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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抚摸/ 他尽量委婉地表示能不能换一块地方咬(已修)

 

默里的想法是好的,然而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他和温纳尔确实有交集,但称不上熟悉,或者说,温纳尔从未在公开场合和任何人有过亲昵行为,哪怕面对自己的合法丈夫顾钧阁,温纳尔也是优雅得体的。

皇室掌握着大部分主流媒体的话语权,温纳尔便是他们推出的、全方面展现皇室良好形象的完美招牌,从小到大一举一动都活在摄像头与光幕下。

无人见过温纳尔不体面或情绪失控的时刻,即使那些为他疯狂的alpha,似乎小皇子也从未和他们私下接触过,一切看起来只是追求者们不自量力的单相思罢了。

虞怀给温纳尔重新点了菜,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温纳尔轻轻松松就让氛围活跃起来,就连默里也不磕巴了,不知不觉说了不少话。

到最后,他对温纳尔实在难有脾气——这样的oga,谁能不动心呢,说不定只是父亲疑心病又犯了,小殿下不过单纯讨人喜欢而已。

吃完饭几人离开酒店,虞怀看了眼终端:“不早了,你们还有事吗?没的话送你们回去吧。”

要亲自送温纳尔回去吗,默里心想。

还挺合理的。于公,温纳尔是顾家的oga,今天又受到了惊吓,虞怀出于礼貌和责任都得亲自送人回去;于私,谁舍得放弃和暗恋的oga共处一个私密空间的机会?人总是重色轻友的,默里和虞怀目前甚至算不上朋友。

果然,只见虞怀对着温纳尔低语几句,便转过来看着他:“默里,等一会如果你不急的话——”

可假如温纳尔真如父亲所说……他的伴侣可不是好惹的。

默里听过八卦,据说顾家曾有长辈对顾钧阁的心上人——应该就是温纳尔了——图谋不轨,顾钧阁后来情绪失控,把人从主家拖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徒手剖开了那人的肚子,搅得稀巴烂后又故意吊着一条命,送人去了全是辐射的矿星……

如果温纳尔引诱虞怀做出什么,顾钧阁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小虞!”

不等虞怀把话说完,默里便抢着道:“你……你,我今晚有些难受,等会儿你陪我喝几杯可以吗?就一次。”

“保证就一次,我后面不会再找你了。”

明明父亲警告过他,明明知道这样“袒露一切底牌和情绪”的行为会显得很掉价,在谈判中处于劣势,默里仍是努力道:“答应我吧,行吗。”

“……”温纳尔眼角弯弯,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

“啊?”

虞怀有些茫然地笑了笑,竟然同意得毫不犹豫:“好啊。”

不等默里惊讶,虞怀便解释道:“我本来就打算送你回去的。今天是默里你请我吃饭,中途把你晾在一边,后面又强行把朋友带过来,本来就很不尊重人了。”怎么可能再让默里一个人走。

小殿下那边的安保比虞怀自己可靠太多,解决红发alpha之后,虞怀便联系了温纳尔的亲卫,足够忠心且不会多嘴,这会儿也应该到了。

温纳尔在一边笑盈盈道:“是呢,你们玩得开心。我先走啦。”

看不出丝毫不满,温纳尔先是走向默里,按照传统的皇室告别礼仪,抱了抱这位有些驼背的高个beta,然后顺势转向虞怀,不等人反应,便抱住了虞怀的腰。

说来惭愧,以虞怀的身份,还没受过皇室或贵族的礼仪,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拥抱方式。他只觉温纳尔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环住腰……虞怀也学着,轻轻抱住了温纳尔。

有点奇怪。虞怀心想。

明明他才是处于支配地位、更高也更强势的alpha,但虞怀总觉得……好像自己被怀中的oga圈住了一般,箍在腰间和背上的手力道不轻,抱的时间也太久了。

站在旁边的默里看了两眼,不知为何有点别扭——是这么抱的吗?这个姿势,简直像要把人死死按进怀里一样。

“小虞……”

在温纳尔放开的一瞬间,虞怀突然听到一句含着疑惑、却又格外动听的声音:

“你的腺体是怎么回事?”

小皇子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隐约看到alpha后颈的皮肤。

嗯?腺体怎么了……不好。

虞怀脸色隐隐发白。

腺体其实他的敏感点之一,以前虞怀从没发现过这个问题,毕竟对任何一个alpha来说腺体都是堪比心脏的致命处,瞄准开一枪必死无疑,地面作战时都会有专门的防护装置保护。

虞怀第一次发现,还是他和顾钧阁初次上床做爱,顾钧阁从后背位进入了他。

当时虞怀跪趴在床上,努力塌下腰打开身体迎合着身上的alpha,身体里的阴茎捅得一次比一次深入暴力,直到顾钧阁低下头,叼住虞怀后颈腺体那块格外软的肉,像是标记oga一样,重重咬了一口……

不,不……

后来的事情就有点模糊了,应该是受到的刺激超出承受极限,大脑自动形成保护机制,虞怀只记得顾钧阁咬住他的下一秒,自己竟然直接高潮泄出来了,身体里面的腔道疯狂绞紧,深处早已退化的生殖腔甚至打开了一条细缝,顾钧阁毫无防备,阴茎顺势狠狠一捅,硬是挤进去了半个龟头,精液瞬间涌进生殖腔深处。

等顾钧阁捏着恋人下巴去吻他的嘴巴时,才发现虞怀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那快感太可怕了,恍然间虞怀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被欲望控制的动物,只要被不停地亲吻啃咬腺体,他就会发情般缠着男人不放,不管是多粗暴蛮横的性事,也只会哽咽着主动掰开自己的穴口,抬起腰迎合,有时感觉到顾钧阁想要把阴茎抽出来,虞怀甚至还会抬腿去勾着男人的小腿,求他不要走,哪怕顾钧阁已经射精了也必须继续插在他的身体里,稍微一动虞怀就会默默地哭。

虞怀非常反感自己这副恬不知耻的淫荡样子,但他又不敢叫男友别碰他腺体了,毕竟顾钧阁自制力强,很讨厌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或者耽于情欲的a或o,觉得这种生物都是进化不完全的失败品。

要是顾钧阁发现真相,一定会很不高兴吧。

因此虞怀上床时便一直忍着不敢说。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钧阁似乎愈来愈频繁地无意亲到咬到他那块软肉,好多次肏得虞怀简直如同小死一回,哭得视线发晕,顾钧阁碰他一下,他都忍不住疯狂打颤,强行被送上一次次小高潮。

这样多来几次后,虞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有天找到个机会,他尽量委婉地和顾钧阁表示,能不能换一块地方咬。

他本以为这种小事,以顾钧阁的性格肯定爽快答应,男友应该也不喜欢他淫乱的样子。

谁知顾钧阁看了他片刻,竟然以一种非常冷硬和坚决的姿态摇摇头:“不行。”

虞怀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不行?”

“s级标记伴侣是无法违背的本能,”顾钧阁面不改色,淡淡道,“上床时都会咬住腺体。”

真的吗,可不应该只有oga才会让alpha产生标记的冲动吗。

虞怀自己不是s级,顾钧阁以外的他也接触不到。自然无从求证。苦思冥想许久,虞怀在床上又求了好多次,最后顾钧阁终于答应可以少咬几回——

如果虞怀“足够听话”。

……

昨晚顾钧阁有碰那里吗。

虞怀没什么印象了,应该是有的,好像是昨天下午在书房里,自己提到了温纳尔可能会进来……昨晚记不清了,后来实在不太清醒。

“腺体有些肿,是之前在驻地太累了吧。”

温纳尔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关心道:“小虞太拼命了,也要注意身体啊。”

军官有专门对于信息素的训练,长期频繁释放或者太久呆在高压环境下,被使用过度的腺体是会轻微发炎红肿的。

“嗯,嗯……”虞怀垂下眼,睫毛轻轻发抖。

他明明应该庆幸的,温纳尔不仅没多想,甚至还贴心地替他找全了借口,都不需要自己再费心骗人。

可他的腺体,根本就是被眼前这位oga的丈夫咬肿的……甚至就在温纳尔的婚房里。

心脏狂跳,虞怀就要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温纳尔眼中不掺杂质、极为纯粹的关心令他仿佛被扒光衣服,赤身裸体地被审判罪行……腰突然被搂住了。

“我带了消炎的药剂,”温纳尔道,“帮你弄一下吧。”

不等虞怀拒绝,他便拿出一小罐没有包装的喷雾,凑近虞怀,动作轻柔地掀开一点alpha衣服的后领,喷了两下。

虞怀后颈一凉,随后便是一阵酥麻。

他没看到的是,腺体那块皮肤上,红肿伴随着两个男人的吻痕,慢慢消褪了。

确实很舒服……正要难堪地道谢,猝不及防,虞怀闷哼一声,情动的潮红几乎是瞬间爬上眼尾。

“谢谢……啊……!”

——喷完药剂后,似乎是不放心,温纳尔竟然轻轻摸了摸那块湿润的皮肤。

才摸了一下,那颗湿漉漉的红痣便在男人的手指下止不住地发抖,好像下一秒就要难以忍受地滴落下来,小痣印在大块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简直是在诱惑每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去一遍遍舔舐吮咬。

最好一口叼住,犬齿狠狠贯穿,让这枚红痣浸透自己的信息素……

“殿下!别……唔……”

明明平时没有这么敏感的……

也不知道温纳尔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轻轻碰了两下,虞怀便几乎要疯了,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要推开温纳尔,抓住肩膀的瞬间犹豫一瞬,最后还是自己狼狈地后退两步。

身体里漫上一阵阵隐秘的情潮,腺体疯狂渴望着被那几根手指再摸一摸,最好重重揉几下……虞怀偏过脸,声音有点颤:“殿下……我,对不起,我失礼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异常,只好笨拙地转移话题,艰难道:“骑士的车到了……您回去吧,注意安全。到家可以给我发个讯息。”

“……”温纳尔收回手,他大半张脸都藏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像两颗湛蓝的昂贵宝石般灼灼发亮。

“真是什么好事都被那家伙占了啊。”他冷冷地笑了笑。

这句话语气难以形容,音量低的几乎无人能听清,咬字优雅语气柔和,却又莫名透着股极为扭曲的恶意。同一刻,oga却对虞怀露出堪称温婉的笑容:

“谢谢。”

穿着便服与外骨骼的骑士已经在旁边无声等待,温纳尔微笑颔首,在重重守卫下踏进了悬浮车,转身时华服下摆轻扬。

虞怀站在旁边缓了一会儿,等着身体里那股躁动缓下来,才走向默里:“坐我的车吧,不嫌弃时间长点的话。”

虞怀是自己开车来的,首都星豪贵云集,他并没有空中轨道交通驾驶资格,只能老老实实走地面道路。默里这才发现,虞怀看着人温温柔柔,买的竟然是辆改装后的装甲车。

车里很干净,应该没多少人搭过虞怀的车。默里规矩坐在副驾驶上,突然被操纵台角落的相框吸引了视线。

悬浮车里,温纳尔手肘撑在车窗边框上,手指懒懒支着额头,他倚坐在宽大奢靡的后座里,漫不经心看向车窗外,左眼前透明镜片闪过一道流光。

只见不远处,灰眼睛的alpha独自站在酒店前的台阶上,青年背挺得很直,却微微垂着头,用一只手捂住了半张脸。

透过镜片,温纳尔看的很清楚,那只手在微微发抖……

他不禁稍微动了下身体,嗅了嗅自己的指尖。

这种带着迷恋的动作,小皇子做起来也是不紧不慢,男人半阖着眼,五指修长苍白,轻轻盖在那张美人靥上,仿佛白蝴蝶休憩于一片富贵花间。

他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雨水气息,像是春日软绵绵下的一场雨,混着花瓣和草木的味道。引着人情不自禁再多闻一点,最好重重地嘬咬,在这股雨水味里强行混进自己的信息素……但气息很快就散去了。

只有指尖还残留着皮肤的细腻触感,那颗小痣不停在眼前晃来晃去。

温纳尔不自禁舔了舔自己的犬齿。

如果真正完全发情的话,滋味一定非常不错吧。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虞怀的场景。

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有这么一个情人,保护得很好,连他也打探不出是男是女,什么身份。

起初温纳尔以为,肯定是个和顾钧阁契合度极高的oga,漂亮又柔弱,对顾钧阁百依百顺毫无底线,完全通过依附男人而活,被冷落也只会默默落着眼泪等人回家——不然怎么能愿意答应当小三?

对于这种oga,温纳尔毫无同情,只有厌恶,还有点看好戏的嘲弄。毕竟他清楚,顾钧阁应该是个根本不会动情的人。

顾家举办的订婚礼盛大隆重,那个alpha出现的时候,温纳尔略有惊讶地发现,自己几乎是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太漂亮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不是说脸有多完美,真要比较起来,没几个男性能比他自己长的还出色。而是周身气质,明明瞧着不可亵渎,杀气蕴而不露,偏偏有一双过于温柔的眉眼,带着悲伤望过来的时候,甚至足够令任何一个被注视着的人产生近似心碎的痛感。

温纳尔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哪个被他辜负的alpha,但下一秒便否认了。这种等级的样貌,他不会没有印象,更不可能不把人留在身边;很快,他看到了对方胸前的家徽。

“你的家仆?”温纳尔笑盈盈地对身旁男人道,“真不错啊,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过?不如借给我玩玩……”

他当时实在有点兴奋,以至于竟然忽视了自己这位未婚夫的异样。

顾钧阁几乎是立刻喝道:“你敢碰他!”

那一瞬间男人甚至没控制住情绪,溢出了些许信息素,血腥味格外浓。

“……”温纳尔慢慢笑起来,“他是你什么人?他似乎在看你哦。”

“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温纳尔说着,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要不是现在还是订婚宴,在随便哪个私下场合,被这样一个alpha这么深情地看着,他一定会忍不住上前,笑着给予足够温柔的吻,再把人诱哄到床上去的……

“管好你的眼睛和信息素。”顾钧阁冷冷道,“没什么,一个下属而已。”

接着,顾钧阁不动声色地强行把自己的未婚妻拽到了宾客堆里,等温纳尔再去寻找时,已经看不见人了。

“……”

看着虞怀终于重新抬起脸,大步走向默里,温纳尔闭上眼睛,轻轻笑了笑:

“走吧。”

……

装甲车里,默里凑近瞅了瞅。

在这充满现代感的空间内,木质相框显得格格不入,玻璃框里镶着张一家三口的的合照。

照片里成年男女一a一o,长相不错笑容灿烂,默里仔细端详着,发现中间的小孩和虞怀眉眼有几分相似,但又好像……没有现在的虞怀相貌那么出色。

“这是你的父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聊天,默里干脆挑了个基本不会出错的话题:“他们是和你一起来海中金了,还是还在原来的星球?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很少看到在车里放父母照片的。”

导航到附近一家酒馆的位置,虞怀笑着摇头:“他们在我成年的时候去世了。”

默里:“……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很久了。他们对自己的孩子确实很好,”虞怀倒是礼貌地回答了他最后那个问题,“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那种吧。”

两人到了酒吧便开始点酒,都是成年男性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坐在吧台附近,默里一开始还只想装个样子,喝着喝着倒真有几分醉意,以及些许心酸——为自己火速凋零的暗恋。

果然,好看的人永远都瞧不上自己这样的,酒劲上头,他心里也不知道是怨是忧,磨蹭一会儿,对着虞怀颠三倒四道:“小虞……你要不还是死了心吧,人家,人家看不上你的。”

默里心意或许是好的,可话说的实在难听,虞怀本来正看着酒杯发呆,闻言偏过头:“……嗯?”

酒吧乱七八糟的光打下来,映在alpha的瞳孔里,像是灰玻璃在颜料盒滚了一圈,默里看的有些愣神。突然,他听到虞怀仿佛不经意一般,笑着问他:

“别喝太多了,听说首相家教很严?小心等会儿回去难受。”

默里毫无防备地摇头:“父亲……这方面还好,只要不和乱七八糟的人喝酒就行,他主要对我们私生活方面比较苛刻。嗯,他很讨厌有人感情不忠贞……”

虞怀轻声道:“听说首相早年有位非常恩爱的oga妻子,妻子过世后便一直未娶……民众都夸他情、深、义、重。”

默里点头,顺着虞怀的话,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例子,真实发生,完全能隐晦提醒虞怀不要再惦记已经结婚的人了:

“小虞,我有个妹妹,就是上次宴会你见到的……黄裙子的,珍妮,她已经结婚了,对象是个普通的alpha。”

默里口中的“普通”,意思是不属于他们这个阶层的平民alpha,倒确实是首相挑选女婿儿媳的标准。

虞怀耐心地点点头:“有印象的。”

“他趁着我妹妹怀孕的时候出轨了,”默里脸上闪过嫌恶,“我妹妹心软想原谅他,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把这个混蛋妹夫暴打一顿,替他辞了工作关了半年禁闭。”

“那个不要脸的小三,父亲私下派了人去她工作的地方,扒了她的衣服,全单位的人都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她还是警察。”

“工作丢了,首都也待不下去了,我妹夫也不是靠得住的人,后来她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默里摇头:“虽然现在风气开放,但大家对这种破坏婚姻的人,容忍度还是很低的,这么好的工作,真是想不开才当小三。”

虞怀沉默片刻,盯着玻璃杯里摇晃的透明液体,慢慢道:“可能你妹夫……有苦衷呢。”

默里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去:“小虞?我知道你心软,可也不能这么想吧!他能有什么苦衷!要是真爱,就和我妹离了和小三在一起啊,又没人逼他娶我妹妹!”

他声音大了点,旁边有几个宾客纷纷望过来。

低着头,虞怀用指腹慢慢地、用力来回摩挲酒杯的玻璃壁:“你说的对。”

“小虞你不高兴了?我……我不是在说你,”默里挠挠头,担心自己又说错话了,“虽然相处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就算你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你肯定也不会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你千万别误会啊!”

“我,我就是担心你一直陷在里面……不如早点试试新人嘛!”

“那个小三,据说和我妹夫还是青梅竹马,当了好多年情侣的。”

这不比你和殿下的感情深。

盯了酒杯半晌,虞怀终于端起来,一口灌下去喝干净,他对默里笑了笑:“谢谢你的信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确实也在考虑了。”

……

到了深夜,默里已经喝得烂醉,虞怀到底是个alpha,代谢能力好不少,尚且清醒着,便直接把人半扶半抱着弄回车上。

车载智能询问:“请问目的地是?”

“首相府。”

这和当初举办宴会的场所并不在一个地方,安德烈是帝国人民自己选出来的首相,对公众展示的形象向来勤奋简朴,从不骄奢淫逸,首相府位于市中心某条街的联排别墅区里,相比顾家或皇室,几乎称得上简陋了。

装甲车停在门口,站岗的安保立刻跑来接人,虞怀交代几句,目送着默里被搀进大门后,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要离开。

突然——

一道低沉的男声如惊雷般炸响在耳边:

“既然都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吧。”

听着是商量的语气,可实际上……

虞怀脚步一顿,“嗡嗡”声响中,指甲盖大小的电磁悬浮摄像头转到他面前,上面红光闪烁,也不知在角落里拍了多久。

慢慢转过身,虞怀抬头。

二楼窗户边,窗帘被拉起一角,清晰露出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形。

现在基因修复技术已经很发达了,首相在位多年,从平民beta一步步爬上来,真实年龄估计过百,可乍一看也不过四十出头,男人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气质儒雅,相貌甚至称得上俊朗,和每天在星网新闻上的模样毫无区别。

此刻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隔着一道窗户无声对视。

官邸大门再度打开,四个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无声隔断了虞怀的所有退路,怀中粒子枪闪着冷光。

安德烈站在窗旁,笑着对虞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

虞怀闭了闭眼,按住自己戴着终端的手腕又放开。

他往前踏出一步,一步步走进了灯火通明的首相府。

虞怀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拦住了。

“衣服脱下,搜身检查。”

沉默片刻,虞怀抬手解开扣子,外套、藏在袖口的小型刀刃、腰间别的消音枪、尖端锋利的电子笔……一件件被叮铃哐当丢到地上,最终虞怀赤着脚,身上只留了一件衬衣和一条长裤。

仪器发出绿光,卫兵点头,转身打开书房门:“请进。”

踏进来的下一秒,房门被重重关上,虞怀还来不及反应,两声划破空气的轻微锐响,砰——砰——!

不好……

“唔!”

肩膀猛地爆开一阵剧痛,两枚达姆弹狠狠打进肩胛骨!虞怀痛苦地闷哼出声,子弹在身体内部炸开无数枚细小碎片,喷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件衬衫,竭力稳住身体,虞怀才没有当场就噗通一声跪下来。

他退后半步,重重撞在房门上,借此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短短几秒间,虞怀脸上的冷汗像水一样顺着下巴急速落下来,头发全湿,双臂抖得根本控制不住,整个书房只听到他痛楚的喘息声。

这两枪打得太过突然,门口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要不是虞怀感到杀意,紧急往旁边掠开些许,恐怕得是心脏挨上一枪了。

“……”

脚步声一步步踱过来,还带着热度的枪口抵住虞怀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

这么近的距离,虞怀可以清楚看见男人瞳孔里自己狼狈的样子。

“叫虞怀,是吗。”

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脸,手按在他肩膀上,不等人反应,摁着伤口,随意地用力攥紧!

“唔……!”虞怀疼得立刻就要躲,却被抓着肩膀动弹不得。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深深陷入伤口中,血流得更急了,虞怀整个身子不停地发抖,睫毛被汗水浸得湿透。

安德烈放开他,像擦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上的血迹在虞怀脸上抹干净,退开两步,理了理自己因为开枪有些乱的袖口:

“顾家的小狗,不管你是贪慕虚荣也好,还是遵循主人的命令也罢……我的孩子,都不是你能染指的。”

“再有下次,”衣冠整齐的老男人微笑道,“可不是一双肩膀这么简单了。”

“……”虞怀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刚才安德烈那一捏,子弹碎片在血肉里一顿胡乱翻搅,此刻眼前阵阵发黑。他断断续续地喘了一口气,才艰难道:“我……已经拒绝了。”

安德烈摇摇头,笑了一声,像是都懒得回虞怀。

——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再也不存在所谓的偶遇和巧合,几乎一切心动背后都是精心策划的。首相见过太多像虞怀这样费尽心思往上爬的人,一开始的拒绝也不过欲擒故纵而已,要不是有顾家这层关系在,他都懒得把人请上来。

“alpha结婚通常是担任丈夫这个职位,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弄我的儿子?他要是想上你,我都嫌掉价。”

老男人这时的口吻又温和起来,好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如果不是刚刚还在虞怀肩膀上开了两枪的话。

“……”虞怀平复了半天呼吸,才感觉没那么疼了,他尝试几次,终于勉强说出了完整的句子:“是你儿子主动找我的……他要是真要上我。”

虞怀笑了笑:“你还能一直拦着吗……”

闻言,本来想转身离开的安德烈顿了顿。男人走近一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虞怀:“小朋友,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觉得自己抓住了男人的心?确实,我那愚钝的儿子还是第一次动情。”虽然是被勾引的。

“好吧,那谈谈你的条件吧,怎么才能让他厌烦你。钱,职位,身份?”

话虽这么说,安德烈的表情就像在玩一个兴致缺缺的游戏,或是逗弄什么故作聪明、还不知死期将至的小狗。

“顾家出来的,应该还不至于蠢到真想要一段婚姻吧。”

虞怀却低着头,久久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安德烈有些不耐烦了,他正要去叫卫兵把这个活在梦里的alpha拖走,袖口突然被人轻轻被扯住了。

“我要的很简单……”虞怀抬头,对安德烈笑了一下,“一开始,我想要的就不是儿子……而是父亲啊。”

这番言论实在出乎意料,哪怕是安德烈,也愣了两秒。

换任何一个人来说这句话,都会要不然显得很滑稽可笑,要不然过于谄媚不要脸。可满身都是血的alpha仰着脸,眼角弯起,汗水顺着侧颊缓缓淌下来,灰眼睛中,透着一股格外真挚的情意。

虞怀保持着这个姿势和笑容,温柔道:“……首相大人?”

“……”安德烈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不知廉耻。”

他看了虞怀两秒,然后对着终端吩咐道:“把人弄走。”

……

回到车上,虞怀靠上后背,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肩膀里的子弹碎片已经被全部取出来了,首相府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物,虞怀等级又高,因此伤口愈合极快,此刻从外表来看,肩膀一片光滑,除了那件换下来的、被血浸得沉甸甸的衬衫,以及苍白的脸色,甚至看不出虞怀半小时才经受了一番酷刑。

虞怀心里清楚,这老男人是故意的。达姆弹属于很久就被淘汰的旧款,只有偏远星系还拿来捕猎或自卫,现在流行的基因弹打到体内,释放出的拟合物可以直接溶进细胞污染dna复制过程,一枪进去救都救不回来。他今晚受的这种枪伤愈合快,也没后遗症,只是会很疼,打进去的时候疼,之后还要疼好一段时间。

安德烈的脸在眼前不断出现,那对深棕色的眼睛高高在上地瞥着他,嘴角似笑非笑……虞怀看了一眼操纵台上相框里的合照,突然抖着手,一把扯掉了自己手腕上的终端。

终端配的是那种老式军用腕带,宽度近乎十公分,此刻腕带下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暴露出来,不同于其他部分的光滑,上面一片凹凸不平,就好像撕裂过多次又反复愈合一样。

微微低头,虞怀开始忍不住去咬自己的手腕,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那么薄一层皮肤,被他特意避开大动脉,咬得鲜血淋漓皮肉翻开。血液顺着撕裂的伤口涌出来,又被主人仔细地全部吮干净,直到唇舌舔舐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血流出的速度,虞怀才用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医疗喷雾,随手喷了两下。血很快止住了,皮肤血糊糊地黏在一起。

之前宴会,就是怕见到安德烈情绪失控,才特意避开了老男人在场的时间……现在果然还是没忍住……

若有所思地盯了几眼,虞怀又忍不住在刚愈合的伤口上继续连啃带咬,等鲜血实在止不住的时候再次拿出喷雾……如此几个来回,直到疼得再也没力气下嘴。

他喷掉了最后一点喷雾,缠上纱布,重新套上腕带。随手调出终端上自己的全息影像,虞怀对着整理了一下样貌,确保没有一丝不得体后,用还好着的手拧开水杯漱了两口,冲散干净嘴里的血腥味。

难以言喻的亢奋心情终于平静不少。虞怀对虚拟屏上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于是面前的alpha也温柔笑起来。一脚踩上启动器,他开车驶向自己家的方向。

进门的时候客厅灯是关的,虞怀以为没人。卧室门一打开才发现里面亮着。

顾钧阁坐在他平时看书的沙发里,男人正低头看着虚拟屏上快速闪动的文字,估计又是军部的工作。听到声音,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对着房门招了招手。

虞怀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不少,他走过去,在顾钧阁分开的两腿间跪下来,慢慢抱住男人的腰,把脑袋靠在情人的小腹上。

顾钧阁动作顿了顿,本来握笔划着屏幕的手垂下来,摸了摸虞怀的脑袋:“怎么了。”

虞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男人又冷淡地问了一句:“今天碰到温纳尔·提图斯了?”

虞怀:“……”

要是平时,虞怀肯定会问顾钧阁是不是又监视他了,会有些郁闷男人对温纳尔如此上心……但他也知道顾钧阁的性子,如果自己强硬,顾钧阁通常只会更强硬,但假如……

“不要提他了好不好,”虞怀蹭了蹭顾钧阁,“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戳中了顾钧阁的点,男人好像心情不错地“嗯”了一声,伸手挠了挠虞怀的下巴。

“先去洗。”

虞怀摇头。顾钧阁已经洗过澡了,用的是虞怀自己的沐浴露,没什么味道,但男人皮肤的气味混着湿润的水汽,其实和虞怀的信息素有几分相似。虞怀伸手探进顾钧阁宽松的睡衣里,在那结实有力的肌肉上来回摸了摸。

“我想抱你……”虞怀轻声道,他抬头,对顾钧阁笑起来,“我忍不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肌肉倏得绷紧了,下一刻,模拟屏熄灭,电子笔被扔到地上,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抓住虞怀的腰,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虞怀还记得读大学时,军校里本来女性与oga就少,他和顾钧阁所在的机甲作战系和辅助系作为学校王牌专业,里面几乎全是男性alpha,青春躁动的大学生,夜晚聊的话题也无非那么几个。

比如他早就听说过,作战系有个花花公子alpha,和医疗系那边不少o或b都有露水情缘,很多人尝过滋味后还非常满意,会缠着这位炮王想要当长期炮友。

尚且青涩的虞怀想了想,疑惑道:“他也不是很帅啊,还没有顾钧阁出色,成绩也没他好,为什么那么吃香?”

当时正是课间休息,好友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分析弹道轨迹,闻言手一抖,密密麻麻的公式瞬间全部崩塌,他惊悚地问虞怀:“你怎么会把他和顾大佬比?大佬有性欲这种东西吗?”

虞怀:“……所以是什么原因?”

好友左右侦查了一会,才神神秘秘地靠近:“我和那人舍友是好朋友,听说啊,那个炮王下面那玩意,是有点翘起来的。”

他弯曲手指比划两下:“据说弄进生殖腔里,随便勾一勾,能直接把人弄得喷一床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用过了都说好,前男友忘得干干净净!”

“至于顾钧阁……你看如果一个人活得和教科书似的,那下面恐怕也是教科书上标准的alpha生殖器形状,直直的一根红棍子,能有什么情趣?”

“不是我不尊敬顾大佬哈,但在这方面,还是有点造型的更能讨小o欢心。人无完人嘛,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被他占了的。”

“……”虞怀帮他把公式重新堆了上去:“……人无完人不是这么用的。”

“对哦虞怀,你下面大不大?我跟你说,现在的o很重视这方面的,等会儿下课去厕所我俩比比……”

“我——”虞怀正要说什么,看到往这边走来的高个子alpha,瞬间噤声。

顾钧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掠过他走了。

好友莫名觉得凉飕飕的:“他是不是听到了?我记得s级听力很变态的!救命,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好恐怖。”

虞怀也不知道当时顾钧阁为什么要看他。而直到后来第一次被恋人拖上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顾钧阁下面那根东西,顶端竟然也是翘着的……甚至还比所谓的炮王alpha更大、更长、更硬。

被捅进生殖腔的时候……随便勾一勾……

“……唔……!”

昏暗的卧室里,虞怀紧闭着眼,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一只手按在男人强壮的小臂上,试图撑起上半身躲开体内阴茎的深入,顾钧阁却抓着他的腰,往下狠狠一按。

龟头碾过湿润的入口,已经被肏弄得格外松软的生殖腔口张开一条小缝,顾钧阁几乎是立刻便把龟头强行挤了进去,虞怀并不是oga,生殖腔藏在很深的地方,因为没有生育能力,退化的生殖腔只是小小软软的一团,正常来说阳具插进来根本顶不到腔口,就算硬捅进去也会因为内部太窄小而立刻滑脱。

因此虞怀一开始和顾钧阁上床时,根本没想过这里是能被肏开的。

可现在……上翘的龟头牢牢勾住了生殖腔内部的软肉,像一道格外险恶的滚烫铁钩,顾钧阁停了一会儿,开始试着把阴茎往外抽。

“别……等等、呜……!”

虞怀立刻主动塌下腰,努力把阳具往自己身体里吞,他现在模样十分狼狈,顾钧阁坐在软沙发里,把虞怀整个人牢牢抱进怀中,他的后背贴在男人结实滚烫的胸膛上,虞怀浑身赤裸,于是身前光景一览无余,年轻的alpha腰肢劲瘦,原本平坦的小腹上,却能明显看出一道怪异的凸起,正随着男人小幅度的抽插上下不断移动。

虞怀整个胸部一片青青红红,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被男人生生扇肿的,乳肉上全是各种粗暴的巴掌印,乳尖更是重灾区,奶头被打得比原先肿大了整整一倍,还印着不明显的齿印,虞怀弓着腰,吃力地把那根阳具往里面吞,顾钧阁却从背后探出胳膊,抓着他一边红肿的乳肉,用力揉捏几下,紧接着又往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新鲜的指痕啪地浮现在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虞怀哽咽一声,肿胀的乳尖被扇得不停颤抖。

“放松点。”顾钧阁道,“多弄几次就习惯了。”

虞怀摇头,他想说不管被捅开多少次,这种凶器一样形状可怖的阴茎捅进来,都是过于淫邪的酷刑,可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翘起的奶尖又被掴了几巴掌,虞怀顿时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与喘息。

好像不对啊……感受着一个个灼热的吻落到肩膀上,他迷迷糊糊地想。

其实他也不清楚顾钧阁今晚怎么回事,明明看着心情比之前好点,却不顾虞怀的各种讨好,硬是肏开了他的生殖腔,而且不像以前那样埋头蛮干,这次一边肏人,一边抓着虞怀,几乎把他全身啃了一遍,第一次射精时甚至硬生生拔出来,把精液全射到了虞怀的背上。

就好像……觉得虞怀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于是如同雄性标记地盘与猎物一样,要在每块皮肤上都留下自己的气味。

虞怀现在身上都是男人的精液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他勉强拧过身体,去亲顾钧阁的下巴,动作间卡在生殖腔口的龟头在内腔的软肉上狠狠碾过去,于是又是一阵难耐的喘息:“别出来……就这样好不好……”

这个时候为了躲避即将出现的奸淫,他几乎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我不想你出来,含着一晚上也可以的……队长……唔!”

顾钧阁一边微微低头,方便虞怀更尽心地亲他,一边重新抓住情人的腰,整根阴茎一把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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