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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or旅行

 

顾时夜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睡眼惺忪的你,离开西院来到兰屋大门前。

兰屋老板抱着胳膊没好气地站在门边,翻着白眼看向顾时夜:“我也是活久见了,自己馆里的佳人能出差也就罢了,还得我这个当老板的一早起来开车送。”

顾时夜笑而不语。

你则客客气气对老板道:“真是麻烦您啦。”

兰屋老板摆摆手对你说:“不麻烦不麻烦,就是有点羡慕。大小姐真是厉害,能说动我们上面特批时夜离开上广京,而且竟然让我给他报销差旅费,我接到组上电话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了,刘嫂一早过来,已经把大小姐您的行李放在我车上了,走吧,别赶不上火车。”

老板说着就推门出去。顾时夜拉着你跟上,一块儿上了老板的车。

坐在车后座上,你的手被顾时夜握紧在掌心里。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目光里是你看不懂的凝重神色。

火车站很快就到了,时间正好,你向老板表达完谢意,带着顾时夜安检进站。他看着车站熙攘的人流,有些茫然地跟着你。

在候车大厅里寻找月台入口时,有人行色匆匆,猛地撞到你的肩膀。顾时夜蹙眉将你拥在怀里,冷冷地看向撞人的旅客。那旅客见顾时夜脸色冰寒,吓得连连道歉,倒是你因为心情颇为不错,非常大度地摆摆手,放那人走了。

“疼吗?”顾时夜揉揉你被撞的肩膀。

“疼,但是有你揉揉就好了。”你撒娇着说。

他笑笑,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你,生怕你再被碰到。

你看出他神色上的不安,猜测或许是他很久都没有离开花町,倏然面对这喧嚣吵嚷的人流有些难以适应。你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把所有的心疼藏在心里,表面上尽量装作轻松地样子,与他聊着不知哪里听到的冷笑话和民间怪谈。

检票登车,你很快找到了你们两人的座位。顾时夜个子很高,他轻松地就将你们二人的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然后拉着你坐在座位上。

顾时夜整个人僵硬地靠在椅背上,蓦然地看着窗外的站台,你听到他深深呼吸,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紧张?”你关切地问。

顾时夜点头:“嗯。”

你抬手摸摸他的脸颊,为了让他稍稍舒缓紧张的心情,你向他详细讲了你的安排:“火车从上广京到千岁市要接近七个小时,我们下车先到酒店住下,明日一早会有司机开车带我们去浅野川。”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背,将冰凉的脸颊贴在你温热的手心里:“好。”

“时间还长,你先睡一会儿。”你提议道。

顾时夜摇摇头:“睡不着。”

你想了想,对他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讲一个关于兰口家的女儿和苏四少爷配阴婚的故事,说不定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火车启动,沿着铁轨缓缓加速,慢慢从站台开出,窗外城市建筑的群落越来越远,田野的冬景逐渐在你们的眼前展开。

你的故事很长,应着车轮压过铁轨的“哐啷”声,徐徐道来。

故事讲着讲着,你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了平顺温和的呼吸。

顾时夜低头看向靠着他已经睡着了的你,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那个兰口家女儿的故事有什么魅力,他听着听着,只觉心口有淡淡的暖流,紧张的情绪被这暖流抚平,让他开始享受这段和你一起的旅程。

他望向窗外,原来这一片灰蒙的萧瑟冬景,因为有对的人相伴,也会如此美丽。

夕阳西下之时,火车抵达了位于九州国北端的北州岛千岁市站。

相比于上广京尚可忍受的冬季,千岁市着实冷得吓人。你和顾时夜换上暖和的大衣,又在车站咖啡厅买了热腾腾的咖啡,这才稍稍驱赶走凛冽的寒意。

黑帮大哥开车将你们接到酒店。酒店里装修简约温馨,大堂不大,有松木油漆的前台、温馨的吊灯,还有北州岛特色的装饰画和工艺品。

“不好意思小姐,因为最近到了北州岛旅游旺季,而您预订的比较晚,所以房间只剩下双床的标准间了。”

你看向顾时夜,见他没有什么异议,就点头接受了酒店的安排。

提着行李进了电梯,顾时夜才开口轻叹:“双床房……”

你脸稍稍红了,对他小声说:“强者不惧环境。”

他一听“噗嗤”笑了出来,抬手捏了捏你的鼻尖。

你看到他笑了,知道他的心情没有早上那般紧绷,你也跟着放松不少。

房间的楼层很高,打开门,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夕阳,你雀跃地冲到窗前,俯瞰千岁市的街景。

“时夜你快来看,那边有好漂亮的山。”你指着远处铺着薄雪的小山,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顾时夜关上房间门,将你和他的行李整整齐齐放入衣柜里,然后才走到你身后,从背后将你抱在怀里,和你一起看窗外的风景。

“千岁市好美,除了太冷之外没毛病,我都不想回上广京了。”你笑着说。

顾时夜没有回答你这句话,只是温柔地抱紧你。

你感觉自己好像一时忘形说错了话,垂下眼睫开始盘算起一些新的心思。

而这时,你听到顾时夜说:“既然你喜欢,我们出去走走。”

“嗯嗯,好。”你努力地点头道。

你们在酒店大堂拿了一张千岁市旅游单页,根据上面的指示来到这里最繁华的商业区。

华灯初上,这里的道旁树上挂满了金黄色的星星灯,整条街被打扮得十分漂亮。

肚子饿了的你拉着顾时夜去当地有名的拉面一町吃了香喷喷的酱油拉面。吃完之后感觉不满足,你又拽着他跑到烧鸟店大吃一顿烤串,接着又在路边买了当地特产的烤地瓜。

你兴奋地拉着顾时夜一直走一直逛,突然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个商场外巨大的霓虹广告牌。上面赫然介绍着千岁市歌舞伎町的10男娼们。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到那个广告牌不由自主地就停住了脚步,认真品鉴起广告上那些男娼们的照片。

顾时夜发现你停在原地没动,顺着你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那个非常招摇的广告牌。

瞬间,他的脸冷了下来,嘴角也向下弯了弯。

忽然,你的视线被顾时夜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他站在你对面,冷下脸来,用带着醋意的目光看着你,很明显是故意的。

“哎,你别挡着我呀,让我看看。”你抱怨着,向左挪了挪身子,伸出脑袋,想要从他身侧望过去。

“……”顾时夜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再次挡住你。

“哎呀,让我看看嘛。等到以后你和你最喜欢的人双宿双栖百年好合了,我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还没完成我妈妈给我的结婚任务,你得让我看看,说不定千岁市这边有我合适的结婚对象。”你故作轻松,开玩笑般说着。

顾时夜纳闷,低头问你:“……什么我最喜欢的人?”

你抿抿嘴,酸溜溜地说道:“我看见你在冬日祭邀约的那个女孩了——青春靓丽可爱伶俐,看上去确实讨人喜欢。你还带她去吃了那家牛肉汉堡。你别不承认,我那天给你送资料,亲眼看见的。”

顾时夜回忆起了那个下雪天,挡你的气势明显少了三分。

你摆摆手,装出一幅大度的样子说:“没事没事,虽然你心中首先是她,我也没生气。你放心,我不会牛不喝水强按头,毕竟我师傅教过我——可以死缠烂打绝不强迫他人。那个女孩我看着挺好的,我保证不会成为你与她交往的阻碍。但是既然如此了,我总得有个备选方案,和你最后成不了了,我这婚也不能不结,不然我妈妈那边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唔……”

还没有等你说完,顾时夜已经恼怒地揽住你的腰,俯身吻住了你说个不停的嘴巴。

他的吻霸道极了,像是要把你那些口不对心的话全都堵回去,一边掠夺你的呼吸,一边不允许你再多说一句。

千岁市商业街上熙熙攘攘,人们从你们身旁走过,有人红着脸,有人皱着眉,有人摇头叹世风日下……

可顾时夜毫不在意,他吻着你,爱意纠缠,让你的心底犹如大片的玫瑰倏然绽放。他的吻和说不清叹不尽的眷恋成为囚笼,强迫你的身心都被这份感情牢牢禁锢。

你被他亲得迷糊,目光中满街的霓虹变成梦幻的色彩,金色的星星灯成了一团一团交错的光圈。而那广告大屏在你的视线里,也完全看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你的嘴唇,在你耳畔低语道:“……她只是那日的新客,一时兴起。”

“新客?”你稍稍恢复了些清醒,眨眨眼睛望着他。

“嗯。”顾时夜点头。

你鼓起腮帮子,嘟囔着说:“可就算一时兴起,你没邀请我参加冬日祭也是事实,而且你还答应了她。”

顾时夜叹着气说:“我想邀请你。”

你反问说:“那我为什么没接到你的邀约电话?”

顾时夜回避开你的眼睛:“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么?”你不解地歪了脑袋。

顾时夜顿了顿,似乎在整理心情,像是鼓起勇气般低声对你说:“拒绝……比起寂寞,我更怕你拒绝。”

“啊?”你瞪大眼睛,“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我绝对不会的。”

顾时夜:“……在那一天,很怕。”

他沉沉的语气让你的心揪了起来,你知道他从不对你说谎,可是你还是想多问一句:“就算是这样,我看你和那个女生一起买汉堡不也挺开心的吗?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根本看不出来是被迫的。”

顾时夜:“……因为她很像你。”

“像我?”你诧异。

“嗯,不只是她,”顾时夜把你抱紧,下巴抵在你的头顶,“认识你之后的每一夜,我只有把每个客人想象成你,才能熬过去……”

你怔愣在原地,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时夜摸着你的头,深呼吸着北方冰冷的空气,声音苦闷委屈:“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

他把你抱在怀里,隔绝了你周遭的一切。你唯有抬头看着天空,突然发现在城市楼宇之间的黑夜中,落下碎碎的晶莹。

“啊!下雪了!”你惊呼。

顾时夜抬起头,也看到了雪花开始飘落。

这时,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展开手心在你面前——是你之前还给他的顾夫人的翡翠项链。

“你知道这条项链的意义吗?”他忽然问你。

你点点头:“你妈妈说她要送给未来儿媳,我怕你误会我要私吞,就先还给你了。”

飘雪的千岁市街头,顾时夜温柔而郑重地对你说:“那么现在,你愿意正式接受它吗?”

“?”你有点懵,看着他,心脏怦然如擂鼓,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求你……”顾时夜看你呆立着,柔和了三分神情,坚定了十分的语气。

你双手掩口,不可置信地问:“顾时夜,你这样,我会以为你选择我了。”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选择。”顾时夜说。

你:“嗯?”

他笑笑:“你是注定。”

此时,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渐渐红了的眼圈氤氲出温热的水汽。

顾时夜问你:“你愿意吗?”

你狠狠地点头:“我当然!当然!当然!愿意!”

顾时夜将翡翠项链重新戴在了你的脖子上,冰绿色的玉石在灯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他帮你抚去眼角的泪,对你说:“所以,别再看其他人。”

你此时像被他蛊惑,眼中只有他一人,再看不到这世间其他所有东西。

顾时夜听到你非常肯定地回答:“好……”

顾时夜牵着你在雪中散步,洋洋洒洒的雪花让千岁市的街景变得愈发浪漫。

雪一直下着,落在你和顾时夜的头上肩上。这时你心中有了贪念,并不只想与他同淋雪,还想与他共白头……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明明早都被冻透了,可你舍不得结束和他散步的时光,宁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来。

回到房间里,你依旧没有暖和过来。

你冻得浑身僵硬,便对顾时夜说:“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嗯。”顾时夜脱下大衣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向你点点头,“去吧。”

你给浴缸放满热水,舒服的泡在里面,这才让冻得冰凉的四肢温热回来。你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笑意扬在嘴角久久都收不起来。

他这是不是就算求婚了?

你笑地眯起了眼睛。

待你泡完澡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发现顾时夜竟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看看现在是谁睡觉不设防。”

你笑笑走到他身边,帮他摆好更舒服的睡觉姿势,又拉过被子帮他好好盖上。

你静静坐在他的床边,凝重着眉头望着他的睡颜,用手指轻轻拨着他的头发。或许是太累了,顾时夜的呼吸均匀而平缓,睡得很熟。

你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小心地亲了亲。

“虽然我答应你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望着窗外渐小的雪花,无可奈何地叹起气来。

“抱歉,昨天晚上我在等你的时候睡着了。”

今日一早,你一醒来就听见顾时夜坐在你床边这样说着。

你从被窝里坐直身子,对他笑着说:“和你什么都不做还分床睡,也是一种有趣的体验。”

顾时夜抬手摸了摸你的头,手指划过你的脸颊,接着便给了你一个轻轻地吻。

不知为何,你忽然觉得今天他和之前有些不同,更亲切,更温柔,和你的心更贴近。

你忍不住试探地问问他:“时夜……你说你和我现在在千岁市,到底算是你在出差,还是度假?”

“度假。”他没有犹豫回答了你。

你心里甜甜的,起身跪在床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时夜淡淡的勾了嘴角:“好了,不早了,穿衣服洗漱,我们去餐厅吃早餐。”

你点点头,听话的穿衣服洗漱出门。

你和顾时夜在酒店用完早餐,黑帮大哥已经在门外停下车等你们。

清早时分,酒店外的大街上被薄雪覆盖,行人不多,安静干净。你们坐上车,一路开往城市边缘。

黑帮大哥和你也熟络起来,作为热情的北州岛人,他滔滔不绝地向你介绍着风土人情旅游特产,强烈建议你和顾时夜能在千岁市多留几日,好好享受一下雪国的冬天。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静静听你和大哥聊天。他面带淡淡的笑容,看你的眼神格外温柔。

你们二人昨晚都有好好休息,再加上一路上气氛颇为开心,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似乎也没有那么缓慢。

车子行入浅野川公路,显然昨日山中雪下得更大些,整个山谷两侧的森林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松涛雪原,美不胜收。

好在公路上都被撒了盐,大雪没有影响车子行进。你尽情享受车窗外绝美的雪景,收不回眼睛。

“时夜,你看外面的山,太美了。”

“嗯。”顾时夜转向你指的方向,视线望出去好远。

你发觉车子进入浅野川后,他的神情便不如出门时那般放松。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你也不再聒噪,而是挽起他的胳膊,与他十指交握。

顾时夜却直接将你揽在了怀里,然后轻吻了你的额头,再次将你的手指攒入他的手心。

山谷尽头的浅野县县立国民疗养院,如你像顾时夜介绍的那样,干干净净整洁清静。

你猜,亲眼看到这样的环境,顾时夜至少应该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像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但与第一次来不同,这一次王院长和顾太太早早就等在了疗养院大门口。

你比顾时夜晚一步下了车。

你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僵直的背影,默默推了他一把:“去吧,去见你妈妈,我会等着你。”

你看着顾时夜走向顾太太。顾太太在见到他那一刻,清冷优雅的面容瞬间落下眼泪,颤抖着双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你的眼圈跟着红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没有跟着顾时夜,而是留给他们母子相聊的空间。

王院长带你来到疗养院的小会客室,你找了几本杂志边看边等。

大约两个小时后,顾时夜和顾太太一起来到了小会客室。

你站起来向顾太太礼貌打招呼:“阿姨。”

顾太太眼睛红红的,她笑着对你说:“谢谢你能带时夜过来。”

你摇摇头,谦逊回答:“我应该的。”

顾太太向你走了一步,轻轻拉起你的手:“时夜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他能在你的身边,我很放心,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地在一起,珍惜彼此,长长久久。”

你听顾太太这么说,心里“咯噔”的疼了一下,又装作无事地点了点头:“好,阿姨您放心。”

顾太太欣慰地颔首笑笑。

你的目光转向顾时夜,他温柔地看着你,眼里是感激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在回去的路上,你问顾时夜,要不要把顾太太接到上广京生活。

“妈妈说她已经习惯了这里。”顾时夜说道。

“嗯。”你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一些可能。

或许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接母亲离开浅野川,但是他现在还跟兰屋有三年多的契约,就算顾太太到了上广京,他也没法照顾她。

而就算你通过长平组帮他恢复自由,可你最终会离开。

男娼如果没有被有钱人家赎身,一旦离开娼馆,就很难获得体面的工作。到时候你拍拍屁股出了本,而顾时夜不仅要谋生,还要赡养顾太太,可想而知那将多么困难。

想到这里,在你云淡风轻的表情下,心却像被绑上了荆棘,疼得你不堪忍受缓缓闭上了眼睛。

默默想了一阵儿之后,你睁开眼睛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想你应该把顾氏集团的资产全都抢回来,那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应该让那些强盗付出代价,让他们为你和你妈妈分开这十年受的所有的苦血债血偿。”

顾时夜听你突然没头没尾地提起这,有一点惊讶。但他很快又放松了神情,宠溺地对你说:“好。”

你听到他答应,对他说到:“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拿到了当时分割你家家产的人员名单,那么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着下一步怎么抢回来。我想到两种办法。”

“嗯,什么办法?”顾时夜问。

你坐正身体,正色说道:“第一,直接和长平组谈合作,请他们出手,用暴力手段让那些人把抢走的钱全部吐出来。”

顾时夜看你咬牙切齿的说着,勾起了嘴角,问道:“第二种方法?”

你收敛了义愤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蹙紧眉头说:“第二种方法,就是聘请上广京最好的律师挨个起诉他们,用法律手段夺回资产,并让那些人绳之以法。”

顾时夜稍稍侧目想了想你的话,然后抬眼看向你:“你觉得哪样更好?”

你回答道:“第一种办法很好执行,很爽、很解气,我们可以把你的那些亲戚好好的胖揍一顿,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断胳膊断腿断几根肋骨,甚至捅他们几刀给你报仇都没问题。至于第二种……”你稍微犹豫了一下。

顾时夜:“嗯?”

你严肃了神情:“第二种方法时间长,效率差,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精力都更多。而且因为是到法院起诉,所以时夜你就得作为原告出庭,想必到时候,这桩十年前影响上广京整个商业圈的陈年旧事将会被重新拉回公众视野,到那时,怕是所有人都会对你这十年的经历刨根究底……”

你担心的是人们因泛滥的八卦心理,把目光聚焦在顾时夜这位顾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经历之上。那么他在兰屋的事就会曝光,而男娼的身份必将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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