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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药被抓包

 

“甲磺酸酚妥拉明片,为α肾上腺素受体阻滞药。用于勃起功能障碍的治疗。”叶昇两指捏起被解肆扔在垃圾桶里的药品说明书,挑眉,逐字逐句地念出来。

“…”解肆呼吸一滞,伸手就要把说明书抢过来,叶昇向后一退:“用法用量。口服,每次40g,在性生活前30分钟服用,每日最多…”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冲过来的解肆揪着校服领子拎了起来。

“咳放开我”

解肆脸上有下药被抓包的恼羞成怒、窘迫和一丝江昇读不懂的什么情绪。

“你这么讨厌我吗?还给我下药啊。”江昇脸都憋红了,竟然咧开嘴笑了一下。

解肆被江昇那一瞬的笑容晃了眼,松开抓着他领子的手。

“咳咳…咳……你要勒死我吗…”江昇弯着腰猛咳。

解肆:“…”

江昇:“…”

解肆:“……”

江昇大步向桌子走过去,在解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那杯被下了药的水,仰头、喝了下去。

解肆面如菜色,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捏着江昇的下颌。疼痛让江昇皱着眉,不解地盯着解肆慌乱的眼神。

“我操!你他妈还真喝?!赶紧吐出来啊!!”解肆的手指伸进江昇嘴里,按压着他的舌根和咽后壁,恶心的感觉涌上大脑。江昇不住地干呕,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口水顺着解肆的手指流下,泪水和口水在下巴上汇合。亮晶晶的。

因为缺氧而潮红的面色,镜片后洇着水色的眸子。解肆看着他,眯了眯眼。

“放开我,我刚没吃饭。那一杯又没多少水,吐不出来的。”被他这么大力气掐着脸,江昇快难受死了,抬起手拍拍解肆的胳膊。

解肆把手放下,粗重地呼吸。瞪他。

“咳咳…给我下药不就是想让我喝了吗,怎么我喝了你还不高兴呢?”江昇咳了两声,低头看表,嘴角轻勾:“嗯距离生效还有二十七分钟。”

“七点半上晚自习,现在是…六点零九。药生效之后你有五十四分钟的时间,”江昇顿了顿,面色如常地说道:“你可以想想,在那五十四分钟里,怎么‘处置’我。”

解肆的后槽牙被他咬得嘎嘎作响。

“反正我是学生会会长,有一万个理由不上晚自习。”江昇用指尖轻点解肆的胸口,药效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他的手指并没有离开解肆的胸口,而是轻轻划着圈:“那你呢?”

解肆呼吸一滞,话从牙缝里蹦出来:“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你怎么今天才知道啊。”江昇仰头大笑。

“你平时真他妈能装。”

“嗯。”

“药还有五分钟生效哦。”江昇补充道。

愤怒、错愕、困惑、无助充斥着解肆的眸子。

江昇无声地笑,他的海绵体在充血,他感觉下身硬得要爆炸,裤子要被顶破了。眼神开始迷离,额头渗出薄汗,呼吸有点稀薄,他张开嘴大口汲取着氧气。

热。呼。

江昇扯了扯衣服领口,乳头挺起摩擦着t恤,给他带来了异样的快感,他哼哼唧唧,开始解起了衣服扣子。

他下身忍不住向上顶,想伸手去摸,却被解肆一把抓住。他抬头,迷惑地看着解肆。

“…操!”

他听见解肆骂了一句。刚想开口,嘴里的空气就被解肆掠夺。解肆亲得又狠又凶,舌头伸过来追逐着他的,互相纠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要憋死了。江昇咬了一口解肆的舌头。解肆吃痛地离开他的嘴,两人之间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江昇轻喘着:“被下药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啊?”

解肆呼吸声很重,如同鼓点打在江昇耳边。和他的心跳同频。

江昇拉住解肆的手去摸,他挺动,模仿着抽插的动作。裤子被他一把拽下,内裤上有一块被前列腺液打湿,解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看,吞了吞口水。

江昇喘着,手一勾,内裤就褪到了膝盖上。他的阴茎跳了跳,马眼吐出一口水。

解肆看着,喉头滚动。他觉得江昇那玩意和他人一样——白净、秀气。虽然他从没看过别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江昇的那个有点好看。

江昇自己用手撸,但是药让他有点莫名的烦躁。他没好气地踹了解肆一脚:“过来,给我撸。”

解肆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他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坐下。“你傻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打飞机?”江昇挑眉道。

“我我没帮过别人…我……”解肆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江昇:“…”

江昇:“那你滚吧。”

“我…你…你都这样了,我还是罪魁祸首。我能把你扔这不管吗…”解肆越说越没底气:“而且…我要是真走了,你不得更针对我了?”

“哈哈哈哈…”江昇一边用手握住阴茎上下撸动,轻抚冠状沟,一边轻喘着笑出声。

解肆眼睛都看直了。

他伸手,右手包住了江昇的手,和他手里握着的东西。那东西在他手心里跳了跳,又吐出一口水,落在解肆的虎口上。

解肆的手很大,温热,完全包裹住了江昇的手。一只手青筋暴起,小麦色。另一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江昇喉咙艰涩地滑动,咽下一口口水。

或许是解肆帮他的缘故,快感来得很快。江昇牙齿轻咬下唇,面色潮红,唇间不时地溢出喘息声。他很克制。他看着解肆的手,解肆看着他的脸。

就在解肆的大拇指拂过他马眼,轻按一下,拉出黏稠地一根线时,他脑袋里那根弦好像也被拉长、扯断了。

他急促的喘息,乳白色的精液喷出,地上、解肆的校服上、脖子上和唇边都有星星点点的几滴。解肆赶忙拿过纸胡乱地擦着。

七点二十。“我…我先去上晚自习了,等下了第一节晚自习我来找你!”解肆扔下这句话就跑走了。

他看起来十分窘迫,像是不情不愿地被逼迫干了坏事的孩子…如果忽视他涨红的双颊和微微鼓起的下半身的话。

江昇勾了勾唇角。真纯情,他想。

“解肆!打篮球你怎么还能走神!”虞思谨撞撞解肆的胳膊,不满地道。

为什么走神?

当然是还在回忆那天的事啊!!!

“你们先打吧我去歇会。”解肆扔下这句话,搓了搓脸,坐到一旁的观众席上。

这几天他总是能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江昇三天都没来学校了,他都高三了啊,要是因为自己害得他成绩下滑那他岂不成罪人了。

那天…

那天他等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再来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四处找寻,就连杯子和纸都被江昇处理掉了。四十分钟前发生的事仿佛一场梦,他眨眨眼,就醒了。

这要是梦就好了。解肆想。他看着校服上江昇的精斑,伸手去搓,那一块白色就晕开了。“哎。”要是梦的话他也不至于把校服外套系到腰上来掩盖勃起的下体,还等了大半个晚自习才自己消下去。

沮丧。解肆垂头丧气地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江昇干嘛去了。或许是回家了吧。本来也没想让他喝啊,他干嘛啊,搞得我多讨厌他一样,虽然也有一点。可是…明明是自己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虞思谨又出的馊主意…对!都怪虞思谨啊,要不是他…可是,要不是江昇先对他们体育部指手画脚…

解肆摇了摇头。这能怪谁呢?最后还不是自己去下的药,还能怪谁呢?

那我干嘛要亲他呢???想起自己那天忍不住亲上去,解肆真想给自己一嘴巴。

或许…只是因为他眼含泪光的样子特别像小时候的那个哥哥?可我是直男啊啊啊啊啊。

那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怎么面对江昇啊…

烦啊。解肆吐出一口浊气,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暂时逃离烦恼。

——————

“有谁能比我知道,你的微笑像羽毛。秘密躺在我怀抱,只有你能听得到…”

“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的微笑像拥抱。多想藏着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到…”

屋里放着歌,一片漆黑。只有江昇的打火机亮着,他手边放着一瓶打开的白兰地,手边的玻璃缸里几片树叶和纸在燃烧。窗户关得很禁,室内密不透风。江昇其实有点迷恋轻微一氧化碳中毒的感觉,有点像酒精给他带来的感觉。头晕,恶心,乏力。不过他有度,不会把自己玩死。反正他不管怎样妈妈都不会回来看他,他爸也懒得管他,能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就张管家呗。嘁。

“呵,怪不得说国是家,原来都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歌还在继续放着:“我想我是太过依赖,在挂电话的刚才。坚持学单纯的小孩,静静看守这份爱…”

“知道不能太依赖,怕你会把我宠坏…”江昇也跟着唱,喝过酒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哑,又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你的香味一直徘徊,我舍不得离开。”

玻璃缸里早已只剩一堆灰烬。江昇用胳膊挡住眼睛,后仰,倒在床上。小声地啜泣,眼泪顺着脸颊、胳膊一滴滴滑落。他就这么睡着了。

一脸泪痕地醒来,内裤竟然一片濡湿。

“?”遗精了。啧。还一柱擎天,等过会自己消吧。

果然是因为梦到解肆了吗。他怎么能认不出我呢?好生气啊。明明小时候关系那么好,明明小时候他还叫我哥哥…

“哥哥,哥哥,你别哭啦。”小男孩胖嘟嘟的胳膊拉着他,“别哭了呀…我亲亲你好不好,我看妈妈哭的时候爸爸就是这样对她的。”说完也不等小江昇回答,就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我妈妈哭的时候我爸才不是这样对她的呢!你个骗子!”江昇气鼓鼓的。“你看你果然不哭了,嘿嘿。”小解肆挠着头憨笑。江昇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跑走了。

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多半是痛苦夹杂着快乐,泪水掺着笑容。家是痛苦的根源,解肆是快乐的源泉。或许没有解肆的话,自己早就死在那个夏天了吧。

“?”江昇不解地看着刚软下去的下体,怎么又硬了…妈的!真他妈烦!连想一下解肆都能硬,能不能有点骨气啊江昇!!!

“草草草!”江昇边骂边撸,脑海里不禁闪过那天解肆青筋暴起的手包裹着自己阴茎上下滑动的样子。好涩。他舔舔上唇,又想起两人舌头交缠、拉丝的画面,突然就射了。

清理过后,江昇戴上了无框眼镜,和一块只有半截的玉佩。

他也算是一中的风云人物了。自从高二转来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年级前五的好成绩,平常总是带着一块爱彼的黑盘表,偶尔会戴一副卡地亚的无框眼镜。给人一种“真正的富是不用炫的”那种感觉,因为一般人都看不出来那些玩意值多少钱。

他总是独来独往,做什么事都是淡淡的。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既不亲近也不疏离的态度。但是如果你去找他帮忙,他一般都很乐意出手。因为对所有人都不算好也算不上差,所以有些人看不惯他,会说他装、说他中央空调。他都不在意。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一中的“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的那种。不是没人喜欢他,是没有人敢跟他表白。

解肆也是这么觉得的,前提是没发生“那件事”的话。

“高岭之花”怎么会做那种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解肆的世界观崩塌了。是梦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没来的这三天,解肆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煎熬。还是屠夫刀都提起来了,鱼只剩一口气的那种煎熬。本来以为都要死了,结果屠夫突然以“要打飞机”这种诡异的理由离开了,还是三天!这简直就是凌迟!活活的凌迟!堪比满清十大酷刑!他知不知道他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听着周围人猜测江昇不来上学的理由,什么继承家产、什么出国留学,最后连什么商业联姻都搬出来了。妈的!这事必须烂肚子里…解肆想。

烦。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遂来走廊透气。一抬头,就是一抹熟悉的身影。解肆惊讶地挑挑眉,宽松肥大的校服也能被他穿得这么好看。他今天穿了一双白色板鞋,和那天一样的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残缺的玉佩。镜片后的眼睛黑漆漆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副放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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