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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岳家独子

 

卡修最后一次看到作为岳家独子身份的岳风城,是在那个安静的夜晚。

他今年刚成年,黑发黑眸,身材高挑修长,信息素的味道并无太多的攻击性,他叉开腿慵懒地躺在柔软的椅子上,嘴里叼着根烟,眼睛因对面的灯光刺眼而微微眯起,在战争年代这种人是很少见的,享乐的精神早已消失殆尽,如同旧时代那模糊而又不切实际的幻想,废墟下灰暗的现实打破了人类所有引以为傲的光辉。

也因此他看起来随性而又自在。

他前17年的人生,似乎都是一帆风顺,无所畏惧的。

外面的仗已经打了十多年了,反宇宙存在的现世更是让整个人类世界惊恐不安,比人类文明更高等的那九个文明也在不断以宇宙联盟的名义向人类文明施压,要求他们全面停止内战,向反宇宙迸发。作为科多瓦军方高层的卡修已经够忙了,可在得知自己的好友离家出走已八天后,他还是派副官追查到了他的行踪并赶在他离开前到达了这里。

岳风城打量了半天附近的设施,他似乎不太想看到卡修出现在这里。而卡修的存在在这里本身就非常格格不入,一丝不苟穿着军装的他坐在那里像是在办公,而四周放荡的尖叫和外溢的充满挑逗意味的oga信息素味道似乎丝毫不能干扰到他。

岳风城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他制服上货真价实的群山勋章闪耀的黑金色光芒,那些饥渴的oga早就扑过来吸他的鸡巴了,他们可没见过卡修这种高端货,更别提出现这里,权当是一种制服py——禁欲和德高望重的帝国军官,想想下面都会流水。

战争的硝烟越是浓郁,享乐派的纵情声色越是放肆。岳风城无时无刻不沉浸于此,他的性器早就因为周围杂乱的信息素而微微勃起,他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最终才睁开眼,眼神慢慢落到卡修的脸上,那古板无趣且让他升不起任何欲望的alpha面孔。

现实的落差如此鲜明,也许他人因战争的无情而感到痛恨,而岳风城却实打实的是因为战争打扰了他沉沦的日子而感到厌烦。

“说吧,什么事啊。”

他搅动着手里的酒杯,混浊如血般的红色让也随之在灯光下摇曳,照映着他沉静的黑眸。

“你的父亲告诉我你已经离家一个星期了。”

卡修如同例行公事般静静地发言。

他和自己的下士一般都是这么礼貌的吗?开口的时候岳风城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审问他一样,更别提他一个军衔都没,岳家也不过是个衰落的东方小家族,除了曾经和军方统领有点血缘关系外一无所有。可卡修似乎并没有认为他这种态度有任何不妥。

也是,他和卡修以前玩了多久了,从小他就喜欢欺负卡修,而现在半年不见他自己到是觉得生疏起来了,一直以来卡修就是受制于他。

因酒精和无节制的性爱而早已生锈的大脑开始转了起来,他开始权衡利弊,权衡卡修能顾及交情网开一面的可能。

“想让我回家?是我爹要求你的?”

“不是。”

“什么?我听不懂,喝太多了,我爹都没派人找我你掺和什么?”

现在已是春季,很明显酒馆里潮湿温暖的环境让卡修有些出汗,他脱下了手套,笔挺的藏青色军装随着他的动作起了些褶皱,但岳风城几乎同时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过他想也不太可能是卡修自己的,对于严苛的军官来说体罚士兵们并不是什么罪恶的事。

军队里那些年轻的alpha们,他们的血液里弥漫着一股和狂热的性同源的冲动,而唯有带有绝对权力的压迫和武力才能让他们不至于产生暴动,服从性和纪律性是军队的一切,也是卡修教给他的士兵们的一切。

卡修小时候也打过自己,那是他在多次忍无可忍后的暴怒,那次,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回忆起当初,岳风城的眼皮不正常地颤了颤,当然,那次之后也是他唯一一次见过卡修哭,而比起自己被打骨折还是后者更令他感到害怕。

而如今,卡修身上那股作为顶级alpha的信息素味道让同为alpha的他感到了一种被压制的感觉,他明白卡修这是在向他施压。

“我想作为你的好友我有必要保护你。”

“所以那个威胁短信是你发的?”

“对。”

“噗……你他妈……”

闻言少年哈哈大笑,他将腿放在了桌子上,左脚有意无意地想去踢卡修,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并不会在意对面的人是多么强大恐怖的alpha,也并不在意他是什么军队里最年轻的高级军官。他只觉得他是个只会板着脸对他说教的老实人。

少年的脸因为大笑而显得格外生动,鼻翼处的小痣更是随着脸部肌肉的牵扯变得愈发明显,他笑起来的眼角弯弯的,几乎看不到他的多少眼睛,于是就可以顺利藏起他眼中的审视和打量。

像卡修这种的alpha,行动力和执行力都是常人难以估计的,更何况他现在语气看似平静,实际上自己已经又一次踏过了他忍耐的底线,卡修的掌控欲早已蔓延到他身上,这让岳风城产生了一种近似恐同的恶感。

如今时局动荡,岳家和扎伊克家族站在了一个阵营里,连卡修的父亲弗拉基米尔都不敢怎么贸然去公众场合,而身为岳家独子的他却天天在外面乱跑,如果敌军抓到了他,势必会成为两方僵局的一个突破口。

他爹逮不到他,也不敢觍着脸麻烦弗拉基米尔,但是卡修身为指挥官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他。不用什么大规模的军队,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这个爱鬼混的好友最喜欢开房约炮去一些游离在灰色地带的酒吧。

卡修的目光向下游,对面的青年并没有好好穿衣服的习惯,于是他可以很容易看到他的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袒露着的半片胸膛是如此,不用想卡修就知道是那些oga留下的,而他的后背此刻也肯定布满oga高潮时在他后背抓挠的红痕。

oga总是很爱他。

他见过太多oga为了争抢他而打架的戏码,而他每每只会在他们身边没什么用地劝架。

卡修的目光中没有掺杂半份的情欲,他如同对待军中要盖章的文件般细细地侦查,从头到脚,让岳风城激起一股恶寒。

但总之,卡修的心情并不好,一种突如其来的暴虐感让他没忍住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这动静让岳风城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怕他,但却总是搞不懂卡修的脑回路。

“抱歉。”

卡修冷冷地道歉。

岳风城掐灭了手中的烟,将它扔到烟灰缸里。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拐弯抹角的好。

毕竟卡修这种标准军事化上层家庭培养出的精英,就像从火里按模子熔刻出的铁块一样,在很多方面上古板生硬容不得一点更改,拐来拐去可能会把他那只会处理战事的脑子报废冒烟。

就像刚才那样,岳风城永远也不会理解他在想什么。

“我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就不能帮帮我呢?别坏我兴致了好不好?我已经被我爹锁了两个月了,你懂两个月没做过爱有多难受吗?”

“就这一个星期,行不?让我做个爽。”

岳风城笑嘻嘻地坐到了卡修身旁,将手放在了他肩上,卡修依然是如此微皱着眉头,但岳风城不以为然,印象里,卡修一直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幼时每当他惹了什么事就会把责任全推到卡修身上,而他也只会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任由惩罚向他降临。

“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

卡修只感到被岳风城接触的肌肉有些紧张,他想甩掉。

可身边的人仍在絮絮叨叨地不断重复着让他心烦的话语。

“所以你压根就没听我在说什么?妈的。”

岳风城颇为不敬地拍了拍卡修的脸,这让他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岳风城随即大笑起来。

真是个疯子。

一个毫无顾忌、只顾享乐的疯子。

卡修仍记得岳风城在远东基地他也从未老实过,他曾焦急寻找了岳风城一上午,直到最后推开门才看见他正搂着一个beta两人下身正交连着。

岳风城仍在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念叨,可卡修只觉得很热,很烦躁,他又把搭在自己肩上的岳风城推倒了一边,然后又脱下了一个外套。

这次岳风城没有再凑到他身边,他只觉得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你易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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