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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安妮塔

 

夜幕低垂,柔软的晚风抚弄着这片受到祝福的土地。这是大陆正中央,光明圣殿的所在地,受诸公国拱卫的圣城。

夜晚的修道院在此时也终于安静下来。荣光之日在即,最近正是众修道院最为忙碌的日子,对圣玛丽亚修道院而已尤其如此。

圣玛丽亚修道院位于圣城的郊外,传说为圣母受光明神感召前最后的修行之处与居所,不受诸公国的管辖。因此虽然不如圣殿地位尊崇,但也独受神恩。

荣光之日前的圣玛丽亚修道院聚集了来自各地的修nv们。能有幸被选中来到这里,为荣光之日而劳作,乃至进入圣城参与典礼,对于这些有着虔诚信仰的修nv们而言,是无上的荣耀。

此时的安妮塔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终于能够开始进行晚祷。

在圣玛丽亚修道院的布道室内,安妮塔跪在一群同样金发白袍的修nv中间,显得毫不起眼。

尽管为荣光之日而劳作被其他修nv们视为荣耀,但在安妮塔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免费劳动力的骗局。

感谢好心的小镇牧师,她得以成为修nv,摆脱「异乡人」的身份有了谋生的手段——但安妮塔从没想过会因为金发被选中,长度跋涉来到圣城的修道院——仅仅是为了做苦力活。

搬运巨大的木桶,跪在地上擦洗砖缝,被悬吊起来清洗高处的铜钟……这b在小镇当修nv可辛苦太多了!天啊,都怪这个该si的、只有beta的世界。

安妮塔低着头,与其他修nv一样的姿态,小声地念念有词。但她在白袍遮盖下,却悄悄地伸出一只手r0u着自己的大腿,企图缓解一天劳作带来的酸痛——这样的t力活……对于一个oga来说,还是太繁重了。

安妮塔不敢动作太大,她不敢引人注目,毕竟在其他人的眼里,她是一个虔诚又幸运的小镇修nv,因为一头灿烂的金se长发而被选中服务于荣光之日。如果被她们知道,能参加荣光之日的信徒里,竟然有一个毫无敬意的无神论者……

事实上,安妮塔不仅是无神论者。在六个满月之前,她连「神」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因为帝国史不及格,花了六年时间都无法从oga学院毕业,安妮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好不容易等到春假打算去别的星系旅行一段时间,万万没想到飞行器在半途会遇上虫洞。

等到安妮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了。

这个世界原始得可怕,不便的交通,落后的能源利用方式,野蛮的信仰——对历史不好的安妮塔来说,这个世界几乎等同于钻木取火的史前文明。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世界基本上只有beta!

安妮塔到这里的六个月以来,她见到的几乎所有人,全都是beta,这个世界的人似乎认为,人只有两种x别,男人和nv人——只不过在安妮塔看来,他们全都是beta。

而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安妮塔在到来两个多月时,曾经见过一位nvxoga。

那是一位刚刚分化没多久的oga,b安妮塔小不了多少,安妮塔对分化前的她有一点印象,只是两人基本没有打交道的机会。而当安妮塔真正注意到她时,这位nvxoga正在被处以火刑。

“nv巫!烧si她!光明在上!”

——安妮塔在想起当时的场景时,仍然心有余悸。

那时安妮塔才刚刚来了两个月。对待这位「失忆」的异乡人,这个世界的人展现出了最大的善意,以至于在安妮塔发现人群自发聚集在一起时,她还以为这是当地的庆典,正兴致b0b0地打算挤到前面凑热闹。

——而后她就看到了那位可怜的oga,她年纪不大,显然才刚刚分化,安妮塔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原来是oga的信息素。

身为异乡人,安妮塔费尽心思也没能打听到这位oga具t犯了什么罪,只知道人们叫她「nv巫」——仿佛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罪行。

自那时候起,安妮塔就惴惴不安。

她忍不住怀疑,或许,这个只有beta的世界,存在着迫害和杀戮oga的传统。

无论如何,她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是ogab较好……

经过反复思虑之后,安妮塔下定了决心,必须像这个世界的a一样生活。即使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也绝对、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信息素。

于是,安妮塔谨慎地计算着这个世界与她原本世界的节律差异,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注s抑制剂,以避免自己出现不同于beta的生理现象。

幸好,因为星际旅行,安妮塔带了足够多的抑制剂,算上节律差,她的抑制剂应该还够用很久。

……至于抑制剂彻底用光之后怎么办,以及没有alpha的情况下,之后如果进入发情期要怎么度过……安妮塔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感谢光明赐福于这片土地,愿神恩永存,愿光明永存。阿门!”

祷告完毕后,修nv们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室内变得寂静起来,只有温暖的灯光无声地洒在这群年轻修nv身上。

安妮塔也停了下来,心不在焉地想今晚休息的时候要做什么。

跪坐在年轻修nv最前方的嬷嬷终于睁开了眼,温和地开口道:“各位都辛苦了。”

“光明在上,明天开始就进入荣光之日了。对于你们中的很多人而言,这是你们,一边将手放到对方的头顶,似乎是在施与圣洁之力……”

“……至于更多的,只有牧师和黑袍修nv才能了解……”玛丽yu言又止地看着安妮塔,“嗯……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毕竟白袍修nv不能学习这些……对吧?”

安妮塔不明所以,茫然地回视,直到玛丽忧心忡忡地咬着唇,更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我也是偶然才知道这些,您不会告诉别人,对吗?”

安妮塔才恍然大悟,她连忙点头,正要请玛丽放心。这时,厚重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房间里的交谈陡然停止了。在满室的安静下,一位年长的修nv嬷嬷走了进来。

年轻的白袍修nv们互相望望,不再说话了,而是自觉地彼此拉开了距离,间隔有序地跪坐下来,就连安妮塔也在玛丽的提醒下以同样的姿势坐好。

与安妮塔所见过的所有修nv都不同的是,才走进来的修nv嬷嬷穿的是黑袍。

在安妮塔发愣的时候,年长修nv站上了房间前方的台阶,严厉地缓缓扫视了一圈,道:“感谢各位今日的劳作,愿光明护佑你们。”

“今天下午的冥想,也请各位如往常一样敬虔。”

这位年长的修nv抿着唇,看上去完全不近人情,仿佛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她的声音像挤牙膏一样缓慢又冰冷,“另外,还请各位不要忘记,在下个满月之前需要决定自己所修习的专长。”

“那么,请各位闭眼,依循光明的引导。”

这位修nv嬷嬷言简意赅地说完后,就闭上了嘴,仅仅视线冷淡地打量着下方的年轻nv孩们。

而一头雾水的安妮塔还在下面发呆,猝不及防地就与这位嬷嬷对上了视线。

安妮塔有些被那棱棱的目光吓到,连忙闭上了眼睛。

可她还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要g什么……什么是光明的引导?为什么要闭上眼?刚刚说的决定修习的专长又是什么意思?

安妮塔感觉自己像是个误入了高等课堂的差生,一下子被抛进过于艰深的世界,除了晕头转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会……

都怪那个该si的、fangdang的alpha!!

蓦然想到了可恶的alpha,脑海里又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与之相关的另一个东西——

在之前与玛丽的交谈中被安妮塔短暂忽略的禁锢器,在此刻又跳了出来,重新彰显着自己强烈的存在感。

被圆环紧紧束缚顶起的挺翘r粒,再次忠实地将又热又痒的渴望感传递到大脑。刚刚被手臂蹭过时闪电般出现的甜美感受也出现在了脑海里,令人su软的、如同被电流经过的余韵似乎还停留在敏感娇neng的顶端。

好、好痒……

安妮塔情不自禁地想着。

她下意识地想要立马转移注意力,不要再想这种事情了。可是,她现在正被迫闭着眼睛,而且身t也不得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既无法看见、也无法动弹,转移注意力就根本无从谈起。

而在眼前的黑暗与四肢的僵y中,越来越鲜明的,却是x前发软挺立的感受。

安妮塔感到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地集中到了那里——

饱满丰盈的ruq1u是突出的,但修nv白袍却更为宽大,x前的位置还有层层飘荡的软褶,完美地遮住了丰满的shangru,看起来并不明显。

然而被禁锢器束缚、被迫微微挺起的rujiang,却在发痒发y,又红又翘,正在不为人知地展露着自己y1ngdang的渴望。

好、好想要……

想要被捏一捏。

不、我在、在想什么呢!

安妮塔慌忙用舌尖抵住牙齿,想要不动声se地咬一口自己。可她却没能成功,反而因为舌尖滑过口腔的微痒,蓦然想起了舌尖被alpha吮x1的感受。

安妮塔的呼x1立刻就有些不稳了。

尽管在禁锢器的作用下,她的身t没有升起异样的感受,甚至腿根的r0u缝间也仍然是g燥的。

可是,她的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了alpha玩弄她的景象。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双唇,视线专注地停留在她身上,他的唇舌吮吻着她的锁骨,指尖r0un1e着她的rujiang,以及他缓慢地、强y地,将禁锢器一点点推挤戴上她的rt0u。

那灼热滚烫的、微微刺痛的麻痒感,此刻正在娇neng的顶端,愈演愈烈,balpha用舌尖顶着t1an着,一边吮x1一边蹂躏的感受还要更烫,更难耐。

明明只是心理上的反应,仅仅只是不堪的回忆而已,可是ruq1u顶端那个柔neng的r0u粒,却好像真的被好好ai抚r0u弄了一样,越来越发涨发y。

甚至随着呼x1的起伏,时有时无地摩擦着x前的衣料。

——就好像rujiang也自有意识,正在偷偷努力抚慰自己一样。

好、好痒。好想0、0一下……

不对!怎么又……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变得好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大家都在冥想……还有修nv嬷嬷在上面盯着。

想到刚刚严肃的黑袍修nv,安妮塔顿时紧张了起来。

刚刚……是不是有反应了?

不会被发现吧……

安妮塔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正看到那位修nv嬷嬷在盯着她。

安妮塔连忙闭上眼,惴惴不安。她脑子乱糟糟的,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尝试回想刚刚年长修nv说的什么「光明的引导」,可是她的心跳得很快,rujiang上敏感又yghui的渴望也萦绕不去。

安妮塔忍不住在心里尖叫——

不会吧!!!为什么会刚好被注意到呢?

难道、难道她的反应这么明显?!!

已经被那个一看就很凶的修nv嬷嬷发现了吗?!

怎么办啊!?她不会被上报处刑吧!

安妮塔yu哭无泪,只能在心里把alpha骂了一遍又一遍,一边祈求最好修nv嬷嬷只是偶然看了她一眼,再不济、再不济的话,去求求那个alpha不知道有没有用……

正在安妮塔心焦不安的时候,她的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

她带着赴si的心情睁开了眼睛——

年长修nv皱着眉,眼角耷拉着一言不发地俯视她。

安妮塔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脑子里拼命想着解释的话。

但修nv嬷嬷没让她开口。她无声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安妮塔跟着她走出房间。

安妮塔沉默又窘迫地站了起来。等两人到了门外,厚重房门在身后关上了,黑袍的修nv才冷冷地开口:“你一直动来动去的。怎么回事?”

安妮塔脸都涨红了,又羞耻又慌张,急中生智终于想出了个理由:“对、对不起,我想去便所……”

修nv眉头皱得更紧,直接打断了她:“……你是“药剂”nv巫》

在所有类型的nv巫中,最可怕、最罪恶,最为光明深恶痛绝的,是能c纵生灵的力量的nv巫。她们所运用的邪恶工具,是被她们称为“药剂”的存在……

……

……其中一种药剂,最大的作用是把一种生灵的生机,转移到另一种生灵身上。她们的做法是使用魔鬼兰的根ye,再加上……

……如果把其中的斯多葛藤果换成尼西亚树的树汁,就可以隐藏“魅惑”nv巫的气息,但这种做法是有弊端的……」

安妮塔一下子就合上了笔记本。

她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埋头研究了一晚上,差点连晚祷都要错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妮塔都在反复地那本小册子,直到她几乎能背下来,才偷偷地把那本小册子烧掉了。

她不知道玛丽是怎么得到这本书——或者说书的一部分的,但从玛丽的态度来看,这显然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流通的东西。

这是一个过于珍贵的礼物,安妮塔甚至找不到机会正式地向玛丽道谢——如果她那么做了,或许还会给玛丽带来麻烦。

然而,仅仅有这么一本小册子,仍然远远不够。

尽管安妮塔已经对上面提到的动植物原材料滚瓜烂熟,但是这离她想知道的还很远,b如每一种药剂材料是怎么获得的,怎么处理,为什么这样搭配……

或许在正式开始专长学习之后,她可以有足够的机会学习圣殿的提纯和反应技术,但安妮塔还是忍不住想要先提前了解更多。

毕竟,圣殿的教学是循序渐进的,而且显然也不会直接教授「oga信息素抑制剂」的制备方法。因此对安妮塔来说,想要以最快的方式做出抑制剂,关键还是需要自己研究。

——圣殿的专长学习,只不过给她提供一个掩人耳目的,能帮她解释很多行动的「理由」而已。

除此之外……那本小册子上提到了一个很让安妮塔感到在意的词汇——

“魅惑”nv巫。

安妮塔是亲眼见过oga被当成nv巫烧si的。她仍然不知道那位oga这样被对待的理由……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x别构成——几乎全都是beta——那么,的确有可能oga本身就会被当成「nv巫」。

只不过,玛丽送给她的小册子里只有关于“药剂”nv巫的内容,而“魅惑”nv巫……思来想去,安妮塔决定还是要去图书馆找找答案。

于是,安妮塔挑了一个下午,在冥想完毕之后就直奔圣殿图书馆。

正如米赫兰大修nv所说,安妮塔的确有进入图书馆的权限,门口的教士在核对完她的名字之后就把她放进去了——大概是米赫兰大修nv帮了忙吧。安妮塔不太在意这一点,几乎是刚登记完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图书馆的怀抱。

安妮塔如饥似渴地沉醉在久违的知识里,很快她就觉得仓促挑选的几本书不足以满足她的需要。于是她从座位上起身,打算去再找一些书过来。

要在浩瀚繁杂的圣殿图书馆里找到安妮塔想要的内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她想知道的事情,在圣殿的分类里横跨了疾病研究类,治疗术类,地方史类,异端学类,生物志类……

安妮塔在高耸的厚重书架里越找越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之前没有到达的深处。

她转悠在层层向上堆叠的书籍中间,感到有些迷路。非区的昏暗灯光映出了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围绕她的书架散发着好闻的木质与墨水混合的气息。

手上抱着的书有些重了,安妮塔甚至还拿上了一本字典——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文字掌握,全部来自于翻译器对小镇书本的收集与灌输。而那个小镇甚至找不出两本除了圣典以外的书籍——直到翻译器彻底耗尽能量,安妮塔也没能掌握多少文字。

为了让疲累酸胀的肩膀和手臂休息一会,安妮塔把手上沉重的书放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层书架上。她背靠书架仰着头r0u了一会酸痛的手臂,目光突然被高处的一本书x1引了。

——《非官方净化活动与可c作x仪式》。

安妮塔踮起脚尖,把那本书拿了下来。

她低着头翻开了这本书,心里想着,她可以告诉玛丽这件事,图书馆里的书或许对玛丽会有帮助——等玛丽有权限了,她就可以进来学习了。

但那本书b安妮塔想得要有趣,里面由许多小故事组成,安妮塔一时看得有些沉迷了,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有人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一缕金发越过安妮塔的肩膀落到她正在的那行文字上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从头顶笼罩下来的是熟悉的高大y影,背后已经能隐约感受到alpha坚y结实的身t带来的热度。

身t条件反s地窜起了一gu战栗。安妮塔僵y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勉强地跟正俯视她的alpha打招呼——

“下午——呃,晚上、晚上好?”

alpha的神情看上去仍然圣洁庄严,但他白日下璀璨生辉的浅金se瞳孔在此刻却显得b平常要幽深,注视着她的样子莫名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危险感。

他没有回应安妮塔的招呼,而是缄默地着伸出手,把那本书从安妮塔手中ch0u走。

“……净化与……仪式?”艾利格欧斯慢慢打量着手上的书,低声将封面上的字念了出来。

!?

安妮塔慢了半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白袍修nv不能学习净化」这件事。

她的身t瞬间变得更僵y了,违反禁忌的刑罚……不管是被告发到圣殿接受惩处,还是让alpha亲自为她「洗清罪孽」,无论是哪一种,都太可怕了。

“对不起……”安妮塔只能咬着唇低头道歉,可心里却忍不住毫不服气,充满了怨念——

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呢?

只是刚好翻开了一本书而已,为什么刚好会被alpha抓到呢?

而且……这本书明明就摆出来了,如果不让看的话,为什么不g脆封存起来呢?

但安妮塔完全不敢把不满表现出来——惹怒alpha继而被控制与b问的可怕滋味她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她忍气吞声地继续说:“……我只是一时好奇,我不会再看了。请您宽恕我。”

艾利格欧斯顿了一会,才转动着深暗的金se瞳孔,将视线转移到安妮塔身上:“为什么?”

安妮塔花了好一会才弄明白,alpha问的是「为什么不看」而不是「为什么宽恕她」。

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番,又再次忍气吞声地道歉。

对面好一会儿没有回应。

安妮塔耐不住抬起了头,才发现alpha正在无声地打量着她。

在一室的寂静下迎接alpha专注得过分的打量目光,这实在有些毛骨悚然了。安妮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在四下无人,如果alpha想要在这里直接「惩罚」她……

……不会吧?!

安妮塔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牵起一个笑容,想要找个什么借口溜掉。

而在这时,alpha才开口了——

“向善之心是获得救赎的开始。”

因为思考过久,艾利格欧斯的嗓音稍微有点沙哑。他刚刚才勉强想起来圣殿对于专长修习的规定。

但那无关紧要。

他注视着安妮塔无措的神情,发现她扇动着睫毛沉默地被知识包围的样子非常温驯纯洁。

艾利格欧斯感到这几天紧密翻腾着,阻挠他的思维的、莫名的灵魂躁动,稍稍松散平息了一些。

他轻轻合上了眼睛,再睁开,又感到更加平静了一点。

艾利格欧斯垂注在安妮塔身上的目光带上了一点赞许的宽容:“光明赐予我们知识。”

“或许你可以凭此学会净化自己,oga。”

他将那本书放回了安妮塔的手里。

“我……”安妮塔下意识涨红了脸。

什么净化自己?!

那句话听起来就像、就像……可是净化明明本来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是alpha自己发情了,却偏偏要为自己找理由歪曲事实。

安妮塔没好气地腹诽道。

可是alpha已经不再理会她了。他越过安妮塔走向了书架更深处。

这个展开是安妮塔没有料到的,她本以为alpha即使不小题大做地惩戒她一番,也会有口头的斥责,没想到却被轻易放过了,今天的alpha好说话得出乎意料。

看着alpha缓缓离去的背影,安妮塔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转身抱着自己的书离开,可忽然有什么念头在电光火石间击中了她——

突然好说话的alpha、赐予知识、向善之心、学习净化、玛丽……

等等……!也许……

她转了一半的脚步又重新转回来,顾不得思考更多,急切地向还没远离的alpha走了几步,伸手就揪住了那圣洁的衣袍。

在艾利格欧斯回头的深幽视线下,安妮塔下意识松开了手指。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管不顾地冲口而出:“您刚刚的意思是,白袍修nv学习净化……也没有关系吗?”

安妮塔仰头看着这个严厉地强迫过她的alpha,心中仍然隐隐发怵。但强撑着一鼓作气地说:“我是说……如果只是看书的话,我可能学不会怎么……怎么净化自己。但是、如果能让我们上课……那就不一样了。”

她的心鼓动着,感觉到血ye正在往脸上涌,可她觉得自己越说越顺畅,越说越有胆量了:“您或许不知道,我有些愚笨,连简单的冥想都学不好。如果能有老师教导的话,那或许会好得多……”

“甚至……”安妮塔灵光一闪,得寸进尺地大胆提议道,“您说有向善之心是好事,那为什么不g脆,让我们也可以选择净化专长呢?”

安妮塔话说完之后,书架之间就重归了寂静。

对面的alpha没有说话。

安妮塔的脊背一点点变得僵直,手心里都是汗。

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此时此刻才开始感到后悔万分。

……她怎么就这么莽撞呢!?她在alpha的眼里……可能是罪人,nv巫,骗子,或者泄yu工具……之类的。她怎么会认为alpha愿意听她的建议?!

再说alpha也不一定像她想的那样不在意……万一他本来就打算折磨她,好不容易运气好被放过了一次,现在又引起了他的注意了怎么办?!!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行。”alpha低沉的话打断了她乱糟糟的思绪。

“真、真的吗?”惊喜来得过于猝不及防,安妮塔瞪大眼睛,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然。”艾利格欧斯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安妮塔的耳朵里b竖琴更为动听,“我无权g涉圣殿的治理,不过如果你只是想上课的话,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行。”

alpha的话在在穹顶撒下的光线中熠熠生辉。

“光明将力量赐予众生,使得信服祂的,不受罪恶侵染。”

“……光明圣殿代行主的旨意,使之行走在地上,护佑众生即是我等的责任。但请诸位记住,凡是伟力,皆有代价。”

年长的黑袍修nv耷拉着眼角站在他的一侧,目光在下面年轻的修nv中逡巡。

由于净化的特殊地位,每一次的净化课程都包含主教以上级别的神职人员的布道,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是针对净化力量的学习者的独特净化。

布道将要结束了,但那个特殊的、独受重视的nv孩还没有出现。

特蕾莎嬷嬷饱经风霜的瘦削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多年作为圣殿执刑者的经历砥砺了她的意志,任何事都不会让她感到意外了。她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履行圣殿所赋予的职责而已。

因此,她无视了年轻修nv中yu言又止的目光,甚至在主教走下布道台后,企图小声询问她时,她也没有投去半个眼神。

“净化,即是与圣洁之力共鸣,利用它消弭一切与黑暗有关的事物的过程。”黑袍修nv站上了布道台,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

净化的课程在布道室内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而在其中一个被隔绝的八角窗内,激烈的情事也仍在继续。

窗帘另一侧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alpha的动作,他激烈又凶狠地顶弄了好一会后,就r0un1e着安妮塔的t瓣,维持着roubang被含在x内的姿势,毫不留情地把她整个翻过来,还顺手剥开了雪白的身躯上的碍事衣物,将已经被玩弄得嫣红发热的shangru完全暴露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摆弄让粗y的roubang在x里旋磨了一圈,狠狠磨到在反复ga0cha0后还在发软的敏感点。

猝不及防之下,安妮塔几乎要哭叫出声。她激烈地摆着头,慌乱地咬着手臂捂住了嘴,才制止了软绵崩溃的sheny1n从嘴里逃逸出去。

而双手忙着压制sheny1n的结果就是,她的上半身毫无施力点,全靠着ch11u0汗sh的背部与窗框摩擦,才能保持平衡。

与此同时,她的下半身无处着力,只能被alpha托着腰t勉强悬在空中,双腿被迫张开骑跨在alpha的腰上,腿心的xia0x还紧紧夹着狰狞发y的bang状r0u器。

坚y粗长的roubang在重量的作用下进得很深,在这个角度下恰好顶弄着生殖腔口的凹陷。

但alpha并不急于长驱直入,毕竟最美好的部分应当留到最后再享用。

他就着这个姿势稍稍后退,将r0u器ch0u出了一点,而后再重重顶入,一下钉在凹陷的小口上,接着再退出,再顶入。

安妮塔被过于深入的c弄噎得连呼x1都做不到。x口的nengr0u被退出时的roubang翻出,又随着深顶被推挤入内,就连x外的软nengyhu也被带了一些进去。

在重复激烈的摩擦下,安妮塔的x口很快变得又红又肿,sh濡透亮。她眼神空白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了过于深猛的ch0u捣,她浑身都被g得发热透红,一声声溃败的尖叫被堵在喉舌之间,压得她无b难受。

在火热情cha0下,窗帘另一边突然响起了整齐的话语——

“予我的思想以启示。”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艾利格欧斯停顿了下来。

他在还是幼年天使时,也曾学过一模一样的内容。因此,他仅思索了一下,就回想起关于净化的教导在此刻进行到了哪一步。

仿佛是为了配合窗帘另一侧的话语,艾利格欧斯向前倾身,他圣洁璀璨的汗sh金发垂下,笼罩着oga头顶,接着盛满q1ngyu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予你的思想以启示。”他垂眼就着亲吻的姿态喃喃道。

在一时的停顿间,安妮塔获得了短暂的喘息,但她还没来得及庆幸,窗帘外就齐齐响起了下一句话语:“予我的声音以启示。”

空气在朗朗声音下震动,艾利格欧斯的下身重新动作了起来,他的亲吻同时顺着oga汗sh的额角眉毛往下,随后伸手扼住oga的后颈将她托起,令她脆弱的喉咙完全暴露出来。

接着,他的亲吻来到安妮塔的喉间,在b0b0跳动的颈侧大动脉上沉醉地舐咬——“予你的声音以启示。”

“予我的心脏以启示。”沉重窗帘的另一端继续齐声y咏。艾利格欧斯的另一只手也r0u上了安妮塔被顶得一颤一颤的ruq1u。

他的手掌一下下有节奏地挤压,又伸出拇指去摁着rujiang上的环状物,摩挲晃动的饱涨果实。规律又yghui的动作应和着x内一下下的顶弄,仿佛要透过rufang侵犯她的心脏。

——“予你的心脏以启示。”

“呜……”安妮塔在后颈有力的禁锢下不得不仰着头。

脆弱颈间承受的t1an咬带来令人战栗的危险感,敏感的ruq1u与果实上的y猥r0un1e也让人浑身发软。

她难耐的喘息禁不住透过鼻腔泄出,回应着震动耳膜与脑海的整齐声音。

予我的思想以启示。

予我的声音以启示。

予我的心脏以启示。

隔着一道厚实华丽的窗帘,年轻的修nv们在往复记诵。随之而来的是,安妮塔的额头、喉咙、rufang轮流在alpha的唇舌和手指中陷落,来来回回,被炽热的q1ngyu反复冲刷。

就好像思想、声音和心脏也被alpha所捕获,不得不落入他的掌控,被se情地隔空侵犯。

更要命的是,因为失去了t后托着的手,安妮塔的下身已经完全地骑在alpha的胯上,甚至只有努力夹紧他的腰才不会滑落。腿心还在被roubang不断深入捣弄,生殖腔的入口在重力之下一次b一次被顶得更深,几乎要禁不住完全开放x1shun。

敏感之处被轮流玩弄侵占,就连生殖腔也即将要被进犯,遍布身t内外的战栗让安妮塔差点要崩溃了,对破碎sheny1n的长时间压制也濒临绝境。

在外面整齐声音的掩盖下,此刻的安妮塔再也忍耐不住。她带着哭腔嘤嘤呜呜地,终于从喉咙深处叫出了一点细弱的声音。

“你想要学的净化。”在上方投下y影的alpha还在低语,“你没有错过它。”

“这……”他的手指从后方来到了红肿x口,缓慢抚0着jiaohe的地方,“……也是净化。”

安妮塔泪眼迷蒙地感受着随着roubang的进出而轻r0ux口的手指,无助地承受着叠加的刺激。

身上的alpha喘息着凑得更近,声音沙哑如同树叶摩挲,连着灼热吐息一起落在她的耳边,“是你更喜欢的。”

什、什么……?

“你喜欢被我c……对么?”

才不!根本没有……啊呜……

然而艾利格欧斯并没有指望得到回答。他的睫毛闪动着,俯视着安妮塔被cg得失神y1uan的情态,沉迷地自语道,“堕落的oga。”

外面齐整划一的声音还在继续,在年长的黑袍修nv的引导下,逐渐过渡到了y诵圣典的阶段。

齐声的念诵让艾利格欧斯久远的回忆愈加翻涌起来,他失神地沉迷在与oga交叠翻涌的情cha0里,忍不住在q1ngyu的叹息中喃喃,跟随着念诵声开口复诵,一点点施与到身下娇怯颤抖的r0ut上——

“「凡主所赐予,必有缘由」。”

他t1an过她紧捂着双唇的汗sh手指——

“「你当ai祂更甚于自己,就如同祂ai世人一样」。”

sh漉漉的舌尖迤逦滑过了颤动泪sh的眼球——

“「借由祂的目光,罪恶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

身下的bang状r0u器翻搅着nengr0u进出,反复鞭挞sh哒哒的yiroudoong——

“「令羔羊之血洗净罪愆,光明的戒惩亦是恩典」。”

alpha沙哑低沉的嗓音与整齐的念诵声重合,层层叠叠地落到安妮塔脑海和身上。

就好像正在侵犯占有她的,不仅仅是roubang在她x内凶狠驰骋的alpha,还有很多与alpha站在一起的人——她们的声音也一样无情,与alpha一样用se情的方式,居高临下地包围着她。

b起r0ut上遭受的yghui鞭挞,jg神上的羞耻感更为强烈。oga脆弱的神经在近在咫尺的、无处不在的念诵中禁不住地颤抖。

在几yu令人窒息的羞愤之下,安妮塔紧紧闭上了眼,脑袋在小幅度地激烈摆动着,大颗泪珠不停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喉咙里也在断断续续地小声呜咽。

很快她的呜咽声就被迫戛然而止,因为外面的修nv们突然安静了下来。

安妮塔双手再次紧张地压制喉间的声音,她无声地忍耐着腰腹上层叠涌起的q1ngyu,恍惚地听见窗帘另一边飘来的模糊话语,“……手握圣典,放在……尝试……”

下一刻她的神智又被引走了,因为alpha突然将她的双腿抬高并分得更开,接着就俯身r0u弄起了她sh软发亮的yan红rouhe。

neng红的y1nhe已经在禁锢器的紧扣下ga0cha0过一次,但仍然鲜yanyi地饱涨着从r0u缝顶端探出头,y翘翘地期待着更严厉的碾弄。

alpha有力的指尖轻而易举地就满足了那枚y1ngdang的rouhe,他的两根手指完全覆住了涨大的花核,目标明确地一下下向前碾压。

与之前耻毛的摩擦和轻微的拍打不同,指尖带来的感受更为强y和深入,不仅是柔nengyan红的表端,就连酸软发虚的深处软r0u也能被好好地照顾到,每一下碾磨都极为到位。

密密麻麻的电流直截了当地流窜在经历过ga0cha0洗礼的整颗rouhe上,深刻的甜美感无b欢畅地沿着rouhe下方的酸软r0ub1流入小腹。

紧扣其上的禁锢器也在指腹的摩擦下,被同时地牵扯到。令人痛痒的针刺感从被紧箍的地方渗入,麻痒的痛楚在反复的训诫下轻易地就成了尖锐的快感,叠加着指尖赋予的甘甜,循着下腹往上一浪又一浪拍击。

小腹都要玩得麻痹了,安妮塔腰肢发软,差点要夹不住roubang滑落下来,被alpha轻托了t0ngbu一下才稳住,她甚至来不及思考,立马又陷入了被指尖蹂躏的甜蜜感中。

就在安妮塔双目失神,大敞着yhu露出被紧箍的rouhe承受r0u弄时,熟悉的声音蓦然飘进了她的耳朵。糨糊一样的大脑艰难地转动了一下,陡然回过了神。

她突然意识到了,那是玛丽的声音——

“谢谢您,特蕾莎嬷嬷。我也许只是侥幸而已,不一定能再次成功……”

或许是因为全场的安静,她柔和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接着那个方向又安静下来,似乎是玛丽正在尝试着什么。

大概是一下就成功了,安静的人群中突然一下子响起了细微的惊呼。

“请再让我们看一次吧。”在年长修nv的默许下,有人小声提议道。

安妮塔不由得睁大了眼,她想要思考更多,可腿间的手指动作更激烈了起来。

alpha的拇指甚至拨开了sh淋发肿的饱满r0u缝,捏着禁锢器和对侧柔软的皱褶分别拉开,露出中心最娇neng敏感的尖尖,而后变本加厉地擦刮震颤。

与此同时x里的r0u器也不放过她,更密集地碾动紧捣,在内外夹击之下,被长时间猛烈cg的腿心一下起了连锁反应,牵动着小腹深处酸重的某一点,前赴后继地连续攀上顶点。

安妮塔被快感ch0u打得眼泪迸溅,眼前模糊的白光在乱炸,意识几乎要被情cha0灭顶,可她拼命地忍耐着,近乎绝望地保持着清醒,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呜啊——不行——

不可以昏过去……

要是被听见了……怎么办……

玛丽在做示范……呜……

她、她好厉害……

“她很有天赋。”艾利格欧斯在安妮塔的耳边喘息着轻声道。

又软又滑的r0uxue突如其来的绞紧,让他注意到了安妮塔从激烈cg中些微逃脱的注意力。他与边把自己不断埋入得更深,一边也分了一丝注意力到窗帘另一侧受到瞩目的人身上。

“她刚刚就在找你。”alpha闭眼想了好一会,才模糊地找到了那个修nv的名字——

“修nv玛丽。”

艾利格欧斯的眼睛睁开了,深金se带着浓重yuwang的瞳孔凝视着安妮塔失神慌乱的眼睛,“你很在意她。为什么?”

他的鼻梁轻轻摩挲着安妮塔的发丝耳后,低沉问道,“你想要引诱她?”

什么……?

安妮塔昏昏沉沉,思绪在泥淖里转动,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了alpha话语里的意思,一下瞪大眼睛——

当然不是!

她不敢说话,害怕sheny1n声不慎溢出,只能以激烈的摇头反驳。

谎言。

艾利格欧斯从火热的颈侧抬起头,看着oga的眼睛无声轻斥道。

“在图书馆的时候……”他深思着回忆起了可疑的痕迹,“你就在撒谎。”

令人莫名的场景一幕幕浮起,相互之间的模糊脉络逐渐清晰起来。艾利格欧斯的瞳孔收缩,出口的话语也染上了与身下的火热截然相反的冰冷意味——

“所以,你主动请求,学习净化。”

他紧箍着oga的r0ut深捣一记,让安妮塔一下就神情空白。

“……并不是为了自己。”

原来如此。

艾利格欧斯看着仿佛脆弱无辜,正被玩弄得情cha0迭起、失神茫然的可怜oga。

“你怎么敢……”他从被q1ngyu浸染喉间发出深刻的叹息,“你怎么敢,还去引诱别人。”

“真是……可耻。”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切齿的痛意。

“你意识到了她的天赋,你想……引诱她来净化你。”

艾利格欧斯深深地凝视着身下这个满口谎言、佯作无辜的oga。

他带着切齿的喘息闭眼痛斥:“罪孽深重的魔nv……你到底想要被多少人「净化」?!”

“既然你这么渴望……”alpha迫人的金se瞳孔紧紧盯着安妮塔,“那就……先让她们听听你的声音。”

艾利格欧斯扣上了oga的手腕,将她的一只手不容拒绝地从正紧捂着的双唇上拉下。

昏头昏脑的安妮塔还没ga0明白事情的发展,就被alpha突然又强y的动作吓到了。

她脑子反应了半拍,才听清对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是要让她、让她的叫声被所有人听见!

安妮塔瞬间陷入了强烈的恐慌,紧接着可怕的后果就呼啸着出现在眼前——被同伴们发觉,认出是她的声音,知道她突然的消失还有一直以来的「净化」就是被alpha用yghui的方式玩弄……

之后会怎么样……她们会可怜她,还是、还是厌恶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她拼命地晃动脑袋拒绝,想要把那些可怕的想象晃出脑海。

不可以,不可以……

“修nv玛丽在净化上很有天分,”就在安妮塔慌神的时候,alpha进一步毫不留情地俯视她,“或许……她能涤净你不洁的身躯,和你罪孽深重的灵魂。”

安妮塔流着泪瞪大了眼睛——

玛、玛丽?

被玛丽听见……?

绝对不能……!

被alpha这样对待发出的可耻声音……绝对不能被她听见……!

她是这个世界关于药剂的起源及系统论述》

……」

这是安妮塔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头一次看到这么系统x的、无限接近于科学的知识论述。

她深呼x1了一下,如饥似渴地接着往下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安妮塔都沉浸在这本来之不易的书中。

令安妮塔惊异的是,这本书不仅仅记录了这个世界对药剂以及配方的经验和认知,还在每个配方后面,都图文并茂地附上了相应原材料的描述,甚至有的书页中还夹着g透的原材料标本,简直堪称药剂百科全书与标本藏集。

这实在太……完善、太完美了……

完美得远远超出了安妮塔的想象。

她几乎废寝忘食地埋头在里面,频繁地往返药剂研究室与房间,除了必要的劳作与冥想,基本不再出现在别的地方。就连玛丽来找她,她也找理由推辞掉了。

或许幸运眷顾的时效还没过去,好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了安妮塔的身上——

首先是这段时间alpha都没再出现在她眼前。

其次,她一直在米赫兰大修nv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悄00地用着圣殿的研究室和材料试验着口服式oga抑制剂。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抑制剂,终于在最近有了突破!

原本,因为那本《……药剂配方大全》里所描述的配方,有许多材料安妮塔都找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书里提到的大多数材料,都不在圣殿的库存里。或许是安妮塔的权限太低了,她也没敢去问米赫兰大修nv,只能悄悄自己0索。

因此,安妮塔一开始只打算借鉴里面的材料搭配思路,企图改良自己的配方。

但试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后,她冥思苦想,怀疑问题说不定出现在材料上。

总之在进展渺茫之下,安妮塔尝试使用了书里面夹的一个标本——天知道g透的植物还剩下多少能用的成分——却意外有了突破,成功地做出了一个勉强能通过检测的抑制剂样品!

这一切简直峰回路转,oga脆弱的小心脏都差点要因为过分的惊喜而跳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是时候逃走了!

安妮塔喜滋滋地把那瓶小样品藏进衣服里面,走出了研究室。

尽管解决了抑制剂的问题,但安妮塔还记得,当时alpha还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不能做外派任务,必须要一直待在圣殿里。

对于连专长学习都还没正式开始的安妮塔而言,外派任务还遥遥无期。但不许出圣殿的禁令应该是实打实的。

但只要瞒着alpha,悄悄出了圣殿范围,就可以先混入到圣城的普通人当中——毕竟圣城很大,藏下区区一个小oga应该不是问题——之后就可以找机会跑得更远了。

那么,想个什么办法,才能偷偷溜出去呢……

圣殿倒是一直教士修nv出入的,之前玛丽就能帮安妮塔到修道院去找她的随身包裹。

既然玛丽可以出去,那她能不能拜托她悄悄把她带出去呢?

——不行不行,这样万一事后追究起来,会连累到玛丽吧?

安妮塔在心里暗暗否定了这个想法。

有什么办法能不牵连别人呢?

如果她偷偷找一个马车藏上去,对方完全不知情的话……也不知道行不行。

或者至少……找一个不那么容易被追究的人,b如说……呃,大主教?

没错!如果她能悄悄藏到大主教的马车上,即使最后alpha发现她不见了——安妮塔还记得alpha那天说过,他无权g涉圣殿的治理,也就是说他的权力是有限的——那他也不能真的把大主教怎么样吧?

然而,想归这么想。但是主教们的马车在哪里,又什么时候会出门……这种信息完全不是安妮塔能知道的,更不用说她身为修nv,跑到主教们的起居区域又有多么奇怪了。

想到可能面临的重重阻碍,安妮塔完全打不起jg神。就连刚刚成功做出抑制剂的喜悦也立即被浇息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打听一下大主教最近的行踪吧。

即使不是大主教,其他的主教们……也是可以的。

至于最有可能知道消息的人——

安妮塔理所当然地想到了米赫兰大修nv。

米赫兰大修nv一直对她很亲切,不仅关心她的身t,还纵容着她对药剂的兴趣,允许她使用药剂研究室。几乎是予取予求。

虽然要逃走的事情太大了,不能直接告诉她……但是稍微打探一下消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想到这里,安妮塔的脚步顿了下来。她本来已经走出了药剂房的区域,此刻看天se还早,于是立即掉头往米赫兰大修nv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往回走,安妮塔发现药剂房附近都静悄悄的。一直走到了深处,甚至到了大修nv的办公室的门前,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她来到了沉重雕花的木门前,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好像没有完全上锁,而是虚虚地卡在门框内。

安妮塔才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门内传来的声音——

“萨斯塔维亚公国的情况未定。在新王加冕之前,圣殿即使出现,也毫无意义。”

虽然声音很小,但安妮塔还是认出了,这个缓慢又严厉的声调——是特蕾莎嬷嬷的声音。

咦……特蕾莎嬷嬷怎么会在米赫兰大修nv的办公室……

安妮塔完全想象不出来——一个这么亲切,一个这么严格——她们居然好像关系还挺好?

“正因为情况未定,圣殿才有机会。”

米赫兰大修nv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她轻声细语,如同以往一样带着点和煦的笑意。

“大主教的意思也是如此。”

大主教……?

听到了关键词,安妮塔不由得屏住了呼x1,原本想要敲门的手也停住了。

“……cha手王室的争斗对圣殿而言过于危险。”这是特蕾莎嬷嬷的声音,她听起来很不赞同。

“是的,这的确不是个好差事……这也是为什么大主教希望我过去。”米赫兰大修nv似乎叹了口气。

“他已经决定了,让我明日一早就启程。”

明日一早……大修nv要出门吗?!

安妮塔睁大了眼睛。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都想要做什么。”

房间内的黑袍修nv疲惫地闭了闭眼,“……圣殿本应该不偏不倚,这对我们没有任何损失——又何必违背光明的教义。”

“呵……”米赫兰大修nv笑了一声,她还没说话,特蕾莎嬷嬷就先打断了她——

“谁在外面?!”

安妮塔僵住了——

糟、糟糕……偷听被抓住了……

还是被严格的特蕾莎嬷嬷……

可她不是故意的……

安妮塔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推开门,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对不起……”她埋着头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听到……不不不,其实我也没听到什么……”

室内一片安静。安妮塔等了一会,还是没人说话。

她忍不住小心翼翼抬起眼瞄了一下,正对上了米赫兰大修nv的视线。

米赫兰大修nv的微笑一如既往地温和友善,但不知道为什么,安妮塔莫名感到有点发怵。

她惴惴地看向另一边——好吧,特蕾莎嬷嬷还是如往常一样凶巴巴的样子。

安妮塔一下子不知道该看哪里了,她的脚尖不安地动着,嗫嚅地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听到了什么公国……我都没听懂……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别担心,我们没有责怪你。”米赫兰大修nv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才不会吓到你。”

原来只是这样吗?

安妮塔一下子松了口气。

“就像你听到的……唔,我要到一个公国去……做一些有点危险的事情。”米赫兰大修nv慈ai地看着安妮塔,“毕竟圣殿的地位不是凭空而来,我们所拥有的知识与荣耀,都需要一些——”

她顿了顿,挑选着措辞:“……一些保障。你能理解这一点吗?”

呃……

安妮塔听得有些头昏眼花,她下意识瞅了一旁的特蕾莎嬷嬷一眼,发现她仍严肃地皱着眉一言不发。

于是她只好努力地思考起米赫兰大修nv话里的意思——

老实说,圣殿作为这篇大陆上最有权力的所在,会时不时cha手一些别的国家的事——也完全不意外啊。

只是她没想到,会是米赫兰大修nv要去罢了。

安妮塔的历史不好,也不知道这些野蛮时代的争斗到底是怎么c作的——如果是星际时代,大概应该是把星舰直接派过去吧——可现在……需要负责药剂房的大修nv过去,难道是要……呃,下毒吗?

不过b起这些,安妮塔更担心的是,米赫兰大修nv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她看起来太过温和亲切了,完全不像能直面这些事情的样子。

于是她茫然地问了:“听起来好像很危险。您一定要亲自去吗?就不能派个,呃,很厉害的人……把毒药送过去……之类的吗?”

“……”

米赫兰大修nv沉默了一下,就连黑袍的年长修nv也皱着眉感到了语塞。

但米赫兰大修nv很快就耸了耸肩笑道:“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她微笑着朝安妮塔眨了下眼,“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起来,安妮塔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大修nv和蔼地转移话题道。

说到这个,安妮塔可就来jg神了。

她刚刚可是听到了,米赫兰大修nv明天就要出发!

那岂不是说……

可、可是……该怎么试探这一点呢?

总不能直接跟大修nv说,她想要跟她一起走吧?

安妮塔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讷讷道,“也……没什么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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