捺不住,居高临下地伸向了桃英玉单薄的肩。

没想到,桃英玉立即撤身而退,站在城门口繁华的车水马龙中,花颜毫无波澜,目光却已经变得深沉。

绮情天脸上的阴郁与冷肃一扫而空,故作一派轻松,笑容温和谦然,清雅端庄至极,如琢如磨,道:

“你在防备我?”

“师叔多虑了。师叔请务必珍重。”

说罢,纤细单薄的少年毫不留恋地转身,在车水马龙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只见绮情天僵立原地,久久不动。

最先想到的,是昨晚那个梦。武阳真人说,一旦从梦中醒来,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将统统忘记。

——难道我被他骗了?

亦或者,武阳真人一死,那些本该被遗忘的梦境……桃英玉竟都想起来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绮情天杀气横生: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恰在此时

“——欸!那个呆头鹅,别挡本小姐的路!”

一道猎猎生威的鞭子从天而降,抽打向绮情天的身上。

绮情天一动不动,稳如泰山,挥舞手中玉笛,那一根银红鞭子如游蛇攀爬而上,与玉笛紧紧缠绕在一起,他顺势一拽,本想把鞭子夺走,岂料明艳璀璨的少女死活不松手。

他又力气极大,很意外地,将银红鞭子与少女一同拽了过来,软玉温香跌进怀抱中。

一男一女相拥,郎才女貌,当真是养眼极了,立即引起周围一片喝彩。

少女雪腮飞红,嗔道:“你长得真好看,我就不怪罪你了。你入赘我家,当我的夫君吧?”

绮情天失笑道:“姑娘,这万万不可!”

少女却说:“难道我堂堂城主的女儿,金枝玉叶,还配不上你吗?”

“啊这……”

……竟是任自闲的女儿,任玲珑!

李剑钝说过,谁娶了城主女儿,就是洛水花城的下一任城主,而厌喜刀恰巧仅由城主保管。

要不是时间仓促,也许真的能……

绮情天犹豫不定时,娇媚照人、灿若锦霞的任玲珑已拉扯着绮情天的衣袖,把他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城主府。

这一幕被许多人瞧见,仅过一夜,龙虎仙门的绮情天要入赘的流言就甚嚣尘上,整座繁花似锦的洛水花城如添喜事,到处喜气洋洋。

绮情天被任玲珑缠得不胜其烦,更气愤的是,任自闲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与怜贞不分昼夜地双修。

且他二人全然不知廉耻为何物,众目睽睽之下,冰清玉洁的怜贞被剥光了衣衫,一丝不挂地趴在荼蘼花树下,凝脂般的肌肤在日光下润如明珠,珠光莹莹,柳丝般盈盈一握的纤腰乱颤,肥软白臀被顶撞得晶莹透粉,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任由任自闲肏干着。

绮情天看上去温和谦逊,其实暴躁至极,握笛的手指紧了又紧、松了又松,把那对儿臭不要脸的野鸳鸯一巴掌拍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已经渐渐压制不住了。

酒足饭饱的绮情天立在繁花灼灼的花墙下沉思,究竟怎样做,才能不露痕迹地靠近厌喜刀,只需近观一眼,他就有各种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厌喜刀。

沉思中,一双精悍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那柔韧紧窄的柳腰,他不耐烦道:

“玲珑,别闹了——”

话一说出口,便察觉出不对。

削薄玉背紧贴在一堵炽热又结实的胸膛上,就在耳畔,英悍骄阳似的气息附上来,一道如蛇噬骨的低吼声阴森森地响起来:

“小情儿——你——说——什——么——”

没有一丝丝犹豫

手中玉笛化作无坚不摧的薄情刀,回身一刀挥下。

不出所料,刀锋被屈指一弹,便飞了出去。绮情天趁机拔腿就跑。

那道阴恻恻的冷笑如影随形地追上来,说:

“你再跑出去一步,我就打折你的双腿!”

“……”

绮情天岂敢不信,只好心如死灰地停下,转身看向来人。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短短半月未见,李剑钝看上去更可怕了。

李剑钝靠近一步,绮情天就被逼退一步,即便如此依然强作镇定,清隽秀丽、端庄,君子风骨如琢如磨,面色宠辱不惊,不紧不慢问:

“二十八天未到,你怎会来此?”

实则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至极。

“这要多亏了桃英玉带回去的月见琼花,辅以紫微神卷,百里的伤势恢复极快。”冷峻面目近在眼前,神色如癫如狂,阴沉中透出杀气腾腾的森然,笑里藏刀,竟然比面无表情更加恐怖,“再拖几天,岂不错过了你与玲珑小姐的喜酒?”

“……”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绮情天不服气道:“是她一厢情愿,怎能怪我?”

李剑钝皱眉冷目,桀骜狂放的面孔如笼寒霜,森森瞥了一眼:

“嗯?”

比起握刀,更适合敲棋子的手,指着李剑钝的鼻子,绮情天就差破口大骂。

“你哼什么啊!你一来就兴师问罪,我何错之有?”

“你敢说,百里被薄情刀刺伤,没你的错?”

绮情天狡辩:“别忘了,当时我的薄情刀被你拿走了!至于怎么跑到武阳真人的手里,武阳真人又为何要杀百里飘踪,你不该来问我,你去问他。”

可惜啊,绮情天心思快,手起刀落就杀了武阳真人灭口,死无对证。

可李剑钝是谁,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剑神,面色暴躁狂怒,似裹挟着熊熊欲火。

绮情天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么,素净如白瓷的面容微微泛青,慌张道:“不不——我没错——”

退到花墙下退无可退,惊落殷红雪白的飞花,身陷在花墙与李剑钝之间,他又惊又骇,就见李剑钝大步上前,捏住他尖削雪白的下巴,粗粝手指摩挲着柔软嘴唇,露出赤裸裸的狎昵之意。

“不知错!不悔改!”

李剑钝欺身咬住花瓣似的薄唇,衣襟被蛮力扯开。

雪白衣衫如层层洁白如雪的花瓣自肩头剥落,露出白皙圆润的玉肩,此处雕栏玉砌,日光下澈,英俊高大的护院和娇颜若花的侍女们时而经过,绮情天不禁有种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的羞耻感,怒不可遏地反问:

“你这样对我,难道就是对的吗?”

隔着轻薄衣衫,粗粝手指捏住平坦胸膛上的一粒薄乳,重重一掐。他痛得低下头来,投怀送抱般虚靠在李剑钝的肩膀上,色如浓墨的长发披落,露出一截玉白雪细如的后颈,像羊脂白玉般延伸到了削薄香肩,笼在殷红雪白的花墙下,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遐想是何销魂滋味儿。

若能上手揉一把,趴在香颈上亲一亲,那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剑钝低低道:“你知不知错?”

宽厚大掌不甘寂寞地滑进衣衫内,细细抚摸着每一寸玉背,滑溜溜的,凉浸浸的,犹如一块浑然天成的温润白玉,而手掌粗糙又火热,削薄玉背像是烫伤了似的在掌下轻颤不已。

这副经他一手调教,从清冷洁白到艳骨生香的身子,短短半月不食情欲,竟然隐隐透露出未经人事的生涩。

与李剑钝的好色,重欲,不加节制恰恰相反,绮情天清心寡欲惯了,纵然一时半会儿被拖进了销魂蚀骨的欲海,但是,骨子里的冷冽孤洁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白莲花,亭亭净植,不染淫欲,气冲冲又无比倔强道:

“我没有错!”

洇出一抹胭脂残红的凤眼微微上挑,没有半分柔弱的媚气,却像含在獠牙血口中的玉珠,看得人飞蛾扑火,奋不顾身。李剑钝欲火中烧,抓住绮情天的手腕半拖半拽,随意踢开一扇房门。

房内一条书案正对着繁花锦绣的花窗,书案上文房四宝俱全,细颈桃花瓶插着一枝花开两三朵的桃花,笔挂、香炉,洗墨台,几方古印,件件价值不菲。可惜的是,通通被李剑钝一袖“噼里啪啦”扫到了地上。

绮情天惊吓道:

“门没关——窗户开着——”

紧接着被一股奇大无比的蛮力掀翻在书桌上,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衫在挣扎中破碎成雪花片片。

“你——你不能——”

美人面上一片羞愤欲死的烟霞色,又被掐住了纤长雪细的后颈,面朝花窗,按倒在书案上动弹不得,如一只振翅欲飞却被折断了羽翼的仙鹤。

灼灼花窗下,只见美人鹤颈玉背,劲瘦柔韧的柳腰、白里透粉的圆臀,羊脂白玉般莹莹泛光的肌肤,两瓣挺翘丰润似粉桃的臀丘间只见一抹红艳藏在幽幽深谷,腿间清艳如桃花粉苞的嫩屄也一览无余。

偏偏那白腻丰腴的臀瓣晃来晃去,似丰润多汁的粉桃,又像高高在上的圆月,吊人胃口似的招摇起来。

“你个妖精!”

火热大掌高高举起,一巴掌毫无征兆地落下,“啪!”——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拍打声。

这一记巴掌力道十足,打得丰盈浑圆的雪臀微微颤抖着,很快浮现出红彤彤的巴掌印,与雪色一映,异常醒目。

绮情天闷声吃痛,趴在书案上,脸埋进臂弯中,死死咬住了牙关,不敢出声,生怕被窗外的仆人和侍女们看见。

骤不及防间,腿心两片软红蚌肉向外浮开,藏在花唇里的嫩屄被一根滚烫粗硬的肉柱闯入,似怒气冲冲的大将军一般,提枪骑马,以势如破竹之势,贯穿整个花穴,隐秘又娇嫩的宫口经这么一撞,蓬门登时为君大开,红软媚肉绞吸着,迫不及待地相逢故友。

久未承欢的身子在大刀阔斧地征伐下颤抖不停,过分粗大的阳物将绮情天平坦的小腹戳出大龟头圆润的轮廓,用力之重、插入之深,简直称得上残暴无情。

“啊嗯~”

只听绮情天发出一声不堪忍受的痛哼,顷刻间便丧失了还手之力,极致的痛苦中,逼得微微上挑的眼尾飞出了一道湿红残泪。

窗外花团锦簇,日光照人,花容月貌的侍女们分花拂柳,如彩蝶穿行,忽闻此细小微弱的痛呼声,不禁好奇地循声望去。

入目是一片殷红雪白之花,灼灼耀眼,簇拥着两扇敞开的花窗,一名魁梧奇伟的男人立于窗后,长发肆意披落,面目冷峻疏狂,那深渊般不可捉摸的双眸似乎藏了一簇择人而噬的火焰,一旦深陷进去,就是噬骨焚肉,刹那间灰飞烟灭。

若再靠近几步,便能看见两瓣洁白滑腻的月牙,白得仿佛会发光,如月中天,却被污浊的大手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扯了下来,拖进人间的色海情潮,变成了香喷喷、水灵灵的蜜桃。

而那雪白股间,男人胯下的阳物正大刀阔斧地征伐,淫虐,摧毁,噗嗤噗嗤,连续不断地肏干,充斥着蛮荒野性的欲望。

如果胆子大一些,走到窗边,房内的一切皆一览无余,那两瓣洁白如霜雪的月牙已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却被一杆粗硕巨大的紫黑色肉棒劈开,抽插大开大合,又狠又凶,飞溅出的水沫子“噗噗”如雨珠乱跳。

李剑钝仍嫌不够

粗粝手指沿着线条流丽的脊背下滑,流连在滑腻如脂的臀瓣间,丰腴圆臀像是丰美熟烂的桃果,轻轻一掐就飞溅出鲜甜汁水。指腹沾了一点晶莹温热的桃汁水,将藏在幽幽深谷中的牡丹密穴缓缓揉开,又隔空抓取了一根粗如竹节的镇尺,猛地往里一塞。

“啊啊啊啊——不、不要——”

密穴酥软的媚肉被镇尺一刮,又麻又痒的钝痛顺着腰肢爬上了脊柱,身子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二人交叠在书桌旁,一趴一立,水声黏腻连绵。

美人一丝不挂,摆若细柳的窄腰、纤薄似玉的背,覆着一层柔软濡湿的汗色,趴在黑漆漆的书桌上,越发显得细滑如脂,汗湿的黑发犹如蜿蜒墨痕,串串吸吮出来的胭脂水红点缀其中,雪白殷红墨黑交错,似从画中走来。

这一幕美不胜收,宛如一幅春山桃谷,山水之间。

但是,怒火中烧的李剑钝,胯下持续不断地肏干着,每一击都堪称凶残。如狂风骤雨席卷而至,花木催折,山石崩裂,空山如崔巍,纷纷落花如片片飞血,春山桃谷在极致的摧残下变得满目疮痍。

……

美人的脸庞埋在臂弯里,咬紧了手腕不敢出声,只能听见沉闷又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几丝幼兽般痛苦不堪的呜咽声。

这是绮情天此时此刻唯一的感受

他心知李剑钝是故意为之,一个“痛”字而已,并非难以忍受,可怕的是,被如此对待,痛苦中竟然泛出几丝难以言喻的欢愉。

神智陷在似痛非痛、欲生欲死的诡异浪潮里,藏在臂弯下难为情的面容又羞又怒,一阵又一阵情欲狂潮从淫烂的雌穴和臀丘间的密穴席卷至全身,好热,好痒好痒,啊啊啊,好痛……不,好、好舒爽,矜骄傲气的风骨皆化作了柔媚春水。

“……呜……啊啊…………”

端庄秀逸的美人被肆意肏干,不愿出声,竟将清瘦皓白的手腕咬出了血痕。耳边水声不绝,鼻尖萦绕的喘息潮热急促,一抹妩媚的烟霞色从秀丽眉眼一直烧到了耳根。

美人那原本柔嫩泛粉的阳物呈现出更深的艳粉色,秀气挺翘着,一下又一下摇摆,竟然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喷出一道稀薄的精水。

李剑钝冷嘲道:“你这骚货,这么淫荡的身体……还想娶亲?想抱女人?”

说女人,女人就到。

一道娇娇滴滴,如银铃般清脆婉转的少女笑声由远及近传来,喜悦道:

“剑神大人,我一听老管家说你来了,找了你一圈,没想到你藏在这儿。”

娇艳妩媚,灿若玫瑰的红衣少女突然出现,透过雕花刻叶的花窗,一眼便看见了立在窗后的李剑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笑盈盈地快步走了过去。

——正是任自闲的女儿,任玲珑!

藏在臂弯中的潮红面容霎那间变成了苍白,下一刻,发出了不堪受辱的隐忍啜泣:

“别!别让她过来……求求你……啊啊啊停下……”

整朵红糜艳丽的雌花骤然收缩,媚肉层层叠叠地蠕动,如藤蔓般绞紧,深陷在花穴中的滚烫大肉棒如被千万张热乎乎的馋嘴儿吮吸,又热又紧,夹得李剑钝舒畅无比。

饱满硕大的大龟头像被宫口啄了一下,差点儿没忍住一泻千里。

李剑钝捻起一缕汗湿的黑发在指间揉了揉,又放在鼻端嗅了嗅,沉如深渊的双目泛出不可言说的柔情,却冷言冷语,阴阳怪气道:

“小情儿,你躲什么,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呵~整座城的人都这么说,佳人就在眼前,你怎么能视而不见?”

同时,火热大掌箍住柔韧细窄的腰肢,分开纤长白皙的双腿,竟然就着交合的姿势将一丝不挂的身子轻而易举地翻转过来,仰躺在书桌上。只见凌乱的黑发间一片洁白如雪,两点红乳艳若冰雪中绽放的梅花,鲜红欲滴。

丰腴肥软的雪臀如被压扁了的桃果,塞在牡丹密穴中的镇尺因坐下的动作猛地往里一送,插进了软嫩酥软的密穴深处,刮过一点软嫩隐秘的媚肉,立即迸发出令他浑身战栗的快感。

“啊啊啊……”

湿红朱唇松开手腕子的一刹那,渗透了情欲的娇吟再也藏不住,如落花般飞往每个角落。

纤细光滑的双腿无处落下,不禁夹紧了李剑钝的雄腰,反而将湿漉漉的艳花毫无保留到显露在人前。两片娇嫩嫩的蚌肉已经被肏成了艳红色,不断吞吐着硕大似狼牙棒的阳物,晶莹透亮的淫汁仿佛荔枝水,“噗嗤噗嗤”喷溅出来。

明丽清逸的面容露出空茫,眉目间皆是风月,不曾想,迷离欲醉的眼神恰与任玲珑的视线相撞。

脑中“嗡——”一声,顷刻间白茫茫一片。

惊惧之下,绮情天浑身肌肤莹莹泛粉,薄汗涔涔,吓得神魂错乱,恨不得昏死过去。

朦胧间只听见任玲珑缓缓说:

“……哎呀,这不是情哥哥么。跟怜贞一样呢,阴阳体,是剑神大人的炉鼎吗?”

李剑钝阴恻恻地答:“是我的道侣。”

“不!不要看!”

绮情天自欺欺人地遮住眼睛

亮晶晶的淫水喷涌,两瓣艳花红亮淫糜,水声啧啧,如蛟龙入洞搅和得翻天覆地,欢愉如潮源源不绝。柔白绵软的臀丘坐在书案上,如一团压扁的水中月,隐匿在臀峰间的密穴被镇尺撑开,与淫痒媚肉绞在一起,随着雪臀左摇右晃越发深入,直至填得满满当当。

心高气傲的美人拼命抗拒着,又羞又怒,汗水濡湿的发如泼墨,铺满了书桌,体态秀拔,骨骼纤细分明的身子比男人秀丽、比女人有力,即便是阅美无数的任玲珑,也不禁惊叹:

“真漂亮……”

清心寡欲的道士,在淫欲的浸染下,白皙如玉的肌肤泛出艳丽的薄红。如一只秀美清灵的青鸾鸟,就这么被栓在了金笼子里任人亵玩。

这副眼中含泪的不甘模样越发惹动李剑钝凌虐与驯服的欲望,掰开两瓣雪臀,不知餍足的李剑钝恨不得将两颗沉甸甸的大囊袋也撞进娇嫩艳屄中,粗糙指腹揉捻着两片软红娇软的蚌肉,汁水丰盈,如剥了皮的荔枝。

“……呜……不、不要看…………”

浑身薄红,欢愉如潮的美人被淫欲折磨着,烧得神魂颠倒,却能无比清晰地察觉到窗外红衣少女的眼神,仿佛暴雨梨花针朝他铺天盖地射过来,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又似千刀万剐,疼得身心皆受煎熬。他无助地遮住脸,想将如此淫荡的自己藏起来似的,不见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但很快,李剑钝捏住那一截清瘦纤细的手腕子,居高临下地傲视那张白里透出水盈盈的粉色,如雨打海棠般娇艳的面容,细细的泪痕沿着绯红色的眼尾滚落,划过脸颊,那么煽情,燥热,红花欲燃,鲜艳夺目,风月眉间仍残留着两份不情不愿的不甘。

四目相对,眼底映照出美人此时的狼狈不堪。美人迟钝地凝视着瞳孔中的自己,水色淋漓的唇齿间逸出沙哑的呜咽声,夹杂着凌乱又潮热的喘息,如火焰一般灼烧着。

“你……”

李剑钝刚要开口,就见绮情天的神色忽然一软,眉若寒山、眼似水横波,情不自禁地透出一抹湿润春情,娇娇柔柔、盈盈弱弱,琉璃刀一般清绝又易碎,软而无力地轻轻唤了一声:

“相公~”

这还不够,又低低求饶道:

“…………饶了我吧……”

绕是李剑钝铁心石肠,道如明镜止水,亘古长存,也不禁情迷了一刹那,显有阴森与狠厉的眉宇间浮出一抹极隐忍的温情,道:“你错在哪了?”

“……”

此言一出,绮情天立即哑口无声。

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太多了,一旦开了禁,就如风吹寒江,水落而石出。

就在他心生迟疑的时候,铁杵似的大肉棒狠狠地贯穿,填满了娇软花穴,肿胀饱满的大龟头冲破宫口,嵌进了玲珑小巧的子宫。

娇娇润润的宫口不堪一击,汩汩冒出晶莹透明的淫水,犹如泉涌。

“啊啊啊……相公……”

修长白皙的双腿岔开,白蛇一般盘在李剑钝不知餍足的雄腰上,劲瘦柔韧的腰肢抖得厉害,湿漉漉的雪白股间,艳丽的朱红色被野蛮硕大的淫欲填满了,越肏越深,简直要将薄薄小腹捅破了。

炽热无比的狂潮如岩浆入海,纠缠得不死不休,欲潮如同沸腾的血水在四肢百骸沸腾。膨胀到极点的大龟头冲撞娇软的宫壁,反反复复,锲而不舍,火种似的浓精一遍又一遍哗哗喷射。

噗嗤噗嗤

好快啊,再这样下去……

啊啊啊要坏掉了!

绮情天竭力抬起酸软的腰肢,想逃离这乱如雨打的抽插,手脚却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眼前恍恍惚惚,如蒙烟雨,火辣辣的疼痛还没有消弭,一阵又一阵的欢愉像潮水一样拍打而来,逼迫他骑在滚烫坚硬的大肉棒上颠簸起伏。

冰肌艳骨,云蒸霞蔚,神智如天边的流云聚了还散,乳尖浮出淡淡薄粉,裹在唇齿间吮吸。

“……啊啊好痒……相公吸一吸……啊乳头痒……”

绮情天泪如雨下,昏昏沉沉之间,发浪似的挺腰送乳,在汹涌绵长的狂潮中浮浮沉沉,每一寸肌肤都被欲水浸透,呈现出湿润润的绮丽清软。

就在同时,淫痒流窜的乳珠经李剑钝重重一吸,热气蒸腾的潮水如找到宣泄而出的桃源洞,自红软乳尖倾泻而出,竟化作一道浅白色的飞流。

濡湿柔软的红乳颤颤,乳水清甜入喉,弄了李剑钝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

李剑钝露出极少见的诧异之色

——谁能想到,这鼓如花苞的红乳竟然如女子怀胎一般,喷乳了。

…………

…………

“……啊啊!好凉……是什么、动来动去的……啊啊啊不要……相公不要咬…………”

昏昏沉沉,身在如梦似醒之间,不知过了多久,绮情天幽幽转醒,入目一片皎洁明月,荼蘼花芳菲如雪,而他未着丝缕地躺在窗边软塌上,夜半清风徐来,不觉心旷神怡。

浑身热气蒸腾,如架在火上炙烤,一股难以平息的燥热正源源不绝地涌上来,胸前两点嫩乳又痒又痛。腿根酸麻,“咕叽咕叽”,水声淋漓的淫糜声从软烂不堪的双腿间传出,只见一条不断扭动的双头怪蛇拱来拱去,一头钻进娇艳湿滑的嫣红花穴、另一头钻进牡丹密穴。

蛇身粗大虽比不上李剑钝,但冰凉滑腻,细密坚硬的鳞片来回刮擦,搅动媚肉泛出黏腻啧啧的水声,花穴潺潺流水,双头怪蛇仍扭动着漆黑蛇身往两口娇嫩嫩的穴里钻,蛇信吞吐戳刺,几乎要将湿滑紧窄的肉壁刮伤。

清润的嗓音因浸透了情欲,变得婉媚撩人。

“……不啊啊啊……出去……啊啊啊好深……”

绮情天浑身如花枝乱颤,玉兰花般洁白如雪的双手仿佛从烟纱薄雾中探出,执着又难堪地伸到了双腿间,抓住蛇尾便往外拽。

“唔……”

可沾了淫水的蛇身滑溜溜的,怪蛇稍一扭动摇摆就滑了过去,然后漆黑发亮的细鳞如刺猬般张开,刮擦着娇嫩媚肉啪啪作响,两只蛇头似要逃脱一般,更加奋力地往软穴内钻,娇嫩宫口被蛇信扫了几下,花穴骤然一热,涌出温热淫水浇在双头怪蛇上。

又痒又痛的奇异感觉在体内乱窜,节节攀升的欢愉渐渐堆积成难以宣泄的痛苦,美人蹙眉发出虚弱的呜咽声,双腿间湿得一塌糊涂。

就在绮情天手足无措时,双头怪蛇突然扭动着粗长蛇身,从两口淫穴退了出去,滑溜溜的蛇身沿着床榻缓缓爬下,每一片细密蛇鳞都沾满了亮晶晶的淫水,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一双金靴子踏了进来,双头怪蛇亲昵地缠绕了上去,沿着青衫蓝袍蜿蜒攀上。

绮情天吃力地撑臂坐起,抬眸见来人俊眉朗目,俊雅风流,手持折扇温和含笑,正是洛水花城的城主,任自闲。

不同以往的是,任自闲一手持扇、一手执刀,而那把刀——

“厌喜刀,剑神说,这是他对你的承诺。”

“刀、厌喜刀……”

潮湿情热的喘息顿时混乱起来,目光不受控制地看过去,明光太子的不世并剑……拆解成一刀一剑,刀是厌喜刀……

……近在眼前

潮潮热热的白雾如风吹散,绮情天眼中一片清明,嗓音又哑又颤,狂喜又如狂悲,羽睫带露,两道浅浅湿痕从空茫无措的双眸中滑落,在白皙如玉的脸庞上仿佛两道鲜艳的血水。

“它……”

软红朱唇微颤,带有缥缈幽暗的湿意,缓缓道:

“……看上去,真……普通……”

任自闲虽温和含笑,但笑里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狠绝,似威胁,又似劝告:“然也,刀平平无奇,寻常人看不上它,既然道友心慕已久,赠君又何妨?容我多言,剑神之怒非比寻常,你若别有用心,谁也救不了你。”

手腕一扬,厌喜刀脱手而出,飞向了床榻。

绮情天空手接刀,随之“哐——”抽刀出鞘,白纱裹身,纵身一跃而起,数道刀影犹如雪青色的雷光,萧萧飒飒,刀势决绝,携有纯粹无比的杀气劈向了任自闲。

这一刀来得又快又急,毫无征兆,任自闲因有伤在身,一时无察竟被绮情天得了逞。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雪亮如银的剑气破空袭来,挑飞了厌喜刀的刀势。

就在同时,强劲有力的大掌无声无息地降下,凭空出现一般,捏住了绮情天的手腕轻轻一折,吃痛之下,厌喜刀“哐当”一下应声落地。

绮情天吃痛道:

“松开!我不杀他,只是试刀而已。”

只见李剑钝散发如狂,面目冷峻非凡,挡在他与任自闲之间,脸上并无怒色,但如同不可撼动的天灾一般立在眼前,观之让人绝望。

除了示弱求饶,没有更好的办法。

任自闲显然不信他,忍怒道:“这么不服管教,还妄想弑主,剑神啊剑神,你这道侣没有调教好啊~”

李剑钝听出了弦外之音,反问:“你有主意?”

“然也”

任自闲纸扇轻摇,似有成竹在胸,冲门外温和笑道:

“怜贞,你教教他,美人如花千姿百态,唯有千依百顺者最讨人欢心。”

荼蘼花孤洁如雪,雪色层层叠叠,清浅幽淡的白衣从天边坠落,如一朵月下昙花翩然而至,白发白衣,浑身雪白无暇,仿佛轻纱寒烟笼身,不似凡尘中人,雪肌玉骨,花颜空灵清丽,见之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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