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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试探:都是女生G一下没关系吧

 

“白许,看呐,你现在的样子真美,真是淫荡”最后两个字压的很低,几乎是气音,然而还是被我听了去。

——我快坚持不住了,就想这样完完全全蛰伏于她,求她玩我;然而自尊心却受不了这样畸形、病态、下作的淫靡情愫。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就这样有个四五次吧,窗外天色渐渐模糊暗沉下来;该是她实在不忍心我这样一轮轮地一直高潮下去,提前铺好的姨妈垫几乎被我流出的水儿浸湿,终于在我脱力的喘息中告诉我,可以停止了。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她怀里,她垂眼看我,一绺乌棕卷发自然垂下,被她撩过耳后。

“怎样,不想知道奖励是什么吗?”

我累得说不出话,她端起床头柜上的、趁着换姨妈垫时倒的温水,轻轻送到我唇边,喂我喝下去些,由于我是仰面躺在她怀里,水不可避免地从我口中流出了些,她微笑着用拇指拭去我唇边的水渍,又意犹未尽地捏弄着我的嘴唇。

“是什么?”我问她。

周温俯下身子,发帘在我脸上落下阴影,淡淡的橘子味扑鼻而来,用她那高而挺的鼻尖小猫似的蹭着我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弄得我耳垂痒痒;

“奖励你下次,操我。”

说得那样露骨以至于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我惊喜地简直要跳起来,倏然恢复了精神;同时又克制着不让她发现我对她话语的趋之若鹜、欣喜万分。

天呢,她在要我操她呢我没听错吧?我能做好吗

操她,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梦幻得不真实;而她此刻则是支棱着右臂,侧倚着雪白羽绒枕,小臂上青紫交错的纤细血管一览无遗;抬眉,戏谑地望着我,目光里是母狮首领那样的沉稳、成熟,又燃烧着勃勃野心。

“想到书房看看么?”她突然问,我想起曾问她在看什么书,原来她还记着;却不知她又要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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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未和周温第一次正式认识时我便知道了她家挺有钱。我家并不缺钱,所以我对这方面并不多大在意;然而她家的书房却实在叫人大开眼界。

很大,和我现在住的地方的客厅一般大;整体为中式商务风,可以容纳一面墙的书架、一个酒柜,一张摆着绿植的榉木办公桌上摊开着地图、照片之类的;甚至还有一个小露台,大理石瓷砖上是一个小圆桌;

傍晚的微风吹动纱帘,她揽着我的肩——我喜欢她这样,以至于每当她揽我时我的肩膀都会变得僵硬;这样一来,她好像以为我反感她这样触碰我。

和往常一样,她感受到我肩部的僵硬,于是想放下胳膊,

“老师,”我轻声唤她,目光顺着飘动的白色纱帘望向暗蓝的天,“就这样揽着我吧。”她于是没有动,就这样揽着我转而向那书柜。

“上面那层是我的,下面那层是我丈夫的——他也不怎么用就是了”

我盯着她分明的侧脸:突出的眉骨,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美丽的鼻梁,薄削的粉紫色的唇开合着不施粉黛仍旧极漂亮。

我之前从未提过,实际上她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五官除了立体完美的鼻子外并未有什么突出的美感;然而它们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致命的攻击性与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吻她。

——我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杂志:日出前或日落后的一段时间,当太阳与地面的夹角在-4°~-6°之间时,天空会呈现出一种静谧的蓝色调,这段时间被称为蓝调时刻。周温和我现在所处的就是这样一段时间;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时间干脆停在这一刻好了。没有考试,没有就业压力,没有家庭,没有生育,没有衰老,没有各种各样该死的要求、该死的指点,该死的条条框框;不用上岸,我宁愿撑一挺竹筏在海上漂泊——总归是自由的、放松的,无所顾忌的;——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我想,我可能真是爱上周温了。

光从天上飞流而下,化作透明的瀑布,沉潜于无声与静止之中。空气是蓝的,可以掬于手指间。蓝。是澄澈的、流动的、半固体般的蓝。

面对周温我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我想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她,我这才知道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无时无刻不想要夸赞她的:她的端庄漂亮、她的上进心与自控力、她的讨喜可是我太克制、太自尊——无谓的挣扎,换来的只有我无数次欲语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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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她的笑声,她对书房的介绍,我又吻了上去,她也回吻我,用力之深仿佛想要汲取我口中每一丝香甜的气息;我们仿佛热恋中的男女,随时随地拥抱着触碰彼此。她不该这么幼稚。

她的唇清凉柔软,

“要在这里么。”

询问声,一手搭在我的右肩上,一手抚着我下颚与脖子连接处那块软肉。她穿着的宽松的浅蓝色帆布衬衫敞开着,里头是件黑色打底背心。逗小狗似的轻轻挠着我,推着我到了那张足够大的榉木桌旁。语气温柔可亲。

——我有太多事情想问她,以至于不知该从哪问起;然而这些问题如果没能弄清,我就无法接受她对我的、我对她的欲望。我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想。

“周温,”我喊她的名字,除了上一次浓情蜜意之时她要求我连名带姓喊她,这还是我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唇瓣微微颤抖恨不得重新咽回去。聆听着她的沉默,我没有勇气直视她;怕她觉得我不懂事,怕她觉得我蠢,怕她认为我打破了我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各取所需的平衡。

周温作为一个未出柜的同性恋,需要有一个人来满足她的欲望;而我恰好符合她的胃口。最关键的是,我喜欢她,崇敬她,渴望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没有移开目光,而是沉默着凝视我;她的凝视让我内心发麻。

“你认为呢,”

她总算开口,声音宛如在雨雾之中沾湿了,冰润湿凉。

“换句话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好残忍。

一点点扼杀我心里杯水车薪的愚蠢理想。

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失去体温;也好,冷静下来吧。

“我希望”我仰面看着她,然而几乎哽咽的颤抖声音却暴露了我的脆弱。

周温捧起我的脸,含住我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她唇的滋味实在太好,柔软、温润,香甜。让我不得不为之折服。意识到这一点,我生气地咬噬着她的嘴唇,几乎想要把她整个吞下去,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希望,”她移开晶亮的双唇,声音因为绵长的激吻而微微喘息着,眸色渐渐深下去,嘴边勾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情人。”

我又找回了自己的温度,火燎一般的热蹿上面颊,

“真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像个傻瓜一样;语气里的惊喜已经压抑不住,像瀑布砸向水面那样迸溅出来,碎成堆堆白雪。

她将脸探近,长长的羽睫眨巴着,咧嘴微笑,卖乖:

“当然是真-嘟-啊”

受不了,只想立刻把她干死在这里,干到她这张嘴儿再也没有力气说出甜言蜜语。

嘎吱一声,周温打开酒柜;而我支着双臂坐在她的桌子上,拨弄着桌边摊开的书页。暮色渐浓,窗外树影随着晚风拂散;她半敞着衬衫,披散着头发,一双纤细裸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的样子,极美。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除了爱她,别无选择。

“或许你会想要来点。”她说,不知何时拿出两个玻璃杯,手中的开瓶器熟练划开红酒瓶。

“但是不成,你还是小孩”她低声嘟囔着,又自顾自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回柜中。

耍我。

沁红的酒液缓缓流入杯底,她轻呷一口,稍稍思考了会儿,道:

“我去换件衣服。”

等她的时候我仍坐在她的书桌上,想着她方才为我介绍的、她的书们;周温说起那些新陈参半的沉甸甸的纸质书,就像说起她的女儿那样,语气中尽是温柔的偏爱。

再回来时,推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驼棕色丝绸睡袍的漂亮女人;说真的,她就是裹块布都好看。更何况这种经过她精挑细选的高级货。挺拔身姿在丝绸的映衬下晦明不清,更显得尤为暧昧。

“怎样?”

她左手扶着门框,骄傲的样子猫儿似的,等待着我的夸奖。

“漂亮真的很漂亮”

我仰头望着她,张口是由衷的赞美。

“太好了”她像是轻轻呼了口气,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带出叮铃哐啷的声响,不过转眼,一副带着长长铁链的项圈便实实在在地勾在她的手指上,她弯唇,一双良眸善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扬声道:

“傻孩子,还不快爬过来?”

———————————————————

黑色麂皮项圈牢牢套在脖子上,宣示着我是周温的所有物。

她不急着动手,只是牵住链头那端的握处,拉开桌前的转椅,坐下,抿一口杯中的红酒,

“来。”她唤我。

我温顺地跪下,爬到她脚边,动作间铁链碰撞声响彻房间。我主动、讨好地用脸蹭了蹭她翘起、赤裸的双足,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踩着我的脸。冰凉的脚掌不断撩拨着人的欲望:此刻已无关所谓廉耻,只想要更深、更多、更狠的疼爱。如是想着,因被踩脸的快感而兴奋不已。

老师,求您疼我。

她从我渐红的脸看出我的心思,嘴边弧度更甚,下肢用了几分力,将我的脸踩向一侧,似乎是想将我弄倒;同时又握紧了她和我之间象征着羁糜的锁链,让我无法倒下,处于一阵滞空;唯一能依凭的,只有她的力量。

——此刻我们都还是衣冠完好的样子。她微微俯下身子,抬起我被她弄红的脸,眯眼细细打量着,垂下的发帘在光影间颤抖——是她在呼吸,是她的情欲与理性在作最后一次的斗争。可笑,她从来都没有什么理性。

“白许,你可知道,我这样做,是要负责的?”

她没头没脑地说,带有酒精的喘息中,颤抖渐渐大于欲望;她害怕了?害怕会因为我这样一个无用的烂人而受人说短论长、失去家庭、工作?

这个有着天使面容的、残忍脆弱的婊子。

——我又总不能告诉她,我就是喜欢她,我爱她,爱到情愿把自己送给她玩我享受着她给我的快感,却又以一个下位者的无辜姿态不肯承认

她见我没有回答,冷笑一声,把我从地毯上抱起,手中紧紧攥着链子的那端,另只手粗暴地撩开我的裙子,轻车熟路地拨开内裤,探入湿热的隐秘之处;条件反射似的,每每被她触碰我便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忍不住呻吟出声。

淫靡。

她加快了手指戳弄的频率,全然不顾她的睡袍被我打湿出一片水渍,

“可惜我们的身体太过契合了,不是么?只是叫我摸一下,就湿成这样”

她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握住我的脚踝,英俊的面庞骤然失了笑意,眉纹下陷,眼角敛起,颊窝处细小的皱纹依稀可见;

“还是说,换了谁,都是这样?”

她戏谑道,开合的唇瓣几乎贴着我的腿根;她分开、抬起我的腿,强迫我看自己被她戳弄得软烂的粉红花心,两根手指的抽送间仍在不断往外吐出淫液;

“骚货。”她哑着嗓子低低地骂了句。轻笑一声。

我真是恨死周温了。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咽下去。恨她带着轻蔑笑意的双眼,恨她特意拉长了的柔软尾音,恨她站在讲台之上高洁傲岸的虚伪模样,恨她每每触碰到我都会令我软成一滩糖浆

——她在她的书房里弄我。把被拴着的、衣衫不整的我摁在桌上,以一个绝佳屈辱的姿态感受着连接着她的橡胶阳具的贯穿。

“呃嗯嗯呃”意识涣散之中我听见我断断续续的喘息,她的汗水滴在我赤裸的背上,卷发不时掠过我的肌肤,被她无数次挽起;停顿间,她把头发扎了起来,解下她的表,放在我模糊的视线前;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回来。”

她在我耳边说,靡艳的喘息声依稀可闻。

他们?

她的丈夫和孩子,她名正言顺的家人。

我被她弄的没有力气说话,任由她抱着我翻了个身面向她,背脊贴着方才被我捂热的桌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扎低马尾。她的漂亮的瞳孔目视着我,带着温热的视线,友好地替我掠去滑落到颊边的泪珠;

“叫,白许,接着叫”她柔声道,唤我的名字,语气里是无穷的兴奋;纤瘦指尖摩挲着我的唇,接着蓦地一挺身,毫无预警地捅进了最深处。

“啊呃嗯”

太深了,太深了感觉被顶到了喉咙,整个人好像处于失重环境疼痛是极致的,快感更是;以至于我忍不住抬臂揽住她的脖子。我清晰地感觉大片水液溢出交合处,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地板上

手机不合时宜地开始震动。她拿起手机,当着我的面一边抽插着一边划开,接通后打开免提。

我吓得噤了声,而她不顾我刚高潮过不断收缩抽搐的穴肉,仍接连不断地抽迭着,似乎是在故意坏心眼地让我哼出声。

“喂,”一个男声,“老婆,我们就快到了。”

“嗯,我还在上课。”周温四平八稳的淡漠音色,和她此时的动作形成极大反差。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距离我身旁半个手臂处,免提亮着,我尽力咬住唇,却难免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唇间钻出——只求电话那端不会听到。不齿的呻吟、淫靡的交合声、低沉的喘息、桌面的震动甚至是汩汩水声。

而周温全然不在乎。她一手抬起我的臀部不断往里探,一手牵着连接我颈部的项圈,在我体内冲撞着,故意似的,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通话。

“真是幸苦了咱们晚上到外面吃吧?也省的”

话音未落,电话那端似是感到异常,立刻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周温,你在做什么?”

周温笑了,

“猫叫而已,”

她说着,伸手摁住我的阴蒂,不出所料,压抑着的细软的呻吟溢出齿关。该死,为什么我的身体总能遂她的意?我连忙咬住唇,而她仿佛被我局促的模样所取悦,眸孔中迸溅出兴奋的亮光;

“猫?家里什么时候养猫了”电话那端半信半疑。

“朋友前两天送来寄养的,待会就接回去。”

周温面不改色地撒着谎,这是她的本事之一。

“先挂了,课还上着呢。”未等回答,她便摁下手机。

于是她开始继续上她的课。

“舔,”特意压低了的气音,周温朝我曲起食指,

精神病。这时候知道小声了。

由于她的手指离我的唇还有半个指节的距离,我只得伸出舌头来够她的指尖。

待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即将蹭到,她又故意使坏地略向后挪去,于是我被迫仰起头去捉、去够她;未等润湿半寸,舌尖便泛起酸痛;而我们的姿势若在旁人看来,却好像是我主动用舌头去勾引、取悦她似的。

——这正中她下怀。她要的不过是让我承认自己对她所怀有的、见不得光的欲望,承认我愿与她颠鸾倒凤,承认,我,同样无比需要她。

她成功了。好吧,确实,我被她迷的神智不清——若不是还抱有那一丝可有可无的人格,只要她一勾手,我便能向着她爬过去

隐忍,隐忍再隐忍。保有我最后的自尊心吧,绝不向她屈服纵是我再渴求她的抚摸

然而闭上双眼,闯入脑海的便是她那双邪魔般的黑色瞳孔,长而密的羽睫,美丽的下至,哪怕是每一丝细小的纹路都让人忍不住要去亲吻。

我有些气愤地挣扎起来,而金属在空气中碰撞发出的脆响却提醒着我,此刻我还牢牢地受着她的牵制我咬牙别过头,不愿看她。

她低低笑了一声,温和包容且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徐徐响起——仿佛几个月前的那一天,她停下车站在我面前,以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姿态,微微俯身,认真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你没事吧?”

“用解开吗?”

“对不起,是老师没有事先考虑你的感受。”

继续,继续你的甜言蜜语。

令人朝思暮想且极具魅力的低沉音色。她蹲下身替我解开,环抱着我,赤裸的肩臂环绕着我的肌肤,带有浅浅的温度。虚情假意,令人心安。

—————————————-

嘎吱——拧钥匙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

“我回来了”

书房,叩门声响起,男人高且精壮,相貌中等偏上——她的丈夫。周温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闻声,周温略抬头。此时的她和我都衣衫完好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摊开的学案。周温戴着她那副黑框眼镜,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右手执笔;而我正以一个足够乖巧的学生姿态坐在桌前。

男人瞥见了我。

“学生?”

先发制人。

“是”周温抬头看他,接着不易察觉地迅速扫了我一眼,最后目光重又落回到摆开的学案上。

“叔叔好。”我挑衅一笑——当然这挑衅不过浮光掠影,更多的是无辜与单纯。我应有的样子。

“你好”男人似在打量一般扫视着我,目光带着狐疑,也许是我想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周温这话是对我说的,她装模作样看一眼慌乱之中戴上的腕表,示意我起身,接着作势搭着我的肩,绕过门口的男人。

擦肩而过时我分明听见她对他说,前所未闻的冷淡音色,

“抓紧决定吧,我不想再拖了。”

从周温身上,我能学到很多。

她的风范,她的气度。

她的讲座。

未开始。演讲台前,周温身姿纤长挺拔,只是着随意的黑色v领针织衫及蓝色牛仔裤,棕色波浪长发坠在耳侧,妆容精致不庸俗,微微颔首,一手支着红木台面,一手将固定在演讲台上的麦克风抬至唇边,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自信,明艳,漂亮,是阳光下盛开的、生长的草木,那般惹眼,一举一动,美得惊心动魄。

——不乏有人向她献殷勤。她带的另一个班的一个男生跑上跑下为她调ppt。真可恶,难道当她不会吗?——光荣地,以五十个优秀学生代表之一的身份,我也同样坐在这场准备给教研人员的讲座的观众席上。略后的位置。这是我得知这次由她主讲而累死累活争来的。这样想着,又回忆那次我在她家,她身侧,目视着她戴着那副黑框眼镜一丝不苟地在电脑前做本次讲座着准备,不免感到一阵小小的得意。

会场略喧哗。教导主任先一步走上前,介绍:

“……选择性耳聋周温,我们学校有名的美女历史老师……”

闻言,周温笑起来,一双漂亮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

俗。我想。又暗自替她骄傲。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良久。

“……好,谢谢大家捧场……”周温就我们刚结束的前一场政治讲座来了几句俏皮话,又毫不拖泥带水地进入了正题。偌大的投影幕布下,她站在角落的演讲台侧,却又那么惹人注目;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沉默着仿佛暗流涌动的起伏波涛,随时就可以将一切席卷殆尽;令人嫉妒。令人钦慕。

——————————————————————

“背挺直,对,肩往下沉……”

幕布后台,周温半倚着一个道具盒,正为我系上黑色领结。我站在她面前,任由她调整、摆弄。

“自信点。”

许是看我一脸紧张的样子,她又说,亲和地拍拍我的肩。

“以后这种机会还多着呢,不用怕。”

她的笑容具有安抚力,还穿着方才在台上的黑色针织衫,正衬她足够白皙的颈部。我无法移开视线。

然而我却做不到放宽心,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即将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

“很漂亮。”最后一次整体的打量,她毫不吝啬称赞。黑色领结、蓝色polo领的及膝连衣裙,黑色短袜、皮鞋……一切都准备好了。

“想象台下没有人……你只顾讲你自己的就好了,其实也不需要太多互动……我会在幕后给你加油鼓劲的……”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仰头看向天花板,纤长脖颈此刻一览无遗,随着她的话语,喉管略略起伏着……

“……可以亲…抱一下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幕布另一边校领导发言的声音在整个会场乃至后台回荡着,甚至连木质地板也因这声音而微微颤抖。

周温这才将目光从天花板移下,挑眉诧异地睨了我一眼,一边唇角戏谑地翘起,似在暗忖,那样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抱一下这种事都用得着问么。

一个拥抱对她可能无足轻重,但我不能。我需要。我渴望。我日日夜夜哀声祈求。

错愕玩味的表情只在她脸上出现一瞬,随即换上那一副温柔笑颜——似乎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谨慎地,她微不可察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两个待场的男女主持人正候在幕布一侧,和我们有些距离;然而就是这样看似不经意的一眼却让我不爽,我真想立刻质问她,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见不得光么?

“当然可以。”沉静又亲切的声音。她向我张开双臂。

短促的一个拥抱,几乎只是轻轻一碰——我有些舍不得用力抱她,仿佛她是冰淇凌会被捂热融化,抑或是一张额度限定的银行卡,抱一次便少一次……不过这几秒钟的接触,我身上便沾染了她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的、微苦的橘子味。我就将带着这味道走上台前,站在众人面前,站在演讲台旁、三十分钟前她刚刚站的地方……

“……接下来有请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掌声响起,我扫视一眼台下,周温方才所讲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我深吸一口气,想象着周温站在此处的模样,精心准备的稿子便脱口而出,双目波澜不惊地正视着前方;仿佛我越自信,越无畏,越像她,便越离她近。

——————————————————————

“就这么急吗?”

“不是……唔……我只是觉得,在、在这里更有纪念意义……唔……”

我说着,仰头轻轻咬她的唇。她回吻着我,缠绵悱恻的声音响彻狭小空间:

学校礼堂后的更衣室里,优秀教师代表兼美女历史老师周温正搂着刚刚结束发言优秀学生代表,也就是我,拥吻着;真是礼崩乐坏,伤风败俗,毫不知礼义廉耻……这种肮脏下流的行径应当受到强烈的谴责!最好是两人携手共同下地狱,死也不能分开……

“呼……表现得非常好……白许……呃……”

周温弥漫着情欲的美妙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仰头,周温袖口捋至手肘,覆盖在上半脸,于是我能看到的便只有她应兴奋而微微开合的红唇。

我不知道她是在说我方才在台上的表现,还是现在我在她身下为她口的表现……

也许两者都有。

刚刚由她亲手系上的领结,此刻又由她亲手解开。她俯身用牙齿磨着我颈部的皮肤,力道控制得很好,既不会太疼,齿印也一时半会儿消不掉。

“老师,周老师,周温……难道等下,我就要顶着这样一个脖子从这里走出去么?”

当她第三次开始咬我时,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她的脑袋埋在我胸前,一下下蹭着,头发刮的人很痒;她爽朗的笑声闷闷地响起:

“不好么?”

她反问我,手指探过我的裙底,伸向腰侧,指尖在胯部上方柔柔地打着转。我想捉住她的手指然后再阙了。

“……这样大家都能知道,你和我在更衣室里都做了些什么……大家都会知道,原来平日里那样清高、那样无所谓的你,居然下流到勾引自己的老师……女老师……”

指腹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腿根处,划过柔软的肌肤,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我永远会记得,二十画,她的名字,周温。我浑身震颤了一下,想起了那张匿名发给她的私密照——想必这震颤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傻孩子,以为我都忘了么?”

我和她坐在更衣室的靠椅上,只是她柔若无骨地依在我怀里,抬眸看我,目光弥散,唇角弯弯,可爱的要命;直到她轻哼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邪魔,纯粹的。

“你真是,傻得,可爱……”她又说,挺身来吻我,将我解释的话堵死。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发照片给她是不争的事实。可她又是怎样确定那照片就是我发的呢?得了,除了我也没有什么人能干出这种事……

“白许,你实在是太完美了……”又是这样,寓意不明的话。她低声喃喃着,似在欣赏我慌乱无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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