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礼物
阿奇看着少年明媚的笑脸，他也忍不住抬起了嘴角：“对啊，我就是要去接私活来着……可你呢，怎么也一大早跑公司来？”
亚历克唉声叹气道：“别提了，昨天把课本拉公司了，这不是赶着拿上去补习班嘛！不过我还真不喜欢去，班上的那些人可没有你和邦尼好相处！”
听着少年碎碎念一般的念叨，阿奇心中久违的轻松。直到二人分开之前，他的嘴角都还挂着笑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过了。
马丁还在老地方等着，一句话便让阿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个彻底：“刚才那个男孩是亚历克吧，比电视上看着还要瘦小呢。”
“别打小乖的主意，他还是个孩子。”
脱口而出之后，阿奇也才突然意识到三年前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和亚历克一般大的孩子。
面对阿奇难得严肃的语气，马丁也没生气：“是是是，他还是个孩子，你比他迷人多了。”
见马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阿奇松了一口气继续跟了上去。这次他们去的是一家高档酒店，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了不少人。除了那个眼熟的寸头青年丹尼尔以外，还有好些个生面孔。
马丁刚进屋便挑了个最柔软的椅子坐了下来，并点起一根烟：“放轻松，大家都是专业的。”
丹尼尔又见到阿奇，脸上的喜悦早已藏不住。青年率先上前打了个招呼后，便开始脱他的衣服。
“没事的，只是做些按摩美体啥的。”
或许是出于好心，丹尼尔简单透露了今日的任务。
阿奇闻言也降低了抵触，任由对方将他剥了个干净。接下来简单的淋浴和全身擦洗，他躺上按摩床彻底闭上双眼。
头颅埋在按摩床设计好的位置，感受着技师对身体的操作。所有敏感或不敏感的地方都被触摸了个遍，而这一次他甚至来不及升起半分羞耻心。
修面、脱毛、精油护肤……以及一遍又一遍的灌入与清洗。阿奇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可以被这样开启，体内也从未感到如此空虚过。
前一刻还胀得要命，下一秒又变得空空荡荡。虽然他的身体看似正在被打理得越来越干净，可他却觉得那份属于马丁的肮脏烙印已深入骨髓。
不。
也许是从他决定拍片还债的那一天起。
“我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任人摆布？”
“为什么？”
阿奇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质问着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可他也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丢不下的债务。
舍不掉的责任。
和放不下的人。
至于所谓的名声之类的，早在他三年前选择下海的那一刻就抛弃了个彻底。一切来得晚还是早并不重要，悬在头顶的那把刀落下时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
身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可屋子里的人似乎变少了。
阿奇没有抬头去看，不过他却知道马丁还在。因为那男人身上的烟味早已熏入衣襟，很难不被闻到。
“他还想干什么？”
阿奇刚觉得奇怪，被过度清理过的后穴内便又被塞进一物。他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可没过多久，阿奇便意识到一件事。
他错的很离谱。
猛烈的眩晕感袭来之时，阿奇终于趁着失去意识之前勉强撑起身子。马丁正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盯着他。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谋划？是不是以为这三天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惜，我并不打算给你这样的机会。”
“睡吧，等你睡醒之后一切便尘埃落定……”
阿奇彻底昏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阿奇知道自己还在床上。只不过这床并不是之前那张，屋子也不是之前的屋子，因为气味并不相同。
若要问他为何会依靠气味来分辨，那是因为他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气味。
眼前一片漆黑，并不是因为没有光，而是眼上被盖了不透光的眼罩。双手双脚均被束缚在身侧，而全身似乎并无衣物遮蔽。安静的房间里几乎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好闻的熏香让人昏昏欲睡，可长久的等待直让他对未知充满恐惧。
阿奇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近日以来情绪从未像此刻这般平静过。直到避无可避，他才彻底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能违逆马丁，至少现在还不行。”
“自己的名声是小，可邦尼和亚历克不应该和我一样变得满身污名。起码等到组合解散……等到他们成就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