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这两年在羊城呆着,张斌也通过其他渠道偷偷打听了沪海那边的情况,当得知王建军被重判了好几年后,张斌就更不敢回去了,现在沪海回不去,羊城又混不下去,张斌没办法只能另找出路。
想来想去,张斌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偷跑去香江发展。
在羊城这么久,对于香江那边张斌也有些了解,在张斌看来香江远比内地发达,而且那边机会更多,凭着自己的头脑,未必不能在香江混出一番天地来。更重要的是一旦去了香江,内地的事就再也找不到自己头上了,也不用天天这么提心吊胆连真名都不敢用。
张斌是一个颇为果断的人,同样也是有一个野心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教唆王建军和他一起脱离宋援朝的团体拉队伍自己干了。
做了决定,张斌就准备着手前往香江,从南方去香江有几个方式,最可靠的方式就是从正规渠道走,无论是公派、探亲又或者其他方式,正大光明地过去,一点风险都没有。
可惜张斌是做不到这样的,那么只能靠“偷渡”了。
偷渡最早无非就是套个轮胎什么的游水过去,水路说远倒不远,可问题在于这样风险实在是太大,边防不是吃素的,这么干完全能用九死一生来形容。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坐船,当地有不少渔民私下就干这种勾当,半夜悄悄用船载人过海去香江。
郁全宝是当地人,他知道有几个船老大私下就干这种买卖的,张斌让他去打听了下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立即决定用这种方式去香江。
盯上了
坐船过去虽然安全性远比游水过去高许多,可坐船的代价也是很高的。
这个代价当然是付出的费用,这笔钱在普通人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按照船老大开出的价码一个人至少3000,张斌他们三个人,加起来就要9000。
如此高的价码张斌哪里出得起?他现在口袋里别说9000了,就连900都掏不出来,何况这9000只是坐船的费用,到了香江后难道身无分文?至少也要有钱旁身吧?
这样算下来,张斌起码要准备2万左右的资金,其中9000是坐船的费用,剩余的全部换成港币带在身上,等到了香江后无论是住宿吃饭都要花钱,更重要的是要去办那边的身份,这也需要钱。
钱钱钱!一文钱难死英雄汉,何况张斌还不是什么英雄呢。
没钱什么事都干不了,就连跑路香江都没办法。无奈之下张斌只能带着陆三喜和郁全宝先从羊城跑到了鹏城,直接住进了郁全宝的家,同时慢慢找寻是否有其他机会去香江的可能。
这几天张斌一直在鹏城各处打听消息,毕竟鹏城是离香江最近的地方,在他看来只要有漏洞就能通过鹏城跑去香江。
可想的很美,现实却给了张斌当头一棒,打听下来的消息证实要想从鹏城去香江的办法就他知道的那几种,除此之外再无他法了。
所以钱依旧是摆在他面前的大问题,现在任何美好的理想和谋划都是狗屁,他最重要的就是搞钱。
做买卖搞钱是不可能了,他现在连羊城都不敢回去就怕被债主逮到,再说他也没了继续做买卖的本钱了。
怎么搞钱,张斌琢磨了好久,终于有一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一辆非常漂亮的轿车快速从身旁驶过,这辆车和他之前所见到的所有车都不一样,一看就是非常名贵的好车,张斌的目光紧紧盯着驶过的车影,直到这辆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忍不住,张斌问一旁的路人,这车是什么车?又是谁的车?
人家告诉他,这辆车叫平治,是全进口的豪华车,整个鹏城包括羊城这辆车都独一无二的。
这车光是车价就值100万,这么算下来一个轮胎就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的收入都不止。
当听到如此高的价格时,张斌也傻了眼,100万?他这辈子还没见过100万呢,自己辛辛苦苦干买卖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赚了不到10万而已,而且赚的钱已经全赔进去了,100万这个数字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100万居然只是一辆车的价格,那么这辆车的拥有者得有多少钱?这世界上会有如此有钱的人?
当得知车主是大名鼎鼎的盛华公司老板时,张斌心头突然就起了一个念头,自己不是正好缺钱么?盛华的大老板有钱啊!2万元对于他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巨款,可对于盛华公司的大老板而言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或许自己能从这位大老板身上“借”点钱?这个念头一起,瞬间就在张斌的心里如同长了草似的。
说干就干,为了搞清楚盛华大老板的情况,张斌这些天可做了不少事,他不仅从旁人嘴里打听关于盛华老板的情况,甚至还乔装成普通打工仔的样子跑到盛华工厂门口去蹲点。
之所以亲自出马张斌也是做过考虑的,陆三喜这家伙身高马大,出去的话很容易引人注目,所以陆三喜不合适做这个事。
郁全宝倒是可以,可问题当地认识他的人太多了,附近都知道郁全宝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他这样好吃懒做的人会去盛华应聘工人?打死别人也不相信,弄不好还会就此联想到一些问题来,所以他也不合适。
想来想去,也就是张斌自己最合适了,没办法他只能亲自做这件事,同时交代陆三喜和郁全宝两人这些日子呆在家里一步都不能出去,免得被人发现坏了自己的大事。
坐下,点上一支烟,顺手取过郁全宝递来的凉茶喝了一口,张斌冲着自己两位小弟笑了笑。
“差不多了,这几天我已经摸清情况了,大家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动手!”
“大佬,真的没问题吧?”郁全宝在一旁有些担心道。
还没等他说完呢,陆三喜冲着他一瞪眼:“大佬发话你还叽叽歪歪?怎么?事到临头还打算打退堂鼓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万一……”
“没什么万一!这个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张斌冷冷看了郁全宝一眼,用平淡语气问:“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就直说,兄弟一场我不勉强……”
在张斌锐利的目光注视下郁全宝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是,大佬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我阿宝可是讲义气的人,为大佬两肋插刀绝不在话下!”
“好!”张斌脸上的寒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笑容。
“不错,这才是好兄弟!”拍拍郁全宝的肩膀,张斌对他和陆三喜道:“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什么都靠不住,人要想出头只能靠自己!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干成这一票以后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有了,从现在开始,大家做下准备,然后都去睡觉,晚上八点我们准时行动!”
说完后,张斌大手一挥让他们去休息,他自己也进了屋躺了下来。
一睡就睡到了七点过,起来后张斌洗了把脸,招呼陆三喜他们做好准备,八点刚过,三人就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门,很快就消失在了通往村外的小路尽头。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正国总觉得自己右眼皮跳,从下午开始一直跳到晚上,让他心里烦躁不安。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右眼跳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仔细想想这也算是封建迷信,实在是当不得真,也许是以前应酬酒喝多了,身子虚弱起的自然反应。
一想到酒喝多了,秦正国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再从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的那张脸。
曾经“苗条”的身材早就一去不复返,这两年天天应酬让自己样貌早就走了样,肚子大的快和应彩霞怀孕五六个月时差不多了,一张脸也没了当初斧削刀刻的模样,圆乎乎胖胖的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